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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进度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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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廉君打断他的话,拿起了筷子,“徐川的事情我会帮你盯着,你这段时间好好找卦二补补常识,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时进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廉君也明显已经打算翻过这一页,而且好像廉君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
一顿饭气氛沉闷地吃完,廉君好像是不生气了,该嘱咐时进的话都会嘱咐,甚至还仔细询问了徐川的事,似乎是准备帮时进好好查查这事,但时进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心里比之前廉君明显生气的时候更没底。
之后几天,有了廉君的插手,徐川的审讯进程开始迅速推进。
也不知道廉君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撬开了狼人老大和两个副手的嘴,从他们那挖出了和徐川确定交易的具体过程和徐川对绑架的具体要求。
毁容、断掉手指,想弄死可以,但必须先折磨到足够的时间,这就是徐川对绑架的要求,歹毒至极,也残忍至极。
向傲庭拿到口供的时候气得差点冲进看押徐川的房间揍他一顿,被周围人拦下来的时候表情沉得可怕。
凭着狼人老大和两个副手的详细口供,审徐川的人终于撬开了徐川的嘴,逼出了他从被抓之后的第一句话:“我要见时纬崇和时进。”
时纬崇得到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徐川见时进的要求,不愿意时进去直面徐川的恶意。时进却坚持要去,表示想当面和徐川谈谈。
兄弟俩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廉君拍板:去,既然时进想去,那就去。
时纬崇气得不行,却也只能妥协。廉君手里有的是路子让时进去见徐川,他反对也没用,与其让时进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见徐川,还不如带着时进一起,盯着见面的过程。
抽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时纬崇开车来了会所,接时进去见徐川。
时进出门前特地去找了一下廉君,告诉他自己晚饭前肯定回来,不会在外面耽搁太久。
廉君应了一声,视线都没从文件上挪开一下,头也不抬地说道,“有事给卦一打电话。”
时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了嘴,转身离开书房,心里有些丧气。
好几天了,他能明显感觉出来廉君的冷淡和疏离,两人虽然还是一起吃饭,白天贴身呆在一起,但明显交流少了许多,廉君的神态也始终淡淡的,没以前那么鲜活了。
更糟糕的是,廉君又开始挑食了,气色也糟糕了一些,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眼看着就要瘦没了。
“唉”他叹气,心里十分发愁。
这已经是他上车后叹的第三口气了,时纬崇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了?十七八的年纪,叹的气却比老人家还多,是在烦恼徐川的事?”
时进回神,侧头看他一眼,摇头回道:“不是我是在担心廉君,他最近都瘦了。”
时纬崇闻言脸一黑,不说话了。虽然上次时进解释过,说他对廉君只有崇拜,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就时进这时时记挂着廉君的表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时进却是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道:“我总觉得廉君心里还憋着气,但他偏偏不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吃饭也不好好吃,以前我赖几句,他还能对付几口,现在我赖几句,他就能直接滑着轮椅走人,宁愿饿着都不继续吃饭,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时纬崇听得胸闷气短,忍不住说道:“他一个成年人,吃不吃饭都是他自己的事,你瞎操心什么,你只是在他那‘上大学’,又不是给他当保姆,想这些做什么。”
“怎么能不想啊,他身上那点肉可全是我一口饭一口饭盯出来的,我容易吗我。”时进心里难受得很,瘫在椅背上叹出了上车后的第四口气,幽幽道,“如果可以把我身上的肉匀点给他就好了”
时纬崇额头青筋暴起,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到了路边,侧头瞪眼看时进。
时进唬了一跳,更难受了:“哥你干嘛呢,你可别也跟我闹脾气,我受不住。”
“你真是活该作的!”时纬崇重新发动汽车,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转移话题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有什么安排?准备去哪里过?”
过年?
时进一愣,视线瞟向车外,见沿路的部分建筑上已经早早贴上了福字,挂上了红灯笼,这才反应过来新年居然不知不觉就要到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居然已经过年了,可惜今年过年他是吃不上家人包的饺子,也收不到同事的祝福短信了。
时纬崇听他叹气就头疼,忍不住伸手拍了他脑瓜一下。
“啊。”时进被拍得撞了下车窗,扭头看时纬崇,皱眉说道,“哥你打我干什么。”
“看能不能把你给拍清醒了。”时纬崇没好气说着,见他一脸委屈,又不忍心真的骂,索性不再跟他聊天了,免得真的被活活气死。
关押徐川的地方比较隐蔽,在一个不对外公开的看守所里,他毕竟是知名的律师,又和狼人这种灰色组织沾上了关系,必须小心对待。
时纬崇和时进到的时候,向傲庭已经到了,正在和负责审讯徐川的警察说话。
“四哥。”时进进屋后开口唤了一声。
向傲庭闻声抬头,暂停了对话主动迎过去,问道:“你真的要进去见徐川?”
