年少轻狂不言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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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声音颤抖无力，带着一丝侥幸跟乞求之色，看着那名制服男。

　　　　我多么希望听见他说搞错了！

　　　　不过现实总是如此残酷，那制服男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小伙子现在初步判断，是煤气罐泄漏以后，然后有人点烟造成的爆炸，而这具尸体的身份，应该是住在房子里的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张文阳。

　　　　我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虽然强迫自己要冷静，但是整个人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无意识地在那摇着头，嘴里说着“不……不可能！”

　　　　这时候，那制服男接着递给我一个东西，说你们家里已经烧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我们取证完了，也没什么遗物要转交给你的，只有这个。

　　　　说着，他拿着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银色链子递给我，说这是在尸体的脖子上找到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父亲平时佩戴的？

　　　　我看见这银色链子，顿时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没错，这银色项链就是我爸一直戴着的，从未离过身！

　　　　“轰！”

　　　　我只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轰鸣，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那具尸体，情不自禁地迈步走了过去。

　　　　“爸……爸！”

　　　　后来制服男又问我说，你家有没有跟什么人有矛盾，或者你爸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之类的问题。

　　　　我这时候整个人已经陷入无尽地悲伤跟茫然，就守在那床边看着那具尸体，无意识地摇着头。

　　　　然后制服男就说了，现在初步判断是意外事故，如果没什么疑问，你们可以将尸体领回去，如果还觉得有疑点，需要我们调查的，那这尸体就暂时存放在警局。

　　　　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是温老师开的口，说先放在警局吧，还希望你们好好调查调查。

　　　　而我此时想要守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哪怕他散发着焦糊跟恶臭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温老师强拉着出了警局，只记得自己在那里拼命的挣扎。

　　　　出来以后，警局门口停了一辆破面包，温老师把我拎了进去，开车的好像是学校保卫科的。

　　　　温老师说了声“走吧，带他回学校”，那人就发动了车子，而这时候，我却仿佛猛然惊醒，大喊了一声“不，我要回家！”

　　　　我的声音此时如同夜鸦般难听、嘶哑，充满了绝望跟歇斯底里，让那开车的人都吓了一跳。

　　　　温老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气说，小陈，这样吧，你这车我借用一下，你先打车回学校吧。

　　　　那小陈答应了一声，说温哥你随便开，又问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温老师摆了摆手没说话，从后座上下去了，跟那小陈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带我走了。

　　　　我沉浸在悲伤当中，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温老师开着这辆破面包，竟然一路上丝毫没用我指路……

　　　　这一路上，他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也没有跟我说什么话，车内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当车子直接停在了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猛然拉开了车门冲了下去，甚至下车的时候因为着急都扑倒在地上了。

　　　　这时候，还有些村里的人，站在那里指点议论着什么。

　　　　只见一片废墟呈现在我的眼前，满目的焦黑苍夷，屋椽子都几乎已经烧得全部断了！

　　　　而这里，是我的家，是我那曾经没有多少温暖，却是唯一的家。

　　　　我心里仅存的那一点侥幸，已经彻底消失，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跪在地上，朝着那一片废墟，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着：

　　　　“爸……爸！啊……”

　　　　无尽的悲伤懊悔，将我彻底淹没！

　　　　虽然我爸喝酒、赌钱，从小到大，对我不停地打骂，但是那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从我妈死后，我爸是我唯一的依靠。

　　　　而此时此刻，我彻底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无父无母！

　　　　哈哈哈哈，怪不得我爸从小到大，都骂我是个扫把星，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丧门星转世，哈哈哈……

　　　　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的不断流下，从六岁那边我妈去世以后，多少年了，从未哭过的我，此时就那么跪在废墟之前，嚎啕大哭！

　　　　我悔，我恨，以前跟我爸在一起的一幕幕，一一浮现在眼前，上次回家，他凶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但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那个叛逆的电话，竟也成了我跟我爸的最后一次通话，也许那时候我爸在电话那头的沉默，就注定了是我们父子间的绝响！

