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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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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血腥味儿渐渐淡了。斤余司圾。

    “你俩滚一张床,死不了就好好睡觉,别烦我了,明天我上班。”

    白小纤在床上扔了俩枕头,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扭头走人,看都没看我一眼。

    让我和王响亮滚一张床?!

    这简直就是灾难!

    在我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我有很多和王响亮大被同眠的机会,高中时候,王响亮每次从省城回来都要在我家住上一晚。兴致勃勃的谈论起他在省城的见闻。

    初窥大世界一角的少年们总是有很多雄心壮志要在深夜中倾诉,王响亮在黑夜里和我滚在一张床上说着他要做人上人的大志向,我真是一个合格的听众,认真的听着他希特勒似的洗脑吐槽,然后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出一个最好用的形容词,牛逼。

    王响亮每次都在我的赞誉中沉沉睡去,而每次结束他豪言壮语的是他恐怖的鼾声。

    王响亮在激动中睡去,而我将忍受着他鼾声的折磨独自度过一个清醒而又漫长的绵绵长夜。

    这些年我已经忘记了王响亮往昔的壮志,可那导弹轰炸似的鼾声依然让我记忆犹新。

    “你家房子这么大,让我俩挤一块儿?”

    我有点急。

    “脏乎乎的,少占地方。”

    白小纤嫌弃似的看我一眼,一点儿不给我留面子,我知道他是没拿王响亮当外人。

    “我俩睡一块儿你放心吗?”

    我他妈真有点儿急了。

    “有本事你怀孕啊。”

    白小纤针锋相对。

    卧槽,我要能怀孕先他妈休了你!

    我在心里冲着白小纤竖起一个大中指。

    哐当一声,卧室的房门被狠狠带过,这满是白小纤式的关门声让一切趋于平静。

    “张一凡,有时候我挺同情的。”

    王响亮懒懒打了个哈欠,满是同情的看我一眼。

    “怎么?”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我发现你就是有受虐倾向。”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点不明白。

    王响亮意味深长一笑,点点楼下。

    那是白小纤的卧室。

    我挠挠头,恍然大悟的一笑,没吱声。

    他哪里知道,这是一个刀锋里藏着爱的女人。

    她的柔情,王响亮永远不懂。

    又能横刀立马又能洗衣服做饭的女人,这世界上就翻不出第二个。

    我知足。

    那晚我和王响亮滚在一张床上,连日的奔波劳累让我困顿不堪,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然后很快醒来。

    王响亮嘴角带着笑意,大字型的横扑在床上,地动山摇般的鼾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耳。

    我的噩梦就此开始。

    那晚我用尽了一切方法,用臭袜子包住王响亮鼻子,拿枕头捂住王响亮的脑袋,用手指头堵住王响亮的鼻孔,王响亮在一阵急促的窒息声中把我一脚踹下床去,然后翻身,继续睡去

    我萎顿的靠在床边抬头看着星星

    我是病号啊!

    我仰望星空欲哭无泪,只有清凉的夜风拂过窗台,算是对我的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儿早早醒来,王响亮的呼噜依然未断,我杀人狂魔似的用枕头把王响亮砸醒,王响亮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张一凡,有伤你得多休息,醒这么早干嘛。”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大官人,谢谢关心哈。”

    孙子才他妈不想睡呢!

    一万只草泥马从我心中崩腾而过,我疯狂吐槽着。

    我晕晕乎乎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和王响亮下楼。

    楼下静悄悄的,金蛋儿睡觉那个石头蛋子还紧紧关着,白小纤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桌早餐和一张纸条。

    张一凡,我去上班了,你好好吃饭。

    落款一个白字。

    清秀的字迹落在我眼里如此赏心悦目,微笑不经意浮现在我嘴角。

    “这拿刀的手还会做饭呢?”

