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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逼我和仙君谈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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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神形狼狈; 呆呆地坐在山崖上; 一下反应不过来要怎么做。正向调动崖下草木,探听情况的时候,那人已经重新了飞上来,停步在瑶山的面前。来人黑发黑眼; 瞳深幽幽,左鬓有金翎长羽。整个人身姿挺拔,约近八尺。周身灼光曜目,气凛凝真。
见此人手里拿着的剑上还挂着血珠; 可见是到下头斩草除根去了。
瑶山整理了一下仪容站起来; 朝着面前人作揖大拜下去:“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不必,”那人略一抬手; 示意崖下; “此蟒怪身上腥邪之气甚重; 若放任此处会污染瑶山生灵。我需下去净化其之邪气。你先回去吧。”
闻言; 瑶山忙说:“这怎么好麻烦恩公!此事还请务必让我来。再说这里的瑶山地界; 怎么说也是我的责任。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只是还请恩公带我下去,方才……被伤了腰腿,此时驾不得云。”
那人眉头略一皱,叹道:“是我的疏忽,还请侍主过来。”
瑶山靠前,道了一句冒犯,伸手抓住了恩人的衣袖。
不过显然救命恩人并不嫌弃他一身狼狈,而是直接手臂一揽,固住了瑶山的腰,然后驾云而起直往崖下而去。山风猎猎,二人在空中的身形竟不受一丝影响。
到了崖底,见那蛇已然死透,腥血流了一地,庞大的身躯压垮了许多树木。瑶山上前,略一抬手。一股青绿柔和之蕴从他手心流淌而出。此蕴温润,叫旁边的人眉头舒展开来。
青绿之蕴缓缓包裹住了蟒怪的尸体,一番流淌,蟒怪身上的腥邪之气皆都消失不见了。瑶山收回手说:“好了,我们上去吧。”
“尸体难道不处置?”
“生于此灭于此,万物残躯皆化土,吾等本就以此为道。让他解化于山林之间,哺还被他压垮的草木就好。”
瑶山笑笑,略一展手臂,无数草木植株伸展开来将蟒蛇的尸体裹住,沉入地下。
“原来如此,”黑发金羽的男子点点头,看向瑶山之貌,说:“先带你回去吧。”
瑶山又拜:“多谢恩公了。”
有此人驾云,没一会儿就到了随香洞府前。瑶山原本还担心与门口的仙官撞个正着,没想到那妙仪仙官竟然已经走了。他不由大松一口气,与人客气道:“还请恩公入内宽坐,我一会儿便来。”
“侍主自便。”
瑶山匆匆入洞内,梳洗换装。茱萸捧着干净的衣裳进来,急道:“侍主出去一趟,怎么弄得如此狼狈!还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
“也是倒霉,瑶山竟然也有邪物入侵,”瑶山狠狠一叹,借着墙边的山泉略洗脸,“伤不严重,修养几日就好了。外头是救我的人,你出去和青麻交代一声,莫要怠慢了。”
茱萸嘟着嘴说:“还用侍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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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一把果子,正是几日前瑶山烦躁时随手『乱』丢的那几颗。递到瑶山面前,他说:“以后结出的果子不要『乱』丢,好歹算是一点精华。”
“噗,”瑶山笑了,推脱开来:“你可都丢了吧,这果子比路边的野草还不值钱呢。”
茱萸哼了一声:“都是草,何苦瞧不起草。我不丢,我要收起来。”
“你收起来也没用,种不出第二个我的。”
瑶山收拾好自己,冲着原地拽小兜嘟囔的茱萸挥挥手,潇洒地往外走。
外间,男子已经落座,身前小矮桌放着清水果盘。瑶山上前一步:“吾等不兴饮茶,不过些许无用之果,自然山泉,招待不周,还请恩公不要嫌弃。”
男子抬手示意无妨。
瑶山一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道:“今日能活命,全靠恩公相救。还请恩公务必告知在下姓名,好叫瑶山时时感怀恩公之举。”
男子正坐,羽睫未垂。半晌,他道:“我叫亓涯。”
瑶山脸上的笑容一滞:“你说什么?”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亓涯。”
“……”
瑶山放下杯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静默了一会儿,方哼笑一声:“我说呢,方才我还在奇怪,没有我的指引,恩公是如何知道我洞府何在的。原来……你是亓涯仙君啊……”
说着,他站起来又是一拜:“见过九重天仙君,瑶山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仙君莫要计较。”
亓涯有些意外瑶山这样平淡的反应,“我以为你……”
“仙君救我是事实,”瑶山没有疑虑地说,“我也知道仙君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如此,”亓涯点点头,也不多做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可否请侍主告知在下,为何不肯去完成第三世的情劫。”
瑶山一叹,心道:我之前说的皆是实话,想不到上界之人竟都不信。
他说:“之前,请列位仙官回去传的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本以为三世情劫乃是一个小忙,帮一帮也无妨。可是两世下来,我精疲力竭,心中愁苦痛哀满溢。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经历第三世了。”
亓涯皱眉:“那些情绪都只是你的转世,并非属于你。”
“但是我感觉的到,”瑶山直言回望,“难道仙君感觉不到吗?”
