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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欢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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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夏言,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沈靳。”

    

91、第 91 章【修】() 
“我是。”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 “夏言;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沈靳。”

    “我只是暂时没想起来而已。”

    “你不是。”她很执拗地重复,“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那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迁怒你也好,质问你也好,你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到最后时情绪有些失控; 她用力想推开他; 被他手臂死死困住。

    她手肘用力顶他,推不动; 又挫败地停了下来。

    沈靳任由她闹; 不出声; 也不放手。

    夏言情绪发泄完了,也渐渐停了下来。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偏开头; 低声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失控,姜琴撕裂的那道口子将她自这个世界醒来后便压抑住的情绪全部掀了开来; 无处可藏。

    她不想迁怒眼前的沈靳,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他不是他; 他是无辜的,她不能怪他。每告诉自己一遍,心里的难过就重一分; 甚至是有些恨他为什么不是他了,每一次毫无预兆地出现,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又像失忆般,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被他留下一堆的疑问和牵绊,他却依然能像没事人一般,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能推脱得干干净净,她却被绊得寸步难行,和初衷渐行渐远。

    手肘不甘心地往身后的身体重重顶了一下,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夏言,”身后的沈靳终于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只是暂时没有捡回那一部分记忆而已,你有权对我发泄,我不无辜。”

    夏言摇摇头。

    “还是不一样的。”她说,轻轻推开了他,转身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沈靳也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与她一起看着渐渐冷清的马路。

    “其实……”夏言声音顿了下,“我特别矛盾,我知道你是他,可是我又没办法真的把你完全当他。”

    “你和我记忆里的他还是不太一样的。他严肃、冷淡,对外人或者对我,都是保持着淡淡的距离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走近他。可是你不一样,你让我觉得温暖,觉得……是被你喜欢着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平衡这种感觉。”

    “我想把你当你,他当他,这样我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然后试着和你重新开始,不用去在意过去的种种。”

    “可是完全把你们割裂开来了,我们在一起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一开始是真的不想要你了的,就想试试另一种和婚姻、和沈靳无关的人生,可是你又一直在给我我曾经渴望却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像弥补一样,一点点地填满我以前人生的空白,让我想从你的身上,把以前所有的遗憾都补回来。可是我又害怕像现在这样,在你身上看到过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共事真的很开心,我喜欢你看我时的眼神,喜欢你眼神里的宠溺,喜欢你对我的鼓励和赞许,喜欢你站在我身后,为我遮风挡雨时的沉默和稳重……很多很多,那种感觉就好像重新认识你,重新爱上你一样,想起你时心里会暖暖的、轻飘飘的,看到你被我迁怒时会自责,会难过。我……”她声音哽了一下,“我真的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又想让你清楚知道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可是我又觉得你不应该承担这些。”

    “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我既希望你能记起来,又害怕你记起来后,变回那个我高攀不起的沈靳。既想把你和我记忆中的那个沈靳完全割裂开来,不要记忆中的那个沈靳了,我们就这样试着慢慢走下去,走到哪儿是哪儿……”

    “可是……”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想象着真的不要那个陪伴了五年的沈靳时,心脏还是会抽着疼,尤其想起她记忆停留在五年前的那短暂的几次时间里,他看她时的眼神,那样深的隐忍和沉痛,她看着也会心疼。

    沈靳扭头看她,轻声说:“既然他那么不好,就把他忘了吧。”

    她扭头,泪眼朦胧地看他:“要怎么样才能忘了他?”

    “我真的不想再记着他了。”

    赌气一样的话语让他沉默良久,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夏言,其实我们内里都是同一个人,不是我变了或者他变了,只是经历了事,成长了,心境和处事方式有了变化而已。就像现在的你,和五年前的你,处事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夏言偏开了头:“或许吧。”

    弯下身,随手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等情绪平复了些,才轻声问他,“你觉得,两个相互陪伴的陌生男女,有可能产生爱情吗?”

    “以婚姻的名义相互陪伴的陌生男女。”她扭头看他,补充,“有可能会产生爱情吗?”

    沈靳目光落在她脸上,点头:“会!”

    夏言笑了下:“没有交流,怎么产生?”

    沈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夏言,刚认识时的你之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你。这就是答案。”

    “你的性格、你的特质,你吸引我的地方没有变,现在的我既然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对你不可自拔,为什么你会觉得,五年的时间,当年的我会对你无动于衷?”

    夏言嘴角勉强动了下:“可是……还是不一样啊,现在的你是从好奇开始的。”

    “以前的你,对我没有那样的好奇和探究的欲/望。”

    “而且……”夏言笑了下,“你没经历过,你的答案也不能代表他。”

    沈靳:“感受是一样的。”

    夏言还是摇头,长长地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可以和你像朋友一样在这坐在地上聊天,和他就不行。”

    “那五年里我们没有像现在这样情感外露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值得回味的记忆,所以其实有我没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习惯淡忘的过程,过段时间就好了。但是换你,你会吗?”

