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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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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人五两吧!”

    令彤看大家站着不动,又说:“你们都不愿意走?那我只能选我要的了!”令彤转眼报了几个名字,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也知道东家说的是实话,倒不如领了银子再觅出路,便回屋拿了自己的东西纷纷散了。

    遣完了人后,令彤疲惫不堪,扶着椅子坐下,令方正好进来看见问道:“妹妹在遣人回去了?”

    令彤点点头。

    “嗯,这也是早晚的事!那两个府里也在遣人,如今留了几个?”

    “留的不多,只有小隽,吴妈,燕子、静香和哥哥和二哥哥房里各两个个,还有两三个打扫的丫头和打杂看门的小厮。”

    “辛苦妹妹了!等外面的事情了了,我自当回来帮你!”

    令彤摇摇头:“哥哥有大事要做,家里事自该我来料理,以前看着母亲管家举重若轻的,还以为很简单,不想却是这般艰难的!”

    一旁,元姐抱着的令东还在大哭,小脸涨的猪肝一样红,令彤不禁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抱起埋怨道:“东儿,你就不能少哭一会儿吗?我们这般心力交瘁,你呀真是个小磨人精”眼看他脸都憋红了,又有些心疼。

    吴妈上前道:“东儿这哭法,会不会是又生病了?不如把他衣裳解开了看看”

    几人走进内屋,将东儿放在床上,解开他的小衣裳一看,却见他胸口有一小朵似火焰般的胎记,颜色比皮肤略深,摸着并无异常,吴妈看着不觉楞了,想起那个极黑的夜晚来,天空飘下一朵火焰,后来新柳便说肚子痒,到了室内一看,腹部便有这么一模一样的一个印子。

    “东儿这个胎记形状倒也奇怪,像朵火焰似的”

    衣裳解开后仔细查看,倒没有也什么,令彤便解开他的布袜子,一触到他的脚,他又放声大哭起来,几人都是一惊,低头再看,原来袜子里有一根粗线在他的小脚趾上绕住了,将那个脚趾缠得紧紧的,变成了紫红色,令彤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赶紧给他解开,把他的小脚放在手里轻轻揉着,吹着,豆大的泪滴落在东儿的脚背上。

    “对不起,东儿,是姐姐不好,把你弄成这样,姐姐不好,姐姐不好”听她这么说,一旁的吴妈心如刀绞,搂过令彤哭道:“彤儿,我的好彤儿,天可怜见的,老爷太太在天有灵,快点保佑保,莫让东儿去那个什么将军府吧!”

    她这么一说,令彤如何还忍得住,二人不免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令方擦去眼角的泪,默默转身走出了内屋。

第79节 苏贵太妃() 
如今这郭府里,最不缺的便是哭声了。

    西院里的二太太躺在床上,泪也不曾断过,二老爷坐在一旁抽着水烟,黑着脸。

    “此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要怪三爷!是他彻底激怒了皇上,不然令资绝不至此”二太太道。

    “别说了!如今已然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你就当没生过他吧!”

    听得这样无情的话,二太太便又呜呜哭了起来,“十月怀胎的苦,老爷哪里知道,又养了他这么大,儿啊!儿啊!倒不如娘替你去死吧!”

    “真真烦死人了!这泼天大祸也是他自己闯下的,又能怪谁?”

    “皇上原说要网开一面的,只要三爷略肯屈就一下,谁知他竟如此决绝,才把路给走死了!”

    “你一人在此哭吧!我出去透透气去!”说完迈腿便走,只留下周氏在屋里哭天抹泪。

    他出了门一看,左右也无去处,便走到丽姨娘的屋里,只见她同令麒都在,大约整个郭府里最平静如常的便是这里了。

    “还是你们这里清净”

    “令麒,酱园和酒庄的生意可有影响?”

    “还好,如今整个家里的进项也只剩了这酱园和酒庄了”

    丽姨娘给二老爷倒了一杯茶,道:“老爷还是放宽心些吧!个人都有个人的命!太太伤心也是自然的,你且让着她点,过一阵子,便慢慢的好了,这活人总要活下去的”

    二老爷瞟了她一眼道:“你今儿说的话倒还入耳些!别的不提,你养的儿子确实比她的强些!哎如今全靠令麒了!”

    丽姨娘得意的笑笑,“那也是老爷的儿子!”