    王响亮看着桌上早餐,一愣一愣的。

    我得意的看他一眼。

    我早说过了,白小纤的温柔你们永远不懂。

    我和王响亮开始围着餐桌狼吞虎咽,两个大老爷们儿享受着白小纤准备的早餐,浑然忘记了石头蛋子里的金蛋儿。

    我喝下最后一杯牛奶,然后手机响了。

    我想不到谁会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瞧了一眼,来电人赵大熊。

    我接通,手机里瞬间传来赵大警官粗犷的问候。

    “张一凡你还活着呢?”

    赵大警官万年不变的开场白。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我习惯性的回嘴。

    “上午有时间没,来我单位一趟。”

    赵大熊开门见山。

    “干嘛?”

    我有点愣,他那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们厂的会计找到了,在我这儿呢。”

    赵大熊说。

    “刘会计?”

    我一愣,刘会计是厂长的心腹,在厂里的时候我就和他一个办公室,厂里的账目他从来都不让我碰,想起我们拖欠的工资,我来净身了。

    “就他,准确说不是我抓的,他是来报案的。”

    赵大熊多说了一句。

    我彻底傻了。

    “报案?报啥案?”

    刘大会计是和厂长穿一条裤子的人物,我以为他本该跑路的。

    “他说你们厂长快死了,总之你快点过来吧,我等着你。”

    赵大熊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傻愣愣的,有点发呆

    厂长快死了?!

第三十四章 愧疚的恶之花() 
我傻愣愣的放下电话,看着桌上的牛奶有点发呆。

    “谁啊?”

    王响亮嘴里噎着片儿面包,问我。

    “赵大熊。”

    我说了一个王响亮十分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怎么,又要请我喝茶去?”

    王响亮一瞪眼,他和赵大熊是天生的冤家。明明两个虎人,可偏偏谁也瞧不上谁,这糊涂账我算不清,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咱厂里的刘会计找到了。”斤鸟刚圾。

    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王响亮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刘会计?他不咱厂长铁了心的走狗吗?找不着当家的找他也一样,咱厂里的账他最明白!”

    王响亮一踢椅子站起来就想走,他风风火火的,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了,他去刑警队找那个大狗熊干嘛?”

    王响亮往门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其中关节。

    我苦笑一声。

    “刘会计说厂长快死了,他去报案的。”

    王响亮脸上露出一个和我之前一样的表情,愣愣的好像遭了雷劈一样。

    “厂长不是他妈的从国外呢?”

    王响亮一脸不信。

    “鬼知道。”

    我摊摊手。

    我真的只是一个小人物,渺小到连自己厂里的破事儿都搞不清头绪。

    我收拾了一下早餐桌子,跟着王响亮出了门儿。金蛋儿还窝在石头蛋子里一动不动,这孩子也太他妈懒了。

    我和王响亮站在别墅区的大门口打了辆车。司机师傅是一个小时后姗姗来迟的。

    司机从窗户里头伸出头来,眼巴巴瞅瞅我们身后的别墅群,一副半信半疑的架势。

    “住这儿的也坐出租车?”

    这司机也是个话唠,我和王响亮心里装着事儿,没心情搭理他,开门上车,报了一声刑警队。

    司机讪讪的打住话头,瞅瞅一身彪悍匪气的王响亮,调头开车。

    他八成是把王响亮当成投案自首的嫌疑犯了。

    我们到刑警队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门卫拦着没让进,我给赵大熊打了电话,是赵大熊接的我们。

    “怎么才来?”

    赵大熊皱眉扫了我们一眼,埋怨我们来晚了。

    “给老太太做饭,耽误了。”

    我没说住在白小纤家里,赵大熊对白小纤的怀疑一直没有淡过,我不想在这当口多事儿。

    “这小子是一大早就跑来的。说是报案,有人要杀你们厂长,让我们提供保护,我当时就给扣下了。”

    赵大熊开门见山,没等我问,先把事儿说了。

    “人呢?”

