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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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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亮今年不过二十岁,狠辣果决血性手腕一样不缺,各行各业都有天才,显然他比我更适合在这个不见光的行当里厮混。

    我不敢说他有大出息,残玉说的对,地下皇帝终究还是在地下,可我知道,若是不折在这里,不用十年,五年之后,他的路已经走的比我远。

    残玉说我一生受困于情,可我要无情,又怎会对她言听计从。

    2010年4月立夏初晨

    自幼曾功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真到最后困顿之时了么,昨天我去找老头儿,只有赵秘书一人接待我,此种滋味我自然明白。当年老头儿可不是这般待我,他说草莽出雄才,进城的路是残玉领着我走的,这个老头儿替我铺好的,那些年自认识老头儿开始,我一直为他奔波。

    地下皇帝,不过是庙堂间的弃卒,我早知道这个道理。

    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

    如今的位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条一条人命杀出来的,若要拿走,总得一条一条人命赎回去。

    2010年5月小暑午后

    今天上午于星海商场遇袭,杀杀手六人。

    真的不能再用摄心摄魂之术了,今日七窍流血不止,目不能视物,顿有天昏地暗之感,当年两门神通乃残玉教我,她可从未向我说起此种代价。

    我总是信她,到如今也是。

    残玉说杀手是山水二字头的人物。

    山字头白家与水字头沈家十年来低调,如今开始动手,春江水暖鸭先知,想来真是大势已去了吧,当年省城本就是他们的,他们自然惦记。

    2010年6月

    终究还是这个结局。

    昨日我送残玉去机场,后事我已交代,走到这一步想必一定令残玉伤心了吧,十年苦功,一事未成。

    残玉说我们死不了,我们还会相见。

    步步走来,我愈来愈瞧不透她,当年的爱落在现在究竟还有几分,我恍然不知。

    沈桃花如今在门外等我,手铐是他给戴上的,没有劳烦别的警官,十年生死相处,末了只是如此人情,不知我是该喜该忧。

    我是一周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帅才,却不是我的帅才。

    杀掉他的未婚妻想必一定令他很是心痛吧,痴情之人总是容易受伤。

    蒙骗我十年,总要有些代价。

    如今此案告破,关键尽在他手,想必定能飞黄腾达了。

    世间人事,皆为利益!

    若有来世,勿再念情!

    司马青崖于林间小筑绝笔!

    日记散落几页,潦草的字迹尽落于我眼中,我看着几页信纸,莫名惊骇

第五十九章 陆残玉() 
纸是旧纸,纸页边迹参差不齐,纸色泛黄,显然已经有了些许年头,一字一句落在眼里。读在心中,依稀看到那个听赵大熊说起过的名字,司马青崖。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好一个洒脱的名字,可我却未在散落的日记中读出一丝洒脱的痕迹。叼巨斤弟。

    一部沧桑的江湖血泪史里,尽是斑驳的血迹。

    我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王响亮、李佛爷、陆残玉、沈桃花,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围绕在

    响亮刀锋,佛爷超度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叫响的吧。

    我恍然明白了当年王响亮的意气风发是从何而来。投奔省城的地下皇帝,自然有他风光的日子。

    短短五年时间。物是人非,联想到王响亮黯然回乡时那几年的低调,我心中百般滋味。

    我幼年喜欢读史,二十四史历朝历代不乏穷途末路的帝王将相,楚霸王乌江自刎。崇祯帝煤山自尽,那时读来除了依稀的沧桑我并未感慨许多,如今这片片纸页,数篇日记中却尽是我熟悉之人熟悉之事,落在眼里颇有些触景伤情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白小纤说过的那个世界吧,利益与蛛网一般将一个个故人卷挟其中无可自拔。

    那几年年卧底生涯的沈桃花一定不是如今这副痞赖的样子吧,那样的隐忍与低调定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

