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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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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小爷我说,苏越和浅沧是一个人也好,至少他还活着,比彻彻底底的消失要好太多太多了。苏越对浅沧来说那就是一个梦,梦醒了不去想它自然就不记得了,你如何就不能有他的觉悟?你要是再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的下去,小爷我便去阴若萧那里给你舀一碗忘川水,不对,小爷我直接拧着你的脖子去阴司,将你丢在忘川河里不管你了
!”
叶澜音苍白着唇,哂笑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有哪一次是真正不管我的?”
“唉?你来劲了是不是?”苏绯织故作生气的要去揪她,还没碰到她叶澜音就是一缩,蹙着眉头拿大眼睛委屈着看他:“疼……”每次叶澜音这样,苏绯织便很容易的没有了脾气。
只要折巽鼎并没有交给韶绾,那叶澜音犯都错经风寂的手一过就不算什么大错,顶多是手点皮肉之苦然后找个疾苦的地方去思过。因此,在得知折巽鼎还在叶澜音手上的时候,苏绯织可算是能吁一口气,随也一叹:“你生气也好,破罐子破摔也好,但闹够了也该了结了。你若不想再与那些神仙接触,便将折巽鼎交给我,小爷我替你送回天上。”
叶澜音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因为染了她的血,她的后背湿冷冷的一片。她望着天,眼里映出那空旷的一片白,她觉得那天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苏绯织到底还是了解她的,在紫薇垣上她没有将折巽鼎交给浅沧是因为她在生气,她觉得自己被人骗了,骗什么不好偏偏要骗她的一颗真心和感情。在浅沧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视若珍宝和浑浑噩噩的那两年简直傻透了,连她自己都这样觉得便也不怪旁人觉得她可笑了。当她看到浅沧,顶着苏越那样的一张脸望着她,而眸中却全无苏越的温柔与情深的时候,她除了气愤还有难过。那个时候,她站在九阶之下,对上他淡漠的神色,听着他无波澜的声色,感受到的都是属于浅沧的那一份从容和帷幄。她讨厌他这样,因为看到他这样,她便会去想,是否在他作为苏越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和故事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个时候她便觉得自己的心里冰凉凉的。也对,他是紫薇帝浅沧,九州十方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焉知他是否一早就料定她不会将真正的折巽鼎给到韶绾,又或者他一早就知道她原本就打算在骗过韶绾得到莲隐之后将折巽鼎归还?
说生气也好,说使小性子也罢,既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便偏叫他不能如愿。
还是那句话,叶澜音说:“我将折巽鼎藏在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和苏越知道的地方。”
“你确定我不知道?”
叶澜音看向苏绯织一笑,只道:“折巽鼎的下落我谁都不会说,无论是你还是浅沧,韶绾也好亦或者是其它的神仙妖魔,要拿回折巽鼎只有一个办法……”
“……”听叶澜音这样讲,苏绯织微蹙着眉头,抿着下唇不说话。他大概能猜到叶澜音要说什么,于是便沉默着听叶澜音说道:“去问苏越吧……”
“你明知浅沧就是苏越……”
“不,他不是。”叶澜音苦笑:“他不记得了。”
“不是,小爷我被你说糊涂了,小叶子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
“……”
长久的沉默,天空一片阴郁,不久便寒风中落下鹅毛般的雪来。雪吹在面上有些疼,叶澜音便伸手将它们拂去。她说:“我希望他可以把苏越还给我。”
她希望浅沧能够将苏越还给她。
雪落在叶澜音的脸上很快便融化成了水,她听道苏绯织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柔声说了两个字:“别哭。”
第三十四章 痴梦()
