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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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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话,这个心意再好也没有了,快拿来我看,针线我做的一般,让我看看你的”

    小念递上那个布包,令彤打开来,把那身小衣裳拎起来给瑷宁一瞧,瑷宁眼睛一亮,“什么时候做的这样好了?哎呀!简直比歆儿所有的小衣裳都好呢!我喜欢!妹妹手真巧!”

    “这有什么,东儿的衣裳差不多都是我做的!以前我的东西可没人夸,还说我是鹅掌手呢”说完,一屋子人都笑了。

    之后两人又拉些家常,互通了些信息,包括令资问刑,令方入嗣,令州学经营绸缎,说到令方二个月后便要与公主成亲,两人都兴致好起来。

    瑷宁怕她一早赶过来饿了,又令人早早传了午膳,两人便在房内一起吃,饭毕,令彤一看日头道:“哎呀,转眼就要午时了,麒哥哥在大门外等我呢,大嫂嫂也该午歇了,我这就告辞了”

    瑷宁不舍道:“今日吃了晚膳再走吧,倒时候我派车送你回去,让小厮去说一声,叫令麒先回去!”

    令彤摇摇头道:“我也舍不得大嫂嫂,只是家中无人照看东儿,我却不放心,下次再来看嫂嫂吧!”

    瑷宁觉得也是,便不再强留。

    瑷宁特派了小念送令彤到大门口,小念朝外一看:“令麒少爷还没来呢,小姐还是进去等吧!”

    令彤道:“他一会儿准到!你回去吧”

    小念便向她福了福才走了。

    令彤看天空碧蓝碧蓝的,日头又红又高,便出了大门来到大路上,远远的看到百府千衙,三衢九陌,又重重白墙灰瓦和拱桥古树,还有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酒肆旅馆摊贩店铺林立,好一派京都繁荣景象!

    突然听见几声锣鼓声并“吱吱”一声,一扭头,街道那便来了个耍猴的,那人自己敲着一套铜锣小鼓,肩头上爬着一只伶俐的小猴子,令彤顿时玩心大起,也没看道儿便向对面跑过去,不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一撞力道甚大,直撞的她肋骨疼!直向前扑了好几步才站住,而那人则失了重心,惊叫了一声,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仔细一看,也是个女孩儿,抬头正看着自己,她长着一张桃心脸,五官细巧周正,但脸色发黄,发髻有些散乱,那衣裳像是大户人家丫头或是寒门小姐的样式。

    令彤甚为愧疚,忙上前去扶她,谁知她竟然连连后退,像是很怕人碰她似的,令彤局促道:“对不住啊!怪我没看道儿,你摔疼了吧?我拉你起来好吗?”

    她坐在地上,仔细的看了看令彤后,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说完,艰难的爬起来便走了。

    “哎!你等等”

    令彤追上去。

    “你摔着了吗?这府里住着我的亲眷,我带你去看看,没事了你再走!”

    那女孩抬头看看朱漆大门的苏府,眼睛露出警惕之色,她摇摇头,说不用了,便继续一瘸一拐的走了。

    令彤不解她为何如此,只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她发现,那个女孩走过的地上竟然留着一丝血迹!心里一惊,又追了上去。

    “哎,你别走,你受伤了!”那女孩竟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令彤快跑几步拦住她。

    “不与你相干!”她躲开令彤继续往前走,似乎很想离开这里。

    “你受伤了!”令彤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拉开衣袖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第92节 疑云() 
那女孩儿惨笑一声道:“我了说不干你的事吧?”

    那条纤细的手臂上,布满了斑斑鞭痕,伤口还很新,所以渗着血!

    令彤赶紧将她扶到路边,又小心翼翼提起她的裙角,果然,脚踝上和小腿上也是如此!

    “这是谁这样对你?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罚的这样重?”

    “是同一个屋里的两个丫头合谋偷拿了太太的金叶步摇,藏在共用的圆角榆木柜里,未来得及拿走便被发现了,那两人便栽在我头上,管家捉了我去,赏了八十鞭,其实她们并不是第一次作案,将老账都翻了出来,统统来逼问我东西的下落,我哪里说的出来,便将我绑了,关在仓库里,昨晚上,一个与我有些情分的小姐妹砸开窗子救了我,我连夜逃了出来路上也不敢歇脚,刚刚逃至这里”

    “哦,那你这一跑,不就等于认了吗?”