    我问他。

    “情绪不稳定,我刚安抚好了,在我办公室里坐着呢。”

    赵大熊叹了口气,我知道他这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病犯了,没接茬。

    我们跟着赵大熊上了楼。期间王响亮和赵大熊互相敌视着,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谁也没给谁说话。

    赵大熊领着我们进了办公室,一个穿着白衬衫儿带着小眼镜儿满脸惶恐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那人手里端着茶杯,手不断的颤抖着,几滴茶水溅在了桌子上,男人急慌慌的拿袖子拂去。

    这人正是刘会计。

    在厂里,我和他在一间办公室,平日里给他打下手,另外做些鸡毛蒜皮的跑腿儿小事儿。在我印象里这是一个格外稳重的人物,听说是厂长的妹夫,当年也是省里一所大学里出来的大学生,很得厂长信任。

    我没想到,就这样一个稳重的人物,如今在赵大熊办公室里慌成了这样。

    我们进门儿,碰了个面对面,刘会计明显一愣。

    “都认识吧,那就不用介绍了。”

    赵大熊挥挥手,坐在了一边儿。

    王响亮靠在门边儿,眼里带着腾腾杀气,冷冰冰一笑,笑得刘会计又是一哆嗦。

    “刘会计,你对厂长还真是忠心啊,合起伙来玩我们,一声不吭就把厂子关了,还找来薛三儿那种泼皮逼我们签合同?现在虎子可还躺在医院里呢,你说你都烂成这样了,还有脸来报案?!姓刘的,你今天要么别走出这幢楼,你出去了,我让你上医院陪虎子躺着去!”

    王响亮声音不大,冷冰冰看着刘会计,冷冰冰的说着,刘会计的脑门儿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赵大熊不乐意了。

    “王响亮,前几天没蹲够还想进来做做是吧?这案子还没定论呢,用不着你操心。”

    赵大熊端起茶杯喝了口大茶,狠狠把茶杯顿在了桌子上。

    王响亮怒视着赵大熊,赵大熊不甘示弱,回瞪一眼儿,俩人话没说两句,先用眼神儿干上了。

    我知道这个扣子解不开,索性岔开话题。

    “刘会计,你平日里对我不错,我知道你不是个脏心脏肺的烂人,可句公道话,这事儿你们做的不对,我今天来不是想撒泼耍疯的,我就想听你说一说,平日里咱们兄弟为了厂子劳心劳力,你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手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怯懦的中年男人,轻轻一叹,我真的无法理解,明明这样文弱的一个男人,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对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们狠狠来上一刀。

    人性本善?

    人性本恶?

    我不知道

    刘会计低着头,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手使劲儿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凡啊,我们也不想这个样啊,都是一个厂里的人,好些还都是跟着咱厂长一起创业打天下的老兄弟,你当我们真忍心下这毒手?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心里也不是石头啊,没办法了,真没办法了,小凡”

    刘会计蹲在地上,哭了。

    我没有出言相劝,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站在一边儿,看着。

    他说哭了,说明他有愧疚,他说不想做,可终究还是做了。

    我无意怜悯他,因为我知道,即便我在绝境之中也不会对那些善良而又普通的人们下此毒手。

    他的心里有一朵恶之花,于愧疚之中盛开着。

    “刘会计,事儿你们已经做了,人也已经伤了,再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张纸巾,问他。

    “没办法了,真没办法了”

    他抬起头来,呐呐自语着,囫囵的擦了一下泪痕斑驳的面孔。

    “小凡,咱俩常年在一块儿,厂里的事儿你多少也都知道点儿,咱们厂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一年都比一年亏的多,这几年与其说是做生意,不如说是死撑,厂长大半辈子风光,不想就这么惨淡收场,今年年初的时候,厂长一个朋友帮厂长联系了海外一个大客户,要订一笔大单子,你忘了,还有几个美国佬儿去咱们厂里考察的?人家说咱厂可以接这笔单子,只是设备太过落后,要换新的,咱这点儿小厂,那时候要换设备就得伤筋动骨,可厂长心动了。厂长想靠这笔单子起死回生,咬着牙借了那位朋友的高利贷,花大价钱换了新设备,可设备换了,人家美国佬也没了踪影”

