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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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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妃之间的和谐中,又见位阶分明而森严!朝臣们都有一瞬怔愣。

    等靖辞雪在凤座上落座后,张有风再携朝臣见礼,晚宴这才正式开始。

    这是靖辞雪精心筹备的中秋宴,一切进展都相当顺利。期间,景乐主动提及献舞,祁詺承欣然应允。北方女子,大多不拘小节,她虽贵为妃子,但一点也不觉得堂前献舞有何不妥。

    南北差异,在舞姿上就已显露无疑。景乐的舞姿很美,她踮着脚尖旋转,垂下的裙裾旋转开去似一朵极大的橙红色云彩,还伴着清脆的铃声,灵动又显活泼。

    感觉到祁詺承的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景乐心中大喜,跳跃翻转之间,烟波流转,原本尽显天真甜美的梨涡忽而变得炫目,妩媚。

    洛缪莹死死地咬紧牙关,任凭对角上哥哥的目光如何安抚也难以抹平她心中嫉妒和恨!

    然而,她们却不知,祁詺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景乐飞舞的裙裾,他的手却紧紧握着靖辞雪,正好被桌案挡住。而眼前闪过的,全是靖辞雪在五彩琉璃灯火下翩翩旋舞的模样。

    靖辞雪扫了圈金兰水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即便是中秋佳节团圆的日子,川王还是不愿回来。她派了好些人去请,最后一次是亓官懿亲自去请,却只带回来川王的话“中秋节本王想陪着王妃,还望皇兄皇嫂体谅”。

    这事被祁詺承知晓,他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很平静:“他要当痴情王爷,朕这个当兄长的能体谅!”靖辞雪却留意到他眼底的失望。

    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祁詺承回眸关切地看向她,见她看着朝臣坐席方向,他紧紧了她的手。

    “雪儿,别让朕心思白费了,好么?”川王不出席,他特地早早地命人撤了那个坐席,就是以免靖辞雪看到了自责。

    靖辞雪知他的苦心,回他轻轻一笑,不再想川王的事。

    景乐却忽然乱了一下舞步。余光扫到座上那两人的脉脉对望,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难过。幸而,反应地及时,没出大错。在场的又都没看过弥月国的舞蹈,也就无人知晓她曾出神错了步伐。

    而就在这时,羽林军来报,靖府宗祠失火了!

    “雪儿!”

    “小姐!”

    靖辞雪面色乍白,一晃眼就从凤座上到了水榭中央,再一晃便已离开。祁詺承没能拉住她,伸在空中的手倏然紧握,冷声道了句“罢宴”就紧追着靖辞雪而去!

    一阕舞未尽,旋开的裙裾还来不及收回,景乐似乎还没晃过神来,只愣愣地盯着那两道明黄色身影消失的地方。

    素珊迈开的步子蓦然顿住,适才祁詺承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是怎么回事?再看向亓官懿,却见他笔直而僵硬地立在那里。

    朝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素珊难得与馨儿说了句“你先回去”,经过张有风时,诧异惊觉他垂眸深思的模样别有深意!

    心间疑云大起!

    祁詺承追上靖辞雪时,已经到了靖相府。烈火熊熊燃烧的宗祠前,靖辞雪忽然却步了。祁詺承赶紧上前把她拉进怀里抱住,听到她口中呢喃着:“不要……娘亲……”

    “雪儿!”祁詺承把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烈火吞噬中的宗祠,而濡湿他胸前衣襟的泪却灼痛了他的心。

    他锁眉看了眼缓步走来的亓官懿。亓官懿在他身后站定,随他一起目光沉重地看向燃烧着的烈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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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9。硬币砸死你(4)()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299。硬币砸死你(4)

    靖府宗祠一夜间,焚化成焦土。茇阺畱尚府门外列着两队整齐的羽林军,在亓官懿的吩咐下进去处理火场。

    漆黑的夜幕,斓瓴皇宫在这中秋佳节里灯彩如昼。素珊守在宫门口,那些守卫宫门的羽林军铁面无私,任凭她如何焦急也不让她迈出皇宫半步。

    等待,一直是件漫长而焦灼的事。

    她看到祁詺承抱着靖辞雪自外边深长的冗道徒步走来。彼时,靖辞雪已经昏厥,靠在祁詺承的胸膛上,衬着宫门口绚烂的灯火,苍白的面颊显露出一种死寂。淡若无血的唇瓣上还留着明显的齿印。

