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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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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林熠身子正常,和邵崇犹合力应付江流阁的人,自然不愁,可现在病中,又拖家带口,只能权宜行事。

    下了楼,客栈大堂灯火依旧通明,夜里有客商陆陆续续才到,卸了货物,三三两两围坐桌旁喝酒划拳,比白天似乎还热闹。

    只要林熠和萧放离开,江流阁的刺客就算来了,也不会动这些无关之人,否则必定要把客栈内外杀个鸡犬不留、干干净净。

    一行人经过大堂,一个衣衫脏脏破破、头发蓬乱的瘦小少年突然冲过来,邵崇犹手中长剑带着鞘划出,堪堪拦住他,低喝道:“做什么?”

    少年被他一拦,半跪半坐瘫在地上,又立即爬起来,抬头带着哭腔,嗓音沙哑生涩:“救救姐姐”

    他说着说着,慌乱中话里又夹杂着不知名的塞外语言,手里不断比划。

    林熠听懂了他断断续续的哭诉,问道:“你姐姐被抓了?在这客栈里?”

    邵崇犹眉头微皱。旁边喝酒的客商看到这边情形,突然站起来,那人十分健壮,脸上被风霜磨砺得黝黑,挂着几道旧疤。

    他旁若无人般,无视林熠他们,冲过来就粗鲁地踹了少年一脚,抓着他头发就往门外拖,口中朝门外的人骂道:“怎么叫他跑出来了,干什么吃的!”

    那狠戾粗暴的劲头,仿佛那少年在他眼里还不如畜生。

    少年瘦弱不堪,被拖在地上一边挣扎着大喊,一边眼睛望向林熠,眼神写满了求助的仓皇。

    他挣扎间,身上不知何处放着的珠串崩散四落,纷纷滚了一地,林熠低头一瞥,一颗深棕色珠子正停在他脚尖。

    林熠神色登时沉下来,大步上前扣住那客商手腕脉门,纤长如竹的手指看不清如何用力,那客商便低吼一声松了手,疼得退了数步,瞪着林熠。

    林熠红衣耀目,修朗的眉一挑,挡在客商和少年中间,眼中半笑半怒,牢牢盯着客商,陡然透出不驯张狂的攻击性。

    那客商本来怒目圆睁,却被他气势逼得退了一步,便回头连骂带喊人,随即传来院外数人闻声过来的动静。

    萧放见状,立即抬手比了个手势,侍从冲上前去,将那客商一伙人挡着。

    萧放身边不是精锐护卫,但应付寻常暴徒绰绰有余,客商一众一时不敢上前,两方僵持着。

    邵崇犹眉头一拧,不想耽搁时间,正要上前强行带走林熠,却见林熠转身,弯下腰拾起一颗洒落的珠子。

    林熠单膝屈下去,半蹲着看向那少年,语气缓和:“你姐姐,她叫什么名字?”

    少年连跪带爬上前,大堂的灯火影影绰绰投上来,他跪在半明半暗的地上,脸上污迹斑斑,眼睛却黑白分明,睁大眼睛,朝林熠哑声道:“乌伦珠勒求求你,救救她”

    林熠眼底一沉。

    上一世他被困莫浑关,漫天荒野,几乎渴死的时候,一个塞北异族女人给了他一囊水。

第116章 回城() 
重回金陵城外;林熠身边仅有十数亲卫。高大城门内外依旧车水马龙;但比起数月之前;已然萧瑟不少,皇都繁华;也感受到各地形势动荡带来的后果。

    冬日悄然降临;今年冬天极寒,南方也披上霜雪气息,城楼上方值守的士兵身姿笔直,但目光不知聚在何处,有些心不在焉。

    烈钧侯入城,前后十数战马,昭武军亲卫动作一致,皆身形高挑、容貌周正;脸上带着北疆磨砺而出的淡淡冷漠;打头的林熠偏又英俊之极;一身红衣,沿途引得满城的人回头看。

    林熠无心流连四周;在马背上控缰耐心避开行人,思及先前种种预设的安排;不断回想比对。

    “关内各处起乱也好;南洋开港遇乱也好;终归都是幌子。”临行前;林熠与萧桓和林斯鸿相谈许久。

    “金陵必然才是最终目的。”林斯鸿道。

    “定远军碍于先前种种安排;绝不会发兵往关内多踏一步。”萧桓看了眼案上隔着用来随手当镇纸的铜虎符;“关内一乱,昭武军分散于北平原,又要兼顾柔然,加之西域趁隙发兵,更要眼观六路随时支援西大营。”