    “我一张嘴,如何说的过她们两人?她们安心要让我背黑锅,我再四申辩,又有何用?”

    她左右看看面色仓皇道:“你再拉着我,我就要被捉回去了!此番回去,定然要送命了!”

    “你东家是谁?”令彤问道。

    她盯着令彤上上下下看了一会,摇摇头。

    “哪有这样的东家?我们府里从来不打下人再说你还是个女孩子啊!”女孩低着头嘴角微微抽着,令彤以为她要哭了,谁知并没有。

    “你去买点药擦擦吧!”令彤关切道。

    “买什么药?过几天自己就长好了”那女孩自弃的说。

    令彤看她那神情,料想是身上没钱,于是从荷包里取出仅有的二两银子给她“去买点药敷上吧”

    女孩看着,却不敢伸手去接。

    令彤将银子放进她的手里,“没关系,你拿着吧!你这伤口必须要擦药,不然化了脓可就糟了”

    “你是谁?我日后还给你!”

    令彤笑着摇摇头。

    “你是苏家的人吗?”她微抬了抬头,看着苏府高大的屋檐。

    令彤道:“我不住在这里,我姓郭,叫令彤!是住在宁泰街上的郭府的,你以后若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

    令彤笑笑道:“你不是怕有人抓你吗?快走吧!”那女孩儿点点头,走了几步,到了一个小巷子口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令彤一眼,道:“我叫小堇!”然后拐弯便消失了。

    令彤朝她挥挥手,突然听见了马蹄声,转身一看,正是令麒的马车疾驰而来,他人在车上便撩起车帘头探出来道:“我来晚了!让妹妹久等了,妹妹见谅!”令彤连说不妨事。

    待车停稳后,令彤上车坐好,车夫调转马头加了几鞭,才向郭府驶去。

    此刻,苏府对面的古琴街上,一棵大枣树下,停着一辆青厢灰蓬的马车,一只指骨匀长的手微微撩起灰色的窗帘,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半柱香前,令彤刚走出苏府大门时,这辆车便已经停在这里了。

    当时车的主人正要下车,旁边的嬷嬷道:“殿下,稍等等,门口的那位小姐,好像是郭家的令彤小姐”

    说话的是禾棠,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三殿下斯宸!今日他是受苏贵太妃之托来看她的小玄孙的!苏贵太妃当年同懋妃颇有些母女情谊,一直把斯宸当作外孙来看待,几个皇子里当与他最亲!

    她没有旨意也出不了宫,想小玄孙却又想得心痒难耐,便唤来斯宸,一定要他亲自去苏府看望,并带了她老人家精心准备的见面礼。

    斯宸也知道不方便大摇大摆穿着皇子服出入苏府,便找人弄了一套左营兰翎长的衣裳换上,还挺合身,除了一身灼然神采掩盖不住外,倒也没有多大破绽。

    禾棠说看见了令彤,斯宸不免从窗口看去“是长大了,同太子大婚那日相比,简直高了有半尺吧?”

    他边看边说:“她府中遭遇巨变,倒也挺过来了,嗯?怎么这样瘦?脸上都没肉了”

    禾棠道:“如今她担起管家之责,又要养育幼弟,自然清减了!当年她肯挺身而出救下赤兔,我便道她是个有能为的孩子!今日看她也能安于清贫,神色之中恬静纯和,实在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啊呀呀,不好!要撞人了!”只听见禾棠左手边一个虎头虎脑面色红亮的侍卫叫道。

    “怎么了,我来看看”斯宸眼见令彤和一个姑娘的撞在一处,那个更瘦弱些,竟然跌倒在地上!

    “方才还说她长大了,怎么走路还是不看道儿啊?那边来了个耍猴的,她便急了!”斯宸皱着眉说。

    “再大,不也还是个孩子?尚未及笄呢,况且那小猴也是难得一见的”禾棠替她说话。

    “今日她怎么独自一人来到苏府?也没带个丫头?”斯宸说。

    “大概是节省府中用度,裁了好些下人吧?”禾棠说着,有些酸楚。

    主仆正聊着,突然斯宸的脸色一震,伸出一只手停在空中,示意禾棠不要出声。

    原来令彤正撩起那女孩子的裙角,在那女孩露出的脚踝上,斯辰看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那个位置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他紧盯着两个女孩,蹙眉思索,直到看见令彤上了令麒的马车消失在眼前。

    “嬷嬷,她自己也没什么钱,怎么把银子都给了人家了?”那年轻侍卫道。

    “她倒是热心,自己身处窘境,仍肯帮助别人,这份侠义心肠倒也难得。”

    “虎耳”

    “属下在!”那侍卫一听主子的口气肃正,忙站直了。

    “你最近不要回我身边了!”

