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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尘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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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表情。
“但是突然有一天,在我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已经万劫不复的时候,这个父亲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将我之前所有的概念击得粉碎。原本这个父亲是那样的高深,不可捉摸,强大无比。我所有的努力,奋斗,人生目标在他的面前宛如木偶戏一样的可笑。然后我就一直按照这个父亲给我的道路走,这条路更高,更明亮,可以直接站在我以前完全不敢奢望的世界顶端……这个我称之为父亲的人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突然就成了笼罩在我头上的天。但是我丝毫不觉得高兴。我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个玩偶,他先是在暗自在高处俯视着我,看我出着一幕幕可笑的木偶剧,现在又来操纵着我,让我走在他已经给我完全设计好的路上……我想走自己的路,但是却被他拦住了。我明白这次不过是因为我自己的力量不够而已……”
“对不起。”侯爵突然开口,他看向贾维主背影的眼睛里现在全是种淡淡地哀伤和凄愁。
“用不着说这些,我们从来都是各做各的事情,不是么?这么客气我会不好意思的。”贾维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回答。
默然半晌之后,侯爵长叹了口气,点头回答:“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了。不过至少在这之前必须做几件事,首先就是杀掉那个小子……”
“不行,我已经答应了维德妮娜老师,必定留那小子一条命的。我会把他送去赛莱斯特,教皇似乎不会杀他,但是至少也会囚禁他只要他不出来碍事不就行了。”
“你还不明白维德妮娜是利用你做什么么?”侯爵疾声说。
这个时候,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通道中传了下来,同时还有瑞恩大神官的声音:“主教大人,您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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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下)
当大神官走入地牢的时候,刚好看见红衣主教大人和侯爵走出来。两人的脸色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大神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从地牢中隐隐约约传出撞击的闷响,他还可以感觉到丝丝魔法和斗气混合的味道,以为下面发生了战斗,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下来。
“没什么事。侯爵大人来给我传教皇陛下的话罢了。”贾维主教对大神官战斗示意。
瑞恩大神官的眼神在红衣主教和侯爵的身上转了一圈,他除了能够看出主教大人的神情有些复杂之外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虽然他对于这位一直以来城府很深的年轻主教表现出来的古怪神情很不解,但是他是明白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想去明白。
贾维主教眼神闪烁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比刚才波动更大了。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想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说:“你把侯爵大人带去见那个囚犯吧……只要记得把侯爵大人带进去就行,然后你们就不用管了……”
“是。”虽然依然是很不解,也感觉得出其中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的东西,但是瑞恩大神官的反应而更明了。像他这样已经没了什么热血和斗志的老年人很明白越是在这种难以预料以后的非常时期,如果背后越是可能有隐晦的背景,自己越是不要去深究好。
“这里暂时恢复原样吧,里面的怪物我全部都已经处死了。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再也不许下去。我先去找罗得哈特大人有些事……”红衣主教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语气却是命令式地。似乎他已经顺理成章地接收了魔法学院了。
