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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欢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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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最后一个碗,解下围裙时,夏言扭头冲沈靳笑笑:“感觉这一切幸福得像假的。”

    沈靳也冲她笑笑,手伸向她,将她拉到身前,另一只手细细替她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热,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他轻语,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神缱绻。

    “夏言,”他轻声叫她名字,“昨晚你告诉我说,这半年好像也在断断续续做梦一样,感觉整天被关在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不清醒。其实,这半年来,在我对我的行为无法解释的时候、比如突然拉你去结婚的时候,我感觉我也像做梦一样,梦到你走了,我整天颓废地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管童童,还去刨了你的坟,那种心痛的感觉很强烈,所以一开始我就隐约明白,你之于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只是这个厘清的过程漫长了些。”

    他轻轻抱住了她,手掌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靠在胸口,脸颊轻蹭着她的发顶,好一会儿才哑声继续道:“我梦到的都是我切实经历着的,你梦到的也可能是你真实经历着的,或许你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醒不过来。”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夏言,回去吧。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而不是只有这短短的五年。我和童童还在等你,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夏言是被胸口的剧痛疼醒的,吃力掀开的眼睑收到刺目的光线又轻颤着闭上,但微小的动作还是惊动了旁边的人,脚步声走近,伴着“夏言”“夏言”的熟悉声音,男声女声混在一起。

    夏言适应了光线强度的眼睛慢慢睁开,入目处是大片熟悉的白色,她微微转头,没有她和沈靳刚建立的熟悉小家,也没有沈靳,只有大片冷冰冰的白色,以及病床和医疗管子。

    夏言一下慌乱,手胡乱伸着,被一只手掌握住。

    纪沉俯下身,凑近,问她怎么了。

    她惊慌问他:“这……这是哪?”

    刚醒来的嗓子哑得不像她的。

    纪沉告诉她是医院,她昏迷了三个多月,今天第一次醒来。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哽,醒来,意味着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哪一年?”沙哑的声音更显慌乱,头甚至微微仰起。

    纪沉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握紧了她轻颤的手:“2016年啊,怎么了?”

    “2016吗?”近乎呢喃的声音里,夏言脱力躺回枕头上,另一只手被握住,耳边是她母亲徐佳玉带泣的声音,庆幸着她的终于清醒,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怎么把大家吓坏了,以及医院无数次的病危通知书,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靳,她叱骂着沈靳的不是人,后悔当年把她嫁给他,而后絮叨的声音被纪沉打断。

    纪沉担心看着她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俯身问她是不是哪里痛。

    夏言摇头,哪里都痛,又好像哪里都不痛,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还活着,她该开心才是,可是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在漫长的昏迷里,做了一个关于沈靳关于爱情关于事业的美好梦境。

    都是假的,“遇鉴”是假的,沈靳是假的,所有的甜蜜美好都是假的。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越流越凶,控也控不住,夏言不想哭的,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美梦戳破的难受几乎将她淹没,无声的哭泣慢慢变成难以自抑的低泣,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时间bug,老沈和大夏在大理写许愿纸那天是,老沈和夏言相识的那天,上一章末的老沈记得的日子是9。4

    这章结婚的时间是9。6,刚好和当年结婚的时间线重合。

    小夏和大夏,小沈和老沈都来了,给你们real大夏~

    

101、第 101 章() 
因着夏言醒来那天的异样,没人敢再在她面前提沈靳。

    夏言也没有问。

    她是在两天之后才知道她人在美国的。

    早在出事前; 纪沉便帮她联系了他这边的同学; 他导师一直在从事她这类先心病的研究,也有过几次成功的根治手术经验; 属于行业里比较顶尖的水平。

    自从生下童童后,她这两年的情况就一直时好时坏,心脏问题越来越严重; 不进行根治手术最终也只会慢慢走向心脏衰竭; 但手术风险大,也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 因此沈靳一直不太同意她手术; 又希望她能通过手术健康起来。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纪沉更是不敢直接替她下决定,总想再等等,等她身体情况更稳定了; 手术成功几率更高了再做,再加上护照和签证的时间,整个流程就在这种挣扎和评估里拖长了;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她还没等到手术便先出了事。

    据纪沉说,她那个时候确实已经不行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孤注一掷开胸做根治手术,因此很快联系了这边的主治医师,把她送到了这边; 做了手术。

    纪沉说不敢想还能不能把她救回来,那三个多月里她意识浮浮沉沉一直醒不过来,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好几次他都觉得该放弃了,但她又一次次地挺了过来。

    他守着她,就想再看看,能不能守回一丝奇迹。

    好在,她总算还是活过来了。

    纪沉说这些话时嘴角是微笑着的,眼睛里有泪花闪动,三个多月的煎熬,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鬼门关走的这一遭,身边所有亲人都瘦了,也憔悴了。

    听说夏晓连高考都考砸了,现在放了暑假,人也没去学校了,就惦记着她的“遗愿”,三天两头去找沈靳,想帮她把童童要回来。

    “童童怎么样了?”想起童童,夏言忍不住问。

    “还好吧,才两岁的小丫头,哪懂什么生离死别。”纪沉说。

    夏言笑笑:“那就好。”

    问起了童童,就难免不会想起沈靳,梦里的他不断在脑中反复,美梦破碎的难受还在,却还是管不住嘴,迟疑着,问起了他:“他……呢?”