    或许风光之时的王响亮一定无数次羡慕过司马青崖的位子吧,那几年我无数次从王响亮的话语里品出大气概大世面,璀璨的野心让我这位发小眼里心里尽是大世界的壮怀激烈。

    我能看出司马青崖对陆残玉的浓浓爱意,众人眼中的省城地下皇帝并不是一个野心家权谋者,仅仅是一个痴情的小城青年,于我如今的处境恍然有几分相似。

    我终究明白了白小纤的恐惧从何而来,山字头中走出来的女人,定然听过司马青崖的故事。

    省城里的地下大风波一切缘于那个始终站在司马青崖身后的女人。如今的陆家族长陆残玉,

    推着司马青崖一步一步走上他从未想过的位子。

    我懂得司马青崖的苦,明白司马青崖的爱,却始终没有在那几篇日记里寻到陆残玉对司马青崖的在乎,或许有吧,便在我手中这卷几乎已经翻烂的漱玉词中,若那份深情仅止于此,我替司马青崖感到惋惜。

    痴情人多悲苦,痴情人自怜痴情人。

    我将几页信纸重新夹入书中,合上书卷,轻声叹息,我不知道这几页信纸是不是那个名叫陆残玉的女人故意放入书中赠与我看的。可我分明在摄心术的三个字下,看到一丝淡淡的红线,显然,是有人标注的。

    我正恍惚思考着,猛然听到院外一阵脚步,我起床而坐,看着校长陆大头进了屋子。

    还是那张精于世故的面孔,那晚喝酒听杏花村陆家氏族的老人们说过,校长陆大头和祭官陆大牙是同辈堂兄弟,这两个老头同宗同辈同沾血缘,可行事作风却大不一样,陆大牙当年走南闯北打天下,话语里尽是老革命的坦荡,比起陆大牙这位困在杏花村里精于算计的老山民显然要爽直许多。

    “张老师,咋地的就你自己?”

    陆大头在屋子里瞅了瞅,狐疑的看我一眼,好似穿山甲扭了扭佝偻的腰身,小眼睛里射出一道贼溜溜的精光。

    “沈老师初来杏花村,看着新鲜,想四处走走。”

    我本就不知道沈桃花去了何处,随口答道。

    “陆族长想请您去见个面儿,说要您拿着那卷啥啥词,说一说话”

    陆大头并未再追问沈桃花的去向,自我们进村儿以来,陆大头几乎处处随着我和沈桃花,照顾我们饮食起居,介绍我们熟悉村中风情,也算卖力的很,可我隐约瞧得出来,我们身边儿这位杏花村里的校长想必同样也是陆残玉搁在我们身边儿的一双眼睛吧。

    陆大牙虽然身为大祭官,可我总觉得陆大头才是陆残玉的心腹。

    陆残玉要见我?!

    我一愣,没想到进村不过第二天,她便又找上了我。

    想必陆大头嘴里的那卷啥啥词便是这本漱玉词了吧,她特意叮嘱了这道关节,这见个面儿说一说的话定然也离不开这书这词这日记。

    我本就想见一见这个至今尚未谋面的女人,点头应下,起身穿好衣服,拿着那本漱玉词跟着陆大头出了门。

    路还是那条小路,三转两绕间转回了那间院落,站在了门前。

    “族长,张老师来啦。”

    木门虚掩着,陆大头扣了扣门,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请张老师进来吧。”

    我隐隐听到院中飘过那个熟悉的声音,声音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陆大头冲着院中答应一声,佝偻着那副老身板儿替我推开了院门。

    我迈步进门儿,还是那间院子,规规整整干干净净,昨天来这院子时,满院尽是墨香扑鼻,今日再来却没了旧滋味儿,一股淡淡的酒香代替了墨香,扑在我鼻息间。

    酒香自院子角落飘来,小石桌上,一个小火炉摆在上头,火炉之中火焰跳跃,一盆清水架子小炉上滚滚翻腾着,水中跑着一壶酒,酒香正是从其中而来,扑鼻醉人。

    一个女人的曼丽身影,背对着我,安然坐在桌边的小石椅上,怔怔的望着墙边几根狗尾巴草儿,一动不动。

    想必这就是那位曾经令省城地下皇帝司马青崖深爱的女人,如今陆氏宗族的族长陆残玉了吧,我在心中嘀咕着,悄然走到她身边,

    我看不到她面容,只能看到她身影,她瘦削的身子笼罩在一系宽大的黑袍里,黑色长发披肩散落,与黑袍子好似浑然一体,白皙的脖颈如温润之玉,带着一丝令我不敢直视的圣洁,果然是个别具风采的女人,我盯着她的背影,我暗赞一声。

    “张一凡,早就听王响亮当年提起你来,说你和他是二十几年的发小,说你们老张家是世代书香门第,你这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书生,身上藏着大学问,昨天本就想和你聊一聊,想着你们远路而来,车马困顿就没敢多留,今日可是歇息好了?”

