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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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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巫邪,让天帝亲自动手对付于他,他老人家都觉得有些失了身份。天上的帝王和地上的帝王并无甚么区别,都是能借他人之手的绝不自己动手。不过巫邪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再难对付也只是个会耍些歪门邪道,年龄不过万岁的老妖精。真正令天帝有些担忧的,始终还是离恨天上的那个封印。
那个封印被韶绾破开了一道口子,七夜圣君都说如今这封印已是强弩之末,
用不着多久便会失去效用。而封印失效的那天,恐怕才是真正的末日。不用想也知道,上古时期的嗜血妖魔倾巢而出,就算天族能与之一战,然而人间却必定生灵涂炭。然而七夜圣君又说,这离恨天上的封印浅沧已经有了对策。天帝他老人家情绪起伏了一下,听到浅沧那里已经有了方法便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操心的了,毕竟若是按年龄算起来,紫薇垣上的那一位可是比他的爷爷年纪还要大一些。
于是天帝便只管让那些小仙去织补须弥山上的天,能战一些的便派去人间清缴那些流窜的妖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印之前就有些松动的原因,这一年的人间灾祸不断,南面闹蝗祸,北方闹水患,偏偏有的地方又是大旱,庄稼眨眼就死了一片又一片,辛苦了大半年却一朝变颗粒无收。原本之前就已有妖魔作祟,现在便已是妖魔横行。招摇撞骗者有,真才实学者也有,修道之人有,神仙亦有,这样一来,虽有伤亡,但降妖除魔的也算及时。然而死伤最为惨重的,除了九州之间愈演愈烈的战争,还有的便是瘟疫。
那一日戌晚并没有见到浅沧,虽说持镜仙子面色如常的与她说无碍,然而到底不是亲眼所见,戌晚心中始终都有些放不下。浅沧受伤的消息被风吹就落到了那些思慕他已久的女仙耳中,光是韶绾坐在厅中于颜洛洛饮茶的这点空档,颜洛洛已经找人打发了四五次。茶没喝完戌晚就了走了,她是个侍弄花草的神,那些降妖伏魔差事落不到她头上,想来天帝也是顾念她的魂魄才将养好,便只让她在群芳殿中等消息,哪里需要帮忙她若是愿意也可以帮上一帮。
戌晚自然不可能在九重天上等消息,她不好战,却也觉得苍生无辜,遂带了秦疏影与几位芳主一道去了人间,戌晚带着秦疏影去了青州,正好便赶上了青州那一场蔓延了三个多月的瘟疫。去到青州的那一天,天还下着雨,青州城安静的像是一座死城。青州城中的花灵告诉她们,感染上瘟疫的人都被官府困在了城郊一座破败的城隍庙里头等死,活着的人则闭在青州城里头。起初也有大夫秉着医者人心想要济世救人,结果一个大夫倒下来,另外一个大夫也倒下了,后来便也没有大夫敢出城了。将近三个月过去,之间成立不断有人往外送,而城隍庙里却再也没有人再进到城里,他们唯一的去向就是死后被丢在城隍庙背后不远处的一处土坑,在那里堆上几天,凑够了人数再由前来送口粮的官兵一把火焚了。
不小心就是死的差事,那些官差打心底里十万个不愿意,所以每次都是只来一二个人,而这一二个人则通常都是打赌输了的。不过输的不是钱,不小心输的是命才是真的。生死有命,便是戌晚一行人想要济世救人,也得顺应天意而为,总不能直接施法将这些人的疫症化解了去。好在他们几个不是凡人,倒也不怕这些疫症的传染。于是她二人摇身一变换了寻常姑娘家的装扮,蒙了面纱,一挑那破败的帘子便进了城隍庙。
确实是让这些人在这里等死的,前殿、偏殿、院中,都是干稻草往地上一铺,紧密紧密的躺了一排又一排的人。他们大多都是这青州人,长在这里,家也在这里,
而如今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身污秽,衣衫也不知是多久没有洗过,看起来和乞儿一样。蝇虫乱飞,蛆虫和老鼠在那些病的无力□□的人身上爬着,久不见这样的场景秦疏影一直便皱着眉头,一面拿袖子掩住口鼻,一面拿另一只袖子去赶眼前的苍蝇。稍有清醒一些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们,这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官家的小姐,可官家的小姐若是染上了疫症不也还是和他们一样最后落得污秽不堪吗?于是便有人开了口,也不知算不算是安慰,只告诉她们:“既然进了这城隍庙,便也就别想着出去了,也别嫌来嫌去的,我们现在是什么样,过不了多久你们便是什么样。”
戌晚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秦疏影,秦疏影便有些委屈的将手都放了下来,攥着自己的衣角。戌晚提着裙子走到那说话的大叔面前蹲下,声音温和而又有礼:“我们是附近医馆里大夫,听说青州城闹了瘟疫便带了些药材过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你们没染病?那来干啥,快出去!被我们传染上了可就不好了!”那大叔说着便撑着身体往后退,冲戌晚摆手道:“你们两个女娃娃来干什么,那李大夫和宋大夫,行医救人多少年?看过的脉比你二人的头发丝都多,还不是束手无策!不也死在这儿了!”戌晚和秦疏影皆是仙身,放人间就是百毒不侵,可也不能明说。戌晚只能再上前几步,:“大叔好心肠,可我们两个女娃娃都不怕,你怎么倒害怕了?”
