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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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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刚才逼我写下那样羞人的话,如今又要接着欺负我,你简直不是人。”
太子搂得更紧,“对,不是人,是禽兽。”
她要骂的话被他提前说出,张嘴愣了好一会,最终恨恨地吐出句:“是禽兽不如。”
这一天过下来,很是漫长。
她就没能离开过他半步,就连午膳和晚膳,都是坐在他腿上,由他喂着进食。
殿外守着的宫人恨不得将耳朵捂紧。
若不是她坚持要回椒殿就寝,只怕夜晚还有的折腾。
太子总算肯替她穿戴,美人儿浑身无力,眼睛哭肿了,嘴唇甚至擦破了皮,连骂人都没有力气。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子,问:“瞧你这小身板,以后可怎么办?”
她撅嘴,轻轻说一句:“以后就将你踢下去,不让亲。”
太子将人腾空抱起,往殿外而去,“你踢一次,孤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殿门外,两排宫人齐齐伏倒。
怀桃赶紧捂住他的嘴,抱怨:“会被人听到,不准说了。”
他不以为然,“刚才你又哭又骂,声音洪亮,怎地不怕人听到了?”
怀桃哼哼两声。
他将她送回椒殿,她这才发现,原先调走的一半宫人全都调了回来,并且还多增了一半人手。
“你派这么多人守着我作甚?”
太子面无表情:“怕你跑了。”
她得意地凑过去:“楚璆,你不总说我蠢吗,我既然蠢,又怎么跑得掉?”
太子凝视她,口是心非地吐出一句:“可万一孤派去的人更蠢,你自然跑得掉。”
他一放下她,她卯足劲往他靴上狠踩两脚,踩完就跑:“我聪明得很,你等着瞧好了。”
太子怔怔地看了一会。
待迈出宫殿,太子吩咐心腹:“再多调些人手过来,孤要将椒殿守得密不透风。”
殿内。
阿琅早已等候多时。
刚才她一听见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是小姐回来了。
她悄悄地躲在帘后看,望见太子抱着怀桃,人抱回来了,迟迟不舍得放手,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看到怀桃踩太子几脚的时候,阿琅一颗心提起。
继而想到,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戏弄太子,太子都没有怪罪,区区几脚,又算得了什么?
怀桃撩开帘子,唤她:“阿琅!”
阿琅笑着迎上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我很好,没受罪,被逮进去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怀桃松口气。
阿琅又问:“小姐,殿下那边怎么说?”
怀桃招招手,神秘兮兮地笑道:“他说,他爱慕我,他是我的男人,除了他身边,我哪都不能去。”
阿琅眼中有泪,激动道:“小姐,恭喜你。”
进宫的这些日子,她日日提心吊胆,担心小姐会被折磨,绕了这么一大圈,小姐终于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臣服。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家小姐做到了。
怀桃往她那边望一眼,窥出几分苦涩,她替她擦掉眼泪,喂下一颗定心丸:“阿琅,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只要你不想走,就没有人能将你赶走。”
阿琅情难自禁哭出声来,“如果……如果是殿下赶我走……”
怀桃神情认真,语气严肃:“不会的。”
阿琅红着眼问:“为什么不会?”