    “至于江州大营,南洋十郡十二港,至少分走一半兵力,金陵禁军大营一贯对鬼军最为敏感,一旦战舰调遣,风吹草动都能让那几个头头立即上疏,防造反的也不过如此了。”林熠笑笑。

    萧桓想不到他对这一茬也了解得这么清楚,皇城禁卫营素来是该松时紧,该紧时松,江州大营与金陵离得着实太近,永光帝在枕头边上放了一座军火库,禁卫营一直有所防备,萧桓素日进出皇宫,林熠都能感受到皇宫门下值守御林军立即绷紧的呼吸。

    半途中,林熠示意亲卫不用再跟,身后亲卫折往别院待命,林熠一人一骑绕到人少的小路上往皇宫去。

    入宫再见永光帝,林熠发觉他这一年里衰老得很明显,沉淀下来的静、欲对世事放手又牵挂不下的无奈,皆是属于老人家的。

    “二北一南,寡人的左膀右臂啊。”永光帝示意林熠免礼,赐了座,“过来,离寡人近点儿。”

    “陛下,不必忧虑过重。”林熠掀袍落座,潇洒利落,身上颇有林斯鸿的影子。

    “小熠啊,你来说说,这一乱,又是个什么道理。”

    永光帝眉头略抬,双目微微眯起,不经意地望着案上三枚整整齐齐摆开的铜符,雀符昂立,虎啸无声,潜蛟出渊,铸工精湛,金陵皇城的匠人,不论做什么都细心造样,前前后后两年之间,这三枚令符究竟哪一天就开始打样,谁也不知道。

    林熠恭谨道:“如今各处不太平,并无甚么道理需要讲,有乱则平乱,简单如此而已。”

    永光帝宽心地笑了笑:“年轻人,这点最好。”

    林熠陪着永光帝说了会儿话,隐约可知这段时间里金陵乌烟瘴气更甚,永光帝对太子远没有先前那么满意,太子终究过于没脾气了些,太平世道里还算优点,至少顺着父王,绝不上蹿下跳满脸野心,但万事不敢忤逆就会显得唯唯诺诺,尤其遇上这么多糟心事赶在一块儿,愈发显得像个懦弱的庸君种子。

    要知道,永光帝从前雷厉风行的手腕可是令多少老臣牢记于心,至今谨慎言行,太子不温不火,只是同如今的永光帝相像,若论起来,邵崇犹才有点样子。

    “许大人,周大人。”林熠离开时,回廊上恰遇见许平之和周扬海,隔着几步便驻足朝两人问候道。

    “哟,侯爷回来了。”左相周扬海一贯的周到热忱,笑容可掬。

    “侯爷,听闻柔然与咱们要议和了,可有此事?”许平之问道。

    林熠不动声色,反而惊讶道:“竟有此事?五年前柔然屠了西境三城,燕军反攻,险些灭了他们靺水边的部族,深仇大恨至此,说要和谈,恐怕没人会乐意吧。”

    许平之叹了口气:“瞧瞧,当真是没影的事。”

    说笑几句,林熠辞别二人,心道真是巧,琢磨什么来什么。

    出宫没回别院,林熠往邵崇犹的四王府去,邵崇犹在一间院内屋子门口,背着手立在廊下,一身王服笔挺修身,衬得他气势隐隐。

    邵崇犹侧脸硬朗分明,正面无表情对屋内道:“再胡闹,信不信今夜就把你送回江州家里去?”

    话毕把屋门一关,转身看向林熠,满脸无形的怒意消散去,道:“果真守时。”

    林熠笑笑:“算得刚好而已。”

    林熠又有些好奇地看着那间屋子,满头雾水:“谁惹你了?不会是聂焉骊吧?”

    他只是随口猜猜,毕竟邵崇犹如今身份不同,这是他的四王爷府,寻常人谁能在这儿惹他生气。

    不料邵崇犹当真就点点头:“不是他还有谁。”

    林熠咋舌,感觉哪里不对,奇怪道:“他做了什么,怎么还关他禁闭?”

    邵崇犹捏了捏眉心,邀林熠往前厅去:“病了,不肯喝药也就罢了,还溜出去喝一夜酒,白天被人送回来时还没醒酒,欠收拾。”

    林熠:“”想起从前自己不愿意喝药,萧桓若是肯狠狠心这么收拾一回,自己必然不敢再惹他生气,看来有时候还是得来硬的,自己不过是恃宠而为。

    “他竟真肯乖乖被关着?”林熠越听越稀奇,聂焉骊可不是个听话的主,若不乐意了,天涯海角飞得没影去,怎会任人收拾。

    “自然不肯,这不是又病又醉一下子溜不动了么,关一会儿让他反省反省。”邵崇犹话里到底是关切,哪里舍得真把聂焉骊关着。

    林熠忍俊不禁:“你倒是威胁得很到位,送他回江州家里病中的人可格外脆弱,说不准这会儿真的伤心了。”

    邵崇犹手指顿了顿,扶着茶盏道:“罢了,先说朝中吧,左相和许平之今日应当会入宫,你可见着他们了?”