时进点了点头:“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想害我。”
“这事大哥可以帮你问。”向傲庭不赞同他的想法,又问了一次,见劝不住他,侧头看向站在时进身边的时纬崇。
“放心,有我看着。”时纬崇安抚。
向傲庭无奈了,转身和审讯人员打了个招呼,放两人进了审讯室。
听到开门的动静,徐川并没有动,直到时纬崇和时进一起坐到他对面,他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过来。时纬崇就坐在他对面,所以他先看到的是时纬崇,但他明显对时纬崇不是很感兴趣,很快就把视线挪了开去,看向了时纬崇旁边的时进。
然后,他愣住了。
时进与他对视,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先开了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徐川表情有些奇异,细细打量着时进的模样,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慢慢坐直,倾身朝着时进凑近,甚至想伸手去摸时进的脸。
“你干什么!”时纬崇打下了他的手。
徐川像是被人从迷梦里拍醒了,看一眼时纬崇,又看一眼时进,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居然会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身后站的是前瑞行副董徐天华,他早就看时行瑞不顺眼了,在得知时行瑞要把公司股份全部留给时进后,想出了这么一出弄死或者弄残时进的计划,想趁机掌控瑞行大权。只是可惜,他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冒出了时纬崇你这个陈咬金来。”
第33章 银镯子()
说完这段话徐川就闭了嘴;一副不想再交谈的样子;甚至重新低下了头,不再看时纬崇和时进。
时纬崇激了徐川几句;毫无效果。
徐川给时行瑞当了多年律师,太了解时家的情况;本身又是很有实力的律师,还身无牵挂;他不想开口,还真就谁也拿他没办法。
谈话毫无进展,时进看着徐川,开口说出了进来后的第二句话:“你在透过我看谁?”
时纬崇闻言皱眉。
徐川动了动;又抬起了头,看着时进不说话。
“以前我胖的时候;你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时进直视徐川的眼睛,让小死给自己加了点buff;声音故意放轻,放慢语速问道,“三哥说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你认识她?”
徐川眼神一动,视线一寸寸挪动,从时进的眉眼看到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喉结动了动;说道:“最像的地方;是嘴唇你为什么要瘦下来!你不配拥有这张脸!你去死!去死!”
他突然暴起,伸手想去抓时进的脸,时纬崇表情一变,起身挡在时进身前,伸手把徐川用力推了回去,喝道:“你给我冷静点!”
门外的向傲庭也推门冲了进来,沉着脸上前把倒在地上的徐川揪起来,铐在了椅子上。
“嘁。”徐川突然又冷静了下来,歪倒在椅子上,回头看一眼向傲庭,又看一眼时纬崇,却没再看时进,恶意满满地说道,“时纬崇,我承认,你很有手段,几个兄弟说拉拢就拉拢了,明明是平分的股份,瑞行最后却还是到了你的手上。不过你可真可笑啊,怂恿其他人玩抱团排挤幺弟游戏的是你,现在又装什么兄弟情深?”
时纬崇面沉如水,没有反驳他的话,只说道:“我亏欠小进的,我自然会还,你又算什么东西,害人不成还想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不,我只是觉得太可笑了。”徐川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人生已经没所求的索然感,“时纬崇,你好自为之吧,时进这种垃圾,不配做你的弟弟。还有时进,你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典型,活该当废物。”
“够了!”时纬崇起身,绕过去直接给了徐川一拳,然后走回来拉起仍坐着的时进,带着他朝外走去,不想再听徐川的疯话。
徐川被打得偏了头,伸舌顶了顶脸颊,看向边走边回头看过来的时进,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无声说道:他们要害你,跑。
时进狠狠皱眉。
“该死的,你说了什么!”向傲庭把徐川揪了过来,不让他再看时进。
徐川低头笑了起来,声音越笑越大,神情疯狂得像个疯子。
时进慢慢收回视线,随着时纬崇走出审讯室,把徐川的笑声关在了门后。
就在刚刚,徐川说出那句无声提醒后,他的进度条降到了700,这是自他进入b市后,进度条一次性降得最多的一次——毫无疑问,这次进度条的下降和致死因素减少有关,和生存因素没关系。
徐川肯定是想害他的凶手之一,但徐川的态度又实在太矛盾了,明明讨厌他,最后那句提示却又像是在帮他。
那句提示又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时纬崇他们是坏的吗?
他看向走在身前的时纬崇,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时纬崇他们不会是凶手。或许徐川口中的“他们”指的不是时纬崇他们,而是其他什么人,比如徐天华?
还有徐川在看到自己的脸之后那奇奇怪怪的态度,里面又有什么隐情?
