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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娃任务总是失败怎么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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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毛钱,去大澡堂里洗了回澡。
等陈安领着本来就干净漂亮,如今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披散在肩上,像一匹上好的黑缎,水汪汪得杏眼扑闪扑闪,小巧挺俊的鼻子下面一张红菱小口,柔嫩得叫着伯伯好,一身俗透了大红褂穿在她身上,硬生生露出三分古朴清纯的味道。
“你,这就是你说的孩子!她才多大,有没有九岁!”营养不够,除了各别之外,孩子们生的都单薄,卫长临看着天若的身量,那粉润的圆圆小脸,再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她怎么上得了五年级!”五年级之后,可就是初中了,都是十三四岁的大孩子,有些个头高的,都能窜到与自己平肩,跟眼前这个小豆丁,那可是差得远了。
天若握紧双拳,肯定道,“我能行!他们说的,我都能记住。”
卫长临哪能相信,“小朋友乖,你还小呢。”做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他不会去责怪乖巧可爱的小孩子,他看向陈安,“你这不是胡闹嘛!”
“卫老哥,真的,我这妹儿可聪明了!不信,不信你考考啊!”陈安生怕妹妹上了不学。
最后卫长临无奈,拿了套五年级的试卷出来让天若去做,“你看看,你看得懂吗?”
陈安嘿然一笑,他还真看不懂。
而天若把数学做了,语文卷子还真有些答不上来,像是完形填空跟改错字等,在她看来,好多字都是错的,她之前看林祖文的书本之类,可都是繁体。
“怎么样,做不到了吧!”
天若皱起眉头,难道她就要被这么一套俗世界小学五年级的卷子给考住了吗?
可陈国却不觉得是妹妹的错,他沉稳道,“那是因为我妹子根本没看过三四五年级的书本,卫先生你只要把课本给我妹妹,她指定能记下来。”他是真的很有信心,因为妹子才五岁,把家里的历书都能记下来,不论你什么时候问她,她都知道忌、宜!陈国觉得,他妹妹肯定就是那种说书的上面讲的那种,过目不忘的能人。
这可让卫长临震了一下,“难道她还能过目不忘?”倒不是他小看人,而是像这种天赋,有些人家里就算有,在小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没得到相应的锻炼跟学习,也会荒废掉的,陈安一家都不认识字,怎么培养能过目不忘的孩子?他们连对错都无法评判!
“可以的,可以的!”陈安把一本有些破旧的百家姓拿出来,“您看,这上面的,我妹妹可以倒背如流。”他们在地里忙活的时候,就时常听妹子坐在田埂上念书,觉得比听别人唱歌还带劲儿呢。
卫长临随便打开一考,天若果真一字不差,他不信邪得从屋里随便拿了本书给这不到他腰高的小女娃,她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之后,果真由他不论从哪里开始抽查,都丝毫不错。
这不得不让卫长临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天纵之才的。
有这样的实力,天若不论在容县一中的教导主任还是校长面前,都极为出色得完成了他们出的题目,顺利得插班成为容县一中最小的五年级学生,校长李枣生甚至减免了她的学杂费(反正离升学考试只有两个来月了,这点主他还是能做的。)
同学们一开始对于能够插班进来的同学有点陌生,后来见她年龄小却挺稳重,学习速度飞快,不少努力学习的便更加用功,五年级三班的班玉任胡秀娟脸上也时不时露出笑。
陈春雨同学底子好,听话用功,就是基础差了点,但一点就通,她特别乐于教导这样的好孩子。
这天,天若由胡秀娟补习完拼音,挎着她的小书包就往家里走着。
她住的地方,离容县中学只有五条街,之前不是陈安就是叶二娘来接送她,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就坚持要求跟别的小朋友一样,自己上下学。
“打啊打啊!”
