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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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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瑷宁在看账本,令尚埋怨道:“让你好生养着,你又拿出账本来做什么?难道事情交给我你还不放心不成?”
“我坐着也是闲的难受,看几眼罢了,哪里是不信任你”听着二人话说的奇怪,令彤不禁问道:“大嫂嫂病了吗?大哥哥才不让你忙着?”
瑷宁不由得红了脸道:“不是”
自从见了上次母亲发现怀孕时的表现,令彤终于明白过来“那,大嫂嫂是有了孩子了?”
瑷宁点头。
“已有了三个月了!太医说略有些不稳,让好好保着,因此你大哥哥不让我看账本”
令彤由衷的高兴,令尚能够恢复,许慎可谓功不可没,如今他夫妇顺利得胎,许慎却不知在天涯何处,这么想着,不由得黯然神伤
第72节 剥床以肤()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
熏风吹的人昏昏欲睡,午后,令麒喝了几口酒正在酒庄天井后面的房内小睡片刻,如今的他不但管理酱园和酒庄,连庄子上的事情也由二老爷手里接了过来,丽姨娘那个气焰愈发嚣张,二太太见了她只得捏鼻绕道而行,哪里还敢寻她的麻烦?入府为妾这么多年,算是真的扬眉吐气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娘早先受的罪,如今要十倍的好处来偿还才成呢,不然便是便宜了上房里的那一对!
令麒也不管她,依旧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二老爷对他办事的能力也更加信任,下一步,皮货生意也有可能交给他,把个二太太气的直咬碎了槽牙。
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一阵香气,慢慢睁眼一看,吓了一跳!眼前竟然站着一位身穿白裙的姑娘,长脸尖下颌,双眼黑亮,红唇抿着,面带着些忧虑表情,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她是珑香阁的二掌柜缪亲亲!
“姑娘能不这么吓人吗?”令麒擦了下嘴角的口水,坐直了身子道。
“我梦中正遇着香艳之事,只听着一娇糯之声唤我,谁知睁眼一看,竟是姑娘站在这里,唉”令麒摇头叹息。
“哼,一听这话便是不懂女人,不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的女人都适合娇糯之音的,有一种冷清似冰,便要清凉不带尾音之声才更吸引人,还一种神秘女人,则必带沙音才令人难忘,刚才你梦中听见的便是我在唤你!不过是寻常讲话的声音,哪里娇糯了?”
“小生错了,姑娘饶过小生吧!”令麒忙站起身作揖,同缪亲亲争论姑娘什么声音更动听,不是自找麻烦么?
“姑娘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令麒见她神情有异,问道。
“郭令资可是公子的兄长?”
“正是家兄!”
“公子有几日未见其露面了?”
“嗯,这个,有二三日了吧?兄长一向是不在家中的日子更多些,家父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下就更不清楚了,怎么姑娘见着他了?”
“我不曾见到他,公子可知道,他闯了大祸了?”
“什么?”令麒站起来,然后又坐下。
“兄长闯祸也算是其传统了,想必这次也一样吧!”
缪亲亲微皱眉头,看着令麒道:“这次真的是滔天大祸!听说已经被拘押收监了!”
“拘押收监?!他这是干了什么呀?姑娘能否详告?”
“今日我们那里来的两位贵客”
郭祥康站着南书房门口等着面圣,半个时辰前突然得到宫里传讯,皇帝要他立刻进宫!他不敢耽搁,紧赶慢赶来到,汪贤已经进去通报,趁着这一点时间,他赶紧擦汗,整理官服官帽,以免不恭。
就这么站了近半个时辰,汪贤才出来鞠了躬道:“郭大人,皇上请您进去,郭大人可带了随从没有?”
郭祥康道:“随从在殿门外候着”
“哎!您进去吧!”
进了书房,皇帝坐在书桌前,桌上摆满了奏折,行了礼后,皇帝许久都没有说话,郭祥康便只得低头站着。
“郭卿日常空闲之时,可会教导一下儿女子侄?”见皇帝问的奇怪,他略抬头看了圣颜一眼,倒也如常。
“回皇上,臣空时会循机教导子女”
“那子女若有错处,你这个长辈可有责任?”
