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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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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不需要陈寅回答。

    无论有过几次,都是根刺,拔不掉,只能全灭掉。

    小女孩长相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是他天真了,以为陈寅没这胆子。哪想到,陈寅色胆包天,都亲上了。

    沈逢安这时候回过劲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瞪向陈寅,琢磨着该将这个不孝子丢到哪个荒山野岭磨砺。

    陈寅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再否认:“爸,就今天这一次,小妈长得太漂亮,谁见了不喜欢啊,而且”他眨眨黑亮如镜的眸子,摆出自己招牌式的无辜神情:“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逢安一愣,被陈寅突然的悲情路线搞得有点懵,“什么日子?”

    陈寅哭得更伤心:“今天是我生日,全世界只有小妈一个人替我买了蛋糕庆生,她把我当儿子一样疼,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所以才趁她睡着的时候爸,你听说过恋母情节吗,我就是。”

    沈逢安一巴掌拍过去,拍得陈寅天旋地转。

    沈逢安掏出电话,“准备好飞机,今晚就送陈寅去孤岛,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接他出来。”

    陈寅身形一滞,“爸,你好狠的心。”他本来还想说“不就是个女人嘛”,话到嘴边,及时打住。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女人,不是别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论。可惜他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为时已晚。

    沈逢安冷漠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寅低下头,抿抿唇,死鸭子嘴硬:“没有。”

    刚被沈逢安撞破的时候,陈寅本来是想说出他和阮糯之前的关系,但是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了点。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他又没办法从他爸手底抢女人。

    他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爸手里。他爸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陈寅心酸地想,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阮糯做的事了。

    圆她小妈梦。

    从天台离开前,沈逢安抛下最后的诀别:“从孤岛历练回来后,爸再送你去体会人间真爱,以后别当什么经纪人了,就当乞丐吧。”

    陈寅颤抖地背过身,默默地抚上自己的嘴唇。

    就亲了两口,太赔本。

    沈逢安重新回到休息间,一包烟抽个没停,坐在沙发边看阮糯睡觉。

    他心里乱得很,既暴躁又生气。

    她一睁开眼,望见是他,嘴角浅浅一个笑,娇娇地喊他:“沈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正要起身,被沈逢安摁住手腕压回去,他没有多余的话,低头亲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强势的吻砸来,每一下都精准地将她笼罩住,不容任何退缩。

    指腹覆在她的唇角边,是刚才陈寅碰过的地方,擦了好几遍,而后磨着牙尖轻咬,沙哑的嗓音渡到她唇边,声声沉吟:“我要不来,你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她双颊晕红,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刚想挣扎,被他擒住双手高举过头。

    男人一双眼幽深如湖,紧紧盯着香香软软的娇人儿,呼吸急促而炙热。

    阮糯扭了扭,很快适应他今日的不同寻常,她张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羞怯怯地问:“沈叔叔,难道昨晚没能喂饱你?瞧你今天急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春回光返照吗?”

    沈逢安松开领带,闷闷地:“没喂饱,所以今天想来探一探,看你是喜欢老男人多一点,还是毛头小子多一点?”

    阮糯软软一声唤:“只要是沈叔叔,我都喜欢。”

    欲…火盖过怒火。沈逢安捧住她的脸重新吻下去。

    一烧两小时。期间打了电话取消节目录制,门口挂了牌子不得打扰,窄窄一方沙发不够,还好有全身镜,另添一番情趣。

    沈逢安想起陈寅的事,特意将房门暗锁取消,示意阮糯随时有人会冲进来,一字一句缓慢道:“明天起我替你换个经纪人。”

    她好奇地瞪大眼,眼神天真明媚,“为什么呀,陈寅不干了吗?”她想到什么,面上神情变得忧伤,语气委屈:“他还是接受不了我这个小妈吗?又或者,我给他的提成太低了?”