    祁詺承从她面前经过,俊美的侧脸弧线清冷如冰。她紧抿双唇,跟了上去。

    守在凡灵宫的馨儿焦虑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乍一看到祁詺承等人进来,脸色一变,赶紧跑在最前边,在祁詺承到达寝屋之前,先把床铺好。

    “你们都下去。”祁詺承坐在榻边,握着靖辞雪的手。素珊没有迟疑,果断离开,馨儿倒是朝他行了行礼,偷偷地瞧了下靖辞雪稍有好转的脸色,这才退下。

    祁詺承静静地坐着,看向靖辞雪的目光沉静无波,从未偏开半分。

    “雪儿!”三个时辰后,靖辞雪醒来,祁詺承松了口气,小心地扶她起来坐好。而那双烟灰色眼眸里的清冷淡漠,让他扣在靖辞雪肩上的双手不由得一僵!

    “阿承。我从桑央谷回来去的第一处地方就是靖府宗祠。”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她动了唇。

    而就这轻飘飘地声线,像系在祁詺承心上的一根细线。轻轻一扯就痛。

    “阿承,你知道吗?”靖辞雪淡淡地转开眼,“靖相府的宗祠里只有一块灵位,那就是娘亲,柳苏禾。我一直以为娘亲对父相是真情错付,直到进入宗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娘亲在父相心中的地位与大娘、姨娘她们都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娘亲的付出和父相的真心都葬在了大火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祁詺承伸出手,想把她揽进怀里。靖辞雪却回过头来,平静地望着他,问:“阿承。你恨我父相吗?”

    “恨!”祁詺承回的很坚定,他说,“雪儿你知道的,朕不想骗你也不想自欺欺人,朕恨他。朕多希望你不是他的女儿,而不是现在这样,你为朕为斓瓴国做了那么多还是不被朝臣认可!”

    “可是臣妾的娘亲是无辜的啊!”

    平静无波的烟灰色眸滩突然间涌起了涟漪,她目光不再冷淡,反而灼热起来。祁詺承愕然。哑声问道:“你认为火烧宗祠是朕的旨意?”

    “靖相府被查封后,若无皇上点头,谁敢靠近它半分?”她即使目光灼热。口吻却依旧平淡,唇角甚至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祁詺承不是没见折磨笑意,却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刺眼扎心。

    “斓瓴靖相此生犯下的滔天罪孽,皇上如果觉得相府一门的性命还难偿还,那剩下的便由臣妾这个做女儿的来还!臣妾得不到朝臣的认可,是臣妾无能。朝臣力请废后。只要皇上一个点头,臣妾甘愿交出凤印!”

    “雪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说你不当这个皇后呢?雪儿,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简直比把刀插进朕的胸口还痛!”祁詺承满目痛色,难以置信地直视她的双目。

    靖辞雪的淡漠疏离,他能接受。靖辞雪的猜忌怨气,他能接受。唯独废后!那等同于,是活生生地把她从自己的生命里剥离!

    “对!朕是恨你父相,恨不得抹煞掉你与他之间血脉关联!可是朕恨他与爱你无关!”这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一把将靖辞雪拉近怀里,用尽全力地箍住她。

    靖辞雪觉得全身骨架都生疼,而在这疼痛中,她恍然醒悟,她的话深深地伤害了祁詺承!她想说,“阿承,对不起”,可是眼前浮现出宗祠被烈火吞噬的场景,硬生生地把这话卡在了她咽喉里。只有眼泪不受压制,肆无忌惮地宣泄。

    所谓爱恨纠葛,哪是那么容易就分割得清!

    靖府宗祠被烧毁后,靖辞雪与祁詺承之间就始终隔着一条涓流。他们可以很轻松地跨过,然而,涓流依旧存在,不会因为他们的刻意忽视而消失。

    而祁詺承依然夜夜留宿凡灵宫,他对靖辞雪的宠爱未因那次猜疑而缩减半分,反而更甚从前。偌大后。宫成了虚无的摆设。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朝臣们只得把这一切瞧瞧地看在眼里。

    柳苏禾是靖行光的妾室,祁詺承不能光明正大为她立灵位,但在凡灵宫的后院设了一个隐秘的灵堂,除靖辞雪外,谁也不可入内。包括他自己!

    靖辞雪不怪他,祁詺承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难得,怎么还能强求他在静思堂跪拜了父兄之后,再来祭拜她的母亲,父相的爱妾呢?

