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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醉(盗墓,GL)-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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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繁盛的白氏圣观有多久没这么安静过了?
以前好像从未有过,而以后……也许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吧。她以后寿数尽时,在下面如果遇到老爹,怕是要被老爹骂得狗血淋头吧?
想起脾气暴躁的父亲,白素荷眼中泛起苦涩与怀念。
老爹的临终委托,她还是没做到啊。
“我话说前面,对于封印恶灵的把握我至多只有两成。如果失败了就和白英琰是一样的下场,血肉无存,魂魄不剩,不可能再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后悔的现在走还来得及,一个小时足够你们离开内江了。”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动。
“都想清楚了?”
“素荷姐,我们既然来了,也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不用说了。”
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个阻拦蓝醉的青年道人。
白素荷闻言也有些诧异,看向他道:“素荃你可想好,你在我们这一辈里本事算是拔尖的,出去混口饭吃容易得很,把命送在这里未免可惜。”
“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就该有担当。孽是白家造的,白家人就有责任消了这笔孽债。白英琰害死的人够多了,我怎么可能为了苟活于世就袖手旁观,一点努力不做任由这些恶灵继续下山害人?!”
“你们别忘了,我们不仅要封印恶灵,如果今晚侥幸封印成功了,我们还要为它们超度解怨。可能你们这一辈子都要耗在这里,也不后悔?”
“素荷姐,我们来了就不会后悔的。”这次说话的是个声音轻柔,长相也十分温婉的女孩。她话音虽温柔,脸色却尽是坚毅神色,竟显出几分飒爽英姿。
“白家除了白素荷外,总算还有几个硬骨头,看来白家还有救,不至于真就这么垮了。”容十三在旁观这一幕,至此终于露出点点头,对旁边的蓝醉轻声道。
蓝醉同样点头应和。其实今天白天她已经跟蒙筝再度确认过,蒙筝言之凿凿说做好了布置,今晚是半点凶险都无,是以蓝醉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跟来看戏。如今看来,白素荷对白家的付出和维护,总还算有一丝丝值得。
白素荷眼中也流露出激赏,突然身躯一正,离开靠着的树干,走到白素荃前,从脖子上摘下一件东西,正色道:“白氏第十一代家主白素荷,因管教家族无方,致使族人行事不端,草菅人命,为祸一方。今白素荷请罪自辞,将白氏信物交予第十二代家主白素荃,望后人善用所能,尊神敬鬼,谨遵祖训,造福于人。”
说完,白素荷单膝一跪,将手中物件高举,低头送至白素荃面前。
第183章()
白素荃当即懵了,随即连忙撑着白素荷双臂想把她托起:“素荷姐,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白素荷依然单膝跪着,淡淡道:“白英琰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族人无方,也是有眼无珠,白素荷自该请罪,不配再为白家家主。素荃,现在的白家不比从前,你还愿意要吗?”
“白家就是我们的家,分什么从前现在?素荷姐,你先起来再说!”
“既然这样,信物你就接了吧。”白素荷淡漠的笑容中有着明显的倦怠,摇头道,“我没脸继续背着家主这个称谓了。”
白素荃看这个样子,他不答应白素荷就没起身的意思。再一想在场几人能否活过今晚都是未知,这家主谁当其实都是没差,因此轻叹一声,后退一步双膝跪地,伏地举手接过白素荷手中信物,朗声道,“白氏子弟白素荃接物。白素荃自当谨遵历代家主教诲,行正道,为德事,不以异能为恶,不以鬼神利己,光明白氏,以正声名。”
见白素荃接过信物,又立了誓,白素荷这才站起,顺带把白素荃拉过来。旁边仅存的几个白家人过来恭贺且不说,蓝醉和容十三站在一边也是窃窃私语。
“这小子还不错啊,本来我还打算抽冷子给他一顿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什么小子,他看起来比你大。”容十三白了蓝醉一眼,道,“说真的,今晚上真的准备妥当了?白素荷都没把握的事,蒙筝那小丫头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蓝醉回了容十三一个白眼,悻悻道:“妥不妥当都是蒙筝说的,我怎么知道?不过白姐在这,谅她不敢拿白姐的性命开玩笑。至于本事——是夏若卿的本事大吧,我也是服了,一个宫里的妃嫔居然会这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她是不是想上天啊。”
容十三偷眼瞅了眼蒙筝,一笑道:“她上不上天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你再惹她你就上天了。她看起来心情可不好。”
“谁知道白姐会回来,她自己说漏了嘴,怪我咯?”蓝醉跟着瞅向蒙筝。蒙筝一个人站在院子角落踢着脚边石子,显得孤零零的很是可怜。天色暗了,蓝醉也看不清蒙筝的具体表情,不过回想一整天蒙筝失魂落魄的模样,想来她这会也好不到哪里去。
“君漪凰呢?她今晚就这么相信白姐和蒙筝,老实待屋里不管你了?”
