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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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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宋正青忽而转身,看向大门处,缓缓道:“你们今日可曾看到过严相?”

    众人一愣,少顷站出一人,小心翼翼道:“严相今日应该没来。”

    宋正青正『色』道:“何以如此肯定?或许我们都疏忽了。”

    那人不回话,默默的住了嘴。

    众人一致腹诽,首辅大人,您也有老糊涂的时候,对于严子湛这类人来说,所谓迟来未被注意到亦或者是埋没在人堆里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第11章 啼笑皆非,意外赴宴() 
第11章啼笑皆非,意外赴宴

    “臣迟玥恒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撩开锦袍跪落于地,下一瞬,他抬头便对上一张胖乎乎的包子脸,泪痕满面,似乎还含了点儿哀怨。

    “九哥,你来了。”年方十岁的小皇帝迟允宸啪一声从狐裘软榻上跳下来,一脸委屈的瞅着迟玥恒,见其皱着眉似有不满,又扁嘴道:“九哥不要冤枉我,我没去上早朝是有原因的……”

    迟玥恒沉默,俊庞浮现不悦。

    见状迟允宸赶紧端起面孔,故作姿态的轻咳了两声:“朕夜半被噩梦惊醒,之后再难入睡,四更天时更觉身子不适,宣了太医都未见好转。”

    “是么?”迟玥恒淡淡道:“哪个太医这般无能,与其呆在宫里浪费俸禄,不如拖出去斩了,来人啊——”

    迟允宸急唤:“九哥!”

    迟玥恒挑眉:“怎么?”

    “九哥每次都要这般咄咄『逼』人,真是无趣。”迟允宸悻悻走开,一屁股坐到金玉大床畔,“方才严相才来训了朕一顿,如今你倒像是与他串通好了一般,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

    “严相来过?”这倒奇了。

    “对啊。”迟允宸摊开双手,口气易发的凄凉:“九哥你瞧。”

    绵胖的手心里有着好几道红痕,看得出力道并不大,但也足以让这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皇帝疼上好一阵子了。

    迟玥恒脸『色』稍变:“他为何打你?”

    迟允宸小声哼哼:“还不就是什么君王不早朝,国无章法之类的……”

    “该打!”

    迟允宸微恼,原本白呼呼的包子脸都涨得通红:“母后说了,朕是九五之尊,任何伤害朕的人都要被处以极刑!”

    “所以呢,皇上要诛严相的九族么?”迟玥恒无奈叹气:“你是君他是臣,表面看来,他不该放肆,但严相同时又身兼太傅一职,如此一来他便是你的老师,老师处罚学生,并无不妥之处。”

    不过话说回来,严子湛倒是鲜少有拿起戒尺惩处皇帝的时候,那家伙懒得很,通常状况下至多是板起脸稍微训斥两句,更何况其城府极深,坦言说他从未放心将皇帝交给严子湛来教导……如此想来,愈加觉得蹊跷,姓严的今日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特地为早朝一事来指责皇帝……

    “严相还有没有说什么?”

    迟允宸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严相看上去脸『色』很是不好,朕本来还想宣太医为其诊治,岂料他出手如此狠毒,朕气不过,就随他自生自灭了。”

    “你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迟玥恒哭笑不得,不过是手心挨了几板子,哪里称得上出手狠毒。

    迟允宸晃着两条小短腿,摇头晃脑:“上次朕特地派常喜找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来,演了一出黑风寨捉妖记,里头便有这么一句——好你这厮,出手如此狠毒,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这般忘恩负义!”

    “噗嗤……”周围的宫女强忍笑意,终是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人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立马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迟允宸眨巴着眼:“如果严相在这里,必然会建议让朕砍了这奴才的脑袋。”

    闻言宫女吓得瘫在地上,连哭都忘记了。

    迟允宸哈哈大笑:“朕又不是严相,你怕什么?”

    这厢迟玥恒反倒听得不是滋味,什么时候他皇家的威严反倒抵不上严子湛了,皇帝年幼不懂事,可他却万万不能让任何有损于迟家的闲话流落出去,于是心一狠:“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拔了舌根。”

    迟允宸错愕:“九哥,其实没必要的,她不过是犯了点小错……”

    迟玥恒微笑:“我前些日子从严相那里学了点东西,皇上你可要好好听着,切莫大意饶过怀有隐患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懂了么?”