    “是!啊?”虎耳抓了抓耳朵,他的耳朵又圆又厚,长得极有特色,因而得了这个名字。

    “殿下怎么又轰虎耳走?”

    “不是,你去守着令彤吧!换一身市井衣裳,弄清楚那个摔倒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

    “殿下,那女孩儿已经走了好一会了,当时没有跟过去,此刻哪里还寻的着呢?”

    “不用寻!若我猜的不错,她还会出现,你只需守着令彤,便能见着她了!”

    “是!属下遵命!”

    “她若有麻烦,你可上前解围,只一条,无论如何不要暴露身份”

    “是!”

    “殿下为何要这样做?”禾棠问道。

    斯宸微眯了眯眼,突然双眼射出透彻之光“以后你便知道了”

    他打开车门跳下马车,对虎耳说:“你守在门口,嬷嬷你带上老太妃的东西,咱们这便进去看孩子去!”(。)

第93节 一室春() 
话说令麒带着令彤回到别院,令彤道了谢后,独自走回东小院。

    离着院门还有三五米远,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那种内室长里时间熏香,留在人衣裳和头发上的暗香。

    令彤心微微跳着,等着印证自己这种无法说出口的感觉。

    刚踏进院子,小隽已经笑着跑来。

    “小姐可回来了?您看是谁来看您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穿杏色贡缎锦袍,绯色锦镶银鼠皮披风的身影。

    “彤妹妹!”

    一张甜润可亲的脸上,汪闪闪的杏眼顾盼有情,不是令涵又是谁?

    姐妹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自令彤双亲的丧礼一别后,令涵还是第一次过来。

    “早知道你今天去看瑷宁嫂嫂,我便同你一起去了!”令涵说。

    “我们几个多久没在一起了呢”令涵眼中已经有了泪影。

    令彤拉着她的手向屋内走去,“咱们进去好好说话”

    “怎么只有你一人?蒋哥哥呢?”

    “是我想一个人回来看你们”

    “那你以后常来!今儿在这里吃了晚膳再走好不好?”令彤双眼热切,任谁看着都不忍拒绝。

    “嗯”令涵笑着点头。

    “东儿呢?”

    “东儿在里屋睡觉呢!等醒了叫元姐抱给你看,也就这么片刻的清闲,等他醒了一闹便似山震一样,你就知道了!”说话的正是端着茶盘进来的吴妈。

    “杏仁茶来了!如今是秋天,杏仁茶最润肺了,令涵小姐好久没喝到我做的茶了吧?”

    “是啊!好想吴妈妈的茶呢”令涵道,不禁四面打量着厅堂。

    平心而论确与之前的东府大堂相距甚远,名贵摆设一样全无,但每一处都收拾的很整洁,就连菱形窗格上都没有灰,糊着明亮的窗纸,坐下来也是很舒服的。

    “你在蒋府过得好吗?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呢!蒋哥哥对你自然是好的,蒋伯母喜欢你吗?”令彤喝着杏仁茶问。

    令涵略低了低眉,脸上显出一丝淡淡的无奈道:“凤雏一直对我极好的老爷对我也好,只是,太太至今还是不太喜欢我。”

    “别太介意,其实,以前奶奶一开始也不是很喜欢母亲的,慢慢的看到她的好处了,便喜欢她了,你也一样!”令彤安慰她。

    “嗯,不太喜欢我倒也没什么,我始终如一的恭敬待她,只是,她前几日提出要给凤雏纳妾”

    “哦?”吴妈走过来坐在一张矮凳上。

    “论理儿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蒋公子袭了个一等侯,一妻二妾也是说的过去的,况且只是一妾”吴妈伸手轻轻拍拍令涵的手背道。

    “你是正房大奶奶,心胸要放大度些,切不可让他们家老太太小瞧了你!”

