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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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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子湛手执书卷,万年不改的冰山姿态,倨傲清高难以亲近。锦夜坐于他身侧,几乎可以感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子寒意源源不断的透到自己骨子里,马车里的空间算不得宽敞,两人相距不过咫尺。

    遇到路面颠簸时,锦夜常常会不自觉的歪了身子,有时不小心碰到严某人的衣服,他就会皱着眉,一个眼刀子甩过来。

    于是,在莫名其妙被狠瞪了数次之后,她终是忍不住,干脆的转过身子,恼怒道:“恕我直言,你若不愿陪我回门,直说便是,何必委屈了自己。”

    严子湛正眼都未瞧她一下,全当了耳边风,伸着长指哗啦啦地翻书。

    锦夜深吸了口气,一把抽去他手中的书卷,笑得勉强:“夫君,妾身在同你说话,你为何不应?”

    严子湛也不同她解释,长手一捞,就想夺回自己的东西。

    锦夜换上顽劣表情,紧紧的把书抱在怀里:“我着实闷得慌,夫君不肯说话,我也只好借夫君的书一阅了。”自认识以来,她真是难得有占上风的时候,此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即便被人说幼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严子湛面有愠『色』,但当下又发作不得,她会武,力气又比寻常女子大了许多,自是不能动手的,当然,他也不屑动手便是。

    对方既不出言讥讽也不主动出手,这厢锦夜反倒奇怪起来,如此逆来顺受着实不像那呼风唤雨的宰相大人,她瞄了瞄他的侧面,见其右颊微微鼓起,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忽而就怀疑起来:“你在吃什么?”

    严子湛顿了顿,缓缓别开头去。

    锦夜顿觉荒谬:“糖?”

    “胡扯。”严子湛含糊不清的驳斥,继而迅速咽下口含之物,不悦道:“你想看书,那便安静坐着,莫要来烦我。”语罢,唇畔又堆起轻蔑笑意:“话说回来,你看得懂么?”

    锦夜低头,看了看书名,惊讶道:“你看兵法?你不是文官么……”

    严子湛不耐:“谁规定文官不能看兵法,古人云女子发长见识短,想来你也不过是如此。”

    好刻薄的嘴。

    锦夜气得柳眉倒竖:“你!”

    严子湛撇撇唇,摊开手心:“还我。”

    锦夜用力将书按至他手心,继而凑上前冷笑道:“夫君大人可别忘了,妾身也有一贴身之物在你那里,不知几时能够还回来。”

    贴身之物?严子湛怔住,半晌又不着痕迹的拉开二人距离,轻嗤:“无中生有。”

    “我的长命锁呢。”锦夜咬牙:“莫不是你贵人多忘事儿,快些还我。”她的真面目早就被他知晓,自然也无须再假扮温柔可人的小家碧玉,快快夺回主动权才是正道。

    严子湛凉凉扔回一句:“那么我的扳指又在何处?”

    “你的扳指在……”九王爷那三个字怎么都无法说出口,锦夜哽在那里,他大约是不知道自己被迟玥恒利用的内幕,那么此时提到九王爷,又会令他起疑,想了想只得作罢,转而悻悻道:“我弄丢了。”

    闻言严子湛不怒反笑:“我也弄丢了,待得你找到扳指的时候,想必那长命锁也会重见天日。”

    无耻,堂堂宰相居然这般无赖。

    锦夜气急,扯着他的袖子高声:“你知不知道它对我的意义,怎能说得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严子湛收起笑意:“我只明白,那抽了我十二鞭,打了我一个耳光,又附加三处剑伤的女子,我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的。”

    锦夜呼吸一窒:“你想怎么样?”