    沈靳抿唇:“夏言,你也别仗着我现在记不起来了,妄自揣度那个时段的我的心思。我还是我,但你不是我。”

    夏言摇头笑笑,眼眶又有些湿,她能感觉到她今晚的反常,她还是想从他身上找她记忆中的沈靳的影子。姜琴撕开的口子,让她异常想他。

    “沈靳。”第一次,她认真叫他名字,“我们能不能试着先分开一段时间,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和他完全等同起来。”

    她哽咽:“如果哪天你全都记起来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地上聊天,再尝试着再一起好不好?”

    沈靳看着她不语。

    “或者……”夏言冲他挤出一个笑,“等我把记忆里那个沈靳忘了,我看到你时不会再觉得委屈和不甘的时候,我们再试着重新走下去,好不好?”

    “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平衡这种感觉。心里既对你有怨气,又觉得你是无辜的,既觉得不甘心,又心疼你的无辜。既想你是以他的样子面对我,又害怕你变回那个带着距离感的他。以前没得到过,还可以假装顺其自然,现在有了对比,我真的没办法……”她没有再往下说,眼眶一圈一圈地发红。

    沈靳沉默许久,终于出声:“多久?”

    夏言:“一年。”

    沈靳:“好。”声线暗哑。

    “还是……”夏言努力朝他挤出笑容,“沈先生人比较好,也有人情味一些。”

    沈靳嘴角微动:“所以夏小姐别让人捷足先登了,我只等你一年。”

    说是这么说,却突然倾身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夏言,别让我等不到人。”

    

92、第 92 章【修】() 
夏言轻轻“嗯”了声。

    夜风凉,沈靳能明显感觉到她衣服上的凉意。

    “回去吗?”她问。

    夏言轻轻点头; 与他一起起身; 刚想走,又顿住。

    姜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追了出来; 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的花圃阶面上,看着已经来了好一阵了。

    看到夏言目光看过去,她局促站起身; 不大自在地笑:“我看你们这么晚跑出去; 不太放心就……”

    局促不安的样子,完全没有夏言记忆中的盛气凌人; 以及那种她高攀了她儿子的恩赐的眼神。

    不过夏言记得; 她刚嫁给沈靳那阵的姜琴也还是这般友好的; 只是没有这般卑微而已。刚结婚那阵她对她其实不算差,虽然算不得多喜欢,毕竟是个她眼中不太能生养还要沈靳分神照顾的女人; 但也算不得刻薄,还是会把她当家人照顾,只是这种好随着她生下童童后的卧病在床近一年; 慢慢变成了不耐。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婆媳。

    夏言也自认确实给姜琴带来了麻烦; 虽然生孩子的念头也有一部分来自于姜琴的压力; 但主因还是在于她想要,因此很能理解她偶尔的不耐,对她是越发的孝顺恭谦; 但对姜琴而言,她不需要这样的懂事,她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她的儿子活得轻松些、快乐些的女人,因此林雨的出现很合她的意。

    姜琴对她的刻薄就是从她离开前半年开始的,在林雨开始出现在沈家的时候。

    林雨的第一次出现是送菜市场提了重物的姜琴回来,那时夏言对她的观感很好,觉得心地挺善良的一女孩,人也和善,会逗童童,童童也喜欢她,因此她后来频频来家里时,她对她并没有什么防备,直到姜琴开始在她耳边长吁短叹别家都几个几个儿子了,家里就童童一个女孩儿,再到慢慢的旁敲侧击,问她如果沈靳在外面有了儿子,她会不会接受,她那时才察觉到有问题,尤其知道林雨是沈靳部门助理后,她才对林雨有了微妙感,才开始留意她的每一次到来。

    姜琴对她的态度变化也是从她拒绝姜琴的荒谬提议才开始明显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张扬,在沈靳面前,在家人和外人面前,她一如既往地好,只是在私底下,以着她听得到的音量,低声和她的那些亲戚抱怨她的不是,她自己听得难受,但性子不爽利,想着她也不是当面和她说的,她无意偷听到的,去找她对峙总不大好,怕撕破脸沈靳夹在中间为难,而且人前姜琴对她还是不错的,她也自认是对沈靳有拖累的,也就当她心里不快需要发泄,她能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也就不去和她计较,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她临死前那次是唯一的一次撕破脸,姜琴明明白白地提,她明明白白地拒绝,一直对她有怨言的姜琴大概没想到她会有那样强硬的时候,几年积压的不满也跟着悉数爆发,瞬间撕碎了那些年平和的表象,指责她拖沈靳后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动不动就犯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帮不了沈靳还要沈靳分神照顾,不肯生二胎,占着茅坑不拉屎,话怎么难听怎么来,也不避讳地嚷得左邻右舍都来围观,难堪、委屈、难过,以及对沈靳疑似出轨的猜忌心慌,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顷刻间摧毁了她岌岌可危的心脏,心功能急速衰竭,让她甚至连等一等沈靳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看着这个她曾亲切叫一声“妈”,曾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又变得刻薄嫌弃的女人,夏言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知道她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去平复她掀开的口子,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她,尽管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的姜琴,同样是无辜的。