    换来纪沉的轻笑:“夏言你就这点出息吗?”

    夏言也自嘲笑笑,眼泪却也跟着下来了。

    “我昏迷的这三个多月里,我做了一个特别美的梦。”她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他叫我回来,我可能都不太舍得醒过来。”

    纪沉看向她:“什么梦?”

    夏言摇摇头,不是很想多谈:“就一些平时想得到但得不到的东西,都在梦里实现了。”

    纪沉:“包括沈靳吗?”

    夏言迟疑了下,点点头:“包括沈靳。”

    “梦到和他重新谈了场恋爱,一起创造了个品牌。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梦想,还有爱情。”她笑了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除了依附他,什么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依附过他了,胡说八道。”纪沉笑骂,看着她眉眼里的生气又忍不住放缓了声线,“你这次手术很成功,会康复的。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工作、事业、爱情,什么都会有的,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夏言眉眼也跟着展出笑意:“好啊,我要自己开个工艺品公司,就叫‘遇鉴’。”

    纪沉也笑笑:“好。”

    好一会儿才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沈靳他……似乎不太好,你还活着的消息除了你爸妈和晓晓,我瞒了所有人。你出事那天堂奶奶也走了,他误把她的坟当成你的,差点把坟给刨了。”

    夏言怔住,想起清醒前,沈靳抱着她,告诉她的,他也像做梦一样,梦到她走了,他整天关在屋子里,浑浑噩噩,不吃不喝,也不管童童,还刨了她的坟。

    心尖颤了下,她看向纪沉。

    “我送你上飞机那天,他突然也赶来了机场,找我要你,我还以为他知道了你还活着的事。”纪沉长吐了口气,“那个时候他整个人看着憔悴了很多,状态也不太稳,这件事对他似乎打击也挺大的。之后我一直在美国陪你,没再见过他,不太清楚他的近况。”

    他瞥了眼她床头柜上的手机:“你不放心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过我听晓晓说,你刚走那几天,那个林什么雨的还去了他家。”纪沉将手机递给她,“如果他和你以为的不太一样,可别又犯病了,你这条命我捡回来不容易。现在还在康复期,还是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

    夏言眼眸迟疑看向他递过来的手机,没有伸手去接。

    她不敢给他打电话。

    她怕他再一次向她证实,她只是做了个一厢情愿的美梦。

    也怕她还没恢复过来的心脏又陷入衰竭,就像纪沉说的,她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她不敢随便糟蹋。

    夏言最终没给沈靳打电话,也没有再问过沈靳的情况,但还是在一个人时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漫长的梦,以及梦里那个时而温柔、时而痛苦的沈靳,两相对比的残酷,还是会难受得想哭。

    好在她清醒后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第三个月时已能出院。

    夏言出院当天就定了回国的机票,登机的时候,夏晓在微信聊天里给她带来了个好消息,乔时和沈遇要结婚了,婚礼就刚好在她出院这天。

    也带了个不太好的消息,沈靳不肯把童童给她。无论她怎么去找沈靳要,沈靳始终只有一句话,只有夏言有权利把童童带走,他要夏言亲自去找他。

    夏言没去想夏晓带来的那个不太好的消息,但乔时的婚礼她是赶不上了,她人刚登机,还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旅程,到北京再转机,整个耽搁下来又是一天,因此在关机前她给乔时发了条祝福短信:

    “乔时,新婚快乐!”

    她没想到她这条短信在乔时那边掀起了惊天巨浪。

    收到短信时乔时和沈遇刚完成婚礼仪式,从伴娘冯琼琼手上拿过了手机,在满屏的祝福短信里翻到了她这条短信,看到发信人“夏言”两个字时,乔时手一下捂住了口鼻,眼泪也一下涌了出来。

    一边的沈遇留意到她的异样,担心转向她,问她怎么了。

    乔时只是摇着头,眼泪止不住,也没法说话,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了沈遇。

    沈遇看过后,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沈靳,试着回拨了那个电话,关机状态。

    沈靳正在给童童夹菜,一只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看沈遇看过来,也抬头看他,问他:“怎么了?”