“才怪,偷偷跟在后面呢,以为我不知道。”蓝醉头也不回,嘴角一努,却没责怪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样子更像是炫耀。
“是,我知道你有个好老婆,能不能别在单身狗面前现了。”容十三哼哼道。
“让你吊儿郎当相,活该你单身。”
两个在这边聊天扯淡,白家人那边已是停当。既然有蒙筝安排在前,一夜自是有小惊无大险,曦光渐现,鸡啼再起,毫不知情的白家人满面倦色看着被一层微光笼住的屋子,既是惊诧,亦有得色。
封印既成,后来的事就是每日按部就班加强封印,再行超度为屋中的恶灵解怨。至于醒来的那个青年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内江系列案子都是白家白英琰做的,但一来他没实证,二来所言实在虚妄。虽然内江本地的警察都耳闻白家作为,知道青年男人说的多半属实,但这种没凭证的供词是没法立案的,最后只能以青年男人病后神智失常为由,草草来白家走了一趟就结了案。
不过白氏圣观的名声至此是彻底毁了,一夜之间门前冷落鞍马稀,哪里还有蓝醉初来白家来时见到的香火繁盛模样。
白素荷既然卸下白家家主大任,现在就是自由身了。她跟蓝醉说了她会陪蓝醉去寻君漪凰余下的一魂一魄,不过必须与白素荃等一同将封印加固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离开。蓝醉能多出一个得力帮手自是不会拒绝,也正好趁这段时间寻找君漪凰魂魄的下落。
君漪凰的伤还是没好全,容十三本来想偷懒把君漪凰塞进白英琰家里,毕竟论阴气,没几个地方会比那地方更重了,不想马上被白素荷拦住。白素荷解释说白英琰家里阴气虽重,但怨气更重,君漪凰要是进去被怨气侵蚀了,出来动不动就揍人发脾气什么的,她可不负责。容十三一看蓝醉脸上浅浅的疤痕和那只假眼,马上打了个寒颤撤了想偷懒的心思,老老实实带着君漪凰继续夜夜往坟山跑。
这夜白素荷又出去与白素荃他们为恶灵施术解怨去了。君漪凰不在,蓝醉无聊,晃晃悠悠就晃进了蒙筝房间。这段时间蒙筝虽说表面和以前一样,还是乖巧听话勤劳能干的那个小蒙筝,但蓝醉知道藏在那个表象下的她可是暴躁得很。经过那一天后,白素荷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视蒙筝如无物,反倒是蒙筝表现得迷之心虚,事事小心,时时看白素荷脸色,生怕说错一个字做错一件事,到后来连蓝醉都有点可怜起她来——明明忍痛受苦为白素荷续命付出的是她,怎么最后像是个委曲求全的小媳妇的还是她呢?
