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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救世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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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感到稍稍暖和了一点,一边搓著冻僵的双手,一边从床底下拿出灰斗篷披上。她知道,仓鼠说的是对的,因为邪眼幼生的血魔力不足,又被稀释过,使得她的魔药效力不能持久,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用光了。她没有选择,必须趁著还能活动的时候,赶到凯奥斯荒原猎取新的邪眼,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少女穿戴整齐,连夜出了阿穆尔城门,向西方荒原前进。她把睡熟的仓鼠留在旅店里了,她想如果没有她的话,聪明的仓鼠能活得很好吧,一定能回到达安特城堡,回到爸爸的身边。

在越过阿穆尔外墙的时候,天色已发白,少女最后向城市的方向回望了一眼。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走入荒原,她也就失去了吸食人血、变成吸血鬼的机会,当魔药的效力耗尽时,迎接她的就是彻底的死亡。

她摇摇头,把最后的杂念甩开,义无反顾的走向荒原。

如果我死了,也是作为人类,阳光的子民而死。

少女直朝著记忆中矮山的方向前进,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魔兽,都被她用魔法击退了。她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强大过,但那正代表著魔族的血液正在觉醒,她决定尽量不依靠魔法战斗。第三天时,她从一个地精的尸体上弄到一把土制短剑,虽不如自己本来的那把合手,也足以对付一般的魔兽了。她现在的爆发力与速度比普通人类强了不知几倍。

越靠近荒原的中心,魔兽的能力便越强。少女在战斗中也受了些小伤,她不予理会,就自然的好了。只是她的兜帽被一个食人魔扯掉,让她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荒原上炽烈的阳光直射在皮肤上,烧起了无数血泡。旧的刚刚结痂,新的又长出来。少女感到皮肤痒痒的,用手擦的时候,就会蹭到一手淡红色的粉末。

少女走得很快,第四天黄昏时便到达了矮山。一场暴雨突如其来,在干燥的土地上砸起尘烟,转眼打湿了一切。少女的衣裳湿透了,但她只感觉到一些不舒服而已,寒冷已感觉不到。她冒雨前进,一路上,只故意避开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水洼──怕在水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她变成不知什么样子的脸。

她在午夜之前进入山洞,沿著山洞下行,进入幽暗的、广大的地下世界。十几天前,她就在这杀死了一只邪眼的幼生,取得它的血液。

一进入地洞深处,她就感到一种充满怨毒的目光在暗处窥探著,令她莫名的难受。她猜测,那是等待复仇的邪眼王。

这样很好,该来的,就让他尽早来吧!反正我已等不了太久。

这样想著,少女开始在地洞中寻找邪眼活动的踪迹。她在岩壁上有最多划痕的地方设下陷阱,想以此对付邪眼。她知道它们也许正在黑暗中看著她这样做,充满仇恨,充满嘲弄。但是她只能如此,这是她最初的选择。

少女布好陷阱,就站在岩洞的开阔地,默默的等待,她自己是所能找到的唯一诱饵了。地下一片安宁,安宁得让人害怕,连水滴滴落在岩石上发出的细小的“啪啪”声,听得久了,都让人打起寒战来。

少女不知等了多久,也许有一个白天加一个夜晚吧!在深深的地下,她已经不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为什么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冷呢?也许我已经是一个吸血鬼了?不,一定不是的,我只等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如果在地面上,太阳只是越过头顶,微微西偏而已。

这个时候,卡里尼正在做著什么?已经找到新的女孩子了吧,取代我本来就不该占有的、他心中的位置。

刚想到这,就听到有人的声音从洞口方向隐隐约约的传进来。等那声音近了,少女认出,正是卡里尼的声音,还有仓鼠“吱吱”的叫。他在问她在哪里,要她快点回答她。

整个地洞忽然剧烈的摇动起来,像要坍塌似的,一种古怪的、难以名状的巨响从地下更深处传来。少女清楚的感受到,有巨大的危险正在迫近,她了解那是怎么回事。卡里尼的到来给邪眼王提供了新的、意料之外的乐趣,那怪物不想再等下去了。

“别过来!滚回去!”少女把短剑横在胸前,作出防御的姿态,回头对洞口那边大喊。

立刻有一团碧绿的火焰从前方喷射出来,击中了少女,将她冲到背后的岩壁上。她感到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痛得恨不能立刻死掉。

