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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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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比起戌晚更为重要,她终究是死过一次的,为何你不能与这个阵法同生同存,而让她成为那把锁?就算破军弓认主,以你的法术修为难道还不怕打不过她么?为什么你不能够成为破军弓的主人?”便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夙倾涯的语气也是淡淡,没有质问和咄咄逼人,只是平静的陈述着客观的事实。
浅沧这样的人,心怀苍生,怜悯世人,博爱而又伟大,却唯独不会有私情。包括他当初耗费心神替戌晚聚魂,其实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织补离恨天上的结界。破军弓认主,而戌晚却仍留有残念在人间,因此作为一方阵眼的破军并不受他的掌控,同时也对日渐衰弱的结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七夜的看法和夙倾涯一样,九重天不能没有紫薇帝,而花神确实可有可无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七夜给出的建议是,先复活戌晚,然后再给破军弓找一个新的主人,至于那把锁……七夜最初给到浅沧的选择也是戌晚。
戌晚的命注定是不长的,即便浅沧助她复生,然而神仙死了,很多时候就是真的死了。浅沧替他养好的魂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再次逐渐散去,这是注定的,且能够预料的事实。所以七夜的提议,无非是想让戌晚在油尽灯枯前再发光发热一次。参照好几千年以前,戌晚在危机关头以元神为祭,仙灵为引,将破军弓挽的如同满月,从而封印了上古界并魂飞魄散时,七夜便晓得若是将这件事情明明白白与戌晚说了,她一定是应允的,毕竟这位花神的觉悟着实具有奉献精神。只是不晓得为何待花神醒了,浅沧却改变了注意。甚至要代替戌晚成为那颗死棋,并且将自己的一部分灵识储存在戌晚的气海里,相当于是将自己的修为与戌晚共享了。
七夜这么多年都未出过他的千山幻境,不晓得浅沧在作为苏越那一世时的遭遇,自然也不会理解浅沧后来所作出的觉得。浅沧以前是没有心的,大部分似浅沧这般,从天地之间氤氲而生的神仙都是没有心的。浅沧没有心,苏越却有,苏越将他的心给了叶澜音,而叶澜音又将苏越的爱人之心交还给了浅沧。所以如今的浅沧是有心的,有了心便也有了感情,便也有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他不愿意让戌晚成为死棋,其实是不愿意再失去一次他心里的那个姑娘,虽然他已经失去了。
向来夙倾涯也知道,浅沧做出的觉得向来是无人能够改变的,索性他亦是个将生死看的洒脱的神仙,
便不再为这件事情纠结。用一种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语气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段时日人间界很是不太平,想必和‘这扇门’后面蠢蠢欲动的戾气有关。我今日过来便是想看看,如今结界尚存,倒也暂时不会发生我担心的那种事,人间那些小妖小怪已经够折腾了,可千万别叫这里头的东西散了出来。”
浅沧点头,眼睛一直遥遥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只告诉夙倾涯:“最多几日,便能尘埃落定。”
听了这话,夙倾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强硬的转了话头,问道:“你方才说要将紫薇垣托付给我,又说要我帮你捎一样东西去北邙山,是什么?”