叶澜音靠在苏绯织的肩上也没有睡着,就是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有点朦胧。不了几句便要喘息一会儿,苏绯织见她这样很是吃力,便自己挑了话头来讲。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苏绯织忍不住想笑:“你刚从画中出来的那会儿在山上玩,见小爷那元身树上桃花开的正好便要来折,爷爷我本想好好教训教训你的,结果你见小爷我甫一从那树中出来,先是用那痴不痴呆不呆的模样看了半晌,最后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叶澜音的唇角亦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苏绯织说的那些事情她都记得。想想她记忆里那些好的时候,其实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她还未出琼瑶山的时候,一个是她和苏越在北邙山的时候
。想到苏越,叶澜音眼里的光便又有一些黯淡了下来即便苏绯织刻意拣了那些让人忍俊不住的事情来讲,叶澜音看起来却仍旧虚弱,就像苏越刚离去的那几个月一样了无生气。这十年来叶澜音为了复活苏越,好歹有一个信念支撑,如今这个信念犹如幻影般破灭消散。她恍然间明白,似乎到了现在,无论是苏越还是浅沧,无论是名字还是魂魄,她念或着不念,都与她再无关联。
苏绯织作为一树娇嫩的桃花,因为自幼受不得寒,便生了一堆火,时不时的往篝火里头添些枯树枝子。后来这堆火熄灭了又被点燃,然后再熄灭,反复几次之后苏绯织与叶澜音已经在雪域待了两日。叶澜音肩上的伤口,血凝成了冰,苏绯织子在一次小寐之后睁开眼睛,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叶澜音没有醒,他便想着出去外面一趟,给她带点能用的仙丹灵药来。当苏绯织前脚轻手轻脚的走了,叶澜音却缓缓睁开眼睛,雪域的雪还在下,叶澜音被那些凌冽的白迷了眼睛,思绪一片迷茫。她认为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药,而是酒,**镇墨先生那里的醉生梦死就很好。一觞一梦,长醉不醒。
苏绯织走后不久那堆篝火便熄灭了,叶澜音大概是因为受了伤所以觉得有些冷,歪着脑袋靠了一会儿便不知不觉的睡去。是一个很浅的梦,梦里也是漫天的大雪。她梦到自己睁开眼睛,原来是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着了,而苏绯织正拿着一只梅花逗弄她的鼻子,害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站起来挽了袖子就追着他吵着喊着说要揍他。苏绯织身形矫健的一跃,越过石桌又点了几步来到门前,回头冲她做了一个鬼脸,见她提着裙子追了过来转头朝屋里喊了一句:“苏越,这丫头凶成这样你也不出来管管?!”
听到苏越的名字叶澜音身形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一个瞬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揪苏绯织的耳朵,却被一只修长而又干净的手当空截住,她顺了那只好看的手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张同样好看的脸。那人白衣墨发,眉目如画,眼里笑意都是玉般温泽。她痴痴看了半晌,苍白的唇忽而绽放,似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苏越?”她有些不可置信,心里忽然就被一种炙热的情绪填的满满的。
“嗯?”苏越端着一杯茶,粗陶的杯子,里头冒着热气,香味隐隐约约飘来过来,是青凤髓的味道。他低垂的眉眼化开了温润的笑意,亦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些样子。
是他的声音,她记得他的声音,却也好像好久都没有在听到他的声音了。于是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掺杂着许多情绪,复杂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唤:“……苏越……”
“我在。”他缓缓一下笑,眼里映出她的影子,他说:“小澜,我在。”
他对她说‘小澜,我在’的时候,似乎漫天的飞雪不再是飞雪,而是人间四月荼蘼芳菲绽放之后的华英,是天悬星河繁星般的耀眼灿烂,是被他一颦一笑妆点的细腻而又温柔的岁月。
没有酒,光是闻着茶香她便已经醉了。
苏越低低一笑,将茶递到她的手中:“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眼中含着闪烁的泪却笑看他:“我就是方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就是……”叶澜音结果苏越递给她的茶,目光落在茶面上,她想告诉他是不好的梦,她在梦里失去他了。她正想跟他说这些,却发现手中的茶有些不对劲,明明冒着热气,握在她手里却是冷冰冰的,就像握着一杯雪一样。当叶澜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看见手中的那杯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波纹越荡越急剧,水珠迸溅,洒在她的手上