火光还未消失,少女就看到一只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球从黑暗中漂浮出来,在大眼球的四周还悬浮著许多根触手,每一根触手的末端都挂著一只小眼球,活像梅度莎的蛇发。上百只冷漠的眼睛齐齐注视著她,把她最后的一点力气也剥夺了。

“我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阳光!”卡里尼大吼道。

洞穴内的回声很大,像有一百个骑士在怒吼似的。可是邪眼王也发出嚎叫,很奇怪的,少女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了。洞里又回复安静,只有呛人的灰尘四处飞扬。

卡里尼冲进洞穴,看到跪倒在地的少女和邪恶的眼魔,没有犹豫,便举著巨型宽刃剑朝邪眼王冲过去。邪眼的一条触手贴著地面向卡里尼的腿扫过来,但骑士只凭战斗直觉就发现了它,一跃而起,重重砍在邪眼王头上。然而,他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刃,并不能击破这高等魔物的防御。

邪眼王发出一道碧绿的光线,一下将卡里尼缠住了。怪物将卡里尼奋力一甩,远远的抛在另一端的岩壁上。少女看到那骑士仍死死抓著折断的巨剑,贴著岩壁滑落下去,留下暗色的血痕。绿光熄灭,骑士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不!”少女尖叫起来。

但邪眼王随即也嚎叫起来,那种无声的咆哮又将所有的声响吞噬了,少女听得出其中的喜悦。

巨大的白色眼球漂向她,少女看到眼球表面罩著的一层红褐色的粘膜,向外一鼓一鼓,感到一阵恶心。她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渴望填满了,要杀死它,杀死这个凶手,不管用怎样的方法也好!

仓鼠的声音在这时出现在她脑海里,“小姐,你知道该怎样做的。跳过去,找到那个垂死的人类,吸食他的鲜血。以达安特家族的魔力,即使是刚刚魔化,也能轻易杀死眼魔。”

邪眼王在少女面前五尺处停下来,慢慢的,向她伸出一只触手。黑色的黏液从触手顶端的眼睛中喷出来,洒了满地。卡里尼还是伤到它了。

“快一点,小姐!不然没有机会了!”仓鼠急切的催促道。

“我,我不知道。”少女喘息著说,语调充满悲哀,“我做错了吗?苍紫,我真的做错了吗?”

邪眼的触手抓住了少女,提著她的颈项,把她抓离地面,强烈的恶臭几乎把她熏得昏死过去。少女用双手无力的抓著眼魔的触手,眼泪像漫天的雨点滚落下来,掉在幽暗之中。

邪眼王凝视著少女,一动也不动。它打算把她这样活活扼死,但它没能持续几秒钟,就全身颤抖起来,把少女甩了出去。

血液从它巨大的瞳孔中流淌下来,邪眼挣扎著转过身,看到那个骑士趴在地面上,垂死的喘气。

刚刚就是这个人类向它的后背掷出了一把匕首,一把附魔匕首,足以穿透邪眼的皮肤和筋肉。十几天前,就是同一把匕首杀死了洞穴中的邪眼幼生。但,这样的伤害对邪眼王却不足以致死。

邪眼流著血,每一根触手都在颤抖。它发出无声的咆哮,整个岩洞又再次战栗起来,石屑纷飞,犹如一场大地震。

在一片混乱之中,少女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这样也很好。也许,这正是她本来要的结局。她感到很自豪,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一次犹豫,没有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少女流著眼泪,慢慢的闭上眼睛。

这时,又有人类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卡里尼少爷,我们来救你了!”

声音未落,就有数不清的魔法飞弹、强酸箭、微流星魔法和闪电球从外面飞进来,打在邪眼王巨大的身躯上。怪物颤抖著,燃起了各色火焰,魔鬼般的影子在岩壁上跳动,想要挣脱死之牢笼。但那些人类魔法师太强了,并没给它反抗和逃脱的机会。又有更多的魔法球打进来,砸在邪眼王身上。

少女和卡里尼已昏厥过去,没看到眼魔之死。

一个身形魁梧的老魔法师,阿穆尔雇佣兵行会的老板,带著三五十个魔法师、牧师、战士鱼贯的走进洞来,还有更多的士兵挤在洞穴外面进不来。立刻有牧师分头照料少女和卡里尼。

雇佣兵行会的老板望著眼魔烧糊的尸体,问道:“伯爵公子怎么样了?没有危险吧?”

