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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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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嫁了,只怕大姑娘今天这番言论传到太子耳里,整个怀家大房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美人挑出件她常穿的纱衣,左右比对,“阿琅,你吵得我耳朵疼,我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所以我更要帮她了。”

    她挑好了衣裙,又去挑首饰:“我不但要帮她,而且要尽快安排她和太子殿下的会面,得赶在我病好之前,将她送到殿下面前。”

    阿琅急得跳脚:“小姐!”

    美人回头道:“阿琅,你说要是堂姐穿着我的衣裙戴着我的首饰去见太子殿下,他会作何反应?”

    阿琅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姐是想让大姑娘自寻死路。

    怀桃将挑好的衣裙和首饰递给阿琅,“你现在就去将这些送给她,哦对了,记得替她梳个和我一样的发髻,我素日是怎么打扮的,你就怎么打扮她,午膳一过,你带着她去东宫,太子那个时候应该回宫小憩了。”

    阿琅小心翼翼提醒:“小姐,殿下他会生气的。”

    怀桃心情愉悦,点了点阿琅的鼻尖,“我就喜欢看他生气。”

    阿琅:“小姐……”

    怀桃眨眨眼:“你放心,我在病中,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阿琅劝不住,只好应下。

    午膳一过,阿琅带着大姑娘往东宫去,大姑娘叽叽喳喳问个没停:“殿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阿琅看了眼不自量力的大姑娘,难得有心情,为她默哀一回。

    她耐心地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大姑娘:“我一定会讨殿下的喜欢。”

    阿琅冷笑一声。

    等入了殿门,刚好碰见太子殿下从外面回来。

    阿琅站着,阴差阳错地,刚好挡住大姑娘半边身子,大姑娘坐在圈椅里喝茶,不由自主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太子一进屋,匆匆瞄了眼,没看清楚,只是瞧见大姑娘露出的一截衣裙与满头珠翠,以为是怀桃,随口问:“大正午的,你来做什么,日头晒,要是晒晕了你又该掉眼泪喊难受……”

    话未说完,走至跟前,大姑娘站起来,先是猛地望一眼太子,像是要将他刻进眼里,痴痴唤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一瞬间敛起所有柔情。

    只剩寒彻入骨的冰冷。

    “你是谁?”

    大姑娘娇羞道:“回殿下话,我是桃桃的堂姐,桃桃托我给殿下送点心。”

    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剜向阿琅。

    阿琅深呼吸一口,随意找了个理由,拔腿就往外跑。

    殿内只剩下大姑娘和太子。

    大姑娘欢喜雀跃,完全无视掉阿琅逃跑时的害怕神情以及此刻太子眸中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大姑娘大着胆子打量太子。

    果然是人中龙凤。

    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俊更有气势的男人了。

    大姑娘对太子一见钟情,从前想要嫁给老皇帝的执念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甚至幡然悔悟,暗骂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放着年轻的太子不要,一心想着嫁给老皇帝。

    太子神色寡淡,嫌弃的目光迅速一扫。

    这个女子,穿着怀桃的衣饰,同怀桃做一样的打扮。

    呵。

    小东西可真放肆,竟还学会恶心人了。

    大姑娘按捺不住,上前搭话:“殿下,桃桃说您尚未娶亲……”

    太子终是看她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大姑娘被吓住,她不敢再说话,递出食盒,手止不住地发抖:“殿下,吃……吃点心……”

    太子收回视线,嘴里轻飘飘唤了声:“来人。”

    小黄门从帘后而出。

    太子:“将她拖下去,扒掉衣裙首饰,赏一百鞭。”

    大姑娘大惊失色,手里的食盒摔到地上,牙齿都在颤:“太子殿下,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待我,我是桃桃的堂姐,桃桃是皇后,您不能罚我……”

    话未说完,便被小黄门堵住嘴巴,压着跪下。

    大姑娘惊恐地看着太子,太子袍服翩翩停在她跟前,山竹松柏绣边的广袖下露出玉扳指,他拈一截手帕,隔着帕子,摘掉她鬓边的翡翠步摇。

    太子平静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孤送给皇后的东西,凭你也配戴它?”