大神官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态度,不过最后还是点头回答:“是。”
把地道口封闭之后。瑞恩大神官就带领着侯爵朝关押犯人的地牢走去。路上,他像是顺口而问:“因哈姆,原本你已经在赛莱斯特给教皇陛下做事了吗?那个犯人主教大人说原本是要送去赛莱斯特交给教皇陛下的……”
侯爵微笑回答:“不,我没在莱斯特。只是偶尔替教皇陛下分忧一下也是我们的荣幸啊。陛下日理万机,这个犯人实在是不用劳动陛下他费神,所以我就来给他处理一下吧。”
“恩……”大神官实在从这些话中找不出什么确切的线索来,只得继续一副老成持重的稳重模样。
魔法学院实在不小,从大教堂来到关押犯人的地牢足用了十多分钟。而当瑞恩大神官看到那敞开的地牢门口和倒在地上的几名牧师和守卫的时候,一直都是那么稳重地他几乎跳了起来。
“有人劫狱。”大神官立刻冲了过去。侯爵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凝重了起来,跟上去看个究竟。
地上那几名侍卫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晕了。其中两人还被剥得只剩下了内衣裤。这里本来就只是一个偏僻的地窖,平时周围根本就没有人,所以居然也没人发现报警。而这些侍卫和牧师很明显也没有得到呼喊的机会。
大神官扶起了一个牧师,手上白魔法的光芒连续闪动之下,牧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大神官疾声问:“怎么了?有多少人袭击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牧师吃力地回答又几乎让大神官跳了起来:“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打晕了……”
侯爵没有在意那些被打晕在地的牧师,他首先看了一眼地窖的铁门,门是完好的,并不是被人用暴力撞开,但是上面的那把锁已经断了。锁面的断面并不是很整齐,可以看得出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切割斩断地,断面上还有些奇怪地流挂痕迹。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还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侯爵一眼之下就看得出。这是火系或者是黑暗魔法力在瞬间高度集中后才能够产生地溶解效果。
守卫们是背对着地窖门的。这种用魔法把锁弄开的方法可以无声无息。如果这个人的动作再快些,把门弄开之后在这几个完全没什么戒心的守卫没反应之前把他们全部击晕也应该是可能的。
虽然并不有仔细询问,但是侯爵也知道贾维绝不可能把这个人毫发无损地关在一个他自己可以顺利逃脱的地方。而且能够在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察觉的情况下锁用魔法溶解,这似乎也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够办到的。
迈入地牢之中,里面是一股奇怪的热浪。囚笼那粗如臂的钢条没有丝毫的损坏,依然还是上面的锁被魔法溶解了。而囚笼中央的地面上是一片龟裂地地面。那是被高温烘烤后所遗留的特有痕迹。好像有人在这里架起火炉焚烧过三天三夜一样。
“这是什么?这……劫狱的人中有个火系的大魔法师?但是周围的禁魔魔法阵都还完好无损啊,这是怎么回事呢……”瑞恩大神官也看出这些奇怪的痕迹,惊叫。
侯爵看着地面上那一片龟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地窖中这还有些烫人的空气,似乎品味着这热度中隐含的什么意味,慢慢的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开始有了些惊恐和愤怒。
“不行了。你快去通知贾维主教大人,我去召集人手马上展开追捕……”大神官扭头对侯爵说,但是当他扭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侯爵居然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阿萨和杰西卡两人正在被守卫带进宰相府。
他们两人身上穿着的都是从打晕的牧师身上剥下来的衣服。一直带着的面具已经被烘烤成了灰烬,他现在脸上不得不涂抹上了一些临时打来地灰土弄得疙疙瘩瘩。虽然看起来显得有些古怪,但是凭着这身魔法学院的衣服和为主教大人送信的谎话,还是被带了进来。
守卫将他们带进了宰相大人办公的书房。身着一身官服的小懿正靠在书桌前心不在焉地看着文件。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些天来她的心情似乎并不大好。听到了人已经了,她只是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贾维主教有什么事么?他前两天在我这里古古怪怪的,我找人去请他居然也不来……”