    林熠点点头:“说来巧,正好一块儿遇见,仔细瞧过去,也看不出个七七八八,他们绝不会在自己身上摆什么漏洞。”

    “这二人做事滴水不漏,府上也没什么问题,自从乱起来,金陵城中一一排查过去,别的事乱七八糟带出来一堆,若说有反心,还真未曾见过证据。”邵崇犹眉头微皱。

    “这是必然的,能在塞北偷偷养一支军队,皇城之中自不会留任何把柄。”林熠道。

    “那便只能等了。”邵崇犹说。

    林熠抿了口茶:“等吧,等等看,究竟哪位神仙大罗,机关算尽也要同这江山鱼死网破。”

    “我便不去打扰聂焉骊了,待他病好了再请他喝酒。”林熠笑道,起身告辞。

    邵崇犹对他俩素来结伴胡作非为的行径很无奈,闻言摇摇头:“我就知道。”

    房门轻响,光线漏进来,聂焉骊有气无力抬了抬眼皮,又闭上,他是真的病了,睁眼睛都觉得累。

    嘴里倒是不饶人地打趣道:“关了多久了?一炷香有没有?抱歉,没反省出结果。”

    邵崇犹走到榻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没关系。”

    而后扶着聂焉骊起身喝药,聂焉骊被气得七窍冒烟儿,想扭开头也反抗不过,只好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豁出去,仰头灌下去,简直有饮鸩之势,末了把药碗极其嫌弃地推到地上:“不活了!”

    可嘴里立刻化开一丝甜,邵崇犹把糖喂到他嘴里,没去管地上咕噜噜的药碗,给他递了清水,接了杯子再放好。

    聂焉骊以为他还在生气,不会多理自己,便挺尸一般倒回去躺下闭眼,可邵崇犹并未离开。

    聂焉骊冷哼一声,眼里不知是病得还是难过了,略发红,嘴角一丝懒懒的笑:“怎么,我该启程回江州了?要不”

    还未等他的无赖话说完,便被结结实实吻住,邵崇犹探进丝被挑开他单袍,指尖薄茧一划过皮肤,聂焉骊不由自主便缩了缩,却被抱得很牢,病中身体的触感加倍敏感,聂焉骊被吻得七荤八素,总算知道平日里冷冰冰的人热情起来也如此霸气。

    邵崇犹又吻过他耳畔,一手有力地捏着他下颌,勾勒过聂焉骊漂亮的下颌骨线条:“不是不让你出去喝酒,是你这么病了,实在心疼。”

    “那你还威胁我?”聂焉骊扬起下巴一颤,咬牙切齿道。

    “别胡闹了,我的姑娘。”邵崇犹轻咬了一下他耳尖,“听话好不好,嗯?”

    聂焉骊被他低沉的声音扫得浑身一软,也浑不起来了,缠上去笑道:“四王爷哄起人来,真让人嘶,舒服得心碎。”

    仔细安顿好浑身发烫又软的聂焉骊,邵崇犹在他额上吻了吻,又看了半晌才起身披衣,整好衣袍出了门。

    “殿下,今日城中各家并无异动,除了顾家”一人前来禀报道。

    “怎么?”邵崇犹问。

    “这事说起来也不知公主这几日闹着要和离”手下人有些无奈,情势紧张,谁都不敢行差踏错被收拾,阙阳这一举动,禀报也不是,不禀报也不行。

第117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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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熠皮肤苍白;眉眼如墨;唇角天然带笑,翻身上了马;开玩笑说:“我穿上战甲;是不是挺像回事?”

