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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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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业务这么忙?”

    白小纤看我今晚热线不停?问我。

    “赵大熊要找王家问点事儿?让我跟着去一趟。”

    我实话实说。

    “是为了金大豪的事儿吧。”

    白小纤眨眨眼?一句话就戳准了正题儿?有时候她智商也挺高的。

    我点点头。

    “我也去。”

    白小纤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随口说道。

    我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看了白小纤三秒钟。

    “赵大熊可是也去!”

    我很认真的提醒她?赵大熊一直在怀疑白小纤有问题?审讯那晚赵大熊被白小纤的小手段挫败后那张悲愤的脸庞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我了解赵大熊这个人?真相没有破解前?他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绝对怀疑的姿态。

    白小纤这么送死?我有点头疼。

    “他不是把我放了吗?放了说明我没罪啊?有罪他再抓我啊?警察也得讲道理吧。”

    白小纤给我翻了个大白眼儿?随口转出一段绕口令似的辩证法?堵的我一点儿脾气没有。

    “随便。”

    你想送死我也没办法。

    我在心里发着牢骚?嘴里没敢多老老实实的。

    白小纤在卧室里倒腾了十五分钟后出来?她再次换上了林婷结婚时穿过的那身黑色旗袍?美的让我一阵抓狂。台吉何技。

    白小纤开车?我给赵大熊打了电话?赵大熊恰好在单位里?我让他在门口等着?过去接他。

    刑警大队熟门熟路?车到的时候赵大熊早已出现在单位门口?白小纤落下车窗户和他面对面相视一笑?赵大熊明显楞了。

    显然?他也没想到白小纤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以我往常对赵大熊的印象?此刻的赵大熊一定会火冒三丈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就像那晚在办公室里狠狠摔了他的苹果六一样。

    可是?没有。

    赵大熊也笑了?春风拂面般的微笑。

    “好几天不见?弟妹越来越漂亮了?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张一凡家祖坟到底怎么摆置的?能给我找一这么漂亮的弟妹。”

    赵大熊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夸着白小纤?白小纤笑靥如花连说赵警官客气?俩人融洽的好似老友一般?把我傻瓜似的晾在一边儿。

    一个比一个会演?一个比一个腹黑!

    我继续在心里发着牢骚。

    赵大熊上了车?王响亮家我们都去过?白小纤开车奔着王家杀去。

    赵大熊今晚谈性甚浓?坐在后座上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

    “弟妹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好?放在古代就是名门望族里的大家闺秀?一般家庭肯定养不出你这样的闺女?弟妹啊?你们家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

    赵大熊在一番恭维之后七拐八绕的露出了层层掩饰下的真实目的?含沙射影指东打西实在高明?隐隐带着一丝杀气。

    我品味着赵大熊的谈话艺术?心里一阵感慨?他再也不是那个高中时候一和女生说话就红脸的大男孩儿了。

    “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望族的?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我能找张一凡么?我父母就是做点儿生意?小买卖人。”

    白小纤这变态一点儿不地道?见招拆招顺带着还打击我一下。

    这几天我忙里忙外伺候她?合着是伺候了一只白眼儿狼。

    “张一凡哪儿不好了。”

    还是赵大熊给我撑面子?替我说了句公道话。

    “弟妹你也别谦虚?咱们这小地方粗山糙水的可养不出你这种风采的女孩儿?我听说你不是本地人?家是哪儿的啊?”

    赵大熊继续探底。

    “省城的?找了熟人来这边儿寻摸一份工作?现在就业难?你懂的。”

    白小纤装自来熟?说了句暗语。

    “省城的?大地方啊?大官儿大人物也多?和咱小地方真是没法比?想必弟妹也认识不少吧?”

