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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欢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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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要起身告别时,门口突然有阴影迫近。
夏言下意识抬头,两个高瘦男人,一手叼着烟,流里流气的,一副痞子样。
她看过去时,两人也正好看过来,高个的嘴角一边斜斜勾起:“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
安城地痞多,混混也多,治安一向不是很好,尤其是在2011年前后的那几年,街头偷盗抢劫斗殴也多,后面几年就业机会多了,『政府』又重点整肃过后,才慢慢好了起来。
夏言平时不常出门,对于这种街头地痞流氓的事也只是偶尔听徐佳玉或者邻里说起,那种看一眼就被挑衅挨揍的事听了不少,没想着今天也遇上了这样的人。
她是深谙自己弱势的人,也不爱惹事,因此在男人训斥后,很自觉地转开了视线,不去多看。
王叔对这种事早已是见惯不怪,面带笑容地起身招呼:“看看要买点什么?”
高个男人随手拿起货架上的藤编笔筒,看了眼,突然“啊”了声,变了脸:“你他妈的卖的什么东西……”
笔筒一下被狠狠摔在了地上,男人食指上有个浅浅的血口,正往外渗着血。
男人将手伸向王叔,破口大骂:“看看,看看,你这都什么玩意儿,碰一下就把手给割了,这种东西能拿出来吗?”
夏言看了眼地上的笔筒,所有的藤编制品都是经过打磨抛光的,尤其王叔又是这方面的行家,根本没可能出现倒刺割人的情况,而且这是藤条不是竹篾,两人摆明了上门找事的。
她没说话,一声不吭拿过手机,编辑了条短信报警。
王叔想着息事宁人,依然是面带笑容地连连道歉,也不想生事,估『摸』着是来讹钱的,也就笑着道:“实在对不住,要不你看看,我赔您点钱,您看看多少合适呢?”
“谁他妈要你钱!”高个男人气焰越发嚣张,“看不起老子是吧?”
手往货架一指:“老子诚心来买东西,结果你整一劣质货出来,要这手感染了你他妈赔得起吗?”
“我看这对劣质货『色』也崩留着害人了。”大手一扬,冷不丁扫向货架。
王叔是个匠人,对自己一手制作出来的东西爱入了骨子里,架上东西都是心肝宝贝,眼看着要被糟蹋,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护住,被高个男人狠狠推开,他身子弱,根本抵不住高个男人的气力,整个人失衡往旁边矮桌扑去,惊得夏言急急过去想扶住他,但到底一只手还伤着,虽然硬撑着抬起,速度还是慢了些,眼睁睁看着王叔一头栽在了桌子一角。
“王叔!”夏言急急叫了他一声,扶住他。
王叔额头撞在桌角,破了个洞,鲜血涌出。
夏言气急,愤愤抬头看两人:“你们做什么?”
两人本是被王叔摔倒一幕镇住,看人似乎没事,又冷笑着倾身:“做什么?我他妈在你们这受伤了还不能给自己出口气是吧?”
手轻佻伸向夏言,半途突然被扣住,程谦扣着他手臂,很冷静:“你们是什么人?”
高个男人冷笑看程谦:“怎么?想逞英雄是吧?”