    “谢谢。”很勉强的一个牵唇,夏言并不想与她过多牵扯。

    沈靳也明显感觉到夏言的情绪波动,回头对她说:“妈,你先回去。”

    路边刚好有出租车经过,沈靳拦了下来,然后转身扶过她,推她上车。

    姜琴不太想上车,脚步细细碎碎地不肯往前走,迟疑地扭头看夏言:“我想和夏言先聊聊。”

    又着急保证道:“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就是想和夏言聊点事。”

    夏言想起自己心脏急速衰竭前,姜琴也是这样欲言又止地问她:“夏言,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聊点事。”

    她那时真的单纯以为她只是想语重心长地与她促膝长谈一次,借此化解她们那段时间里弥漫的微妙。

    心脏涌起熟悉的不适感,夏言嘴角也勾不起什么礼貌的弧度。

    “下次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而后对沈靳说:“你另外打个车送你妈回去吧,我先走了。”

    拉开车门,上了车,让司机先走了。

    夜风从开着的车窗灌入,吹得夏言眼睛有些涩,今晚哭得有些多,好在现在的心情没有初始时激动,只是情绪爆发过后还是有了些后遗症,心脏有些受累,隐隐泛着疼。她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没看到随后打车跟上的沈靳,并着车道看她。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时夏言才看到一同下车的沈靳。

    她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沈靳与她一块上楼,一起进的电梯。

    夏言约莫明白他是在担心她,抬头冲他露出了一个笑:“我没事。你应该先送你妈回去的。”

    “我给她打了车。”

    夏言没再说话。

    沈靳看向她:“明天还回公司上班吗?”

    他不确定,她说的分开,是仅指情感关系上的分开,还是也包括了地理位置上的分开。

    夏言轻轻摇头:“现在公司算是稳定下来了,周少辉也把紫盛的设计团队带过来了,设计部暂时不缺人。我想去外面走走。”

    她抬头冲他笑笑:“活了二十几年,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安城。其实一直挺遗憾的。”

    沈靳:“打算去哪儿?”

    “先去……”夏言想了想,“云南吧,昆明,大理,丽江……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心花路放,感觉挺好的。”

    沈靳:“一个人吗?”

    夏言点点头:“我想一个人。”

    沈靳沉默了好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了圈后,他哑声应了声:“好。”

    问她:“什么时候走?”

    夏言摇摇头,还不知道。

    “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送你。”他说,“别忘了随时电话联系。”

    夏言点头,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又冲他笑笑:“沈先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请个假,去散散心而已。”

    沈靳也勉强勾了勾唇:“就怕夏小姐走了就不回来了。”

    上前一步,抱了抱她,又放开。

    “我等你。”他说,还冲她露出了一个笑。

    回到房间时,沈靳也收起了脸上所有强撑的笑容,心里的躁意让入目的东西都变得面目可憎,大手一挥,直接扫落桌上的东西,“霹雳哐啷”的落地声让他有些怔,两手重重往桌上一撑,身体俯下,静默了会儿,又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背倚着沙发背,头仰向天花板,眼睛重重闭上。

    无力感。

    满身心的无力感。

    沈靳发现,他不想结束,也不想让她走。

    但他骨子里的强硬,面对她时根本无处使力。

    他舍不得对她用强。

    她的眼泪、她的痛苦失控让他觉得,对她放手是最好的安排。

    只有几个月,其实放手……并不是……那么难……吧?