仙君一阵无言,沉默少许,他道:“只是一些凡人的无端情绪,实在不必理会。”
瑶山简直要被他这个说法给逗笑了。良好的仪态维持不住,冷笑一声:“那我问仙君,这两世情劫下来,我除了得到一堆所谓无用的情绪之外,可有少许好处?你过了三世情劫,就可统领三界,可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而且,劫难最终不过了悟二字。仙君经历了两世都不曾了悟,这第三世……”
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我看……不历也罢了。”
被人戳着鼻子骂悟『性』不佳,亓涯仙君倒也不恼,而是直白相询:“你想要什么?”
瑶山简直对他这个态度厌烦极了,指着大门说:“我要你别再来烦我!那个什么情劫我不会去的!”
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给了亓涯一个建议:“不若我给仙君指一条明路?你随便找个愿意和你纠缠情劫的人,然后找天上司命的,地下写生死的仙官给你俩的身世结局写的凄惨一点,倒霉一点。这样一世下来,仙君想来就能堪悟,然后正神归位了。也省了你日日派人到瑶山,糟践了你们九重天仙人高贵的脚掌。”
这些气话瑶山显然是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面对这个正主,好是一番爆发。他也不管什么得不得罪人的话,将心中被强迫被无视的怨愤悉数倾倒了出来。
见他如此气愤难当,亓涯也知道是聊不下去了。他站起来,略一致礼:“先告辞了。”
瑶山哼道:“别再来了。”
闻言亓涯转身的脚步不由一顿,不曾回头地说:“我方才下来时,看到瑶山附近正有一股邪魔之气萦绕而来,近日怕是会有危险。你留在安全地方,不要随意『乱』走。”
说着他不等瑶山回应,倏忽便行至洞外,等瑶山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驾云飞出老远了。
昌武仙奉陆陆续续得了回报,汇总成一份,举着一卷卷轴朝着光明宫过来。放走过一个转角,便见到了芷螺仙奉带着七八个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芷螺仙奉,”昌武与她打招呼,“有礼了。”
芷螺见是他,也是回礼。
昌武四下一望,笑道:“看这方向,你我二人同路。”
芷螺仙奉一向对低于自己地位的人不假辞谢。上界也只有仙君与其他两位仙奉,她愿意搭理寒暄一下了。闻言便说:“正是要去仙君那里请示封仙大会的事情。”
听到是封仙大会,昌武感慨:“又是一年封仙大会了……在这天庭之中,不知日月轮换,一时也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
芷螺道:“一百年一封仙,各路仙才皆入吾等座下,为仙君效力,此乃幸事。昌武仙奉不必如此感怀,只管到时候多挑几个武将人才才是。”
“借仙奉吉言,”昌武拱了拱手,忍不住叹:“唉,如果此时仙君已经继承了神君之位。封仙大会上再开明纳贤,啧,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不过……可惜了啊。”
作为唯一副神,天界储裔,亓涯仙君的实力和威望已经无人能及,早就已经是众望所归。只差一步,就一步!他就能继承神位了。可惜就卡在一个小小散仙身上。
凡是天界之中效命臣服于仙君的人,哪一个不是看那个瑶山侍主极其不顺眼。其中便是这芷螺仙奉最为痛恨!