    迟允宸犹豫片刻,慢慢的点了点头。

    “不可荒废朝政,明日起,皇上就该亲临早朝,否则,我定让严相天天上你这儿来。”迟玥恒凉凉的道,满意的看到小皇帝吓白了脸『色』,这才放柔嗓音继续道:“一会儿让人送些西域凉膏来,治手伤有效。”

    “九哥千万别再让严相过来了。”迟允宸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可怜巴巴的哀求。

    迟玥恒皱起眉头:“皇上为何这般畏惧严相?”

    迟允宸小声道:“朕听说严相患了头痛症,一头疼就会心情不好,朕也是害怕被波及而已……就像九哥你说的,他是朕的老师,朕也不可能对他太过不敬,九哥你说是不是?”

    迟玥恒哽住,良久才挤出一句话:“皇上若有空便派人找找严相头疼的原因吧,臣先告退了。”

    这句话本意是打发迟允宸,可没想到听者有心,从此天天抓着宫女太监询问此等头痛症状的诱发之因。

    这日,天『色』晴好。

    小皇帝带了贴身太监常喜一人,漫无目的在御花园里闲逛,午时日光实在刺眼,两人行至回廊阴暗处便停了下来。

    “常喜。”

    “奴才在。”矮个子的少年垂着脑袋,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迟允宸长长的叹口气:“昨日朕背不出兵法,又被严相揪住了小辫子,朕瞧他面『色』一日比一日惨白,想必是饱受头痛之苦。”

    常喜小声附和:“皇上爱臣如子,实乃我朝大幸。”

    “朕哪里生的出严相这么大的儿子。”迟允宸翻个白眼,片刻又大喇喇伸了个懒腰:“又困了,还是早些回寝殿吧。”

    正欲离开之际,远处忽而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两个男人的交谈由远及近。

    “老夫真是头疼的紧啊,每晚都在想这档子事,越想越觉头痛欲裂。”

    “方太医无需过多『操』心了,令郎一表人才,又怎会……”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两人瞪大眼看着拐角处那一抹明黄,齐齐跪在地上:“老臣叩见皇上。”

    迟允宸来了兴致:“方太医,你为了何事头疼啊,说与朕听听。”

    方太医抹一把冷汗,低声道:“老臣不敢,此等琐事怎可扰了皇上游园的兴致。”

    迟允宸不耐,一旁的常喜接过话来:“皇上让你说,你便老老实实的答话,再敢有所隐瞒,小心治你欺君之罪。”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方太医惶恐,急忙开口道:“实不相瞒,老臣家中有一子,已过而立之年,却还未娶妻,嘴里一直念着要娶天下最绝『色』的女子为妻,可这世上哪有真能艳冠群芳的美人儿,老臣每每想到兴许方家自此要绝后,便痛不欲生,自觉对不起列祖列宗。”

    迟允宸歪着头思忖片刻又道:“这么说你头疼是因为你儿子尚未娶妻生子?”

    方太医愣了半晌道:“是。”

    迟允宸倏然拍了下手,转头道:“常喜,严相可有妻室?”

    常喜缩着脑袋,如实道:“不曾听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奴才进宫快八年了,从未听说严相有心仪女子,倒是有好些千金小姐,都在暗地里偷偷打听严相。”

    “这样啊……”迟允宸笑得眉眼弯弯,背过手故作老成的瞅着亭廊外风景,尽管此刻烈日当头闷热难耐,他却觉得如同置身凉风习习的秋夜,就连心头的郁卒都随着好心情一扫而光。

    连续半个月服用滋补效果显著的鹿茸雪莲等物,锦夜的表情已从一开始的恬淡转为如今毫不掩饰的深恶痛绝,尤其是正当屋内无外人的情况下——

    纤手一扬,那碗『药』汁眼看着就要喂了窗边半悬的吊兰。

    “小姐。”初晴适时的开口。

    被抓了个现行,锦夜却丝毫不觉意外,兀自站定保持微笑:“方才见你正弯腰整理被褥,怎么一下子就转过身来了。”