“叔是怕传染给……”说话间戌晚已经抬手给他把了脉。旁边便有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与他道:“是咯,人家小姑娘都不怕死,给看看又怎么样咯?本来在这里就是在等死的,看得好捡回一条命,看不好就当前几日那样过了,给要你吃怎么还这么不情愿呢?”
王瘸子道:“咯老子的,就你陈老二话多!这来了大夫刚好,就算治不好这疫病也先治治你这张嘴,不晓得是不是舌头长的太长了。”
这二人虽在斗嘴,可面上都带着虚弱的笑意,看来都是认识的人。把完脉,起先还笑着的王瘸子便有些忐忑的问戌晚道:“这病小姑娘你能不能治好呀?”秦疏影正好也给一旁的陈老二把玩脉,秦疏影转头看向戌晚肯定道:“邪气入体。”戌晚点头,王瘸子的情况与陈老二一样:“尸气侵入肺腑。”
王瘸子一瞪眼:“湿气?哪有湿气,这几个月热的要死,没上火都是好的了!就说你们两个小娃娃不会瞧病吧!”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失望,毕竟没有人是巴望着死的,眼看着来了两个不怕死的大夫,却翩翩有不会瞧病。
秦疏影不得不与他解释道:“不是湿热的湿,是尸体的尸。”
王瘸子面上惊讶的表情凝了凝,别说读书,除了自个儿的名字之外他大字都不识几个,听秦疏影这样说,他便颤抖着转头去问陈老二:“我就说着青州城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缠上了吧,不然怎么会突然死这么多人!”
“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虽然真有,可秦疏影总不能这样吓他,本来就只剩半条命,再吓没了可就不好了。戌晚瞥见廊下有一个水桶,旁边放着一个用来打水的竹筒和一叠破瓷碗。其实疫病自古以来传染的途径就那么一二,戌晚走过去舀起一勺水闻了闻,便问王瘸子道:“你们平日喝的水都是哪里来的?”王瘸子道:“城里头送来的。”戌晚再问:“城里的水又是从哪儿来的?”
王瘸子想了想:“河里头呀!”
陈老二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补充道:“就是绕着青州城的那条老河水,我们都管它叫青州河。”
秦疏影道:“看来问题便是出自这水了。”
王瘸子问:“这水有啥问题?!”
秦疏影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别担心,无论是这水,还是你这病,我们都是有办法救的!”