　　　　不……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

　　　　此时的我，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在那里用眼泪来宣泄着自己的悲伤悔恨，我哭的是那么地可悲、可怜！

　　　　我多么希望这时候，我爸能在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毒打、骂我你这个废物哭什么？

　　　　但是这曾经让我无比痛恨厌恶的事情，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成了一种奢望。

第五十二章　我宁愿是来抓我的（）　
我跪坐在那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温老师就过来拉着我，说向天，行了，跟我上车回学校。

　　　　我疯狂地推开他，然后直接跑进了我家的那堆废墟当中，靠着我爸房间那面焦黑的墙，坐在那里啜泣起来。

　　　　温老师看见我这样，在外面叹了口气，却没再过来强拉我。

　　　　不知道在那里啜泣了多久，当累得哭不出来以后，我就坐在那里发呆，想着跟我爸在一起的一幕幕，心中的悲伤几乎将我的心志全部淹没。

　　　　后来我就在废墟里睡着了，而温老师就一直站在废墟之外，表情阴晴不定地看着我，看着这片废墟。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我醒来以后，依旧坐在那里，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

　　　　温老师就那么静静地陪了我一夜加半天，这时候他走了过来，沉声跟我说，向天，该走了，跟我回学校。

　　　　我悲笑了一声说：“回学校？我为什么要回学校，我还念什么书？”

　　　　温老师眼神锐利地看着我，半晌过后说道，我必须把你带回去。

　　　　我大声吼道，别管我，我就要待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的家啊……

　　　　我喊到最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心中的悲痛让我呼吸困难。

　　　　温老师这一次，却不由分说地过来对我动手了，而我也疯狂地挣扎，甚至也对他想要拳脚相向。

　　　　但是我哪里是温老师的对手，最后让他反制着双手，强拎上了那辆破面包。

　　　　上了车后我挣扎了一番，最后又无力地瘫坐在那里发呆，温老师直接发动了车子，朝着市里开去。

　　　　最后他把我带回了他家，那是一处拆迁楼了，而且还是他租的，不知道为什么，温老师当初净身出户了，没房子住却也没住教师宿舍。

　　　　带我来之后，温老师就让我先去洗个澡，告诉我要振作起来。我不去，就被他强拉着到了卫生间，一脚踢了进去。

　　　　后来温老师说让我回学校上课去，我就悲笑着问他说，你觉得我现在去学校有用么，我能学的进去。

　　　　温老师叹了口气，当时就没强迫我，然后我就住在了温老师家里，整天像是丢了魂一样，无法从悲伤当中走出来。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星期，而在这期间，让我想不到的是，温老师竟然也跟学校请了假，就一直在家里陪着我，

　　　　或者说，看着我……好像生怕我会想不开寻短见一样。

　　　　终于有一天，温老师跟我说，向天，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多星期的伤心颓废时间，今天，你就给我去学校，正常上课、学习。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其认真，而眼神也像是一把刀一样盯着我，透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当我说不的时候，温老师怒了，直接把我拎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神变得无比凶厉。

　　　　那种眼神，竟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我爸曾经对我流露的那种眼神，像是恨铁不成钢，也像是随时会爆发杀了我一样。

　　　　温老师冲我吼道，向天，你这样颓废下去有什么用？你爸在天之灵，要多么痛心，他希不希望你好好念书？你tm就是这么做给你爸看的，做给在九泉之下的你爸看的？

　　　　我当时看着温老师的眼神，听着他这番话，坐在那里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然后他过来拎着我出了门，我也没有反抗……

　　　　然后温老师就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中，一直拉着我到了教学楼的门口，跟我说了声，向天，你得振作，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出了校门开着那辆破面包快速离去……

　　　　我在这里茫然的站了一会儿，下课铃声就响了，就看见陆续有学生，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当看见我以后，顿时有不少人在那议论了起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呦呵，这不是那个怂逼向天么？”

