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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醉(盗墓,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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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她意。
贺兰馥困倦的靠在暖轿的靠位上,来时希望走不完的路,如今她迫切期待能快到尽头。她急于清理那个男人留在身上的痕迹,那些痕迹在她身体上多留片刻,她都觉得无比肮脏,无法忍受。
“兰美人,阮馨院到了。”
这句话如同天籁,贺兰馥撩开裙摆迈下暖轿,一抬头却发现她方才一直用来麻醉自己的人近在眼前。
“贺兰姐姐,你回来了。”
忧郁柔顺的黛眉终于展开,夏若卿上前执住手贺兰馥要行礼的动作:“姐姐初承帝恩,莫要多礼了。夜里风凉,快进屋罢!”
贺兰馥由着夏若卿牵住她的手,也不挣脱,亦步亦趋紧跟在夏若卿身后。
夏若卿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保护得柔嫩细致,握住贺兰馥手掌的掌心软若无骨,又滑又软。夏若卿身上焚了极清淡的荷香,经由风吹入贺兰馥的鼻端,迷了贺兰馥的眼,醉了贺兰馥的心。
方才在紫寰殿经受的痛楚、隐忍和难堪,这一刻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绕过熟悉的屏风,一桶飘满花瓣、水雾蒸腾的木桶搁在正中央,夏若卿柔柔皱着眉道:“我想着姐姐还没净身沐浴把罢?”
“嗯。”贺兰馥此刻正艰难的在净身沐浴和夏若卿闲聊之间选择。
“姐姐先沐浴吧,衣裳我吩咐她们备好了。”夏若卿善解人意的一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对于任何人贺兰馥都能不假辞色,唯独面对夏若卿,她却觉得让她暂避的言辞都无法出口。
“姐姐,你累了,我帮你罢。”夏若卿柔若无骨的手放开贺兰馥,直接攀到她绸衣的衣领上。
“卿卿……你……”
身体上还留有南诏帝的痕迹,贺兰馥一把握紧夏若卿解扣的手。她不愿让她看见另一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即便知晓,即便心知肚明,但知晓与亲眼所见是两码子事!
“都是女子,贺兰姐姐还害羞么。”夏若卿笑容温婉,态度却是强硬。轻柔却坚决的拉开贺兰馥的手,继续灵巧的帮她解开余下的玉扣。
贺兰馥僵硬的站着,第一枚玉扣解开,她的脖颈失去衣领的庇护,在烛光映照下泛出白玉光泽。她面前如云如瀑的发挽了个简单的垂挂髻,几缕没有被桂花油贴紧的髻上碎发在夏若卿低头时不停在贺兰馥的下巴下拂动,带起似有若无的瘙痒。夏若卿能感到她内心如擂鼓,方才**时都未曾有过的热火在四肢百骸无影无踪地炙热狂燃。
第二枚、第三枚,酥胸半露,白皙的肌肤上煞风景的沾染了点点青红。夏若卿停下解扣的动作,手指按上胸前的一点青紫,眼眶微红:“姐姐……疼么?”
“不疼。”贺兰馥强作镇定,却发现自己出口的声音都在轻微颤抖。
“卿卿,我冷。我自己来罢。”贺兰馥抖着手指,几乎是撕一般解开余下的玉扣,侧身一步迈入旁边的浴桶中,顾不得水花四溅。
红得几乎烧起来的脸被热水水汽一蒸,越发红艳。贺兰馥蹲在桶中偷偷掐了自己腿侧一把:不可胡思乱想!冷静!贺兰馥,她是卿卿,莫要吓着她!
若是说错了话,兴许连日后守在她旁侧护着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贺兰姐姐,都是我不好。慢手慢脚的,冻着姐姐了。”
罪魁祸首茫然不知仍旧往着木桶边靠。方才贺兰馥如水时溅起的水花大半泼洒在夏若卿身上,夏若卿衣衫湿了大半,绷在身上,更显得曲线玲珑。贺兰馥侧首瞥了个大概,连忙又将头转正直视水上漂浮的花瓣。
柔软的布巾在肌肤上摩擦,每一次摩擦都能带动贺兰馥的一缕火。贺兰馥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折磨,既想尽快结束以免露出端倪被夏若卿察觉,又希望这份甜蜜能持续永久,永不结束。
她进宫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即便父兄反对,几与家人反目,即便她的身份尴尬,即便要她以色侍人……至少,她能陪在她身畔,看着她,碰触她。
卿卿,是伸手就能碰到的卿卿,不再是她梦中的一个幻影!