接下来的两柱香的时间里,戌晚与秦疏影在城隍庙中挨个替这些人把脉,确定这些人的病症无二,不过只是看谁侵入的深一些,谁又浅一些而已。确定了病症之后便让秦疏影上华祁那儿去取药,给人熬的用来解病症的虽不是仙药,可搁在人间也是极为珍稀的药材,是花钱也买不到的。
第三十章 济世()
戌晚寻了药,天上又正好下着雨,想着华祁说过无根水用来煎药效果最好不过,便让秦疏影先拿干净的器物将雨水收起来,用这雨水给病人们煎药。这药要熬上两个时辰,于是韶绾便让秦疏影在城隍庙里头看着,点了些驱邪去味的香料戌晚便撑着伞去城中打探了一些情况。城里的人喝的大多都是这青河水,只因着河水生来便有一种甘味在里头,蒸出来的米,泡出来的茶都要比井里头打出来的要香些。戌晚去到青河边上,只见桥下坐了一干妇人在换洗衣物,上游则是一群挑着扁担的男人在此处打水。而这水便是疫病的根源所在了,那怨气都快漫上河面了。
戌晚一看便知,这河里泡过不少死人,和邻洲几座城的大水有关。大水淹死不少人,好多人给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泡的面目全非了,估计是处理此事的官差怕麻烦,便将那些不能识别身份又无人认领的尸身直接拿锹抛到了江里。果然如她所料,这青河水与那闹洪涝的地界水脉正好有一处是连着的,而再上游的地方有一个大堤,十天半个月才会打开木闸放一次水。这样一来,那些无人认领的尸身便在上游腐化,
然后顺水流了下来。喝了腐尸水又哪里不会得病?不过好在这尸毒并不难治,她也问华祁要了药来,城中便是再有人染上也无甚关系了,喝上几天药汤便也好了,白天太扎眼,这净水和施往生咒的功夫便被戌晚留到晚上。
往生咒念了九遍,那河面上积郁的怨气这才缓缓散去融入夜幕里。净水咒法也很是简单,一抬手之间便开出一朵雪白的莲花,戌晚对下身去,将莲花如莲灯一般缓缓推入河中,指腹如抚琴般在洁白的花瓣上一瓣瓣拂过,每拂过一下便有一朵莲花在一旁新开了出来,于是河中的莲花便越来越多,眨眼间便盛放了一大片。而这莲花净化了水源之后自然会消散了去,估计等不到天亮便没了踪迹。
城隍庙里头的那些病患喝了秦疏影煎的药,呕出不少秽物,而后又沉沉睡去,在梦中发了一身的汗,而第二天醒来之后,身上却精神了不少。戌晚告诉他们,依照个人情况,每人再喝个三五帖药这病便也就除了,众人听了无不兴高采烈感恩戴德,有的都给她们跪下了,边磕头便喊说他们是活菩萨,是天上拍下来渡苦厄的仙子。秦疏影听了这话,掩面在戌晚耳畔轻笑:“是仙子没错,可若说是菩萨倒是折煞了我。”戌晚笑她:“可着你美。”
这一日来城隍庙送饮食的官差,原本是想想往常一样将食物和水搁在门口,喊他们自己出来拿之前便跑远了回城里去,却不想在城隍庙外头瞧见了两个衣着光鲜,即便是蒙着面纱也看起来很有姿色的姑娘。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其中一个便走上前去好心提醒道:“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快快离这城隍庙远一些,这里头都是快死的人,沾染不得!”另一官差也道:“是呀!是呀!二位姑娘有所不知,着城隍庙里头的全是得了疫病的人,好不了了!你们可别被传染了!”
戌晚如同人间的女子一样行了一个万福,道:“多谢二位官差大哥的好意,只是这城隍庙中并无将死之人。我与妹妹皆是遗花谷中的弟子,此番来往青城正是为这疫病而来。”
遗花谷的名声无论是在朝堂,江湖,还是民间,都鼎鼎有名。世人将遗花谷称为药王谷或神医谷,只因谷中弟子皆医术超凡,相传能生死人肉白骨,便是你断了一条腿都能给你接上去。虽然传的有些夸张,但遗花谷的名头借过来还是挺好用的。于是那两位官差一听,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二位姑娘当真是神医谷的弟子?”
秦疏影昂首:“这瘟疫在我等眼里委实不算什么,我二人骗你作甚,你若不信自己掀了帘子进去瞧瞧!”
那二人起先唯唯诺诺有些将信将疑,直到秦疏影目光逮着一人瞪上一眼,没好气地问他:“怎么?你们是害怕还是信不过我遗花谷的医术?”
“不,不,不,小人只是惊喜,惊喜!”这二人说的信誓旦旦,看起来又肤白貌美,站的端庄又亭亭玉立,显然是觉得此处并没有威胁。其中一个官差便状着胆子走到她二人身后撩起帘子,捏着鼻子探头探脑地迈出一步。
果然,破庙还是这个破庙,死气沉沉的景象却每了,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就是没有人躺着。他们有说有笑,除了身上因为长期没有洗澡而显得有些污秽,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甚至还有人在锻炼身体?!官差小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甚至还松开了那只捏着鼻子的手,这才发现屋子里令人作呕的的味道没了,有的反而是一种很奇特的香味。不是明显的花香,也不是常用的熏香,但闻着就是让人很舒坦,身心都显得有些愉悦。
“信了吧?”
