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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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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眉检查。

    “把你朋友圈给我设成可见!”

    我满脸不情愿,她手又放到了身后刀把子上!

    我飞快设成可见!

    她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张一凡,再见。”

    她冲我摆摆手,甜甜一笑,欢欢乐乐蹦蹦跳跳的转身离开,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像一个可爱的天使。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汇入人潮中,消失不见。

    “永别,变态。”

    我撇撇嘴,对着她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长舒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天色早已阴暗下来,我妈听见我回来,慢慢悠悠挪出来开了门。

    我见我妈走路费劲,连忙把她扶进了屋里。

    “妈,我带着钥匙呢。”

    “和姑娘聊的怎么样?”

    我妈没理会我的关心,直奔主题。

    我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心中突然隐隐有些刺痛,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苦笑一声,说了句谈不来,不合适。

    我妈坐在沙发上,开始皱眉。

    “小凡啊,这事儿我真想和你说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和你同龄的现在都抱上儿子了,你说咱家这个情况,就是普普通通一辈子,你还想图个啥?你大姨说那姑娘长的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你说人家哪里配不上你?”

    我妈殷殷关切的目光似乎比白小纤的大砍刀还要锋利,我脆弱的内心被她看的千疮百孔。

    在亲情面前,自由、梦想、人生,所有的追求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总不能说这姑娘美的吓死人,可脾气也噪,说砍人就砍人吧!

    老太太本来就半身不遂,听完真相直接全身偏瘫。

    我苦笑着摇头。

    “妈,那姑娘挺好,就是聊不到一起,我配不上人家。”

    我低头去做饭,听到身后我妈一声叹息。

    那晚家里气氛很沉闷,我妈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自己屋子,早早休息了。

    我坐在客厅,开着电视,心思全在白天的事儿上。

    我想起加了白小纤的微信号,翻出手机看她朋友圈,正碰见她刚刚更新,就在五分钟前。

    愿岁月静好,现实安稳,晚安,世界!

    一行小字,下头是张爱玲身穿旗袍的照片。

    我正喝水,险些没一口呛个半死。

    现在砍人的变态都装文艺范了!

    还是烂大街的民国文艺范!

    就她那砍刀一亮,整个一青红帮骨干,朋友圈里发个杜月笙黄金荣我都见怪不怪。

    想着白小纤手拿砍刀追杀小青年的情景,再看着这满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第一次对精分有了彻骨体会。

    日子长流水,几丝波澜只是其中的插曲。

    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规律而又繁忙的琐事填充了我的生活,假如白小纤是我的噩梦,那几天我将噩梦抛在了脑后。

    周一我照常去厂里上班,厂子在城郊,我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七点出门,七点半刚好到厂。我推车子进了厂里大门,进门就听见一阵喧哗。

    “三带一!”

    “四个二炸你!”

    “王炸!”

    “哎呀,卧槽”

    发出凄惨叫声的是我小学同桌王响亮,王响亮和我同岁,比我大两个月,身子骨比我粗一圈,大清早光着膀子,露出后背一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

    王响亮小学学历,打小就是积极向上的战斗分子。

    我和他五年同桌饱受折磨。

    张一凡,借你铅笔。

    不借。

    胖揍。

    张一凡,我抄你作业。

    不给。

    再胖揍。

    我五年的小学生涯是在王响亮的铁拳下艰难度过的,可偏偏就交了王响亮一个走心的哥们儿。

    很多年后,王响亮去了省城见世面,过年回家喝酒的时候告诉我,我们的感情可以用一个心理学名词概括。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又叫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显然,我属于被害者。

    总之,这些年,我们关系依然坚挺。

    王响亮家境并不太好,父母离婚,又各自再婚,两边都拿着这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当累赘,王响亮是跟着他爷爷长起来的,老头靠捡破烂为生,听王响亮说他爷爷解放前风光的很,是什么道门的大拿,解放后扣上了反动会道门头子的帽子,自此惨淡一生。