浅沧终于收回了他悠远而又缥缈的目光,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阖,就像是冥蝶稀薄的羽翼。一旦他成为‘那把锁’便再也没有可能回到北邙山,所以他告诉夙倾涯:“是一张琴。”
浅沧道:“你只需帮我将它埋在小镜湖旁那红色的戌晚花花圃里。”
夙倾涯淡笑道:“你难得有事拜托我,小事一桩,我定帮你办的妥当。”
“多谢。”
“客气。”
与此同时,**镇上一个面带白纱的女人,用一个沉香木的黑匣子和一个耄耋老翁换了一卷有些残破的竹简。那女子身段窈窕,确认那竹简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面露幸喜,赶忙将那竹简收入衣袖,急匆匆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那个面带白纱的女人出现在韶绾的掩月宫中。那面带白纱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从下陪着韶绾一起长大,如今担了掩月宫掌事一职的仙子,水音。四下无人,水音便将那卷从**镇上得来的竹简递给韶绾。那竹简上记载的不是禁术便是邪术,可水音不知道,她只管听从韶绾的要求,去那里交钱,收货,然后将韶绾想要的东西带来给她。她去时韶绾特意嘱咐过,叫她无论如何都不准偷看竹简里的内容。当然,如果知道这卷竹简里记载的是什么,只怕在她去找天后娘娘汇报以前,便有人先送她去见了阎王。
韶绾得了卷轴,迫不及待,满心欢喜地左翻右看,待确定是她想要的东西,一直色厉内茬的模样才终于浮现出会心的笑意。她命令水音,说这几日自己要闭关修炼,谁都不准打扰。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满怀信念,想着一定要做成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总比其它的时候要显得努力和有天分。韶绾闭关的这几日也确实是在修炼,不过她修炼的却那些禁术上的某一个咒法。戌晚原本想着,用折巽鼎替巫邪重塑一个肉身,然后叫巫邪往那肉身里注入自己的灵识,这样,即便巫邪的真身还被困在离恨天之上,至少巫邪的灵魂是自由的,是能够陪伴在她身边的。然而折巽鼎再一次落回到了浅沧手里,她没有办法抢过来,也没有再偷一次,为此惹得巫邪大发雷霆。
凶过之后,巫邪反倒来安慰她,说是自己太心急了,也是着急想要和韶绾在一起,希望能够陪在她的身边,才会如此的急躁。
对于巫邪的话,韶绾从来都是不怀疑的。她有些感动,更有些难过,便问巫邪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帮助他做什么?然后巫邪用虚幻的,并不真实的手掌抚摸她的脸颊,告诉她,如今离恨天上的结界已是强弩之末,只需要她帮着他施一个小小的咒法,就能让他重获自由。巫邪还告诉韶绾,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能用自己的身体拥抱她。
巫邪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韶绾在感动之余,仍是用残存的一丝理智问他:“你真的只是想和我在一起?不会再想着战争,想着如何对抗我的父母?”
大部分的神仙妖魔都和凡人一样,没有人会喜欢战争。就算是韶绾,她爱上了巫邪,愿意跟着他去到妖域,却不一定代表她支持巫邪所向往的那些征战和仙妖之乱。
巫邪说:“这些都比不过你重要。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巫邪和韶绾在一起时,很少叫她的名字,而除了韶绾这个名字,巫邪对她便也没有了其它的称呼。通常用的最多的称谓,不过一个‘你’字。然而巫邪对韶绾还有一个她并不知道的称呼,便是‘天族那个蠢女人’。
第二十五章 裂隙()
韶绾是天族唯一的公主,什么三界奇珍没见过?她想要的东西也鲜少有得不到的,因此整个掩月宫里的宝物堆的只怕不比饕餮肚子里的少。原本在没有算计叶澜音之前,她是想自己上离恨天去拿折巽鼎的,但天族的统治者毕竟是她的父亲,便是她叛逆,却也终究狠不下心来,不愿意到头来真的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她利用了叶澜音去偷折巽鼎,而现在她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信,便自己去往那三十三天,借着法宝和秘术,不求能够废除封印,只求能够将那个该死的结界破出一个缺口,能还她爱的人自由。
韶绾用了一件同样是上古时留下来的宝物,能够敛去自己所有的生息,在没有利用叶澜音以前,她原想着就是用这样的方式,骗过三十三重天的式神。一路上她有些紧张,也有些焦急,更有些期待和兴奋。她满脑子想着的,就是自己与巫邪终于能够团聚了,而巫邪也会为了她收回他的野心,天妖两族和平共处,而她却是发挥了和人间那些和亲的公主们一样的性质。
她还想着,若是妖族与天族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她的父亲与母亲便也不会再怪罪她,若是魔族有了异动,妖族或许还能帮着天族一起对抗他们。想到这里,韶绾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少女般甜蜜而又满怀希翼的笑容。那样的笑容是美好的,在她的脸上可不常见到。