    沈逢安凝视她好一会,最终叹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抱紧,“不关你的事,是他太胡来,我不放心他在你跟前待着。”

    女孩子贴着他蹭了蹭,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不再往下问。

    沈逢安心里缺一块似的,怎么想怎么不安心,只好重新在她身上寻求慰藉。

    他想要问陈寅的事,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老子吃儿子的醋,传出去笑掉大牙。

    他只好咬着她问:“除我以外,你还勾引了谁?”

    女孩子柔柔弱弱浸在情海中,噙着眼泪,“就你一个金主,再没别人了。”

    他堵住她的唇,“金主?”

    女孩子仰着头试图呼吸,乖巧改口:“是男朋友。”

    沈逢安放心沉下去。

    失去理智前,他痴迷地望着她,心里感慨,这样的妖精,也就他沈逢安能够消受得起。

    他疏忽了一回,绝不会有第二回。

    天台。

    吹了两个小时冷风的陈寅,不停地感受着沈逢安离去后的经济制裁。

    一条又一条的银行信息发进来。

    他揉揉眼,确认自己最后的储蓄。

    是个吉祥数。

    刚好888。

    要想恢复以前的富贵日子,就只能乖乖接受惩罚去孤岛求生。

    他翻着手机,无意间点到相册,里面都是阮糯的现场活动照。全是他偷拍的。

    他点开小视频,是阮糯上次生气拿枕头砸他的画面。

    这个女人,连发怒都这么好看。

    交往时他没有她任何照片,分手了才迫不及待地想要留住和她在一起的每个时刻。

    真他妈犯贱。

    陈寅站在天台边,仰望乌云密布。

    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他半年之后回来,阮糯已经和他爸分手了。那个时候他重新获得经济大权,说不定能追到她。

    陈寅以前不是没抢过别人的女人,他清楚地知道,没有物质的爱情,风一吹就散。

    男人有颜有钱有活,才能给女人幸福。就算要抢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陈寅扫视眼前的高楼大厦,语气遗憾:“这么大的雾霾,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就在他准备接受命运的无情折磨时,一个电话打进来。

    陈寅怏怏喊:“爷爷。”

    沈老爷子:“陈寅啊,生日快乐,爷爷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陈寅:“什么礼物啊?”

    沈老爷子:“李律师没联系你?我们沈家的孩子,年满二十岁,就能自由支配基金里的钱了,你爸虽然不认你,但是爷爷认你,早在你四岁那年回沈家的时候,爷爷就给你备好一笔信托基金,怕你像你爸那样花天胡地,所以一直没和你说欸陈寅陈寅”

    陈寅一路往楼下奔。

    自动忽略休息间门把手上的“请勿打扰”牌,顾不得喘气,一脚狠踹将门踢开。

    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

第15章() 
面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沈逢安只用了三秒时间随即淡定下来。

    他不慌不忙地拿过旁边的西装外套,将身下的女孩子盖住,而后站起来,冲陈寅勾勾手指,示意他将门关上。

    陈寅听话照做。

    沈逢安:“你先转过去,你阮小妈要穿衣服。”

    出于本能,陈寅准备转身,但他猛地想起什么,立刻又转过来,正面沙发上的两人。

    陈寅:“我又不是没看过。”

    他是来抢人的,不是来听训的。

    沈逢安一瞪。

    陈寅下意识颤抖,掐着手指尖,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他从来没有对抗过沈逢安,这感觉令他新奇又害怕,连带着对阮糯的那点争强好胜,熊熊燃起来。

    陈寅深呼吸一口,目光越过沈逢安,落在阮糯身上。

    她从西装外套后露出两条白细的胳膊,吹弹可破的肌肤浮现淡淡晕红,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情潮中没有回过神,此时动作迟缓,正直起上半身去拣落在沙发旁的衣物。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陈寅看着看着,脸红起来,声音小下去,唤她的名字,希望她能看他一眼:“阮糯。”

    她刚好拾起吊带裙,手指勾着裙肩带,娇憨无力地扫过去:“嗯?”

    陈寅觉得哪里不对。

    她怎么一点都不害羞哦?