“小混子烂痞子,原家里的小儿子,爹一死娘跑了,没人理的叫花子”
她心里若有感应,偏离了自己原本的路线,朝那个巷口走进去,就看见一群孩子,朝着一个角落里扔着石头棍子等杂物,嘴上还叫嚷着,显然是经常这样干。
而那个歪在角落里,只有一只脚上搭拉着早已经破损的绿皮胶鞋,身上裹着根本是乱布一样的人,低着头,头发乱草一般披散着,根本看不清面容,一声不吭,似乎对于这些辱骂打闹根本不在意。
草芥命(十)()
天若觉得有点古怪,她刚才明明似有感触的,可走进这里,又好像没有了那种玄妙。除了血亲之外,她应该跟叶海花的牵绊最深,可刚才那一下子,却是连她的心都被震动了一下。
这要是天若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她被取名为天若,就是有如天生,开启灵智前的所有一切,在她成为天庭的一位小仙之后,就再不记得半点。她为小仙,自有道心,又没有顿悟,无缘无故得怎么会心动呢?
而天若一走进来,就被那些小孩子给注意到了,她长的又漂亮,比最近看到一些广告牌上的小童星还要惹人爱。她大大的眼睛往这边一望,再调皮得孩子那手里的石头就扔不下去了。
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在欺负人,可一群小伙伴聚在一起欺负欺负叫花子取乐,那当然是无所谓,可让可爱的小朋友看着他们这样,好像,好像就不太好,所以就算是天若根本没有出声呵止,那些人也渐渐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不少人直接就把石头杂物等东西扔到一边的墙角上,把手拍了拍就假装刚才发现没什么事发生过一样。
“又是你们这些小子,还不赶紧回家等着吃饭,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骑着大凤凰架子车的人路过,随口便大声叫嚷了一句,让那些熊孩子们一哄而散。
原同光这才懒洋洋得朝路口望了过来,以前那些小打小闹,怎么也得再有半个小时,要等到刘大爷收工,才会黑着脸让他们嬉笑着回家。
可就是这一眼,让他顿时睁大了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姑娘,居然让他生出了‘就是她’,‘原来她在这里’,‘她终于来了’等等纷乱却坚定的错觉。
他之前绝对不可能见过她,怎么会生出如此肯定故人相逢的感觉?原同光凝视着她,几近贪婪的热切目光让天若怀疑自己会被看透。
这个人,也许跟她有什么因果渊源。
天若只能这样猜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硬糖,还有书包里拿干净手帕仔细包好的半块儿白糖米糕,一步步走到原同学身前,伸出手递给他。
糖是胡老师给的,她很喜欢天若,每天盯着一些淘气点的孩子做作业的同时,还会帮天若补一些一二年级的拼音基础,天若是认识那些字,可她没学过拼音,一些拼写的功课,她就完成得不太好。完成教学之后,她就会从包里捐出两颗糖给这个班里年龄最小,可爱得时时想让她揉一把的小女孩。
糖米糕是叶二娘做的,陈安开始卖脱壳米之后,碾米机里无法避免会有一些碎米渣子,对于爱惜粮食的庄稼人来说,这也是个浪费。叶二娘就细细得把谷壳跟碎米粒分开,捡干净石子,淘清碎沙,把碎米再拿小石磨推成米浆,蒸成米糕。之前是没有放糖,平淡朴实的本味米糕,天若觉得好,比平时的饭量还多吃半块儿,后来陈安又淘弄来一些糖,生意做出来,碎米粒也多了,叶二娘干脆就加了糖做出去卖!当然她的小乖乖肯定有一块儿最好的。
“给我的?”原同光看着她一步步走进,狠狠得憋了一口气,要不是胸口都闷痛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你不饿吗?”天若发现这个人其实长得很高,他只是微微抬起头,她站就能与他平视。
饿!