“自然有!子女犯错,皆系父辈疏于管教所致。”
皇帝负手在书架前逡巡,“半月前江浙发大水闹灾之事你可还记得?”
“臣记得,今年梅雨季节提前,雨带位置异常,暴雨连连,江浙地区赶上数十年一遇之水灾!”
“嗯,通政使魏荃同你关系怎样?日常私交可厚?”
“回皇上,臣同魏荃并不熟识,从未有过私交!”
“那户部的刘同恩呢,同他总有些交情吧?你与他是同科的进士”
“刘同恩与臣确有同门之谊”
“平日里时常往来?”
“回皇上,平日里很少往来,臣并不善于应酬交际”
“好一个不善于应酬交际,那郭令资呢?这个人,你总不能说从不往来吧?”皇帝慢慢踱回到书桌前。
“令资?”郭祥康一脸迷惑。
“郭令资乃臣次兄之长子,是臣的内侄,不知皇上问起他来,是何缘故?”
皇帝左右端详他诧异的脸色,若不是真的不知情,便是掩藏的太好了。
“本来这三人,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如今他们蛇鼠一窝做出这欺上瞒下,祸国殃民之大事,只怕摘都摘不开了!”
郭祥康大吃一惊道:“皇上,臣的侄子乃一草民,并无一官半职,怎么可能连同通政使及户部侍郎联手作案?”
“是啊,他无官职有何要紧,不是还有你这叔叔在,你只要略开方便之法门,甚至为他引荐引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说完将桌上的一份折子狠狠摔在地上,怒不可遏道:“这是右御史刘敬忠递上来的折子,参你纵容家侄,勾结户部及通政司官员,利用江浙水灾伪造各项证据,大发国难财,骗取朝廷赈灾银两达三十万两之多你自己看吧!”
郭祥康犹如当头被敲打了一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向那本奏折。
“你侄儿郭令资同那魏荃之子魏炎平,刘同恩之子刘邈,三人勾结,串通了江浙地方官员,于灾后的简介、报灾、勘灾、审户、发赈个个环节弄虚作假,捏造受灾分数,从七级改为十级!伪造申报表,多报极贫灾民数量数万,多报死亡人数数万,骗取赈灾粮、柴薪银,赈济款,骗取减免赋税和抚恤款项”
咳咳,皇帝说到这里,由于过分激动,呛住了。
汪贤忙上前递茶,“皇上慢些说话,不着急的”
皇帝喝了一口茶,高声道:“看完了吗?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那侄子若不是仗着你这个监察御史,他如何结交得上魏炎平和刘邈?你兄长是直隶宣城布政使,一门之中出了两大朝廷要员,受浩荡皇恩多年,便这样报效朝廷?!”
“那吏部尚书才贪了几千两银子,你义正言辞将其弹劾,以示你官称其位,如今你侄子所犯大案涉白银几十万两,波及人员从江浙各县、州、府直至朝中各部都祸害了个遍,种种罪行,不一而足,你又当如何处置?!”
郭祥康汗湿衣透,头晕目眩,完全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击溃了,只是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令资怎么敢做下这等弥天大罪?”
“你外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行贪酷之弊,放纵欲壑,不革职难以平民怨众怒,难以正朝廷纲纪!”
郭祥康听完这些,脸色蜡白,身子晃了几晃才撑住。
皇帝回到书桌前,冷冷道:“朕想说的便是这些话,你可有话说?”
郭祥康面如死灰道:“臣无地自容,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就走吧!”
直到汪贤进来催了他两次,郭祥康才清醒过来,跪了太久不容易站起,汪贤扶着他出了南书房,他抬头一看,天竟然已经暗了,午后**辣的阳光让人觉得闷热,现在竟觉得身上寒津津的。
第73节 灰心深渊()
一个时辰前,令麒已经回到家里去报了信,西府里自然是雷霆之震,二太太哭的似要断了气,二老爷暴怒!
忙令人去周府通信,又派人去北府里通报给老侯爷,同时遣人去往保定府请大爷回来。
令麒则自己来到东府里,进了正厅,新柳同令方都在,看见令麒神色奇怪,自然关心问起。
令麒向婶婶行礼道:“婶婶,如今家里恐怕有件大事情,我慢慢说,您千万莫着急,可好?”