    她并未回头,只是背对着我,淡然问了一句。

    心思转动间,我陡然明白了为何那日她在屋中失声喊出了我的名字,她说是故人相提,这故人果然便是王响亮。

    她话里不带一丝威严,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丝慵懒,与我印象中描绘的那个权谋者的印象截然不同。

    “多谢杏花村乡亲们款待,早就歇好了,您可莫听王响亮胡说,我顶多算个半瓶子不倒的文青,可不是什么大学问家。”

    我挠挠头,谦虚几句。

    陆残玉轻声一笑。

    “张一凡,你可莫要客气,王响亮在我身边儿那几年我是知道的,小刀主性子洒脱,可心机不输人,嘴上从不爱说大话,三成把握的事儿他向来之说一成,能让他夸奖的人,这些年来只有你一个。”

    她果然对王响亮了解至极,轻声说道。

    “今天咱们效仿古人,曹刘二人煮酒论英雄,咱们今天煮酒论一论这卷漱玉词如何?”

    她柔声说着,终于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落在了身后,脸庞终于落在我眼中,一瞬间,我的呼吸陡然凝滞,腿脚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曾无数次幻想那个令司马青崖痴情至极的女人定然是一个无可匹敌绝色,可我万万没想到,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这样一张面孔!

    无数刀痕刻在那张脸庞上,刀口张着,皮肉反卷,已经无数次结痂的伤口里流出黄脓,两只苍蝇嗡嗡的飞在她眼前,似乎对这团上伤痕累累的烂肉很是倾心

    这是一张鬼怪般的面孔,如此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她冲我一笑,嘴巴边上的刀口绽开,更显狰狞可怖!

第六十章 豢龙() 
陆残玉的笑容很是温柔,可温柔的笑意落在我眼里,好似狰狞的恶魔一般。

    我看着那个堪称丑陋的脸庞,早已忘记了掩饰自己的惊惧,我本以为那个令司马青崖痴迷的女人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美女。可现实与想象之间的落差竟然如此之大

    我蹬蹬的倒退几步,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突然的惊吓让我忘记了掩饰,如此冒昧的惊愕却并未让陆残玉介意,她伸出那双白玉般的纤细双手,提起温水中的酒壶,翻出两只酒杯,为我斟上一杯酒。叼帅私号。

    “张一凡,当年在省城我总还喜欢戴面具,如今在这山中小村落里深居简出。随性惯啦,便忘了遮掩。”

    她抱歉一笑,把酒杯推到我跟前,酒香扑鼻撩人。

    “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加了咱村的杏花熏蒸,这村子靠杏花得名,确有独到之处,你且尝一尝,压一压惊。”

    她并未发怒,反倒有些歉意。伸手示意我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把酒杯推到我身前,那双白皙的纤手与丑陋的脸庞截然相反,如此之大的反差让我不由一愣。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如今小院之中,我未见春色。

    她起身往屋里走去,再回来时,脸上已然戴了一张白色面具,淡然的白色遮挡住了丑陋的脸庞,白色面具上露出五官,遮去了那满脸的腐肉,反倒映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眸。

    她再次端起那杯酒,与我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张一凡,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话。谈谈词,喝喝酒,等一个人。”

    她冲我嫣然一笑,轻轻说道,终究点到了正题上。

    说说话,谈谈词,喝喝酒,等一个人。

    如温水一般寂寥。

    日记中陆残玉的名字不时出现在我眼中,在司马青崖手笔里我能读出她的欲望,我本以为她会是一个如何精明的野心家,可如此真实的出现面前,却是这样一席风轻云淡。

    幽远小院,谈词喝酒,除了那张令我诧异的刀伤脸。一切倒也尽是风雅。

    酒杯再碰酒杯,带着杏花香气的温水淡酒一口吞下,陆残玉那双灵动的双眸里映出一丝氤氲。

    “白日正中,叹庞翁之机捷;坚城自堕,怜杞妇之悲深”