前往离恨天的路上,巫邪的声音一直在她耳畔指导着,引领着她如何避开式神的耳目,如何不触碰阵法的来到阵眼中心。当隐着身的韶绾出现在阵法中心,一掠飞向半空,停落在封天令前的时候。巫邪故作情深,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在韶绾耳畔响起,他说:“开始吧。”
韶绾用的是从**镇黑市商人那儿得到的禁术,不用说,自然也是巫邪引导她去的那里。那禁术学起来并不复杂,只是其竹简上篆刻的皆是上古时期的文字,她认识的不多,同样也是在巫邪游离在外的意识的帮助下完成的。韶绾向来聪慧,极快便掌握了口诀,和相关的伽印变化。于是,当她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伽印也紧随其后的开始变幻时,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一瞬间涌来大片大片的乌云和紫雷。这样的变化无疑惊动了三十三重天的式神,然而当他们异常暴躁的在三十三重天累来回巡视的时候,他们想不到韶绾已经入到了阵法里头,并且因为宝物的帮助,他们根本感应不到她。
紫薇垣中,原本正在沏一杯青凤髓的浅沧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茶他只沏了一半,他来不及将之沏成七分满,紫砂壶往桌案上一搁转眼人已经到了三十三天。然而他再快却还是来晚了,韶绾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她左手握着半截断剑的残刃,牙咬重重的扎在自己右手的内测关节的经脉处,忍着痛一直顺着脉搏划到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韶绾的胳膊流下来,不出意外的将她胳膊正下方的封天令染了个鲜红。
浅沧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却已是来不及阻止她,只感到天地忽然开始震颤,而韶绾目光所注视着的地方,那里的天空正缓缓裂开一道口子。而人间则是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望着那条似闪电一般的裂痕,韶绾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和痴恋,她等待着巫邪从那里面出来,对她微笑,与她相逢。然而那裂缝中却伸出了一只深褐色的堆满了褶皱,枯瘦的,仿若鸟爪一样的手。这只手抓住那裂隙的边缘,用力的将这条裂缝撑开,最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长着人脸,身上的皮却是一身皱,脑袋上长了一只角,拖着一条长尾巴的怪物。那怪物极费力的走出来,他拿手搭着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外界的光线,浅沧已是唤了沧溟剑出鞘。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是一个见光的残影,那怪物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还有些懵懂的伸手去摸腰间那一片莫名的水泽,之间那里墨绿色的一片,都是他的血。在那褐皮妖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笨重的上半身已经从他的下半身上滑落,重重摔到了地上。
这个妖怪不是巫邪带上天阙的妖怪,
而是封印内原本封印着的上古时期的妖怪,而这个上古时期的妖怪却被浅沧在一个瞬间,拦腰劈成了两节,这让韶绾不得不佩服浅沧的功力,以及变得格外谨慎。她知道同为天族浅沧自然不会拿她怎么样,但她害怕的是在与浅沧交手时,巫邪必定会吃亏。
血的味道无疑刺激了结界里的妖魔,以至于韶绾甚至无法确信自己后来听到的声音,如果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只有是群魔乱舞。那些不断向外挣扎,争先恐后的手爪和又尖利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韶绾还未看到一个人脸,便睁大了眼睛显得惊恐的眼睁睁地瞧着那个裂缝一瞬间伸出几百条形态各异的手臂。那条裂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他们需要自由,需要杀戮,因此他们需要比上古界更广褒的世界。
裂缝越撑越大,韶绾的心忽然便的很慌很慌,她捂住胸口,看着一团团化作黑气的妖魔纷纷从那裂隙中涌了出来,一面又焦急地在混乱之中找寻巫邪的身影。而妖魔越涌越多,如墨色翻滚,她应接不暇,根本找不到巫邪的身影。韶绾的双眼,甚至脸浅沧的身影都无法寻找了,她能看到的,只有沧溟剑凌冽的剑光,以及那无数的残影。浅沧的剑出奇的快,然而从上古界中倾巢而出的妖魔数量,绝对不是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够将其镇压的。浅沧紫衣金冠现身于那道裂隙之前,双手结印企图织布这一块的封印,无数的妖魔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而他却没有回头,沧溟剑早已于他心神合一,无数剑光如雨点又如利剑般急速闪过,瞬间就从哪些妖魔的身体里面穿过。华光掩盖了妖魔身上的戾气,最后和他们一起崩碎。