新柳正色道:“你只管说,我不妨的”
“我兄长犯了案子,今儿大约未时左右被拘押候审了!”
“啊?令资犯了什么大事,竟被拘押?”
“说是串通户部侍郎和通政使的公子,谎报江浙水灾分级,捏造受灾及死难人数骗取赈灾粮及赈济款,还有抚恤金,数额达几十万两!如今事发,现在三人都关押了,这还不算,只恐”
新柳脸色凝重,扶着桌子道:“只恐你大伯和三叔要受牵连吧?”
“是,说是已经有御史上折子了,我来这里是奉父亲之命,说是等三叔回来,大家都到紫熙堂去一同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我明白了,这时辰,你三叔原该到家了,今日还未回来,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吴妈!派人在门口候着,看见老爷回来立刻来告诉我!”
“是,太太!”
“令麒先回去吧?等你三叔回来,我们立刻便去!”
“那令麒先走了,婶婶千万保重”
“令方,依你的看法,这事重不重?”新柳心乱如麻。
“母亲莫急,依我看,这案件牵涉极广,从江浙地方到中央朝廷,涉案官员哪个不比令资职位高,作用大?他估计是个跑腿打杂的角色,并不会是主谋,既不是主谋,想必父亲所受牵连也不会太大!至多申斥几句,或者罚俸,最严重者也不过降级了。”
“父亲为官清正,从无劣迹,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吴妈进来道:“太太,已经派人在门口候着了,也派人去朝房里打听去了,您还是先用些膳,肚子里的小公子可不能饿着。”
新柳胡乱吃了几口,便坐着继续等,直到天色已黑,突然小隽跑进来报:“老爷回来了!”
新柳和令方同时站起来迎出门去,只见郭祥康脸色极差,心事重重的进来了,看见这样,二人便知,事情果然严重!
“老爷”新柳刚开口,郭祥康微微摇了摇手。
“你们都出去,我和太太,大公子有话要说”
下人都退出去了,他缓缓道:“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吧?令资同户部、通政司的官员的公子,做了一件大案子,皇帝龙颜大怒,现有御史上奏弹劾我,说我利用职务之便,纵容子侄,勾结官员,伪造文书骗取朝廷赈灾银两,数额巨大,加之之前我弹劾吏部尚书一事,皇帝已对我有了猜忌之心,以为我郭氏同蒋氏联姻,是为着讨好蒋氏才行弹劾之权,因此,竟将大半责任归于我名下,我竟成了推手已说要将我革职”他面色沉痛,语声低迷。
“不想我为官几十载,兢兢业业,从来不为己谋,一心报效朝廷,也未加入派别之争,凭着良心、按着规章做事,最后,竟被君上猜忌,同僚诬陷,替他人背负罪名!我也心灰意冷,这官,不做也罢!”他说完已是痛心疾首,深咳了几声,新柳心疼,上前拍着他的背。
“老爷不做便不做吧,朝堂**不堪,也不适合老爷的性子”
“父亲请千万保重身体,想那皇上也是在气头上说了那些话,如今案子还未开始审理,一旦移交到刑部和大理寺,案件的来龙去脉必定清清楚楚,令资的身份绝不可能是主谋,最多是个小角色,那父亲的责任便更轻微;那监察御史本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位,若父亲这样的人都不用,别人更是难以胜任,到时候皇帝必定收回成见,为您复职的”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也累了,如今这朝廷积弊如山,我虽有犯颜极谏之心,却也无力对抗这赤舌烧城之众,罢了,罢了!”
新柳和令方从未见他如此心灰,都觉得不必再劝,让他一人安静些更好。
第二日起,郭祥康果然不去朝房,整天一人呆在书房里不出来,饭菜都是端进去的,新柳担心他的身体,便令小厨房做了清淡可口的食物,他也是略进一点,接连五六天都是如此。
为着家中之事,令方令州等都不出门,守在父母身边,这日一早令麒来传信道:“情况不太好!令资已关入刑部牢房,审了几日基本都招供了,他最初联络魏炎平同刘邈,担心官宅大户没有门路,却是用的三叔郭祥康的拜帖,说是户部的刘同恩与三叔是同门进士,自然给了些颜面的,魏荃则是看在刘同恩子面上接待的令资,最麻烦的是,令资在此案中的作用已经超过我们猜测,尤其是灾民的简明申报表和勘灾底册之造假,竟然都出自他手!救济粮倒卖也同他有关,由于皇帝尤其看重救灾的及时性,下诏曰:救荒之务,检放为先!他们便更加胆大,居然敢谎报说灾民逃荒求食,沿途抢劫,滋生事端,甚至引发****,又骗取朝廷一笔口粮、路费、安家费”
令方听罢深锁眉头道:“如此,令资的罪可重多了!”