尤其是那日在瑶山那里吃了口舌上的亏后,芷螺仙奉真是恼火极了。
“山野村夫,从不知何为轻重缓急。仙君继位,乃是普利三界的大事!分明深受仙君之恩,却不知回报。此等粗鄙贱人,妄称为仙!”
“仙奉不必如此生气。山间草木成型没有经过点化,自然不知道理。等仙君派下合适的人选,将其点化,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瑶山那副面目可憎的样子,芷螺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听话的人,哼了一声,道:“此种冥顽不化野草,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对付。什么点化,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昌武自然知道芷螺刚愎自用的『性』格,劝了一两句,便也不多言此事,不过说些别的闲话,光明宫也就到了。
可惜,一向勤勉的亓涯仙君今日竟然不见客。
“不见?”芷螺仙奉惊愕无比,继而问:“仙君可是有何处不适?”
想了想亓涯最近的行踪,她忙又问:“难道是在瑶山驱散邪魔时受了伤?!”
守在门口的常棣抱拳说:“仙奉殿下请勿慌『乱』,仙君并无事。只不过是近日一直奔波,稍有疲倦。正在寝殿内歇息呢。”
“何时醒来?”
第45章 因思而疾()
传说之中可能耽误了神君和下一任仙君继位的瑶山侍主现在正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他的两个侍童;茱萸和青麻也跟着他躲在杯子里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瑶山钻出一个脑袋;颤抖地说:“停,停了。”
茱萸和青麻也跟着钻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真的停了啊。”
瑶山听了一会儿,道:“停了。”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抱着杯子喝水。茱萸和青麻互相扶着到外面查看;发现方才电闪雷鸣;黑云密布的天空已经恢复成晴朗模样。
“天天这么劈;还让不让人活了,”茱萸哀嚎不已。
青麻丧着脸说:“刚好轮到这个时候;每年都这样啊。”
“可今年怎么就我们这儿动静这么大啊?”茱萸不解;怨气地哼哼:“这些人要挨雷劫,就不能找个荒芜的地方;非在有生灵的地方?他们倒是不怕还没成仙就已经沾染杀业了。”????每一百年会有一次封仙大典,而在封仙之前;有希望成为正仙的散仙或者凡人要历雷劫。这需要这些苗子自己推算时间;找个吉地来完成这次考验。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雷劫好多人都选了离瑶山很近的一个地方。
人多量足,劈下来的玄雷也是够够的;连带着旁边的瑶山都感受到了雷劫的威力——天都劈裂;山峰都要给他们劈成好几截儿了。
而瑶山上都是一些草木之精;最怕的便是这玄雷以及天火。劈一次抖一次,漫山遍野皆是哀嚎。
这一回的威力也是足够大,就算是瑶山都本能地感到害怕。刚才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引错了玄雷方向,垮嚓一个大雷砸在了随香洞门口。吓得瑶山还有茱萸青麻就往屋子里窜。
“已经劈了七天了,怎么着也该停了啊,”瑶山嘟囔着,瞧了瞧天,又说:“这就是我不想做正仙的原因。就这样打雷,谁扛得住啊。”
茱萸转头道:“侍主,懒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我可没有,”瑶山抬起手说,“我只是不喜欢叫自己受委屈。明明上了天庭也就过得那么一回事儿,干嘛冒着生命危险去锻髓炼骨。”
青麻嘿了一声:“是啊,放眼三界数数,还有哪颗草比您年纪还大却还没成正仙的。”
“没有了,”瑶山摊了摊手,“现在九重天上的一些仙人可能还没我年纪大呢。但我有什么办法,父神恩惠于我,他们羡慕不来的。”
茱萸小声对青麻说:“你说这话让那些仙人听到,想不想斩草除根?”
青麻说:“想的,连我都想了。”
瑶山斜眼:“我听到了啊。”
看他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茱萸问:“侍主准备出门啊?”