“宰相大人,我所禀报的这事很机密,请您让其他人回避一下,好么?”阿萨低头说。
小懿愣了一愣,然后身体一震。她听出了这个声音。
“恩,这位牧师有机密要事禀报,你们暂时都退下吧。把门带上,还有记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么?”小懿深呼吸了一下,用尽量平淡地语气对侍卫和旁边的两个书记官和秘书说。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书房的门关上了。阿萨用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所有的伪装都化作齏粉散落而下。他抬头看向她,一笑。
这个笑中有酸,有苦,有沧桑,更有甜。再也没有往日地顾虑,羞涩,彷徨,如原野中的春风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感都送给了对方。
小懿也是一笑。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是多余。话语虽然是传达情感的工具。但是真正的情感也不是语句可以承载的。
阿萨大步来到了小懿的面前。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轻声说:“对不起。”
小懿为他这个和往日不同的动作微微一怔,但是随即也融化在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回忆和梦境中地怀抱中,轻声说:“有什么对不起地,傻瓜。”
怀中地躯体是那样的柔软,温暖,恍如这个民办所有的温情与柔和都在此刻汇聚在了这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着这份温和。那感觉直达到心灵中的最深处。鼻端重新又闻到了她的味道。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汗颜遗忘了,但是直到这个重温地时候才发现,那份芬芳其实早烙印在了灵魂的最深处。
眼角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泪水。那不是悲伤,也没有太多的喜悦,而是压抑积蓄着的情感抒发出来的舒畅。他把嘴放在她的耳边,干涩的嘴唇感觉到她鬃边发丝的温柔如水,再轻声说:“对不起。”
“傻瓜。”她的眼角也有了泪光。只是微笑着搂紧了他,重复那一句。
房间的一角,黑精灵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她眼神和表情都显得很奇怪,复杂而纷繁,但是可以分辨出其中最重的一种是落寞。
也许是很久,也许也没用多久,这房间中的人都没有了一个固定的时候概念。小懿轻声说:“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候有多担心?那位红衣主教那天在我这里发现了你那把刀后突然变得好奇怪。我看着他,突然有种很奇怪很害怕的感觉……”
阿萨轻轻叹了口气,说:“你绝对想不到那家伙其实是谁。”
“是我们以前认识的人?”小懿问。
“岂止是认识。”阿萨苦笑。“其实即便是我现在,在感觉上也真的很难相信那家伙的真实身份……想不到那家伙居然还没死,居然还会用这个身份回到这里……不琮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你到底说的是谁。”小懿皱眉问。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突然打开了。一个人推门而入,微笑着用彬彬有礼而略带歉意的声音说:“对不起,打搅了。”
小懿和阿萨反射性地分开了。而阿萨立刻想起自己的脸上现在没有任何遮掩。他急忙想转身低头同时斗气和魔法力同时凝聚在手上。但是就在他回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这个进来的人,顿时一愣。
小懿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来人,讶声说:“侯爵大人?”
“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侯爵看了到了阿萨,脸上显出惊喜的表情。他走了过来,微笑眘伸手拍向阿萨地肩膀。“这么天没有看见你了。你还好么?”
侯爵的表情确实很友善,动作也很自然,确实就是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的时候的反应,甚至阿萨连脑都下意识地涌起这个老相识的友善记忆,看着他感觉都是一阵好感,绝谈不上什么戒心。但是阿萨看着那只不带丝毫烟火气息自然而然伸过来的表示亲近和友好的手,却知道最好别让他摸上。
并不是什么直觉。从直觉上来说他甚至还对这个人很有好感,那个念头是他的戒心和思考在短短几眨眼的时间里做出地判断。
之前来说,他不会对这个人有任何的戒心。但是现在知道了贾维主教的真正身份,那这个人的身份就不得不蒙上一层奇怪的阴影。虽然那双手确实又软又无力。没有丝毫地斗气和魔法波动,自己愿意甚至可以用力在十分之一秒内把它捏成内酱,但是这个人在这个奇怪的环境奇怪的时机下奇怪出现还是让他不得不有了一丝戒心。所以阿萨伸出了手绕过了那只友善的手掌去捉他的手腕。