    “嗯,我是同意的,只是凤雏不乐意,同他母亲顶了几句,结果她疑心是我不愿意,这两日实有些龃龉的”

    “想来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世上再没有强压牛头吃草的事!你也再和凤雏商议商议,若是个实在好的,便收了吧”

    “是宋府管家雷鸣的女儿,叫玉洁,说还不错,凤雏也见过的”

    蒋太太出身庆国公宋府,是宋崇恩老爷的次女,虽是次女却是嫡小姐,出身公候豪门,门第与身份之观念较重,令涵的庶女身份始终令她内心不大畅快。

    “听说我那女儿回来了?”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丽姨娘的声音,燕子忙跑过去打帘子,只见丽姨娘穿着宝蓝色掐花对襟外裳,下身穿墨绿色如意云纹曳地裙,鲜亮亮的走进门来。

    令涵忙上前道:“本想过一会儿去看母亲的,不想您竟过来了”

    丽侬道:“你去我来的,不是一样吗?我一人在屋里也闷的慌!如今太太整日神神叨叨,老爷烦她,外面也没那么多产业要照顾,倒常常来我屋里坐着,我哪里喜欢服侍他?!又不好赶他走,到不如以前自由了!”她没好生气的翻了个白眼。

    大家都笑了,她这脾气有什么说什么,神不敬鬼不怕的,多少年都是不改。

    “只是他来了,我故意一杯热水,一杯凉水的寒碜他,说碳不多了没有热水,又说茶叶不好,又说衣裳不够穿,倒哄的他私底下给了我些体己银子,若不是看着银子,谁要看他那张鞋底子脸呐!”说完,自己也噗嗤一笑,十分得意。

    “刚才我在门口都听见了,那蒋家婆要给凤雏纳妾?”她面带不善挑眉问。

    “嗯”令涵只得点点头。

    “不怕!让她纳,你是正房,有什么担心,姑爷又疼你!只一件要紧,你的肚子必须得争气!将来只有你肚子里出来的是小侯爷,你给她生上一窝,看她还说什么?到时候一屋子小崽“奶奶奶奶”的叫,早给她喊晕了头了,哪还有功夫挑剔你?”

    “还有,你敬她是你的本份,但也不要一味忍让,尤其是二房进了门!你看看你娘,再看看我,不然再看看令彤的娘,这柔啊,要在你男人面前,在其他女人面前,该硬就得硬!逮着错处就得论清白处置,即便要饶过谁,也得让她知道!领你的情!听见没?”

    大家听丽侬这几句话,虽然不太体面,道理却是对的,令涵听了,暗暗记在心里,忽然振奋起来,觉得自己皆可应付的来。

    “令涵姑娘,你过来”吴妈笑着朝她招手,吴妈在她耳边密授了几句,令涵含羞点头。

    “用我的法子啊,保准得个男胎,你看我们太太,可是生了三位公子的!”

    “那生了我当属意外了?”令彤站在原地,傻傻的问。

    吴妈笑着搂过她道:“哎哟,我的儿,你可是我们家最值钱的宝贝呢!那令涵不一样,必须要先有了世子才稳当”

    一屋子女人正热闹着,东儿醒了,以哭声加入,只觉得屋顶都要掀掉了。小隽和燕子忙跑到里屋去,很快抱了东儿出来,只见他瞳子乌黑,小鼻子微翘,额平口正,确是一副好样貌!

    “令涵,你赶紧抱抱东儿,你第一个抱的孩子若是个带把儿的,头胎定然生男!”丽侬大声说着,将东儿放到令涵的怀里。

    令涵极喜婴孩,满眼爱意的看着他那柔嫩的小脸,低头去亲他。

    “看来今晚是没有晚饭了?”只见令麒掀开门帘走进来,笑着对丽侬说:“你做的饭不好吃也就罢了,如今干脆不做了!”

    “呸!你不是吃老娘做的饭长大的?今儿高兴,出来逛逛,又被你逮着了!”