用力一抽手臂,抬腿就想朝程谦踢去,被程谦拽住了脚腕,用力一掀,高个男人被掀翻在地,稍矮个的男人也撩了袖子上。
夏言眼角瞥见旁边桌上的瓶装黄豆,很快拎起,用力一倒,黄豆满地滚落,男人一脚踩在了黄豆上,身体一下失衡,“碰”一声倒在了地上。
程谦扭头看了夏言一眼,夏言正在摁手机,想打电话报警,还没拨出去,警察已经进来了,刚才的短信报警已经出出警。
“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察问。
“有人寻衅闹事。”程谦代为答道,把刚才的情况大致提了下,那两人很快被警察带走。
程谦看夏言和王叔,一个一头血,一个面『色』苍白,眉心紧蹙,两个人情况都不太好,当下起身:“我送你们去医院。”
夏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到底还是有些受惊和紧张的,一受惊心脏就受不住,确实有些脱力,一上车冲程谦道了声谢后便靠在了车门喘息。
王叔头上的伤口也已经过简单包扎,但到底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状况比夏言还糟糕。
夏言估『摸』着她自己一个人处理不来,家里只有一个13岁的夏晓,也帮不上忙,也不好太麻烦程谦,掏出手机给纪沉打电话,没想到他电话关机,估计在手术室了。
夏言不得不给她爸妈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帮一下忙,电话刚挂完医院便到了。
程谦帮着把王叔送急诊室,他有轻微脑震『荡』,要住院。
办住院手续时夏言爸妈终于赶来。
徐佳玉『性』子急,一看到夏言就急急问她身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问完这才看到一边的程谦,一下子有些愣。
“这位是我同学哥哥。”夏言介绍道,转向程谦,“程总,今晚真的谢谢你。麻烦了你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要不然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爸我妈就好,回头我再请您吃个饭。”
程谦看她家人都已过来,也就点点头:“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给夏言留了张名片,这才回去。
徐佳玉看着人离开,转身看夏言:“沈靳呢?怎么放任你一个人忙活?”
夏言这才想起沈靳在她妈眼里还是女婿的事来。
“他……出差了。”她避重就轻道,下午王叔来公司,她陪着他参观了厂房,以及将新产品的相关情况和他提了下。
王叔想着在藤条打磨加工上再做改进,他之前有尝试过一些新方法,样品还在铺面里,夏言便与他一道回去看,沈靳有事要忙,没一块过去。
徐佳玉一听他出差了也不好责怪什么,帮着给王叔办好住院手续,看夏言情况也不是很好,也找医生给她看了下,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才放下心来,留了夏言父亲在医院陪床,徐佳玉和夏言先回家休息。
夏言惦记着王叔的伤,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医院看王叔,在医院门口意外遇到了程谦。
“我过来看看王叔。”程谦解释道,给王叔带了些营养品。
“你没事吧?”程谦记得她昨晚脸『色』不太好,随口问道。
夏言摇摇头:“没事。”
正欲与他一块往电梯走去,突然听到一声略带困『惑』的“夏言”,夏言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正拿着『药』站在不远处的姜琴。
她心情一下变得复杂,勉强冲她弯了弯唇,算是打过招呼,电梯门一开,便与程谦一块进去了。
姜琴眼神黯了黯,看着电梯门合上,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轻吁了口气,回了家。
今天沈靳也在家,刚起床一会儿,正在吃早点,看到她推门进来,看向她:“妈,大清早的你跑哪儿去了?”
姜琴冲他晃了晃手中的『药』:“去医院取点『药』。”
沈靳眉心拧了拧:“怎么不让你陪你一块过去。”
“只是去拿个『药』而已,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想让你多睡会儿。”姜琴说着搁下手中的『药』,想了想,又问他,“前一阵听说夏言去了你们公司上班,你和她怎么样了?”
沈靳:“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姜琴:“我刚在医院碰到她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沈靳拧眉:“医院?她又怎么了?”
“好像是去医院看人。”姜琴道,“看那个男人手上拎着早点,两人有说有笑的。”
沈靳:“纪医生吗?”
姜琴摇摇头:“不是,纪医生我认得,不是他。好像是那个什么紫盛公司的程谦。”
沈靳吃饭的动作微顿,看了眼吃到一半的粥,搁下筷子。
姜琴担心看他:“你和夏言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情况,就同事。”沈靳淡声道,站起身,收拾了碗筷,“我先去打个电话。”
回房拿起手机,刚要给夏言打过去,沈桥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二哥,听说王叔的店昨晚让人给砸了。”
沈靳面『色』一凝:“什么情况?”