    据王响亮说,王老爷子一身本领,后背这副哪吒闹海挑龙筋的纹身就是他爷爷给纹的。

    王响亮说这纹身一般人背不起,更是道上的大忌,意为专打龙头,没老大愿带纹这种东西的小弟,怕罩不住。

    命软的纹这个死无全尸,能背着这身画活下去的,都是武夫转世。

    王响亮说的玄乎,可我还是听明白了,敢纹这幅纹身的都欠揍。

    我只听说过岳母刺字精忠报国,从没听过捡破烂的老头给自家亲孙子纹个这么欠揍的东西。

    王响亮爱吹牛,他的话我总是打三折听,总之王老爷子一辈子不容易,这是真的。

    王响亮小学毕业就辍学,投奔了省城一个做生意的叔叔,十七岁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王响亮开着一辆宝马车去学校找我玩,细脖子上套了三圈金链子,一时间轰动全校。

    当时,王响亮骄傲的甩给我一盒中华,说在省里靠上了一个老大,以后有的是过不完的富贵日子,还说要带我去省城最大的洗浴中心找最漂亮的小姐给我开苞。

    我对小姐没兴趣,只是很好奇是哪个老大有如此大的魄力,敢收下这个身背欠揍纹身的小弟。

    我再三追问,王响亮却三缄其口。

    那天王响亮豪情壮志的规划了他的伟大人生,发大财,发大财,还是发大财。

    我沉默的听着,然后借了他五块钱,去学校后面书报亭买了一本萌芽杂志,当时杂志上还连载着李海洋的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王响亮的形象在我心中和查必良完美重合,区别只是王响亮当时比书中的查必良更牛逼一些。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臭文青,只善于透过书本看世界。

    我对王响亮的豪情壮志没有任何感觉,高中那三年,我只关心两件事,一是我的文学梦,二是那个让我心甘情愿为她买蛋炒饭的女孩儿。

    我二十一岁那年大学毕业,王响亮同样在那一年黯然回乡,大宝马换成了自行车,缠了三圈的金链子也在脖子上彻底消失,随手乱扔的中华变成了五块钱一盒的白将军。

    听同样在省城上学的同学说,王响亮在省城摊上了大事儿,可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

    王响亮自己也不说,我也不问,这就是多年兄弟的默契。

    他力气大,人又机灵,找了关系进了这家饲料厂,做起保安来,我父亲托关系把我送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厂里干了一年。

    我进厂的那天,他明显一愣,看着我直摇头,说我是读书的苗子,没读出来可惜了。

    我一声苦笑,路是自己选的,我认命。

第四章 阴魂不散() 
今天本来是工作日,眼瞧着大清早他却带着两个车间里的工人架摊子噼里啪啦摔起了斗地主,我眉头一皱,这招来领导又是一顿疾风暴雨。

    王响亮和我心意相通,哈哈一笑,说没事儿,今天尽管玩儿,老板去法国学习了,今儿早晨刚走的。

    去法国学习了?我一愣

    这屁大的小厂有什么技术值得去大法兰西学习的,倒是老板这几年开厂赚了几个小钱,送了自家儿子去了法国留学。

    想来学习是假,去法国看儿子是真。

    王响亮见我吃惊,索性把手里的臭牌塞给了一旁观战的同事,拽着我衣领子把我拖到了墙根儿。

    缺心眼儿的你咋呼啥啊,你天天在办公室蹲着,刘会计做账你打下手,咱厂这两年啥情况你不知道啊?

    王响亮瞪着我,像看一个白痴。

    我当然知道,厂里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前年账目勉强持平,去年亏损四百万,今年第一季度就黄了二百万。

    国外进口的饲料已经铺进了我们省里,价格便宜质量还好,我们不降价打不过人家,降价就是赔本赚吆喝,上周老板无奈索性让生产线停了,工人们闲在厂里聊天打屁。

    “这地方早晚得关张走人,能挺几天都不好说,你留个心眼,给自己寻条后路吧,也老大不小了。”

    他拍拍我胸脯,转身奔回牌局,我楞在原地咂摸他的话,最后一句怎么听都像我妈说的。

    这哥们儿合着跟我妈统一战线了。

    “二十六岁就很老了么?”