    说罢,他扬长而去,连软轿都不曾吩咐,快步往椒殿而去。

    大姑娘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躲在暗处的阿琅暗悄悄地抄近道,拿出夜里飞檐走壁的功夫来,先太子一步,回到椒殿。

    阿琅气喘吁吁,“小姐,快,快躲起来,殿下过来了!”

    美人回过头。

    阿琅一愣。

    “小姐,你怎么了?”

    美人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怀桃骄傲地笑道:“怎么样,我这个‘病美人’的妆是不是很好看,连你都被唬住了。”

    阿琅摊开手,叹道:“小姐——”

    美人往脸上加了几点泪痕,眼睛画得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她问:“堂姐呢?”

    阿琅一五一十交待。

    美人心满意足:“先让她尝尝一百鞭的滋味,往后还有她受的。”

    刚说完,殿外响起通传声。

    是太子来了。

    小黄门的声音尚未落下,太子怒气冲冲,掀帘而入。

    怀桃顺势扑进阿琅怀里,开始真情实感地做戏:“阿琅,我的命好苦,我的心好疼,万一殿下真的看上堂姐,我……我……”

    太子冷眼旁观,“你什么?”

    怀桃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假装震惊,短暂的惊讶之后,是无能为力的慌乱与沮丧,声音病怏怏的:“殿下,您来了。”

    太子先是一怔。

    半日未见,她脸色竟变得如此之差。

    他挥挥手,屏退阿琅,而后走到阿琅刚才站的地方,代替阿琅,任由美人将自己抱住。

    怀桃一喘一喘的,装得逼真:“我好难受,好像快要死掉了,你快抱紧我。”

    太子满腔质问到了嘴边,只能咽回去。

    他仍是不悦的,但语气柔声许多,话里带着几分宠溺:“孤又不是御医,难道抱抱你就能治好你吗?”

    她语气坚定:“能。”

    太子垂眸,双手捧住她的漂亮脸蛋,看了一会,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使劲一揩。

    一搓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

    全是画出来的苍白憔悴。

    skbshge

第126章() 
怀桃本是坐着扑在他怀中的,这会子立马跳起来; 小手攀到太子的脖颈; 整个人挂他身上; 死皮赖脸地贴着。

    她不慌不忙; 丝毫不带怕的,反而小声抱怨:“殿下作甚要摸人家的脸,事关尊严,姑娘家涂了脂粉的脸不能摸,殿下这一摸,我辛苦半天画出来的东西,转瞬间就被殿下揩掉了。”

    太子张嘴就要训斥。

    怀桃先声夺人:“我不管; 殿下得赔我的胭脂水粉还有我身为姑娘家的尊严。”

    太子一怔。

    简直荒唐至极。

    她怎么跟个小无赖似的。

    怀桃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你说话嘛。”

    太子垂眸望一眼。

    如今小东西抱他抱得越发熟练; 各式的姿势都学会了; 腿力劲也好得很,缠得他腰都疼。

    太子也不抱她,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他装作没事人一般; 继续往前走。

    一走一颠; 光靠她自己的力气,她肯定抱不住,嘴里直喊:“哎呀,殿下快抱我,我要摔下去了。”

    太子恍若罔闻。

    等到她手软抱不牢真的要摔下去的时候,他及时出手; 毫不费劲将她拎回来,腾出一只手托住她。

    怀桃仰面看他,莞尔一笑,灿若桃花:“刚才殿下是不是真以为我身子不适,被我唬住了?”