韶绾突然有些害怕和慌张,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站在原地等着大大的眼睛,只是为了不让无措的眼泪滑落,脑海里却是一片混沌。
“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巫邪的声音带着邪魅的笑意自浅沧身后悠悠道来,浅沧还未回头,沧溟剑幻化出来的剑影便有三柄分别从巫邪的左、右、后方,迅速向他刺去。然而巫邪只是从容的一抬手,那些剑影立时顿住,随着巫邪一覆手,砰然碎裂。上古界中恶劣的环境,和相互厮杀的生存模式,无疑帮助巫邪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加上原本巫邪擅长、钻研的术法,本就是如何将他人的法术修为化为己用。
浅沧确实是费了好大一番的力气,才在巫邪向他发出攻击的前一秒将那个裂隙暂时封印了起来。而韶绾站在封天令旁,垂着她血淋淋的手臂,在群魔乱舞间终于找到了巫邪的身影时,她激动的已然落下了眼泪。当她满怀着思恋和炙热的爱意向着巫邪狂奔而去时,她身上用来隐藏气息的宝物从怀中落了下来,而韶绾则完全暴露在了这些早就杀红了眼的妖魔眼中。韶绾身上的仙气与她身上血的气味,在那颗宝珠跌落在地的一瞬间无疑让她迅速成为了那些妖魔的焦点。她就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羊,瞬间就成为那些妖魔想要拆吞入腹的目标。韶绾自然是斗不过这些的,别说一群了,便是让她去对付一两上古时期的妖魔她都不一定能对付了。于是她只有一面加快了速度往巫邪身边跑,一面不顾仪态地大喊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她想他救她。然而巫邪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再次凝聚出强大的法术球向浅沧攻去。韶绾无疑成了这些妖魔眼中可口的事物,为了争夺她,妖魔们也纷纷大打出手。韶绾才被一直有着三双羽翼的怪鸟按倒在地,眼看着那巨大的喙就要啄在她的脖子上,下一刻那只怪鸟的翅膀便被一个人形的魔徒手削去一半。韶绾迄今以来头一次这样狼狈,发髻散了,那些华美的发簪也不知道跌落到哪里去了,头发乱蓬蓬的,衣衫也乱了,满身的污渍。这些还并不是她最狼狈的,最狼狈的是她此时此刻跌落到谷底,又被冰淬了一把瓦凉凉的心。当韶绾命悬一线,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逃掉的时候,她绝望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巫邪的身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心从未这么疼过,韶绾觉得太可笑,太丢脸,太狼狈,这样死了也好。便不做挣扎,也无法挣扎。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成为这些妖魔的腹中餐时,下一刻她却被一双手毫不温柔的摁进一个怀抱。韶绾睁开眼睛,无力抬头,只能看到那人青玉色的衣衫。她鼻子一酸,只觉得更为难过,竟像小女孩一样哽咽着哭出了声,她对青'说:“舅舅,他骗了我。”
第二十六章 混战()
谁都知道巫邪在骗她,唯独她不知道。她向来固执,固执的去坚持,固执的去想象,所以到头来清酒酿成了苦酒便也显得顺势而为。或许羞愧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窥见她的狼狈也有一些,韶绾将年迈进青'的胸膛,便是风声鹤唳鬼哭神嚎,她的哽咽声也是憋的极小声。周遭实在是太吵了,可即便韶绾听不见,却也感受到青'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而这声叹息多半也是因为她之前的执迷不悟,和眼下的满目疮痍。忽然,脚就落了地,青'将她放在一处高台上,眼下墨云滚滚,韶绾朦胧着的一双眼已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何处。
一声悦耳的低鸣让韶绾回过神来,她垂眼一看,原是青'递给她一把长剑。一向不问世事,自在逍遥的青',第一次在韶绾面前用他极少使用的口吻,表现出了一个长辈应有的样子。青'与她道:“现在不是哭鼻子的时候,妖魔既出,祸已酿成,何不与舅舅一起站个痛快?”
韶绾怔怔地看着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泪,
这才伸手颤颤的接过青'递过来的剑。也是这时,身后传来苏绯织向来张扬,却又在张扬中透露着七分风流的声音:“虽说带了个表字,可你原先好歹喊了几百年的小舅舅,既然是打架,怎好不带上小爷我呢?”回头看向苏绯织,之间他那身红色的衣,在墨云涌动之间显得格外鲜艳,眉目间还是那抹不畏天地不惧生死,半是妖娆半是戏谑的笑意。而他手中的骨扇,锋芒毕露。见青'也祭了长剑过来,苏绯织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将韶绾拉了起来,上一瞬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下一瞬身形却忽然一掠,挥舞着手中的骨扇姿态潇洒地步入了战局,只留下一句话:“来比谁伏诛的多,输的人负责垫付余下八千年的酒钱!”