所以说这就是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目前最闲的闲人蓝醉哼着小调儿推开虚掩的房门,就见蒙筝站在桌前手中笔行不停。
蒙筝闻声头也不抬,只道:“蓝姐,我忙。”
“我知道你忙,这几天你天天除了做事就是躲在房间里。今晚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讨论下你答应我的事了。”
蓝醉走近书桌,发现桌上堆了两沓纸,一大一小,一沓用毛笔写成,另一沓则是用钢笔写满蚊头小字。
“你在干什么?”蓝醉好奇,先去看那沓毛笔的,却发现上面字形体虽眼熟,却一个都看不懂。
蒙筝写完最后一笔,把毛笔一搁,这才抬头道:“正好,我也要找你。”
“你答应帮我找漪凰魂魄的,现在可以兑现诺言,告诉我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姐,我是答应帮你找君姐姐的魂魄,不过这跟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是两回事吧。”
蒙筝最近日日要忍受为魅消怨的痛苦,还要三包白素荷的衣食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憔悴不堪。是以这时蒙筝也不想再客套,看着蓝醉幽幽道:“何况白姐现在知道了我的事,你也威胁不了我的,我就算不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我自是不能怎么样。看你这么辛苦为她付出,白姐却未必清楚,我出于道义告诉她为你出头如何?毕竟她那天究竟知道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不如我将原委原原本本告诉她,促成你们的好姻缘?”蓝醉并不恼怒,皮笑肉不笑回视蒙筝。两人一坐一站,目光交织空中,竟似有电光交错。
隔了片刻,还是蒙筝先移开目光,苦笑道:“你真是抓住我的软肋不放。我也奇怪,明明我是为她好,为什么我反而要怕。这就是活该吧,她深情时我绝情,我想弥补时,她却不在乎了,只有我患得患失。”
“这世上本就是先动情的人就先输了。”见蒙筝态度软化,蓝醉也缓下脸色,抚着自己左眼轻声道,“我对漪凰不也是一样。我知道你还记恨那天的事,我被你利用了一茬,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哪有这么简单。”说起那天蒙筝脸上就涌起血色,一半是羞,一半是气,“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个,白姐要和你一起去找君姐的魂魄,我要跟她一起。第二个,你以后能不能别对君姐搂搂抱抱的,你不膈应?”
“那是我媳妇,我怎么就不能抱了?为什么要膈应?”蓝醉扬眉问道。
“她身体可是贺兰姐姐的!”蒙筝一提这事就更愤怒,现在白家没人了,蓝醉走哪都搂着君漪凰秀恩爱,光明正大的样子简直刺瞎她的眼睛。
贺兰馥是她(夏若卿)的,就算现在只有身体了,也不能由着蓝醉这么摸来摸去吧!
“呵呵。”蓝醉呵呵了蒙筝一脸,不耐道,“别废话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去找白姐聊天好了。”
“你——”蒙筝气结,顿了片刻才一指桌上的两沓纸,“我的办法就在这。”
蓝醉分别从两沓上捡起一张,仔细看了下,才恍然蒙筝用毛笔临摹的是她家传的那本娟册上的北蒙文字,至于小的那一张则有北蒙文也有现代文字,每一个北蒙字下都细细用现代文字写了许多。
“你临摹这个干什么?”蓝醉拿着大纸,很是疑惑。北燕猛旗文长得跟蚯蚓差不多,蓝醉看每一张似乎都相同,又似不同。这玩意看不懂她,她也看不懂这玩意,干瞪眼之余只能开口问蒙筝。
“找君姐魂魄的下落。”蒙筝疲倦的揉着眉心,把蓝醉手里的纸抽回来解释道,“这本娟册里有一段是说夏若卿死后被送到北燕的事,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是唯一可能有发现的地方。我和白姐这两天合计了下,把那段前后分别划了一部分出来,再把我们看得懂的勾出来,余下的字就是不认识的。在这本书里有些字是反复出现过的,我把不认识的字再从其他出现的句子里找出来,看能不能通过上下文推测出那个字的意思。小的这沓是我这几天已经找出来了的字和我猜测的意思,不过这样实在太慢了,而且如果有没有重复出现字或者出现的那段我们仍然看不懂的,就没法猜了。所以今天晚上你不来我也打算要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我也看不懂啊。”蓝醉茫然,接着立刻恍然,皱眉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蒙筝一看蓝醉想都不想就拒绝,反倒奇怪了,“我已经把整段的拆开了,你和容哥肯定认识很多鼓捣古碑古文献的人吧,说不定他们就有人认识猛旗文呢?这个办法最简单了,试试又没什么,你难道就没想到过?”