以殿下的性情,他迟早会处置她。
怀桃自信满满地笑道:“因为我会将他从一个禽兽不如的太子殿下变成言听计从的妻奴。”
阿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小姐志向可真大。
吹牛皮都不带这么吹的。
第二日,被当做礼物塞给信王的宫女重新回到椒殿,这是怀桃入宫以后,除了阿琅之外,第一个收买的宫女。
小宫女跪在地上道:“禀皇后娘娘,昨日信王殿下看到娘娘的亲笔信,勉强将奴婢带走,奴婢在王府待了一夜后,王爷又将奴婢送回宫,让奴婢问娘娘一声,到底怎样,您才肯跟他走。”
怀桃正在吃樱桃,让小宫女起身,抓一把红果子递到她手边:“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小宫女领了赏钱退下。
阿琅问:“小姐,信王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
怀桃吃得欢快:“我为什么要应付他,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理他。”
阿琅提醒:“信王昨日闹出的动静,只怕昭贵妃和昭将军已经知晓,以小姐昨日之言,似乎并未将谋逆的事告知太子殿下,如今……”
话未说完,被怀桃打断:“你以为我不说,太子就不知道吗?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要是连我都保护不了,也就不必登基做皇帝了。”
事实证明,她一点都没想错。
对于昭贵妃和昭将军的动静,太子了如指掌。
当天正午,昭贵妃让昭将军召集大臣,上奏要求让小皇后殉葬,以慰帝灵。
信王企图带走怀桃的事,昭贵妃昨夜才知晓,当即暴跳如雷,生怕怀桃会坏事,哪怕得知怀桃并未跟信王离宫,也无法容忍怀桃的存在。
“昨夜先帝入梦,说是在地底下孤零零的无人作伴,况且先帝生前曾对本宫念叨过,未能与小皇后圆房甚是遗憾,如今送小皇后下去陪先帝,也算是了却先帝一桩心事。”
昭贵妃担心昭将军找的理由不够强硬,以入梦之说,亲自跑到议事房,誓要利用先帝仙逝的机会,解决掉怀桃。
她早就料到太子不会轻易交出怀桃,说完一句,又来一句:“殿下是孝子,想必不会忍心看先帝孤苦无依,反正是个有名无实的冲喜皇后而已,虽有金册金宝,但并未入玉牒,算不得皇后。”
太子嘴角衔一抹淡淡的笑意,“昭太妃此言差矣,孤虽然孝子,但并非愚孝,送自己妻子殉葬陪公公作伴的事,孤干不出来。”
昭贵妃怔住,“殿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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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昭贵妃和昭将军呆若木鸡。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万万没想到太子的心思竟能如此深沉缜密; 不但能暗中劝服先帝退位让贤; 而且还能沉住气瞒这么长的时间。
若不是他们今日想要逼死小皇后; 只怕太子还会继续瞒下去; 直到——
昭贵妃和昭将军相对一视。
两人心中紧张不已。
难道太子早就窥出他们的意图?
昭贵妃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余光去瞥,瞥见太子面容含笑,眼梢微挑,一派帝王气势。
“昭太妃。”
太子的声音低沉悦耳,简单的一句敬称,却吓得昭贵妃瑟瑟发抖。
昭贵妃双腿一软; 还好旁边的宫人及时扶稳; 这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洋相。
昭贵妃挤出一个笑; 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端倪,心虚地应了声:“殿下。”
太子敛起嘴角,冷漠疏离的目光往前一搭,似是有着看透人心的力量。昭贵妃忙地移开视线; 不敢与太子对上; 一双手死死抓住袍角,呼吸不太顺畅。
太子:“如今该唤陛下,而非殿下。”
他这一句话落下,在场的臣子们立即知趣地伏倒在地,高呼:“新皇万岁。”
太子笑了笑,并未让人起身; 声线如玉石一般,清脆响亮:“爱卿们的奏折,是撤回去,还是留下来让朕批注?”
这些人原本是随着昭将军一起来的,如今哪里还敢向着昭家,就连其中少部分知晓昭家起事的人,也开始摇摆不定。
若继续起事,那便是弑君。
夺嫡与弑君,天壤之别。
太子往旁使一个眼神,小黄门将端着的奏折全都丢到地上。
众人连滚带爬,忙地将自己刚才上奏请求让小皇后殉葬的折子收回去藏好。
昭贵妃浑身颤抖,想要悄悄离去,刚转过身,便被人喊住:“昭太妃,方才你说父皇托梦,孤独伶仃,你陪伴父皇多年,就由你下去陪父皇罢。”
一句话听得昭贵妃魂飞魄散。
太子向来心狠手辣,说一不二,她之所以敢谋事,是因为自觉占尽先机,提前在城中安插了将士,可是如今,太子却拿出先皇早已传位的圣旨。
他的深深心机令人胆寒,她本就心中有鬼,此刻见太子存了要杀她的心,哪里还顾得上以后的事。
“你敢!”
