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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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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

    “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好似神兵天降的白小纤,八分欣喜,一分意外,还有一分的心虚。

    我把林婷挡在身后,林婷的伤好似早就好了一样,灵巧的从我背影里钻了出来,手中的小药炉早就撩在了一边。

    “小纤吧,好久不见了,听声音就像。”

    我很快陷入到尴尬中,白小纤冷冰冰的眼神儿嗖嗖的打在我身上,林婷俏皮的眨眨眼睛,愉快的脸上写满了挑衅俩字儿。

    “张一凡,我来的不是时候”

    白小纤冷冰冰的看着我,质问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刀锋利刃味儿。

    “来的不早不晚,张一凡刚把药喂我喝下。”

    我还未开口,林婷像山间叽叽喳喳的鸟儿,抢先把话说了出来。

    我尴尬的挠挠头,摆摆手,想要一口否认,可小药炉放在地上,好似夺目的铁证。

    白大女神笑了,笑靥如花,冷飕飕的小眼神儿噼里啪啦打在我身上,钻心的疼。

    “张一凡,早知道你金屋藏娇,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白小纤声音甜腻腻的,软刀子一样割在我心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村子里穷孩子们没学上,林婷想要给学校投点赞助”

    我尴尬的挠挠头,摆摆手,试图把问题说的清楚些,可我突然发现这样明明是事实的一件事由我说出来连我都不信。

    尴尬味儿泛在鼻息之间,白小纤突然笑意盈盈的走近我,体香扑面,而后我们擦肩而过,轻快的步子在耳后响起,白大女神就这么轻灵的走到了我身后,站到了林婷跟前。

    林婷依然慵懒的坐着,小药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重新捧回手里,小手指头在药炉里扒拉着,她挑的仔细,好像在找什么金贵的物件儿。

    “甘草生阴,桂枝温而通血脉,虫牙草小毒止血,陆残玉这方子开的中规中矩,可局外人不知心,这个方子独独缺了一味药”

    林婷把话说到一半,停了停,风情万种一笑,眼神儿落在高高在上的白小纤脸上,停住了话头。

    我知道林婷是在逗弄白小纤话头,更知道白大女神的脾气,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俩手狠狠在脸上摁了一下,试图让这个笑容雷打不动的刻在脸上,急匆匆回身,想要化解身后的这场唇枪舌战,然后我听到白小纤一声冷笑,我脸上的笑容很快变成了尴尬。

    “知道张一凡是二十六年的老童子,这药该不会是狐媚子的大补元阳春药吧。”

    我一口唾沫没咽下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憋出两声咳嗽,我第一次发现,白大女神原来也有开荤腔的时候,只是这口荤腔里都带着杀气。

    林婷低头,痴痴看着手里的小药炉,好似那仅剩的药渣子里还藏着千回百转的心思。

    “要我说,这方子里,独独缺了一味相思。”

    她说完这句话,再复幽幽抬起头来,小眼神儿飘过白小纤,轻悄悄落在我身上,我好似被电了一样向后倒退两步。

    我看着林婷,思绪穿透时光,眼前这张慵懒美艳的脸与九年前高中教室里那张清纯的脸重合,红尘杀死我们的梦,如今我在这山外青山里看见一丝梦的残渣。

    只是这如今的幽怨与当年的决绝,一样让我心有余悸。

    二十六岁的人很老吗

    我不知道,可我已经开始恐惧旧爱。

    “说笑了,遍翻本草纲目、千金要方,哪儿有相思这么一副药。”

    我尴尬的笑着,试图用装傻蒙混过关,林婷同样笑着摇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笑容里藏着点滴苦涩。

    我看不透她,猜不中她,可我早也没了余心余力。

    我见识过林婷的算计,翻手之间便是局,言语之中暗藏术,我并不是真傻,只是这几天山外青山里孤男寡女的相处,想必也是经过林婷的盘算。

    我一心想着在这隔绝之地当个好老师,我一心想给这山外青山里赋予点理想主义者的光辉,把力所能及之事做到极致,拖着力有不逮的理想艰难前行,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书生意气吧。所以就有了那二十万的念头,也就有了林婷的一行。

