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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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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住校,他跑校,那时候mp3刚出来,挺贵的,哦,人渣,你知道mp3吗?”

    赵大熊突然低头,看了眼薛三儿,问。

    薛三继续傻逼似的点头,血糊糊的脸上带着点惶恐。

    “我爱听评书,什么三侠五义什么三侠剑,我攒了三个月的饭钱买了个mp3,乐的傻逼一样,耳机天天塞在耳朵里,可钱包也空了。那一个月我是打谱吃馒头咸菜熬下来的,可这傻文青心细,看我不上食堂,知道我没钱了,那一个月他早中晚三顿饭都留在了学校里吃,哪次去食堂都跟拽包袱似的拖着我,他也不说是接济我,因为他知道,我和他一样都是要面子的人。他照顾我面子,编了个和他一样傻的理由,说什么在学校门口的彩票站里中了彩票儿发了财,要请我吃饭,这一请就是一个月,一天三顿,一顿不差。那个月过完我不但没瘦,还他妈胖了三斤”

    赵大熊伸出三个手指头,狠狠爆了一句粗口。

    我傻乎乎的乐了,我知道他嘴里那个傻逼文青说的就是我。

    十年前的事儿,我险些都已经忘记,可赵大熊还记在心里。

    白小纤有些意外的看我一眼,眼神儿里带着点儿复杂。

    “我知道我那傻逼兄弟家境也不好,可他就是这么心软,天底下但凡有点不平事儿落在他眼里,都跟钉子似的,得拔出来,不管那钉子扎不扎手。”

    赵大熊看我一眼,我羞愧一笑。

    被人当面这么表扬,挺不好意思的。

    “后来我考了警校,当了警察,我就经常告诉自己,赵大熊,你得当个好警察,你得主持正义,得让你那个傻逼兄弟这样的人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活着,不被坏人所欺凌,不被小人所中伤,这一直是我的梦,真的。”

    赵大熊看了看薛三儿,话唠似的絮絮叨叨说着,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烟头,他恍然丢掉。

    “可现在,你他妈就把我傻逼兄弟砍成这样!”

    赵大熊猛然爆了一句粗口,伸手指着我,眼瞪的跟铃铛似的,朝着薛三儿怒吼着。

    薛三楞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全身颤抖着往墙根儿里缩。

    赵大熊愤怒的脱下警服,狠狠摔在地上。

    “穿这身衣服揍你我内心有愧,没了这身衣服,我放的开。”

    赵大熊慢慢走到薛三儿跟前,轻轻说了一句。

    “我这人就一个缺点,受不了我傻逼兄弟让人欺负。”

    赵大熊高大的身躯完全将蜷缩在墙角里的薛三儿笼罩起来,然后我听到拳头撞击骨头的声音,而后薛三儿的惨叫声再次在小屋子里响起

    那天赵大熊足足揍了薛三儿十五分钟,薛三儿的惨叫声一直未断,直到赵大熊的同事们破门而入把近乎疯癫的赵大熊死死抱住

    后来我听说,赵大熊领到了自己整个警察生涯中的唯一一次处分。

第十六章 势镇汪洋,威宁瑶海() 
我从未见过赵大熊如此疯狂的一面,他的双拳沾满了薛三儿的血,腥红的拳头不断挥舞着

    抬起,砸下。

    再抬起,再砸下。

    我在赵大熊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疯狂的愤怒。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泪珠在眼眶里滚动着,终究没有留下。

    我知道赵大熊的愤怒是因我而起,因我而发。

    残暴的殴打是在赵大熊的同事们冲进来之后停止的,三四个警察从后头把赵大熊抱住,赵大熊像野兽一样继续挥舞着拳头。

    “你他妈弄我兄弟,我他妈弄死你!”