    严子湛眯着美眸,挥开她的手:“我想如何,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

    锦夜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但是那个女子都已经是你的枕边人了,不如……”她正欲示弱,马车倏然猛的一震,随即方向大变,剧烈颠簸起来。

    二人同时被狠狠甩到了车厢的最角落处,不巧的是姿势极端暧昧,男下女上,衣衫交缠,青丝缭『乱』,似曾相识的场景。

    外头很快传来争执,车夫的低吼,似乎还有女子的咒骂,伴随着马儿的尖锐嘶鸣,一阵混『乱』。

    而马车里头,严子湛几乎是半卧在软榻间,锦夜不知怎么刚好半跪于地上,上半身莫名其妙的伏在他腿间,最要命的是脸却正好面对着其某些尴尬位置,她耳根滚烫,羞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孰料刚一动,头皮就是一阵钻心的痛楚。

    “你的腰带缠到我的发了。”她心慌的大喊:“快些帮我解开。”

    “我出门可没带剪子。”严子湛反『射』『性』的抓住她的肩膀朝外推,动作果决狠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别动,你别动!”牵一发则动全身,锦夜估『摸』着缠在他腰间流云扣上的头发至少得有一束,否则怎会如此疼痛,她眼泪都要掉出来,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就不能耐心的替我解开么?”

    严子湛紧抿着唇,干脆的拒绝:“不能。”

    “你若弄疼了我,我定要揍得你满地找牙!”锦夜终于凶相毕『露』,扬手就拍碎了车厢边上的琉璃灯盏。

    良久,上边的人儿没了动静。

    锦夜垂着头,脖子都快等到僵掉,皇天不负苦心人,别扭又残忍的宰相大人总算妥协,她噙着热泪,尽管他动作稍嫌粗鲁指尖太过冰凉,但……只要能解了燃眉之急就是好的。

    如此想来,嫁一个不会武的相公还真是幸运,幸而今日辟岐也未陪在其身边,说句实在话,为所欲为都没人能阻拦。

    她弯了弯唇,若暴力能让他被驯服,那么她相当愿意去尝试。

    马车外头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下一刻,车帘被人撩起,有清脆的少女嗓音落入耳际——

    “本小姐倒要好好瞧瞧,养出这般放肆车夫的主子到底生得是何模样。”

第40章 当众出丑,孰是孰非() 
第35章当众出丑,孰是孰非

    “这位姑娘,还望住手……”锦夜出声阻止。

    “你是长了三头六臂吗?不好好给本小姐道歉休想就这么算了。”外头的人依然咄咄相『逼』。

    眼看着那车帘都被人撩起了一小半,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就会让自己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锦夜咬牙,微微侧过头伏在严子湛膝盖上,右腿顺势踢出,直接将那掀帘的手揣了个正着。

    “啊!”惊呼声响起,那只玉白的小手遂然缩了回去,

    尽管锦夜略为控制了力道,但情急之下自然也不会太收敛,更何况对方是个女子,恐怕这一脚必然会让其痛上好些日子。

    “你好大的胆子,可知本小姐是谁?”外头传来娇喝。

    锦夜垂着头一边忙着解开纠缠的发,一边淡淡道:“抱歉了,还望姑娘你能离马车远一些,否则我怕顾不好自个儿的手脚。”

    “……”忽然原先说话的少女就没了动静,只余周遭的喧哗。

    锦夜松一口气,意识到方才或许有些过分,正欲再说些场面话,就有几道脚步聚拢而来,她心里一紧,继而就有不祥预兆涌起。

    “苍文,苍武!”

    “属下在。”

    “替我把这马车拆了,我倒要看看,里头是什么稀罕货『色』,如此见不得人。”

    完了,这下糟了。

    锦夜浑身紧绷,她哪里想得到对方还带了几个手下,眼下细细想来,其说话的气焰嚣张,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味道。这样年纪的丫头,这样的处世态度,想必也是出身非富即贵的人家。

    她叹口气,只觉事情开始棘手,略微抬起头,却发现那素来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严某人依旧淡然,毫无半分要共同承担危难状况的觉悟,顿然火从心起:“你不是宰相么,快些想办法。”

    严子湛挑眉:“你不是很能打么?”

    锦夜挪了挪膝盖,改成侧趴伏在他腿上的姿势,倏然笑得灿烂:“也无妨,就让他们瞧瞧,说来宰相大人平日远在朝堂,偶尔也该牺牲牺牲自己,给百姓们制造些茶余饭后的话题才是。”

    严子湛冷哼:“拉着你一同丢脸,倒也算是一种补偿。”

    锦夜哽住,撑住车壁一个侧踢,将某个意图靠近他们的男子狠狠击退,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马车外又是新的一波进攻。她勉强应付了几次,但是由于上半身的限制,很快就力不从心……

    “好身手。”严子湛微笑:“但是……你确定不想站起来么?”