    我看着王响亮的背影自问。

    大概吧。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我的自言自语。

    那天我自己在办公室里闷了一天,苦恼的盘算着今后出路,却毫无头绪。下午五点半,准时回家。

    我推车子刚进院里就听见我妈的爽朗笑声,这在我父亲去世后实在难得一见。

    我推门进去,正看见我妈抱着电话谈兴正浓。

    我本不想扰她兴致,悄没声的进屋换衣服,刚到门口就让她一句话提溜了回来。

    “小凡,你大姨的电话,让你接一下。”

    我一听大姨俩字儿,头皮就开始发麻,白小纤手拿砍刀的形象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中,我脑袋一阵钻心的疼。

    我近乎哆嗦着接过电话,皮笑肉不笑的叫了声大姨。

    好在电话只听声不见人,她没听出异样。

    “小凡啊,我听小纤说你们周末见面啦。”

    “是啊。”我硬着头皮回答。

    “感觉怎样啊?”

    “没感觉,我配不上人家。”我继续皮笑容不笑的装孙子。

    “哎呦,可别这么说”我大姨开始不乐意了,我浑身一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人家小纤说了,对你印象特别好,说你有文化有见地,懂的特别多,人也勇敢。我可听说啦,你们在外头遇见流氓了是吧,想对小纤不轨,是你抢了砍刀把流氓制服的,还扭送进了派出所,今天人小纤为这事儿,在办公室里整整夸了你一天,我就说嘛,我们家的孩子,没一个差的”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我此刻的状态一定是魂飞魄散。

    白小纤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庞彻底定格在我脑海中,太平洋飓风都吹不动分毫。

    这心机婊,又他妈开始演戏了!

    谁打流氓了!

    砍刀明明是她的!

    谁勇敢了,当时我明明是趴桌子底下报警的!

    一万只草泥马继续在我心底奔涌而过。

    我大姨在机关单位混了多年,最爱面子,如今我这破落外甥给她办了件长脸的事儿,别提那个高兴。

    “这事儿你可主动点儿,男子汉大丈夫,敢打流氓,还搞不定一个小姑娘?我可听说了,人家里后台特别硬,说不定明年就能转正,咱家要是攀上这么个亲戚,你的工作都能顺便给你解决了”

    大姨说到高兴处,再次替我运筹帷幄起来,老一辈们常念的便宜经如紧箍咒一般灌进我耳朵里。

    “人女孩长得这么漂亮,我配不上人家”

    我试图婉拒。

    “怎么说话呢,人家漂亮你也不丑啊,男子汉要有自信心,总之这是自己的事儿,你得上点儿心,老大不小了”

    大姨不高兴了,往我心里猛灌一剂心灵鸡汤,最后半句话,与王响亮说的何其相似。

    二十六岁真的很老了吗?

    大概吧。

    我握着电话,在心里自问自答。

    大姨在谆谆告诫中放下了电话,我妈满脸欣慰的看着我,似乎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办下了一件二十六年来最靠谱的一件事儿。

    “你打流氓,回来怎么不说呢?”

    我妈好奇问我。

    “怕你担心。”

    我以孝子之名应付着。

    我妈那天晚上确实很高兴,话很多,罕见的讲起我爸当年追她的往事,一个知天命的妇人回忆起罗曼蒂克的往事,苍老的脸上露出青春般的幸福,另我感慨万千。

    我冷淡的应付着,早早服侍她睡下,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电视开着,正好在播亮剑,李云龙抡起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我吓得又是猛然一哆嗦,换了个少儿频道,喜洋洋和美洋洋欢快的蹦跳着,我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自周末过后,我再也看不得大砍刀这种凶器了。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一条微信消息推送,发信人,白小纤!