    她了解我,想来早就在等着我那个傻里傻气的求助电话,明明很努力做事,却总像傻子一样被人算计,这样的感觉一点儿不好。

    我甚至怀疑她早已想到了和白小纤在此时此地的碰面,如今的幽怨同样也是她算计出的回应,可她似乎却忘记了,白家门儿里走出来的女人,带着大江湖的粗粝,可同样养着一代江湖皇帝里的贵气。

    白家门儿里出过龙,也出过那个名叫陈青枝的女人,如今还有了一个白小纤。

    我终于看到,我甚至准备好了看见白大女神拔刀相向,可是什么都有,白小纤继续笑着,声音宛如春雪溪流,竟比方才还要柔弱几分。

    “相思可以入药,那林婷你知不知道,生铁也能入药”

    “听个故事”

    白小纤突然点点头,问了林婷一句,可没等林婷说话,兀自把话头接了下去。

    “九年前,还是十年前,或许是十二年前,日子久的我早忘了年份儿,总之那时节我还老头子脚丫子还好端端长在脚上,家里的日子还不错,我养过一条狗,又土又野,是我打街头上捡来的,腿长身子瘦,尾巴断了半截,想来是被别的畜生咬断的,老头子说这种野货性子凶,有奶便是娘,漂亮女孩儿应该养个金毛雪橇松狮啥的,可我就是看上了这个野货。”

    白小纤说到最后一句,眼神儿有意无意的飘到了我身上,我嘿嘿干笑着,装的像个傻逼一样一副啥也没听懂的样子,在女人们的战争中,装一个傻子最安全,这是真理。

    “有次回老家打猎,家里人带枪我带狗,就是这野货,逮兔子咬山鸡,三更半夜还和山里的土狼们斗了半晌,硬是没吃亏,出尽了风头,我小叔一眼就看上了这野货,管我要,我那时候拿它当宝贝,死咬着没给”

    “后来呢”

    我听不出白大女神言语间的意思,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后来好些天,小叔天天趁我不在家的功夫往家里跑,身上总带着生腥死物,那野货贪嘴,更爱闻腥,吃了几次小叔的好处,有天趁我没在,被小叔勾出了家门儿。”

    白小纤幽幽的说着,声音不大不语气不咸不淡,只是眼神儿飕飕的打在我身上,一层冷汗从我后脊梁骨里冒了出来,我终于品出了些许味道。

    “后来呢”

    林婷依然在拨弄着药罐子里的药渣子,似乎这药渣子里装了她满腹的心事。

    “后来”

    “后来我去了小叔家,逼着小叔要回了野货,我领着野货回了家,磨刀石上泼了水,磨了刀刃,一刀砍了野货的狗头,第二天带着两截狗身子送回了小叔家,缘分尽了,我不强留,白家女人心里总爱留牵挂,我娘就是牵挂太多死的,这点儿我懂。”

    “小叔喜欢,我自然给他留着。”

    白小纤笑语盈盈的说着,全然不像在说一件血淋淋的往事。

    “张一凡,你说白家人的生铁刀锋,是不是也能入药”

    白小纤问我,我拼了命的点头,食髓知味,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张一凡,你说白家的生铁,治啥病”

    白小纤得了便宜,一甩头冲我眨眨眼,明知故问。

    “治野货。”

    我老实的像跟木头,说出了白大女神想听的那句答案。

第八十五章 两个女人,一场战争() 
两个女人,一场战争。

    硝烟弥漫中,我是炮火集中的焦点,风情万种也好,干瘪冷硬血淋淋的敲山震虎也罢,总之我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承载了绝大部分火力。

    白大女神用她独一无二的方式发泄着对我的思念和怨恨,小女人心绪藏在这样血腥的故事里,如此血淋淋的柔情只有我才能体会。

    白小纤扭头,眼光重新落在林婷身上,她只是自上而下的看着。

    “白家山字头的人做事,不喜欢一个闷泥瓦罐里藏着翻不透的烂相思,白家立的是山字头,山有势,更有生铁刀锋。”