“信了!信了!”
“这些人已然无碍,再修养个几天元气恢复了便无碍了,你且回去禀告你家大人,就说疫病已经除了。”
有寒暄了几句,那二人便赶回去禀告了,戌晚和秦疏影本是要走的,但是想到还有最后一幅药没有煎好,便想着等药熬好了再离去。想必那些当官的无论是为了表达感谢还是展示着感谢的排场,来的都会稍晚一些,毕竟感谢人也是要好准备的,于是秦疏影便随戌晚拿了蒲扇,坐在院子里看着火候。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三两个急切的脚步声,秦疏影还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来了?这位大人速度够快呀!倒是比他两个手下果敢。”秦疏影还在笑,便听外头有人朗声问道:“在下昆仑山琼华派弟子叶思惘,求见遗花谷两位神医!”
叶思惘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戌晚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秦疏影递给戌晚一个眼神,在说:见还是不见?戌晚递给秦疏影一个眼神,秦疏影会意,便向门外喊道:“进来吧!”于是破竹帘子一挑,进来五个琼华派弟子。不过其中一个少年,是被人背进来的。想来他们这么着急的找过来便是为了给这个少年瞧病。
“什么症状?”戌晚问道。
“开始只是高烧,后来便开始呕污水。”听声音,眼前这位剑眉星目,面容沉稳,轻抿着嘴角显得有些少年老成的男子便是叶思惘了。戌晚上前给那人把脉,确实是疫症的脉象。正好药熬好了,戌晚便招呼秦疏影舀了一碗药来,让他们灌着那孩子喝下去。
戌晚道:“莫要担心,他病的不重。我拿些药给你,回去看着情况再让他喝上两帖,不吐污水了,这病也就除了。”
那少年喝过药,忍痛皱在一起的面容总算舒缓了下来。叶思惘带头冲着她二人又是拱手一揖:“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罢了。”戌晚浅笑道:“只是贵派途经此处,可是因为这周遭又出现了什么妖魔?”
其中一位女子道:“人间近几年来很是不太平,我们也是到处走走,哪里有麻烦便去到哪里帮忙。本来是要去青州城西南十六公里处的玲珑山,听说那里有几只吃人的妖怪,只是在这里落落脚罢了,却不晓得连瘟疫都给撞上了。”女孩子都爱漂亮、爱干净,这位女修想必也是常在外头这样奔波,风水日晒的皮肤显得有些干黄。城隍庙里头闷热,她一面说话一面拿袖子去拭脸上的汗,戌晚便给了长帕子给她,她先是一愣,随即爽朗一笑露出两颗娇憨的虎牙,也不扭捏推辞接过就用了起来。
秦疏影将炉子都熄了,这才走到戌晚旁边递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说这药已经熬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她晓得戌晚虽然待人和气,却也不太喜欢与外人客套寒暄,正如她说的话向来好听得体,却偏偏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这修道士都闻着声来求药了,想必那官老爷就是梳洗打扮耽搁了时辰这会儿也肯定是要来了,戌晚和她这会儿可算是整个青州城的救命恩人,待会官老爷带着老百姓一来,万一要是真把她们当菩萨一样顶礼膜拜的倒也挺麻烦的。虽然秦疏影自认为自己一个仙受凡人一些尊崇夸耀没什么要紧,然而她却知道戌晚并不喜欢这些。
芳草是身形略显得单薄瘦弱的那一个,琼华派分为剑宗,气宗,以及药宗。芳草是药宗那边的弟子,入门的稍晚一些,还是靠着叔伯们的裙带关系进来的。这次下山一为历练,二为救人,可他剑术剑术不行,法术法术不行,能出力的也只有跑腿打听消息,调制些恢复气血精气疗伤止痛的药来。这次路过青州城遇到疫病,他却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些害怕,怕自己传染了便也会死去。然而这两位姑娘,无论衣着举止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看起来精贵没想到医术确实如此了得,更难得的是有极好的心肠,倒是应了仁心仁术四个字。
第三十一章 再见()
方才不免有些羞愧,然而他是个好学的,此番有了对比便也觉得自己见识浅薄,只能望闻问切却未能悬壶济世。少谷起初头疼脑热时他便猜到是染了疫症,可是脉象上却只能看出脉数浮紧,紧如转索弹手而应,分明是风寒的脉象。因此芳草才会松下一口气,给少谷当风寒治了,可喝了药的少谷两个时辰之后看起来便更不好了,开始吐污水,出现时疫的现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少谷死去,芳草原打算由他带着少谷回到琼华请师叔师伯们救治,便也是这个时候听到大街小巷都有人在传,说城隍庙里头来了两位仙女,将那些人的疫病全都治好了,他们便赶忙带了少谷过来,毕竟求远不如求近。
芳草踌躇了一下才问道:“我把着分明是伤寒的脉象,不知姑娘是如何断出的脉象?”