    北院里,大太太握着瑷宁的手叹气道:“这可怎么好呢?益州那么远,你这带着六个月的身孕,可怎么经得起这样鞍马劳顿之长途跋涉呢?”

    瑷宁脸色也不太好,却仍是安慰着她道:“太太不用担心,我的胎还算稳当,路虽远,咱们乘坐马车而行,想必也不会太累的,不管怎样,老爷的还算有个官职在身,以后即便清贫一些,大家减省些也就是了!”

    大太太听了极是安慰:“都说我选对了媳妇,此话再对也没有了!比起东府里,我们也算是好的了,总算还能守着一起过日子,看看那令彤姑娘也真是可怜,一夜之间没了双亲,如今就连幼弟也被人抢去哎皇帝这是多狠哪!想咱们郭家,几代忠良,却偏偏出了这么两个不肖子孙!祸及满门哪!”

    瑷宁抹着泪道:“我想着,咱们走之前,好歹给他们留点银子吧!昨儿晚上我哥哥悄悄派人送了一千两银子过来,虽说咱们也艰难,但归要好一点,那西府还有些小产业,令麒也有些手段在,暂时还饿不着,不如晚上让人送五百两过去,也别送到他们手里,封在坛子里埋在他们院里那颗梧桐树下,再告诉令彤一声便好了,也省的她推却,太太您看呢?”

    大太太点点头道:“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夜,皇上正在勤政殿里看折子,老太监汪贤虽被责骂了一顿,罚奉半年,却仍旧在皇上身边当差,他同皇上之间是主仆,也似父子,骂便骂了,还是离不得。

    此时,宫门外款款走来两个人,门口的小太监一看,忙上前请安。

    “我要见皇上,你去通报一声,跟皇上说,多晚我都在这等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贵太妃。

    小太监来到殿门口,只瞧了汪贤一眼,汪贤便走出门问道:“有什么事?”

    小太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汪贤点了点头,偷眼看了看皇上,小心翼翼的走到皇帝身边道:“皇上,老太妃在门口等着,说要见您”

    “老太妃?苏贵太妃?”皇帝皱着眉道,“她来做什么?若是来求情的,就不必请进来了!”

    “皇上,这恐怕不好吧!太妃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她说您不让她进来,她便不走”

    “她当年也算得宠,所以除了太后,便是她位最尊,让她进来吧!”

    苏贵太贵穿着一身杏色宫装,发髻梳得干净利落,虽已有了春秋,但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是个中年妇人的样子,年轻时候便善于打扮,浑身的气韵如同一块羊脂玉那般温润和顺,叫人看着舒服。

    她稳当当的走进来,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皇上看折子了”

    皇帝就着灯光看她一眼,容颜竟无大改,就觉得时光似倒回了几十年似的,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她给自己打的五彩络子,那是比谁的都精致,做的衣裳也最合身,还有她做的酥糖和蒸糕也是极美味的。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道:“许久不见太妃了,倒没见多大的变化!”

    她笑笑,“皇上这是哄我呢!哪能不老啊!又不是老妖精?”

    “当年太后得了喉疾,日日咳嗽,先皇担心她照料不好皇帝,便将皇帝托付给我,如此,将近一年吧?”

    “是,当年太妃风姿绰约,父皇对您甚是宠爱,朕住在太妃宫里,吃了多少太妃做的酥糖和蒸糕啊?如今,有十几年未吃到了,还怪想着的!”

    “先皇驾崩后,我也无心再做,皇帝自然吃不上了,但今儿却特地带来了,皇帝想不想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滋味?”

    “哦?那是自然!”

    苏贵太妃一击掌,殿外跟着的贴身宫女绿芽跪着进来,呈上一个糕点盒子,汪贤忙端过来,当着皇帝的面打开,里面两个小食盒,一个是酥糖,另一个是蒸糕。

    皇帝一看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拿了便吃,一边吃,一边闭着眼睛回味,不断的点头道:“实在美味!正是这个味道!太妃的手艺一点没变”接着又尝了蒸糕,同样是赞不绝口!

    苏贵太妃只微笑看着他,满眼的慈爱,慈母的目光大约是最让人放松的吧,皇帝满足的叹了一口气道:“朕吃完了,您有话便说吧!”

    苏贵太妃慢悠悠的跪下,皇帝忙说:“太妃这是做什么?朕以孝治天下,怎么能让您跪我?这不合礼数!”