    愤怒的咆哮声从赵大熊的嘴里迸发出来,此时的一点儿也不像一名警察,更像一只自山林中窜出的野兽。

    怒火烧灼着他诚挚的心灵,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在怒火中迷失。

    两滴泪珠从我眼中滑落。

    “大熊,停手吧,你要揍死了他。”

    我做在椅子上,艰难的说道。轻轻一句话牵动了我背部伤势,我眉头一皱,脸上一阵抽搐。

    赵大熊在一瞬间停住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他背对着我,静静的站着,然后轻轻把拳头放下。

    回身,看着我。

    “谢谢。”

    我忍受着后背钻心的疼痛,强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

    赵大熊乐了。

    血红的拳头伸开,变成巴掌,大大咧咧的在空气中舞动两下。木欢每扛。

    “傻逼,你是我兄弟。”

    赵大熊笑着,平淡自然的口气好像在说一件本就如此的小事儿。

    我继续呵呵傻笑着。

    赵大熊拉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从烟盒子里拍出两支烟,一起放进嘴里。点着,递给我一根儿,我们在喷云吐雾中看着死狗样的薛三儿。

    他的牙齿掉落了数颗,鼻子完全塌下进去,血糊糊的脸庞看上去面目全非。

    “三哥,我问你个事儿?”

    赵大熊喷出一口烟来,冷眼儿瞅着薛三儿问道。

    薛三儿窝在墙角一哆嗦,吓得。

    “如果一会回队里有人问你,谁把你揍成这样的,你咋说?”

    赵大熊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嘴里叼着半截烟头儿,眯缝着眼睛,慢悠悠的问道。

    “我我我自己摔的”

    薛三儿使劲睁着半肿的眼睛,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憋出一句。

    难为他了,当个人渣也能当的这么惨。

    赵大熊脸色一沉,猛然把手里半截烟头扔在地上,火星子四溅。

    “你当我赵大熊是不认账的小人?我敢打你,我自然也就敢他妈认账,这事儿你不说我名字,回头落我手里我他妈让你比现在还惨!”

    赵大熊指着薛三儿鼻子大声骂着,薛三儿可怜巴巴的眨巴眨巴眼。彻底蒙圈了。

    他无法理解眼前的警察为什么会像一个疯子,使劲儿把过失往我身上揽。

    可我知道。

    赵大熊怕把事儿惹到我身上,毁了我这个失业小青年的前程。

    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兄弟们,送我回队里吧。”

    赵大熊一脸洒脱的把警服上衣从地上拾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伸出双手并在一起。

    “按规矩办事儿,上铐子吧。”

    赵大熊点点头,示意同事们。

    几个警察把薛三儿和他的手下摁在地上,粗暴的上了铐子。押着就要往屋外走,赵大熊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我呢,上铐子吧。”

    赵大熊伸了伸双手。

    一个年轻的警察乐了。

    “熊哥,别逗我们了,抓人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

    小警察跟赵大熊打马虎眼。

    赵大熊瞪了小警察一眼,脸上没一点儿高兴劲儿。

    “小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没穿这身皮揍他,就是不想弄脏了这身儿衣服,我赵大熊宁可错一次,也不想让自己恶心一辈子,怎么,让我自己动手?”

    赵大熊站在那里,眉头一挑,冲着小警察问道。

    小陈站在那里一阵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铐上吧,大熊师兄也是图个心安。”

    一个高个儿警察从小陈身后走过来,看了一眼赵大熊,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副铐子,咔嚓铐住了赵大熊双手。

    我瞧这高个儿眼熟,多看了两眼,那高个儿警察看我瞧他,乐了。

    “张一凡,又见面了。”

    他一笑,我恍然记起这张脸来,正是李明,以前在派出所里当民警,南郊山路上我们还曾经多说过两句话,他自己说是赵大熊的师弟,是赵大熊的铁杆儿粉丝。

    我尴尬一笑,这么个地方碰见老相识,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张一凡,你到哪儿都得出事儿。”

    他碍着赵大熊的面子没给我说难听的,可这话旁敲侧击说的不轻不重,也不怎么好听,我尴尬一笑。

    警察们好像在下一秒钟就忘记了我和白小纤的存在,三个小痞子手腕上的刀口伤痕都没有追问一句,压着他们几个人出了门,收队。

    赵大熊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停住,回身看我一眼。

    “张一凡”

    他叫我。

    “恩?”