    我有些困惑,自我认识白小纤起,这个倔强而又坚强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份一向绝口不提,她很少以白家做借口,可今天偏偏这样底气十足的说了出来,她一向厌恶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世界,可如今她说话的口吻让我恍然想起了王老爷子那晚在李佛爷的店里与邱家大夫子交谈时的场景。

    白小纤说白家立的是山字头,白家人喜欢用刀锋解决问题,可在我看来,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王风夏还是白萝卜,已经到了句句刀锋的境地,只是年轻人的刀喜欢亮在阳光底下,老妖精们的刀总是藏着,看清的时候刀刃早已让血包裹。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年轻人进来,尽管缘由各不相同,如王响亮般的野心勃勃横冲直撞,如张力般身受一门之恩羽翼攥在了他人手中的迫不得已,或者如白小纤一样生来便在其中走不开逃不掉,甚至还有司马青崖,揣着一个梦,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进入这片黑暗的理由各不相同,可结局无出其二,身死名消,亦或成为一方土地。

    只是现在,刀锋的杀气并未对林婷造成太多的困扰,她依然拨弄着烂瓦罐里的药渣子,我不知道那揪扯成一团的究竟是如林婷一样揪扯不轻的心思,还是如林婷亲口所说的相思。

    林婷慵懒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那是与白小纤的冷笑一样的标志。

    “知道白大小姐是大土地门里生出来的女人,世人都说你们那个江湖见不得光,是地里的野草,割掉一茬再生出一茬,野草再野,草丛里簇着的掩着的总能生出几个花骨朵,根子再老点,生出的花骨朵还能带点儿香气儿,听说你打陈青枝投湖那天起,就和白萝卜反了目,你不说自己是白家人,可白家山字头从没把你撇出去,你装的再清白,可终归还是白家山字头这条老根上生出来的花骨朵,你不沾血,自有根子替你吸血,您说对么,白大小姐”

    林婷慵懒的笑容总是这样风情万种,只是这足以令旁人迷醉的风情落在我眼里,格外阴森。这样的论调林婷同样也对我说起过,她点过我的老张家余荫,话外听音,嫉妒里带着几分不平,却从来没有羡慕。

    如果说白大女神的心里藏着爱,那林婷的心里定是滔天的恨,我知道白小纤的爱从何来,却从不明白林婷的恨从何起。

    战争的奥妙便是双方总喜欢把太多的底牌打出来,两个女人的战争同样如是,我已经很久没听过林婷说那么多话,多到我终于可以窥视其中的蛛丝马迹。

    “我也同样不见光,可我不但见不得光,还是无根浮萍,我不是一门儿心思扎进来的,这种野草地界,哪儿容的下一个普普通通不会吃人的女人,与其说是扎进来,不如说是躲进来的,见不得光的地方,总还有点生路。”

    她明明很年轻,可这寥寥几句话里带着伤痕累累而又无可奈何。

    “说实话,小纤,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她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拨弄,抬起头来望了白小纤一眼,我在那个眼中看到了真实的羡慕。

    “都是女人,都知道爱是奢侈品,想爱你就得先信点什么,于我来说,我还能信什么无数个夜晚,我掰开手指头数了又数,算了又算,二十几年走下来,我除了能信一信当年一起读书的日子,还有什么呢”

    林婷的话是说给白小纤听的,可眼神儿却落在我身上,我突然想起了林婷家中那本诡异的白夜行。

    “那时候我们干干净净的上学,干干净净的上课,干干净净的动着少男少女的心思,他知道我爱吃蛋炒饭,像傻瓜一样天天给我去买,从没间断过,后来把我喂到见了蛋炒饭就想吐的地步,可我从来不说,我就是喜欢看他傻头傻脑的为我忙乎,总感觉全世界都是我的。”

    “生日的时候他送我周杰伦的专辑当礼物,我现在还记着那张专辑的名字叫叶惠美,其实我不喜欢周杰伦,绕口的唱腔我一辈子都听不清楚,可张一凡喜欢,自负的文艺青年都这样,总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世界上最好的大家一定喜欢,我还是收了,一直留到现在。”