“姐姐的脸被水汽熏得真好看……还是说,姐姐该不会真是害羞罢?”夏若卿的布巾洗至前胸,对贺兰馥布满红晕的脸调笑道。
贺兰馥刚想开口反驳,门口突地传来女声:“静贵嫔、兰美人,内侍府的周少监来了。”
“我知道了,请周黄门稍后片刻,我即刻出来。”
贺兰馥的声音恢复平常的清冷,与面上的红晕毫不相称。周少监是隶属内侍房的人,夏若卿也不敢再细细帮夏若卿擦洗,匆匆净身一遍,贺兰馥便套上了备换的衣衫。
“静贵嫔安,兰美人安。”来人见到两人,躬身行礼:“打扰了美人沐浴净身,黄绪该死。”
“周黄门言重了,平身。”
出了屏风,贺兰馥与夏若卿不复之前的儿女情态,各自恢复平常模样。贺兰馥言辞虽客气,态度却是冷冷的。
周少监并不在意,仍是笑容满面:“恭喜兰美人初承帝恩。陛下有旨,明日作封兰美人为贵人,行册封礼。另赐兰贵人养生汤一碗,请贵人饮。”
周少监一挥手,旁边拖着盘子的侍童连忙上前。在场诸人心知肚明养生汤是什么东西,知晓南诏帝并无让贺兰馥留子嗣之意,夏若卿目露忧色,贺兰馥却是痛快,端起碗一口将碗内的汤水喝了个干净。
“静贵嫔、兰贵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周绪告退。”
周少监又是一礼,和侍童自是回去交差了。
“贺兰姐姐……”
待人去远了,夏若卿重新拉住贺兰馥的手,欲言又止。
“卿卿,无妨。”贺兰馥卸下人前冷漠,温颜一笑:“他的孩子,要来做甚?”
“姐姐,我不该让你入宫的……若是在宫外,以你的姿容找个男子嫁了,多子多孙,一生福气。哪里用进宫来陪我日日胆战心惊,经历这些。”
话未尽,夏若卿已是泣声难抑,贺兰馥指腹滑过夏若卿脸侧,笑中带苦。
不进宫……这一生依然会独守清白,不会嫁与他人。卿卿,你不知道,我心里念的,唯你而已。
此情入心入骨,却不敢诉诸于口。今生今世,却不知你何时才能明了我的心意。
卿卿……
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流年梦妹纸的手榴弹…3…
第69章()
“卿卿!”
白素荷猛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额头恰恰和上方什么东西碰撞发出‘咚’一声响。白素荷大惊失色;直觉反应捏了个结印就要往该物体上放,却听得那被撞击的不明物体嘤嘤嘤的低声叫唤。
白素荷沉住一口气拧开帐篷灯;发现所谓的不明物体却是早就该熟睡的蒙筝。
蒙筝捧着额头哎呀哎呀不住叫疼,白素荷脸一沉:“你刚才在干什么?!”
“卿卿是谁啊?”蒙筝疼得不行;竟然还能从哼唧中抽空开口问。
“关你什么事!”
“难道是你男朋友?”白素荷的黑脸也没能浇熄蒙筝的好奇心,蒙筝顿了顿又道:“也不对啊,这名字听着不像男的!”