太子挥挥手,立刻就有小黄门将她拿住。
昭贵妃死命挣扎:“放开我!我是先皇的贵妃,你们不得对我无礼!”
太子负手在背,薄唇轻启:“将她嘴堵上,三日后活埋殉葬,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昭贵妃看向昭将军:“兄长救我!”
昭将军站在那,眼睁睁地看着昭贵妃被堵上嘴,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给小皇后备的坟墓,到最后却成了昭贵妃的索命地,太子借力打力,打得他们不知所措。
昭将军清楚地明白,他现在要是站出去给昭贵妃求情,逼迫太子不得殉葬昭贵妃,太子誓必会盯紧昭家。
昭将军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昭贵妃面前,含泪低头耳语:“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
昭贵妃瞪大眼。
想要说话,嘴却已经被堵上,唯有两行清泪不甘心地往外抛洒。
被拖下去的时候,昭贵妃一直盯着昭将军,她知道,他说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成为了弃子。
只怕不等三日后她被太子活埋殉葬,为避免她在太子面前乱说话,她家兄长就会先一步杀了她。
昭贵妃算计了一辈子,从才人一路扶摇直上,万万没想到,最后竟会栽在至亲的手上。
当天下午,昭贵妃的死讯传来。
上吊自杀,留下遗书,信中所言,甚是思念先皇,迫不及待想要与先帝共赴黄泉。
若是有心人仔细查看,便会看出,昭贵妃死前曾剧烈挣扎,双手指甲里皆是皮屑。
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消息传回信王府,信王大惊失色。
他因昨日怀桃未曾赴约正沮丧不已,将自己锁在屋里整整一天,是以并未及时关心宫里的消息。
昭贵妃和昭将军召集朝臣逼怀桃殉葬的消息和昭贵妃自杀身亡的消息,几乎是同时传到信王耳里。
信王当场晕死过去。
醒后,先是问:“母妃怎会自尽?”
再又问:“皇后如今怎么样了?”
心腹从昭府那边打探一些事情,将昭贵妃被勒死的事,小心翼翼地告诉信王。
信王一听,便知其中蹊跷。
“是舅舅!竟然是舅舅!”信王既伤心又愤怒,喘着气,连话都所不太清楚:“他怎能如此狠心,我母亲可是他的亲妹妹!”
信王擦干眼泪,亲人的背叛与亲生母亲的逝世,令他再也无法思考,他处在崩溃的边缘,颤抖着拿起一把匕首藏在袖里,径直往昭府而去。
他虽胆小懦弱,但他并非缩头乌龟。他母妃明明还有一线生机,哪怕皇兄下了命令让她殉葬,但皇兄留出了三天时间,为的是什么,想必舅舅比他更清楚。
可舅舅不但没有向皇兄求情,反而痛下杀手,杀了母妃。
舅舅不该这样做。他不该为了他的谋反大计,除掉母妃。
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不多时。
昭府鸡飞狗跳。
谁都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信王殿下,哭丧着一张可怜脸而来,趁人不备,做的却是狠戾事。
信王借由丧母之痛,寻求安慰共商大计的理由,将其他人屏退,他哭了好一会,待昭将军放下防备,顺势往昭将军的茶里下了药。
信王捅了昭将军三刀。
一刀捅在背后,一刀捅在心口,最后一刀,捅在脖颈。
他一辈子都没做过杀人的事,第一次做,杀的竟然是自己亲舅舅。
待杀完人,信王连沾血的衣物都不曾换下,直接入了宫,将昭家的阴谋和盘托出。
太子站在金銮殿上,望一眼低下跪着的信王,声音淡淡的,疏离冷漠:“楚文,你真是伤透朕的心。”
信王脸上满是疯狂的笑容:“皇兄过奖了。”
太子撩袍自阶而下:“楚文,你本有机会能与朕斗上一斗,为何不拼一把,万一赢了,皇位便是你的。”
信王缓缓抬头,他的眼中满是泪水,“皇兄,我从来都斗不过你,我不想斗,也不能斗。”
太子摩挲玉扳指,踱步往前:“为何不能斗?”
