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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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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苦笑,赞了她一句。

    完美的算计,如推理一样。

    “帽衫小子在交易地点出现,你知道我们抓不住他,王洛水说他是练轻功的行家,北江湖里有这般腿脚的不过几人,他穿着与余天青一样的衣服,将我们引到余天青的藏身之地,伪造成余天青便是凶手的假象,你太了解我们了,更知道王家道门的厉害,你算定王家人不会让这样一个蛊师在自己地头上来去自如。”

    “王响亮和王洛水揽下这件事儿的时候,你就知道余天青会死。死人不会说出真相,一切都以余天青的死亡而结案,然后一场大火,更是牢靠的保险,而杀人凶手,你,林婷!将会完全隐没在真相中!”

    我轻轻说着,一句一句将事情的真相还原,林婷的冷笑逐渐在脸上消失,美丽的脸庞逐渐变为死水般平静。

    杀意,未曾在她眼中褪去。

    “张一凡,知道我当年为什么喜欢你吗?”

    林婷吃了一口蛋炒饭,拿出纸巾轻轻擦去嘴角的油渍,问我。

    我摇头。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可青春期孩子的心思真的已经对我太过陌生了,时间越久,我越找不大答案。

    “因为你的智慧。你没有小聪明,所以在外表看总是一副傻逼似的样子,可你有大智慧,你喜欢在书本中寻找真理,用敏感的心洞悉人性。这是你最难得的地方,却很少被人发现。”

    林婷看着我,如此说道。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大智慧,可一个敏感的书呆子却是我真实的写照。

    “张一凡,可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你而去吗?”

    她继续问我。

    我继续摇头。

    我本以为今生都无法知道的答案,却听她突然说了出来。

    “因为你没有见过血淋淋的世界,你永远都在关心那些最干净的东西,却无法在肮脏中生活一秒钟,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

    “什么是肮脏?”

    我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有些悲伤的问她。

    林婷看着我,说出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

    白小纤也曾经告诉我,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

    如今,又一个女人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她笑了,笑的如此灿烂坦然。

    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最真实的林婷。

    “张一凡,如你所言,都是我做的。”

    她终于在此时此刻承认了,可她并没有恐惧,甚至毫不意外。

    “被你猜到我很荣幸,说明我当年的眼光不错。”

    她继续笑着。

    “你问我什么是肮脏吗?”

    “我来告诉你。”

    “张一凡,阿姨身体不太好吧,我好久没去看她啦。”

    我如电击一般坐直了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阿姨是谁,当年林婷每次去我家,见着我妈总是甜甜的叫上一声

    “我可怀念阿姨做的红烧鲤鱼啦,我记得当年每次去你家,阿姨总是给我做这道菜,一条鱼我能吃掉大半。”

    “我回来这么久一直忙着,真该抽时间去看看她啦”

    林婷轻轻把桌上的蛋炒饭推到一边儿,看着我说。

    “张一凡,你现在知道什么是肮脏了吗?”

    她笑靥如花的看着我,笑靥如花的威胁我!

    我的双拳死死握着,而后猛然站起来,拳头变为巴掌!

    啪!

    一声脆响!

    林婷的脸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手印!

    发丝散乱的垂在她脸上,带着一丝颓废的美感。

    “张一凡,你现在知道什么叫肮脏了吗?”

    她神经质似的笑着,神经质似的问我。

    我站着,地头看她,全身颤抖着。

    “不要威胁我!不要拿我妈威胁我!你他妈这个婊子!”

    我疯了似的向她怒吼!

    我对着九年前深爱的女人说出了如此肮脏的字眼。

    她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轻轻撩起垂散在眼睛的发丝,继续笑着。

    “婊子。”

    她摇摇头,重复一遍。

    “张一凡,这俩字儿在你心里憋了九年了吧?说出来的感觉一定不错吧?”

    她冷静的像一条毒蛇,嘶嘶的吐着猩红的信子,每一句话都像利刃,摧残着我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

    我讨厌被人威胁!

    我更讨要有人拿我的至亲威胁我!

    我的眼中喷着熊熊怒火,装着余天青手机的小包被我死死压在手下!

    “张一凡,干净的人要学会沉默,沉默才安全。”

    “今天我请你吃早餐,买单。”

    她轻轻把大墨镜戴上,冲着趴在墙角即将睡去似的老板喊了一声,准备起身离开。

    孔老头巴巴的跑过来,伸出一个手指头。

    “十八块钱,不好意思,这年月什么都涨价,和以前不一样啦。”

    老头儿不好意思的年年手指头,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是啊,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用找了。”

    林婷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拍在老板手上。

    “这”

    孔老头有些尴尬。

    “吃在心里的东西,值这个价钱。”

    林婷看我一眼,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依然在毫无理智的愤怒着。

    然后,哐当,一声响动!