“……”白素荷额冒青筋,努力抑制着把面前这个一脸傻气不断刨根问底的生物丢出帐篷。
“难道是……”
一个充气枕头横空而过;准确的击在蒙筝鼻子上;成功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嘟嘟嘴。
“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出去。”白素荷冷冷道,一翻身钻回睡袋里。少了枕头的睡袋睡起来不甚舒服;白素荷以肘枕头;气闷的在手臂上蹭脸。
贺兰馥;夏若卿。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白素荷能清晰的感受到贺兰馥在沐浴时身体内的悸动和**。至少就贺兰馥而言,她绝不仅仅把夏若卿当作单纯的闺中密友、柔弱姐妹。
白素荷本以为一场水上舞便是她离奇梦境的结束,在来兰妃陵的中途她也曾经暗中责怪过自己竟把一场梦当真,主动加入蓝醉此行。却没想到今夜梦境突然再续,让她不禁措手不及。
卿卿,夏若卿……
这个容颜柔弱、性情乖巧的女子,在这场梦中到底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在白素荷脑中翻腾,不多时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再醒已是天色大明。
白素荷坐在睡袋上,眯眼望帐篷外透入的天光。帐篷里早空了,蒙筝手脚出乎白素荷意料的轻,居然出去都没有惊醒她,这让白素荷对这个不时犯傻的女孩带上了防备心理。
拉开帐篷拉链,一团冰凉的东西掉进帐篷里,白色的软绵绵的一团,堆积在帐篷的塑料地面。白素荷诧异的一下拉开拉链,入目白皑皑一片,昨夜居然下了好大一场雪,将苍茫的草原黄土全数覆上了莹白。
帐篷中央的篝火仍在熊熊燃烧,蓝家的两个伙计正围在火边煮食物。白素荷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得知蓝醉和仲叔在左手边的土屋里和榆晨、陈教授商议下地的具体事宜。白素荷依言推开虚掩的临时搭建的木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着难以言喻的气息,让白素荷本就不怎么和善的表情更行纠结。
蓝醉闻声抬头,见到白素荷,点头招呼:“醒了。”
白素荷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关注,蓝醉皱眉紧盯沙盘,目光专注地几乎要在上面戳出一个窟窿。
“这是附近的地形,我来这有八天了,还是没摸到地头。”陈教授磕磕烟枪,指着沙盘上图形说道:“这一带方圆十里内的土都踏得很实,铲子很难打下去。我的铲子最深的打了七八米,再深就下不去了。有几个地方铲子带上来的土里夹着很少的细沙,几位都是行家,也该知道土里带沙是什么意思。”
“积沙墓?”仲叔浓黑的眉毛拧巴成一团,看向榆晨:“榆晨,你怎么说?”
“我爸回去后绝口不提在葛根高乐发生的事。他当时带了伤,回去没两天就开始发高烧,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他高烧时迷迷糊糊呓语讲出来的。”
“等于说你除了地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榆晨此话一出,仲叔的眉毛只差朝天竖起来了。
“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我真不知道。”榆晨依然是慢悠悠的腔调:“不过我爸知道就行了。”
榆晨说话不阴不阳,仲叔顿时就炸了:“妈的死小子,到了现在还要拿乔摆架子。”
“仲叔,先坐下!”蓝醉对榆晨一遇事就爱装的性格和仲叔的火爆脾气实在没辙,没好气道:“榆哥,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犯不着耽搁大家伙的时间!”
“我没卖关子啊。”榆晨呵呵笑道:“你们也听这位教授说了,他来了八天也没定出位,你们何必白花力气?坐在这等着就行了。”
陈教授被说得脸色发青,倒没开口反驳,啪嗒啪嗒大口抽着烟枪,喷得满屋子的烟草味。
蓝醉心念一转:“你知道木爷定位留的暗标?”
“榆家家秘,恕不外传。”榆晨耸肩:“几位能吃能睡赶紧的,这天气看来今晚还有场大雪。葛根高乐这地方十月以后降温快得很,夜里大雪一下白天再化水渗进土里,被低温一凝,那土会比平常难挖十倍。一找到地方我们就得连夜开工,早点干完早点走人。”
信息都在别人手上,蓝醉他们也只得由着榆晨装神弄鬼。屋里一下静下来,只有陈教授抽烟枪的声音不时响起。
大约是觉得无聊,陈教授拍下衣服起来自顾走了。又静了会,蓝醉突然问道:”榆哥,他也识相走了,你该说说你实际想法了。”
“蓝醉,我真没什么想法。我即便没下过地也知道积沙墓是什么玩意。炒干了的沙子堆砌在整个墓穴的上下左右,一个墓穴等于先埋在沙里才开始覆土。这东西最棘手不过,一挖就塌,沙子往下掉落填充,马上就能把咱们打出来的盗洞填平,更倒霉的还可能被沙子活埋。如今最快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找到我爸打的盗洞,顺着他们当初的路线下去。”
“我不同意。”仲叔沉声道:“木爷现在是什么下场你比我们都清楚,你家来的伙计也多半都折在了里面。明明知道那条路是条死路还要跟在屁股后头穿,那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榆晨倒没生气,反而笑了:“那仲叔你的意思是?”
“我们另外定位,另外找一条道走。”
“您就那么确定您另外找的这条道不是死路?至少我爸和朱远活着逃了出来,这就说明他们那条道上还有一定生还的几率。”
“木爷和朱远现在算是生还?”