“太吵了,待不住,找舒元玩儿去,”瑶山整理一下行头,带上了两壶百花酿做见面礼,对青麻和茱萸说:“你们看好家,等我回来。”
“啊!?”茱萸大叫,“您就把我们抛下了!”瑶山道:“我也想带你们出去玩啊。可是你们修为不够,出了瑶山地界估计就枯死了,好好在家吧。还有天雷就把洞府封了。”
茱萸早就想到别的地方玩了,奈何他就算是修出人形也不能跑太远,不由哭道:“根挪死,火烧死,雷劈死,草木修个行怎么就这么难呢!”
瑶山同情地『摸』『摸』他,说:“我也是修行了快一千多年,才能到巫水边晃晃呢。好啦,我走了。”
青麻已经很习惯了,朝着瑶山挥挥手:“早点回来。”
瑶山喊着会给他们带特产土仪,踩着云就走了。
桃渊在人间东南,两千年前是个修仙门派的驻地。后来这个门派式微了,门派的后人就守着祖宗的产业勉强过活,然后这里就成了贺家村。毕竟是出过神仙的地方,许许多多文人『骚』客就喜欢到这里来踏古,然后留下很多诗篇。
贺舒元种地种桃子种成了神仙,但还是喜欢读书人那套。经常就和这些文人『骚』客谈经论道,比试文采。然后文人『骚』客第二天醒来,就发现昨天的雕梁画栋都是假的,只有留在面前的桃子是真的。就越发信了这里有神仙。
于是贺家村就成了一个踏足远游的好地方,围绕着桃渊竟然形成了一个特别热闹的城镇。
别人要找桃渊里的神仙能找成『迷』路的武陵人,但瑶山是一按云头就到了。桃渊里的桃树都认得他,看到他来都给他让开一条路。
“舒元,出来了,我带了好酒来,”瑶山拎着两壶酒一边喊一边往里走,一个转角便看见了贺舒元和另一个人。
桃渊散人看到他,也是惊喜:“瑶山!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巧,”瑶山把东西交给跑过来的贺舒元,“打扰你招待客人。”
“没,没,来,好叫你认识一下,这是我新交的朋友。”贺舒元拉着瑶山走到一边,指着那人道,“他叫卢文栋,乃是玄宗门弟子。文栋,这就是我方才和你说的,我最好的朋友,瑶山。”
二人互相打招呼,见礼,各自落座。聊了几句才发现,卢文栋竟然是已经挨过雷劫的正仙了。再一问,他不过修炼了三百年而已,可以说是个修仙的人才了!
“你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作为,可真是羞煞我也,”贺舒元汗颜不已。
卢文栋道:“这句话才是羞煞我了。我原本无意修仙,意在遨游四海。乃是因为祖上在天庭位高权重,门中师长以不可羞辱门楣为名『逼』迫,不得不修。后来他们说若我能修成正仙,不要断了传承也就不管我了。”
“原来如此,”瑶山点头,便问:“可取了名号?”
“以邀游为名,散人为号,以证我心!”
“好极好极,就凭此名号,当敬卢兄一杯!”
瑶山敬了卢文栋一杯酒,说:“说到正仙,唉。我也是因为山头附近老有人度雷劫,实在是烦不胜扰才跑出来的。”
卢文栋立刻站起来:“因吾等之故,打扰兄台,叫在下愧疚不已!还请兄台赎罪!”
贺舒元笑道:“与你什么关系?你早就过了雷劫了。”
“正是如此,与你无关,”瑶山挥了挥手,转着酒杯说:“我近日是与九重天犯冲,跑出来多清净,找个借口罢了。还把我家两个小的留在洞府里。回去若不带些好玩的,不知与我怎么哭呢。”
卢文栋是个热心肠,一听瑶山此话,便说:“兄台若有什么烦恼事,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可以给你出主意啊。”
贺舒元摇摇头道:“他这烦恼,你怕是解决不了。”
见他不解,贺舒元用眼神问瑶山:可以说吗?