信王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与苦涩:“因为桃桃嫁的人,不是父皇,是你。”
太子:“她嫁的人,是父皇,还是朕,又有何干系?”
信王含泪大笑,“皇兄,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的无情与冷漠,旁人怎么学都学不来。桃桃爱你,难道你察觉不到吗?”
太子略微失神,“她爱朕吗?”
信王笑得更大声。
不多时,太子望一眼殿外,黄昏沉沉,眼见就要天黑。
这个时候,椒殿的小东西该嚷着肚子饿要传晚膳了。
太子收回视线,“楚文,看在你迷途知返的份上,朕不杀你,朕会将你流放至蛮荒之地,在那里,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信王,但你一辈子都不许再回皇城。”
信王一怔,他做好了死的准备,却没想到太子竟不杀他。
他什么都不顾得,仰头求道:“皇兄,求你让我最后再和桃桃见上一面。”
太子瞬时恢复冷峻的神情:“痴人说梦。”
信王颤抖着爬过去抱住太子的腿,“皇兄,求求你,让我最后再见她一眼,我不和她说话,我就站在远处瞧一眼……”
话未说完,已被太子一脚踢开。
夕阳无限好,金光自殿门倾斜而入,太子迈进金光中,浑身上下像是染了一圈光晕,他侧头丢下一句:“楚文,当年在明府救下桃桃的人,是朕。”
信王再次被巨大的绝望席卷拍打。
片刻后。
金銮殿传出信王如鬼泣一般的笑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声音里满是绝望。
椒殿。
太子特意命人不得在后宫宣扬他于议事房说的传位一事,是以椒殿的宫人见到他,仍然称呼“太子殿下”。
“殿下,娘娘已经传膳,是否需要另外吩咐御膳房再传膳?”
太子:“不必,朕……”咳了咳,及时改口:“另外,无需再备碗筷,孤和皇后用同一副即可。”
说完,太子往里而去。
撩开帘子,绕过屏风,摆满美味佳肴的长桌旁,娇人儿正高高兴兴地啃着红烧肉。
她吃得专心,他放轻脚步,悄悄屏退在旁伺候的宫人,接过阿琅手中夹菜的筷子,立在旁边,任由她吩咐。
“我要吃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他将她要吃的菜夹到碗里,递到跟前:“皇后吃这么多,不怕变成猪吗?”
她吓一跳,差点噎住。
太子忙地替她拍后背,端起茶水喂她喝一口。
“慢点。”
她气嘟嘟瞪他:“你作甚吓我!要是把我吓死了,我看你去哪里找我这么好看的心上人。”
太子捏一把她粉嫩的脸蛋,“确实找不到了,那可怎么办,孤要是把你吓死了,大概孤会伤心落泪。”
她推开他:“就伤心落泪而已吗?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当。”
“那就再哭个七天七夜。”
她不满意,双手抱肩:“得哭上一辈子才行。”
空气里传来他浅浅的一声:“行。”她以为听错,惊喜地去仰起面庞望他。
太子弯下腰,重新捧了她的脸。
白瓷般的一个玉人儿,连生气时都不忘嚼嘴里的肉,真真是可爱至极。
他贴近,先是吻了吻她的两边脸颊,而后吻了吻她满是油光的两瓣朱唇,亲完了,做出嫌弃的神情啧啧两声。
她拉住他的衣角,腆着脸问:“楚璆,我的唇,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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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美人嗤嗤笑,吃得更高兴; 太子并不坐下; 在旁为她夹菜; 本该是小黄门做的事; 他做起来却分外顺手。待她吃个八分饱,太子先是将人抱下来,而后坐到她的位子上。
她被放在他腿上坐着。
她还想继续吃,太子不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夜晚吃太多,容易积食。”
美人抿抿嘴; “再吃一小碗就不吃了。”
太子想了想; 似是想到什么; 低低地贴在她耳边,温热气息喷洒而出:“行,吃得多也挺好,等会孤帮你消食时; 你才有力气受着。”
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立马放下碗筷:“不吃了。”
太子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侧颊:“不吃,等会也要消食。”
她两腮高高鼓起,“才不要。”
太子捏捏她的小脸蛋,故意颠了颠她娇柔的身子,不慌不忙地说:“刚才孤伺候你用膳; 现在该你了。”
她刚刚吃得开心,他却一口未吃,光顾着给她夹菜,按理说,她现在给他夹菜,也是应该的。
怀桃撅起小嘴,“谁让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呢,那就由我伺候你罢。”