    陈寅瞄了瞄旁边站起来用身体截挡视线的沈逢安,他正从阮糯手里接过那件吊带裙为她穿上,从站立的地方望过去,只能望见前方两人重叠的身影以及穿衣的动作。

    收拾完之后,沈逢安重新坐下,将阮糯抱到自己身上,目光慵懒地看向陈寅。

    盛气凌人,口吻随意:“陈寅,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二十岁的人了,想做不会自己去找个女人吗,非得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你爸的好事?”

    阮糯双手勾着沈逢安的脖子,娇嗔地附和,冲陈寅说:“就是,就算你对小阮阿姨再不满,也不能老是干这种不厚道的事啊,小阮阿姨倒是不要紧,就是怕你爸会留下阴影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

    沈逢安:“还好,身经百战,不怕事。”

    阮糯:“真的吗,可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后继无力。”

    沈逢安:“那是你的错觉。”

    被迫充当电灯泡的陈寅忍无可忍一声吼:“请你们认真听我讲话!”

    他渴望地盯着沈逢安怀里的阮糯,一字一字往外抛,掷地有声:“爸,你听清楚,阮糯她是我的前女友。”

    沈逢安勾唇噙笑,冷峻的眉眼微微敛起,字里行间透出嘶嘶冷气:“你已经说过一遍,不用说第二遍,你爸我没聋,阮糯是你的前女友,所以呢?”

    陈寅有点懵,信托基金带来的底气在沈逢安强大的气场前消失殆尽,“爸你你不生气啊?”

    沈逢安不再看他,低头刮了刮女孩子的鼻尖,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说着话,嘴唇越来越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又说了一句,“你觉得我有必要生气吗,小阮?”

    阮糯眉头一挑,心跳得越来越快。

    不是因为慌张,而是因为兴奋。

    她能从他脸上微妙的神情中窥出他濒临崩溃的内心,他与她十指相握的手越捏越紧,可即使如此,他却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大多都是这幅德行。

    她凑上去,挨着他的唇吻了吻,坏心思地想要拨弄他:“我认识的沈叔叔,从来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生气。”

    沈逢安任由她在唇间撩拨,他冷漠地盯着她的樱桃小嘴,话却是对着前头的人说:“陈寅,早点收拾好上路,孤岛求生正等着你。”

    陈寅委屈得嘴唇都在颤,“你们不能这样。”

    沙发上的两人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先是试探地浅啄,而后是深沉的绵吻,最后是激烈的拥吻。

    一开始是阮糯主导占上风,后来完全被沈逢安压制住,他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将她所有声音都吞咽干净。

    像是故意发泄一般。想要问清楚所有的事情,想要让她主动示弱。

    外人看来的亲吻,实则是一场无声的搏斗,就看谁先让谁缴械投降。

    陈寅目瞪口呆。

    他早知道他爸天生浪荡,但是没想过会这么浪。

    他早知道阮糯分手后洒脱,但是没想过会这么洒脱。

    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

    那是他的阮糯。不是他爸的。

    在陈寅回过神之前,他已经冲过去,正好扑倒在两人中间,试图将他们分开:“停下来,不准亲!”

    交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总算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寅擦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抓着阮糯的手往心口处贴,“我爸太老了,你别喜欢他,我现在也有钱,你重新喜欢我好不好?”

    沈逢安:“陈寅——”

    陈寅:“爸你闭嘴,就准你亲她,不准我告白啊,你越不让我说,我就越要把话说清楚。从今天起,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要再次追求阮糯,直到她回心转意。”

    沈逢安冷冷地笑两声,“逆子,不自量力,你的钱都是老子给的。”

    陈寅仰起面孔,骄傲地表示:“爷爷给了我信托基金,从今天起,我将不再受你的经济约束,我有钱啦。”

    沈逢安:“多少钱?”

    陈寅:“超多钱。”

    沈逢安:“能多过你老子吗?”