    她眼睛看着,温婉的声音在我耳边流动,却是诵出几句古文,同样出自李清照手笔,生于两宋的词家李清照于靖康之难后流落江南,夫君赵明诚途中身染疾病,卒于建康,落魄独身的李清照写祭文于亡夫,其中便有如此几句。

    闺深怨人,落魄天涯,我终究还是明白了这个名叫陆残玉的女人为何如此钟爱李清照的手笔。以彼怨见己怨,处处都是对镜自怜。

    只是李大家困顿于乱世动荡,如今的陆残玉却是落魄于当年的野心。

    我看得清其中分明。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我见得到她心中爪牙,可对这样一位曾经站在省城地下皇帝身后的女人,我又能说些什么,我以陆放翁的诗语对她,她灵动的眼眸流转,显然听出了其中安然相邻的意思,眼神好似会说话一般带出一丝冷笑。

    “张一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与你聊天么?”

    “陆大牙心慈手软,在北天王的神像机关下做了手脚,放你进村,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么?”

    她看着我,突然幽幽问我一句。

    我一愣,没想到她足不出户竟然对村中动向如此熟悉。

    我尴尬的挠挠头,没吱声,我知言多必失,怕对这位憨厚的老革命不利。

    她笑了,一声冷笑。

    “你相信天命么?”

    她一语揭破其中机巧,不待我回答,却又扔出第二个问题。

    “什么?”

    我一愣,本是风花雪月的气氛在此时荡然无存,我茫然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说的天命却为何物。

    “天命有龙,又怎么会有闲乘月的兴致。”

    “当年司马在小城之中同样说过你这样的话,只是他没你的学问,说不得这样文雅,他说老婆孩子热炕头稳稳当当一辈子,我于千里之外寻龙气而去,他只道这是一段情爱,却不知这是豢龙人与真龙的交易。”

    陆残玉的纤手拿起桌上酒壶,为我添上一杯杏花酒,两只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悦耳的脆响,温酒入喉,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司马青崖日记里的深情被这个女人说出来,带着一丝淡漠与疏离,如此反差令我有些愕然。

    这便是司马青崖至死都想得到的答案么,陆残玉心中的感情,仅仅只是天命?

    我暗叹一声,无心惊愕,因为我听到了那个一直让我困顿的字眼。

    龙。

    王洛水曾经对着寒潭湖的碧波说这湖中葬着两位豢龙之人,我的爷爷张登科和我的丈母娘陈青枝。

    同样是老屌丝王洛水初次见到金蛋儿时曾经连呼龙气,白小纤说需要三年时间,把金蛋儿好好养大。

    白小纤同样告诉我,当年的老屌丝曾经是可以乘龙归去的人物。

    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与这个图腾般的字眼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解释过,而现在,机会就摆在我的眼前。

    “什么是豢龙之人?什么是龙?”

    我盯着陆残玉的白色面具,茫然问道。

    我听过了太多龙的

    “这个世界上的龙很少很少,却又很多很多”

    “天命降龙,龙本天命,潜于沼泽,隐于市井。豢龙之人是寻天命之人,寻龙养之,腾飞九天,每一个豢龙之人都想借龙之力窥破这个大世界”

    陆残玉的话并不爽朗,略显晦涩,文绉绉的拽出来,却带着与她声音毫不相符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我依稀见过,

    我茫然的看着她,她看破了我的茫然。

    “龙真的很多吗?”

    我放下手中酒杯,问出一个傻傻的问题。

    我依然没有听明白。

    可她给了我一个更加明白的答案。

    “一如你的爷爷张登科一手养出王风夏,一如陈青枝领走白萝卜,一如我于小城之中寻到司马青崖,每一个豢龙之人都有窥破大世界的欲望,借龙力登九天。”

    她轻轻说着,只有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让我体会出其中的曲折。

    她短短的一句话里说出了太多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与我有着极深的关系,我惊讶的看着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对我如此熟悉。

    张登科之于王风夏,陈青枝带走白萝卜。

    我恍然明白了豢龙之人的玄机,更嗅出几丝龙的气息。

    “天下藏龙,可天命只有一个,大世界的阳光只照在有限的角落里,夜幕之下的夜猫们都是一样的灰色,你说对吗,张一凡?”