“平日里都道他寡言无用,没想到竟能做出这样惊天震地之大事,莫说是我,就连我父亲和太太至今都不敢相信!”
“谁也没料到此事越查越深,牵连之人越来越多,已经证实与此事有关的人员,上至二品,下至七八品,竟已达一百多人,据说皇帝今日早朝怒极攻心昏厥了过去,此事,三叔已然难逃追究,就连大伯也深受其害”
“这是为何?”
令麒叹口气道:“那令宣也涉了案,帮着令资伪造签名,昨日也被带走了!是令资供出来的”
令方忧虑已极道:“当日放过他,终究埋下祸端!”
“看来,他二人便要将整个郭府拖入深渊之中了”
第74节 荐轩辕()
南书房里,皇帝脸色阴晴不定,一人独坐在椅子上。
“汪贤?”
“奴才在!”
“去请翰林院掌院学士袁大人过来!”
“是!”
汪贤一边出去,一边心里想,皇帝这是要拟圣旨了,估计同那件大案子有关,这几日看着皇帝的样子,是真动怒了,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赛马会上,霁英公主的驸马定的是郭府公子,棘手啊!思来想去觉得这关键时刻,不能不通个信,便招手唤来一个心腹小太监。
“去云意殿,请太后和霁英公主过来。”
翰林院掌院学士袁克藩,乃本朝第一饱学之士,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南书房,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汪贤在宫门口终于等到了太后的轿撵,旁边走着正是霁英公主,其实太后身体一直不好,若不是大事,是绝不会出宫门的,也就是霁英的事情才能劳动她的大驾。
汪贤迎上去,跪下请安。
“罢了,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份也体面,还跪什么?”
“那点体面,也是太后赏的,别人不跪,皇上和太后也不跪,那奴才可也太大逆不道了”
“得了,如今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你叫人来请哀家,说有大事,到底什么事?”
汪贤上前扶着太后下了轿子,直到了书房旁边的内室,才低声道:“皇上请了袁克藩大人来,估计是要拟旨了,皇上对郭家恐怕多有怨恨这圣旨一旦宣了,可就没法改了”
“嗯,你说的对,也就是你还敢来报个信,哀家这就进去,依着皇上的脾气,郭家定然没个好下场!霁英,咱们进去”
汪贤忙通报太后驾到,皇帝猛地一抬头,太后已经慢悠悠的跨了门槛进来,袁克藩下跪请安,太后坐下道:“袁大人所为何来?”
袁克藩不知如何回答,皇帝道:“朕传他来拟圣旨”
“皇帝只管叫袁大人拟着,哀家前来没别的意思,拟完了只想先看上一眼,霁英,咱们坐着等,袁大人的文章才学朝中第一,要不了一多会儿就写完了”
“臣不敢”袁克藩再拜。
皇帝的目光扫向汪贤,已颇有凌厉之意,终于道:“袁爱卿请先回去,此事他日再议吧”
那袁克藩如释重负,忙退了出去。
“皇帝打算怎么处置郭家?”太后看着皇帝问。
皇帝面沉似水,答道:“母后关心郭家,儿子知道,儿子也不是不可以放郭家一马,只是,不能白白的放”
新柳的身子越来越重,临产之日近在眼前。
令彤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是担心她随时要分娩,二是担心母亲心情忧郁,陪着说点笑话宽慰她。
日子就这么艰涩的过着,几日后的一天,闷热至极,眼见着要下大暴雨了,突然吴妈亲自跑进来报:“太太,宫里来了公公,说要见老爷!”