    “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姐心里在想什么。”初晴走近,不由分说取过她手里的『药』碗放置桌上,“一会儿再喝,莫要浪费了。”

    “喝不下,也不想喝。”语毕,她慢条斯理的关上窗,随手取了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着,“初晴,我的伤已经好了,你无须这般紧张,更不必天天盯着我喝『药』。”本就是习武之人,所受的无非是些皮肉伤,再加上这些天来『药』膳从未断过,不敢说痊愈,但至少也该恢复了七八成。

    只可惜初晴显然不这么想,眉心一皱,再度试着开口劝说:“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锦夜赶紧打断,轻笑道:“届时再喝『药』也来得及。”

    初晴摇摇头,瞅着对方那张与温婉面貌不符的顽劣笑容,心知多说无益,也只好默默撤了碗盘。

    锦夜软绵绵的趴回床榻上,低声道:“你先别忙,过来我这儿,有事问你。”

    初晴叹口气:“你就不能安分的休息两日么?整天疑神疑鬼,早晚憋出心病来。”

    “疑神疑鬼?”锦夜不以为然的挑眉,月初那日清晨她特地派初晴去盯着阿楚,哪里知道这小子莫名其妙约了个天仙美人儿在茶馆见面。本来她还以为是他偷偷『摸』『摸』去会心上人,可初晴却说亲眼那女子穿着气质均是不俗,照阿楚的身份来看是万万配不起的,更古怪的是,那女子最后进了匾额为宋府的奢华府邸。

    宋府宋府,她早打听了,这京城里姓宋又住得起这般大气宅院的,除了那内阁首辅的宋家外,不做第二人选。

    真巧,不是么?

    眯了眯眸,她开始遗憾为何那日没有亲自去跟踪阿楚,说不定还能一睹那天仙的美貌,亦或是当场拆穿了阿楚的身份……啧啧,一想到就觉得热血沸腾。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初晴不安,俏脸都沉了几分。

    锦夜笑而不语。

    同一时间,敲门声顿起,初晴匆匆忙忙去开门,一边还不忘回头使眼『色』,示意对方将被褥盖好。

    房门半开,苏起旺探进脑袋,刻意压低了嗓门:“锦夜睡醒了没?”

    初晴点点头让开路,应道:“回老爷的话,小姐早就起了。”

    苏起旺喜笑颜开,急忙进屋,坐至床边道:“乖女儿,这新宅子你住的可顺心?”

    锦夜靠在床头,柔声道:“挺好的。”语毕,她微微坐直身子,忽而觉得今日自己的父亲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暗红『色』的衣袍袖口纹了金线,极为华美,全然不似其平日的穿衣习惯……

    “爹,您做了新衣裳?”

    苏起旺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昨日收到宴帖,恰逢太史大人做寿,我也去凑凑热闹。”

    锦夜疑『惑』:“爹怎么会认识太守?”

    苏起旺小声道:“爹不是买了官么?全靠了他呀,这次还得好好准备一份大礼送过去,顺带做了件新衣裳,你爹我虽然之前都是一介平民,但也不能瞅上去太寒酸是不是?”

    “也对。”锦夜颔首,探出一手细细替苏起旺抚平衣摆上的摺痕,细声道:“爹穿这身衣服挺合适,看上去都年轻了许多。”

    “是么?”苏起旺大笑,”只可惜你还病着,不然也该带你一同去,听说太守大人还请了京城里颇负盛名的武戏班子来助兴。”

    武戏……班子?

    闻言锦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爹,女儿也想去。”

    苏起旺为难:“可是大夫说你风寒未愈,不宜出门啊。”

    “没事的。”锦夜握着老夫的手,满脸诚恳:“我真是好得差不多了,您不在的时候,我还经常下床走动,不信您问初晴!”