    而同时,靖辞雪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急切,还有忧虑。

    夜里,祁詺承喜欢抱着她,却总说她突出的骨头磕到了自己,无比嫌弃!却越嫌弃抱得越紧,有时竟勒得她呼吸困难。于是,凡灵宫的膳食改了,每日都是不同药膳,御膳房的厨子们手艺卓绝,倒也不让人觉得腻。

    祁詺承还喜欢把手轻轻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抚过总能引得靖辞雪在他怀里轻颤。这时,祁詺承总是忍不住调笑,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靖辞雪知道,阿承的急切,是想要用另一个生命来捆住自己。

    确实!那时的祁詺承的确这么想着。他想,只要雪儿的牵挂越来越多,和他的生命骨血缠得密不可分时,那无论天大的阻隔,都将不能把他们分开。

    那段时日,靖辞雪的饮食被祁詺承盯得极紧,她无从做防御措施,便顺了祁詺承的意,想着一切顺其自然。而小生命的突然到来,还是让她措手不及!

    彼时已到了秋末,庭院里又落满枯黄的叶片,负责清扫的宫婢日日忙得打理。

    那日,景乐照例来凡灵宫学习刺绣。经过这些日的苦练,她的绣品已有了很大进步,虽然针脚依旧不平,景乐却笑得很开心。

    她说:“皇后姐姐,相信等过了冬天,乐儿就能给承哥哥绣个香包了。您说,承哥哥会喜欢桃花香吗?嗯,乐儿就很喜欢斓瓴的桃花!”

    她一边说,一边垂首认真绣着,随后一针绣好,她拿起剪刀剪线。凤座上的靖辞雪突然犯恶,脸色很难看,吓坏了素珊和馨儿,也吓得她手一抖,剪刀划破了绷子上已经绣好的绢帛。

    她小心地开口询问:“皇后姐姐,您怎么了?乐儿去给你传太医!”

    靖辞雪稍稍好过些后,对她摇了摇头,“不用。”

    景乐却坚持要请太医,素珊冷声道:“皇后娘娘近日感染了风寒,已经传过太医。乐妃,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奴婢等人得服侍娘娘喝药。您看,娘娘现在这样也实在教不了您新的针法。”

    素珊的话里是明显的逐客意味,景乐咬了咬唇,仍有些担忧地望着靖辞雪难看的脸色:“那乐儿今日就先回去了。皇后姐姐您好好歇息,乐儿改日再来看您。”

    乐儿一走,靖辞雪又忍不住干呕了几次。馨儿原先还在诧异皇后何时候感染了风寒,又何时传召了太医,此时一看这场景,心中隐约猜到了缘由,不由得更急。

    “娘娘,您这月的月事似乎已经推迟了半月之久……”馨儿小心开口。

    靖辞雪原本也只是猜测,听到馨儿的话后,便怔住了。

    素珊冷静道:“奴婢去请国主过来!”

    “素珊!”靖辞雪叫住了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一个相党余孽已不被朝臣所容,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流着一半靖家的骨血!靖辞雪把手覆上小腹,心中百味陈杂。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她与阿承的孩子?

    那日午后,靖辞雪依旧干呕得厉害,又不让请太医,素珊与馨儿便只好服侍着她歇下。素珊在床边凝视了很久,才走出寝屋,把门轻轻带上。她想,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小姐一个人来承受!

    馨儿在她身后唤她,说:“素珊,我们都知道娘娘心中的苦比我们的怨还深。”

    素珊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是啊,小姐心里苦,所以她不能去找祁詺承再给小姐添堵!

    因为靖辞雪怀孕要瞒着所有人,所以素珊与馨儿就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怕出一点点差错。没有太医确诊,她们无法从太医院取得安胎药,馨儿琢磨了许久,才想出以药粥的形式来安胎,未免与御膳房的药膳相冲,馨儿极其小心!而她与素珊冰冻多时的关系,在这过程中渐渐有所融化。

    自从有了身孕以后,靖辞雪变得嗜睡,有时几乎能睡一个下午。

    “嗯?阿承?”睡梦中感觉到有气息缭绕在脸上,靖辞雪睁眼,便看到祁詺承放大了的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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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0。硬币砸死你(5)()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300。硬币砸死你(5)

    祁詺承在她唇上吻了吻,想要深入却被轻轻推开。茇阺畱尚他撑起身子,不解地望着靖辞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近几日雪儿总在有意避开他的亲近。

    “雪儿,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身子不适?传过太医了么?”