他怎么可能会不饿呢?原同学露出苦笑,要不是刘大爷平反之后还记挂着他这个故人之子,总拿些吃的给他,说不定他早就饿死了。饿的最狠的时候,他连狗食都抢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去接她白嫩手上显然是干净自家吃的米糕,还有那他好久没吃过的糖块儿,含进口中一定会泛起甜蜜的滋味,他居然心生羞愧,不敢接手。
天若福灵心至,把其中一块儿糖纸剥开,有点强硬得塞进了他的嘴里,“吃。”
几乎下意识就张开了嘴,原同光觉得自己的舌尖似乎舔过了她温润的手指,惊喜的甜顿时在口腔爆炸开来。
“你住在哪里?”天若直接把剩下那块儿塞进了他里面那件还看得出来是军绿色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撕着米糕一口一口得喂。看了下已经开始昏暗的天色,天若有些迟疑,如果是上辈子,她有可能直接会把他带回家,可在这个世界里出生,接受相应教育的天若已经知道,除非是有关系,不然大家都讲究的是各扫自家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
再说,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呢?
“你叫什么名字?”天若想到刚刚去上学的第一天,那个老师做的自我介绍,率先说道,“我是,陈春雨。”
陈春雨,这个名字真好听,她就是那春天的细雨,足以化开被冬日冻僵的万物,让一切开始焕发生机。原同光小声得道,“我叫原同光,原是原来的原。”
天若还想多问几句,就听见叶二娘跟陈安着急得呼唤声,“春雨,春雨,乖乖妹子”
看来她没有准时到家,娘跟哥哥找来了,天若只得再问,“你住在哪里?”
原同光站起来,又弯下腰按着胸口道,“你放心,我有地方住,我家就在这附近。”
天若有些不相信,如果有家,他怎么会混成这样?但越来越急的叫声让她没办法再多考虑,只得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边跑去,她又回过头对原同光道,“你明天也在这里等我。”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原同光默默得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被一个妇人一把拥入怀中,最后又由一个男人抱起来慢慢走远。
明天,她真的会来吗?
她应该不会来吧,像这样被家人呵护的小姑娘,才刚刚上学,让老师教的要做好事,当个好孩子,对他动了一时恻隐之心不是没可能,但怎么可能会坚持得下来呢?
原同光不想让自己生出什么妄想,他狠狠得抛开明天再见她的奢望,再次坐回到那个尚有些余温的墙角。
直到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虫鸣蛙叫,还有一些捣蛋得让家里母亲生气而嚷叫的声音,那些暖黄的灯光,绝对无法照亮到这里来。
第二天,原同光没有等到天若,就连之前会欺负他的那些孩子们也没有出现,让别人看到他们在干坏事,似乎影响了他们来打这个院里再没有亲人照顾野孩子。
第三天,第四天,她都没有来。
第五天,随着天上飘起的雨丝打湿了原同光的头发,他露出了一个有如恶狼般的微笑,“雨都来了。”你却还没有来!
那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原同光怀着不可告人的愤怒,找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容县中学,那里,本来也是他曾经读书的地方。
他不顾细雨绵绵淋在身上,盯着每一个放学的学生,引来不少家长的侧目,要不是他动也不动,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的他早被一直看着他,手里也拿了个棍子的卫长临给撵走了。
而突然下雨,也没什么好补习的胡秀娟便直接给了两块儿糖让天若好先回家,也给了天若终于落单的机会。
打从天若迟了一回之后,叶二娘真是被吓到了,始终放心不下,她可是知道自己家闺女生的有多好,以前那么穷的时候,都饿得吃不上饭了,还有人偷孩子抢孩子的呢,更何况如今大家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码她家就比几年前日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乖乖没有了叶二娘是想都不敢想,所以接送,不管天若如何抗议,那都是反对无效,必须由叶二娘或者陈安接送,他们还拜托了卫长临,请他帮忙盯着孩子,等他们谁来接了才许走。
这让天若无法再去找原同光,她一个六岁的孩子,无缘无故得非要去见一个叫花,说不定会害了他的。天若曾看见同村的陈学良,他走在街上认错了人,一下子拍在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肩膀上,人家吓得叫了一声流氓,就被路过的公安给抓走了,听哥哥跟娘说,要不是村支书跟老村长都下了保证,还把当事的姑娘找到说明情况,就不止是关三天,要关十五天做思想教育呢。
天若才想往雨里冲,想赶在哥哥或者娘来接她的时候把吃的先给原同光送去,再跑回来,却又被卫长临一把抓住,“嘿,小春雨,你想去哪儿?下雨了,更得要等你家里人来接你了。”再说,今天门口还有个奇奇怪怪的人。