    “晚饭都在这里吃!我这便去给大家包饺子!小隽,静香跟我去厨房!”吴妈乐呵呵的说,两个丫头高高兴兴跟着她走了。

    自大劫之后,别院里还是第一次这般热闹!苦难并不曾毁掉人们的所有,终究站起来还要朝前走的。(。)

第94节 强请() 
沧湖旁的竹林里,两间小木屋在傍晚的天光下显得孤零零的,盧染早就习惯一人在掌灯时分,静静站在画室的窗口,向远处眺望片刻,直到光线越来越暗,再也看不清竹子的纤骨,变成一片乌黑黑的影子。

    然后点上灯,回忆白日里看见的人,凭着记忆将人复活在纸上!他这门神技也不是天生的,而是从小练就。早在六岁时,师傅便带着他去集市上转,任意选定一个人,叫他细细观察,待回去之后再将那人的全貌画出来,一开始自然是错误百出的,渐渐的越来越精准,到了三五年前,不但样貌已无二般,就连气质神采也跃然纸上,令人惊叹!

    盧染才知道自己真的拥有了一门他人难以企及的神技!而他的恩师,也早于三年前离世了。

    每当清明,他总要画一幅恩师的肖像,在墓前焚掉,以告慰师父拳拳爱己之心。

    此时,他刚刚点亮油灯,忽然听见有人敲了门唤他:“盧染先生在吗?”

    “请进!”他朗声答道。

    “我家主人请先生去作画,先生可否出门一趟?”

    “请告诉你家主人,盧染夜里不出门,作画可以等明天”

    “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主人要的急,时间紧迫,明日再去恐误他事!”

    “此外,我家主人说了,可以出几倍的银子!”

    “抱歉!盧染已经说过了,夜里不出门,这是家师定下的规矩,与银子无关!”

    门外平静了一会儿,又听见很重的敲门声,这次是另一个粗犷的声音。

    “先生的规矩今日便破了吧,我等受命于主人,此刻定要请先生去一趟!”

    “抱歉,恕盧染不能从命,几位请回吧!”盧染说完,手持着油灯走进卧室,将门关上,和衣躺在床上。

    忽然间听见大门撞开和重重的脚步声,显然来人已经进入了客厅,很快卧室的门也被打开,只见一位佩刀的侍卫面带寒光的站在门口,他身后还带着两位家仆打扮的随从。

    “先生请吧!您若自己不走,只好由在下来背你了!”他语气生硬,完全不容反驳。

    盧染坐起身,怒道:“你主人是何人?连起码之尊重也不懂吗?我偏”他突然住了嘴,因为那侍卫已经大步进来,一把便将他从床上拎起,瘦弱的盧染如何抵抗的了?只好连声道:“放开,放开!别动手,我自己走!”

    他走到画桌前,正欲带上画笔和纸,那位侍卫粗声道:“什么都不用拿,我们那里样样都备下了,都是市面上最好的!”

    盧染冷笑道:“你懂什么是最好的?我画画从来只用自己的笔”

    说完抓起一把粗细不同的笔同他们出了门。

    竹林边上停着一辆马车,黑漆锃亮的车轱辘上钉着拳头大的铜钉,在微光中也看的清清楚楚,便已能揣度出主人的地位了!盧染被两位随从架着送上车去,那侍卫并不进车厢,只坐在车头同车夫一起,很快马车开始行走,转眼驶入茫茫的夜色中。

    盧染青着脸坐着,那两人一左一右守着他,其中一人道:“先生不必别扭,我们主子是您得罪不起的,不过走一趟而已,若是事情办的好,酬金也是极高的”

    盧染别过脸,完全不理睬他。

    另一人比较温和些,道:“请问,先生自己的笔可是有什么不同?

    盧染见他礼貌且面色诚恳,便道:“毛不一样,是用山兔背部的黑尖毫同家鼠鬓须,按四与六分兼作而成,市面上哪里买的到?”

    “哦,那这样的笔想必很名贵吧?”

    “并非名贵,个人用笔都有自己的喜好,我偏爱这样软中带韧的笔毛而已!”说的那人连连点头。

    马车停了,那两人先下车,为他打起车帘,盧染下来一看,只见红楼凝岫,翠馆凌云,彩灯高悬,晃得人睁不开眼,再一看却觉得有些熟悉,只见一块匾额悬在头顶,上书三个大字“珑香阁”这才明白过来。

    此刻,早有伶俐的小童打着帘子,又有满面堆笑的龟奴上前迎过来,那侍卫走在最前,直接带着三人上了二楼,走到底,轻轻敲了敲一间房门,里面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道:“进来”

    他弓着腰进去,又向盧染一伸手,示意他也进去,盧染嫌恶的躲开他的手,走了进去。

    楼下,亲亲若有所思看着被人带上去的盧染,低声唤来鱼乐。

    “亲亲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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