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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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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女仙一起去搅合,不就是更麻烦吗?而二则是……苏绯织依旧无法坦然的面对戌晚那样一张脸。虽说那张脸与叶澜音只是五分或是七分的相似,也多了叶澜音不可能会有的气质荣华,但,即便这张脸一颦一笑间都倾国倾城,即便比叶澜音要美上许多许多,即便在旁者眼中戌晚与叶澜音一个被捧在了天上,而另一个则被踩在了云里。叶澜音始终是叶澜音,是他的小叶子。是那个能陪他喝酒,打架,逛**,没事要与他说上几句粗话聊一聊八卦的姑娘。
苏绯织自认为他可以为了小叶子去打破自己的处世的原则和底线,能为她打架,能忍受她的无赖和聒噪,能陪她翻山越岭,脑子一抽亦还能疯一把陪着她舍身忘死。然而戌晚不会,就像在风寂眼中,安素窅始终是安素窅,即便谁人都清楚她不过只是戌晚历劫时的一个身份。而在苏绯织眼中,小叶子就是小叶子,她是一个有性格的好姑娘,有自己的感情,能哭能笑。即便清楚那件事情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叶澜音不过只是花神戌晚的一瓣命魂。
苏绯织心里的别扭,尽管他在戌晚面前刻意的去掩饰了,可戌晚又是何等的聪明?苏绯织在她的记忆中向来是个懒散却又张扬的仙,以前见着的时候大多数时都像是一只孔雀,穿着色泽鲜艳的衣衫,昂着高傲的头颅,带着一身的轻狂和不羁。而现在的苏绯织,无论是在群芳殿中刻意拉开的距离,还是目光尽可能的不与她触及,都教戌晚看出了端倪。于是戌晚终于忍不住问苏绯织:“你是怕我,还是厌我?”
冰雪聪明,蕙质兰心,苏绯织向来觉得戌晚便是这样的女子。“苏绯织何曾怕过?”他恍然一笑,依旧是倜傥**。当戌晚端着温和的笑意向他直白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绯织觉得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笑过之后他又轻轻一叹,苏绯织告诉戌晚:“早前我一直以为我所谓的感情,除了喜欢就是讨厌,没有爱也没有恨,再也没有其它的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获取了另外一种感受,叫做无可奈何。”顿了顿,他又轻轻一笑:“这种感受可真难过。”
“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并不是询问,戌晚只是平淡的帮苏绯织总结道。
苏绯织一摊手,神色微有些怅然:“是啊。原来神仙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戌晚一哂:“你不愿意看我的眼睛,也是因为无可奈何?”
“算是吧。”苏绯织对上戌晚的眼睛,歪着脑袋看她:“你要听真话?”戌晚点头。苏绯织也点了点头顺道将目光移开,就落在一旁的红山茶上,他同戌晚道:“我不愿意看你的眼睛,是因为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不,或许应该说我那个朋友长的很像你。哪里都像,除了眼睛。”
想必那是她所沉睡的那段时间他所结交的朋友吧,戌晚只是含笑看着他,气质如空谷幽兰。苏绯织看到有蝴蝶停在那山茶花上,翅膀一张一合,他望着那株火红的山茶花,映入脑海的却是北邙山上的那片戌晚花。同样都是火红的一片。苏绯织淡淡续道:“后来她死了。”
“她是个凡人?”戌晚以为苏绯织要和她说一个故事,会耗费一些时间,然而他却突兀又简短地截断了这个故事,只说给她一个结局。
“不是。”以前他不知道叶澜音是什么,既不是仙,又不是妖,就连叶澜音本人都不知道。不,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知道,所以刻意将它忘了。苏绯织自然不好同戌晚说起叶澜音原本的身份,总不能告诉她,他的那个朋友其实只是她花神戌晚的一瓣命魂,因为花神本身的神力藏在上神风寂的美人图中吸取了几百年的灵气,遂承了那画中女子的样貌凝成了人形。而那画中的女子好巧不巧,正是她历劫的某一世。
其实一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如果花神当初没有魂飞魄散,那也不会有他认识的小叶子。如果小叶子还活着,花神便始终不能复生。就像他醉酒之后又提着几坛从月老那儿诓来的酒,去到紫薇垣中硬拉着浅沧陪他醉的时候,抱着酒坛子望着紫薇垣上仿佛触手可及的月亮时说的那样一番话。
“这实在是一个既可怕又残忍的设定和规则。你浅沧诚然了不起,戌晚的魂魄都碎成了渣渣,你也能离了紫薇垣化作肉身凡胎用心头血替她养魂……然而你能救会花神,却永远也救不回小叶子了……九州十方,人间天上,任凭你紫薇帝神通广大都再也找不回她了……”