    赵大熊在一顿东拉西扯后终于露出了锐利的锋芒?这句话什么意思谁都听得明白?这是暗指白小纤那晚审讯时候动的手段。

    一句话砸在这里?我心里咯噔一跳。

    “一个也不认识。”

    白小纤心平气和的回了一声?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王家到了。”

    白小纤没等赵大熊接话?脚下一踩刹车?稳稳当当停在了王家胡同门口。

    然后?赵大熊看着车外?再也没有了和白小纤较劲的意思。

    今晚月光不错?天上群星闪闪?光线很好。

    我们隐约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匆匆走出了王家大门?王响亮把老头送到门口?转身回了院子?老头坐上一辆看不清牌照的汽车?绝尘而去。

    那个老头我们白天见过?正是金大豪的父亲金生土?曾经王家道门里的门徒;;

第三十五章 王洛水的神经病() 
…a?????金生土出现在王家让我感到微微有些惊讶?而后蓦然想起那天夏念对我说过金生土的过往。

    这个如今本地商圈里一等一的头牌大人物不过也曾是王家门里的一名小门徒。

    这些话我从没听王响亮说起过?老王家在此地的根深蒂固错枝盘节让我感到诧异?我甚至想不明白王响亮为何会如此心甘情愿在一个不着调的饲料厂里安心当一名小工。这与老王家的根基显然并不相配。

    我总是觉得王响亮这几年的沉寂?有些诡异

    我们在车里看着金生土匆匆离开。才下了车?王家的大红门儿紧闭着?一颗老槐树在院里张牙舞爪?大半的枝叶爬出了墙头?说不出的阴凉。

    我按响了门铃?院中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而后铁门打开?一张猥琐的老脸从门缝里露出了出来?是王洛水。

    “小凡啊?你怎么来了?深更半夜的不和你那小女票滚床单瞎出来晃荡啥啊?你这年轻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有那么一个小女票;;”

    王洛水这个老**丝对我格外亲切?见着我露出一张兼具猥琐与热情的狗脸?嘴里滔滔不绝的给我上着成人教育课。我明显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凛冽的杀意。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白小纤此时八成已经被气成了紫茄子。

    我咳嗽一声打断了王洛水话头?老头儿眼神儿不好?往我身后瞅了好几眼才看见白小纤在我身后杵着?老**丝自知闯了祸。低眉臊眼的开门躲到了一边儿。

    进门的时候我发现老**丝手里还提着上次那个蛐蛐笼子?金头大蛐蛐正咔嚓嚓卡啃着菜叶子。

    “这玩意儿还挺能吃啊。”

    我用手点点那蛐蛐。

    王洛水不乐意了。

    “这是吸土大王?坐地吸土的吸土!”

    一提起这东西?王洛水一张臭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反复强调着吸土大王的含义。

    我一脸黑线的走过?没再搭理他?这老**丝的世界我实在不懂。

    白小纤走过王洛水身边的时候狠狠翻了个白眼儿。老**丝自知理亏?讪讪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了大门后头。

    赵大熊和王洛水从没见过?俩人对了一眼?眼里各自带着疑惑。

    不怪赵大熊稀奇?这么不着调的老头全世界也没几个。

    王响亮正坐在自己院子里拿着手机玩斗地主。这个牌运奇烂的小青年偏偏对牌局格外执着?我给王响亮打了个招呼?王响亮抬头?一下子就看见了我身边儿的赵大熊。

    “他怎么来了?”

    王响亮眼睛扭到一边儿看着我?压根儿没有一点想和赵大熊说话的意思。

    俩人天生的水火不容?八字不合。

    我尴尬一笑。

    “大熊案子上遇到点事儿?不明白?想过来问问老爷子?警民一家亲?浓浓鱼水情?你就别计较了。”

    我一脸堆笑给王响亮宽心?王响亮脸上罩了一层冰。

    “亲你大爷。”

    他和赵大熊是真较上劲了。

    “王响亮?还记仇呢?”

    赵大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怎么?赵大警官的意思是我该摆顿大酒谢谢您不杀之恩么?”

    王响亮话里带的刺儿能扎死人。

    “能从省城活着回来不容易吧;;”

    赵大熊没生气?莫名其妙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王响亮的脸彻底变成了铁青色。

    省城那段岁月是王响亮前二十六年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岁月?可到如今似乎也成了谁都不能提的过往。

    “当年那件案子可是还没结呢?要不我把你报上去?让你也有个了断?”

    赵大熊笑眯眯的看着王响亮?活像个阴谋家。

    “赵大熊?你威胁我?”