    萧桓回想林熠上一世的功勋,微笑道:“本就是将门风范。”

    一名亲卫牵来马,萧桓也上了马,两人出了主营,于旷野上疾驰往九军部。

    “阮寻,这次去九军部,是要查一些事情。”林熠说。

    萧桓点点头,猜测林熠是对林斯鸿手下的人有所怀疑;想提前除去隐患。

    昭武军规模庞大;九军部与其他各军部一样;麾下三到五万人马,各军部直属林斯鸿所辖。

    掌管第九军部的副将是彭陌;林熠与他不算很熟,抵达九军部营外;彭陌已带人来迎。

    彭陌三十多岁;相貌端正;林熠仔细打量他;觉得他与他父亲彭老将军长得像;但性格很不同。

    彭老将军是林斯鸿很敬重的昭武军元老;正气浩然,脾气很直,对看不惯的一向不留情面,老将军已去世五年,军中提起他,都敬重得很。

    彭陌的脾气与老将军不同,待人温和友好,总是笑脸相迎,很少发脾气。

    “小侯爷,许久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彭陌勒转缰绳,带林熠和萧桓入营。

    林熠单手控着缰,另一手扬起马鞭再利落收回手里,笑道:“还是彭大哥好相处,换做别人,该跟我爹告状,说我来捣乱了。”

    “怎么会,小侯爷是有真本事的”,彭陌笑笑,有看向萧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却没见过。”

    林熠不想多透露萧桓的事,笑嘻嘻道:“是我朋友。”

    远处校场传来响亮齐整的呼喝声,林熠拍拍胸脯,作出一副自信得快溢出来的表情:“彭大哥最近也忙着练兵吧?这事我能帮上忙。”

    彭陌点点头:“开春这段时间,各军部演练海月阵,刚开了个头。听说小侯爷一到北大营,就亲身入场破阵,如此看来,练兵布阵的事,真要仰仗小侯爷帮忙。”

    林熠和萧桓短暂对视了一眼,彭陌的消息真是灵通,他们在林斯鸿那里试阵的事,这么快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林熠摆摆手,虽穿着一身银甲,却和先前的姿态不同,有些吊儿郎当,他左眉微挑:“好说,等我歇一歇就给彭大哥盯着校场那边去。”

    彭陌笑着看了看林熠,领会了他的意思,重点在于“歇一歇”。

    彭陌安排林熠和萧桓休息,傍晚在大帐设宴。

    宴席间,彭陌手下的人围着林熠,什么好听说什么,又时时拿出乱七八糟的笑料来哄他开心。

    林熠则作足了大少爷的样子,回帐的间隙就迫不及待换下了铠甲,似是连做样子的功夫都懒得花了,此时又是一身红衣。

    他笑容不羁地懒散坐在那里,手中酒盏未曾空过,与众人嘻嘻哈哈,各种不正经,哪里是办正事来的模样,倒像是来躲他爹,寻个放松罢了。

    “小侯爷难得来一趟,今天必须喝好喽。”

    萧桓在林熠身边,也未能幸免,一群大老粗众星拱月,对林熠这位朋友也热情之极。

    林熠本有些后悔,不该让萧桓忍受这种场合,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萧桓完全没有不适。

    灯火辉煌,萧桓姿态自然,坐在那里很放松,修长手指拈着酒盏,任谁来奉承,他便笑笑简单回几句,应对自如,饮酒也痛快。

    甚至有些风流之意。

    林熠偶尔侧目看他,心中便想,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真也不错。

    “小侯爷这位朋友,真是玩得开。”

    “废话,小侯爷的朋友,自然也是倜傥不凡。”

    萧桓给面子,众人觉得他是同道中人,但萧桓形貌出尘矜贵,举止再亲和自在,仍旧是让人不敢逾越,因此并无人敢冒犯他,开玩笑也不自觉地注意着尺度。

    彭陌在主座上,比起手下的粗狂,他显得很是文雅,纵容帐内的人欢闹着,不时与林熠和萧桓聊几句,招待得甚是到位。

    “小侯爷此行来,会指点练兵布阵之事,你们须得好好配合。”彭陌话里这么说,却是哄小孩一样。

    手下众人也识趣地一阵赞扬,直夸小侯爷才华横溢。

    林熠笑嘻嘻地照单全收,一句正事也不提,什么海月阵,什么练兵,都抛到一边去。

    他慵懒地靠着宽大椅背,一腿踩在椅子上,绯衣如火,手臂支在扶手上,斜斜倚向萧桓那边,与众人推杯换盏,肆意大笑着。

    落在萧桓眼里,便有些挪不开眼。

    两人座位挨得近,萧桓转头看他,拿起酒杯递向林熠:“敬小侯爷。”

    林熠扮得一副纨绔姿态,眼角因饮了酒微红,眉眼镀了一层轻狂,笑着与他碰杯。

    这么一场接风宴下来,林熠略有醉意,萧桓则面不改色,仿佛喝的只是水。

    “这人酒量深不见底呢。”林熠觉得今天没白来,萧桓真是让他意外。

    两人回去,彭陌给他们各自安排了安静的单人大帐,林熠却拽住了萧桓,直接带他回自己帐内。

    彭陌知道林熠功夫不俗,附近没有安排什么守卫。

    休息时保证安静,玩乐时保证热闹,彭陌这细腻的心思,想必一贯吃得开。

    林熠一回帐内就懒懒往案旁厚毯子上一躺,手脚舒展,感觉酒意缓缓蒸腾起来。

    萧桓在他身旁屈膝坐下,低头看着林熠:“你喝得不少,难受了?”