    锦夜恨恨瞪了他一眼,终于被那缠在其腰带上的一缕青丝给弄至耐心殆尽,单手握住发根处,她在踟蹰半刻后倏然有了主意,迅速的扑至他怀里。

    严子湛恼怒:“做什么?”

    “脱下来就成了。”锦夜头也不抬,双手忙碌的解他的腰带。想不到自喻聪明一世,之前却未想到眼下这般简洁明了的方式,果真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就容易手足无措。

    严子湛紧紧皱着眉,她离他极近,半挽的长发有些许散在自己的白衣上,鼻端甚至能闻到其身上传来的雅致香气。坦白说来,倒是不难闻,但依旧难以忍受,他的的确确最不喜人亲近,偏偏这女子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跨越雷池……

    “好了!”锦夜欣喜的抬起头,因着那腰带垂下来的重量,发髻变得凌『乱』,上头的蝴蝶簪都歪了大半。

    同一时刻,布帛撕裂的声响分外清晰,那车帘生生化成了碎片,刺眼阳光登堂入内,照亮一车……混『乱』。

    锦夜脚下一滑,就这么顺势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当然,严子湛也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周遭莫名出现的大把看热闹人群的数目着实壮观,让他有短暂『性』的恍神。

    “我道那车夫怎会横冲直撞,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说话的少女眉目清秀,不似寻常大家闺秀一般所穿罗裙,反倒是束裤加黑靴,长发干净利落的扎在脑后,『露』出额上明显的美人儿尖。

    而外头的行人摊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时交头接耳,对着二人指指点点——

    “哪家的公子哥儿,这般惊世骇俗,光天化日之下和个女子在马车里行此苟且之事。”

    “可不是,长的倒是极俊俏,你瞅瞅,那皮肤那眉眼……”

    “王大婶,你在看哪里?”

    “……”

    耳边是源源不绝的聒噪,锦夜觉得这一刻犹如置身十八层地狱,被这么多道视线所注视着,比起万箭穿心,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奇怪的是,她在挠心挠肺的同时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只因素来泰山压顶都能面不改『色』的严子湛竟然脸……绿了。

    这叫一个精彩。

    他的肤『色』本是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眼下看来,愈加寻不到半分血『色』,黑眸里的恼意和寒冽各掺一半,眉间戾气尤甚。

    “怎么,你还不肯起来么?”严子湛微贴近她的脸,自牙关里挤出字。

    “我方才太用力,腿麻了……”锦夜忽而发现自己的面皮也厚了许多,比起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瞅着她那冷面夫君暴跳如雷更为有趣,更何况她是背对着众人,他才是众矢之的。

    严子湛用力闭了闭眸,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这女人,打又打不过,吓也吓不倒,看似纯良实则伶牙俐齿,行事也是难以捉『摸』。

    棘手,真是棘手。

    “你们之中,方才是哪个人踢了我?”少女微微扬着下巴,目『色』锐利:“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我动粗,哼。”

    锦夜慢吞吞的起身,挪了两步,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严子湛,继而缓缓低下头,轻声道:“就当是我踢的吧。”

    严子湛抿着唇,对上她的视线,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锦夜无声的笑,夫君大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少女在二人间扫视了一遍,犹豫不决,里头坐着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应该是不会武,但那说话细声细气的姑娘如此怯生生的模样,倒像是被人胁迫的。

    “苍武,把这臭小子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是。”人堆里的高大男子煞是显眼。

    锦夜侧过头,忍笑忍的很是辛苦,哎哎,虽说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保护妻子也是丈夫应尽的责任,他不会怪她的吧。

    如果被揍得很惨的话,她会适当的出手的,如果实在是出受不了的话,那么就回去好好帮他擦一次『药』吧。

    就这么决定了。

    她默默的让开路,还未走出两步,手掌就被人用力攫住。

    “这么快撇清关系了?”严子湛一改冰冷态度,亲昵的从她头上解下腰带,脸不红心不跳的当众系上。

    众人咂舌,满目惊艳,这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儿气质卓绝,敞着衣襟的姿态都是那么的优雅清冷,尤其是唇畔弯起的弧度是要命的恰到好处,简直是……