    王响亮双拳握的咔咔直响。

    “这不叫威胁?这叫警告。”

    赵大熊人畜无害的笑着。

    王响亮的眼里喷着火星子?眼看着拳头就要举起来?屋里慢悠悠传来一声咳嗽。

    “年轻人呐?火气就是大?好说好谈的怎么就变了味儿?进来喝杯茶?都消消气?洛水啊?让他们都进来吧。”

    小院堂屋里的木门儿隐隐留着一丝缝隙?声音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想来是王老爷子早就在屋里把王响亮赵大熊俩人的争执听了个清楚。

    王老爷子的话在老**丝王洛水耳朵里无异于圣旨一般。

    老头风一般的跑过来?开了木门?站在门边儿?说了声请?一副堂前侍卫的架势。

    王响亮和我一前一后进了门儿?赵大熊和白小纤跟在我们后面?白小纤抿嘴不语?似乎就是个观众。

    王老爷子坐在一把摇椅上?收音机开着?里头咿咿呀呀的放着京戏?我勉强听得清几句唱词?似乎是四郎探母?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

    ;;

    老头摇头晃脑的听着?一副意兴萧索的模样。

    几杯热茶飘着腾腾白雾?放在老爷子身前小木桌上?正好三杯?想来是老头刚刚倒上的。

    老爷子睁开眼?看了看我们?最后眼神儿定格在赵大熊身上。

    “这位是?”

    赵大熊眼生?老爷子不认识。

    “张一凡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六扇门儿里吃公饭的爪牙。”

    王响亮站在一边儿替我介绍?老头瞪了王响亮一眼?乐了。

    “你这孩子?都什么年月了?你还整这么个称呼。”

    老头摇摇头?责怪王响亮一句?王响亮没敢还嘴。

    “咱们刑警队的赵警官?久仰老爷子您大名?最近案子上出了点儿问题?想来您这里打听点事儿。”

    我笑呵呵的给王老爷子介绍。

    “老张家世代书香门第?你听听人家文化人说话就是得体。”

    老头笑眯眯的指点着王响亮?一副受用的模样。

    “再文化也是我兄弟。”

    王响亮瞪我一眼?显然刚才的火头还没下去。

    “赵警官?坐吧?喝杯茶。”

    王老爷子点点身边的小板凳?赵大熊客气一笑?坐在了老头一边?我们跟着一起坐下?我拿着桌上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入骨?说不出的滋润?这老头还真挺会享受的。

    “我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一辈子糊里糊涂混过来的?也没啥大本事?现在就剩下喝茶跳舞两件爱好?茶客里我是这个?跳广场舞的老头里我还是这个。”

    老头摇头说着闲话?伸了两下大拇指?一脸孩子似的骄傲。

    王老爷子爱跳广场舞我是知道的?天天早晨我去早市买菜路过大广场都能看见老头扎在一堆大妈里头?众星捧月似的。

    “至于你说抓贼办案?那我可真是外行了?不过您是官家?我是百姓?有什么用得上的?您尽管开口便是。”

    老头话说的客气?给足了赵大熊今年?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老人?终究眼界开阔?没有小一辈的计较。

    “王老爷子在此地的名声?我赵大熊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次来贵府叨扰?大熊惶恐?小辈以茶代酒?先谢过老爷子。”

    看得出来?赵大熊是真有点感动?他和王响亮一向不对眼?这次来想必心里也是打着鼓的?可没成想?老爷子却这般大度。

    赵大熊端起茶杯?一仰头?干了。

    王老爷子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回了赵大熊一个面子。

    “老爷子?这次来也不是啥破案?就是想请您掌掌眼?瞧一瞧。”

    赵大熊是个干脆利落的爷们儿?一番客套之后?直接亮出了那份尸检报告?打开那张满是小白虫的颅骨切片照片?端端正正的放在了王老爷子跟前。

    我把眼睛扭到一边儿?这照片实在太重口味?看一次吐一次?我可不想再让自己遭罪。台吉围技。

    王响亮和白小纤显然是第一次看到?眼睛落在照片儿上?五秒钟后?俩人都开始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王老爷子安安稳稳坐着?还没说话?猛然听到身边儿的王洛水一声尖叫。

    “这不是尸虫子吗?!我找这东西找了好几年了?赵家大兄弟?你从哪儿找着的?!”