    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劈在了桌子上!

    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脸上的寒霜好似从严冬的雪堆里刨出来的一样!

    白小纤来了!

    他妈的白小纤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林婷一愣,摘下了墨镜,两个女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对视着。

    空气似乎凝固一般。

    砍刀劈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刀印儿。

    “林婷,以后别再来找张一凡,我看上的男人,你一根手指头儿也别想碰!”

    白小纤的下巴点着林婷,冷飕飕的话是从嘴里蹦出来的。

    林婷看看白小纤,笑了,还是神经质般的笑容。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久仰白大小姐风采啦。”

    林婷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我们三个人听到。

    我嘴巴在一瞬间长大了两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婷,我无法相信,我在这个女人听到了那个如魔咒般的切口!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

    我一阵头晕目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我身边儿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这句话的存在!

    而我却是后知后觉的最后一个!

    白小纤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似乎她早就知道一般。

    “别再来找张一凡!”

    白小纤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手里的砍刀任由刀刃嵌入桌子里,看也不看一眼,单调的重复着那几个字,似乎在说一句禁令。

    林婷还在笑着,她今天似乎特别爱笑。

    “白小纤,你是山字头里养起来的凤凰,我是野树枝子上长起来的麻雀,可不管是什么鸟,能飞总是好的,你说对么?”

    她看了白小纤一眼,又把食指放在嘴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扭头走出了店门。

    蛋炒饭放在桌子边儿上,她再也未动一下

    “张一凡,这次你信了?”

    白小纤看着我,冷冷的问我。

    我艰难的点点头,露出一个苦涩笑容。

    信了,一切我都信了。

    “走吧。”

    我站起身来,拿着小包儿和白小纤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到门口的时候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见孔老板心有余悸的看着白小纤手里的砍刀。

    “老板,蛋炒饭真好吃。”

    我笑着冲他说。

    真的。

    “兄弟,做人要专一,情杀的事儿可是天天上报纸的!”

    老孔看着白小纤手里的砍刀,以为刚才又是一场正室与小三的闹剧。

    我苦笑着出门,老头儿不知道,我们几句话间,已经历几回生死。

    白小纤的q7停在门外,我们上车离开,白小纤调头,朝着我家的方向开去。

    我的眉头紧锁,心中怒火依然未灭。

    林婷说的对,喜欢在书本中寻找真理,用敏感的心洞悉人性。

    可她却不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我之前二十六年来从未见过血淋淋的世界,可我今天却见到了。

    就在林婷身上。

    “改路。”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白小纤说。

    “去哪儿?”

    “快递公司。”

    白小纤扭头,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张一凡,你成熟了。”

    她说。

    “谢谢。”

    我不吭不卑的回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我将余天青的手机放入快递袋内,一张地址贴在了袋子上,字是我用左手写的。

    刑警大队赵大熊收。

第五十二章 你比我们都坚强() 
我把那部血淋淋的手机放入快递袋子里,封好快递袋子,把地址贴上。

    快递小哥很诧异的看了看我写下的地址,瞅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撇撇嘴,还是把快递封好,收了。

    我拽着白小纤转身离开,刚走出门两步,身后小哥喊了我一声。

    “哥们儿,衣服挺酷的。”

    快递小哥抬下巴点点我衣服,我恍然一笑。

    今天我穿着一件蓝色长袖外衣,机器猫、大雄与静香头上戴着竹蜻蜓在空中飞舞,大雄与静香手牵着手,蓝胖子可怜兮兮的飞在最前头

    哆啦a梦是每一个孩子童年最别致的回忆,我洒脱的冲着小哥一笑。一副知己的样子。

    “童心未泯。”

    我揪起衣服,点点蓝胖子。

    “难得,难得。”

    小哥儿摸摸鼻尖儿,同样笑了。

    我和白小纤出了门,上车,白小纤没记着开着,一直停在快递门口等了一分钟,看着我意味深长一笑。

    “走啊。”

    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明明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这一笑跟他妈鬼似的。

    “张一凡。后悔没?”

    她幽幽的问我,脸色跟寒潭湖水似的。

    “什么?”

    这话问的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快递啊。”

    她伸出纤纤玉手,点点快递公司的店铺,继续不阴不阳的笑着。

    “张一凡,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在这里等你五分钟,你可以把那封快递拿回来。”

    她扭头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慢吞吞的扔出一句话来。

    我一愣摇头苦笑。

    “白小纤”

    我开口对她说,话说到一半,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一凡,话别说的太快,你有五分钟的思考时间。”

    她把手机放到驾驶台上,计时,读秒。

    时间化成数字在我眼前飞速跳动着,数字越来越小。

    我苦笑着拿出烟来。点着,缓缓落下车窗。

    烟灰在车窗外四散而飞,时间在我眼前匆匆走过,火焰烧灼着香烟,火头忽明忽暗。直到手机上的计时时间化为一圈的零,表停,烟尽。

    “真不去?”