    陈寅噎住。

    数秒后,陈寅不甘心地拽住阮糯,抛出杀手锏:“我不管,她肚子里有过我的孩子。”

    沈逢安呆滞。

    他缓缓移动目光,试图从阮糯脸上找出端倪,可她半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

    事实在脑海中无限放大,像气球一样,几乎要挤爆。

    可他是沈逢安,绝不会在男女之事失态的沈逢安。就算再怎么愤怒,也不会流露半分。

    他深呼吸一口,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正捏着佛珠,一不留神,手串拉断,散了一兜。

    内心兵荒马乱,外表岁月静好。

    沈逢安将阮糯从陈寅身边拽回来,“那好,我们现在就生个弟弟给你玩。”

    陈寅:“你结扎了,生不出。”

    沈逢安:“我重新接上。”

    陈寅气疯了:“老腊肉的质量不如小鲜肉的好!”

    沈逢安:“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孤岛了,我直接送你海底万里游。”

    沉默多时的阮糯轻飘飘开口:“不好意思各位,我车祸过后,就不再具备生孩子的能力,就算能生,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父子俩齐刷刷看过去。

    阮糯收回被父子俩一人拉一只的手,撩了撩头发站起来,笑靥如花:“我还得赶下一个通告,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不等他们回过神,她已经拉开门走出去,仿佛身后的父子大战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阮糯离开后,父子俩沉默下来。

    许久,沈逢安整理外套,一言不发地捡起茶几上她落下的项链。

    是他给她买的笑脸镶钻项链。寓意天天快乐。

    陈寅不合时宜地在身后喊:“爸,我是不会放弃阮糯的。”

    沈逢安看了看手里的项链,犹豫数秒,最终将它丢进垃圾桶,冷漠地丢下一句话:“随便你。”

    夜晚沈逢安在西郊别墅等人。

    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夜晚十二点。

    白天的事,总得有个说法。他没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情绪,不代表他不在乎不追究。

    沈逢安眯着眼在沙发上小憩,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手机震动,是阮糯的电话。

    她大概是站在寒风中,风呼呼地从屏幕那头吹进他的耳里,听得人心头发渗。

    夜凉如洗,和她的声音一样,冷冰冰的,“沈叔叔,我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沈逢安下意识掐住佛珠,沉声问:“是今天不回来了,还是以后不回来了。”

    她笑了两声,娇媚的嗓音藏着无情匕首:“沈叔叔,何必多此一问。你知道的,我最大的好处,就是知趣。”

    沈逢安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张嘴说不出话。

    他所有的质问未曾来得及出鞘,就已经被她悉数挡回。她聪明得很,懂得先发制人,不用他赶,自行离开。

    这样也好,免得狼狈。

    沈逢安脑子里有一千句一万句,最终化成简短四个字:“那倒也是。”

    她在那头和别人说了几句,闹哄哄的,听不清楚是什么话,而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应该是她重新走到角落里避开人。

    他皱眉问:“还在工作?小女孩家家的,别太拼。”

    她声音软的很:“以后就得靠自己了,总要努力些才行,不能浪费沈叔叔铺的路。”她想到什么,又笑起来,语气里多了一丝感恩:“以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

    沈逢安:“还好,不是太麻烦。”

    停顿片刻后。

    他听到她在那头的呼吸声,像大风中摇曳的枝头花苞。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说:“沈叔叔,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相遇第一夜她就告诉过他。

    ——“你长得像我前男友。”

    沈逢安把玩佛珠的手捏得泛白,平稳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她用她小女孩的撒娇语气和他告别:“我去工作啦,不打扰你了。”

    沈逢安:“好。”

    电话挂断。

    片刻。

第16章() 
时间悄然无声地流淌,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期间,沈逢安一直住在西郊别墅。他照常和从前一样,该玩的玩,该赴的牌局赴,人前不露半点情绪端倪,只是夜晚回到别墅时,总会在楼上的卧室外站上一会。

    不进去,就只是盯着那扇门。

    他也不在房间里睡,那么多间屋子,忽然间全都成为荒凉的坟墓,怎么睡怎么不踏实。

    他只好睡在客厅沙发上。

    被砸烂的客厅早就恢复原样,从沙发到大门之间的摆设全部移除,他一睁开眼,就能望见有谁从外面走进来。

    有时候半夜醒来,恍惚瞧见落地窗外黑影闪过,一下子清醒,鞋也顾不上穿,走到窗边才发现,原来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刮落。