“小进。”时纬崇突然停步,松开时进的胳膊转过了身。
时进正在思考徐川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时纬崇怀里。
时纬崇一愣,然后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抱了他一下,说道:“小进,过去的事情对不起。”
时进回神,抬手安抚地拍了拍时纬崇的肩膀,说道:“不用说抱歉,我能理解,徐川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会上当的。”
时纬崇紧了紧抱他的手,然后松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谢谢你,小进。”
时进摇头,朝他笑了笑。
他既然选择了相信时纬崇,那么在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时纬崇确实另有他心前,他绝不会因为旁人说出的疯话而去推翻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回去的时候,向傲庭也上了车,和时纬崇一起送时进。
时进见两人情绪差不多平静下来了,才问道:“大哥,四哥,徐川似乎认识我的母亲,还因为我长得像她而十分讨厌我,关于我母亲,你们有知道什么吗?”
向傲庭直接摇头,回道:“我只知道你母亲是父亲从某个偏僻小城带回来的,跟了爸两年,生下你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好像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
他给出的信息很模糊,都是原剧情里一笔带过说过的东西,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时进看向了时纬崇——时纬崇身为长子,和时行瑞相处的机会要比其他兄弟多一些,知道的信息应该也会详细一些。
果然,时纬崇回想了一下,说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你母亲年龄不大,生你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我见她的机会也不多,自她出现后,爸便很少找我们了,特别是在你出生后,爸几乎是彻底对我们几个兄弟不闻不问,直到你母亲去世,才重新和我们见面。而且在你母亲出现之前,爸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女人了,我记得爸当初还有和你母亲举办婚礼领证结婚的想法。”
时进听得心情复杂,低声说道:“对不起。”
父亲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人,冷落甚至几乎抛弃了自己,当年的时纬崇等人心里肯定很难受吧,当年的时纬崇等人也不过只是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已。
“没什么,我们都习惯了。”向傲庭安抚,提起时行瑞,语气淡了下来,“无论你母亲出没出现,时行瑞都没把我和大哥他们当过儿子。”
时纬崇表情也淡了下来,安静开车,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其实当年我一直认为爸说要和你母亲结婚的话,只是又一种哄女人的手段,直到你母亲去世,爸把你仔细养在身边,我才改变想法。你对爸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时进沉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同样是儿子,原主却从来都是特殊的那一个,这是原主和五个兄长矛盾的最根本所在,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徐川认识你母亲,应该就是在你母亲跟着爸的那两年。”时纬崇突然转了话题,语气恢复了正常,“要想查清楚他诡异态度的由来,就必须从那两年入手。”
时进回神,顺着他的话点头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让人心情很难愉快起来的话题。
回到会所后时进去找廉君报告了一下情况,把徐川诡异的态度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尽量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到最后叹了口气,语气低了下来:“我本来想问问大哥他们,在我母亲出现之前,父亲对他们母亲的态度,但当时大哥和四哥的模样,让我实在问不出口。”
廉君还是低头看着文件,不回话也不打断他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时进干脆趴到了桌子上,喃喃自语:“其实我有听到一点传闻,说我爸找大哥他们的母亲,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们,只是想多生几个儿子而已。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大哥他们的母亲,爸有意避开了我和她们的见面,模糊了她们的存在。大哥他们没成年前,每次过来玩,都是爸派人去接,等大哥他们成年了,就是他们自己过来,家里从来没出现过女人的身影,爸也很少提她们,好像已经跟她们没有任何联系了,一副已经和她们撇干净关系的样子。”
“偏心的父亲,被父亲冷落抛弃的母亲,独得宠爱,却还毫不自知地想从他们那里获得关心的幼弟难怪大哥他们以前讨厌我,甚至恨我,换做是我,估计也会想打死不负责任的父亲,再按死不懂事的弟弟。”
廉君终于从文件里抬了头,说道:“你不会。”
“什么?”时进没听清,抬头看他。
“以你的性格,就算你站在时纬崇他们那个立场,你也只会离那堆烂摊子远远的,而不是凑上去配合演戏。”廉君关上文件,拿起一支笔戳了时进额头一下,滑动轮椅说道,“到吃饭的时间了,去餐厅。”
时进摸了摸被戳了一下的脑门,眼睛亮了,殷勤地凑过去扶住廉君的轮椅,开心问道:“君少你不生我气了?”