    青春期的往事一件一件被林婷说出来,她脸上罕见的显露出一丝幸福的喜悦,可随着双眸的黯淡,喜悦在那张妖艳的脸上转瞬即逝。

    “我没想过抢张一凡,可要说没动过这心思也是骗人,小纤,你能识得张一凡的好,是你眼睛亮,可这份好,我惦记了足足九年了。”

    “来杏花村的路上,我一直告诉自己,林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拿回来,只有这一次了,可到了这里我才明白,没了就是没了,无关舍不舍得,终究只是个命。”

    “就算张一凡再爱上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她幽幽一句话问出来,眼中竟有泪痕滚动,长长的睫毛使劲挣扎着,止住了泪水的滑落,我恍然记起支教前那顿送行饭上,她早就说过,她又要结婚了,只是这次结婚的对象,变成了她前夫的父亲。

    “小纤,你不用拿白家的刀锋吓唬我,我心思不多,我就是想再尝尝,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捧在手心儿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我曾经有过,现在没了,那是我命不好,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我羡慕你们,终究只是羡慕,张一凡是个好人,小纤,你会幸福的。”

    山外青山除了虫鸣鸟叫之外总是寂静,或许便是有了这份寂静才让林婷有心思说出这么多的话来,她说完幸福俩字儿,好像也打住了谈性,把手里的破瓦罐儿轻轻放在低下,空出手来擦了擦眼角泪痕,而后又把破罐子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张一凡,这院子多我一个,终究扫兴,我下山去了。”

    她竟然起身作别。

    “怎么要走了”

    我一愣,眼看着便要日落,没想到她说走便走。

    “该看的都看了,该说的都说了,也该到了走的时候,学校的赞助我应下了,回去便让人把钱送来,怎么花法随你心思”

    “还有,这罐子里的药是你给我采回来的,我带走了,留不得人便留个物,总归是个念想。”

    她话说的轻声,可好似打在了我身上一样,我愣愣的看着那个破瓦罐,一时间竟没了言语。

    “林婷,天马上就黑了,我送你吧。”

    白小纤站在我身后,罕见回了一句,这是白大女神自从进了这所院子以来,说过的最人畜无害的一句话。

    “不用了,金戈是个好孩子,山里路也熟,我让他带路,到了山外给司机打电话便是。”

    林婷做事永远那样精准稳妥,我甚至不知道此时下山是她本就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眼睁睁看着她走出门外,而后停住脚步,回身再次冲我一笑。

    “张一凡,你说善的反义词是什么”

    她笑着,问我,问得毫无来由。

    “恶吧。”

    我挠挠头,回答的一头雾水。

    “善的反义词是自私,善我早就没了,你就别再嫌弃我的私心。”

    林婷给我留下最后一句话,笑着转身离去。

第八十六章 张一凡,你是话事人() 
“张一凡,愣着干嘛,送送去吧。”

    我和林婷站在门边,林婷留给我一个尴尬的背影,好在白小纤的声音很快从我身后扔过来,声音不大,足够轻脆,不沾一丝杀气,像早春的青叶。

    女人们的战争在话锋中开始,同样也在话锋中结束,白大女神是胜者,却丝毫没有胜者的骄傲,我甚至已经听不到她话音里的杀气,两个女人杀伐中,林婷的哀怨成功压制住了白小纤的傲气。

    林婷似输实赢,白大女神输的一塌糊涂,好在我瞧得明白,只有善良的女孩儿才能输下这种糊涂仗。

    一个女人,一个女孩,俩人差距实在太大。

    我把林婷送到门外,唤了陆金戈来陪着林婷下山,叮嘱了陆金戈下山时一定小心,陆金戈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这是一个热情过度到相信自己可以善待全世界的山里娃。

    林婷自始至终没再跟我说一句话,抱着那个破破烂烂的瓦罐好像抱住了唯一的依靠,孤单冷清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渐行渐远。

    那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我记得林婷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或者她曾经在转角处回望我过我一眼,可我始终不敢确认。

    林婷离开的时候,夕阳已经下沉至地平线下,黑沉沉的天铺了下来,遮盖住了杏花村,我心里记挂着白小纤,匆匆往回走着,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出手机,赫然是沈桃花打来的电话。