　　　　“吗的，那天通报大会以后，我还以为他多牛逼呢，原来是个缩头乌龟。”

　　　　“就是，让邱鸿杰吓得，运动会都不敢参加。”

　　　　“不光运动会，你不知道，他们还有一场约架呢，结果这怂逼躲了一个多星期，今天这是才敢回学校？”

　　　　“吗的，我要是他，还回来干嘛，丢人就丢死了！”

　　　　“就是，其实不管是运动会还是干架，输了倒没什么，但是像他这样，连面都不敢露，那就太tm没种了。”

　　　　耳边传来好多人的嘲讽议论，有的甚至都根本没掩饰，充满了对我的不屑跟鄙视。

　　　　但是此时，我心里却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跟我爸的死带来的悲痛相比，这些算得了什么？

　　　　我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下意识地就朝教学楼里走了进去，然后都不知道怎么进的教室。

　　　　在我踏进教室的瞬间，教室里顿时静了下来，然后便是一阵嘈杂，同学们看着我的眼神，也都变了，都夹杂着那种看不起的神色。

　　　　耳边传来的议论声，更是不乏对我的嘲讽。

　　　　等我坐下来以后，刘菲菲看着我，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向天，你怎么了？这些天去哪了？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我坐在那里沉默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然后刘菲菲脸上浮起一抹恼意跟失望，拿起一本书来直接摔在了我的脸上，冷声说：“向天，我问你话呢，你不给我个交代？难道你真的像他们传的那样，面对一个邱鸿杰你就怂了？”

　　　　说起来，邱鸿杰跟我的约架和百米竞赛，跟刘菲菲也有些关系，就像是我们两个为她而战似的。

　　　　而我却没有出现，看来让刘菲菲有些无法接受。

　　　　这时候夏琳跟毛豆也过来了，都问我怎么回事，夏琳的眼神看着我，除了不解之外还有些担心。

　　　　而毛豆则似乎挺着急的，除此之外还有点愧疚……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这次长记性了，没发约架的事，但却又把我跟邱鸿杰的百米竞赛，发到了学校的论坛跟贴吧。

　　　　因为之前我曾无比自信地跟他说过，我的一百米更牛逼，让他觉得我必胜，就想要再拿这事给我造造势。

　　　　却没想到……

　　　　现在全校都知道了，原来那个在通报大会上，出尽风头的向天，竟然是个不敢迎战的怂逼！

　　　　我坐在那里，除了心里的悲痛跟麻木不仁之外，也因为耳边的议论和刘菲菲她们的质问，而感到一阵烦躁。

　　　　此时的我，只想自己静静地待着，独自舔舐伤口，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回到教室，听这些质问跟嘲讽。

　　　　于是我就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毛豆跟夏琳，然后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教室，将身后的呼喊完全无视。

　　　　我按照自己的本能，回到了寝室里，坐在床上发呆，下意识地摸出床底下的烟来，手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儿，仿佛只有抽烟才能麻痹自己心中的悲痛，地上已经不知道扔了多少烟蒂，而我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当我发现烟盒里已经空了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风情无限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班主任……

　　　　她进来以后，看了一眼一地的烟头，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就凝聚在我的脸上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

　　　　半晌之后，班主任开口了，说向天，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既然已经回到了学校，就打起点精神来。

　　　　她说完以后，我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麻木不仁地摇了摇头。

　　　　班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被寝室里笼罩的烟给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声音幽幽地跟我说，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视频，更不会去告发我，让我以后安心在学校念书，别想那么多了。

　　　　她说完这话以后，我抬起头来，咧着嘴悲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宁愿你有，我宁愿那天的警察是来抓我坐牢的！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两个选择！（）　
班主任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寝室的同学回来了，看见一地的烟头，毛豆默默地给我收拾了一下，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