    “咱厂里没活儿,新机器成了废物,可身上的债越滚越多,到现在厂长就算倾家荡产也是还不上了,到这时候厂长才知道朋友根本不是朋友,这压根儿就是人家设下的套儿,人家说要么还钱,要么把厂子低价抵了,这是厂长一辈子的心血,不想就这么憋屈着拱手让人,就算破产也不想流到外人手里,这才有了薛三儿那出,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小凡”

    刘会计边说边问我,我恍然记起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事儿,年初的时候有个外国考察团曾经来过厂里,自那之后厂里全换上了新机器,没成想,这次的更新换代让我们厂彻底没了起死回生的可能。

    “你们厂长的那个朋友?”

    赵大熊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刘会计双拳紧紧握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一个女的,年纪不大,金鼎集团的,说是叫林婷”

    林婷?!

    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彻底傻了。

第三十五章 一个彻底的解脱() 
林婷的名字从刘会计嘴里说出来,我他妈彻底蒙圈了。

    我发誓,我从未想过我们厂子的破产会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王响亮和赵大熊的脸色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神色古怪的看着刘会计,似乎在确认什么。

    “那个女人多大?”

    赵大熊心细。多问了一句。

    “能多大,二十来岁,和小凡差不多大的年纪,当时见面说是金鼎集团公子爷的未婚妻,我和厂长想着,金鼎集团这么大的名头,哪里还有假的,也就信了。当初是这个女人给我介绍的国外客户,也是她劝着我们贷了款,可后来才发现,客户根本就是假的,我们签了订单合同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反倒是那笔贷款成了我们甩不掉的包袱”

    “厉害啊,我陪着老厂长风风雨雨这些年。这样的手段也算见过,可实在没见过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心机的女孩儿”

    刘会计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一副感慨,显然觉得商海生涯的最后一局输的有点冤。

    王响亮若有所思的靠在一边儿,闷声不吭,他是个武夫,却并不鲁莽。

    我和赵大熊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疑虑,不是因为震惊,更多的是在思考。

    我们早已见过林婷的真面目,就在余天青死去的那一天,我们找到了血淋淋的答案。

    如果事情果真如刘会计所说,那么这一切的精心设计,显然很像林婷的手段,就像金大豪中蛊死去一样,环环相扣,步步杀机,几乎没有一点破绽。

    我们只是不明白,林婷显然早已不是过去那只野鸡。她在鲜血浸泡中即将向着梦想中凤凰的模样变去。

    可她偏偏看上了一个破落的厂子,为此不惜大费周章。

    林婷是一个理性到近乎残酷的女人,我不相信她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破落小厂的什么远大商业前景,金鼎集团的价值比这个破厂要高上一万倍,这么做,她不值得。

    可我真的不明白林婷的动机。

    “你这是商业诈骗,我们这儿不管这事儿啊,要么你再多说点儿,我们找个由头才好接过来嘛”

    赵大熊搓搓手,一副为难的架势。

    话是这么说。可我明白,赵大熊永远怀疑一切,他明显是感觉现在手里的信息分量还不够重。

    “不不不,如果仅仅是商业纠纷,我是不会来报警的,可现在可现在他们要杀我们厂长啊”

    刘会计脸上惶恐的模样又多了几分,奋力的摆着手,现在在他眼中,赵大熊显然就是他坠崖时候唯一能抓到的那根绳子。

    “赵警官,要不是人命关天,我们哪儿敢来找您呐!我们厂长就快死啦!”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一句话说出来,手又抖了起来。

    看得出来,刘会计不愧是我们厂长的心腹,厂里如今破落成了这副模样,他还真有点贫贱不移的意思,想着李虎如今还躺在医院里,我突然一阵默然。

    善于恶真是一对双生花,他对我们下得去毒手,却对破落的厂长一如肱骨老臣。

    “怎么就快死了?你们躲的跟老鼠似的,我抓了薛三儿问了半天都问不出你们在哪儿!”