    祁詺承神色很是焦急,靖辞雪借着他的力起来,摇了摇头。祁詺承又问:“是术法反噬后遗留下来的么?”

    靖辞雪不想骗他,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轻笑着安抚:“我没事,阿承。”

    听了这话,他反而更紧张,“都半年了还不见痊愈,怎会没事?你时常受它折磨,我如何放心的下?不行!必须要传太医来看看。”

    “阿承。”靖辞雪拉住他,淡然道,“桑央谷的术法袭承于九重天,普天之下最为正宗。我是凡人,修习术法后流落凡间有违天常,必定会受到反噬。太医又不懂这些。”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祁詺承知道她所说不假,即便召来了太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后不许再使用桑央术法!”

    “好。”靖辞雪浅笑着抚平他皱起的双眉,疑惑道,“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紫宸殿批阅公文么?”

    祁詺承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早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如今看来,只得作罢了。”

    接收到靖辞雪询问的眼神,他坦白地把直议堂的议事说了说。原来是张有风等人提议趁着秋末冬初去猎场狩猎。祁詺承已经下旨同意,命张有风全权打点准备。他想带着靖辞雪一同去猎场,可眼下靖辞雪的状况。别说舟车劳顿与他同行,就是把她留在宫里休养他都不放心。

    “阿承,我在宫里有素珊与馨儿陪着,你放心去猎场吧。你们难得可以君臣同乐,万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兴致。”祁詺承皱眉,神情很是凝重,靖辞雪反而口吻轻松道。“皇上金口玉言,答应了臣子的事可不能反悔!也不能让臣妾坐实了那‘妖后’之名。”

    “依你便是。”对此。祁詺承只能妥协。但有一点,他很坚定,“但雪儿你听着,遇到任何事都不许使用术法!若有急事。就让素珊来猎场找我。”

    靖辞雪笑了笑,纤长的睫羽上下颤了颤,应承下来。

    不到半日,去猎场狩猎一事已传得举宫皆知。宫人们都很兴奋,巴不得被掌事公公选上去御前侍奉,也好去猎场长一长见识。后。宫也有些浮躁的气息,但圣旨下达,皇后亦不在随驾之列,妃嫔们也就无话可说。

    不过。景乐明显按耐不住。她出身北方,自幼就在马背上长大,一听说圣驾要去猎场狩猎就生起浓厚的兴趣。当即跑去了凡灵宫。她心想,好好地求一求皇后,兴许能能替自己在承哥哥面前说话。不可否认,皇后姐姐在承哥哥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合该景乐运气好,她来时。祁詺承还未离去。

    “承哥哥,乐儿也想去狩猎。你能带乐儿一道去么?乐儿保证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景乐目光灼灼,恳切地将人望着,像妹妹讨好又乖巧地求着哥哥。自从知道自己错怪景乐以后,祁詺承对她怀有些许歉意。想到景乐的出身,知道她确实对狩猎感兴趣,于是点头同意。

    “谢承哥哥!”景乐咧嘴笑着,声音清脆悦耳。

    却不防祁詺承看了靖辞雪后,唤来候在殿外的曹公公:“传朕旨意,众妃之中但凡对狩猎兴趣浓厚者,皆可伴驾而行。只是猎场之上多危险,望众妃谨慎思量。”

    话毕,曹公公领命退出。靖辞雪看到景乐嘴角扬起的弧度蓦然僵硬。

    “雪儿不许吃醋!嗯?”景乐请辞后,靖辞雪犹自盯着景乐离去的背影出神。祁詺承不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

    “那若臣妾真的醋了呢?”靖辞雪偏头看他,却是满眼认真神色。

    “那就不准她们去猎场。”祁詺承不假思索,他伸手来牵靖辞雪,却被靖辞雪轻轻一个旋身躲开了。

    靖辞雪身姿轻盈地一旋,旋到凤梧琴前坐下,扬眼看他伸在半空的手,笑道:“臣妾才不会醋呢!”手起,琴音流利而出。

    “习习与众妃不同,她在边城长大,入宫多年想必也极其怀念从前纵马驰骋的日子。”靖辞雪指法娴熟地抹捻琴弦,祁詺承负手立于前含笑望着她。

    垂眸,淡然抚琴。而心底却渐渐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

    先前的6嬷嬷说,女子在怀孕期间情绪起伏较大,对周遭的人或事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和敏感依赖。对比自己现下的心绪,靖辞雪想,有了孩子以后,她确实对阿承产生极度依赖,但阿承心思细腻,她怕被看出异样,就一直克制着自己。而这回,阿承要离开一段时日,她生出这些奇怪的情绪也很正常。

    或许,这就是师傅常说的“患得患失”。

    而这份莫名的恐慌在祁詺承离开的前一夜变得尤为巨大,就像一张细密的网把她紧紧勒住!