    林婷冲着我玩味一笑,脸上终于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真美。

    “白小纤,你了解我吗?”

    我把烟头扔出窗外,问她。

    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我们相识不过寥寥两个月,距离约定分手的时间还有二十二个月,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想知道她究竟对我了解多少。

    白小纤看着我点点头,执拗的表情好像一个孩子坚定的索要大人手里的糖果。

    “当然。”

    她很确定的说。

    “张一凡,你善良、坚定、有大智慧而且重感情、念旧,你始终对这个世界抱着一份期待,你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好好活着,干干净净就能应付生活中的一切琐事。”

    白小纤看着我,轻轻的说道,话像暖风一样拂过我的心头。

    她说我善良坚定有大智慧,似乎林婷也这般说过。

    她说我对这个世界有期待,算吧,我毫不讳言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谬赞,谬赞。”

    我大尾巴狼似的笑着,被人夸奖的感觉总是好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屌丝,穷到除了一肚子情怀再无其他的屌丝。

    “总之,张一凡,你身上具备一切可以轻轻松松被这个操蛋世界玩死的特质。”

    白小纤温暖的笑容如退潮一般在下一秒从脸上消失,再次恢复了那副死水般的样子。

    我一愣。

    这话像刀锋似的冷硬,扎进我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听。

    下一秒,她又笑了。

    神经病一样。

    “可是,张一凡,我喜欢你。”

    她绝美的脸庞趴在我面前,诱惑的嘴唇在我耳边轻轻说。

    “为什么?”

    我像傻子一样问她。

    “因为你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我们的眼里只剩下绝望。你看似软弱,是因为你还相信这个世界会在某一天好起来,我们杀伐果断,是因我们已经失去了等待它变好的信念,杀伐果断登上权力的巅峰踩碎一切绊脚石高居权力的山顶并不是坚强,永远怀抱希望坚韧的等待如顽石一样不可改变才是。”

    “张一凡,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坚强。”

    白小纤对我说,认真的眼神如烙印一般戳进我心里。

    那是我第一次与白小纤如此坦诚相待,即便眼睁睁看着她于南郊山路上逼死老猎户后也从未有过如此坦诚的交谈。状帅找亡。

    我第一次发现,在白小纤王八壳子似的冷硬外表下,她依然藏着一颗敏感的心。

    作为一个臭文青,最大的本领大概就是洞悉一个人的内心,我不知道她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可我知道她已经不敢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善意,她将最大的善意留给了我,我将善意留给了世界。

    汽车终于缓缓开动,黑色q7如幽灵一样汇入大道中,可看方向却不是送我回家的路。

    “去哪儿?”

    我挑眉问她。

    “寒潭湖。”

    她似乎特别喜欢寒潭湖,第一次见金蛋藏身的那块大石头蛋时,也是在寒潭边,她一个省城里来的外乡人,倒是对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小景点儿格外在意。

    “看你心烦,黑着一张脸别把你妈吓坏了,老太太再以为我见异思迁找了高富帅踹了你这穷屌丝,非急出病来。”

    她拿坏挤兑我,我难得乐了,她总能把几句暖烘烘的话说的格外别扭,一如她那张时常出现在眼前的冷硬臭脸。

    “不问问我往快递袋子里塞了什么,寄给谁的?”

    我们之间再无一丝隔阂,我坦荡荡的问她。

    “有什么好猜的。”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脚下轻点刹车,拐弯,车停在寒潭湖边,一副小孩子游戏满脸不屑的样子。

    我们下车,锁了车门,并肩走在湖边的林荫小路上,手和手自然的牵在一起。

    “猜猜看。”

    我逗她。

    “余天青的手机吧,里头应该放着林婷指使余天青杀害金大豪的证据,快递应该是给赵大熊寄去的,至于原因嘛,应该是林婷有些行为触及了你的底线。”

    我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本以为我将一切严严实实的捂在心里,没想到这变态像妖精一样会他妈的读心术!

    “白小纤,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她,问。

    “你现在一定在想,这变态像妖精一样会他妈的读心术吧。”

    白小纤笑语殷殷的看着我,我触电似的倒退一步,一脸惊骇。

    卧槽!

    真他妈见鬼了!

    白小纤甜甜的笑了,一副醉人的模样。

    “昨天我看见你把余天青手机揣进兜里了,今天约林婷见面肯定就是这事儿,你想报案,只有把手机发给赵大熊,至于你为什么会和林婷翻脸,我想是她做了什么触及你底线的事情吧。”

    白小纤像狄仁杰附体一样随口说出她的推论,全他妈对!

