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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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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怵头,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可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儿。我还是有点儿顾忌。
“凡哥,这哪儿是什么祖坟,本来就是咱们立的空坟。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儿准备的。”
李虎给我解释着,提着铁铲子走到了坟边儿,一铲下去扬起一把黄土。
“帮个忙吧,天快亮了。”
张力看我一眼,顺手把一把铁铲子塞进我手里。
我跟着他们来到坟边儿,看着那刻字的墓碑,怎么也不觉得会是一座空坟,我每一铲子都下得心惊肉跳,直到土堆没完全铲走,露出一座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都有。还说是空坟,我有点儿想急!
李虎哗啦一下跳进了坟坑里,利利用用的朝着棺材盖踹了一脚,棺材盖被踹飞到一边儿去。露出一个空棺材
张力给我打了个招呼,我跟着他走回车边,他上车搬出胖保安的尸体,我俩一个抬肩一个抬脚,把尸体抬到坟边儿,轻轻放进了棺材里,李虎想盖棺,张力心细,喊了声等等,又走回车里,拎着出三条断臂残肢,那是孔乙己的零件,张力眼都没眨一下,顺手扔进了棺材里。
“老哥哥,害你的就是这双手,你要有怨,别找我们,朝它使劲。”
张力念叨了一句,冲着棺材里的胖保安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挥挥手,帮着李虎合上了棺材。
一铲铲黄土扔进坟坑里,棺材逐渐被掩盖,坟丘重新隆起。
东方隐约露出一丝白光,天要亮了。
张力在一边的荒地上拔了几根狗尾巴草,插在坟头上,歪头看了两眼,似乎很喜欢自己的作品。
“安息吧,这里山好水好,是个长眠的好地方,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这年月有钱就能活命,王家道门不会让你白死。”
张力攥起一把土,拍在坟头上。
“就这么完了?”
我愣愣的看看张力。
“凡哥,要不陪他唠会儿?”
张力乐了。
我看看荒山野岭乱坟岗,缩了缩脖子,摇摇头。
我跟着张力李虎把铁铲子扔回车厢,上了车。
汽车一刻没停,原路返回。
孤零零的坟丘在后视镜中愈来愈远,直到汽车拐弯,消失不见。
我们就这样把一个无辜的胖保安扔在了假坟之下。
“凡哥,怎么,不高兴?”
张力扭头看我一眼,问我。
“以后还会有人来看他吗?”
我莫名其妙的多嘴问了我一句。
张力笑了。
“小刀主说你心软,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现在我信了。”
“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见不得光。”
“凡哥,我多嘴劝你一句,离我们远点儿,像我们这些人,心软活不长。”
张力的口吻完全是一副王家门徒的模样,我恍然之间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明明是个警察。
窗外的风景飞速而过,我沉默下去,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我没杀人,可总觉得这双手上沾满了罪孽。
张力说的对,这事儿没得选,如果我不想把王洛水送进大牢,只能这么办,在他们的世界里,这样做真的无法可厚非。
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两个世界间的冲突,如此直观,如此强烈。扔医记圾。
我们回到寒潭湖的时候天光已然见白,张力和李虎没再进去,把我放到了公园门口,我神思恍惚的进了公园,沿着石径往寒潭湖走。
王洛水如石头一样坐在岸边,那个空空的方便面塑料盒子摆在身前,白小纤站在王洛水身边,若有所思的往湖边看着,金蛋乖乖的站在白小纤身后。
我隐隐听到王洛水在和白小纤说着什么。