    “祸害啊。”王大婶逸出叹息。

    少女撇撇唇,扬手拍拍属下的肩膀:“苍武,速战速决,我们还赶着去盘账呢。”转头又对着严子湛道:“就算你再好看,我还是要报仇,你放心,我叫苍武先让你三招。”

    锦夜挣了挣手,没能挣脱开,他拽的她死紧,笑意在眼底结了冰,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怕是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你求我,我就帮你。”她用口型无声的要求。

    严子湛冷笑:“也罢,你总归是要回相府的,到时……”他适时的顿住,留给她想象的空间。

    锦夜握了握拳,这招可真狠。

    “这位姑娘,你若是舍不得心上人挨揍,可以选择不看。”少女拧着眉,手中的小扇子摇的噼啪直响:“眼下是否能先让一让?”

    锦夜站在原地,内心纠结到了极点。

    “少、少夫人,务必不能让少爷有个闪失啊。”角落处有个破锣嗓子鬼吼鬼叫,众人回头,看到先前被打晕的车夫又醒了过来,还声嘶力竭的护主,着实令人动容。

    车夫费力的喘口气,又爬在地上嚷嚷:“你们这些人,眼里可还有王法,当街……当街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他可是当朝宰相,你们还不速速跪下赔罪。”语罢,他又觉心安了一些,这份工作虽是严苛了些,但至少薪水优渥,可要抓紧机会讨好少爷,免得被扫地出门。

    宰相?宰相!

    众人惶恐,又想起酒楼街坊里的传闻,据说严大人不苟言笑貌比天人,满腹经论傲『射』天边月,后半句无法验证,但前半句倒是同面前的男子确是有大半相似处。

    “走走走,快走。”赶紧挥挥衣袖,纷纷作鸟兽散。

    这偌大的街巷很快散了个干净,只余十来人,锦夜目瞪口呆,早知道报出他的名号那么有效,方才在马车内就该这么做了。

    “你真是宰相?莫不是唬我的。”少女怀疑的眯起眼,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一排侍从,又道:“宰相身边怎么都没几个服侍的,必然是说谎,苍武!”

    被点到名的男人一脸为难:“小姐,若真是朝廷重臣,我们可惹不起。”

    少女拿扇柄敲了一记下属的脑门子,嗤道:“你怕什么,我卞家商行遍布京城,垄断整个盐布赌坊的运作,连皇帝都奉我爹为上宾,真要对致公堂也不回落于下风,再说是他无礼在先,怨不得我。”

    卞家?锦夜若有所思,似乎听宋正青提过几次,确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甲人家,官商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来说,严子湛那家伙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区区商贩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这卞家小姐未免也太过自信。对于皇族来说,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辅政臣子,而另一个则是花一段时间就能培养出来的皇商,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姑娘,不如就算了吧。”锦夜叹气:“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方才……呃,我夫君下手是重了些,这样吧,改天我必亲自登门造访。”

    严子湛用力按着额角:“我真是听不下去了。”

    “少爷,你脸『色』好难看。”车夫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主子,又道:“是不是担心少夫人被那气势汹汹的丫头欺负?”

    还有谁欺负的了她!她不去欺负别人就是佛祖保佑了。

    严子湛抿了抿唇:“辟岐。”

    黑影一掠而过。

    车夫傻眼,辟护卫什么时候跟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果然、果然是高手……

    严子湛淡淡道:“全部解决了,封了他们的嘴,我在日落前必须回宫一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顿了顿,他又道:“等等,先替我把她的『穴』点了。”

    锦夜倏然心里发『毛』,这个她不会是自己吧?

    辟岐大步而来,微微弯下腰:“少夫人,得罪了。”

    锦夜闭上眼,反抗的动力都没有,他与她二人之间的武功差距过分悬殊,还是无需浪费力气了,眼下担心的,不过就是怕那严子湛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你点我的『穴』做什么?不是陪我回门么?”