    沈逢安站在窗前,望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他这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少了平日游戏人间的肆意,多了些他从不敢沾的东西。

    他喜欢女人,喜欢欢爱,喜欢一切能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唯独不喜欢的,就是贪恋。

    沈逢安盯着玻璃看了许久,看到的是自己,想到的却是阮糯。

    小女孩年纪轻,做事倒很麻利。分手后的第二天,就请人将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全搬了出去,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搬完之后又让人留下钥匙。

    她不仅归还了别墅的钥匙,而且还主动解散了他为她建立的工作室。

    圈内人闻风而动,就连他这个不关心娱乐圈消息的人都听说了,几大公司抢人抢得头破血流,使出浑身解数,只为签下她。

    她比从前风头更盛。

    只是再如何红火,毕竟是个没站稳脚的新人,背后没人撑腰,免不了受人牵制。圈内的规矩,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从前不关心,只是因为所有的规矩在他面前,都不是规矩。

    沈逢安整宿整宿地抽烟,在牌局上越发变得沉默寡言,周围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踩到地雷。

    沈逢安这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但要是动起怒来,毁天灭地,不将人往死里整决不罢休。

    这时候大家就羡慕起陈寅来。尤其是和沈家亲近的人,知道陈寅是沈逢安的便宜儿子,别人不敢做的事,陈寅样样都做,最近更甚。这头沈逢安处在低气压中,那头陈寅就欢天喜地天天发朋友圈。

    嗨得不能再嗨。

    “嘻嘻嘻嘻,今天我又来接机啦。”附图片,阮糯机场美照九连拍。

    “今天她不高兴,求问大家怎么哄。”附图片,阮糯保姆车小憩九连照。

    大家纷纷在下面点赞。

    有人看出不对劲,在下面问,“照片角度,瞧着都是偷拍的啊?”

    陈寅拿手机看了一秒,随即将这个砸场子的人拉入黑名单。

    他坐在新买的劳斯拉斯里往外看,打电话问外面的保镖:“安全了吗?”

    保镖:“安全。”

    陈寅这才敢下车。下车的时候不敢太明目张胆,一身风衣捂得严实,出于求生本能,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果然如同保镖所说,没有出现他爸的追捕大队。

    上次从休息室离开后,沈逢安言出必行,誓要将陈寅丢去孤岛,陈寅每天东躲西藏,换房换车,不敢重样,就怕被沈逢安的人逮到。

    光是这种小手段,压根撑不过几天。还好他有沈老爷子撑腰。陈寅发挥了他过去二十年积攒的求疼爱本领,成功地开通了沈老爷子的守护功能。

    虽然如此,陈寅依旧不敢松懈。就怕沈逢安带着他的抓捕大队卷土重来。

    陈寅拉紧风衣,一米八八的个头,清秀英俊,往人群中一扎,格外显眼。

    今天他是来等阮糯的。

    阮糯签了新公司,行程变得格外多。工作室解散后,她也不再用他这个经纪人。就连平时见面的次数,也变得寥寥无几。

    他以为她在生气,迫不及待想要讨好她,即使不再担任她的经纪人,也照常为她四处奔波。顶着被沈逢安逮捕大队抓到的风险,像从前那样为她抢资源抢项目,即使她并不回应他,他也甘之如饴。

    二十岁的小伙子,朝气蓬勃,精力充沛,想要什么,就直接冲。

    永不言弃,是陈寅新改的座右铭。

    陈寅天天扛着大炮追阮糯的行程,从贴身经纪人沦为粉丝第一站子,仅仅只用了两个月时间。

    有时候陈寅和粉丝一起站在街边吃盒饭,没人看得出他是个风光无限的富二代。大家亲切地喊他“陈哥”。

    刚露面,就有人和他打招呼:“咦,陈哥今天没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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