他那时喝醉了,并未留意浅沧那时的表情,又或许他留意了,只是酒醒之后忘了个干净。他说的都是实话,戌晚复生,小叶子作为她的命魂自然是并入了她的魂魄。和那其余的,被浅沧作为苏越时搁在心上用心血养着的二魂气魄并为一处。从此以后,有的只是九重天上花神殿中的花神戌晚,而不再有琼瑶山或是北邙山上那个留念人间的小姑娘。想到这里,苏绯织任性的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直接拱了手,向戌晚一揖,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拙劣的托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还需要处理,还请花神莫要见怪,容我先行退下。”
说的是请罪,可语气还是一贯的不客气。好在戌晚也不计较这些,她向来宽厚,也知道苏绯织找借口离开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与她谈论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提到了他的伤心事,可在她的映像中逍遥惯了的苏绯织却又并不是一个会伤心难过的仙。
秦疏影适时来到戌晚身旁,目光在戌晚和苏绯织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流转了一会,问戌晚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戌晚道:“他说他有个朋友长的与我很是相像。”
第八章 命魂()
“与你很是相像……”秦疏影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哦!’了一声,合掌一拍道:“苏绯织说的那个朋友应当是风寂上神家的女儿吧?”苏绯织的性格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十分的傲慢,但目中无人的是他,四海八荒最吃的开的也还是他
。起有哪个和戌晚模样相似的,怕是也只有当初那个盗取了折巽鼎还劳烦紫薇帝亲自下了界的那个小姑娘吧。
“风寂家的女儿?”戌晚情不自禁的挑了一下眉毛,这个动作似乎只有私底下的时候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而戌晚挑眉时的模样倒是像极了秦疏影口中那个风寂上神家的女儿。秦疏影的这个形容很有意思,让戌晚差点以为自己睡着的那段时间错过了什么八卦。只因在戌晚的记忆中,风寂这个神仙和他的名字一样,清冷,寂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独坐深山描山画蝶的神,在她不清醒的这两三千年中竟然多出了一个女儿。
活的久了,难免无趣的日子自然而然的就变得多了,对于风寂的这个八卦,戌晚还是很有兴趣听上一听的。氖分的端庄,只测过脸用憋的瞘讲痪的口吻问身旁的秦疏影道:“风寂何时冒出来个女儿??
原以为会听到什么一见钟情之后爱的死去活来忘仙忘我的一段爱情故事,就如同小司命左行遥总是尝试着写的那几折子戏,虽然俗套,却依旧缠绵悱恻。然而秦疏影的回答却不免教戌晚有些失望,秦疏影道:“好像是从画里头冒出来的,不过风寂上神妙笔生花,如今生个女娃娃出来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说完,她看向戌晚笑得有些暧昧:“不过那姑娘既然模样与你相似,倒是让我不免有些怀疑……上神画的那幅画不会就是你吧?”
戌晚挺着脖子用一种即使翻白眼也显得十分有气质的状态对秦疏影翻了一个白眼。秦疏影被逗的一乐,捧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才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讲道:“那姑娘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晓得她同苏绯织比较的关系比较亲近,我之所以对她有映像大概是因为她曾经在紫薇垣上大言不惭地问帝君要不要娶她做他的帝后。”秦疏影不笑了,片刻前的眉眼弯弯转眼间满是轻蔑,戌晚瞥见她这样的神色,回味着秦疏影方才那句话中毫不掩饰的讥讽,心,没由来地一沉。
而秦疏影瞧见戌晚低垂着眼眸,面色又沉了几分,误以为是那句‘要让浅沧娶她做他的帝后’而然戌晚心里不舒坦了,忙又说道:“也不知是该说这姑娘胆子大还是该说她脸皮厚,这样的话同一个普通的仙家说说也就罢了,帝君那儿便是按着年限来那些思慕她的女仙指不定一个一个都要把她比到云里去呢,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说罢她看向戌晚,伸手拍了拍她有些冰凉的手背:“你也莫需担心,你不在的这些年确实有些不安分的闹腾了些,然,思慕帝君的仙子再多,总归都是她们自己一厢情愿。”
末了,秦疏影又补上一句:“再说最能闹腾的那一个如今也已经不在了。”
戌晚不接话,忽然伸手扶着一旁的梨花树,弓着腰颤抖地厉害。这可吓坏了秦疏影,戌晚身子没大好之前她可是没一刻不担心的,忙上前搀扶着有些焦急地问:“你这又是怎么了?是哪里疼的厉害?我……我去请药君过来!”