    睡了吗?

    她问我,我咬牙没回。

    阴魂不散的变态,打死我也不回!

    我装没看见,继续盯着电视上的喜洋洋愣神儿。

    五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不回信息我杀了你!

    结尾还配了一把砍刀

    我又是一哆嗦,光速般回她信息。

    什么事儿?我问她。

    “明天晚上有空吗?我买了电影票,想请你看电影,谢谢你帮我打流氓。”

    谁他妈帮你打流氓了,明明是你砍人!我欲哭无泪,看着那条微信发愣。

    “明天晚上七点半,新世纪电影院不见不散,不来我杀了你!”

    没等我回信,第二条短信紧随而至,我悲伤的关了电视,趴在窗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那晚夜空阴云密布,不见一颗星辰,一如我的心情。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盘算着晚上到底要不要去陪这位阴魂不散的变态看什么闹心的破电影。

    我心里有事儿,脸色不好,中午打饭碰见王响亮,王响亮拉着我相面十分钟。

    “你这脸都能吓死个鬼。”

    “昨儿晚上没睡好。”

    我不想告诉他我被一个漂亮女孩吓得半死,随口应付。

    王响亮会心一笑。

    “撸多了吧,肾虚了吧。”

    在他心里,单身狗永远和五姑娘分不开。

    我甩他个愤怒的大白眼,抱着饭缸子自己回了办公室。

    我屁股刚沾到坐位上,手机屏幕又亮了,一条微信信息。

    白小纤!

    “城南清河路1358号,晚上新世纪电影院,不见不散。”

    我蹬着屏幕,眼珠子里差点迸出血丝!

    城南清河路1358号是我家地址!

    这是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哆嗦着给她发信息!

    “我不去怎么样?!

    你敢去我家里砍我?!”

    我生气了,我愤怒了,我是一个爷们儿,我也是有血气的,我讨厌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五分钟沉默后,我再次收到这个变态的信息。

    “你试试。”

    白小纤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砍死人不眨眼的丧气脸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哥才二十六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犯不上。

    那天下午我提前半小时下班,早早做好了饭,等我妈吃完,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妈你早点睡,我自己带着钥匙呢。”

    我出门不忘叮嘱她一声。

    “怎么?约会去?”

    我妈问。

    女人的第六感都跟雷达似的。

    “送死去。”

    我小声嘟囔一句,出了门,没敢看我妈脸色。

    新世纪电影城在城南的商业开发区,是小城小青年们扎堆玩浪漫的几个据点之一。

    我骑着自行车去的,电影院门口停车位上不乏好车,一边是一溜的奥迪奔驰大宝马路虎捷豹大霸道,另一边是奥拓长安金牛星qq捷达桑坦纳,好车破车分庭抗礼,倒是自行车没见几辆。

    我找个树底下锁了车子,再不值钱也算是代步工具,本质属性都一样。

    我本以为我来的够早了,没成想,白小纤这个死变态早早就到了。

    她那天上身穿了一件淡绿色外套,那外套比她身材要大上一号,松松垮垮把她罩了起来,普普通通一件衣服,竟然穿出了慵懒的味道,她下身牛仔裤,黑色帆布鞋,马尾辫随意搭在身后,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

    不施粉黛的那张脸依然美的吓死人。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天我终于明白这话不过是对丑逼的自我安慰。

    落她身上正好反过来。

    人美,穿个麻袋片儿都亮眼。

    她低头玩着手机,身边走过两个穿着光鲜的小青年色眯眯的冲她吹了几声流氓哨。

    我瞬间吓出一头冷汗。

    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不是替白小纤担心,是替这俩毛孩子。

    金发小青年怎么被她折腾进去的,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好在白小纤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没发怒,冲着他们甜甜一笑。

    “对不起,我男朋友来啦。”

    “小凡。”

    她又冲我招手,亲昵的喊我小名儿。

    我拍拍脸蛋儿,硬生生挤出三分笑容,屁颠儿屁颠儿跑过去,挡在两位小青年与白小纤之间。

    “这是我女朋友。”

    我点头哈腰,卑微的姿态让俩毛孩子一阵鄙视。

    还他妈不知好歹,哥这是救你们命呢!