“还活著。这种伤势我们照顾得来,没问题。”

老魔法师松了口气,又问面前的几个牧师:“女孩子呢?”

这是一座朝阳的大厅里。高大的落地窗敞开著,阳光照在宫廷花园里湿漉漉的花和叶子上,亮的有点刺眼。一阵风撩起了白纱的窗帘,送来了花草清新的香味的同时,也送来了一阵朦胧的叮叮咚咚的琴声。

一个浅银色头发的少女正俯身在桌面上,写著长信,此时已写到结尾了。

“……呵呵,亲爱的哥哥,你不觉得,阳光这个名字对于半魔族的我来说,太过可笑一点了吗?不过,却刚好适合那个可笑的人!有机会你一定要见见他!”

少女带著满脸笑容,写上落款“爱你的妹妹”几个字。又重读了一遍信,便把它抛在空中,用魔法变成了一只纸蝴蝶,振翅飞出大厅,到花园里去了。

阿穆尔领主的儿子,卡里尼伯爵身穿贵族服饰,跨著装饰用的击剑,悄无声息的来到少女身边。

“我的提议,你考虑好了没有……”卡里尼低著头,不敢看少女的脸,局促不安的说道:“当然,我并不是一定要你立刻做决定,我希望……”

少女收起笑容,冷冰冰的打断了卡里尼的话,“要我嫁给你吗?”

“你同意吗?”

“因为你是男爵?还是因为你是阿穆尔领主的儿子?或者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命,就认为有资格向我提要求?想要我嫁给你的话,为什么,过去你一直没有说?”少女扬起下巴,一连串的问道。

卡里尼停顿了一秒钟,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在我吻了你之后,你没有杀我,而你本可以那样做。”

少女被这句话打懵了,她从没料到卡里尼会这样回答。

她站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卡里尼脸上带点歉意的笑容,一刻也未曾改变。

在恍惚之间,少女忽然了解到,在荒原的篝火旁,在粗朴而率直的琴声中,在酒店的烛光下,在喝醉了酒,卡里尼吻著她的嘴唇【{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以及此刻,她所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无论生死,无论喜悦哀愁,无论你是生人,还是被憎恨的异类,是超越一切,在心头永远燃烧、永远也不会冷却,只要有一个因为你而存在的人仍存在著,就绝对不消逝的温暖。

那是爱,世间最伟大、无所不能的一种魔力。

作品相关 番外篇 西隆

芬顿历九九三年,西方绝冬国边境。

西隆站在客厅中央。午后的阳光透过帘幕间的缝隙照在他脸上,微微的灼痛。

那个瘦小的贵族男人坐在对面宽大的高背椅上看著他,脸上挂著有点狡猾的笑容。贵族男人光著脚,踏在两个衣衫单薄的女奴背上。铁链在项圈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如何,可以给我看看你的那件宝物吗?那件见证了芬顿克兰侯爵无数沙场传奇的宝物?”男人轻蔑的笑著,随手丢掉一直在玩的彩色绳结,向他伸出右手,“我想要嗅一嗅,它和我祖父留下来到那一件,到底哪个凝结了更多血腥。”

西隆冷冰冰的看著贵族男人,一动也不动。记起一位老神甫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世上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绝冬国最东方的领主利贝尔子爵的人生究竟有何价值,西隆实在看不出来。

“女人。”西隆向子爵脚下的两个可怜女奴瞥了一眼。“女人只会玷污神圣。”

“好。”子爵眼楮一亮,发出了干哑的笑声,看来西隆的这句话很对他胃口。子爵用力踢了那两个女奴几脚,“滚吧,到溶洞去洗净你们的身体。”

两个女奴离开了。西隆没有动,听著她们的脚步声消失。子爵也在听,同时用贪婪的眼楮盯著西隆背在身后的手。

老利贝尔子爵以武勋获得封地,一块夹在敌对的两国,绝冬国与黑石国之间的小小国土。如果老子爵还活著,他的家族或许能继续保有封地的荣誉。但眼前这位新子爵显然不能。

那个喜欢穿一件素色华贵的长袍的老人,是这样对西隆说的:“在这个时代,无能便是一种罪。”