那只手掌依然还是那样软绵无力,但是却很合适地一转一翻,依然还是很缓慢很友善。却是拍向了阿萨去捉他手腕的手腕。
阿萨手一缩,再伸。这一次他手上已经带上了斗气和风雷之声。只要被他抓住,即便是一整块大理石也会被捏成碎末。而且他这交伸手地速度足够抓住劲弩射出地箭。
但是侯爵那只手再很缓慢地再微微变了一交方向,又迎向了阿萨地手掌。手上面不仅没有丝毫的斗气,连肌肉也不是很发达,和那只蔓延了斗气,筋肉凸起的手碰在一起的话似乎绝对没有好下场,但是尽管如此侯爵似乎他无论如何用什么样的代价都希望拍在阿萨一下。
既然对方要拍。那就绝对不能让他拍。出于这个奇怪的念头和想法阿萨不得不又收手。而且这一次因为他出手地时候用力过度。所以这一收手居然就不得不沉腰立马退了一步。脚下的地板发出难听的一声吱呀声,他的脚居然把地板踩得下陷了半寸。
侯爵也退了。不过他没有阿萨这样退得火星四溅。他的动作依然是那么自己随意,而且一退就是一大步。
阿萨和小懿之间距离本来就很近,侯爵这一步好像有意无意地就直接退到了小懿的身边。阿萨的脸色变了。
“侯爵大人,您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人没有阻拦您么?”小懿虽然看得到两人之间手掌上奇怪动作,但是她还是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她突然到了刚才自己曾经发过命令不许任何人的接近。对侯爵一直以来的好感已及侯爵脸上一直很友善亲切的笑容让她没有丝毫的防备。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拦了啊。不过拦不住罢了。”侯爵还是笑得那么亲切友善,同时另一只手也亲切友善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小懿的手。
侯爵的表情,声音,气度都实在是太完美,太自然了。所以小懿甚至从感觉上来说都没发现他那个回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直到一股麻痹的感觉从侯爵握住她的手腕外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她才感觉到了不对。
阿萨刚刚要动,侯爵看过来的眼神立刻就让他定在了那里。侯爵的神情依然很温和,笑容和声音也都如同去参加最高级的皇家宴会一样地很绅士,但是其中最深处那一点寒光足够让人明白他的意思:“你最好别动。”
阿萨脚下的地板再发出了一声不胜负荷的呻吟,刚才那原本要爆发出的力量硬生生压了回来,让他的脚再往地板上下陷了一些。他手上和脑门上的静脉都浮现了一下,眼中的血丝也重了。
“别担心,是我的这只手抓住了好。”侯爵把那只刚刚数次要拍向阿萨的手举起来。“而不是这只手。”
侯爵举的那只手纤长有度骨骼明朗如同雕塑一般,白晳清奇将艺术家所应该具有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只手的中指上有一枚戒指。
戒指很清雅精致,和这只手很相配。但是现在这只戒指上横出了一只细细的几乎不可见的针。如果不是侯爵这样特意展现出来,恐怕谁也不会发现。
“泰塔利亚的龙蝇尾部的毒素,蜥蜴沼泽特产的黑雾草的枝叶,笛雅谷的夕阳花,尼要地下蝎尾狮尾部的毒素混合一起用黑暗魔法加上了诅咒,此外这只戒指上还有死灵魔法中的腐尸毒……别小看这只针,虽然它很小,但是被扎上一下我打赌就算是一只最强壮的比蒙巨兽都受不了。”侯爵淡淡地给自己手上的这个戒指做介绍,同时看已经动弹不得的小懿一眼。“当然,她就更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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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帐(上)
“你长大了。”侯爵这个时候才用他那双依然带着些笑意的眼睛上下重新打量了阿萨一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长大了。”
“原本是你。你就是那个潜伏在王都的死灵法师,是你偷走了山德鲁的书和衣服。想不到……连罗尼斯主教都没有发觉你。”阿萨看着侯爵。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便刚才已经在这个人的手下差点死了三次,但是从感觉和感情上来说阿萨还是难以相信这位风趣儒雅善解人意,风度翩翩的大陆第一风流才子居然是死灵法师。而且他之前还是罗尼斯主教的好朋友,还一直在整个王都的人的眼中生活了这么多年。
但是感觉上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那只带着要命的戒指的手就在小懿的肩膀上,随时都可以把那只剧毒的针按进她的体内。
侯爵淡淡说:“人通常都对自己眼皮底下的东西比较松懈。何况罗尼斯主教几乎是从少年时期就看着我的,他自然不会提防我。关键我没有在他面前刻意伪装,我确实就拿他当朋友……一直到他死之前。”
阿萨怔了一怔,陡然厉声问:“罗尼斯主教的死也和你有关么?”