仲叔话说得不客气,榆晨虽然还在笑,笑容却有些扭了。
“仲叔,说话好听点。我爸那口气还没断。”话毕,榆晨起身重重一摔门,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妹纸们你们难道没觉得上一章挺香艳的?好吧,我果然是get不到点的呆瓜……
第70章()
如今屋里就留下蓝醉仲叔白素荷;蓝醉摇头;兀自去看被孤零零仍在地上的沙盘。
“小醉;你信任那小子?”
“不信,除了咱们自己几个;我谁都不信。”
“他提出来走他爸的老路,你怎么看?那小子有事瞒着咱们。我就怕走老路;他胸有成竹在下面算计咱们。”
“我知道。他知道的绝不会像他说的只是木爷昏迷时呓语出的只言片语。他也不会一下地就动手,肯定会利用我们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再说,在这之前我们对于他还有价值。我觉得目前该提放的是那个姓陈的老头,那老头子死活不愿意吐露姓名;蒙田那问出来的多半是假名字。他能领着人自个儿摸到葛根高乐就说明他手底多少有点刷子;绝不会是名不见经传随地乱挖的主,偏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不是身上背得有案底就是怕事后被我们找麻烦。来了八天;这个老头肯定摸到了点道道;只是没把握所以一直没下去。现在消息最匮乏的反而是我们;完全被动,就把被人半路算计了都不知道。”
“我的意思你怎么看?”
“先等着,现在地上盖了这么厚的雪,榆晨去找他爸留下的痕迹肯定也要花时间。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自己踩踩点再作打算。找个人跟着陈老头,我猜他多半也定下了下地的路,他多半不会老实跟着榆晨走木爷老路的,我们跟着他能省点事。省点是点,毕竟时间不多。”
“小醉,你真是长大了。”仲叔站起来摸摸蓝醉脑袋:“跟我打算的一样,我这出去吩咐阿斌。”
蓝醉点头,等到仲叔也离开了,白素荷才开口:“蓝醉,你把蒙筝要过来干什么?什么都不懂,碍手碍脚。你嫌下地事太少?”
“白姐,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她?”蓝醉眯眼,打量白素荷的眼神充满探索的味道。
“现在是我问你。”
“好吧。如果我推测得没错,陈老头是大半年前就盯上了这个点儿,可能机缘巧合他当时也和朱远一样看到了死在这几栋土屋里的尸体。只是陈老头稳重一些一直在做准备,没想到朱远没钱被逼得走投无路先拉上木爷先他一步过来走了一遭。陈老头大半天前叫蒙田回蒙家村把蒙筝带出来,应该就是在准备途中发现蒙筝有对倒这个斗有帮助,具体能有什么帮助我真不知道,不过未雨绸缪,有总比没有好。”
“……蓝醉,你现在和我们第一次见面,跟着容十三身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一样啊,只是有能信任的人在身边、有得靠的时候我一般都不愿意去想这些。至于这次,君漪凰的魂魄我非到手不可。有了目的,我总会想方设法得手的。”
蓝醉拿着沙盘站起来,又道:“白姐,这趟下去不比跟着十三哥那次。人心比墓里的机关更可怕,我不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趟这趟浑水,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去四周看看,你随意。”
一阵冷风灌入,随着木门合上面前的火焰燃烧,屋内又恢复暖意。白素荷独自坐在屋里,仰望着木屋顶上的裂缝发呆。
她为什么一定要下去呢?为了梦里的贺兰馥吗?还是为了那个夏若卿?
为了一段湮灭千年的往事,值得以身犯险吗?
