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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尘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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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厮杀声,到处横飞的血肉和魔法,跳跃冲撞砍杀的兽人和剑士地背景吞尽,反而是更显眼。
无论是再激烈的战斗,再拼命的搏杀,都没有一个兽人和剑士胆敢靠近他们,就连发了狂的蛮牛也是一样。两人周围自动地空出了一大片的地带。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去看这两人,周遭地喧嚣混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仿佛不过是一群厮杀酣战地蚂蚁。
“和兰斯洛特大人对着的那就是欧福的首领?大家怎么不去帮忙?”有红衣主教问,这也是所有红衣主教们的共同疑问。
两人间那微妙宏大的气势连狗熊都可以感觉得出来,红衣主教们自不待言。但是他们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周围的人不一拥而上。群殴很明显比单挑更有效率。
“不能去,很危险。”作为武者,两个圣堂武士自然比主教们要清楚得多,那完全就是两座随时会爆炸地活火山。
“能有多危险?这里这几位红衣主教联手施法,即便那是传说中的巨龙也不见得能抵抗得了。至少比兰斯洛特大人一人和他单独战斗要好得多了。”两个圣堂武士急切也解释不了,当下几位红衣主教就在同一时间念诵祷文。一起联手对着格鲁释放出了白魔法的麻痹术。
“神威如狱……定。”这数位红衣主教的白魔法修为即便赶不上教皇,也相差不远,集合起来的威力绝不是任何生物能够抗衡的。格鲁虽然离他们有近百米,但是他站立不动,简直和靶子没什么区别。随着几位红衣主教同时的遥遥一指,白魔法的密集光点在格鲁地身体周围浮现。
格鲁果然僵硬了,虽然他还是没动,但是那微妙的气势重重地停滞了一下。与之奇怪的是。兰斯洛特那宏大无比的剑气和剑势并没有借机一发不可收拾地席卷而来,他的脚步居然同时也一个踉跄。
这个僵直和停滞只维持了短短的半眨眼,格鲁就猛然转过了头,看向了红衣主教们。这个联合几位顶尖白魔法师的麻痹术居然只让他僵直了半眨眼。而他掉头过来的那一眼则让两个红衣主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们感觉自己像是用一只烧红了的铁棒烙了一下一只最强壮最凶悍最嗜血而且还是半癫狂时期的比蒙巨兽的屁股。
“找死。”格鲁的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没有直冲过来,而是原地一抬足,然后转身猛踢。
轰的一声。格鲁踢的是地面,一大片的沙石从地上从他的脚上飞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朝红衣主教们射来。这一脚包涵着他一直积蓄着的原本准备用以和兰斯洛特对决的气势和力量,不只是他全力的全力,还有那被人干扰打断被人偷袭已经到达了极限的杀气和愤怒。
这片沙石速度之快势头之猛比任何魔法都要迅捷,而带出的气势和破风之声远不是任何魔法能够比肩的,转眼即到,好像格鲁这一脚直接就踢到了他们的面前。
“趴下。”两个圣堂武士吼叫得已经迟了。而且主教们在那猛然而至直达灵魂的恐怖杀气下早就吓得有些傻了,听到听到之后都没有反应。
只有一个圣堂武士能够在喊出声的同时就趴下,作为武者他们对这赤裸裸的恐怖杀气的反应比主教们快多了。
但是其中的一个想要去拉旁边的红衣主教,趴下得稍微慢了一点。
一种好像腐朽了的破毛巾被猛力撕破的声音,只不过被放大了无数倍。刚刚还站立在这里的十多个主教,红衣主教全部飞了出去,散了,那蕴含了斗气,密密麻麻势道威猛无比的砂石像碾磨布丁一样把这十多具没来得及有任何防护的肉体直接撕扯成了一大片散碎的血肉。
即便是那个及时倒地的圣堂武士也没能真正躲得过去,几个贴着地面的石子把他的脑袋打得稀烂,而他则是唯一能留下还算完整的尸体,其余的尸体成为了一大片的破碎和血迹铺满了后方的地面,更多则是随着砂石飞了出去。
轰。这片夹杂砂石风暴击打在后面的一幢房屋上,整个房屋顿时垮了。
只有一个人在这砂石风暴之后站了起来。是因哈姆主教。只有他在感觉到了这个杀气,看到了那一大片满空而来的砂石之后能有及时的反应。这片砂石的范围太广,躲也躲不过,他这个时候再也无法保持翩翩的风度,只能往地上一滚。不过他和那个圣堂武士不同的是他滚到在地的同时用了魔法,一道不高,但是极厚实的土墙从地面瞬间冒出挡在了他的前面。土石纷飞后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却安然无患。
他站起之后脸色依然是一变,因为他看到了塔丽丝那顶着神圣守护盾的身影正在朝光明大殿飞奔而去。
格鲁喘着粗气,这一脚真正地是把他的精力,积累的气势都消耗了。