沈桥:“具体我也不清楚,一大早听街坊邻居说的,说有人去闹事,把店砸了,王叔还给闹到住院了。”
沈靳记得昨天下午夏言是和王叔一块回店的。
“夏言呢?”他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沈桥:“她昨晚也在店里吗?这个倒没听说,只是听说当时紫盛的程谦也在,幸亏他帮忙挡了下才没出大事。”
沈靳:“闹事的都是些什么人?现在都在哪儿?”
“王叔在古巷开了几十年的店,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人上门寻衅挑事?”
沈桥:“听说当时警察及时赶到了,把人逮了个现行,现在派出所关着呢。回头我让五哥去问问,看看什么情况。”
沈靳点点头:“有消息了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换了套衣服,拉开房门。
“妈,我先出去一趟。”弯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另一手边给夏言打电话。
姜琴回头看他:“是去找夏言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听你电话里语气不太对。”
“等会儿,我也和你一块过去……”
……
话没说完,沈靳已拉开了客厅门,关门前对她道,“妈,你好好在家休息就好,不用过去。”
按下电梯时,夏言电话也已接通。
“昨晚王叔那出事了?”沈靳直接问。
夏言“嗯”了声:“是出了点事,不过还好,不是太大问题。”
沈靳:“你有没有怎么样?”
夏言:“我没事啊。”
沈靳:“王叔呢?”
夏言:“他磕破了头,有点脑震『荡』,还在医院。”
沈靳:“哪个医院?房号多少?”
夏言给他报了医院地址和房号。
挂了电话时,程谦看向她:“沈靳?”
夏言迟疑了下,点点头。
想着沈靳一会儿过来和程谦碰上了估计得尴尬,虽然昨晚多亏了程谦帮忙,但程谦和沈靳到底是生意上的死对头,可能还有一些旧怨,就这么碰面了怕是不太好。
她看向程谦:“程总,这两天真的要谢谢你。这里我一个人看着就好了,我妈一会儿也过来了,您有事先忙您的吧,没事的。”
“等王叔醒了,我会和他说的。”
程谦:“没事,我今天上午也没什么事。”
一句话把夏言一下堵住了,她嘴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离开。
沈靳家离这边医院近,十多分钟就到了,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屋里的夏言和程谦。
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王叔床头前,也没怎么说话。
听到推门声时两人同时回头,而后一起站起身。
沈靳看了眼床上的王叔:“医生怎么说?”
“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要再观察两天。”夏言轻应,迟疑看了眼程谦,“昨晚多亏了程总帮忙。”
沈靳看向程谦:“谢谢程总,麻烦了。”
程谦:“应该的。”
然后便各自没了话,夏言也没话说,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三个闷葫芦,让整个房间都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夏言没有他们两个段数高,可以做到面『色』如常,这种沉默待得人有些想窒息,她看了看快滴完的吊瓶,手指了指门外:“我去找护士过来换个点滴。”
逃离了现场。
房门关上,房间沉默依旧。
两个人都是特别沉得住气的人,谁都没先开这个口。
夏言没想到回来后房间还是这么个情况,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继续保持沉默,只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护士换吊瓶,道谢。
护士换完吊瓶后还奇怪地看了几人一眼,走了。
程谦看了眼表,终于起身告别。
夏言也站起身:“我送送您吧。”
程谦点了点头,手指着床头的补品:“都是一些托人带回来的东西,补血效果比较好,回头王叔醒了,你给他照着说明书上的服用办法服用就好。”
夏言点点头:“好的。”
送他下了楼,再回到楼上时沈靳还在,正站在王叔床头前,双臂交叉环胸,低敛着眉眼,不知所想。
听到开门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怎么回事?”
夏言:“就两个小混混进来找茬,自己弄伤了手还是怎么的,硬赖王叔说他东西劣质,王叔以为是讹钱的,想给他赔钱了事,没想到被借题发挥,趁机砸东西,把王叔推倒了,幸亏当时程总在,阻止了他们,还特地送我们来了医院。”
沈靳:“几点的事?”