“当年养龙的有两个人,最后谁也没得活路,一个文韬天下的张登科,一个算尽天下的陈青枝,俩人谁也没得好处,最后一前一后进了这水潭子里,一身龙气到现在还有人惦记,到死都不得安宁。丫头你想好了,天下事难两全,是要一个普通人过的日子,还是养出一条龙来,你思量明白。”
“张一凡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孩子,打心眼儿里喜欢,我不想看他白白折在你手上。”
王洛水的话如寒潭湖水一样无波无澜,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沧桑。
“洛水先生,我是一个小女子,当不成文韬天下的张登科,也做不成算尽天下的陈青枝,我不是养龙,只是在养个孩子,我也不是扫把星,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女人想求个好归宿更不容易,您爱过,知道那种滋味儿,天天抽筋钻骨,就想图个踏实。”
“洛水先生,女人能碰到这么一个男人不容易,尤其还是咱们这条路上的女人,我希望你体谅一下小辈的苦楚。”
白小纤的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能在她的忧伤里感到
王洛水终于扭了扭他那有些僵硬的脖子,抬头看了看白小纤,笑了。
“陈青枝和白萝卜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积下的如此厚德。”
王洛水说起那两个名字,又是一阵唏嘘。
“借您的话,我妈一辈子算尽天下,到末了也没想明白自己的事儿,我所求不多,有那个傻男人陪着我,够了。”
白小纤看着悠悠碧波的寒潭湖水,轻轻说道,话说到最后,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王洛水一愣,同样笑了。
“浑浑噩噩几十年,末了遇见个小知己,还是陈青枝的女儿,天意弄人。”
老头儿说着天意弄人,从身边塑料袋子里扒拉出一包辣条,打开,囫囵了两根儿,似乎只有这重口味的垃圾食品才能驱散这位老人对往事的哀伤。
“大师兄,我回来了。”
我走到俩人之前,对着王洛水说了一声,老头抬头看我一眼,乐了。
“你爷爷刚才在湖底下骂我呢。”
王洛水脚丫子点点寒潭湖,笑着说道。
“什么?”
我一愣。
“我让老张家的读书人去埋人,你爷爷活着也能气死,张一凡,你知道这趟我为什么让你去吗?”
他嘴里嚼着辣条,突然问我。
我茫然摇头,老屌丝的心事儿谁又能猜的明白。
“我是想让你看个明白,悟个清楚,让你看看这些烂事儿有多脏,让你明白自己有多干净。”
老头儿猛然回头看我一眼,扔出一句颇带哲学意味的话来。
“我哪儿干净。”
我谦虚一笑。
“不嫌脏,你手抖什么。”
王洛水用下巴点点我双手,我低头,发现那双在一个小时前还握着铁铲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天冷,冻的。”
我嘴硬。
“张一凡,他吃他的垃圾食品,咱们去吃早餐。”
白小纤伸手,轻轻压在我手上,冷冰冰的脸上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
“张一凡,沾土不沾血,吃肉不杀猪,你对得起张登科。”
王洛水看着寒潭湖,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
白小纤手心里的暖意传递到我手上,颤巍巍的双手停止了抖动
第六十七章 道德的审判()
我知道老屌丝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杀猪的虽脏,可猪肉还得吃,老百姓过日子,肉扔进嘴里。总算不得是什么罪孽。
第一缕晨光照射在公园里。驱散着园中寒意。
一夜无眠,我竟然没有觉得困倦,想来是昨晚的遭遇让我觉得有点儿太过刺激。
公园中晨练的大妈大爷们稀稀疏疏到来,王洛水亲热的冲着老头儿老太太们打着招呼,显然这几天老屌丝早已在公园里混了个脸熟,大妈们动感的广场舞曲在公园内回荡,闹哄哄的声音竟然让我生出一丝生在人世的真实感。
小树林边的血迹已经被张力李虎两人打扫干净,昨晚的一切如同梦一般被这个世界渐渐遗忘,唯一真实的是又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匆匆消失了。
白小纤的车停在门口,我抱着金蛋儿上了车,扔在后座上,这小家伙迷迷瞪瞪的,显然是有点儿困了。
“金蛋儿。今天回家睡觉吧,别去上学了,我帮你给方老师请个假。”
我拿话逗他。
小胖子几乎是恶狠狠的睁眼瞪着我。脸都被涨红了。
“你敢!我今天还要和周小美交朋友呢!”