    那晚,她主动去够祁詺承的唇。祁詺承很震惊!他一把扣住那只抚开他衣襟的不安分的手,讶异的双眸在对上靖辞雪柔情时瞬间染成浓重的墨黑色。他没想到在房事上素来腼腆羞涩的雪儿竟会如此!

    松手,任凭靖辞雪冰凉的手掌贴上他胸口,他闷哼一声,猛一翻身。

    “皇后不愧是看了好些那书的人。”

    靖辞雪轻笑出声,双臂缠上他的脖颈。不同往日,那一刻的靖辞雪竟显得妩媚妖娆,让祁詺承恨不得将她整个吞下!来不及深思,吻已遍布她的颈窝。

    ……

    靖辞雪安静地躺着,双目敛下,呼吸已渐趋平缓。祁詺承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额,唇边挂着抹明显的温柔笑意。

    “雪儿,你太能给我惊喜了。适才的你,美得像仙子,又妖娆得酷似魔女。”他抬手抚上靖辞雪的颈部,粗粝的大拇指来回不断地磨蹭着上边形状完整、颜色暗深的痕迹,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意逐渐加深。

    紧闭的双目在他的凝视下缓缓撑开,淡然自若地与他对视。忽然,靖辞雪翻身覆在他身上。

    “你还想要?”祁詺承脱口问道,满眼都是浓浓的笑意。

    靖辞雪嗔了他一记,然后枕在他胸口,不说话。她倒是想要,可孩子经不起折腾啊!

    “雪儿。”祁詺承揽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乐儿年纪小,很多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性。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活着回到斓瓴国。乐儿于我有恩,但我注定只能辜负她!”

    他轻而易举看穿靖辞雪的不安。

    靖辞雪沉默。

    祁詺承故意长叹,道:“皇后就算不相信朕,也该相信羽贵妃。她会替你好好看住朕的!”

    靖辞雪却狠狠地在他心口处咬了一口。他没吭声,只是紧紧把她拥住!

    此次狩猎,与圣驾同行的妃嫔只有花习习与景乐。祁詺承没有丝毫惊讶,只淡淡地免了她们的礼。如果不是他那句“谨慎思量”,怕是整个后。宫除了靖辞雪都会跟来。

    猎场在金陵城外东郊,琼林院的边上。此次是君臣同行,琼林院是皇家别院,臣子们没道理在那处下榻。所以,祁詺承在出行前就已下令在猎场外搭建帐篷,当大队人马到达时,帐篷早已在亓官懿的指挥下搭建完毕。

    时值秋末,天气早已变凉。景乐披了件橘色披风,兴致冲冲地跳下马车,不由得惊叹。黄叶飘飞如蝶,她指着一处飞翘的楼角,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

    “那是琼林院。”花习习自景乐之后下了马车,她虽然也激动,但却不像景乐表现得那般明显。

    “嗯?琼林院?”景乐冲她蹙眉,深思,忽而恍然,“啊!琼林院!白宁哥哥与乐儿说过,那是个极美极雅致的去处。好想进去看看呐!”

    景乐满目憧憬,花习习却挑了挑眉,冷不防景乐问她:“羽贵妃去过那儿吗?”

    花习习摇头:“琼林院乃前朝明帝所建,专供他与心爱之人避暑之用。到了本朝,此院已成为皇家别院,除非国主亲允,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样啊。”景乐没大在意,拉着她赶上祁詺承。

    祁詺承正与亓官懿在御用帐外说话,见景乐她们过来便停住了。景乐央着祁詺承陪她去选马,祁詺承神色淡淡地拍了拍她抓在自己臂上的手,只说还有要事需与左相商量,让她与花习习一同前去选马。景乐有些沮丧,但很快就笑着说无妨,开开心心地和花习习在亓官懿的指引下去了马场。

    约莫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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