    他本来与我一块儿回的家门,我陷在林婷幽怨的温柔乡下,再清醒时没了他身影,如今却传来了他的电话。

    “张一凡,我看见白小纤的车停在村口儿了,想必你现在一定焦头烂额吧,我就不回去跟你凑热闹啦,温柔乡是英雄冢,你自己小心吧。”

    依然是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带着令人恼怒的贱兮兮的笑容。

    不回来了

    “这深山野林的你住哪儿去”

    我一愣,脱口而出。

    “小生自有潇洒快活的去处。”

    电话里传来轻快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跳,这是一个喜欢将满腹心事藏在嬉笑怒骂之后的男人,他越是轻佻,心事越重。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里传来忙音,沈桃花匆匆挂了电话。

    各人自有各人的宿命,曾经的卧底生涯像一道卸不掉的枷锁,深深束缚在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身上。

    我沿着村里的小路悄悄走回宿舍,月色旖旎中,路径上孤单的身影随着凸起的石块而显出些许狰狞,我怔怔的回到那所小院,院中那股淡淡的药香依然弥漫未退,白小纤静静地坐在林婷先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她低着头,眉梢间的发丝遮住了双眼,双手抚摸着椅柄,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的脚步很轻,可依然被她察觉,她终于抬起头来,露出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眼波流转中,依然是那般惊艳的美。

    “张一凡,把人送走了”

    白小纤依然是那个白小纤,她轻巧的站起身儿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马丁靴踏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我点点头,又挠挠头,傻呵呵一笑,又问出了一个同样傻呵呵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

    “你是嫌我来的早了,还是嫌我来的晚了,还是嫌我压根儿就不用来”

    白小纤的话锋一如既往的锐利,只是如今说出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没了杀伐的狠戾,仅仅只是一个高傲女人含蓄的扭捏。

    我看的明白,却说不清楚,久别重逢的小团圆是蜜,可落在我这笨嘴拙舌之人身上,偏偏让这团蜜里失了甜味儿,只剩下揪扯不清的黏。

    “来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

    我挠挠头,一句话说的毫无风骨又毫无风情,想来只有我这样的死脑筋才会说出这样干巴巴的情话。

    “张一凡,你怎么就一口认定我是奔着你来的”

    白小纤横了我一眼,脑袋仰起来,小眼神儿飘向黯淡的夜空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马尾辫垂在身后,欢快跳脱。

    “这穷山恶水的,除了我,你还认识谁去”

    我始终无力应付白大女神的霸道,就像我无力应付林婷的幽怨,于女人而言,我学不会那副玲珑心肠,我只分得清爱与不爱。

    “穷山恶水藏金镶玉,这山里可藏着宝贝呐,听说陆残玉也在这里吧。”

    白大女神终于放弃了那个中二至极的仰望星空的姿势,今夜星汉并不灿烂,她把眼神儿落回在我身上,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陆残玉你认识她”

    我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万万想不到会从白小纤的嘴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一手把司马青崖带进省城,扶成省城大土地,这样的女人谁不知道呢”

    “张一凡,这村子空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大女神似乎对陆残玉并不想多说,寥寥几句,一语带过,而后挥挥手,赶着我出了小院子。

    我任由着白小纤带我出了门,我享受和白小纤相处的愉悦时刻,这是唯一一个让我存有安全感的女人,我不用在她飘渺的话语里翻心思挖算计,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不会伤害我。

    我们走在村中小路上,路径很熟,可我走的很慢,白小纤并不与我并行,或前或后走在我身边,我疑惑的看着这个霸道傻妞,然后我很快察觉到了白大女神的图谋。

    今晚的月亮始终藏在云头之后,村中人家闪烁出的灯光偶尔投射在小路上,拉长了我的身影,白小纤蹦蹦跳跳的踩在我影子上,嘴里偶尔小声说着不着调的碎碎念,声音很可足够我听的清楚。

    “张一凡,我踩死你,让你不给我打电话。”

    “张一凡,我踩死你,让你背着我玩暧昧。”

    “张一凡,我踩死你,让你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自己来当清净散人。”

    我愕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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