合着这孩子上学就为了一个周小美。
我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从心里为她深深默哀。
我开车,驶出寒潭湖公园的时候问白小纤想吃什么,白大女神看我一眼,说了句随便。
人这辈子最难应付的就是随便俩字儿。
我读过很多书,明白很多道理,可我还是参不透白大女神的随便是个怎么随便,想起离白小纤单位不远有家快餐店,店里的豆腐脑还算不错,没再和白小纤废话。直接开车奔了过去。
我没想到快餐店生意如此火爆,长队从店里险些排到店外,我让白小纤去占座儿,自己排在后头。挨了半个小时才凑到跟前。
我点了三碗豆腐脑三笼包子,我本以为白大女神会嫌弃早餐简陋,哪知道她吃的比金蛋都香。
“饿了?”
我问她。
“心情好,吃嘛嘛香。”
白小纤皱皱那个绝世好看的鼻子,咽下半个包子,那吃相美的我头晕目眩。
“多吃。”
我把自己那笼包子推到白小纤跟前。
“干嘛?”
白小纤瞪我。
“吃肥了变丑了没人跟我抢你了。”
我一脸老谋深算的架势。
并不太真实的幸福就在眼前,我小心翼翼的抓着,品味着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生怕它会突然溜掉一样。
白小纤看着我,很认真的摇摇头,把包子推回到我面前。
“不吃。”
白大女神很坚决的摇头。
“干嘛?”
我一愣,没想到她这么认真。
“太胖了刀就用不好了。”
白小纤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气血上涌,险些喷出一口血来,暧昧的气氛被她一句话砸的荡然无存,我脑海中飘过那个在肯德基里拎着大砍刀追着小金毛满屋乱窜的身影,日子过去这么久了,我依然没有适应白大女神砍人的风采。
金蛋儿吃了半笼包子,把剩下半笼留了起来。
我很好奇的看他一眼。
“不饿?”
我问。
金蛋摇头。
“那干嘛不吃?”
我有点疑惑。
“周小美昨天说她没吃早饭,我留几个给她带去。”
我彻底傻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拿包子泡妞了,还颇有点当年我给林婷买早饭的傻劲儿。
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的变态。
“合着你拿这包子泡妞?”
我眼睛睁的比灯泡还大,恍然大悟。
金蛋很愉快的点点头。
“我儿子情商比你高。”
白小纤再度母爱泛滥,我假装无视,抬头。
早餐店的屋顶上挂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本市的早间新闻,肉包子就新闻,别有一番滋味儿。
美丽的主持人采访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我一愣,仔细看了两眼。扔爪圣巴。
“我家女儿今年上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一向是个好学生,可谁知道突然就找不着人了呢”
“前两天就在玩手机,说是在网上遇见一个网友,我起初以为她开玩笑,哪儿知道前几天开始就闹腾着要和网友见面,我不让她见,她连学校都不去了,前天我把她锁在家里,下班回来就没人了,已经三天了”
中年母亲对着镜头在伤心哭泣,电视画面切换,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的美丽照片,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活力。
一张寻人启事出现在画面中,姜美希,十七岁,与三天前失踪,有线索者请拨打电话
网友
失踪
我看着电视画面,微微一愣。
我隐隐想到方唐唐,那个可爱的女孩儿
“方老师的手机在你包里没有?”
我问金蛋。
金蛋认真的点点头。
“今天一定要把手机带给老师,还要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和网友见面,听到没有?”