戌晚道:“伤寒只是浮于表象,将这表象撇去,细诊时便能瞧出促脉与尺脉交杂,脉数时缓时急。”芳草现学现卖,伸手搭在少谷脉上,听戌晚这么一讲好像还真是摸到一些,他便又问:“那这脉象实属……”
“邪气外入,
尸气沁入肺腑。”戌晚道:“尸气寒毒,所以用药时选了火灵芝、炎阳草两味药材,将尸毒逼出来,邪气的表症便好解了。”芳草有些惊讶:“这火灵芝和炎阳草皆是难得的药材,如今的药材铺里几乎是见不到的,姑娘……”
戌晚道:“遗花谷中有一些,出谷时也是以防万一便带上了一些。”秦疏影道:“其实疫病来来回回不就是这些?不过金、木、水、火、土,五疠,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芳草还在琢磨,明显听的还不是很明白,毕竟戌晚与秦疏影同他说的这些是他在琼华派还没有学到过的。
“走吧。”秦疏影对戌晚说道。戌晚点点头,微一颔首算作告辞。本也是点头之交,就没有多少寒暄,只听身后方才道了一声谢:“多谢两位姑娘指教。”她二人不回头也不再应声,慢慢走远了去。秦疏影问戌晚接下来去哪儿,戌晚道:“就顺着青河水往下走,既然是水源受了污染,疫症就不可能只有青州城一处。”
果然不出戌晚所料,青州城下游的几个小村落也感染上了一样的时疫,她二人便这样一顺的施着药下来,三两日的功夫可算是将这瘟疫控制了下来。晚上的时候戌晚和秦疏影坐到篝火旁边,身后一排的药罐子搁在炉子上,戌晚手中拈着一朵戌晚花表情若有所思,秦疏影晓得她这是在探听别处传来的消息,便不好打扰,只是递了杯水给她。戌晚接过水,对秦疏影微微笑了一下,垂首将那朵戌晚花轻轻往地上一放,那看起来较弱的花朵便就在此处生了根发了芽。
“好在天阙与人间仙门都散落在九州各处,若有异动也能及时赶去,虽说今年的动荡较往年的多了一些,到底还是没有走到我们也护不住的局面。”想到这里,秦疏影轻叹了一声,算是松了一口气。情况确实比他们预想的要好,至少还没有到天翻地覆生灵涂炭的那一步。只是戌晚心中仍然有些郁结,如一块巨石压在那里,沉闷的另她喘不过气来。瞧见戌晚仍是蹙着眉头,秦疏影拿肩膀顶了顶她:“瞧你,又想多了不是?你活了十几万年可曾见过天真的塌过?你是花神又不是战神,就算天真的有一天踏了,你上头的那些神仙总有各自的司职,待轮到你的时候说不定早已是风平浪静了。”说完便一副‘你看我就不担心’的模样。
“凡人无辜,到底还是连累他们多受无妄之灾。”秦疏影说的诚然有些道理,然而戌晚担忧的除了人间的安危,离恨天上的封印,其实还有紫薇垣上的那一位帝君。原来这么久以来,那个封印都是依着他在维系的,他在那个封印上耗费了太多的心血和修为,如今结界破碎想必他一定受了极重的内伤。别人不知道,可她那时她就站在他身边,戌晚笑得若浅沧还有还手甚至是招架的能力,都不可能让巫邪活着离开须弥山。而他后来被两位真神带走,她没能亲自见他一面,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强烈。一旦静下来,她便会在这些事情的脉络发展中钻牛角尖。戌晚喝了茶,忽然问秦疏影:“你觉得人间的星星好看么?”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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