廉君没有拒绝他的殷勤,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表情不动:“我没有生气。”
“你明明就在生气。”时进快活地推着他往前走,自顾自美滋滋说道,“那你现在不生气了,是不是就可以多吃一点饭了?你明明想吃的对不对,干嘛忍着不吃。”
廉君板着脸,冷冷说道:“我没有忍,你吃相太蠢,影响食欲。”
“”
时进咬咬牙认下了吃相太蠢这个评价,委曲求全说道:“那好吧,以后我尽量吃得斯文点。”
廉君头微微侧了一下,没再理他,但这天却多吃了半碗饭,还喝了几口汤。
时进重新变得美滋滋,看着廉君的眼神仿佛一个欣慰老父亲看着自己终于肯听话的孩子。
又过了几天,前瑞行副董徐天华被警方想办法骗回了国,在机场秘密逮捕,关到了徐川隔壁。
面对徐川的买凶绑架指控,徐天华咬死了不认,但徐川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一反之前的沉默态度,抖起黑料来一点不嘴软,噼里啪啦就把徐天华的老底全给揭了,从他在瑞行做的小动作,到在外面做的造孽事,知道的全都说了,还供出了徐天华为绑架案支付定金的账号。
徐天华简直要气疯了,被咬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把徐川给撕下了场,把他背着时行瑞卖机密给自己的事情抖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狗咬狗,双双被定罪,获赠“银镯子”一对,未来将面临一大堆指控,下半辈子估计要在牢里过了。
时进拿到徐天华和徐川的口供时心情别提多复杂了,他当时本以为徐川是在说谎骗人,猜他背后站着的人应该不是徐天华,结果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真的狼狈为奸了,早几百年就勾结在了一起。
他看着自己在徐天华被逮捕后直接降到了600的进度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从进度条的这两波下降来看,徐川和徐天华肯定是对原主有杀意的,也确实想对原主动手,但他们好像并不是原主最致命的致死因素,因为进度条虽然降到了安全线,但剩下却还有一大截动都没动一下
“难道绑架案和车祸不是一波凶手干的?”时进瘫在沙发上,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进度条的涨落情况,抬手揉额头,“好像把进度条的大部分涨落原因硬往徐川和徐天华身上扯,也是说得通的。比如咱们初到b市时进度条的疯涨和遇见时纬崇三人前的一波疯涨,口供里徐川交代,徐天华是有派人盯着时纬崇等人的动向的,徐天华对被时纬崇排挤出瑞行这件事十分不甘,试图找到我的下落,利用我和时纬崇打擂台,我靠近时纬崇,也算是进入了徐天华的视野,而且徐天华在b市也是有势力的”
小死也在卖力分析,说道:“剧情里,车祸那事是在你联系时行瑞旧部,想对时纬崇使坏后发生的,徐天华可是巴不得你和时纬崇作对的,车祸应该不是他弄的吧。”
“所以车祸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徐天华干的了,他没有动机。”时进认同了小死的推测,又翻了翻徐天华和徐川的口供,越翻越头疼,只觉得毫无头绪,“不是时纬崇,也不是徐天华,那车祸会是谁做的?谁在趁机搅混水?”
小死艰难思索,然后遗憾卡机。
时进长出口气放空大脑,思绪漫无边际地飘了一会,最后果断选择放弃,起身把口供一收,起身出了房间,决定先去陪廉君吃饭。
年关越来越近,会所里也终于有了点年味,各种年货开始置办,福字也挂了一些,餐桌上开始频频出现饺子的身影,煎饺蒸饺汤饺,各种口味的饺子吃得时进十分满足。
他把今天最后一个三鲜饺子用公筷夹到廉君碟子里,主动找话题说道:“陈清那边怎么样了?有动静了吗?”
在决定采取保守救人的方法后,廉君一直按兵不动,赌黑玫瑰首领在一次挖坑害人不成之后,绝对会再来第二次。
如今不知不觉大半个月时间过去,陈清那边却再没有后续动静传来,好在陈清的两个孩子仍被好好关着,让他们知道陈清应该还没被黑玫瑰视为废棋处理掉。
廉君看一眼碟子里白白胖胖的饺子,终究还是重新拿起了筷子,把这个三鲜饺子吃了,然后再次擦了嘴,回道:“黑玫瑰首领不是鲁莽的人,肯定会在彻底确定上次的失败攻击没引起我的怀疑之后,再计划下一次行动,所以等吧,他迟早会行动的。”
时进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小心提议:“那如果陈清再次来约你出去,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廉君侧头看他,毫不犹豫摇头:“不能,下次和陈清的见面不是单纯的吃饭,还涉及了对陈清的营救,很可能会和黑玫瑰产生火力冲突,你实战经验欠缺,不能带你。”
时进不死心:“我可以躲在外围,不干扰你们的行动。”
“那就更没必要带你了,你留在会所。”廉君语气不容拒绝。
时进还想再磨两句,廉君直接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块蜜瓜塞到他嘴里,之后滑动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咔擦咔擦。
时进闭嘴啃瓜,眉头皱着,抬手把咬剩下的瓜拿下来,含糊说道:“唔,这瓜还挺甜”
小死:“”
之后两天,时纬崇开始天天给时进打电话,问他过年的安排。时进考虑再三,还是婉拒了时纬崇接他回家过年的邀请,表示想留在会所和廉君一起。
时纬崇气得直接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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