瑶山懒懒地躺在花瓣里说:“说罢,有什么不好说的。他到了天庭,总归是会知道的。”
于是贺舒元便与这位新晋的正仙稍微讲了一下瑶山和九重天新结下的梁子。
听得卢文栋目瞪口呆:“仙,仙,仙君,亓涯,亓涯仙君……”
“是啊,”瑶山凉凉瞥了一眼,“就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亓涯仙君……”
卢文栋呆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念了一声:“这也太……”
“怎么了?”贺舒元问。
“这个,”卢文栋『摸』着鼻子,看了看瑶山,一脸为难的模样。
瑶山道:“你有话便说,怕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觉得巧吧,”卢文栋抓了抓自己的衣袍,“我们玄宗门有位师祖,飞升之后在天庭地位不凡。她也经常照顾后辈,点拨我们修行。两百年前,她给掌宗降下仙意,说仙君马上就要继承神君之位了。叫掌宗多培养几个好苗子,到了天庭就可直接效忠新神君。到时候玄宗门的地位在凡间天界都不可同日而语……”
他说着,抽了抽鼻子说:“也是那次之后,我被师父和爹爹闭着每天修炼!”
听到他话中的怨念,瑶山和贺舒元都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呢?”
“谁知道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了,那位师祖又传下话来,意思是事情有变,仙君被『奸』诈小人耽误了继位之路……咳,这话是我偷听来的。虽然事情不顺,但叫我们也不要松懈等等。然后我就被『逼』得更加厉害了——因为师父说怕到时候提拔名额不够,更加不能懈怠!”
“嗯……”
“呃……”
瑶山和贺舒元对视一眼,瑶山说:“那个『奸』诈小人是我,但是你被师父『逼』得更加刻苦这件事……这个锅,我不背。”
卢文栋昂唧一声,仿佛要哭。
贺舒元安慰他:“你现在也是修成正果了,好了好了。早点成了正仙,就可以早日云游四海去了!”
“没有,”卢文栋继续委屈,“还要参加封仙大典的。”
瑶山哈哈一笑:“封仙大典也不是多厉害的东西。再说了,那么多仙人呢,不见得能把你怎么样。就是给你们登记个名号而已。你放心,这个什么大典我看得多了,别怕。”
“哦,”卢文栋点点头,把苦楚放到一边,对瑶山说:“这话我来说,有点对不起师门师祖的意思。但我觉得你既然不愿,仙君他们也不能『逼』迫你。而且九九大劫这个东西会因变数而变化,说不得几年后情劫的人选就不是你了。”
第46章 因思而疾()
瑶山与卢文栋相识这些天;二人由原本的泛泛之交,也成了可以说两句交心话的朋友。卢文栋到底是个年轻人;平日都在门派修行。因为天资够高,受尽门派内的宠爱。不曾经历太多不平事。对什么事都有一股意气。
初入人世就遭逢这样的大事,对天界颇有些严厉,而且这个严厉还是来自自己长辈的作风颇有微词。人不免偏激起来。他自得知瑶山两个小侍童的遭遇,便也心怜瑶山被上界如此『逼』迫。
言辞之间;是颇为自己和瑶山的经历感到不平不忿。而对柔声安慰,愿意听他说话的瑶山更是拉做了同盟;好感大增。少年心『性』就是这样;好与坏都分得太清楚;若是碰到一个阵营的就愈发愿意与之紧密联系。
发现卢文栋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瑶山心中倒也明白。想打自己所思之事;便想如果他真是可靠之人;如此相处下去倒也无妨。
于是瑶山给了卢文栋一个安抚的笑容,才转回身来。
亓涯一直留意着瑶山的神态动作;见他与那卢文栋眼神来回,皆都脉脉温情;忍不住连呼吸都有些凝重阻滞起来。
“殿下?”瑶山察觉到身旁人气息的变化;不知道他怎么了。客气地问了一句:“可是有身体不适之处?”
跟在后面的灯草一听,忙上前:“殿下若有不适,可宽坐;下官可做诊治。”????“不曾有不适;”亓涯抬手示意不必;又说:“医仙诊断需安神定志,我们不便打扰。等会儿,就在外面守候吧。”
灯草刚想说没关系,结果就接到了亓涯递过来的眼神,立刻改口:“是,麻烦殿下和侍主在外等候。”
瑶山本来觉得茱萸和青麻恢复得不错,听他们这么一说,又仿佛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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