夏言想了想:“将近十点吧。”
沈靳:“在医院忙到了几点?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夏言避开了他的视线:“一开始是程谦在帮着忙进忙出,后来我爸妈过来了,那么晚了,就觉得没必要再通知你。”
门外在这时响起敲门声,徐佳玉的声音:“言言?”
夏言转身拉开了房门,叫了她一声:“妈。”
徐佳玉一抬头看到了沈靳,“咦”了声:“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沈靳看了眼夏言,温声道:“早上刚回来。”
徐佳玉了然点头,正要入内时,不远处刚出电梯口的姜琴看到了她,远远打了声招呼:“佳玉。”
徐佳玉回头,看到朝她走来的姜琴,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亲家母,你怎么也过来了?”
姜琴脚步一顿。
夏言和沈靳也不自觉互看了眼,她拽住了徐佳玉手,看向愣在一边的姜琴,勉强弯唇打了声招呼 :“不好意思,我妈搞错了。”
姜琴尴尬笑笑,走了过来。
徐佳玉一脸莫名,扭头看向夏言:“什么搞错了?那不就是亲家母吗?”
“不是!”夏言突然低喝了声,语气有些重,一下把现场三人都镇住了。
沈靳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若有所思。
夏言偏开了头,声音低了下去:“妈,你别胡『乱』认亲戚。”
看了眼走近的姜琴,也没打招呼,低低扔下句:“你们先聊,我先去吃早点。”
转身下了楼。
沈靳朝她背影看了眼,看向姜琴和徐佳玉:“妈,你们先在这里照看一下王叔。”
也走了出去,在夏言电梯门合上前,按下了下行键。
本欲合上的电梯缓缓开启。
夏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往旁边侧开了两步,给他挪了个位置。
沈靳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
电梯里有一小会儿的沉默。
沈靳先开了口:“想去吃什么?”
夏言偏开了头,没有说话。
电梯门很快打开,夏言先出去了,沈靳跟上。
第54章()
夏言走了两步; 停了下来; 回头看他:“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别再跟着我了。”
沈靳脚步停了下来,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眼神是温和的。
夏言刚因姜琴而起的小情绪在这种温和下平复了下来,这是五年前的沈靳,是与她还没有任何瓜葛的沈靳,姜琴也是。无论五年后她与他们家有着怎样的牵系,这个时候的沈靳和姜琴都是无辜的。
她只是带了那一世的记忆和情绪,姜琴的出现; 徐佳玉那声“亲家母”提醒了她那段渐渐远去的记忆; 她并不是很想再在姜琴眼中看到她高攀了她儿子的恩赐的眼神。
姜琴也追了出来,人看着有些局促。。
“夏言。”她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沈靳; 迟疑看她,“我能和你聊聊吗?”
