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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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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阵迅速合围,三人转眼已被密密麻麻包围,只得先硬拼划出一圈喘息的空隙。

    萧桓仔细听了战鼓鼓点片刻,看了看风雨欲来的战阵:“劈浪开山,混沌始分,循着骑兵杀进去。”

    林熠和聂焉骊眼前一亮,三人再次迎上重聚的战阵,破开长戟锋芒尖利的攻势,不与盾阵正面交锋,而是如刀身彼此相错般,划向掩在阵内的骑兵,沿途分山破海,硬生生将遮天浪潮刺开一道裂痕。

    林斯鸿和费令雪看得清晰,只见黑色潮水般的千人阵在三人攻势下,如巨龙脊骨削掠,身为阵骨的骑兵刚毅又柔韧,原本如蛇般卷起要碾碎他们,此刻被三人寻到生门,便不能再合围。

    费令雪对林斯鸿很是叹服:“海月阵变幻无穷,能布出这一局,当世没几个人能做到。”

    林斯鸿看着阵中三人,赞赏笑道:“能这么快破此阵的人,恐怕也不多。”

    费令雪想,若曲楼兰还在,想必也是其中之一。

    白达旦部。

    帐外浓浓夜色,可汗大帐内,寂静无声,烛火熄了两盏,余下的一盏将帐内的人照得面目若隐若现。

    “你总算狠下心,把那废人解决了。”可汗王座上的男人低声笑道。

    江悔单膝跪在他座旁,垂着头,十分恭敬,淡淡道:“曲楼兰早该死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得太容易。”

    可汗抬手抚了抚他垂顺的乌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江悔那双深蓝眸子:“那就好,我以为你舍不得离开那个费令雪。”

    江悔抬眼,平静坦然地望着可汗:“当年毁我温撒部族的,真是曲楼兰?为何一年前大汗不让我动手,却让那条疯狗去杀他,弄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汗收回了手,捏了捏眉心,冷笑道:“曲楼兰本事不俗,却受妇人之仁所累。温撒部族屠了燕国边境三镇,他下令踏平你们部族,却不杀老人和孩子,当真可笑。”

    江悔脸上有一丝笑意,显得纯善无辜:“大汗派我潜去他身边时,可没有告诉我,是温撒部屠镇在先。”

    可汗眯起眼睛,铁一般的手瞬间扼住江悔脖颈,看着他那张漂亮深邃的脸,声音泛着寒意。

    “温撒尔,你迟迟不动手杀曲楼兰,念你的功劳,我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你却有胆量质问我?”

    江悔被扼着喉咙,几乎无法呼吸。

    他一丝一毫也没有挣扎,垂下眼睛,声音有些艰难,却依旧动听:“可汗恕罪。”

    “今后可要乖一点”,可汗注视他片刻,终于收回了阴冷的目光,松开扼着他喉咙的手,指尖在他脸颊划过,“你在他们身边待得久了,不要染上优柔寡断的毛病。”

    “是。”江悔忍住喉间的不适,压着没有咳出来,敛首微躬身子,姿态谦卑,起身欲退下。

    但下一刻,他单薄轻盈的身子却如一只凶悍的猞猁,转瞬扑向王座上的人,只一霎,袖中窄刃便刺穿可汗的心脏。

    “优柔寡断?”

    江悔依旧笑得甜美,纤细的手死死捂住可汗口鼻,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另一手握着窄刃,在他心脏一拧,可汗额头崩起青筋,瞪大眼睛怒视着江悔,片刻便已死透。

    江悔深邃漂亮的面容在灯火摇曳下似悲似喜,他手指微动,指尖捏着一颗乌沉的珠子,与曲楼兰所化的同生蛊别无二致。

    江悔用刀刃化开手掌,握着蛊珠,以自己的血浸透。

    随后把蛊珠贴在可汗胸口,蛊珠触到可汗的心头血便骤然化作一阵黑雾,循着伤口缕缕渗了进去,如有生命一般。

    江悔面色白得似一张纸,扶着王座喘息片刻,看着可汗散开的瞳孔重聚起来。

    “我把他还给你。”

    校场上鸣金收兵,林斯鸿一行人回营帐,林熠倒是不奇怪萧桓会如此精通阵法,他眼里,萧桓这人懂得再多也不奇怪。

    林熠反复琢磨方才破阵的路线,片刻后想到了什么,低声跟萧桓说:“方才的骑兵阵型,方向固定,但其中排布是随机的。”

    萧桓点点头:“正是。”

    林熠若有所思,又看了看萧桓,问道:“你先前让我不要跟你分开,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一点?”