    初晴哽住,不远处两道目光齐刷刷的刺过来,一道询问,另一道则是威胁请求各参半。

    最终依然是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无奈道:“老爷放心,小姐已无大碍了,与其天天闷在府里,倒不如出去散散心,也有利于病情。”

    苏起旺仍然犹豫:“这……”

    锦夜看准时机撒娇:“爹,求您了,女儿好久都没有陪您出去走走了。”

    对上爱女如此迫切殷切的眼光,苏起旺也只好妥协:“好吧,爹去替你雇顶软轿。”

第12章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第12章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月白罗裙下是暗红的描金绣鞋,再往上,浅紫素云锦带勾勒出纤细腰身,玉手半掩在华美水袖间得体交握,只余葱白指尖映着衣襟下摆处的琉璃坠饰,更显矜贵。

    这样的好身段,这样的好气韵,足该配上一张倾国容颜。

    只可惜,面前的女子尽管乌发如墨,肤白胜雪,却依然难掩五官平凡的事实……刘旭义的目光在扫过对方那平淡无奇的面庞时忽而就变得黯淡下来,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带了点儿惋惜。

    尽管这种微妙的表情变化转瞬即逝,但却仍然尽收锦夜眼底,唇角微勾,她不以为意的福了福身子,轻声道:“锦夜见过太守大人。”

    刘旭义笑笑,客气道:“不必多礼。”语毕转头又拍拍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苏员外好福气,令千金如此知书达礼,温柔可人,想必平时能为苏员外你分担不少心事吧。”

    “哪里哪里,我这丫头没什么优点,就是『性』子好,像她娘。”苏起旺咧着嘴,那面上倒是真隐含着些许得意和欣慰。

    锦夜拢了拢袖口,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不过是别人的客套而已,爹还偏偏就当真了。瞅着苏起旺一脸憨笑的模样,她抿了抿唇,从后台丫鬟手里取过礼盒,继而小声提醒:“爹,还是莫要耽误大人太多时间了。“

    苏起旺反应过来,赶忙双手奉上:“这是下官的一番小心意,特此恭祝大人五十大寿,自此官运亨通,财源广进。”紧接着盒盖被掀开,里头是纯金打造的招财童子,约莫一尺高,形态饱满,栩栩如生,左右手各握婴孩拳头大小的玄『色』玛瑙,其价值不言而喻。

    刘旭义一瞧,眼睛都亮了几分,一扫先前不温不火的态度,故意板起脸责骂奴仆:“你们一个个木头似的,还愣着干吗,赶紧带苏员外进宴客厅。”扭头又换上笑脸:“苏员外,里头请,今晚务必玩的尽兴。”

    “一定一定。”苏起旺拱手,随即抬步进门,锦夜亦然,紧随父亲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厅堂,但见里头人声沸鼎,觥筹交错,十几张八仙桌分列其中,坐榻上可见各种达官显贵,衣着显贵,神情或高傲或谦卑,三三两两聚拢在案旁,高声谈笑。

    “听说钟侍郎上月又娶了一名美妾入门,如今坐享齐人之福,真叫下官我艳羡不已啊。”

    “此话差矣,我身边也就两人,哪里比得上方统领在各个风流之地都有红颜知己,听说天香楼千金难求一笑的花魁都甘愿迎你为入幕之宾,实在是令人佩服。”

    随处可闻诸如此类的对白,锦夜皱着眉,不免有些反感,转念一想又庆幸今日吩咐了初晴小心注意着阿楚,所以才特地留她在家中。若初晴眼下在此,必要为了这般污浊对白忿忿不平,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想起初晴发怒时候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锦夜轻轻摇了摇头,浅浅笑意映入眼底。

    “二位就坐在此处吧。”带路的青年细心铺好坐席,弯腰道:“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

    锦夜没有回话,只是略略侧过头,看着苏起旺正尴尬同某位官员寒暄,搓着手一脸拘谨,显然是无法妥善应对的模样。她心念一动,便唤住了正要离去的侍从:“等一下。”

    青年顿住脚步,恭敬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锦夜指指不远处距离人堆较远的空席:“能不能麻烦给我们换个座?”