    我抬头看他,手腕的那副手铐格外刺眼。

    “安心过日子,别再让大家操心了。”

    赵大熊站在门口,最后一个眼神儿落在白小纤的身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扭头走人。

    赵大熊的背影在夜色中如此魁梧,夹在警察们中间,大步走出院子。

    那晚我在赵大熊的背影中看到了高山,看到了大海。

    势镇汪洋,威宁瑶海。

    我的脑海中蓦然浮现起这八个字。

    我想这样的汉子,本就应该当得起这魁梧的赞誉吧。

    警笛声再次在院门外响起,两辆警车相继离开,我站在门边儿看着警车远远离去,直到警笛声彻底从耳中消失,白小纤才轻轻叹了口气。

    “张一凡,我们走吧。”

    她看我一眼,说道,语气里带着格外的温柔。

    “去哪儿?”

    我看着漆黑色夜色,惆怅问道。

    其实我想告诉白小纤,今天是我二十六年来最黑暗的一天,我在这一天成了无业游民,同样是在这一天,我背负了一身刀伤。

    “回家,回我家,你这样子你妈非得急出病来。”

    白小纤懒得看我多愁善感,也不顾及我后背上血淋淋的刀口,提溜着我衣领把我往外头拽,她一句话把我心里堵的暖烘烘的,我跟着她出了院子。

    白小纤总是这样,生硬的外表下处处顾及着我。

    黑色q7就停在院子外头,我跟着白小纤上了车,汽车一头扎进大路上,朝着南郊山区驶去,路灯斑斓,在我眼前一一闪过,纷乱如我心。

    “谢谢你们,我总是给你们找麻烦。”

    我在夜色中感叹着,看着白小纤面无表情的脸庞,吐了句心声。

    我似乎总是在欠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王响亮、赵大熊、白小纤

    “张一凡,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和你做朋友吗?”

    白小纤看我一眼,突然笑了,似乎我刚刚又说了一句蠢话。

    突然问我,我茫然摇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们明明一个比一个的彪悍,王响亮是王家道门里那位老爷子的心尖尖,赵大熊是前程似锦的警官,白小纤这样的白富美如果有心可以分分钟踹掉我换一个高富帅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可他们偏偏都在我身边,替我解决着一个又一个麻烦,他们似乎总是很喜欢和我这个包袱似的臭文青搅在一起。

    我不会打人,我不会赚钱,除了一肚子酸腐的道理,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

    我沉默着,等着白小纤的答案。

    白小纤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像上弦月一样优美。

    “张一凡,你是灯塔,我们是航船。有你在,我们才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迷路。”

    她轻轻的说道,声音像落潮的海水一般轻柔。

第十七章 霸道的爱() 
白小纤说我是灯塔,我有些意外。

    她的侧影在柔和的路灯灯光照射下如此动人,我愣愣的看着她,一瞬间后背的伤口似乎也少了几分疼痛。

    我仔细把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发光体的特征。才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什么?我很亮吗?”

    我问了一句傻话,白小纤扔给我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白眼儿,美得能要人命。

    “张一凡,你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干净。”

    白小纤如此告诉我。

    我想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夸我吧,我傻呵呵乐着,夜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凉飕飕的。

    我知道白小纤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我曾经以为自己坚持的执拗只是一个傻子的固执,可没想到她却把我看了一通透。

    人这辈子,最难得的大概就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所了解吧。

    我喜欢白小纤的这份通透,欣然接受。

    可我似乎总是看不透她。

    像谜一样,令我着迷。

    “谬赞,我只是个小人物。”

    我装大尾巴狼。谦虚一句。

    “张一凡,别再沾血了,不管什么原因。”

    白小纤并没有因为我的自嘲而愉悦。她眉头微微一簇,那份淡淡的忧伤再次显露在绝美的脸上。

    “什么?”