“我要去”天若往外一看,顿时惊喜道,“我就去门口一下。”说着扭腰就想躲开卫长临的手往外跑,结果才跑两步又被一把抓住,“那个卖敲敲糖的不会走的,再等一会儿也可以买。”卫长临乐呵呵得,天若从来不问别人要东西,乖的很,他一直以为是陈家的家教好,难得见她一脸急切得想跟别的孩子一样买点零嘴,看她挣扎得想去,鼻音嗯嗯有声,心里软极了,把自己的大黑雨伞打开让她举着,又给了她两分钱,“去吧,别走远了。”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卫伯伯突然给她钱,天若还是拿着就往淋着雨的原同光走去。
原同光本来的火气在看到她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就全部熄来了,剩下得全是不知所措的忐忑,“你,你”也不知道说个什么。
“对不起,我哥哥跟我娘一直要接我回家,没办法去找你。”天若先把这几天的糖递给他,“没有米糕了,只有玉米饼。”叶二娘的无本小生意居然还反响不错,赚着点钱的她干脆大方得煮了红薯白米饭,是不可能天若能带的饭菜,这玉米饼还是班上一个男生给天若的。
原同光立马就原谅了她,他下意识接过雨伞帮她撑着,又看她拿了一毛两分钱给自己,“这是我这两天的零用钱,你先拿着花吧。”年龄太小赚钱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以前偶尔有点钱她都是随意拿给陈金远金金运或者叶海花的,这两天她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我不要钱。”原同光摇了摇头,他,他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送你过去,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不能再这样过活下去了,起码不能再让一个她一个小孩子觉得有照顾他的义务。
草芥命(十一)()
知道小姑娘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忘记了他,而是有自己的原因之后,原同光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收下她送的玉米饼跟糖果,他淋着小雨默默跟着她娘来接她回家走了一小截路,在叶二娘觉得不对劲回头望的时候,果断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是的,原同光没有骗天若,他确实是有住处的。
虽然他的父亲被冤枉,被批判,曾经被挂上大字报,被游街,然后突然就消失,不知所踪,他家里的东西被砸了一遍又一遍,可房屋主的名字是他的,当初记档人员的一个失误,把原同光父亲的名字写成了原同光的名字。
原同光知道,他娘不是抛弃他跑掉了,而是没办法接受爹其实早已经死了的事实,她宁愿还抱着爹还活着的希望,把她辛苦打零工赚回来的钱,加上爹还每月按时派发的保底工资,娘一分钱都没有乱花,一定会留下六十块交进去,剩下的他们娘俩精打细算,还会拉着他一起排队抢购准备生活用品,把钱准时往他们那个‘六号处’上缴,哪怕见不到父亲的面,也没有只字片语,铁窗口只有一句,‘东西我会拿给他,下个月记得来,娘就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纸包不住火,真相在父亲一个战友被平反之后,来临了。
早在一九七二年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因为嘴硬被毒打致死,他到死都没有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哪怕是那些下手的人把提示都写在了自己的掌心上,他都完全视而不见,强硬的原中鹏,就这样冤枉得死在了那些想让他开口‘咬’出国…民党关系的人手里。
局势的变化让一些双手充满了血腥,其实根本就是杀人凶手的无知匪徒甚至都逃离了容县,但那些屈死的人,就连尸骨都不知所踪,还有一些人,甚至利用起那些担忧亲人的家属们,只要来‘上供’的通通收下,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的,理所当然得收下财物,直至被部队的人拆穿。
他娘就是那时候疯了的,她不肯相信,因为她一直在领自己爱人的工资,一直在给他准备衣物,初一十五只要不下雨,她还会包一碗饺子送过去,她坚信原中鹏在坚强得活着。
可事实却没有。
在一个暴雨夜里,他娘就消失了。
原同光觉得,也许娘选择了在那一天自杀,因为她跟父亲定情相守的日子,就是那一天。
而那一天,原同光十三岁。
*
“你,你是光仔吧!”陈北平推着自行车回来,仔细分辨了一下站在他家门口的瘦弱高个儿,明显得营养不良,让他哪怕是在生长发育时拔高了一大截,只显得额骨格外突出,面色腊黄,昏沉晦涩,显得那双老战友同出一辙的大眼,上同之前见过一次的深幽,显得透明纯净。
原同光上前朝他弯腰行礼,“是我,陈叔叔好。”
“好好好,快进去坐。”陈北平把车随意放在一边,就热情得拉着原同光往里面走。
原同光微微闪身,没让陈北平抓住他的肩膀,“陈叔叔,我现在这个身份,还是不好登您家的门的。”
陈北平蹙起眉头,“说什么话呢,不管什么时候,你到我家里来,就不用客气。”
“陈叔叔,我来找您,也是为了这个事的。”原同光从绿色军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油皮纸信封,“陈叔叔,我知道您成功平反之后,如今在容县县政府里做了干事,我想问问您,如今国家对于像我们家的情况,是个什么政策,能申冤平反了吗?”