。她抬头去看苏越,他依旧是微笑着的,当叶澜音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整个北邙山都跟着晃动了起来,包括苏越的笑颜。当叶澜音的身体因为失去了平衡而向后倒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将手伸向苏越,然而当她开始坠落的时候她手上抓住的依旧也只有一捧雪而已。
叶澜音再一次惊醒,眼前依旧是雪域亘古不化的冰雪,她忍不住的喘息,当意识到这才是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北邙山上结界被人打开了。说的更准确一点,是小镜湖上她用在苏越尸身上的结界被打开了。她忙用灵识去看,却看到小镜湖上的冰雪正逐渐融化,而苏越的面容在水波之中也变得愈加清晰。
显然,有人闯入了北邙山,并且打扰了苏越的长眠,果不其然叶澜音在那些神仙中看到了墨白的脸。直觉有时候往往比亲眼看到的更容易接近真实,是以叶澜音第一个想到的是,墨白想要利用苏越来逼问她折巽鼎的下落。毕竟除了苏越,她好像也没有其它的软肋了。然而这也确实是她的软肋,即便她已经知道苏越的存在不过只是浅沧为了复活花神所塑造的一个人形,可她仍然不能将这两个名字当做同一个人看待,说她傻也好,说她执迷不悟也好,苏越就是苏越。她复活不了他,却也无法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之中割舍。墨白拿了苏越的尸身来要挟她,即便她知道那具躯壳无论怎样都不会再也直觉,可是她也绝不会允许谁来伤害他。妖魔不可以,神仙也不可以。
当苏绯织片刻也不敢耽搁而回到雪域的时候,那里早已不见叶澜音的身影,她流血的血迹,和他之前燃起的火堆都被新落的雪盖住,没有痕迹。便是不用神识去探,苏绯织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叶澜音此时去了哪里,他忍不住蹦出一两句脏话,转身又飞入云中。
叶澜音甫一踏进北邙山,身边忽然就窜出十几个衣着光鲜的仙的来。这一切本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禁冷声一笑,眼风扫过,最后转身看向早已在小镜湖旁等候多时的墨白道:“上仙这是何意,难不成对付我一个还要劳师动众?”
叶澜音苍白的气色和她那提不起劲来的声音,都在透露着她很虚弱。墨白也笑,讽刺道:“你现在也只剩一副嘴皮子厉害。不过我也说过,就算你是铁齿铜牙,我也有办法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
“我也说过,折巽鼎的下落我半个字都不会说。你若真想找回折巽鼎来立功,便不应该将时间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
“你会说的。”墨白在笑,阴仄仄的却显得胸有成竹。他负手将小镜湖连着那间小院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叶澜音脸上:“你若不说,我便用三昧真火一把烧了这山,待个几天几夜整座山都变作灰烬,就不信找不出折巽鼎来。
“你以为我会将折巽鼎藏在山里?”
“从妖域回来你便是来了这北邙山,你既没有将折巽鼎交给三公主,便没有可能将折巽鼎藏在妖界。当你得知这个男人的死讯,便极少有回到琼瑶山的时候,所以我更有理由相信折巽鼎被你藏在这里。”墨白看着叶澜音将苏越的尸身抱在怀里,自鸣得意:“想必他对你很重要,否则为何你明知这是一个陷阱还要来自投罗网呢?”
“我来带他走。”因为冰封的时间久了,苏越的身体冷的就像是冰一样。她抬眼,将目光从苏越静谧的睡颜移到墨白脸上,她轻轻一笑,从容而又苍白:“也是来看你闹出的笑话。”
她显然是在激怒他,然而墨白却并不生气。他面上依旧端着笑,并往叶澜音走进了些,他负着手弯下腰来,看了看叶澜音坚定的脸,又看了看她怀中的苏越,忽然做出一个惊讶到夸张的表情。他拿食指的侧面碰了碰自己的额角,十分欣喜的对叶澜音说道:“你如此紧张一具死尸,是不是将折巽鼎藏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第三十五章 自缚()
墨色的长衫绣着渐变色的云纹,他身形挺立的就像是一只芦苇荡里歇息的鹤。那些看起来年轻的神仙,容貌气质都好的,只不过墨白那样一张被刀削过般精瘦的脸,却因为眼里眉梢毫不遮掩的讥笑而显得极是刻薄。对于这个设想,他表现得胸有成竹,这让他看向叶澜音时嘴角的噙着的笑意越发阴鸷讥讽。
她很狼狈,白色的衣裙满是泥泞,右肩上还有缚仙锁留下伤口,贴着伤口的衣衫破烂,沾了血凌乱地贴在她的皮肤上。风吹过,将那一两片薄纱掀起时,入眼的仍旧是血肉模糊。叶澜音抱着苏越,她一身的风尘和他双目长阖的静谧显得格格不入。叶澜音半边衣裳是血染的暗红,半边又是污秽的白,那两种鲜明的颜色映在墨白眼中,是愉悦的。甚至连墨白自己都清楚,他喜欢那种颜色,血的眼神,看到血他会觉得兴奋和愉悦,而这样的感觉若不是因为他担着司律的名头,说起来委实更像是嗜血的修罗。
他看着叶澜音,就像是在看一条搁浅的鱼。
叶澜音冷眼看着墨白,只觉得可笑:“是不是司律这个位置上的神仙每一个都是这么讨厌?”