    王洛水一蹦三尺高?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藏似的。

    这老**丝又他妈不正常了。

第三十六章 玉面小白龙的往事() 
王洛水一把抢过尸检报告,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狂喜,俩手颤巍巍哆嗦着,眼里放着吓死人的绿光。跟老妖精似的。

    “赵家大兄弟,你这尸虫子到底哪儿来的,借给我点儿行不行,我找这东西可有日子了”

    王洛水眼巴巴的看着赵大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恨不得一口把那照片儿吃了似的。

    “这位是?”

    赵大熊疑惑的看着我问。

    “王洛水,王家门儿里的大师兄,跟着老爷子有年头了。”

    我给赵大熊介绍,赵大熊一愣,显然他也有点意外,眼前这个逗比似的老屌丝竟然是王家门儿里的大角色。

    “洛水大哥。你认识这虫子?”

    赵大熊本来就是为了这东西才来的,皱眉问他。

    “认识。当然认识,没解放前就见过”

    赵大熊一声大哥把王洛水叫的有些飘飘然,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

    “那是几十年前,我那时候比你还年轻,就学了我们家老爷子半身本事,一身手艺在行内年轻一辈里排不出前五,再加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行内人敬仰我,送我诨号玉面小白龙”

    王洛水的双眼中散发着月华般的光彩,屌丝意淫似的回忆着曾经的青春,他欺负我们都年轻没见过他当年的熊样,随口乱拽着,也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直到王响亮皱眉咳嗽了一声,这个老屌丝才讪讪的打住了话头。

    “总之赵家大兄弟。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帅。”

    王洛水不死心,又强点了一遍重点。

    “那时节,我们王家门里在此地就是能遮天的存在,当年的城隍小庙土地祠堂里都有人要换上老爷子的神像,老爷子一生低调。不愿意出风头,这才没答应。可低调有什么用,风吹雨打不还是落了现在这副模样。”

    说起旧时节的往事,老屌丝王洛水一张老脸上现出一丝明媚的沧桑,那是埋藏于老屌丝心底最深处的荣耀。

    我记得王响亮曾经对我说过,如果说老爷子是王家门里的树根,那王洛水就是王家门儿里的枝干,王洛水走出王家门儿,是天下有数的人物,可他偏偏安心在老爷子跟前窝了一辈子。做了无声的强梁。

    我那时只当王响亮说的是胡话,尤其是见到王洛水在火车站被人玩了仙人跳后更是认为纯粹胡扯,即便我现在依然拿这话当做笑谈,可隐隐觉得,这老屌丝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老屌丝一生对王家不离不弃,单从这一点儿上说,他确实比这世界上很多人都强。夹叼贞才。

    “那是民国三十四年,小日本刚投降的时候,老百姓都以为即将天下太平,背井离乡的流民陆续还乡,咱这小地方那时候属于交通要塞,鬼子占着的时候修铁路,铁轨是沿着城外走的,你说有多重要。那一年来来往往的外乡人特别多,当兵的也走,流民也过,闹哄哄的。老爷子是这里的半个土地爷,王家道门罩着这方圆百里,大事儿小事儿俗事儿官家管不了的事儿咱王家道门都接着。”

    王洛水说到这里拍拍没几斤肉的胸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一脸牛哄哄的架势。

    我看着老屌丝沉浸在往日的辉煌中,没敢泼他冷水,由着他继续意淫。

    “那年十一月,城里突然多了小孩儿失踪的怪事儿,起先是一两个,父母拉着小孩儿上街买东西,一不留神就丢了孩子,后来接连又发生了四五起,甚至还有带着孩子去看戏,一不留神被人把孩子抢走的,接连发生了七八件,就这么越来越邪乎,一时间人心惶惶的,大白天家家闭户,把孩子锁家里不敢出门儿。官家破不了案,有丢了孩子的一起来咱王家道门儿求咱家老爷子做主,老爷子心软,看不得人为难,点头把这事儿应下来了。就是这帮王八蛋,老爷子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比谁都狠,让我才不管着闲事儿。”