    太子抬起另一只手作势就要狠狠在她脸上掐一把。

    怀桃赶紧躲开,将脸埋进他的衣袍里。

    太子抬起的手轻轻落下,两只手抱住她,将人抱到坐榻上,也不赶她走,就让她贴着自己的腿坐下。

    他问:“孤说过,孤最讨厌撒谎精。”

    她抬起脸,小手软趴趴地圈在他脖颈上,神情认真严肃:“我没有撒谎,我的伤心沮丧是真,我的憔悴绝望也是真。”

    太子的眼睛漆黑深邃,找不到出一丝人味,唯有看向她的时候,像是蒙了层薄雾月光,冰冷与高傲因这若有若无的情意,而变得如春风般和煦。

    他故意不让她窥见自己的柔软,移开视线,淡淡问:“你伤心什么?”

    她歪着脑袋,凑过去,主动递进他的视野,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只小奶猫撒娇般,撅嘴道:“伤心殿下会被人抢了去。”

    太子的声音无情无绪,明知故问:“抢?谁会抢孤,再说,就算有人抢走孤,与你有何干?”

    后半句才是重点。

    他的语气不自觉加重,眼睛飘向她。

    娇娇的美人嗔道:“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

    太子:“那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关系?”

    她皱眉瞪他,一张朱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低眸羞涩吐出一句:“如果殿下被人抢走,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也不会有人照顾我……”

    方才还笑得天真明朗的小人儿,说哭就哭,似是有天大的伤心事,泪水夺眶而出。

    太子忍不住凑近。

    一见她哭。

    他就头疼。

    他替她揩泪,语气不自觉放柔:“孤什么时候陪你照顾你了?除了欺负你,孤不想对你做任何事。”

    她扑进他怀里,小嗓子软软糯糯:“我乐意被你欺负。”

    甜得鼾人。

    他拿手擦她的嘴。

    她好奇看着他。

    太子:“让孤看看,是不是有人偷吃了蜜糖。”

    她摇头,一本正经:“自从上次殿下逮住我睡前悄悄拿糖吃,警告我不准再吃糖睡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糖了。”

    她认真的样子娇憨至极,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在对他说真心话。

    太子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滚烫的指腹刚搁上去,怀里的美人便浑身一颤。

    他轻捻慢抹,“孤只是不让你含着糖睡觉,又没说不让你吃糖。”

    她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较小的身子扭来扭去,像是渴望些什么:“殿下。”

    他眼中泛起笑意,假装看不到她的难受,手里的动作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他做着勾人的事,说的却是严厉话:“今日来东宫的那个女子,是你让阿琅带她去的。”

    语气中没有疑问,是肯定。

    她搂住他:“婶婶和堂姐逼我的,我也不想。”顿了顿,幸灾乐祸地说:“堂姐说,她想嫁给你做太子妃。”

    “她们逼你?难不成衣裙和首饰,都是她们从你这抢去的?”

    他话里满是嘲讽,丝毫容不得她狡辩。

    她哼哼两声。

    太子笑一声,火热的双唇贴近,顺着她的耳珠,一路往下:“乖桃桃,没有人做得了太子妃,至少近十几年来不会有太子妃。”

    她高兴地亲亲他:“为了我吗?”

    太子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英俊硬朗的侧脸与她的侧脸贴在一起,他柔柔地蹭蹭她,而后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当然——不是。”

    她瞬间收起所有笑意,气鼓鼓地看向别处。

    太子的唇沿着她精致的下颔角线条一一滑过:“乖桃桃,你和孤说说,她们是怎么逼你的,嗯?”

    她没好气:“就是这样逼的呗,还能怎么逼。”

    哟。

    小东西发火了。

    为了刚才的那句“当然不是”吗?

    太子一手摁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缓缓上抚,来至她的唇角边,忽地他覆上去,隔着手背,吻了她的双唇。

    她咽了咽,试图从他的指缝间挣开,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喊着:“要……”

    太子沉沉语气里透出诱惑,“要什么?”

    美人往前。

    太子引诱道:“只要桃桃说出来,孤就给你。”

    她呼吸一重,似是不满足他隔着手背印下的吻:“想要……想要……”

    “嗯?”