    “可我不知道林婷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对她完全绝望。”

    白小纤耸耸鼻子,眨眨眼睛,问我。

    白小纤说的没错,老张家三代单传,可做人都有一根底线。

    我爷爷写过的石碑就在我们一旁立着。

    无波之水。

    我知道那是一个饱学鸿儒在人生末年对世界的认识,一如白小纤与林婷一样的绝望,用文青词汇稍加修饰就叫淡然。

    “她拿我妈威胁我闭嘴。”

    我轻轻的说道,叹了口气。

    白小纤陪我一起沉默下来,我们继续前行,幽静的寒潭中不见一丝波澜。

    “张一凡,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白小纤突然对我说。

    “什么?”

    我问。

    “你妈还活着,你还能好好孝敬她。”

    她真的扭头看着我,一脸羡慕。

    我猛然记起那晚在南郊盘山路上,她在车中看着群星,说看到了天上的母亲。

    “你呢?”

    我问。

    “我妈死了,跳湖死的,就在这里。”

    她点点脚下波澜不惊的湖水,同样波澜不惊的对我说。

第五十三章 浮生只合尊前老() 
我愣愣的看着白小纤,突然发现寒潭湖水今天看起来格外阴森森。

    我没告诉她我的爷爷,我们家那位博学鸿儒也是跳进这潭死水里成了王八口粮。

    我有些意外,实在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地方的一潭死水的水底烂泥里。究竟埋葬了多少枯骨。

    “为什么?”

    我看着白小纤,意外的问。

    “不为什么。”

    白小纤给了我一个很白小纤似的回答,简直让我无法接茬。

    我看着白小纤,蓦然发现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悲伤,她冰冷的眼神儿看着湖面,眼中闪过一丝涟漪般的泪痕。

    “你长得一定像你妈吧。”

    我傻愣愣的猜测着,没有根据,只是感觉。

    “废话。”

    她扭头冲我翻了个白眼儿,再次给我一个白小纤似的回复。

    “那你妈肯定比你漂亮。”

    我继续毫无根据的猜测。状帅介划。

    “又说废话。”

    白小纤笑了,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骄傲。

    她突然翻出自己钱包,在最里层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褶皱痕迹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与白小纤面貌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同样穿着一件黑底绣着金花的旗袍,映衬出婀娜的身材,女人与白小纤一样美的不像正常人类,只是与白小纤不同,绝美的脸上带着淡雅的隽永之之气。

    这种感觉只有我在家中翻看我爷爷遗像时才偶尔发现的气质同样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心中感慨着,然后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你妈活着,肯定不会让你拿着砍刀满大街跑吧?”

    白小纤瞪了我三秒钟,然后猛然出拳。一拳砸在我肚子上,我五脏六腑好似被绞在一起一样,险些呕吐出来。

    “张一凡你个傻逼。”

    白小纤狠狠回了我一句,又是一个无比白小纤的式的动作加无比白小纤似的回复。

    真疼。

    “张一凡,我告诉你。我妈可有学问啦,我妈要是活到现在,指不定也能我教成一个大家闺秀。”

    白小纤喜滋滋的说着,眼中带着美好的憧憬,那样美好的眼神儿我第一次在白小纤眼中看到,不沾一丝尘埃。

    “张一凡,你看,我妈写的。”

    她喜滋滋的把照片儿翻到背面给我看。

    那是一行同样隽永秀气的小字儿,字如其人。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照片的背面如此写着。

    作为老张家三代单传的文青。我当然知道这首词的出处。

    此词词牌虞美人,出自宋人舒亶之手,用笔疏隽。

    白话就是借酒浇愁,眼看着大雪覆满了长安路,只盼故人登高之时思念起我来。寄赠一枝江南报春的红梅。

    这是一首相思之词,情意甚厚。

    我没想到照片中这个绝美的女人也会怀着如此的忧思,想来世上事大抵便是如此吧,越是完美之人,行路越难。

    直到寸步难行,成了寒潭中的王八口粮。

    “白小纤,你妈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照片中的女人,一瞬间隐隐有一股冲动,想要了解她生前的一切。

    这样的女人,她本不该如此轻易的被这个世界遗忘。

    “陈青枝。”

    白小纤凑到我耳边,轻轻对我说,似乎生怕我在下一秒钟忘记了一样。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青枝,真是一个好名字,堪堪匹配着照片中的女人。

    “陈青之,我会好好照顾你女儿的,即便只有两年时间。”

    我轻轻从白小纤手里拿过那张照片,看着那个女人,很认真的告诉。

    “张一凡,你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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