屋里暖意浓浓,昨夜白素荷睡得也不算太好,盯着盯着眼睛就有些发蒙。
四周似乎飘散着一种仿佛熟悉的味道,说不出是香还是不香,与平常闻到的香水味和人体上携带的护肤洗发品的味道完全不同,似有若无,让人精神特别放松,昏昏欲睡。
是在哪里闻过?白素荷眼皮直打架,将睡未睡之际,木门猛然又被人推开,一股冷风嗖嗖刮在白素荷脸上,将她的九分睡衣驱走七分。
来人是蒙筝,手上捧着一个大土碗。看到白素荷,蒙筝脸上又露出惯常的大喇喇的笑容。
“白姐姐,你的早饭。”蒙筝把大土碗递给白素荷,是一碗米糊疙瘩,刚煮出锅的,热气腾腾。汤上漂着一层油星还洒了点葱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这个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鬼地方,已经算难得的佳肴。
“不喜欢吃?要不我去给你煮面条?”蒙筝看白素荷接过碗筷并不动口,误以为白素荷看不上这碗米糊疙瘩。
“不用。”白素荷夹了块塞进嘴里,汤里加了盐,味道比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嘿嘿,白姐姐,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看!”蒙筝傻乎乎的坐在白素荷对面,捧着脸对着白素荷又开始发痴。
“……”被这么个人这么紧盯着吃饭,任是多心大的人都吃不下去。白素荷下一筷子不知道该伸进嘴里继续吃自己的不理会面前那个花痴女娃,还是该捧着碗换个地儿再继续。
“好吃吗?白姐姐,我给你做的哦!我知道你嫌脏,我单独小锅煮的,都没混着其他人的大锅黏糊糊的一起煮!”花痴女娃显然并没有打扰到别人进餐的自觉,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我做的,快夸我快夸我’的小狗邀功德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素荷不可否认,这个女孩虽然傻气了点,但对她是真的挺好的。
“应该的啊。”
“我对你说话不算客气,对你也谈不上好。”白素荷放下碗,第一次认认真真直视对面这个女孩。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你好。”蒙筝想了想,笑眯眯补充道:“因为你好看!”
虽然那个君姐姐更好看一点,但我就喜欢看你!
这次蒙筝学乖了,最后这句在喉咙转了转,还是咽回肚子里。
“你脸怎么了?”白素荷认真一看,这才发现蒙筝变白皙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因此她对蒙筝后来的话并没有听进耳里。只是专注的观察蒙筝的脸。
蒙筝今天还是梳着和昨天一样的高马尾,额前留着向右的偏刘海。她的左脸白白净净的皮肤吹弹可破,有脸没被刘海遮挡的部分隐约露出青红的线状纹路。
线状纹路很淡,几不可见。若不是昨晚下了雪今天天光好,她们又坐在窗户边,一晃眼根本不会发现。
“什么怎么了?”蒙筝搓搓自己的脸,不明所以:“我昨晚不是说了嘛……蓝姐姐见面就给我一巴掌,好痛。蓝醉姐姐现在好凶!比刚认识的时候凶多了。”
完全是鸡同鸭讲,白素荷长眉一皱,放下才吃了一口的米糊疙瘩,不由分说拉上蒙筝就往门外走。
到了外面,光线比屋内更亮,蒙筝右脸上的线纹也清楚了许多。白素荷撩开蒙筝的刘海,仔细一瞧,线条走向十分规律,甚至隐约分辨得出分红、黄、靛、黑诸多颜色,从蒙筝右上额边开始,顺着太阳穴绕过眼睛,一路往下,盘踞了蒙筝右边大半张脸。虽然线条色彩太淡,按着形状仍依稀显出红黄为花,靛黑为叶,繁花正好,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花草图。
“你去弄刺青?谁让你弄的?还刺在脸上。”白素荷看清这幅图,本来略微转好的心情一下子又烦躁了。也不知是因为这幅繁复图样令她反感,还是蒙筝不爱惜颜面竟然学人刺青自毁了一张原本清秀可爱的容貌。
“刺青?是什么?”蒙筝跟不上白素荷的节奏,被白素荷冷冰冰的目光盯了好会才反应过来:“哦,你说我脸上的花?”
“嗯。”
蒙筝不好意思的顺顺头发,把刘海扒拉下来盖住右脸,羞涩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原来都没注意,后来太阳晒少了变白以后才发现的,可能是胎记吧。我都拿头发盖住了你还能瞧出来啊。”
胎记?谁家的胎记会长得这么好,恰恰是一副花草图?
不过蒙筝脸上这幅画确实又不像刺青,没有刺青纹出来会这么浅淡。
“算了,我去附近走走。”这一打岔,白素荷吃饭的心情被搅得全无。而且她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厌恶蒙筝,又对她的事情异常在意。
在不在脸上刺青,是不是自毁容貌,关她什么事情?
这种傻乎乎的麻烦,还是离远点的好。
不等蒙筝反应,白素荷直接就走了。徒留蒙筝站在门口瞧瞧白素荷的背影,又回头瞧瞧被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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