    我又是一愣。

    今晚白小纤的思维格外跳脱,我有点跟不上。

    “别再沾血了,我们不想看到一个老实人天天歇斯底里的打打杀杀,这会让我们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善意。”

    白小纤并没有因为我的迟钝而愤怒,她只是轻轻的说着,声音依旧轻柔。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沉默着,我突然有一丝感动,感动的原因是我明白了白小纤晦涩的心意。

    她想在心里留一分净土,而那份净土的名字叫张一凡。

    “我真没那么好。”

    我揉揉脑袋上杂乱的头发,含含糊糊的说道。

    我真的没有那么好,我会恐惧,我会愤怒,我以理智自居可我总是在某一刻会鲁莽的丧失理智。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有着一个小人物的缺点。

    “你有那么好。”

    白小纤咬了咬牙,五个字儿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我真没那么好”

    我继续谦虚着。

    “妈的,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再废话我砍死你!”

    白小纤突然暴怒的扭头冲我看了一眼,扔给我一个白小纤特有的杀气腾腾的眼神儿,拽出一句白小纤特有的总结。

    我很配合的闭上嘴巴。

    有就有呗,你他妈砍我干啥。

    我有点委屈的瞪了白小纤一眼,白小纤冰冷的脸色在一瞬间再次柔和下来。

    “真的,张一凡,以后这些事儿,你开口,我们来做,谁都不会拒绝你的。”

    白小纤说。

    我知道她说的我们是谁。

    白小纤。王响亮,甚至是赵大熊

    围绕在我身边的这些虎人们。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拒绝我,甚至不会多问一句废话。

    可我始终无法对他们开口,因为我从未想过依仗他们的虎威向这个世界证明什么,我只想和这个世界讲一讲道理,简简单单拿会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尊重是互相的,我珍惜这份尊重。

    “明天给我造个原子弹出来,你造吗?”

    我贱兮兮一笑,逗比一样敷衍着她的深情。

    白小纤,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看见你拿刀啊。

    我心里如此想着。

    “傻逼。”

    白小纤风情万种的大白眼儿又一次朝我砸来,顺带爆了一句粗口。

    她似乎有点儿对牛弹琴的失落。

    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

    一整天的阴霾在我心中一扫而空,我欢快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副傻逼兮兮的样子。

    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汽车很快进入南郊的盘山公路,q7在陡峭的山路上飞速驶过,白小纤轻车熟路,我眼看着时速表上的指针过了一百,顺便几个大弯还玩出了漂移,我老老实实系上了安全带。

    我老觉着这变态开车就是发疯。

    汽车在提心吊胆中陡然减速,明山花园到了。

    保安瞅了一眼车牌,问都没问一句,果断放行。

    老熟人了。

    车停在了白小纤家的小院子里。

    “下车。”

    白小纤近乎是粗狂的冲我喊了一声。

    我愣愣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干嘛?”

    我看着疯疯癫癫的白小纤,有点儿蒙圈。

    “想死啊,换药去,你见过感染致死的吗,全身烂个通透,蛆虫子从伤口里头往下拱,一挤一大把。”

    白小纤在明月皎洁的夜晚阴沉着一张臭脸给我举了一个一点儿都不好玩儿的例子。

    真他妈吓人!

    我近乎是跳着近了白小纤家的别墅,白小纤从后头提溜着我,把我拽进了一楼那件卫生间里,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金蛋儿还没睡,自打这熊孩子发烧被老屌丝治好之后,这孩子净身格外好。

    电视上正放着黑猫警长,金蛋儿贼溜溜的大眼睛从黑猫脑袋上挪开,看了一眼我血淋淋的后背,眼睛瞬间绿了。

    “张一凡,你受伤了?”

    金蛋儿问我。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愧是用我血给治好的,一次就先有感情了。

    “没事儿,小伤。”

    我在孩子面前装英雄,大咧咧一挥手,一副豪气万千的架势,估计就算现在再挨几刀我也能憋着不喊疼。

    “你这血用不了借我点儿吧,抹身上挺舒服的。”

    金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眼里的绿光全扫在我后背上,鸡皮疙瘩瞬间布满我全身。

    这孩子也太他妈变态了!

    吸血鬼似的!