    萧桓看着他,笑道:“不,是因为很怀念先前,小侯爷守在身边的时候。”

    “那好办,日后依旧守着就是。”林熠拿他没办法,只得转开眼睛不去看那双桃花眼。

    片刻却还是没忍住,抬眼看着萧桓,半开玩笑问道,“你说自己不会武功,难道也是为了这个?”

    萧桓点了点头,眼神有点无奈,衬着眼尾那颗痣,又像是有点忧郁。

    林熠感觉呼吸微滞了一下,这个眼神落在他眼里,几乎有撒娇的意味。

    被这么会心一击,林熠不禁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话说得重了。

    聂焉骊瞥见此情此景,琢磨着要不要提醒无辜的小侯爷一句,萧桓此人,神仙模样,实则妖孽。

    萧桓思忖片刻:“你知道怎么找他?”

    林熠摇摇头:“费令雪没有透露其他消息,只说若要找他,便来遂州城,想来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能在一个地方久居,还不为人知,想必从不会把身份告诉周围的人。”萧桓说。

    林熠笑笑:“不过我记得他大致相貌,这么一来也不是很难找了。”

    又道:“他当时身边有个朋友,叫曲楼兰,是定远军的军中小将,若实在寻不到,便再找那人问问便是,不过那样动静就有点大了。”

    此时天还未黑,越靠近北疆外域,傍晚的天空就越绚丽磅礴,遂州城内,暮色间万家灯火已陆续燃起,与晚霞辉映,路上商旅如河水,载着灯光缓缓流淌。

    林熠和萧桓出了门,街市上摩肩接踵,两人寻了间酒楼,用了晚饭出来,天已快黑了。

    林熠正打算先在附近打听打听,他上一世派人找费令雪时,是两年之后,那时费令雪已踪迹全无,如今来遂州,该是能找得到。

    一出酒楼,便又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林熠本觉得今日是打听不到了,可到了街尾,却瞥见一名素白长衫的男子,身影一闪而过就消失在街角人流之中。

    “好像是他!”林熠记忆里费令雪的模样闪现,顿觉那抹身影极似。

    街上人挤人,喧嚣之极,林熠怕走散,抬手紧紧扣住萧桓手腕,拉着他灵活如鱼儿般钻过街上行人,绕开一支骆驼队伍,耳边驼铃一响而过。

    林熠就这么拉着萧桓穿过大街,人群便不那么密集,两人转到另一条街上,快速追去。

    “阮寻,你说,真能那么巧?”林熠一边左右查看,一边拉着萧桓往前快步去追。

    萧桓感觉手腕上林熠的手指有些灼热,低声应道:“也不是不可能。”

    林熠果然又隔着人群看见了那人,便和萧桓不远不近跟上去。

    “费令雪,真是他!”林熠道。

    费令雪一身素白长衫,正在街边同一名十四五岁少年说着什么,他侧脸俊朗,气质谦雅,脸上带着微笑。

    快到他们旁边时,林熠又犹豫了一下,费令雪身边的少年他未曾见过,那少年一头柔顺黑发散在肩头,虽穿着布衣,却形貌出众,面容带着点塞外异族的深邃。

    “怎么?”萧桓问。

    “那人不是曲楼兰。他朋友在旁,会不会不方便?”林熠微微蹙眉。

    那少年看起来与费令雪十分亲密,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便挎着费令雪手臂同他离开。

    原本这动作在两名男子之间不大合适,但那少年身上有种活泼乖顺的气质,这么挽着费令雪,显得十分自然,便如弟弟依赖兄长一般。

    萧桓打量那少年,若有所思,林熠想了想,还是和萧桓追了上去。

    “令雪兄。”林熠笑吟吟唤了一声。

    费令雪闻声回过头,那少年也松开手回过头。

    费令雪微笑着问:“小兄弟是?”