　　　　倒是李致宇，回来以后冷冷地看着我，充满了不屑的骂了我一声垃圾！

　　　　徐洋可能也听说我回来了，也过来了一趟，问我那天晚上怎么没去，这几天又干嘛了，为啥不迎战邱鸿杰。

　　　　我坐在那里谁都不理，徐洋最后也骂了我一声什么，然后走了。

　　　　这时候我就甚至在想，我爸是不是因为我最后那叛逆的言语，而自杀的。

　　　　这让我深深的悔恨、愧疚，甚至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这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也没再去教室上课，等晚上听见下自习的铃声以后，我不想待在寝室里，被所有人看笑话，就一个人跑宿舍楼顶去了。

　　　　坐在夜色之下，我的心是孤独而悲凉的，就像是今晚布满乌云的夜空。

　　　　后来毛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跑了上来，坐我旁边跟我说话呢，问我说天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他说说。

　　　　还问我你怎么跑这来了，到底出啥事了，你可别想不开啊。

　　　　而就在此时，天台上突然又冲上来一帮人，然后就是一声充满了嘲弄跟挑衅的声音。

　　　　“啧啧，这不是一打十一的向天么，怎么，坐这夜观天象呢？”

　　　　是邱鸿杰，这时候带人上来了？

　　　　“哈哈，杰哥，什么一打十一，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看见你都得把脑袋塞裤裆里！”

　　　　“就是，杰哥，干他！”

　　　　他们一边尽情的嘲弄羞辱着我，一边朝我跟毛豆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毛豆一看情势不妙，直接站了起来，喊了我一声见我没反应，就自己赶紧跑了。

　　　　紧接着，邱鸿杰他们就冲我直接动手了，一边打嘴里一边辱骂着我怂逼垃圾之类的，还让一个小弟在旁边录视频，说等也发到贴吧里，看看他邱鸿杰，是怎么干我的。

　　　　而我就麻木不仁地抱着头，躺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着，甚至心里想，自己还活着干什么，倒不如被他们打死算了。

　　　　这样的话，或许我就能看到我的爸妈了，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好像无法压抑似的，甚至我心里还冒出了一丝渴望。

　　　　多少年了，记忆力儿时母亲的音容笑貌已经变得无比模糊，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想她，死了，或许就能看见妈妈了！

　　　　而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声爆喝！

　　　　“邱鸿杰，你们都tm给我停下！”

　　　　随着爆喝，只见徐洋这时候竟然也冲上来了，后面跟着十几个兄弟还有毛豆，直接朝这边杀了过来。

　　　　“曹，徐洋，你tm还管这垃圾的闲事呢？”

　　　　邱鸿杰这时候拿脚踩着我，一脸嘲弄的瞪着徐洋问道。

　　　　“曹尼玛，把你的脚拿开，我欠向天的人情，今天这事儿我徐洋肯定得管！”

　　　　徐洋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吼道：“向天，你他吗干什么呢，起来干他啊！”

　　　　而我，根本毫无反应。

　　　　“哈哈哈，徐洋，你这个沙比，赶紧滚吧，给个怂逼出什么头呢？”

　　　　这时候邱鸿杰的一个小弟肆无忌惮的骂道，然后他们便是一阵哄笑。

　　　　“我滚尼玛，上！”

　　　　徐洋怒骂了一声，这时候仍然直接冲了过来，邱鸿杰见状，骂了一声曹，然后也带人迎了上去。

　　　　紧接着，一场徐洋跟邱鸿杰之间的混战便爆发了！

　　　　这一场群战，我不知道谁胜谁负，只知道最后徐洋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声，说向天，我徐洋瞧不起你！

　　　　之后在学校的日子里，我仍然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地颓废着，被人鄙视着！

　　　　而或许是因为我这个导火索，从那天徐洋跟邱鸿杰干了一场之后，两人之间地摩擦便接连不断，连续打了好几场群架。

　　　　而几场群架打下来，徐洋好像越来越乏力了，几次都吃了亏，而原本属于李滨手下的何勇一帮人，并没有帮徐洋什么，似乎在观望。

　　　　于是，邱鸿杰越来越强势，跟他的小弟也越来越多，似乎，两人之间谁当高一老大，近期就要见分晓了！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只知道这天是周末，无家可归的我，无比颓废地在宿舍里，插着门睡觉。