    美人睁开迷离的双眼,笑道:“想要殿下娶堂姐。”

    他翻身将她压住。

    轻易一句话,勾起他重重怒火。

    可很快地,太子冷静下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娇人儿眼中满是笑意,她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闭上眼睛微微撅着嘴巴。

    她是故意的。

    太子的强吻没有落下,只有他的一个爆栗落下。

    没敢打重,轻轻一弹,娇气如她,当即捂着额头喊疼。

    等她回过神,鬓边多了只翡翠步摇。

    太子冷着脸:“以后若再敢将孤送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用,仔细你的皮。”

    她扶了扶翡翠步摇,嘴里怏怏道:“哦。”

    太子镇定自若,端起几案上放了许久的热茶,是她先前喝了一半的茶,茶沿边还留了她的水红唇印。

    他抿一口,声音冷静:“皇后,怀家大房到底是怎样逼你的,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手里?”

    她不满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出来。

    怀桃低头对对手指,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将茶杯摔下。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转过眼眸。

    冷若冰霜。

    杀气四溢。

    美人连忙抛出下一句,语气诚恳:“是我没见识,要是我先遇见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还能看得上信王这种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数秒。

    他丢下一句:“你不但没见识,而且你还眼瞎。”

    说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从榻上爬下去,光着脚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东宫。”

    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那你为何要走?”

    太子的声线优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处理她们。”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这是要为她处理烂摊子呢。

    怀桃的声音里透出欢喜愉悦,尾调拖长,“谢谢殿下——”

    太子掰开她圈在他腰间的手,“谢孤作甚,待你病好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调皮地笑一声:“殿下递的果子,我都爱吃。”

    自这日怀家大姑娘在东宫挨了一百鞭后,便被抬着出了宫,回到府里,怀夫人又哭又闹,让怀老爷进宫讨个说法。

    怀老爷官阶不上不下,进宫向太子讨说法这样的事,他考虑过后,决定放弃。

    怀老爷是这样想的——

    万一皇上得知消息,心疼倩儿,为做补偿,将倩儿赐给太子做太子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太子成了他家女婿,他这个做丈人,怎能提前和太子撕破脸?

    就在怀老爷还在做梦的时候,怀家大房被举家流放蛮夷之地的旨意已经下达。蛮夷之地,去了还能活着回来的,几乎没有。

    除了流放,圣旨里还有另一道命令。

    怀家长女,德行有失,不宜为妇,终身不得受聘为正妻。

    太子的的动作很迅速,怀家大房被连夜抄家,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赶至流放队伍。

    但凡他们想要张嘴说话,便立刻有人拿鞭子抽过去。一抽一道血痕,怀家人吓得半死,日日煎熬,尚未到达蛮夷之地,便已熬不过去。

    死在了流放途中。

    怀桃的病早已痊愈,太子要给的“好果子”迟迟没有赏下,反而是赏了她一个义父。

    自怀家大房被流放的旨意一出,后宫便有人蠢蠢欲动,说是太子殿下将怀家连根拔起,是为了惩罚小皇后。

    这下好了,小皇后真真正正是孤身一人了。

    却不想,太子早已备好后手。他让自己的心腹大臣,家大业大的权太师,认下怀桃做义女。

    不改姓,以怀家姓,入权家家谱。

    入了家谱,意味着权家以后与小皇后绑在一起,她再也不是外人眼里孤苦无依没有娘家撑腰的小可怜了。

    宫里迎来小皇后主持的第一个夜宴。

    按理说,皇帝还在病中,宫中不该见喜宴,但小皇后聪明得很,她不将喜宴成为喜宴,而是称为祈福宴。

    为皇帝祈福的夜宴,谁敢不来?