侯爵只是有些凄然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从心情上来说我真的不愿意他死。我的朋友原本就不多。其实如果不是立场和有些无可避免地原因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成为朋友的。可惜了……”
小懿地身体虽然已经&;#65533;&;#65533;堑茫&;#65533;&;#65533;茄壑辛髀冻隼吹木&;#65533;б丫&;#65533;抟愿醇印4痈湛&;#65533;己罹舻木俣&;#65533;&;#65533;剿&;#65533;阶∽约菏稚洗&;#65533;吹暮谀Хúǘ&;#65533;土饺思涞恼庑┒曰啊C恳患&;#65533;既盟&;#65533;芯醯阶约汉孟裨谧雒巍?br/>;“幸好我还不是你的朋友。你一直以来都潜伏得这样深,这样隐秘,现在却匆忙忙地自己跑出来暴露身份,一定是有什么意外吧。”阿萨缓缓说着。他看着侯爵的眼睛中已经全是血丝,他肌肉和神经都已经绷紧,精神也完全锁定在了对方。只要有任何一点机会他就立即出手。
“对,那个意外就是你了。我看过你逃离地窖的痕迹,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已经用真实之冥想贯通了太阳井和世界树之叶的力量。这也是精神层面上开始成熟圆满的证明。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再跑掉了,否则绝对是后患无穷。事情也会完全超出我的控制,幸好,我还知道你逃跑之后首先会来到什么地方来,所以就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侯爵苦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有些失算了。我原本以为直接就可以将你制住,但是想不到……你真的比以前成熟得多了,居然提防着我。”
阿萨说:“这些都是拜你儿子所赐的。说老实话,没有他给我挫折和刺激,我走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侯爵点头,淡淡地说:“通常一个好的敌人要比十个朋友更容易让人成长。其实如果没有你。他也不会有今天地成就。”
阿萨看到了小懿看向她地疑惑的眼神。叹了口气解释道:“刚才我正要对你说,那位新任的红衣主教贾维,就是之前的克劳维斯。这位伟大的父亲把他从那次你父亲造成的混乱中救出去,把他带进了死灵公会重新给了他一张脸和身份。这次回来是要拿回他之前所失去的,包括你。”
“好了,不用再在这些聊天中耽误时间了。你放心,再耽误也不会有救兵来地。门口的侍卫在心志魔法之下甚至不知道我进来过。而现在这王都中。好像也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如果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和精神的话,更是白费心机。”
一滴汗水从阿萨的下巴下滴落在地板上。
确实如侯爵所说。即便是不断地想方设法引诱对方说话,想让他分散些注意力,但是阿萨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出手的机会。侯爵大人依然是那样随随便便的姿势,毋庸说什么气势,连身体上的肌肉都很松散自如,但是阿萨知道自己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出手,他都可以把带着要命戒指的那只手按在小懿的身上。
侯爵突然开口说:“我背后的那位黑精灵小姐,我劝你不要乱动。我知道你对你的潜行和无声行动的技巧很有自信,但我还是给你个忠告。你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
杰西卡的身体顿住了。侯爵站立的方位原本就是背对着她,她已经无声无息地接近到了快可以出手的距离,只差一步而已。但是就是在这一步之前对方却看出了警告,可以肯定这个警告不会只是虚张声势。
“如果现在你的目的是制住我的话,也算是达到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想要我自己自杀?”阿萨涩声问。他知道也许自己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实际上连他自己都因为心神散乱而没有注意到杰西卡是如何慢慢地接近着侯爵,但是完全背对着她的侯爵却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已经说明无论是在心态,精神力,还是在感知能力等等上自己确实都已经落了下风。
这个对手是阿萨所遇到的所有对手中最没有压迫感,按道理来说似乎也是最没有战斗力的一个。但是阿萨绝对可以肯定他是最危险的一个,因为他也是最不好捉摸的一个。一个能够在你身边隐藏潜伏这么久的蛇,远比张牙舞爪的猛兽更可怕。
“自杀?当然不会了,即便我的目的确实就是你的性命,也不可能提这个要求。谁也不知道人是不是为了感情而会一定放弃生命……”侯爵放开了一直握住小懿的手,伸手掏出两张传送卷轴扔给阿萨一张。小懿依然在他的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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