是的。无能是一种罪。但对人的蔑视,是更重的一种至少在西隆看来是这样。看著眼前瘦弱但是狂妄的利贝尔子爵,他做出了决定子爵的死期。

“可以了吗?”子爵用期待得有点发抖的声音问道。

西隆把背后的东西拿出来,递到利贝尔子爵面前。那是一把断了的匕首。传说芬顿的克兰侯爵就是用这把断刃斩杀了数百个邪恶的兽人,在他刺杀一只巨大的双头巨人时,匕首在双头巨人坚硬的颅骨上折断。

“很普通的匕首啊。”利贝尔子爵不无感慨的说道。

“是很普通。匕首,就只是匕首罢了。关键是使用它的人。不过,据说这一把匕首和普通的匕首还是有所不同。它的刀刃上绑缚了太多灵魂,附在耳朵上能听到悲鸣的声音。”

“先生,请允许我”

西隆点了点头,把匕首慢慢伸向利贝尔子爵的脸。子爵脸上充满了渴望与恐惧的颤抖,眼球也泛起了青色的贪念之光。但是始终不敢伸手碰那把匕首。因为,那是一件受诅咒的神器,“月光之血痕”,利贝尔子爵的勇气仅限于对著它说几句风凉话的程度。

在把匕首刺入利贝尔子爵的颈子之前,西隆不禁笑了。他觉得能被这把传奇匕首刺死,是利贝尔子爵不应得的荣耀。但,月光之血痕不正是凭著无数卑微者的死魂才被使人奉为神器的吗?真是可笑的悖论。

一瞬间,利贝尔子爵的眼神凝滞了,变成一种无力的远望。他的灵魂已经被月光之血痕所吞食,肉体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他快速的抽回了匕首,同时将一只隐形的血虫放在那小小的伤口。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血虫会缓慢吸尽利贝尔子爵的血液,免得他混浊的血弄脏华丽的衣裳。

做完了这些事,西隆把匕首还鞘,缓步走出子爵的房间。穿过广大的庭院时,他遇到了子爵的管家和两个园丁。他抢先对他们说道:“子爵大人在休息。不要打扰他。”

管家连连答应。他知道打扰利贝尔子爵有什么后果。眼前的两个园丁之一,就是利贝尔子爵从前的管家,犯下的正是那条错。

他走出利贝尔家族的城堡,踏上绝冬国边陲小镇简陋的街道。此时黄昏已过,暮色渐趋温柔。人们忙忙碌碌,没有人注意他。即使有,他那张平庸的脸也不会给人留下太多记忆。

再过几个小时,圆月升起的时候,利贝尔子爵的尸体将会被人发现,管家和佣人会记起他来。鉴定师被请来查看子爵的死因,管家会提到那件受诅咒的神器,月光之血痕,每逢月圆之夜,便能隔空吸取生灵的精神体。无疑子爵是死在那神器的魔力上。

殡仪之后,绝冬国的国王将会行使他的权力,把边陲的领土从已经绝嗣的利贝尔家族手中收回。这是必要的,特别是在邻国国王的王弟塞兰特公爵是一位激进的好战分子的情况下。

不过,那些纷扰与西隆无关。他只是一个信徒,代替天上的神明行使惩罚之责。仅此而已。

西隆一直相信,世上有多少种罪,就有多少种惩罚。死亡只是惩罚中的一种,并不是全部。

然而,在漫长的定罪与惩罚的过程中,他开始渐渐厌倦了刑罚的选择。既然死是唯一的终点,不妨将它作为唯一的起点。

西隆是一位神罚的代行人,不过大多数认识他的人,都只把他看作一个杀手。西隆与其他杀手的区别有两点,第一,在见到目标人物之前,西隆不承诺任何委托,而当他做出决定时,刺杀往往同时完成;第二,西隆是大陆西方最好的杀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了一个绰号,和他持有的神器名十分类似的绰号,月痕的血影。

“做得很好。不愧是月痕的血影。”穿长袍的老人对著西隆微笑。他是一个地位高贵的人,权势仅次于国王。但对西隆而言,他不过是一位重要的客户。“子爵的死无论对利贝尔,对绝冬国,还是对他祖父的名声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那么,我走了。有新的目标可以通知我。”西隆对老人的想法完全没有兴趣。

西隆走在利贝尔破败的街道上,咀嚼著老人的话。无疑,利贝尔子爵的死,对他人比对他本身有著更多的意味。他本身只是个狂妄小人,不足为道的家伙。对于他的死,老人说什么来著?好事。是的,好事。那么,这不是一种惩罚了?