戌晚缓了一口气,伸手扶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她抬起苍白的脸看向秦疏影,颤抖着同样苍白的唇问道:“看来你很不喜欢她?”
对上戌晚的眼,秦疏影不免倒吸了一口气,戌晚看她的眼神有些可怕,苍白着一张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而眼里又满是愤恨,就像是一只从水底爬出来的水鬼,冰冷而又怨怼。她有些害怕,说话便有些结巴:“我……我是不太喜欢她……只怕也没几个喜欢她吧?”
戌晚依旧在颤抖,搁在秦疏影手臂上的那只手也越抓越紧,这让秦疏影有些疼,疼得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却又因为害怕戌晚现在的模样不敢说疼。戌晚忽然用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咬的很用力,虎牙那里血一下就冒了出来。在秦疏影看见那颗血珠的同时,戌晚松开了掐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退后数步,扶着梨花树颓然地滑坐到了地上。
第九章()
“……叶……澜……音……”她轻轻念出这个名字,三个简短的音节在她的呢喃生中悄然拉长。她紧闭着的双眼,紧紧皱着的眉头,额角若隐若现着的青筋都在替她在回忆里搜寻着这三个字。
叶澜音。她应该是熟悉的,就像那个红衣女子自报家门时她心头所涌现的,没由来的熟悉。
然而到底一无所获。
黑暗中忽然凭空伸出了一只手,从戌晚的背后穿过她的胳膊将她猛然一拽,刹那间天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不见雪夜不见那一袭红衣,引入眼的皆是那九重天之上悠悠远远怡然自得的云
。
抓住她的那只手是秦疏影的手,她显然不知自己方才是将戌晚从虚无的梦境和纠缠的心魔中拉扯出来。她看到戌晚面色比刚才更加不好,扶靠在她怀中止不住的喘息,额前背上都是薄薄一层汗珠。她吓坏了,忙用手背去探戌晚的额头,却发现那里不是她想象中的滚烫,而是一片冰冷,就像戌晚此刻被她握在手里却依旧颤抖的指尖一样。
秦疏影变了脸色,转头看向歪在她怀里,发髻和步摇都显得有些散乱的戌晚。尽可能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沉稳,秦疏影抿着唇角问戌晚:“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可不要埋在心里光想着瞒我。”
秦疏影的担忧变成了着急,戌晚知道她现在多少是有些恼了,以为自己顾虑太多便有许多事情没有同她讲,然而许多事情戌晚自己都不清楚,又哪里知道给如何同秦疏影讲呢?于是她只能扶着秦疏影搀着她的手臂,示意她送自己回去休息,并告诉她:“我没有瞒你,也不敢再瞒你。我只是自醒来时便一直疲惫着,向来是这具琅轩玉做成的肉身与我的魂魄并不能够很好的融合吧。”
这也确实是个理由,戌晚说得平淡,眉目舒展而又温和。这让细细打量着她眉眼,就指望着从她脸上的表情中揭穿戌晚又是哪里骗了她的秦疏影心里紧着的那根弦,微微松了一松。然而她却是不敢大意的,用一种极不客气的口吻对戌晚说道:“你又不是药君哪里会看病?你现在说的话呀我一句都不信,还是等我将药君请来,让他替你望闻问切一番。”说着,秦疏影夸张的哼了一声,只道:“药君说你什么,我才信什么。”
戌晚有些无奈,思绪却始终飘向脑海中那红衣女子的脸。明明是一张与她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却写满了哀伤和悲恸,甚至那明明应该明亮动人的一双眼睛,盛着的都满是绝望。想到叶澜音,戌晚心中又是一紧,难以呼吸。
扶着戌晚回到寝居,秦疏影照例点了安神助眠的香料,打篆的时候她留意到戌晚的状态仍是有些不好,索性又将安息香添了一两钱,只希望戌晚能好生休息睡个安稳觉。
除却戌晚,秦疏影的香是花神殿里制的最好的。毕竟也是戌晚手把手教起来的徒弟,除了戌晚慧眼识人之外,不得不说在制香调香这一块秦疏影确实有很高的天赋。