第184章()
找人帮忙这办法蓝醉当然想到过,但是她想到了也不敢用。蒙筝不明白当下倒斗这行的局面。从古至今盗墓这一行从未断过,官盗民盗层出不穷,有能力的开山裂石凿皇陵,没能力的挖土掘洞摸小户。数千年下来,纵是有再多的墓穴也禁不住这样挖,往往一个陵墓来了走走了来,最后连墓主的骨头都保不住,要被人拿出去凑了卖。那盗洞是打得层层叠叠直如蜂巢,被人扒得连土都没了才作罢。这种局面下一个从没有被发现的陵墓有多珍贵可想而知。
蓝醉和容十三都是道中人,知道捣鼓古碑古文献拓本的店铺几乎百分之百都是各家埋在各地的眼线,他们自己称之为地根。这些地根的掌柜多是各家的心腹或亲眷,像仲叔就是蓝家的地根掌柜,是根本收买不来的。他们看不懂青绡留下的这本绢册,自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涉及到夏若卿尸骨所在或者君漪凰陵墓下落的内容,自是不敢轻易把其中文字交给别人去解读,生怕走漏了风声,被人抢先一步。
在贺兰馥墓中,蓝醉就已经吃过榆晨的亏,在涉及到君漪凰的魂魄时,她是再也不愿意冒险跟别人一起下地了。
蒙筝听了蓝醉解释,也是一脸忧郁,显是如意算盘被砸得稀烂。她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们怕被同行知道消息抢先,那教授什么的总行吧。我们分开给,那又都是些痴迷研究的老学究,总不至于对陵墓位置这么敏感。”
“才怪。”蓝醉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道,“研究古文的圈子统共就那么大,恰巧研究到北燕猛旗文的就更少了,他们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就算你分开给,他们互相一通有无,连全篇都凑齐了,比给同行还糟。而且现在出了北燕公主墓(贺兰馥墓)被盗掘的事,他们神经全崩得紧紧的,有点风吹草动搞不好就往上报。到时候我们还玩毛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自以为行得通的办法被蓝醉片刻全盘否定,蒙筝不禁也来了气。
“也不是没办法。”蓝醉看向蒙筝的眼神显是不怀好意,“我觉得你们把字塞到句子里去推意思的办法挺好的。不就是文献少了吗?这事简单,我和十三哥包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什么?”蒙筝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蓝醉这是把她当苦力使呢?要知道她和白素荷拼了快一个星期才连蒙带猜的解出生字的十分之一,这还是建立在她和白素荷都比较熟悉绢册内容的基础上,要全部让她解,她解到什么时候去?”
“你要知道这不光是为了漪凰找魂魄,找的也是你的尸体呢。”蓝醉笑得很是招打,“如果让其他人打探到消息捷足先登,再如果夏若卿的尸骨也保存得和贺兰馥的一样完好,我猜夏若卿不是被那些同行扛了卖到国外去展览,就是被学者摸来摸去切来切去做研究,你能忍?”
蒙筝一想象,顿时一脸黑线。
她不能忍。
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当苦力。
不得不说蓝醉和容十三的效率真是杠杠的。
这世上偏好古玩的各有所好,而且多数偏执。尤其是到了古文拓本这一块,有的人更是十分执着,发誓终其一生倾家荡产也要收集齐某位大家的来往信笺或是某个地方的野史记事。换个现代化的话说,就是玩这些的人大多有极其严重的强迫症,不收集齐死不瞑目。是以蓝醉和容十三分别安排人去收集北燕猛旗文相关的资料时,并没有人生疑,只是以为这世上又多了个钱多烧得慌的傻帽儿。
北燕猛旗族存在时间不长,留下的文献也少,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容家和蓝家有的是门道,不足十天的时间,古玩界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与猛旗族相关的文献不断被拍成照片,源源不绝通过电脑传了过来。
白素荷从小到大看到书就头大,家里那大大的书房更多是个摆设。为了君漪凰去辨认那本绢册白素荷已是千难万难,如今看到打印出来的资料眼都绿了,借口要封印超度恶灵,溜得比谁都快。这一下蒙筝是日子就越发苦逼了,却还不能发飙怪人发脾气,只能保持她的小媳妇状态,蹲在书房里一本接一本啃书。