墨白摊手,低低笑出了声,他弯着腰,好似这样才能更好的欣赏叶澜音看他时的表情。他拿手指指了指叶澜音怀中的苏越,诚恳地提出一个建议:“不如……让我们来验证一下?”说完,在疾风中墨白猛然发出了攻势,毫无悬念的叶澜音被击倒在地,而墨白正高抬起他紧钳着苏越的手臂,笑得一脸笃定
。叶澜音摔倒之后用了很久才从泥地里爬起来,她的脸被锐利的石头擦伤,划开几道口子。再看向墨白时,她的眼里满是怨恨和愤怒,不得不说凡事只要和苏越沾上了边她便会丧事所有的理智。她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看到苏越的尸身在墨白手中像个好看的木偶一样,而墨白的笑容变得在她眼中变得越发可恨和刺眼。
叶澜音低吼一声冲上前去,快速的,狠毒的,攻击力高的,咬死墨白什么术式咒法她能想到的全部往墨白的方向招呼着去。而越是慌乱,下手越是没有了准头。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而那笑容随着叶澜音一次一次落空的攻击变得愈加灿烂。叶澜音一次一次卯足了力的扑过来,墨白一次次躲开,身形优雅,气定神闲。而墨白手底下的那几个神仙,都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他们不需要出手,因为他们谁都看的出来墨白十分享受这种类似猫和老鼠的游戏。
是的,墨白是猫,叶澜音是鼠,既然注定她会输或者会死,他又何不陪她多玩一会儿?比起直接让她死,他更喜欢考到她明明很努力却又一次次在他面前失败时的模样,她越是狼狈,他便越是欢喜。墨白在适当的时候也会还击,所以叶澜音身上的伤越落越多,白衣上的红也越染越多。后来,云头上来了几个神仙窃窃私语,再后来又来了几个,孟织云似乎也在里面。叶澜音无暇顾忌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又被拨来捉拿她的,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苏越,即便她知道留在北邙山小镜湖下的只是一个泥塑的肉身。
然而,那是苏越,对她而言就是。
当视线变得模糊,当疼痛变得麻木,当攻击变成本能,她的听觉变相对而言要敏锐些。她依稀听到有几位女仙从云上飘了下来,又惊又叹的说什么可怜。
再后来,苏绯织也来了。他一贯能找到她,也一贯是陪着她的。
北邙山上的雪未消尽,苏绯织踏雪而来。
一袭红衣衬着那皑皑白雪,当着九天之上的那些个神仙的面,将满身是伤的叶澜音从雪地里拽起来的时候。他扶着她的胳膊依旧笑得风流倜傥。也是那时,苏绯织对叶澜音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绯织对叶澜音讲:“小叶子,你看看,现如今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小爷我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你这边,这北邙山上的冷风也有小爷我我陪你吹着,你还有什么好可怜的?”