“当然了!我们党虽然在处理未知情况的时候因为特殊情况,产生了一些问题,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我们是光明的,错误虽然犯了,但我们会勇于承认,并给予改正!之前我就曾经找过你妈妈,希望她带齐你父亲的资料去帮他平反,可是你妈她”根本不相信原中鹏已经死了,她宁愿抱着他还活着的信念,怎么会去揭开她那根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那么,我应该去找谁?”原同光以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他总想着那天或者就被人打死,或者饿死就算了,反正每天醒过来也不知道做什么,行尸走肉说的就是他吧。
但遇见小姑娘之后,原同光一开始只想着,再见见她,没见着就去找她,找到她之后,他又想做别的事,他也想给她撑起一把伞,为她挡风遮雨,也想喂她吃糖,吃更好的糖
那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他的身份问题,一个拥有污点与黑五类家庭背景的人,怎么好站在她的身边。
陈北平欣慰得拍了拍原同光的肩膀,“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再有人找后账,就算是有,你陈叔叔也愿意抗,再说凭你爸之前的资历,只要你出声,多得是人愿意帮你!”原家发生这样的事,绝对是战友朋友们不愿意看到的,但那时候情势紧张,就算是没有波及的人也不能随意出手,毕竟那时候实在是闹得轰轰烈烈,一但牵惹上身后,不光是自己,非常可能就要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包括同事邻居工作业务上的人。
而之后,原中鹏紧闭着嘴不出声,最后惨死,好不容易调查出真相后,反倒害得他夫人阮利萍不知所踪,儿子浑浑噩噩,越发家破人亡,大家心里羞愧,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便只好丢开手。
但只要原同光愿意接受他们这些叔叔伯伯的帮助,陈北平相信,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愿意倾尽全力。
原中鹏那般忠肝义胆,酷刑加身都没让他说出哪怕他们其中谁的名字,就冲这份信义,陈北平早就想过收养原同光,只是原同光怎么也不愿意,连他送去的食物都会被送回来,更别说他之前联系的学校,原同光是一天都没去过。见他如此反感自己的接近,陈北平只好拜托原同光同院的刘大爷照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同光突然改变了心意,但陈北平是非常高兴的。
虽然高却瘦弱的原同光,还是被陈北平拉进了自己家里,然后拿了他已经去参军儿子的衣服,领着他进了澡堂,互相搓背泡池子,全身通红得出来,喝一杯带气儿的橙子汽水,原同光打了个嗝儿,望着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莹润月亮,觉得特别像那块儿小春雨递到他手上的玉米饼。
那一小块儿,是她咬掉的吗?
“乖乖,怎么你的肉包子没有吃呢?”进了城的小女伢都爱干净,叶二娘还买不起新衣服给小女儿,女儿虽然从来没要求,一直都挂在心上,想等再生稻谷出来,一定给她买一身儿。她还学着院里陈师娘一样,煤炉子上天天都坐着一大壶水,烧开了儿子跟她能喝,等乖乖做完功课吃了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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