等到戌晚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然而当她起身下了踏,走了好几步撩开帐子,这才发现茶优昙花旁的那一处被灯照的亮堂堂。两个影子被枝头上挂着的宫灯拉的老长,戌晚抬手拢了拢头发,还好她方才没有只穿袭衣赤着脚就跑了出来,不然见到华祁在这儿,不知道又要有多尴尬了。
华祁是司药星君在人间时就有的名字,后来列了仙班,清闲的时候也会到人间给那些穷苦的老板姓施药施粥。而等到司命星君左行遥清闲的时候,他便倒了忘川水和其它一干的符咒,带着法术记忆去人间历他劫,完全不按照小司命写的命格薄子来演,对此左行遥表示很生气,不止一次面红赤耳的声明自己与那药君很不对盘。同样也因为承载了记忆,药君的每一世历劫都只叫华祁,若问他为什么,他就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戌晚是神,华祁是仙,是以华祁见了戌晚是要行礼的。华祁灰布衣衫,中规中矩的向戌晚一揖,道明来意。到也是他的性格,客套话一句都没有,直接切入正题。翻译过来大概是讲,别人觉得你有病,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戌晚倒不怕华祁给她看病,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戌晚很明白从来醒来所一直表现的不对劲,一直都不是她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她的心。
第十章 故事()
晚风温柔,花香馥郁。戌晚绝美的容颜被在灯火的晕染下显得有些昏黄,美得就像是一副遗世多年的美人图。好几年之前,华祁是见过这张美人图的,不过他见到的不是一张三尺多长的泛黄熟宣,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聒噪,没什么礼貌,不知天高地厚。
华祁对叶澜音第一眼的映像似乎并不好。叶澜音与花神除却样貌相似,却根本是两个极端。他在兜率宫帮衬着太上老君炼制丹药的时候,偶尔也听过一两个研药的仙婢女谈论起她,而谈论起叶澜音不免就要带上一个在他们口中似乎用一根头发丝就能将叶澜音比到泥地里头去的花神戌晚。那时他只觉得无聊,不明白为何女人总是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讨论八卦,殊不知那时的他,对这个叫叶澜音的姑娘早就改了初见时的观。
秦疏影走后,华祁再一次放下给戌晚号脉的手。他将双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一双与他的这张年轻的面容格格不入的、一张略显浑浊却仿佛看遍世间花开花落一应人情冷暖的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戌晚。华祁道:“秦仙子来找我的时候,说你今日做梦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其实戌晚或多或少猜到了会是哪个名字,然而她还是问了。果然,华祁的答案与她想的一样,三个字:“叶澜音。”
戌晚何等的聪明,当这个名字从华祁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仅是微有一讶,随后对上华祁的眼睛,胸有成竹的反问道:“药君认得这个人?”
华祁的眼中闪过意思意味不明的光,他笑了一声:“算不得认得,只是见过几面罢了
。”
华祁见过叶澜音,这让戌晚觉得有些意外,然而这阻挡不了戌晚对叶澜音这个人的好奇。她拥有着与她相近的外貌,她说她是她的命魂,而她却明显经历着她并未能参与的一段过往。而那段过往,便是她藏在眼底里的故事。
秦疏影虽然知道叶澜音是谁,却并未与她有过接触,而花神殿中任职的其它几位芳主和主司,似乎除了苏绯织之外,其他的也似乎都和秦疏影一样,对于这个人顶多只是听说,毕竟就秦疏影来说,当时她同浅沧说要不要娶她当帝后的时候,叶澜音这个名字就已经被当做笑话传了后来好久的一段时间。
起初的时候戌晚觉得叶澜音有些可怜,少女的一片真挚的痴心被旁者当成笑话,一传十,十传百。可是转念她又有些羡慕她,羡慕她的勇敢和刹那间的无所畏惧。
“……以药君所见,她是怎样的?”