　　　　寝室里就我自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是我最喜欢的。

　　　　但是就在我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们宿舍的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门上的插销，第三次飞了出去。

　　　　我被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是温老师！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的凶狠跟恼怒，过来直接一把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重重地一巴掌呼在我的脸上。

　　　　“混蛋！张文阳跟向慕婉的孩子，怎么会是这副熊样，你他吗给老子起来，跟我走！”

　　　　说着温老师无比粗暴地将我拖出了寝室，朝着宿舍楼外面大步行去。

　　　　自从上次把我送进学校以后，温老师好像就请假了，再没回学校上过课，但是没想到，此时一回来，却直接冲着我来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以前我爸对我那样，蛮横、粗暴、恨铁不成钢！

　　　　我被温老师粗鲁地带上了面包车，然后就冲着龙洛镇的方向急速驶去。

　　　　这一次，温老师又把我带回到了我家里，然后拽着我直接来到了曾经的正屋大间。

　　　　“向天，你很让我失望，我没想到，你会颓废到现在！”

　　　　温老师跟我站在废墟里，怒神冲我喝道。

　　　　“我不该颓废么？”我看着温老师，眼神有些闪躲地说道，声音依旧是那么无力颓然。

　　　　温老师听见我这句话，双眼都发红了，一股无形的怒意冲我压迫过来，然后一脚把我踢到在地。

　　　　我只感觉肠子都好像要被他踢断了似的，脸色一阵发白。

　　　　我知道，温老师是真的动怒了！

　　　　“应该么？如果这样，那我不如亲手结果了你。向天，你给老子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说着，温老师伸手过去指着墙壁上的几道痕迹，冲我吼道。

　　　　那边也烧得焦黑，不仔细观察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茫然地问道：“什么……”

　　　　温老师冷笑了一声说：“你看清楚了，这些痕迹，可不是爆炸留下来的，这是刀斧之痕，是一场剧烈的打斗所能导致的！”

　　　　温老师的话，让我颓然的精神跟心志，猛然一个激灵，愣愣的盯着温老师所指的位置，努力的看了过去。

　　　　只见墙壁之上，几道深刻的痕迹赫然留在那里，之前被大火烧得焦黑，我不仔细观察，加上旁边墙壁也有些碎裂，根本看不太出来。

　　　　我的脸色变了，喉咙动了动说：“打斗留下的……温老师，你的意思是……”

　　　　“这不是一场意外，懂了么？你爸并非是死于爆炸，这是一场仇杀！”

　　　　温老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峻地盯着我，语气低沉严峻地说道。

　　　　“什么？仇杀？”我整个人颤了一下，一脸震惊地问道。

　　　　“没错，而且你爸到底死没死还不一定，所以你他吗给我振作起来，就是文阳大哥真的遭遇不测，你也不应该颓废，而是应该给他报仇，你懂我的意思么？”

　　　　温老师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整个人呆坐在了那里，但是眼神却变了，之前那种颓废之色逐渐消散。

　　　　“温老师，你叫我爸什么？文阳大哥，你们认识？你说我爸可能没死？”

　　　　我一连串地问道，此时心中充满了疑问跟一丝希望。

　　　　温老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看向外面的天空，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似的：“没错，我跟你爸认识，不过现在没必要告诉你太多。你只要清楚一点，那就是你爸比我厉害太多了，我不相信他这种人，会就这么死了。而就算真的死了，他的儿子，也绝对不能是一滩烂泥，一蹶不振！”

　　　　说着温老师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起来说道：“向天，你现在要么站起来，告诉我你要给你爸报仇，要么，我现在就彻底把你变成废人，反正你……”

　　　　而温老师说到这里，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