    太妃跪着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恐逆着皇帝的龙耳,故而先行请罪!”

    “起来讲话!朕答应太妃,无论太妃说什么都不动气!”

    “那好,皇帝要处罚郭家我无话可说,降了郭大爷的职,迁至益州做个通判我也无话,只一样,我那宝贝儿瑷宁如今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也要长途劳顿的去往益州,我却看不下去,也不放心!”

    “他郭家对不起皇帝,我苏家可没有对不起皇帝,当年皇帝平乱,国库空虚,朝廷拿不出银子,我们苏府可是拿了二十万两银子帮着国家渡过难关的,就冲这份忠心,整个朝廷找不出第二个!如今我就是来讨个恩典,请皇帝准许她回娘家待产,待小玄孙满了周岁再去不迟!”说完长舒一口气,端端正正坐着不再讲话。

    皇帝知道,她所说的俱是实情,朝堂确实欠苏家这个大人情,太妃所求也并不过分。

    他静静道:“朕答应您!准许苏瑷宁回苏府待产,直至孩子周岁。”

    “就冲皇上这句话,以后有需要苏家的地方,苏家定效犬马之劳!”

第80节 沈久堂() 
太妃走后,汪贤帮着皇帝把糖盒盖上道:“这也奇了,老太妃怎么看着也不老啊,还是那么精精神神的,说话时那眼睛清亮清亮的”

    “皇上还是看重苏府啊”

    “嗯,父皇也一直倚重苏家,说是忠义良臣,这个恩典,不能不给!”

    回宫的路上,绿芽笑嘻嘻的对苏贵太妃道:“太妃一出马,再没不成的事!”

    “这哪儿是我的功劳啊?那是银子的功劳!只要瑷宁能回府我就安心了,等小小子儿一生,再满了周岁,到时候慢慢的再求个恩典,把姑爷也弄回来,谁也不用待在益州那地方!再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把人往那么远的地界赶!”

    绿芽抿嘴笑道:“那必须像太妃这样懂皇上的人才行啊!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可不信,太妃说的,一准能成!”

    太妃悠悠说道:“皇帝这人哪,唉,须得同他先讲情字!情字上通了,才能说理呢!若第一关没过,直接跟他讲道理,他是听不进去的”

    话说那日令彤发现东儿的脚趾被缠住,又心疼又内疚,同吴妈抱头痛哭一场,令方心中酸涩,便一个人悄悄出了别院,骑上马到了南府。

    南府的门童忙进去通报,很快便由管家将其带引了进去。

    郭信忠的遗孀李氏和大小姐郭怀玉接待了令方,南府里也已知晓东儿要过继一事,其实也十分为难。那李氏道:“我们也万万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做,公子的幼弟呱呱落地就失去了双亲,又孓然一身养到我们府里,我们也长久不曾养育一个婴孩,实在是战战兢兢生怕有个闪失,再者,你们兄妹也一定是万般不舍,日日挂念!明面上看就是我们夺了别人的心肝儿,此事虽非我们之本意,但确实良心难安”

    郭怀玉也道:“母亲说的极是,自我父亲战死沙场,三十万大军没了主帅,朝廷缺的是领兵的将才,皇上将公子的幼弟过继给我们,我们本该感念圣恩,只是,此举却在公子兄妹的心头再添新伤,于我们来说,在道义上也站不住脚,想必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心忧。”

    令方道:“令方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令方也知军中缺主帅,朝廷缺将才,令方自小熟读兵书,研习兵法,又投在沈老尚书门下,有着一腔保家卫国,征战沙场之雄心,此番愿代替幼弟入嗣,我们两家本属同宗,令方也不必改姓,倒也不算委屈”

    李氏听了说道:“公子乃长子,怎可过继,况且那令彤姑娘还未成年,府中还需仰仗你啊!”

    郭怀玉也道:“是啊,其实公子还有一个弟弟,叫令州的,不知他是否合适?”

    令方摇摇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不过两权相害取轻罢了,法度伦理也不必死守!如今我已成年,若不能护得弟妹周全,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我那二弟令州,性子柔捻,过来了也难堪大用,更不用说带兵打仗了,他的心倒细,留在府中可以帮助令彤管理些家务。”

    “公子这个样子,已是拿定了主意吗?”