他理解她,他看过她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他懂她。苏绯织不会跟着叶澜音一起犯糊涂,但是,却也绝对不会看着她受人欺负。
苏绯织的出现显然使得墨白更加兴奋,在他眼里只要苏绯织也和折巽鼎扯上了关系,那么就有得他折磨了。然而苏绯织是个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性子,这边他一面捞着叶澜音,一面冲墨白冷笑道:“上一任司律小爷我就看着顶不顺眼,没想到你比他看起来还要不顺眼。”言语间十分傲慢,眼神轻蔑:“照你这样的行事作风,只怕结局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苏主司与其挂心本仙,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这位朋友。我的结局不管如何,只怕她都看不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眼见着苏绯织一副拔剑弩张的模样,墨白一哂道:“或许你我还能一战,不过……本仙好心劝你一句,想以一抵百把人救走,你苏绯织还没有这个能耐。”
苏绯织神色倨傲的用眼风将周遭那些神色各异的神仙扫过,他们皆是为了折巽鼎而来,如果他执意要带小叶子走,他们势必会来阻挠他。而小叶子却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衫,看他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她不想走
。苏绯织很明白她是因为苏越,墨白显然也明白,否则也不会拿了苏越的尸身作为要挟。苏绯织甚是无奈,甚至还有些急躁,他告诉她:“那只是一个空壳,甚至都算不上是尸身。你既明知苏越与浅沧之间的关系,又何必为了一具被抛弃的皮囊继续折磨自己?弄的自己满身是伤,这般颓靡?”
叶澜音扶着苏绯织努力站稳,她委实没剩下多少力气,如是苏绯织不来,只怕她是真要舍了这条命了。她告诉苏绯织:“什么皮囊,什么空壳,他就是苏越呀……温柔以待是他,公子如玉是他,与我看星星的是他,化雪煮茶的是他,祈琴给我说故事的人是他,陪着我走遍四海八荒的是也是他……”
“你是真的疯了。”没有责备,也不是厌恶,有的只是一声叹息之后的心疼。
“对,我是疯了,我陷在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她痴痴笑了两声,目光落在苏越的脸上:“作茧自缚空徘徊。”
苏绯织心中腹诽了一句‘我就见不得你这个死样子’,只挑着眉毛问她:“哎!你知道早些时候小爷我横空出世的那几年,心高气傲,惹是生非,总是就是不安分的很,那时候无论神仙还是妖魔都是怎么叫我的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能知道。”
“小叶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苏绯织手搁在叶澜音肩上,就手给她整理了下鬓边凌乱的刘海,目光一直落在墨白那处,里面除了霞光更多的是他与生俱来的桀骜和自信:“小爷我今日告诉你,你可记清楚了,那时候妖魔鬼怪都管你爷爷我叫小疯子。只因那时年少轻狂,极容易生气,而小爷我发起脾气来的时候,若不连带着把惹恼我那人的祖坟也给炸了,已经是很没出息了。”
说完,他掏出他那柄描了一支桃花灼灼的象牙骨扇,‘啪!’的一声甩开,扇的额前两缕细长柔顺垂下来的发翩翩舞起,在墨白好不容易正视他那自信到诡异的笑容而将眉头微微皱起的时候,苏绯织转头贴到叶澜音面前一笑:“小叶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时候的我特别的帅?”
叶澜音:“……”
墨白:“……”
叶澜音自然很是感动,只是帅呆了这种话并不是眼下这种气氛能够说得出口的。无意中叶澜音瞥见苏绯织扇面上的桃花,发现那桃花不知何时谢了去,而那骨扇看起来也森森往外冒着寒气。她迅速将目光望向苏绯织,他在笑,那笑容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苏绯织将目光投向墨白,就在这一个瞬间,他上前一步,一手将叶澜音拦在身后,一手扬起手中的折扇屈一步向前用力一挥。狂风骤起中平白卷起的桃花瓣,在苏绯织的超控下也是最锋利的暗器,如雨点般密集,如离弦之箭一般的速度,夹带着地上的泥尘向一墨白为首的那帮神仙呼啸而去。而那些桃花瓣,似蝴蝶一般拥有生命,飞舞出去以后不是随着风向而改变方向,而是追上一个神仙便一拥而上。
看热闹的神仙没几个上前,能供墨白驱遣的修为多半在他之下,仅这一招就让墨白身旁的那些帮手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苏绯织足尖一点,再晃眼时已经到了墨白面前,手腕一晃那骨扇不知何时生出利刃来,映着晚霞,十分炫目。
苏绯织的招式步步紧逼,墨白想要对付他自然要腾出一只手来,他一松手,苏越的尸身自然就落在的地上。叶澜音满是心疼的正欲上前去,只听身后一个满是愤恨的声音冲她喊道:
“你竟然敢骗我?!”
第三十六章 命魂()
韶绾疾步从云头上下来,还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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