    林熠顿了顿,想起来费令雪见到自己时,自己不过九岁,如今认不出该是正常,便道:“六年前我与父亲路过此处,与令雪兄有过一面之缘。”

    费令雪垂眸回想了一下,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在下一时想不起来,不如这样,先到我家喝杯茶,慢慢讲。”

第90章 宫变() 
防个盗,订阅率不足就暂时显示这些啦林熠犹豫片刻;伸手小心翼翼接过那只木雕蝴蝶;蝶翼已经被修凿得很薄;他指尖不敢用力;虚虚捧着;另一手拿着刻刀。

    一时不敢乱动,坐得笔直,姿势比从前在书院里听课还乖。

    萧桓握着林熠的手,带他用修光刀的薄刃去打磨蝶翼:“刀面要顺着木料的纹理,这里还得再薄一些。”

    这样试着打磨几下;林熠大致能把握力道;按照萧桓指的位置修薄蝶翼。

    林熠垂着眼睫开口道:“冶光剑若是小一些,拿来雕木头应当好使。”

    萧桓闻言笑道:“好歹是当世名剑,拿来做木工太委屈了。”

    又道:“这刀不够利了;给你换一支。”言罢便起身回房去取。

    林熠捧着机栝木蝶,越弄越顺手;竟像是做惯了这些一般;薄薄的刨木花一片片卷起来落在石桌上。

    萧桓拿着一支新刀具回来,林熠没抬头;皱着眉:“这边不好打磨。”

    萧桓在他旁边俯身去看;把林熠手里的旧刀抽出来,塞给他新的。

    又控着林熠的手;带他用刀锋尖角处一点点刻榫卯附近的位置。

    新换的修光刀更细更尖锐;好用得多。

    萧桓几乎是弯身把林熠环在怀里:“凿刻和打薄的手法不一样;不能完全顺着木纹,要稍转开些。”

    萧桓的长发垂到林熠颈后,声音贴在耳边,他手指微凉,有一层薄茧,林熠觉得自己背脊到手指都有些发软。

    他有些发晕地点点头应了声,心道小爷这是没吃晚饭血虚了么?

    他手上很放松,顺着萧桓手指的力道,一下下凿刻那只蝶,眼看木蝶渐渐变得更加精致,蝶翼一变薄,仿佛能乘风振翅。

    萧桓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包围着他,他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把那气息融进自己身体里,半是莫名的晕眩,半是心安。

    “我可能是当木匠的料,做这个很顺手。”林熠低声道,“赶明儿不当侯爷了,开个木匠铺子吧。”

    萧桓修长手指轻轻顿了一下:“那也很好。”

    他抬眼看了一瞬林熠的侧脸,思绪有些凝滞。

    上一世,他也曾像这样环着林熠,握着他的手,陪他修刻这些精巧的小东西,林熠看不见,他就是林熠的眼睛。

    那时候,萧桓看着林熠束起遮目锦带的侧脸,轻轻吻在他耳畔,说着温柔的话,虽然林熠一个字也听不到。

    “我不该是个将军,该是个木匠。”那时林熠在萧桓手心写下这些玩笑话。

    那段时光太短暂,短到萧桓来不及辨析林熠的感受。

    而林熠温驯地配合他,更像是囚困深宫的人面对帝王的顺从。萧桓无从得知,这份顺从里究竟有没有情爱。

    “阮寻,我从前认识过一个人,他大概有办法让这木蝶飞起来。”

    林熠的声音打破了回忆的恍惚重叠。

    萧桓松开手,坐在旁边平复了心神,看着林熠一刻钟不到就熟练起来的动作,道:“我听说过北方遂州有一支家族,手里掌握失传已久的墨家机栝术。”

    林熠点点头:“就是他们,从前和我爹经过遂州时,碰巧有过一面之缘。”

    想了想又道:“我想过阵子去找找看,他们家族避世而居,不知找不找得到。”

    萧桓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是不希望传世的手艺引来祸事。”

    他知道林熠想做什么,若墨家机栝之术能为燕国三军所用,便如虎添翼。

    林熠放下修光刀,托着那只桑柘木蝴蝶看了看:“若是找到他们,就能让这只蝶飞起来。”

    傍晚,顾啸杭和封逸明叫林熠出去聚,林熠拉着萧桓一起出了门,奇怪道:“玉衡君怎么神出鬼没的,做什么去了?”