第五章 鬼才想给你买() 
我从心里进行着深刻的反鄙视。

    “走走走,电影快开场了吧。”

    我小心翼翼拽着白小纤的胳膊往电影院里走。

    “恩”

    白小纤顺从的跟着我走开,脸上笑容甜的能招来一窝马蜂,把我瞧的一愣一愣的。

    走出二十米,白小纤的笑容终于消失,那张绝对零度的丧门脸再次浮现出来。

    “妈的,找死。”

    “是是是”

    我毫无骨气的附和着,冷汗如雨后春笋般从脑门子上冒出来。

    “约会有让女孩儿等这么长时间的吗?”

    这变态怒气没地儿撒,准星瞄到了我身上。

    还他妈女孩儿,说您女汉子都是夸您。

    我抱歉一笑,伸手指指放车子的地方。

    “自行车,慢。”

    她倒没对我简陋的交通工具有过多非议,纤纤玉手指向一个卖爆米花的。

    “我想吃爆米花。”

    甜死人的笑容又挂在了她美死人的脸上。

    想吃自己买去啊。

    我心里说着,腿却不争气的跑了过去。

    一盒爆米花塞到她手上,她右手挽到了我左胳膊上,鸡皮疙瘩瞬间覆盖了我全身,我可记着呢,那天她就是用右手拿砍刀的。

    “从来没人给我买过这种东西。”

    她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鬼才想给你买。

    我干笑两声,毫不关心她的幽怨来自何方。

    此时此刻我没有一丝幸福感,只盼着这个倒霉的夜晚能早点过去。

    电影票是她从网上团的,我们在前台换了票,电影是一代宗师,王家卫导演,邹静之、徐浩峰与王家卫的编剧。

    电影很好看,两个多小时的故事让我忘记了身边的白小纤。

    邹静之的文学性、徐浩峰对民国武林的熟稔与王家卫的美感完美糅合在一起。

    叶问说,功夫,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倒下。

    宫宝森说新人要出头。

    马三说宁可一思进,莫在一思停。

    赵本山说,一门里,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面子不能沾一点灰尘;流了血,里子得收着。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就是毁派灭门的大事;面子请人吃一支烟。可能里子就得除掉一个人。

    片子里还说,世间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暴力与爱情塞满了整部电影,而我和白小纤的世界里只有暴力。

    那晚电影散场时已经十点多了,我们随着人潮走出电影院,白小纤手里一盒爆米花只剩下了一个空桶。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死变态还有爱吃垃圾食品的癖好。

    她眼睛有些红红的,淡绿色外套紧紧裹在身上,铜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真好,她说。

    恩恩,打的真好。

    我光速似的点头,表示附和,在我的逻辑里,一个拿砍刀砍人的变态自然是喜欢武打片的。

    是宫二真好。

    她鄙视的看我一眼,说。

    马屁拍到马腿上,我一阵无语。

    章子怡演的宫二当然好。

    武门烈女,忠贞一生,宫家六十四手藏尽了一个女人的柔与韧。

    白小纤在鄙视我,我撇撇嘴,无所谓,我毫不介意我在一个变态眼中究竟是什么印象。

    印象越糟我越高兴。

    “今天找你出来,主要是想谢谢你。”她说。

    谢谢我?

    呵呵。

    谢谢我没举报你砍人?

    “不客气。”

    我那是不敢,我要打的过你,直接把你扭送派出所。

    我口是心非,恶毒的想着。

    “天儿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我无心再和她纠缠。

    我是良民,她是变态,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偶然的相遇,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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