“那你可讨不得便宜了!”青'手中长剑一划,华光骤现,挑着嘴角哼笑了一声,足尖一点飞身前去。
韶绾在原地愣了一愣,看着墨云深处一青一红两道惊鸿般翻转蹁跹的影子,眼神忽然坚定了下来,握紧了青'给她的剑,拂袖上前落在他二人不远处,挥剑亦加入了战局。
众神群仙陆陆续续赶来,亦是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加入混战。戌晚携群芳殿中一众花仙赶来,正好在较为安全的区域见到了华祁和扁先生,见他二人即便带着仙侍与童子,救治起身受重伤的仙友时仍显得人手不足,便交代那些小花仙们留下来听候着两位药君的驱遣,自己则带了秦疏影与二十四位芳主落在仙友身边,携手对敌。
离恨天上的突变,显然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机,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在凌霄殿上朝见的天帝也屈尊来到了着愁云惨雾的现场,当下唤出一条金龙,不问缘由见了那些魔物先吞入腹了再说!而天后娘娘,一面施法退敌一面在无边无垠的三十三重天寻找自己儿女的踪迹,她毕竟是个母亲,眼下这般危险,她显然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参与进来。
青'正忙于和眼前一只青面獠牙的妖物缠斗,没能注意到身后长着血盆大口急红了眼睛扑过来的另一只妖怪,正当他突然意识到不对,闪身回头一剑还来不及劈出去的时候,那妖怪‘嘭!’地一声便摔了出去,苏绯织在站在那妖怪原本的位置执扇轻挑了一下嘴角,说道:“一十一。”却不想这上古时期的妖魔再不济也比他虚长了好几万年,那妖怪没死,庞大的身躯扭曲着作势就要爬起来,青'憋见,一道剑光先苏绯织一步劈了过去,连着苏绯织砍在那妖物背后的伤口,将那妖怪拦腰斩断。手腕翻动,挽了一个剑花,青'立在云端,织带风雅。他回以苏绯织一笑,道:“是我的一十一。”
戌晚在关键时刻帮秦疏影裆下致命一击,她落到秦疏影身边,瞧见她半只染血的手臂,关切道:“没事吧?”被人问到这才觉得疼,秦疏影草草看了一下伤口,捏了决附上去止血。“无事,不过就是被挠了一下。”戌晚点头,足尖一点落入妖魔剧集的一处,手中伽印不断变化。只见那群张牙舞爪的魔物越来越近,秦疏影都不禁替戌晚捏了一把汗,
想过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然,就在那群妖魔锋利的爪子就要沾上戌晚翩然的衣袂时,朵朵冰莲在那些妖魔的心上,腹中,破肉而出,开出血色的花。秦疏影放下心来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惊叹,神和仙之间的距离当真是犹如霄壤。
戌晚对秦疏影道:“你去西南和其它仙友一起先将天门封禁了再说,这些魔怪决不能放到人间里去!”只等秦疏影点头,戌晚掠身便走。戌晚显然是不想与这些妖魔过多缠斗,能避则避,知道她立上一处云头,螓首轻抬,秀美微蹙。无论是浅沧还是巫邪,他们的动作都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分辨谁人的位置,那两道模糊的影子便又转换了方位。
她心中焦躁,甚至有些惶恐不安,而这些都是几万年来她都不曾有过的情绪。胸膛一直隐隐约约有些难受,不是疼痛,而是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有一种紧妙的联系,戌晚将目光落在那一柄尘封多年,而弓身形如枯藤的破军上,它正发出幽微的光,一闪一闪,与其它死寂的神器不同。她甚至感觉,如果破军有眼睛,那么此时一定是望着她的。
巨大的碰撞声再次吸引戌晚的视线,只见那两个影子终于停了下来。巫邪与浅沧立于半空,风将他们宽大的衣袍吹的翻飞作响,身旁空空荡荡,层云不知去了何处,大概是被他二人的法术波及推开打散了去。戌晚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以戌晚对浅沧的了解,如今这种形式情况下浅沧理应速战速决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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