    说到往事,王洛水顺口发了一通牢骚,王老爷子一皱眉,显然并不想提起这些琐碎。

    “说正事儿,别讲闲话。”

    老爷子敲敲桌子,断了王洛水话头。

    “老爷子应承下来,放下话去让咱查,打听消息这种事儿,官面儿上的人物不好使,好用的是车、船、店、脚、牙这五路,混在市井,丁点儿的消息也漏不过去,这五行里,多的是咱王家门徒”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我在心里莫名想起这句老话,会心一笑,这五行里哪行都少不了黑心人物,以黑治黑自然是招妙棋。

    “消息是在三天后来的,车行里有个拉车的伙计来咱家报信儿,这人在城西老宅院里租了一户旧房子,老宅院大,一般三四户人家挤在一个院子里,那伙计说他们家西户是上个月租出去的,租房的是个年轻人,说话带着一口南方口音,平日里总是一个人进出,可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孩子的哭声”

    “老爷子算着这事儿八九不离十,让我带着几个人去看看,要不怎么说老爷子英明呢,料事如神。我去的时候是个大白天儿,那间宅院里头大多都是奔营生的穷人,白天大都不在家,只有西户那间小屋子里有动静。我敲门,没人答应,当时年轻也是个急脾气,一脚把门踹开的,就见一个细高个儿的年轻人蹲在墙根边儿上扎麻袋,那时节早立秋了,可那屋里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墙边儿一共是八个麻袋,都用麻绳扎的死死的。那年轻人见我破门而入,一脸惊慌,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自报了我玉面小白龙的名号,谁知道那人有眼无珠,说我乱闯私人禁地还有没有王法了,当时我就拍桌子说了,王家道门在此地就是个王法!”

    王洛水说到激动处,小手狠狠的在身边木头桌上拍了一巴掌,茶杯在桌上一阵晃动,溅出几滴水花儿。

    “胡说八道!”

    似乎是王洛水的最后一句话犯了王老爷子的忌讳,老头冲着王洛水一瞪眼,狠狠训斥一句。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老头生气,今天第一次瞧见,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架势。

    王洛水自知失言,没敢接茬,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念着,只是那副玉面小白龙的气势浑然去了大半。

    “我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叫余天青,是个南方人,躲战乱来的,如今抗战胜利了,准备返乡。他这话说的明显不对,当年躲战乱,一般都是从北跑到南,从东跑到西,除了汉奸,还真没听说过跑沦陷区里躲战乱的,这谎话编的不着四六,明显是在挑战我智商,当时我就起了疑心。”

    王洛水侃侃而谈,一副高智商天才的模样,我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个连仙人跳都看不破的老屌丝哪儿来的优越感。

    “我问余天青这八个麻袋里是什么东西,姓余的年轻人说是随身的行礼,我踢了一脚,感觉软塌塌的,明显不对劲儿,拿着匕首朝着其中一个扎了一下,谁知道这一扎还扎出血了”

    “我用匕首挑断麻绳,解开袋子一看,立马就他妈把我吓尿了,小凡,你猜里面是什么?”

    老屌丝一脸惊叹的给我卖关子,我摇摇头,这神经病讲出来的故事,谁猜的出来才见鬼了!

    “死人啊!一个七八岁的娃娃塞在袋子里头,那娃娃七窍流血,血迹早干了,一看就是死了好几天的,我玉面小白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死人也不是没见过,可我那天是真怕了,小凡,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

    这老屌丝又开始给我卖关子,我没搭理他。

    “哪儿这么多废话,接着说。”

    王响亮正听的带劲,让王洛水这么一停,烦了,没好气的训了一句。

    王洛水是真怕自己这个小师弟,巴巴的点着头,格外乖。

    “我就见着那孩子脑袋上开了一个血洞,头皮没了,颅骨给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里头也不见脑浆子,全是白花花的虫子虫卵挤在一块儿,塞的满满的,那哪儿还叫人脑袋,简直就是个虫穴!”

    “我当时就吓得腿软脚软,硬着头皮把麻袋全挑开了,一共八个孩子,每个孩子都这般死法,脑袋开了洞,生了满满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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