她以最高的礼仪规格伺候他——埋头叼一口红烧肉,嘟嘟递过去。
她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嘴里叼着她最爱的红烧肉,喂到他唇边。
她眼中满是讨喜的娇矜,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他,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侍膳了。
太子抚上她的侧脸,低头咬住她唇间的红烧肉,而后舔了舔她的唇角,低低叹息:“桃桃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然而,他用的,并不是膳食。
这一场晚膳吃下来,怀桃由八分饱的精神奕奕到无力抵抗的瘫软,中间仅仅隔了太子用膳的半个时辰。
他从头到尾就只吃了她嘴里的那一块红烧肉,真正让太子填饱肚子的美味佳肴,是娇软的小人儿。
她被圈在窄窄的座位上,任由他摆弄。
怀桃含着泪,委屈地嚷一句:“我又饿了,都是你的错。”
太子不以为然,拂开她鬓边被汗沾湿的碎发,“怎会是孤的错,明明是桃桃自己太过敏感柔嫩,哪能怪孤?”
怀桃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浑身上下又酸又麻,她冲他撒气:“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用膳了。”
太子蹭蹭她的娇娇脸蛋:“当真?”
她认真严肃地点点头:“当真。”
太子将人搂得更紧,“既然如此,那今天孤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伺候。”
她皱着眉,问:“楚璆你什么意思?”
太子敛起神色,余光去瞥,好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今天,有人上奏,说是先皇托梦,要让你殉葬。”
他故意吓她,以为她会吓得往他怀里钻,一句话说出来,字字清晰,缓慢至极。
美人儿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甚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内殿:“楚璆,我有些困了,你抱我进去歇息。”
太子一愣,重复:“孤说,有人要让你去殉葬。”
怀桃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聋子。”
太子:“你不怕死吗?”
怀桃懒懒地圈住他的脖子,趾高气扬:“你舍得让我死吗?”
太子浅浅叹息,抱起她往内殿而去。
唤宫人端来盥洗的物什,太子耐心替她擦拭,换了寝衣,她清清爽爽地往那一躺,看着他笑:“楚璆,你可真坏,总想着吓我,我告诉你,我胆子大着呢。”
太子挥手禀退宫人,长身玉立,微挑的眼梢透出养尊处优的疏离淡漠。
她饶有兴趣地打探他。
他似乎没有一刻不是清风朗月般的姿态——除了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他卸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摇身一变,变成穷凶恶极的猛兽。
只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搂着她吻她的时候,有多痴狂。
他的冷静与理智碰上她,通通不管用。
太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眯起,像是只狡猾的狐狸。
在他面前,她有许多种样子。或娇弱或倔强,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爱不释手。如今,又多了一种样子。
太子:“桃桃,你别得意。”
她自然而然地接住他的下半句:“楚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太子凝眉。
她朝他张开双臂,“楚璆,我要抱。”
太子深呼吸一口。
他清楚地知道,退一步,便是退万步,这世间,唯女子难养也,她今天肆无忌惮,明天便能踩到他头上去。
可是——
如何能拒绝得了?
美人笑意盈盈,扭了扭蛮腰,反手抱住身上的男人,满足地说道:“楚璆,今晚只能亲亲,不能做别的事。”
太子:“若孤执意要做其他的事呢?”
美人娇嗔,温软妩媚:“那你轻点。”
四个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太子寻着她的唇吻下去,如饥似渴,迷离陶醉,叹道:“桃桃,孤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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