    全后宫称得上号的嫔妃都来了,带着她们的皇子公主,齐齐向怀桃请安。

    太子尚在处理政务,没来及赶过来,差身边的小黄门向怀桃传话,说是晚点过来。

    他不但传了话,而且还送了东西做安抚。

    这是她的第一次宫宴,她准备了大半月,为的就是今日,宫中的女子,升至妃位以后,便有资格主持宫宴,对于后宫女子而言,这关系到她们的尊严。

    怀桃接了首饰盒,是套成色绝好的宝石耳环。

    众人感慨不已。

    太子什么时候如此重视过宫宴?且别提他送来的赔罪礼,就说他参加过的宫宴少之又少,但凡嫔妃主持宫宴,皆希望太子能够出席捧场,哪怕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出现也没关系。

    毫无疑问,太子就是众人想要往脸上贴的那块金。

    怀桃在上头懒懒坐着,一边喝酒一边享受动人的丝竹歌舞以及全场的阿谀奉承。

    忽地有人走近,端了酒杯,至她跟前。

    这人的声音很是熟悉:“皇后娘娘,儿臣敬你一杯。”

    怀桃抬头一瞧,是信王。

    他红着眼凝视她,眸子满是渴望,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吐露。

    怀桃想了想,没有拒绝他的酒,含笑举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就喝一杯罢。”

    恰好在这个时候,殿门口迈进一人,绛纱袍,金玉带,身后跟着小黄门,自雕龙玉柱而过,不怒自威的气势,袍角带风,声音冰冷。

    skbshge

第127章() 
太子一来,在场的人下意识起身; 纷纷问好。

    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点点头; 就算回应了。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只盯在一人身上。

    座上的美人望见他; 却装作没看见,继续手里的碰杯,喝完一杯酒后,这才转过盈盈眼波,娇软唤上一声:“太子殿下。”

    旁边站着的信王放下酒杯,双手作揖:“兄长。”

    太子比信王年长半岁,因着清风朗月般的面庞; 如兰似梅的气质; 远远望去; 倒是太子身上更有鲜衣怒马的勃勃生机。

    太子皱眉。

    信王喝了酒,一时脑昏,此时想起来,太子不喜欢被人唤做“兄长”; 元后只有太子一个孩子; 从小他们这些嫔妃所出的皇子皇女就被教育,在人前,不能随便唤太子为“兄长”,要同其他人一样,尊称他为“太子殿下”。

    太子一出生便是储君,论才能论相貌; 又或者论母家权势,众皇子中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但总有一些野心勃勃之人。

    思及此,信王下意识看向昭贵妃,匆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太子的眉心尚未舒展。

    信王余光瞥见太子眉眼间的杀气,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补上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不是在看他。

    信王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美人笑意盎然。

    怀桃的眼神,同样也不是给他。

    她在看太子。

    信王身形一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端起旁边的酒壶,斟满一杯后,重新来至怀桃跟前。

    “再喝一杯罢。”

    少了“母后”的称谓,语气里多了几分亲昵。

    怀桃斜斜歪坐在椅边,目光从太子身上收回,仔细打量起信王。

    和太子一样,信王同样也是玉树临风的一个人,但是他身上的那种俊气与太子的俊不太一样。

    太子是英气,是不容抵抗的霸道沉稳,是声势浩大汹涌而来的绝代风华。

    而信王是秀气。像是站在树下执一壶花酒,仰头寻星光璀璨,却只有月色皎皎入眼,抿一口冷酒,回过身望见有人踏月而来,望见他,这才豁然开朗。

    原来苍穹夜色之所以没有星星,是因为满夜碎星隐在他的眸中。

    撇开他未曾赴约的事不谈,单谈信王这个人,她之所以会喜欢他,这时想起来,并非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二八少女不爱救美的英雄。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是救她的恩人,她怎会不对他产生好感?

    只可惜,他太怯弱了些。又或者不是怯弱,而是其他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

    总之不管怎样,他配不上她的爱慕。

    怀桃下意识瞄一眼不远处的太子。

    他眼中几乎烧起熊熊烈火。

    怀桃抿了抿下嘴唇,笑意未减。

    她就是爱看他生气却偏偏忍住不说的样子。

    美人抬手的瞬间,太子往前轻踱一步。

    他在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喝信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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