    萧桓道:“他云游四海,一贯如此,来瀛州就是给你看病,正事办完就随他自在了。”

    顾啸杭转头看了看他俩,见林熠现在走到哪都把阮氏公子拉上,俨然熟得很,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酒楼里热闹无比,几人在二楼栏边雅间落座,隔着二楼包厢围栏,恰可见大堂灯火通明、食客满座。

    菜一上来,楼下堂内说书人恰也开讲。

    “话说江州有一位不世出的传奇人物,便是咱们大燕国的七皇子——西亭王。”

    “这位皇子出生时,三光表瑞,九曜凝辉,乃是仙泽之象。”

    堂下客人们起哄:“别光说这些玄的。”

    说书人“唰”地展开折扇摇了摇,道:“陛下依照国师所言,给这位皇子在江州建了一座丹霄宫,那丹霄宫坐落于江陵城内,殿宇华丽,终年雾气缭绕,如仙境一般。”

    “按照国师吩咐,西亭王一直久居世外,不沾俗尘,连皇都金陵都极少回去,这世上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客人们听得入神,有人点点头道:“我从前去过江陵城,那丹霄宫远远看去,像是天上金宫瑶池。”

    还有人附和:“所以有‘东蓬莱,南丹霄’的说法。”

    封逸明听到这里,道:“我认识的人里,还真没有见过西亭王的。”

    顾啸杭说:“西亭王三岁时就随母妃迁去江州丹霄宫,是去封地最早的皇子,又极少露面,恐怕皇上也没再见过他几次。”

    萧桓静静听着他们的议论,仿佛他们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什么无关的人。

    林熠知道这位隐世而居的七王爷,却也同样没见过:“因为与国祚有关,陛下在这事上很听国师的话,不敢轻慢。”

    林熠又看向萧桓,问道:“我倒是没去过江州,阮寻,你肯定见过丹霄宫,真的跟仙境一样么?”

    萧桓垂眼斟了杯茶,淡淡道:“看起来是仙境,对里面的人来说,或许是牢笼。”

    封逸明和顾啸杭听了这话,诧异了一瞬,转念觉得也没错:“倒也是,再华美的宫殿,与世隔绝住在里面,也跟坐牢差不多了。”

    封逸明又想了想,道:“我爹要是盖个什么宫,把我关里面,我肯定得疯。”

    林熠笑他:“给你盖个宫?你想得美。”

    暮色四合,酒欢人散,林熠和萧桓一起回侯府,走到侯府门前,林熠伸了个懒腰,叹道:“若你没来,我爹一走,这府里就我自己住着了。”

    “林老爷不是常来么?”萧桓侧头看他。

    林熠指了指旁边一条街:“二叔的宅子和侯府隔着一条街,他也不是天天来,小时候我常住他家,长大就不了。”

    他想起什么,随口问道:“阮寻,我过一阵打算先去遂州,再去一趟北大营,你要不要一起?”

    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合适,阮氏公子哪有空随自己到处跑。

    萧桓却点点头:“正好想四处走走,若是能跟小侯爷一道,再好不过。”

    林熠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心下有些惊喜,笑道:“甚好。”

    营中一片安静,大帐内桌案上堆着奏报,林熠随手整理了一下:“先前军中并未演练过海月阵?”

    林斯鸿点点头:“今年入春才开始排布此阵。”

    林熠凑过去一笑:“爹,开春事情多,老头子们肯定忙不过来,要不我去搭把手?”

    林斯鸿靠在主座椅背上,笑起来看着林熠:“说吧,哪位将军得罪了你?”

    林熠摆摆手:“爹,我是说真的,今天也亲身试过这阵法,不如明日我去彭陌那里,帮他练兵布阵?”

    彭陌是昭武军去年提拔上来的副将,他父亲是林斯鸿从前师长,他本人也有不少功勋在身,林斯鸿对彭陌很信任。

    林斯鸿想了想,道:“彭陌?既是他,那便去吧。”

    林熠在案旁踱了几步,转身看着林斯鸿:“昭武军这些年里不曾松懈过,这两年你回家也更少了,是不是快打仗了?”

    林斯鸿笑笑,看着儿子,如今的少年身姿挺拔,眉眼间是林家人一贯的英朗锋芒,如新竹抽节,迅速长大。

    “十年内必会开战,早做绸缪是必须的。”林斯鸿直白地答道。

    “爹”,林熠坐在旁边,倾身朝着林斯鸿方向,“太危险了,届时开战,我替你去,你在后方运筹帷幄就好。”

    林斯鸿眉头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小侯爷,还有很多比打仗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做,烈钧侯的位置给了你,林将军的位置再待几年也不迟。”