    青年一愣,继而道:“小姐请见谅,只是那个上位都是我家主人留给贵客的,若是能确定其不来,此座换给小姐也无妨,只是他如今仍未答复,所以……”

    锦夜眉眼一挑,什么人这么无礼,居然连人家寿宴都快开席了还不给回应,偏偏那刘太守还奉其为上宾,不敢胡『乱』撤去属于那人的位置,这就让她有点好奇了——

    “请恕我无礼,敢问那位贵客是……”

    青年犹豫半晌,无奈道:“其实小的也不太清楚,我家主人并未公开,送请帖的小厮也没胆拆开细看,只知道是朝廷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锦夜点点头,见对方的确是不知情,便微笑道:“那么我们便坐在原位置吧,麻烦小哥了。”

    青年受宠若惊,从来都是做奴才忍受百般冷眼奚落,哪里碰得到眼前那么和气近人的大家闺秀,不由得有点感动道:“若是小姐不介意,小的也可以安排一个靠近主座的散席。”顿了顿又补充:“相比较而言那儿更安静些。”

    “多谢了。”锦夜欣然,施施然的拉过父亲,“爹,女儿头疼。”

    闻言苏起旺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哎,爹早让你在家休养,你偏要跟着出来。”因着焦急,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连带着手心也渗出热汗。

    “没事的。”锦夜柔柔的笑,凑到苏起旺耳边小声道:“只是觉得有些吵,不如我们坐那边去?”纤手一指。

    “好好,都依你。”苏起旺小心的揽着女儿。

    新座其实距离那个上位不过两尺距离,对桌无人,身旁又坐着锦夜,苏起旺自然乐得清闲,一边给女儿布菜一边指着那些个公子哥道:“你瞧瞧,这几个比起你心上人如何?”

    锦夜差点噎住,好一会儿才挤出煽情的语调:“爹——女儿不理你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苏起旺哈哈大笑,半晌脸『色』却黯沉下来,低声道:“锦夜,爹那天弄丢了你心上人送的翡翠扳指,你……“

    “丢了就丢了,也不打紧的,下次让他再送一个便是了。”锦夜笑得有点僵,忆起那只扳指对自己的真正意义无非就是复仇标志,再瞅着她爹包含歉意的表情,莫名感到愧疚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要告诉爹他的名字?”苏起旺殷切问道:“虽然爹很想再留你几年,但是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误不得啊。”

    “嗯嗯,女儿过几日就说与爹听。”锦夜含糊搪塞过去,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意中人”的名字,又怎么告诉他呢。

    酒过三巡,刘旭义才姗姗来迟,单手执金樽,另一手取了玉壶往里头倒满酒,极为豪气的一口灌下,高声道:“众位大人今日肯赏脸便是给我刘某人面子,本官特地安排了歌舞和武戏,今晚诸位定要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杯附和:“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锦夜看着空『荡』『荡』的对桌,再看刘旭义脸上淡淡的失落,不由猜想他方才迟迟不进来是否就是在门外一直等待着那位贵客……不过照目前状况看来,他好像是败兴而归。

    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不停有人上去敬酒寒暄,寿星来者不拒,誓要和众人喝个痛快。

    锦夜捧着茶杯,清啜了一口,静静等待,唯一所想便是祈望那些长篇大论一般的贺词能早点过去,自己所关注的,不过就是那武戏班子而已。

    正当闹腾之际,外头冷不防涌进一小队黑衣武士,训练有素的开道站定,紧接着传来长长的传唤声:“严相到——”

    气氛倏然就凝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那里早已轻轻松松的被武士们清出了宽敞位置,而静立正中的男子似乎毫不在意那些投诸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依然站姿闲散,笑容微凉。

    坦言之,身为男子长得太过精致实在算不得一件好事,背地里总会被人说是太过脂粉味从而损了男『性』气概。可严子湛偏偏就是那例外,他身姿颀长,看人总是三分睥睨七分疏离,即便是笑都带着敷衍,再添上这般得天独厚的美貌,总让人莫名其妙便生出不敢亵渎的畏惧心来。

    就好像眼前众人,只是稍稍瞅一眼他,又立刻别开视线,诚惶诚恐的挤出笑容。不过刘旭义倒是喜出望外,本来便只是鉴于礼貌才送了请帖,从未抱过太大希望,孰料宰相大人竟然破天荒的来了,如今说来真真是让他颜面大增。

    “严、严相,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您莫要怪罪。”他略弯着腰,亲自把贵客迎到上座,眉眼间掩不住的虚荣得意。

    “既是刘太守的寿宴,本相怎可不来。”严子湛淡淡道:“来人,替我把贺礼奉上。”

    衣袖一挥,便有肤『色』黝黑的大汉大步而来,其体格壮硕,身形较常人来说高大了几分,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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