    “我忽然想去个地方。”严子湛笑得古怪,走至锦夜身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将她抱至马车上,膝盖还未沾到软榻,他就松了手,任由她华丽的在上边滚了两圈。

    “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账。”锦夜气得破口大骂。

    “尽管骂。”严子湛笑笑,起身坐到驾车位:“等下你就该感激我这般体贴,成婚第二日就特地带你去故地重游,驾——”

    马车绝尘而去。

第41章 故地重游,自作聪明() 
第36章故地重游,自作聪明

    “老爷。”

    “……”

    “老爷,您没事吧?”

    “我在想,为何锦夜没有同你一起来。”苏起旺一脸哀怨的坐于后院的竹塌上,面『色』被阳光晒得通红,他也不晓得躲一躲,就这么半仰着头任由烈日肆虐。

    初晴叹口气:“您先进屋吧,进去再说。”

    “我不想进去,这几日总是觉得冷,看到锦夜出嫁前的闺房还是一如从前,我就……说不上来的感觉。”苏起旺皱着眉,难掩失落。

    初晴垂下眼,轻声道:“您是否对小姐已经心寒了?您千万不要难过,也不要放弃小姐,她是有苦衷的。”

    苏起旺摇摇头:“锦夜是我唯一的女儿,素来乖巧听话,我又怎会责怪她。只是我思来想去,她那日冒然便提起要嫁给严相,继而不过三天就上了花轿,这前后时间实在短促,蹊跷得很,更何况,她还提出那般荒谬的请求……”

    说到这里已然哽咽,他忆起那日女儿泪眼婆娑的跪在自己面前,仓惶又愧疚的解释一切,说是有幸她认了个名门望族的大官做亲戚,能够有幸攀上严子湛这门婚事。

    本来是极好的事情,可高堂主婚之位却不得不让出来,他怕届时去了喜宴就要难以控制情绪,为了她的幸福也就硬『逼』着自己呆在家里。

    眼下转念想到自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未能出席,苏起旺不由得眼眶一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初晴,你说锦夜是否嫌弃我这个爹,我只懂得做生意,满身铜臭味,又在京城寻不到半分势力,就连她的终生大事都无法帮上忙。”

    “不是的,严子湛身为宰相,必然不太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小姐认了亲戚抬高了身价,才能顺利嫁进相府,老爷您莫要胡思『乱』想。”初晴别开头,有些挣扎的想把实情和盘托出,老爷心心念念的不过都是小姐一人,可小姐万般叮嘱过,让她莫要说漏嘴,尤其是回归宋府的这件事情。她真的不明白,小姐同严子湛的梁子结得如此深,为何还要执意嫁给他,甚至不惜和打心底里厌恶的宋正青联手。

    到底是有什么隐情……

    “我听说,锦夜认的那个亲戚在朝堂上颇有威望,姓什么来着——”苏起旺挠了挠脑袋,思忖了好一阵子都没想出答案来。

    初晴惊出一声冷汗,连忙笑道:“记不起来就别刻意去想了,来,我扶您起来,咱们回屋子慢聊。”凭心而论,此刻翻天该地的愧疚感快把她淹没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帮凶,这点毋庸置疑。

    “我哪儿都不去。”苏起旺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忽而低声道:“坦言之,我确是有些不理解她,她真那么喜欢严子湛我也会替她想办法,又何必『乱』认人做亲戚呢……这样,待我百年后怎有脸见我苏家的列祖列宗。”

    初晴颔首,立在一旁不吭声。

    “不,不对。”苏起旺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恍神的喃喃:“我的锦夜,从小到大都最听我的话,又怎会做出此番荒谬自私的行径……她到底瞒了我什么?”语罢,他猛然站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初晴。

    后者依旧低垂着头,固执的摇头:“我也不知。”她心虚的后退一步,孰知脚跟处踩到了根树枝,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怀中的某物一不小心就掉了出来。

    苏起旺弯腰拾起,是块方方正正的木牌子,看清上头雕着的宋府二字后,他倏然变了脸『色』,说话的时候就连手都在颤抖:“你、你好好说一遍,锦夜眼下名义上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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