    她看着我,又是一笑,说出一句西方有名的谚语,我一愣。

    “天命只有一个,为了天命,龙可噬龙,一如司马青崖死于他人之手;九天很高,于沼泽之处飞九天,是天大的步子,走出沼泽的天龙不再喜欢豢龙之人的束缚,一如白萝卜杀陈青枝,一如张登科走入寒潭湖”

    陆残玉又笑了,只有笑声,狰狞的笑容藏于白色面具之后,她轻轻说着,直到把最后的话头抛出来,看着我,她知道我有怎样的反应

    “你是说我爷爷是被王风夏”

    话从我嘴里蹦出来,说到一半,我却再也说不下去。

    “龙不喜欢束缚,即便那是老张家的书香门第与王家道门三代世交”

    陆残玉笑着,轻轻对我说道,她说的清清楚楚,却又不带一个杀字。

第六十一章 合作() 
陆残玉并未亲口说出一个杀字,却如此直白的给我说出一段血腥往事。

    我的爷爷张登科我并不熟悉,除了每年清明祭祖时候在老张家祖坟边儿的碑刻上看到一个与我有着几分相仿的老头儿照片儿,再无其它。

    他的往事同样只流传于众人的言说之中,父亲活着的时候曾经提及老头儿的博学。旧时候的乡土,小城困顿之地,总有几个落第秀才守乡儒生,我以书香门第的后人自居,可也仅是自居而已。叼亩坑划。

    王家道门的王老爷子也曾经对我说过,张王两家世代交好,张登科一身好学问,可也仅仅是学问而已。

    我未狂妄到想及家门显赫祖上荣光,可如今陆残玉告诉我,张登科并未学究。同样豢龙。

    董父好龙;舜遣豢龙于陶丘;为豢龙氏。

    龙为图腾,神州数千年的历史中不断传说,相传舜帝之时,曾有董父者善豢龙,舜帝见真龙大悦,赐董父豢龙之姓,自此历史的角落尘埃中总有豢龙之人的出没。

    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从未傻到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会有飞龙在九天。

    可如今陆残玉很认真的告诉我,我的爷爷张登科乃豢龙之人。王家老宅里那个浑身腐朽之气的老头儿乃真龙,而恰恰又他将我爷爷一步一步逼入寒潭湖里。

    话很清楚,意思很明白,可我无从分辨真假。

    我迷茫的看着这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女人,不知道此时该作何表情,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信服还是很潇洒的甩出一个笑脸表示这个笑话很好笑,我无从选择,只得以呆傻的表情愣着。

    陆残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妙的反应里带着一丝失落。

    “张登科当年与陈青枝齐名,养出的王风夏与白起一样都是名动北方的大人物,可惜二人大志未成,未见龙飞九天,刚见着一丝龙鳞爪牙,却先后进了寒潭湖里喂了王八,张登科那样大气象的人物。我只当他未解而身死,总该给自家子孙留下点儿什么念想,哪知道你却从未听过当年的一点儿消息。”

    “故人已去,你连点祖先风气都不想听一听,闻一闻么?”

    陆残玉看着我,幽幽问道。

    她说的如此认真,让我忍不住一阵愕然。

    如今的白萝卜与王家老宅里的王老爷子仅仅是龙鳞爪牙?!

    她今日兴致似乎格外高,说是与我喝酒谈词,讲出的却全是老人旧事儿,她话里带着无尽的幽怨,每一句话都撩拨起我的好奇心。

    而我同样并不是傻子,我知道今日之话,

    “为何于此时此地见我?”

    我抬头,看着那双幽邃的眼睛。直接问她。

    我不善掩饰,可我明白,那一日初进这小院,她喊出我的名字再非偶然,那一卷从屋中甩出的漱玉词并非投我所好,甚至连书中那几页日记怕也是她故意留在其中的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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