    我没搭理她,跟着白小纤进了那间卫生间,我在白小纤的恐吓下乖乖脱掉上衣,白小纤粗鲁的扯掉我那条打着蝴蝶结的止血绷带,皱眉看着我伤口,一副好像刀伤就是砍在她身上的模样。

    “张一凡,有点疼,你忍着点。”

    白小纤看我一眼,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拿出了那晚我给她拔箭时的医药箱。

    几个瓶瓶罐罐摆在我眼前,古怪的气味儿自小瓶子里飘散而出,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是啥?”

    我满脸顾忌的点了点瓶子。

    “山字头老白家的治伤灵药,概不外传,让你赶上了。”

    白小纤的话冷冰冰的,一点儿没有打消我顾虑的作用。

    浓稠的白色药膏从瓶子里倒出来,落在厚厚的药棉上,然后白小纤手腕一翻,啪的一声脆响,正好糊在我背后的伤口上。

    一股被烙铁烙上似的灼烧感自我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杀猪一般惨叫一声。

    “再叫我他妈杀了你。”

    白小纤冷飕飕的威胁飘进我耳朵里,我眼看着马桶边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立在一边儿,我瞬间闭嘴。

    那晚我近乎被毒药似的药膏整的魂飞魄散,钻心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与其说是换药,不如说是上刑。

    几块药棉被白小纤毫不留情的糊上,然后打上厚厚的绷带,一切收拾妥当,我一张脸已经扭曲到几乎难以复原。

    太他妈狠了!

    “这药霸道,可见效快,一个星期就好,毫不留疤。”

    白小纤喜滋滋的看着我,好像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儿。

    我他妈谢谢你啊。

    我在心里想着。

    我是白小纤扶着走出卫生间的,俩腿儿不住的颤抖的,客厅里金蛋儿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小眼神儿盯死在了电视上。

    电视里黑猫警长正在破着螳螂先生被杀的案子,母螳螂哭的惨兮兮的。

    “姥姥是吃掉姥爷才生下妈妈的,而妈妈又是吃掉爸爸才生下我的,如果你真爱我,就请把我吃掉吧!”

    螳螂先生对着妻子如此说着。

    珍贵的爱情在彼此杀害中成就。

    我同样在这个夜晚享受着白小纤霸道的爱。木丰边亡。

第十八章 他们害怕完美() 
我对九十年代前的国产动画片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我坐在金蛋儿旁边看着黑猫警长,忍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期间还臭不要脸的抢了金蛋儿一包薯片。

    白小纤和金蛋大小两个变态似乎今天对我格外忍让,沉默的看着我像大孩子一般的举动。

    作为一个伤员。我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沉默的温柔。

    有白小纤陪着看动画片儿,感觉真好。

    那晚我和金蛋儿一直看到黑猫警长大破吃猫鼠,一只耳被现场击毙,我对着电视傻呵呵笑着,正义战胜邪恶的感觉真好。

    “张一凡,睡觉吧,挺晚了。”

    客厅里钟声响了十二下,坐在我身边的白小纤一副贤妻的模样提醒我。

    困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席卷上来,我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这并不讲究的动作牵动了我后背的伤势,我再次闷哼一声,乖乖蜷缩起来身子,老头子似的往楼上爬去。钻进了二楼卧室。

    开门的一刹那,我微微有些意外。

    这些天我经常住在白小纤家里,这间卧室俨然已经是我的专属客房。可现在卧室被白小纤收拾的整整齐齐。

    我没有想到,这个外表如此变态的女孩儿在生活中也有这样细腻的一面,一如她在外人面前处处维护着我可怜兮兮的面子。

    那晚我趴在床上,后背的伤势一直火辣辣的疼着,我傻子似的笑着,笑容甜蜜蜜的。

    我在后半夜沉沉的睡去,此时窗外已经隐见晨曦。

    疲倦与伤痛折磨着我的神经,难得安稳的睡眠中我遗忘了一切。

    我是被窗外的鸟鸣声惊起的,阳光落在窗台上,暖烘烘的。

    我恍然起身,看了看表,已然是上午十点了。

    我穿衣服下楼,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金蛋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摆着积木,白小纤坐在沙发上。罕见的没有上班。

    “怎么没上班?”

    我摸摸依然并不清醒的脑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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