最后还是容十三先看不下去,晚上陪着君漪凰泡坟山数虫子,白天陪着蒙筝泡书房数蚯蚓。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通过白家人的夜夜辛劳,白英琰家周的封印终于日渐稳定。与此同时,蒙筝对于猛旗文的认知也是突飞猛进,进展神速。
就像现在许多孩子把英文单词放进句子中理解进而背诵一样,蒙筝的这个办法还真有用。她和白素荷截取出来看不明白的那段资料共计有百来字,经过大半个月的摸索推测,竟叫她猜出了七八成。比翻译出整段章节信息更重要的是,她和容十三发现蓝家传来的一页拓本中有五个字,竟然与章节中的五个字完全相同,连顺序都没有更改。
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蒙筝抓来白素荷一起把那页拓本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是一页碑拓的缩印版本。原碑位于莫克,记述的是当地流传的一首长诗歌。长诗歌这种文化原本是牧民们代代相传口头传颂的叙事长诗,这种叙事长诗大半记录了当地历史上的大事件,小半加入了后人们的幻想和赞颂,十分冗长复杂,后辈复述完全往往需要十年左右反复吟诵。也不知是哪一位前辈是不是生怕晚辈记忆力不好记错了词句扭曲后人记忆,竟突发奇想把这首长诗歌刻印在了一块石碑上,是以流传至今。
经年风沙腐蚀,石碑上的字大多已风化模糊,只有中间的一段看得清楚。恰恰是还能看清楚的这一段,残留着与青绡绢册上相同的词语。
但是令人蛋疼的是这个词,这五个字,恰恰属于蒙筝没有翻译出来的那两三成之一。
除了这五个词以外,碑拓中还有少许字能看清。蒙筝与白素荷分析后,认为那似乎是形容一种景色,诗歌中这样形容:它如山峦般高大,它如春风般轻柔,它如清水般甘甜,它的香味让人重新沉睡在母亲怀抱里,它的美丽足以刺瞎人的双目。它就是个木托!神奇的个木托!圣洁的个木托!xxxxx的个木托!
当然,原词句肯定要比翻译出来优美得多,不过蒙筝才不管优不优美,她这段时间看到猛旗文就想吐,现在只想赶紧交差了事。
那五个x,自然就是看不懂却重要无比的那五个字。
怎么办?
蒙筝把书一丢,瞪着蓝醉,她发誓她绝对、再也不要研究下去了,再研究她宁可自己把夏若卿的尸体送到国外去展览。
白素荷头一撇,假装没她的事。
君漪凰没反应,只是拿着那页碑拓反复研究。
蓝醉手一摊,拉上容十三打包收拾去了。
如今恶灵封印稳定了,君漪凰恢复得差不多了,蒙筝研究不出来,白素荷不想研究,除了直奔石碑所在地,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莫克。
如今的莫克,一眼望去,一派荒凉。
荒凉是因为日益严重的沙化,连绵不绝的沙尘暴铺天盖地,即便莫克周围种植了一排又一排的防□□,依旧不能阻挡那些细密绵软无孔不入的尘沙。
房屋是黄灰色的,衣服是黄灰色的,人的脸上也是黄灰色的。
沙化侵蚀,水资源匮乏,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恶劣的生存条件迫使部分人离开了家乡,重新寻找更适合生活的地方。依然留在当地的,不是垂垂老者,就是离开了就生计无着落的人。
所以莫克是肮脏的,是死气沉沉的,每个人的眼神都波澜不惊,没有希望,尽是木然。如果不是还有一条公路修筑至此,它就像是一个被时光完全遗忘在黄沙中的石块,并且最终将会被黄沙覆盖掩埋。
蓝醉四人都换上了当地的装束,蒙上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容十三同样一副当地男人打扮,但他的脸露在了外面,与当地人被风沙吹袭得干裂的皮肤和苍老憔悴的面容相比,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平常过的是多么优渥的生活。
打听到石碑所在的位置位于莫克边缘,容十三当即掏出纸币租了当地的一辆小车,由一个当地男人驾着,把他们带往石碑所在。
莫克没有轿车,轿车经不住这里狂暴的风沙。他们租的车从外观上看更像是战国时期的战车,四个硕大的轮子,一个空荡荡的轿厢,四周用迷彩布厚厚围了一圈遮蔽风沙,车辆前方套着两匹无精打采的马,被车夫抽着,摇摇晃晃吭哧喘气拖着后面的车厢和车厢里的五个人,慢吞吞不情不愿的往前走去。
第185章()
刚进五月,莫克早晨的阳光就已经毒辣到能晒掉人一层皮,车子在烈日下行走,车内也像是一个蒸笼。蒙筝一度忍无可忍撩开围在车边的一帘挡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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