    “是!令方会恳请老尚书出面向皇上进言,而这里,也需要姑母和妹妹的支持”

    “兄长放心!”郭怀玉向令方行了个礼,道:“我今日便入宫求见皇上,就说我们南府里缺成年男子,一来可代领军队日常操练,二来将帅士兵之间也需磨合,他日朝廷有用便可征战疆场,报效国家!至于那襁褓中的婴儿,还是留在他姊姊身边养育更为妥当”

    “如此,多谢妹妹!”令方长揖。

    宫里,皇帝正烦躁的踱着步,地上正跪着一脸坚定之色的霁英。

    “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虽说三个月前,是给你定了郭令方,如今他已是罪臣之子,你如何能再嫁?朕把公主嫁给一个罪臣之子,叫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霁英道:“自古君子一诺千金,虽然我尚未出嫁,但已定下了婚约,在霁英心中他已经是我的未来的夫君,儿臣并不欲更换人选,还请父皇能够成全”

    “朕圣旨才下几天,你们就一个个来求情,讨恩典的讨恩典,求成全的求成全,难道朕的圣旨是一张废纸?非要让朕自己打自己的脸?”

    霁英伏下磕了个头道“父皇的圣旨讲的是理,如今儿臣等求的是情,情理之间虽难以调和,却也可以平衡,其实,父皇何曾不是一个重情之人呢?”

    “那郭大人虽有错,但父皇并不曾株连其家人,可见在父皇眼中,郭公子并不是罪人,在儿臣眼中,郭公子兰芝玉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儿臣愿将心相许,生死相随”说着,眼中隐隐含着泪光。

    “儿臣的话已说完,太后那里还等着儿臣伺候,如今太后的病渐重,也不知还能伺候她多久?”

    “太后今日怎样了?”皇上还是关切的。

    “所食甚少,有时一日的饭量还不如以前一顿的,实非吉兆!”

    “唉”皇帝长叹,转过脸去,不让霁英看见他眼中的泪意。

    “知道了,你去吧”霁英退出勤政殿,长廊下,正遇着一位老大人,霁英看他须发尽白,却腰杆挺直双目有神,知道是朝廷元老,心里尊重,便向他施了个礼才走。

    一旁的汪贤看着霁英的背影笑道:“沈大人不认得她?她便是皇上的二公主,在太后身边长大的霁英”

    沈久堂老尚书道:“怪不得如此守礼,不愧为当朝公主!”说完朝汪贤道:“难怪我那令方徒儿钟情于她,有眼光!实乃佳儿佳婿!”

    汪贤忙低声道:“大人这话今日可万万不要提起,皇上为这事不大乐意呢!”

    “为何不乐意?赛马会上令方夺冠之时,不是已然定了驸马吗?难道皇家便可以出尔反尔?这若传出去”他说话声音响亮,里面的皇帝已然听见,在里面问道:“汪贤,是谁在外面?”

    汪贤吓的直朝他拱手作揖,一溜儿小跑到门口,“回皇上,是沈久堂老大人,已经等了一会儿”

    “请他进来吧!”

第81节 布梦() 
沈大人走后,皇帝一人闷坐在五福捧寿的窗格下,汪贤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道:“皇上,您是饿了吧?要吃点儿点心吗?是霁英公主做的棋子馅饼,枣泥松仁豆沙馅的”

    听了此话,皇帝忽然觉得饿了,便点点头,汪贤高兴的把食盒端上来,揭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块,皇帝尝了一块道:“难怪太后喜欢,确实不错!霁英其实也算是个孝顺的孩子!”

    又吃了几块喝了口热茶道:“汪贤,你看,如今朕的勤政殿已变成会客厅了,这两日来人可不断哪!”

    汪贤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这回真的不干老奴的事!老奴绝没有传任何消息出去,都是他们自个儿要来的”

    “起来吧!朕知道你这回不敢!”

    “刚才,沈老尚书向朕极力推荐郭令方,说他是几十年难遇之良才!不但熟读兵书,颇有见地,而且阵法之推演也十分精辟,只是苦于无带兵之机会!且此人直方而有胆识,沉稳而有气度,只要委以重任,假以时日,必成朝廷之良将!如今军中缺将帅之才,一旦北狄入侵或南夷作乱,恐无人带兵,说让朕相信他的眼光,无论如何要用一用此人!”