而兰斯洛特这个时候己经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剑光长虹朝他划来。即便他的节奏和感觉也完全被破坏了,但是他至少没有消耗。原本他还要依靠着持剑的步步进逼才能和格鲁的气势相抗,但只是这一瞬间之后他就重新占据了上风。以十多个红衣主教的命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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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变数(八)
格鲁出手,合掌。那一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兰斯洛特连人带剑化作的白虹一旦落在这一双手中立刻成为了纹丝不动的一把剑。
无伦是什么样的武器由什么样的人来刺出,也不可能突破这一双手。这双手本身就已经是最恐怖的武器。
呛朗,剑碎。这毕竟是把随手拣来的长剑,受不了两人力量的挤压。
剑的碎片散落而下,但是格鲁的胸口却已经开出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花,而且不只是胸口,整个上半身瞬间多了无数个细小的伤,血正从那雕塑般完美的肌体上喷涌而出。
剑确实止于了格鲁的掌间,但是剑势和剑气却没有。无伦如何,他那一直如弓弦般绷紧了的精神已经被释放而出,即便身体还能反应过来精神意志上已经涣散了。兰斯洛特虽然受了影响,他的气势剑势也受了阻碍,但是还在。如果是旁人的身体,如果剑没有碎,这外溢过来的剑势和剑意就足可以把任何身体切割成一堆碎片。
格鲁闷哼,他的手掌已松,然后兰斯洛特那一剑的剑柄就戳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轰的一声,格鲁倒飞出去。
刺在他胸口的只是一个无锋无刃光秃秃的剑柄而已,剑柄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是他的后背上却出现了一把硕大的剑,血红色的剑。剑意剑势已经将他贯穿。
血不只从他的身上和背上狂涌而出,也从他的口中吐出,沿着他倒飞出去的路线在空中散成一个红色地尾巴。
胜了?兰斯洛特愣在原地,看着格鲁被自己地这一剑击得狂喷鲜飞出。
剑意和剑势还有剑气不是实体,而远比实体的伤害力更大。当胸受了这样一剑。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承受得了。
但是兰斯洛特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什么胜利的欣喜。而是发怒,他转身过来大喝一声:“是谁胡乱出手?”
没有人回应,出手偷袭的红衣主教们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真的胜了。格鲁飞出数十米之后落地,透体而过的剑芒在他身的地面上犁出了一条深深的壕沟。他再没能站起来。
没有人能够在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被一剑贯胸而过还能站起来地。即便他已经是大陆最强的人。
而一剑击倒这个大陆最强的人的兰斯洛特现在却只感觉到了空虚和失落。
那一个麻痹术影响的其实并不只是格鲁,他也在其中。并不是像红衣主教们想像的那样,格鲁的突然停滞会给兰斯洛特以绝好的机会。两人对峙的精神正在全力以赴地相互角力,如同两个正在互抵地人,其中一个突然因为外力而失去了力量,另一个也会失去平衡。
这一剑其实不过是因为察觉到了对手的仓促而起的一剑,并不完美。更说不上是全力一击。但是就是这样仓促马虎的一剑却击倒了那个自己赌上了全部灵魂和精神要去战胜的人。
“格鲁将军……”不知是那个看到这一幕的兽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所有地兽人都看向了这里,呆了,那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但是现在却被击倒了。所有能抽身而出的兽人全部朝倒地的格鲁那里涌去。
兽人们本来就己轻在巨大的人数差异下处于劣势,这一下更是开始有了溃败的迹象。
原本应该趁此机会冲杀过去,格鲁已倒,再没有人能是他对手,但是兰斯洛特却黯然地叹了口气。转头朝光明大殿地方向奔去。
同样朝光明大殿方向跑去的还有塔丽丝,紧追在后面的则是因哈姆。
塔丽丝抗着被他击昏过去的艾依梅,周身环绕着神圣守护盾,凭借着这个魔法她才抵御住了刚才格鲁一脚踢出的砂石风暴,和因哈姆拉开了距离。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哈姆的对手,而且从这个一直讳莫如深的死灵法师刚才对碍事的兽人地全力出手来看。她也知道为了这片树叶这个人已经是再无顾忌,即便是出手杀人夺取树叶也是在所不惜。而光明大殿门口守卫着一整队精锐剑士,还有一位红衣主教和几个大神官都在那里,加上他们就足可以对付因哈姆了。
“因哈姆主教,你要做什么?”