    最后一个字从脑中掠过时,沈靳紧闭的双眼又陡的睁开,无力感更甚,无处发泄。

    没那么难,但也没那么容易。

    比他想象的更不容易。

    他舍不得她难受,也舍不得对她放手。

    锐眸从满地的狼藉扫过时,沈靳有些怔,他一向不是借外物发泄的人,刚那一瞬,他确实是失控了的。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的躁郁,沈靳起身,拿过扫帚,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将垃圾桶拿去阳台时,又不觉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隔壁,沉默了会儿,但没去打扰,回了屋里,胸口的躁意挥之不去,他转身从酒柜里取出酒和酒杯,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

    端起时,看着杯中轻荡着的浅色酒液,沈靳失神了好一会儿。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

    头仰起,酒精沿着喉咙,一点点烧灼而入,一滴不剩。

    杯子被重重放下,酒满上,再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沈靳喝光了那一整瓶的白酒,微醺,但不至于不省人事。

    高大的身躯在沙发重重坐下,沈靳手揉着眉心,另一手拿过手机,摁亮,又摁灭,再摁亮,反反复复几次后,心一横,沈靳干脆摔了手机,重重地将它砸向大门,“碰”的落地声,手机背板和电池四散开来。

    沈靳重重闭上了眼睛,不去管,也不去想。

    他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光线刺得眼球发疼,针扎似的细疼也从大脑深处密密麻麻地传来,眉心微微拢起,眼睛睁开一道缝,又在光线刺激下闭上,手掌压下,再缓缓张开,阳台外的葡萄架落入眼中,压在眉骨上的手掌微顿: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我都好久没见过妈妈了。”

    “爸爸,你说,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为什么一开始遇见的不是你?”

    “我既希望你能记起来,又害怕你记起来后,变回那个我高攀不起的沈靳……”

    “要怎么样才能忘了他?”

    “我真的不想再记着他了。”

    ……

    沈靳身形一个趔趄,移开压在眉骨上的手,四下看了眼,很快站起身,被酒精侵蚀过的身体有些不稳,他抬手扶住了墙,另一手狠狠揉了把眉心,脚步略不稳地过去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和电池,边拉开了门,去敲隔壁的门。

    又是没有回音。

    类似的场景相同的结果让沈靳耐性全无,一手用力敲着门,一手抓着门把,狠狠摇了几次,边叫夏言名字,屋里依然没有回音。

    手里的手机也一直摁不亮。

    外出开会的纪沉恰在这时回到,刚出电梯就看到几欲拆门的沈靳。

    “这是在做什么?”纪沉皱眉问。

    沈靳回头看到他,侧身退到一边,手掌微微往前一摆,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纪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摸出钥匙开门。

    门锁刚拧开,沈靳已用力推开了门,先一步进了屋。

    夏言房门大开着,人却不在,房间刚被清理过,梳妆台前的化妆品空了一半,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也已不在。

    

93、第 93 章() 
沈靳扫了圈房间后又很快退了出来,又在纪沉房间和洗手间阳台也找了圈。

    纪沉看着他在房间瞎转完; 终于出声:“沈先生; 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靳从阳台退了回来,看向他:“夏言呢?”

    纪沉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沈先生没看到我刚出差回来?”

    沈靳看了他一眼; 抬腿便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侧过身; 手伸向纪沉:“纪医生; 方便借个电话吗?”

    也不等他应,上前一步; 冷不丁抽出了他掌中的手机。

    “一会儿还你。”

    沈靳边往自己屋里走; 边试着拨夏言电话; 又是同样的关机状态。

    手掌发泄似的往刚关上的门板狠捶了一记,沈靳改而拨了夏言母亲徐佳玉电话,边快步往房间里走; 拉开抽屉,翻找旧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

    “纪沉?”徐佳玉的声音。

    “妈,是我; 沈靳。”沈靳出声打断了她,“夏言在你那吗?”

    “去火车站了。”徐佳玉一说到这个就有点急; “一大早的突然打电话说想去旅游; 人已经在火车站了,让我们别担心。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一个突然说想去外地旅游,一个电话一直打不通; 急死我和你爸了。”

    “我手机出了点问题。”沈靳说,将抽屉里翻出的旧手机拿了出来,边拆新手机里的电话卡边问她,“她几点的火车,有说去哪儿吗?她手机怎么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吧,说是昨晚有事,一直在外面忙,忘充了。”

    沈靳:“几点的火车?去哪儿?”

    徐佳玉:“说是七点多,去什么云南的。”

    沈靳偏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七点十五分,搭在旧手机电池上的手一顿,而后又无力地狠拍了一记桌子,声音重而短促,吓到了电话那头的徐佳玉。

    “怎么了?”徐佳玉担心问他。

    “没事。”沈靳敛了敛心神,“妈,我先挂电话,晚点再给您打过去。”

    又补了一句:“我和夏言没事,您别担心。”

    挂了电话,另一手也已利落地将旧手机电池塞上,背板滑入,指尖跟着摁下电源键,手机慢慢亮了起来。

    沈靳大掌一扫,将手机扫入掌中,转身出了门,经过客厅时拿起车钥匙,开门、关门,经过纪沉房门口,手臂一甩便将他手机朝他甩了过去,“谢谢。”音落,另一手已跟着按下电梯键,一气呵成。

    上了车,沈靳给沈桥打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安城七点多的火车都有到哪里的,到云南的是哪几个城市,具体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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