    “皇上,那老尚书同郭公子并不沾亲带故的,如何这般推崇他?想必是真的爱惜这位人才吧!”

    “老尚书的话朕当好好思量,看来,是该换个思路想个两全之策了”皇帝轻轻说,陷入了思索之中。

    夜里,皇帝宿在衍翠宫,也许是这几日真的乏了,一躺下便入眠了。

    睡至半夜,迷迷糊糊做起梦来,自己仿佛正飞越着重重阁楼庭院,只见一重重的大漆门一扇扇打开,每开一扇眼前便又是一扇,如此,推开了几十重还不止,只看的人心里虚乏厌烦,担心永远也推不完了!

    突然间,最后一扇大门打开,里面一道雪亮的白光射出,直让人睁不开眼睛!一个全身裸着的婴孩躺在那道光中哇哇啼哭,泪水四溅,那哭声让人听了好不心酸!门外一位满脸泪痕的妇人步履踉跄的想要进去,门却骤然关上,她急切的去推,却被那道白光猛然弹开,之前打开的门又开始次第的关上,那妇人无力抵抗,只得眼睁睁看着,哀呼痛哭皇帝在婴孩和妇人的哭泣声中被惊醒,伸手一摸眼角,竟也湿了。

    他坐起身来,喘着气,汗水直淌,一旁的恪妃也惊动了,手撑着床榻坐起来,见他一头的汗,忙用自己的丝帕为他擦拭着。

    她柔声道:“皇上可是梦魇了?”

    看着她关切的眼光,皇帝对她笑笑,瞟到她隆起的肚子,皇帝轻轻抚摸着问:“如云,你告诉我,你有多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说到孩子,恪妃满脸都是母爱的光晕,她低头看了一眼道:“容臣妾说句犯上的话,臣妾爱他,尤甚过自己性命!他若有一点点不舒服,臣妾的心都要碎了!”

    “那,一个母亲的灵魂会不会时时守着她的孩儿?”

    恪妃略想了想,慎重的慢慢的点点头。

    “如云见过那郭祥康的夫人吗?”

    “嗯,那郭夫人,在苏贵太妃的寿诞宴上见过一次”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恪妃低下头,没有回答。

    “没关系,只管说,我要听你的实话!”

    “在皇上面前,臣妾只有实话,只是好说不好说的区别罢了,那郭夫人是个美丽温柔的妇人,臣妾记得,她是宴会上唯一一个每道菜都最后一个动筷的人,那日有一个小宫女不慎将烧酒洒在她的裙角和绣鞋上,宫女吓得跪下请罪,她却并未责怪,自己用帕子仔细擦干净了,臣妾看她从头至尾都没有着恼,也没有慌张,若没有极好的教养,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又想到赛马那日,她家的大公子,宁愿下马步行,也不愿将灰尘扬到众人的身上,那份教养当是家传的吧”

    “她家的小姐,听说于礼法极有缘的,太后祭花神和太子大婚都请来看香的,说是她烧出的莲花香,极为神似,且香火灭尽后,形状自也不散,皇上可曾见过了?”

    “真有此事?我倒未曾留意”

    恪妃点点头,“那郭小姐,太后也极为喜爱,同霁英也情同姐妹!”

    皇帝听了,搂过她亲昵道:“嗯,听你这么一说,想来那郭夫人是好的,但是,我的如云更好!”

    此刻天虞山天棱洞中,一位白衣仙童嘴角带笑,无声无息的将空中一团白色的“之”字形的水雾用拂尘挥散,又左看右看自认为没有留下痕迹,有些得意的正要转身,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做不惯这个,终究会露出马脚”听见这话,吓得他呆立在原地,此刻一个黑衣仙童走进来,正是荻墨。

    他皱着眉头道:“布散梦境哪里是你这样做的?”

    他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在空中划了个圆,念了一句咒语,只见空中便出现许多蓝色的萤火虫,它们一口口吃掉了刚才素纸自认为已经清除干净的梦绒。

    “到底是师兄厉害!”素纸佩服不已。

    “你可是答应了师尊不插手笔梦之事的!”荻墨严肃道。

    “可我并未食言啊,我布散的是皇帝的梦境,那个婴孩也不是笔梦师兄,只是造了个幻影而已,是那皇帝心中有愧,才认作是笔梦的”

    荻墨定定看着他,素纸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说的也有理。半晌他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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