我同样认真的对金蛋叮嘱道。
“知道,我丢了也不能丢了方老师手机。”
金蛋给我立下军令状,我心头的阴霾稍稍散去。
吃完饭,我先送白小纤去了单位,时间正好七点半。
“下班儿早点儿来接我。”
白小纤甜腻腻的叮嘱我。
我乖乖点头。
她越这样,我越害怕。
送金蛋去学校的时候刚刚开门,金蛋背着书包下了车。
“爸爸再见。”
小胖子冲我摆摆手,喊了一声爸爸,我心里有点甜,有点酸。
我今年二十六岁,还没结婚,有了一个美死人不偿命的女朋友,也有了一个姓张的儿子,可这一切似乎都有点儿见不得光
完成了早晨的任务,一天的闲散时光正式到来,失业小青年的时间总是格外难以打发,我鬼使神差的溜回了寒潭湖公园。
老屌丝王洛水还像石头似的坐在岸边儿,其实我想和他商量一下,要不要替老保安报个警,一个有家有业的中年男人如此突然失踪,家里总会嫌弃惊天大浪吧。
可话落到嘴边儿,我硬生生吞了下去。
公园门口传来阵阵喧嚣,一群人围在传达室门口,我疑惑的凑了过去。
一个和胖保安颇有夫妻相的女人在大门口焦急的说着什么,一个经历模样的男人在劝着女人。
“我家富贵昨天晚上值夜班,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就说人没了,陈经理,好好一个四十多的大活人,咋就一晚上说没就没了呢?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你说让我怎么过?”
女人衣着朴素,声音里带着哭腔,想来她口中的富贵,就是那个早已埋在荒地之下的胖保安吧。
被称为陈经理的男人同样一脸茫然,谁也想不到,那个胖子再也不会回到这间传达室了。
我明明知道一切,却又一切都不能说,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生疼。
我做贼似的离开人群,跑向湖边独坐的王洛水。
“大师兄他他家属找来了”
我急慌慌的说着。
“我知道。”
王洛水的声音如石头一样平静。
“告诉她吧。”
我傻逼一样劝着王洛水,话说出去,又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张一凡,王家道门不会亏待每一个人,有些事儿摆在明面上不一定会是好人。”
王洛水出奇的劝了我一句。
我当然知道这事摆在明面上不会是好事儿,可我同样知道道德的审判让我难以心安。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恶龙,与深渊凝视过久,深渊便回以凝视。
我看着王洛水那张石头般的脸庞,蓦然想起这句古老的话语。
我始终被良知拷问着,无法逃过自己的审判。
我深深自责着
第六十八章 进则净土,退则凡尘()
王洛水坐在寒潭湖边,未向喧嚣的人群看上一眼。
我知道此时的劝说已然无用,索性沉默下来。
王洛水说王家道门不会亏待每一个人,想来此时风波平息之后,胖保安的家人们会得到一笔从天而降的抚恤。可他们不会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我还知道此事无关。这是百年来王家道门的生存方式。
它有多好,便有多坏。
他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看护着自己脚下这片土地。
那天王洛水一直在寒潭湖边儿静静坐着,像一个闲适的老人,静静享受着幽静的美景,喧嚣中传来的悲伤仿似与他毫无关系。
我始终无法坦然面对那个在悲伤中哭泣的中年妇女,我给王洛水随口编了一个借口,匆匆溜出公园,狼狈逃离。
汽车在大道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着,我神思恍惚中随着车流向前行走,几个拐弯,隐隐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此时似乎只有那个有些破落的旧居和我妈破碎的唠叨才能让我感受到一丝生活的真切。
我把车停在胡同口,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门口走,刚想转身。看到夏念从自家胡同里走了出来。
“张一凡?”
夏念眼神儿好使,隔着几米远就喊我。
我瞅了一眼。一愣。
这姑娘戴着个大墨镜,我险些没认出来,衣服行头一身新,跟大明星出行似的。
“张一凡,你老躲着我干嘛?”
夏念摘下墨镜,露出那张明艳的脸庞,锥子脸抬起来,用下巴点点我。
“哪儿有,真没看见。”
我摆摆手,以示清白。
“失业小青年的日子不好过吧”
夏念美滋滋的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像她不是似的。
我一哆嗦。手指头放在嘴边儿上,示意她小点儿声,我妈还不知道呢。
“我要去应聘了,这次过了我请你吃饭。”
夏念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一愣。
“上哪儿应聘去?”