    林斯鸿早在林熠十三岁的时候,就向永光帝请命,将烈钧侯封爵交到林熠手上,而他自己拎着昆吾剑专心打理昭武军。

    林熠早已是毋庸置疑的烈钧侯,只是因为年纪小,大家总是“小侯爷”、“小侯爷”地唤他。

    至于林斯鸿,正经说起来,该叫他林将军。

    林熠上一世在金陵接到林斯鸿战死的消息,便明白了林斯鸿的用意。

    林斯鸿早知战事凶险,这么做,是向永光帝,更是向所有人传达信息,以保证一旦生变,林熠能有足够的缓冲余地。

    这考量也确实应验了,林斯鸿一死,林熠在金陵又留了一年,而后永光帝同意他去北疆接管昭武军的事,中间坎坷自不必说,但至少烈钧侯府没有被群狼一拥而上分食掉。

    林熠笑了笑,不打算再劝林斯鸿卸甲归田。

    若只是考虑个人安危,林斯鸿直接回家颐养天年即可,千骑围剿的事情根本没机会发生。

    但是,于林斯鸿而言,于烈钧侯而言,于林熠而言,这种选择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活着,必定要燃烧自己的生命,作万民安康的薪火,升平世道的基石。

    林熠出了主帅大帐,北疆夜空星河万里,大地燃起的火把绵延,昭武军营夜巡士兵齐整有力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大帐内,林斯鸿的身影如山巍峨。

    一名亲随带林熠去了休息的帐子,林熠道了谢,掀开帐门一踏进去,见萧桓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这段时间总是同屋住着,林熠十分自然地进去,片刻后才意识到,怎么没有给萧桓安排单独的帐子。

    正要转身出去问,萧桓抬眼看见林熠,笑道:“跑什么。”

    林熠脚下一顿,干脆也不去问了,直接进了帐内,到萧桓旁边坐下,看见桌案上晾着墨迹的信笺,字迹遒劲洒脱,内蕴风骨。

    “家书?”林熠随口问道。

    这一路来,萧桓从未给谁写过信。

    萧桓轻轻摇头,把信笺折了几下,放入月白信封内:“有些事要让聂焉骊去办。”

    “阮寻,你家中都有什么人,咱们过段时间就去江州了,我提前准备些礼物。”

    林熠取过火漆,燃罢随手帮萧桓封了信,看着萧桓压印。

第91章 合璧() 
防个盗;订阅率不足就暂时显示这些啦老板多赚一笔;脸色比先前殷勤得多:“哎呦这公子就是阔绰,您慢点上楼。”

    上了楼;林熠照例把两间房看了一遍;倒都很干净讲究;觉得原先那间被子叠得更齐整;便让萧桓住那间。

    林熠正要回房,萧桓叫住他;关了房门,递给他一张纸条:“方才费令雪附在杯底递来的。”

    林熠的困意一下子褪去;展开那纸条;见上面字迹显然仓促,写着一个地址。

    “阮寻;我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林熠说罢收起纸条;拿起冶光剑便出了门。

    “这城里跟人还能跟丢?”江悔的声音清亮动听;语气似是茫然不解。

    一人跪在旁边,听了这少年的话却感受到恐惧:“那人功夫太高敛息起来丝毫看不出武功,可一下子就发现我的位置”

    江悔轻轻一笑,有些惆怅:“跟不住人;看不到他们做了什么;查查来路总做得到吧?”

    那人声音已经微微发颤;低头领命:“是。”

    林熠出了客栈;已入夜,按照客栈伙计指的路,快步在行人车马中穿行,到了一家药铺门外。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费令雪的身影,忽闻几声清脆的“笃笃”声,转头一看,见店铺门口小石狮子背后立着一只小鸟。

    林熠目力极佳,暗夜的灯笼光亮下,立时发现那只小鸟是木制的,身形惟妙惟肖,便不动声色把小木鸟掠到手里,转身又汇入人群中往回返。

    这小木鸟巧夺天工,林熠不必细看,便知它定然能飞起来,从前他便见识过费令雪的手艺,如神造物。

    费令雪这样给他传消息,多半是脱不开身,林熠想到江悔在费令雪身边乖巧的模样,一时参不透怎么回事。

    林熠回到客栈,没再打扰萧桓,径自回房间拿出那只木鸟,研究一会儿便触动机关,那木鸟腹部打开,内有一封叠起来的信。

    费令雪果真是朝他求助的,信里内容让林熠惊讶之极。

    那名漂亮的混血少年江悔,并不是费令雪捡回来收养的,而是他的好友曲楼兰。

    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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