    林熠仰面看着萧桓,浓黑的眸子清亮:“阮寻,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

    林熠带萧桓去主帅营区,大营的氛围很轻松,即便战时,昭武军也是应对有序,十分从容,素日里更是张弛有度。

    “林将军。”

    林斯鸿出来,二人朝他问候道。

    林斯鸿身形高大,一身轻甲,更显得他肩背宽阔如山,英俊威严。

    “姿曜还是头一回带朋友来。”林斯鸿对萧桓微微颔首,笑容和煦。

    萧桓回以一礼,林斯鸿待人接物雷厉风行,实则粗中有细,他的目光有一种透彻的力量,仿佛一笑之间轻松地看明白对方。

    萧桓猜测过,林斯鸿对他身份或许已猜出七八分,只是心照不宣地未加言明。

    “小侯爷,阮公子。”

    聂焉骊和费令雪也出来,二人已到了几天,对北大营适应得很好。

    聂焉骊抱着剑,耳下缀着的宝石映着火把光亮,笑意潋滟,朝萧桓抛了个眼神,带着打趣的意味。

    费令雪看起来状态好了些,清雅温和,一身白袍在军营中更显文质彬彬。

    “爹,你记得令雪兄吧?先前见过。”林熠问林斯鸿。

    林斯鸿点点头,抬手揽着林熠肩膀:“自然,费公子才华卓尔,没想到被你请来了。”

    “怎么不见老头子们?”林熠左右看看,觉得今日帅帐附近安静得很。

    林斯鸿身边有一众昭武军将领,不乏军中元老,林熠私下里便统称他们为老头子们。

    林斯鸿往西边看了眼:“开春了,近日演练阵法,都回各军部忙去了。”

    林熠点点头,上一世他请命赴边,军中摸爬滚打,磨合了一年,正式接管昭武军,这些人里多半都继续跟在他麾下。

    若他们都在,林熠要以半大小子的晚辈姿态被他们逗,当真会觉得有些怪异。

    林斯鸿已备好简单酒宴,几人在帐内相谈笑饮,甚是自在愉快,林斯鸿跟什么人都能聊起来,这两日已与聂焉骊和费令雪熟了,但众人对林斯鸿都有一种天然的敬意。

    “爹,我想着”

    “先别想别的,过来。”

    林熠正要跟林斯鸿说事情,却被林斯鸿大手一拽,林斯鸿又对聂焉骊、费令雪和萧桓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径直带他们往大营北边去。

    到了校场,夜幕之下,场周场每隔着数十尺便有燃着一簇明亮火把,场中千名士兵正在拆分演练一套阵法,动作有条不紊,明暗跃动的光线下,阵法瞬息变化。

    “这阵倒是没见过。”

    林熠大概看了两眼,其实认出了这阵法,心头一震。

    萧桓也认得此阵,不由看了林熠一眼。

    上一世林斯鸿战死北疆,都说是缘于莫浑关太过险要难攻,但林熠查过,当时那一战失利,多半是缘于战术被敌方提前知晓。

第118章 沉船() 
周扬海的身影迅速被涌向皇城的反军掩藏在后,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大燕国左丞相周扬海;一直以来包藏祸心;于北疆之外的封石城集结无名军;前世林斯鸿于莫浑关下殉国;便是因这一支深藏已久的军队与敌军前后呼应所致,腹背受敌;最终未能再与林熠相见。

    而极不巧的是;上一世周扬海未能等到最后揭竿而反的那天,于林斯鸿过世不久便暴毙;想来也是命,今生倒是走到了金陵城门下,但有林熠在此恭候;左相大人的辛苦绸缪约莫要再次枉费。

    邵崇犹与林熠几乎同时策马而动;率军冲向敌方,千军万马在雷电交加的雨夜杀成一片;昭武军沉默而无可匹敌的作战风格,顷刻横扫反军战线。

    林熠手中冶光剑几乎未曾停歇;出剑必封喉夺命;战马深入敌阵;他目力素来极佳,借着闪电四处寻找周扬海踪迹;却发现周扬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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