    沈遇摇摇头:“没事。”

    没敢让沈靳知道短信的事。他还记得两个多月前沈靳突然就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纪沉,找夏言家人,找他们逼问夏言下落。

    他从没见过那样低声下气的沈靳,抓着夏言父亲细瘦的双肩,赤红着双眼,近乎乞求地让他告诉他,夏言是不是还活着。

    也从没见过那样狠戾的沈靳,一次次的失望后,近乎发狠地箍着夏言父亲的肩膀,逼问他夏言的下落。

    但威逼也好,苦求也好,夏言走了就是走了,没有第二个答案。

    沈靳在这种反复的希望和失望中越发地沉默了,后来慢慢地也没再去找夏言家人,也没再像夏言刚走时那般颓靡不振,似乎正在慢慢从失去夏言的阴影中走出来,又似乎不是,沈遇说不上沈靳哪里变了,只是整个人都不对劲,常常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越发地清冷寡言了。

    这样的沈靳让沈遇不敢轻易让他知道那条信息。

    沈靳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又转向一边的乔时,最后缓缓落在乔时握着的手机上,目光微顿,而后,手掌缓缓伸向乔时。

    乔时看了眼沈遇,握着手机的手迟疑着,而后缓缓伸了出去,中途被沈遇扣住,拉了回来。

    沈靳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切回沈遇乔时婚礼现场,两年了,感觉他们的故事还在昨天一样

    另纪沉说的机场那段在34章~

    老沈曾经和夏言那么近过,后来终究错过了

    

102、第 102 章()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两人间弥漫的诡异,纷纷抬头看向两人。

    餐桌气氛一时有些静谧; 连闷头吃饭的童童也感觉到不对劲; 小脸从饭碗前抬起,这个看看; 那个看看,一脸茫然。

    沈桥先出了声:“都干嘛呢,大喜的日子。”

    爽朗带笑的嗓音打破了餐桌上弥漫的诡异。

    沈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乔时和沈遇的反应让他以为……

    夏言的脸从脑中闪过时; 他敛了眸,勉强冲两人笑笑:“抱歉; 我唐突了。”

    沈遇也牵了牵唇:“和我还客气什么。”

    端起酒杯与他敬了一杯; 小插曲就这么被带了过去。

    婚礼后; 沈遇又照着夏言发过来的那个号码回拨了几次,想先确认对方身份再决定是否要和沈靳说这个事,没想着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沈靳没在青市多待;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童童回了安城。

    这座夏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多离开一天,似乎夏言离他也就多远了一段。

    沈靳说不上什么心情; 人已不像当初夏言刚走时那般,连呼吸着都是痛的; 但心里是越发的空荡了; 人生好像突然就没了意思,日子每天过得漫长又无趣,看不到尽头; 又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他从不知道,原来时间能变得这般冗长难熬。

    回到家时,家里依然是安静而空荡的,夏言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变淡,沈靳不知道哪一天,这个家可能连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了。

    他已经不再像当初她走时那般害怕走进这套房子,反而害怕时间会把她生活过的那点痕迹都带走,就像她不曾来过一样。

    童童在渐渐长大,她以前不黏夏言,但自从夏言走后,再也见不到夏言,她对夏言开始有了想念的情绪,不止一次地问他她妈妈去哪儿了。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是沉默的。他没办法骗她说她的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等她长大了就会回来。

    他以为她会回来。

    她告诉他她梦到她被关在一个类似病房的地方,身上插满管子,告诉他她可能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醒不过来,她舍不得丢下他,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了。

    他真的相信过她会回来。

    但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找不到她,也等不回来她。

    她骗了他。

    他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他只是掉进一个虚虚实实的梦里,然后骗自己她还活着,她没有怪他。

    但梦总有醒的时候。

    她不止不会回来,连梦都吝于给他了。

    沈靳再没梦到过夏言。

    回到家推开门时,他的眼睛还是习惯性往正对门口的小书桌上看,童童也是,总以为,哪天推开门,她突然就像过去一般,坐在那个地方看书作图。

    但什么也没有。

    童童眼睛里扬起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闷声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都好久没见过妈妈了。”

    沈靳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应她。

    小丫头不懂他心思复杂,只是仰着那张酷似夏言的脸,嘟着小嘴看他,等他的答案。

    沈靳给不了她答案,也不想给她答案,那句“她不会回来了”说出口他心脏都会跟着疼。

    他在童童面前蹲了下来,拉起她胸前的项链,看着项链里的夏言,指腹摩挲着,没有说话。

    照片是从结婚证上彩印下来的,夏言没什么照片,连她留在家里的手机都没有一张自拍照。

    沈靳把结婚证上的这张照片给童童做了个小项链戴着。

    他担心随着童童的渐渐长大,她连夏言都忘了。

    夏言拼了命生下的女儿,是一定要时刻记着她的。

    童童等不来沈靳的答案,小丫头年纪小,没什么耐心,也容易被新鲜东西转移注意力,看沈靳一直摩挲着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说话,等着等着就没了耐心,没一会儿已独自去玩了。