夏言看向她,她和姜琴相处其实不多,在她慢慢变得尖酸前; 她也从没有这样卑微的时候。
姜琴一向是个强势爽朗又异常传统的女人,其实结婚前期她待她不算差; 只是这种好随着她生下童童后的卧病在床近一年; 慢慢变成了不耐。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何况是婆媳。
她对她的不耐是从她离开前半年开始的; 在林雨开始出现在沈家的时候。
林雨的第一次出现是送菜市场提了重物的姜琴回来; 那时夏言对她的观感很好,觉得心地挺善良的一女孩,人也和善,会逗童童,童童也喜欢她,因此她后来频频来家里时,她对她并没有什么防备,直到姜琴开始在她耳边长吁短叹别家都几个几个儿子了,家里就童童一个女孩儿,再到慢慢的旁敲侧击,问她如果沈靳在外面有了儿子,她会不会接受,她那时才察觉到有问题,尤其知道林雨是沈靳部门助理后,她才对林雨有了微妙感,才开始留意她的每一次到来。
姜琴对她的不耐也随着她对这些荒谬提议的拒绝而变得明显,但她也是克制的,没有明目张胆地提,她临死前那次是唯一一次,她明明白白地拒绝后,气急的姜琴口不择言,将那些年来对她的不满悉数抱怨了出来,撕碎了那些年平和的表象,委屈、难过以及对沈靳疑似出轨的心慌无措,种种情绪糅杂一起,顷刻间摧毁了她已经岌岌可危的心脏,心功能急速衰竭,她甚至连交代遗言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如今看着这个她曾亲切叫她一声“妈”,曾对她嘘寒问暖无比关爱后又变得刻薄嫌弃的女人,夏言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知道她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至少是没办法平静与她坐下交谈的,她的心脏也依然不是很好。
“我可能没时间,不好意思。”夏言拒绝了她,微微颔首后,转身走了。
沈靳追了出去,并没有走近,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夏言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你别再跟着我了。”
沈靳看着她背影,不语。
“沈靳,我实话告诉你吧。”夏言回头看他,“那些所谓的梦都是真实的。我的大脑中确实存着一份和你有关的记忆,这份记忆里,我们是夫妻,但没有爱情。我们两个人就像搭伙过日子的,稀里糊涂地过了五年,然后我死了。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过去,重新开始一样。”
“那段生活对我来说并不快乐。我虽然身体不好,『性』格有些无趣,但我也是对生活对爱情有过憧憬的,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有个完整家庭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为了拴住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有人告诉我,你在外面有女人了都会劝我说,你能嫁给沈靳是你的福气,再怎么说妻子这个位置还是你在坐着,该知足了。”
“在所有人眼中,包括你妈眼中,我身体不好,一无是处,有个男人愿意和我结婚,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就该感恩戴德了,怎么能再对他有任何不满呢。可是他们忽略了,我再怎么没用,我们也是合法夫妻,我的懦弱无用不应该成为你出轨的理所应当。你遇到喜欢的,想和她在一起,那没问题,至少你得和我说明白,我不会扒着你不放。”
“你曾和我说,如果还活着,请一定要告诉你。我想我已经没有在活着了。现在这段人生就像偷来的一样,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我的意识还在,我就想把它过成真的,过得丰富有意义,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不管身体好身体差,活得长活得短,就是要活得开心有意义。”
她抬头看他:“所以所有类似当初的轨迹我都不想重走一遍了,包括和你的婚姻。”
“当初我和你是相亲结婚,相亲第一天就确立了关系,第三天领了结婚证。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爱情这种东西,我不知道被一个人爱着是怎样一种感觉,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又是什么感觉。所以这一次,我不可能再重复那段过去了。”
“我要么就不结婚,要么就等一个我喜欢的,他也喜欢我的男人,然后和他慢慢从恋爱走到婚姻。”
沈靳一直没说话,安静等她说完,手臂微微抬起,伸向她,又僵在了半空中。
“你的这段记忆都是我现在记忆里不曾存在的东西,所以很多东西我没办法替自己辩驳或者替你解答。”他看着她,语速很缓,“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我不可能出轨。”
“我有我的道德底限,既然已经结了婚,就是已经认可了这份契约关系,不可能再做出违背婚姻的事。”
夏言没有说话。
55、第 55 章()
江熠上台发言前并没有人将江熠与沈靳、安城实业和“遇鉴”联系到一起。
当江熠推出夏言和“遇鉴”时,宋乾当场黑了脸。
程谦面色看着与往常无异; 视线却是不自觉转向不远处坐着的夏言。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当所有人被江熠的设计风格惊艳时,程谦作为行内人; 注意力却全落在了那套“家。天空”的藤艺沙发上,他没想到,设计师会是夏言。
程让当初向他推荐夏言时; 他只想着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阅历不足,能有多少能耐; 一个设计师助理的工作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她的作品让他意外于他的看走眼。
夏言在江熠的邀约下被主持人请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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