“一家教育辅导机构,正好缺音乐老师,每天下午六点上班。周末全天,薪水还可以,我想去试试。”
夏念语气说的格外轻松,在我想来她也是没问题的,当年就是我们班的文艺骨干,大学也是学的这个。
“祝夏老师马到成功。”
我笑着
“借你吉言,我快到时见了,回来聊,你这两天没回家吧,整天神秘兮兮的。”
夏念瞪我一眼,幽幽说了一句,我发现这姑娘搬来跟监视我似的。
“找工作嘛,忙。”
我口是心非。
“鬼信。”
夏念撇撇嘴,没再揭我短,走出胡同,在大道边儿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曼妙的身影很快在我眼前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夏念不该回到这么一个小地方,过这么一种生活。
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回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对着电视左右摇摆,身子拧成麻花,还是那套蛊惑人心包治百病的保健操,老太太还挺有毅力的。
我妈见我回家跟见鬼似的。
“今天不是上班吗?”
老太太瞪眼问我。
“厂里没事儿,老板放了一天假。”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工作上点儿心,领人家薪水的时候手才不哆嗦。”
我妈一边拧着麻花,一边叮嘱我。
“知道了。”
我心情不好,敷衍了一句,一头扎进了自己屋子里。
我像一只大狗熊一样趴在床上辗转反侧,胖保安妻子的哭声阴魂不散般在我耳边回荡,我烦躁的抓起床头一本书,试图用书卷中的文字消弭我心中的恐慌。
书很旧,素雅的封面卷曲着,书页隐隐有些褶皱,看起来就像是翻了多年的样子。
我看了眼封面,恍然是我高中时候常翻的那本地藏本愿经。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不信这世间会有诸天神佛,可我对佛家经书并不厌,我想与其说这是度人成佛的正经,倒不如说是对心有敬畏之人的心理暗示。
“莫轻小恶,以为无罪,死后有报,纤毫受之。”
这是地藏经中所言,我依稀记得,如今旧书拿在手里我恍然想起。
轮回报应之说我嗤之以鼻,可净土之念倒也在心间存过。
当年我年少无知,林婷问我为什么老气横秋的要翻一本破烂佛经,我笑言天生有佛性,立于门槛间,进一步则是净土,退一步则是凡尘。
当年的牛皮现在想来暗自惭愧,当年大言不惭所说的净土早已不在眼前,如今不需我自退,世势裹挟已经落了凡尘。
终是凡人,吃它,喝它,又如何拒它?
我摇头苦笑,一夜未睡,疲倦之感涌上心头,迷迷糊糊睡去。
再睁眼时,恍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我记起接金蛋儿的大事儿,起身给老太太做了饭,说了一声有事儿,出了门。
我没敢说是去接我儿子,我妈能吓得背过气去。
出门的时候我往夏念胡同里瞧了一眼,大门紧关着,这姑娘还没回来。
我上车奔着金蛋学校而去,路上无事,打开了车上广播,乱糟糟的歌曲徒惹心烦,我索性调到了新闻台上,实时广播里传来了女主播甜美的声音。
“本市近日有多名女性失踪,失踪者中年纪最小十七岁,最大二十六岁,据警方透露,失踪者近日多沉迷网聊,疑似与网友见面后不知所踪,小欣在此提醒各位年轻听众,网络世界虚幻缥缈,与现实世界终有出入,与网友见面时还请留心,还请在现在我们有请xx科技大学网络行为研究教授巴小八为我们分析一下网络沉迷者们的心理行为,巴教授你好”
一个带着知识分子特有语调的男低音在广播中侃侃而谈,我蓦然想到方唐唐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坐进了邱若水的宝马车里
我不敢确定方唐唐是否已经失踪,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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