西隆感到有些迷惑,站在街道拐角处,任冷硬的风吹拂面颊。每次惩罚了一个罪人,总有这样或多或少的疑惑。惩罚是对的,这点他从不怀疑。但惩罚所带来的后果是怎样,他无法控制。

想起老人的笑容,西隆心中受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最多也不过是有点灰心而已。西隆明白,自己和老人之间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老人除掉国家的敌人,而西隆,得到名正言顺的惩罚的机会。

各取所需,即使有所不满,西隆也会持续这样的生活。直到他厌倦、离开的那一刻。

风里有一个隐约、时断时续的哭声,非常微弱,只有西隆这样经过训练的双耳才能捕捉得到。他提起精神,顺著哭声一路找寻。在一面倒塌的墙壁后面,西隆找到了一个小女孩。

她看起来十一二岁年纪,撇著两腿跪坐在地上,不住的啜泣。脸蛋上一块块的污迹被泪水化开,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被丢弃的布娃娃。

西隆蹲在小女孩面前,默默的看著她。小女孩用脏兮兮的小手揉眼楮,努力想止住哭泣,尝试了好几次,还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别哭。”西隆安慰道,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一块手帕,递给了小女孩。

那是刚刚从老人那里得到的报酬,一块价值连城的布朗尼手帕。小女孩用手帕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手帕很快变脏了,小女孩的脸颊却露出红润娇嫩的肌肤。西隆觉得很高兴,可一眨眼,又有两串珍珠般的眼泪垂落下来。

西隆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仍不能止住啜泣,断断续续的回答:“小……小舞,呜呜……”

“你在这里做什么?迷路了吗?”

“不是的。妈妈,小舞的妈妈病了,小舞要找草药,带回去给妈妈。”

西隆点了点头。“好孩子,妈妈要哪种草药,告诉叔叔,叔叔替你去买。”

小女孩又“哇”的大哭起来,用手背捂著双眼,小小的肩膀不住颤抖。西隆只好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她不要哭,无论是什么样的草药,叔叔都会帮她弄到。

“真的?”小女孩用一双水汪汪的眼楮看著西隆,“药师说,妈妈得的是绝症,只有得到可利鸟的羽毛才能治好。小舞就出来找可利鸟了。可是、可是……”

“这可有点难办……”西隆用手臂轻轻环绕著小女孩。

可利鸟。在绝冬国东方的这座小镇时常能听到这个名字。那是种神奇的小鸟,是生命之神的祭司,传说她的羽毛可以医治世上的一切创伤,除了相思与死亡。

没有人见过可利鸟。所知的只有她喜爱地下的清泉,会不时到大溶洞深处喝水。她离开以后,大溶洞的泉水中偶尔会浮出洁白的羽毛,治愈之羽。为了得到这种羽毛,绝冬国和黑石国的药师们经常冒险进入大溶洞的深处,在清泉里采撷。

大溶洞中有很多危险的魔兽,药师们这种冒险行为可谓九死一生。即使到了地下清泉,能否采到治愈之羽,也全凭运气,成功率非常低。但很多年过去了,从事这项职业的药师却不见断绝。

关于大溶洞,另有一个说法,它是一条连通绝冬国与黑石国的地下通道。考虑到在两国的边陲都有大溶洞的入口,这种说法可信度极高。但由于溶洞实在太危险,两国从未有过占领溶洞、奇袭对手的尝试。

西隆决定自己到大溶洞去碰运气。既然有人成功过,西隆就有可能成功。他把小女孩背在背上,向利贝尔东方的大溶洞入口前进。

夜色低垂。背上的小女孩睡著了。她非常轻,像一片天鹅的羽毛。小女孩靠在西隆背上,西隆的脖子偶尔碰到她发烫的小脸,每到那时,西隆的心就奇怪的刺痛。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却带著甜腻毒药般的诱惑,仿佛在吸引他走进坟墓、走进无限的长眠。

迎著利贝尔的星空,西隆在荒野和断续的村庄间走了一夜。许多年来第一次,他没有想到罪与惩罚。

大溶洞的入口被封锁了。一里外就有绝冬国骑士团的岗哨。那些手执长矛的绝冬卫士拦住西隆不让他靠近。

“奉我绝冬王旨意,封锁利贝尔溶洞,及左近城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请问,有什么原因吗?这个小女孩的妈妈病了,我只想带她到溶洞寻找治愈的羽毛。”

卫士斜著眼楮,轻蔑的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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