“挺烦的一个人。”华祁实话实说,甚至脸上都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笑,就好像片刻之前这个人还在麻烦着他一样。“那时候我恰巧在人间历劫,哦,好像是生死劫,司命那丫头本子上这么写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用那具泥胎凡身在人间种我的药,救我的人,一直到待腻了才用一碗断肠草了解了寿元。而那个丫头,便是我在人间还活着的时候见到的。”
华祁看着戌晚直摇头:“旁人总说她像你,但我觉得不像。”‘嗤嗤’了两声又接着说道:“那时她爱上了一个凡人,那个凡人待她也挺好,长的也不错,性格也挺好,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个药罐子,成日里病怏怏的,不是大夫都能看出他命不久矣。”
“她……爱上一个凡人?”不是说她喜欢的是浅沧么?怎么又变成了凡人?
华祁点点头,继续说道:“她和苏绯织把那个人带我我面前的时候,那个人的情况无非就是在棺材里冒个了出来透气的头,估摸着也就一月半月的寿元吧。而那时候苏绯织带着她来找我,也是因为她用自己的法术和修为替那个凡人续命,已经续到没有办法再接着续下去的时候这才来找的我。后来这姑娘亲自去为这个凡人寻了药引,可哪里又有什么药引,我原本是不想救那个凡人的,可人又是苏绯织那小子带来的,早前我落了好些把柄在苏绯织手上,这时候变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拒了,更何况那人……”华祁轻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我说的那几样药引要寻来得费上一些功夫,然而她还是给寻回来了。我记得她将鱼妇珠拿回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满身是伤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我听到声音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从动云头上摔了下来。”
说道这里,华祁又笑了一会儿,可是笑着笑着却不笑了,故事也没有接着再讲。戌晚等了一会儿,见华祁并没有接着将这个故事往下说的意思,便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华祁一摊手,直接同她讲了这个故事的结局:“后来那个凡人还是死了。”
戌晚觉得有些可惜,生离死别无疑是爱人之间最痛苦的情感,尤其是对或者的那一个人。如果曾经的过往是糖,那么在分离之后,那糖便成了****。
瞧见秦疏影远远的捧了小案走来,华祁忽然开口问戌晚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凡人是谁吗?”
她倒……不是很像知道。然而华祁却告诉了她属于这个故事的后半段结尾,华祁道:“那个凡人叫苏越,如同叶澜音的容貌与你相似,苏越样貌与紫薇垣的那一位也极是相似
。你说巧不巧,叶澜音是你的命魂,而苏越确实紫微帝君为了替你养魂而塑的一具肉身。”
华祁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他这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华祁感叹道:“真不知是应该说叶澜音和苏越情深缘浅,还是应该说你花神与紫微帝的羁绊委实有些深呐……”
华祁透露给她的信息让戌晚一时间难以消化,得知彼此身份的哪一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到的不过是左行遥写烂的几幕折子戏。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又哪里还会有比左行遥笔下更狗血的剧情?
见秦疏影走的近了,自己想说的话也说完了,乘着秦疏影没有像找他来的时候一样上前拽住自个儿,华祁麻利地背上药箱,脚步如飞的就要跑。秦疏影在后面叫他:“不是你说要喝茶的吗?怎么这茶刚来你就要走了呀?”
华祁走的头也不回:“老身突然记起,自己贯喝的都是老身自己种的茶,花神殿的茶味道再好只怕都不习惯吶!”
秦疏影讲茶往桌上一搁:“那你号的脉呢?请你过来好歹同我说说花神的身体该如何调养呀!”
则会华祁抽空会了个头,还挥手表示了再见:“多喝热水,早点睡觉。”
“你!”秦疏影气结,最后只能跺着脚哼了一声。嘴里数落了华祁两句,转身瞧见戌晚又呆在那里了,她便伸手在戌晚眼前晃了晃,终于换会了戌晚眼睛里的光。“在想什么呢?”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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