    赵大熊一拍桌子,一瞪眼,自己都气乐了。

    “您找不着,可总有能找着的。”

    刘会计抹了一把眼泪儿,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哭。

    “这几天我跟我们厂长一直好好躲着,昨天下楼我去给厂长买早饭,一开门就看见了这个”

    刘会计从随身带着包里带出一个皱巴巴的a4纸,在半空里晃了晃,摆在我们眼前儿。

    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出现在白纸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赵大熊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没动声色。

    “你们本来就欠人钱啊,这事儿没说错啊。”

    赵大熊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

    刘会计快被赵大熊逗哭了。

    “还有这个呢”

    刘会计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围着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男人,正是厂长他们一家子。

    刘会计把照片儿放到赵大熊办公桌上,又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

    “赵警官,这照片和纸就是用刀子钉在我们家门口儿的,你说这事儿你该不该管了,这是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刘会计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儿,大声控诉着。

    “叫唤什么?!你们就是好人了?!指使薛三儿买凶伤人,这罪我还没给你定呢,一个一个,谁都跑不了!”

    赵大熊猛的一拍桌子,一瞪眼,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

    显然,在赵大熊眼中,眼前的这个小眼镜儿并不怎么值得同情。

    “赵警官,我求求您啦,我姓刘的罪该万死,这些主意都是我出的,我们厂长可是个好人啊,他一把年纪了,孩子还得上学,要是就这么出了事儿,这个家可算完了呐,我知道这次来和投案自首没啥两样,可为了我们厂长,我豁出去了啊”

    刘会计索性坐在地上,又是一顿嚎啕大哭。

    这人不咋地,可确实对得起我们厂长,我一阵默然。

    我知道平日里厂长对他不错,没想到危难之时刘会计也能把事儿做到这个地步,还真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赵大熊不好再调戏这么个小人物,喝了口茶,站起身来。

    “走吧。”

    赵大警官从桌上拿起了车钥匙。

    “去哪儿?”

    刘会计明显哭昏头了,问了一句。

    “带我找你们厂长去啊,你们藏的跟耗子似的,你不带路我上哪儿找去。”

    赵大警官冲着刘会计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刘会计恍然大悟,连声点头。斤鸟投巴。

    我们跟着赵大熊下了楼,沾了点赵大熊的光儿,上了一辆警车,刘会计窝在我身边儿,眼泪儿还滴滴答答下着。

    我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个男人原来如此爱哭。

    不得不承认,或许真是穷途末路草木皆兵,我们厂长窝的那地方还真挺有点地下交通站的意思。

    刘会计指指点点的带着我们去了旧城区,一个四通八达的小巷子口跟前停车。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我们停在了路边。

    “赵警官,就在里头呢。”

    刘会计苦着脸给我们指着。

    我们刚进巷子,就听到一辆汽车从我们身后驶过。

    一辆白色甲壳虫顺着巷子外头的大路驶了出去

    车窗户半开着,隐隐看到司机是一个长发女人,看背影很像林婷的模样

    我心里咯噔一跳,可嘴上却没吱声。

    刘会计带着我们左拐右绕半个小时,最后在一扇红色大铁门儿前头停了下来。

    红色大铁门虚掩着,里头一幢三层小楼,刘会计指了指最上头。

    “我们就在这儿租的房子,我们当初开厂的时候想着致富发家,可几十年混下来,反倒成了有家不敢回,你说辛苦大半辈子,图个啥呀。”

    刘会计感慨一声,摇摇头,满脸萧索。

    有因必有果,我无意劝他什么,跟着他上了楼。

    我们在三楼西户停下,刘会计拿出钥匙开门儿。

    这是一件很是破旧的两居室小房子,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件家具,只有两张被子铺在地面上,几个破碗放在墙角,是他们吃饭的家伙儿,显然是一个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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