“快点请进来!”新柳挺着大肚子迎到门口。
只见进来的竟是汪贤,新柳不曾见过他,但看服饰品级也知道是个举足轻重的太监,忙随着郭祥康上前见礼。
汪贤上下一打量他,不觉道:“郭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过大半个月没见,如何消瘦成这样?”
郭祥康也不回答,只将他引进了书房,关上门后,新柳令方等都是焦急的在厅中等待。
“方儿,你看这公公上门,究竟是吉还是凶啊?”
令方道:“依孩儿看,应该不是坏事,若是问也不问便下圣旨,那才是皇上怫然独断之举,如今派公公上门,便是先行沟通之意,母亲放心,等下公公走后,父亲那里必定有好消息传出来。”
新柳听了这话,这才略安心些。
两人约谈了一刻钟时间,那汪贤便晃悠悠的出门来,他瞟了一眼新柳的肚子道“郭大人好福气啊,夫人这肚子,怕是就快临盆了吧?看这样子,恐怕又是一位公子哪!这满堂儿女的,即便自己委屈些又有什么要紧?若是给我这么一大家子亲眷,其乐融融的,便是让我折上十年寿命我也乐意啊,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说完便出门去了,郭祥康只站在门口,也未出门去送,令方代替父亲直将他送出了大门,汪贤看了他一眼道:“有劳了,公子好出众的人品!同公主实在是般配,眼下,便看你父亲怎么想了”说完上了马车回宫去了。
回去后,令方和新柳来到郭祥康的书房,只见他呆坐在屋内。
“父亲,事情究竟如何?”
郭祥康脸色僵白,隐忍着怒意道:“皇帝要我,以一生奉行之为人处世的原则来做交易”
令方不由一愣道:“什么样的交易?”
“上一封请罪的折子,称弹劾原吏部尚书寥承志之事,过于急躁,尚未查实,属证据不足,如今已查明,他受贿之事属于小人构陷,于是我心中惭愧不安,特上奏请罪,并特恳请皇上为他官复原职,这些,须要我在朝廷上向百官宣读,如此,便可在令资一案上略放我郭家一马,令资也可保命,只需将他分赃所得的银两退回,而我,只做降级处罚,降为五品通政司参议,他日若有功,仍有晋级机会”郭祥康一字一句道。
“若父亲不这么做呢?”令方问,他了解父亲的为人,像这种颠倒黑白违反原则之事,他万万是不肯的。
他没有等到父亲的回答,等到的,却是父亲吐在地上的一口鲜血!
府里立时便忙乱起来,太医被急招入府,查看之后说:“大人是哀思郁结多日,今日又受了刺激,毒火攻心所致”
又说不是很要紧的病症,便开了药方,让吃满五天便好了,五天后再来复诊,这样一来,大家才勉强安心下来。
吃了汤药后,那郭祥康说要一个人待着,新柳等虽不放心,也知道他的素来的脾气,便都撤了出去。
晚间见到书房里一直亮着灯,料想是在写折子,大家也不敢打扰他,如此便又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郭祥康的贴身仆人蔡松发现房中灯仍亮着,便叫上令方,一同去敲门,喊了几声不曾回应,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太放心,便撞开了门进去,进门一看,不由惊得魂飞魄散!
第75节 降生往生()
抬头,只见书房的梁上挂着一个人,不动不晃,正是郭祥康!待令方和蔡松上前去抱时,早已是凉的了!令方含着泪将他放平在书房的床榻上,跪着磕头,呜咽出声,蔡松的哭声大,转眼引来好几个人,瞬时身后穿来此起彼伏的哭声,突然听得一个丫头大声叫道:“太太,快扶住太太,去叫稳婆!快去叫稳婆!”
稳婆是半月前就住进府里的,来的也算快,命人将新柳抬至内室,彼时羊水已破,群裳皆已湿透!血出得也极多,发出痛苦的呼喊声,令彤在门口大哭,一是为父亲骤亡,二是担心母亲,北府的老侯爷、老夫人、大太太和令尚、和怀胎五月的瑷宁,以及二太太和丽姨娘等闻讯而来,见到东府是如此情形,自然都是大惊失色,都道是天塌下来了!
老夫人一见小儿子的尸身便大叫一声:“痛煞我了!”顿时栽倒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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