    她第二天要上早教课,以前是夏言送的她,夏言走后停了一段时间,姜琴断断续续地送过几天,最近一个月才又开始去学校,沈靳送的她,但她大概还是有些感觉的,意识到不太一样了,最近有些抗拒去学校。

    沈靳刚把她的手交给早教老师小丫头就反手拉住了她的手,泫然欲泣,不肯跟老师走,也不肯让他走。

    沈靳在她面前蹲下来,耐心问她怎么了。

    小丫头哽咽着低声回他:“我想要妈妈。”

    沈靳一下转开了脸,不说话。

    得不到回应的童童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任凭老师在一边怎么哄,紧抓着沈靳的手不放。

    沈靳摸着她脸,第一次违心骗她:“童童乖乖听话的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了。”

    童童止住了哭,抽噎着问她:“怎么才是乖乖的?”

    沈靳:“听老师的话,不哭,不闹,不和小朋友吵架,有好东西要和小朋友分享等等。”

    童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的。”

    沈靳摸了摸她头,让她跟着老师回去了,这才离开,没注意到街角出现的林雨。

    林雨一直等沈靳车子远去了才从隐身站立的地方出来,她没想着沈靳还没走,也不敢再见沈靳。

    自上次被沈靳掐着脖子让她滚后,林雨便没再见过沈靳。

    如果说以前还有过什么痴心妄想,经过那一次后她也彻底死心了。

    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的。

    她过来只是单纯想看看童童,那个因她而失去母亲的可怜女孩。

    那一次的事闹得有些大,几年的工作生活,同事圈重合度高,都传开了,她出门都能感觉到来自周围的指指点点,这样的压力让她几乎没办法再在这座城市待下去,她想离开一阵,但满脑子都是那天的难堪里,童童跑向她,抱住她的小小身影,所有人都唾弃她鄙夷她的时候,只有她跑向了她,全身心地依赖着她,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种复杂持续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她不敢出门,父母的指责和亲人朋友看她的目光让她连房门都不敢踏出半步,委屈、不甘、害怕,以及对沈靳的心疼怨恨,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几乎摧毁了她,可是想到她曾偷偷仰慕的男人一蹶不振成那样,完全没了她所爱慕的意气风发,内心深处又升起些陌生的难过和自责,尤其对童童,她维护她的样子加深了这种内疚。

    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这个孩子,陪陪她,让心里那点罪恶感再减轻一点点,她不敢再去她家,只能趁她上学时过来,没想到会撞见那样的一幕,童童瘪着嘴红着眼眶告诉沈靳她想要妈妈的样子不断在脑中回转,林雨心里复杂得难受,尤其她刚出现在教室门口,小丫头脆生生一声“阿姨”后欢快飞跑向她的身影,让她心情越发复杂,勉强冲她挤出笑,蹲下身,接住她飞奔过来的小身影。

    这一幕刚好落入夏言眼中。

    她昨晚深夜刚转机回到家,一大早就忍不住过来看童童,没想到会撞见童童和林雨开心玩闹的画面。

    纪沉也看到了,他开车送她过来的,两人还在车里。

    他担心看向夏言。

    夏言脸上怔忪得厉害,看着不远处开心玩闹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了句:“原来真的是做了个一厢情愿的梦呢。”

    她说完时扭过头冲纪沉笑笑:“你知道我梦到什么吗?姜琴为她的所作所为向我道歉了,她觉得她对不起我。沈靳像变了个人,会说甜言蜜语,会开玩笑,会哄人,对我特别好,我也不怕他了,我们每天像有说不完的话,什么话题都能聊……”

    嗓音一下有些哽,她偏开了头,吸了吸鼻子才笑着继续道:“我想要什么,梦里就给我什么样,完全按照我的意愿定制的一样。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

    说完时又摇头笑笑:“可是……”

    有些说不下去,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其实回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做好接受的准备了,可是当真的确定是假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真的准备好。

    “其实我……”

    “其实我真的无所谓姜琴和不和我道歉,也无所谓林雨怎么样,根本问题根本不在她们身上。可是……”

    “可是那样的沈靳为什么也是假的?”

    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夏言想笑的,但眼睛酸得厉害,她努力想将眼眶里的水雾眨掉,越眨越多,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

    纪沉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他不知道她梦里的沈靳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两个多月来她一直执着于要回来见一件沈靳,出院当天就急着飞回来,生怕他等急了似的,可是执着的结果……他瞥了眼不远处笑闹的两人,不语。

    夏言也正看向那边,神色木然得厉害。

    纪沉扭头问她:“还过去吗?”

    夏言瞥了眼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轻轻摇头: “晚点我再过来接她吧,现在这样怕吓到她。”

    纪沉点点头,问她:“还去公司找沈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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