兰斯洛特看见了两人的追逐,陡然提速从侧面插到了两人的中间。拦到了因哈姆之前。
因哈姆不得不站住,冷然说:“塔丽丝骑士抢走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追她了。”
兰斯洛特有些奇怪,这个一直让他摸不透深浅的人居然现在有了丝慌乱和焦躁的脸色,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人连杀气和杀意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如果他不是没把握能把自己顷刻击杀在这里,恐怕立刻就会动手。
能让这个人都这样失去常性的东西、兰斯洛特即便不确切地知道是什么,也知道那应该怎么处理。他淡淡地说:“主教大人不必着急。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确认了是您的,自然会给您。”
说完了这句话,兰斯洛特可以感觉到面前的红衣主教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一跳,如一头隐伏在阴暗中的凶兽要择人而噬。不过他并不在意,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是他手中无剑,要击杀一个魔法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来这场战事快结束了。”兰斯洛特淡淡看了看广场中央正在集中的兽人群一眼,与其说是集中,不如说是被驱赶。格鲁的倒下给兽人的打击几乎已经是致命。“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陛下吧,等他老人家来判断,那东西是不是该给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光明大殿中冲了出来,那是阿德拉主教。他看了看四周,对周围的人悲声大喊:“诸位,陛下驾崩了。”
“什么?”包括兰斯洛特在内,所有听到的人全部被震惊。但是还没等他们从这个震惊中清醒过来,阿德拉又喊出了更让他们吃惊的话,他高举右手,手中握着一张纸:“事态紧急,陛下留下遗命要我代理教皇一职,这里是陛下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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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变数(九)
“这真的是陛下的亲笔……”守卫在光明大殿的红衣主教和几位大神官老泪纵横地仔细看了看阿德拉拿出的书信。字迹虽然非常潦草,大概是教皇写这个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了,但还是能看出确实是教皇的笔迹。
“陛下因为召唤守护天使,已经把自己的寿命全部耗尽了。我本来要出来叫人来的,但是陛下说来不及了,他交待了我一些事后,就只是匆匆留下了这封遗信还有这枚戒指给我就去世了。”阿德拉伸出了手,那枚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王者之戒正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现在非常时期,陛下的死讯暂时不能泄露出去,我受陛下的遗命担任教皇一职也只是暂时的权益之计,等待得这场风波平息,自会请诸位红衣主教大家重新商议推选贤才。所以现在也请诸位配合我一下。”虽然还是有着悲伤之色,但是阿德拉主教的言辞驾定,气度自若,居然隐隐有着股自上而下的威严。所说的也很合理。于是那位红衣主教也点头,“我明白的,既然这是教皇陛下的命令……”
“真的是教皇陛下的命令吗?”兰斯洛特冷冷地看了阿德拉一眼,他顿了一顿,迈步朝光明大殿中走去。“我要去看看教皇陛下的遗体。”
“陛下的遗体已经被光明圣焰烧灼殆尽了。那是强行召唤守护天使和使用普渡众生的后果,陛下的肉身和灵魂一起被光明圣焰带上了天国。“阿德拉淡淡说。
“我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兰斯洛特转身过来看着阿德拉,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细细地毫光一丝丝地射在这位代理教皇的脸上。
阿德拉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陛下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能够使用两次普渡众生和召唤守护天使的人。塞莱斯特数百年间也只有一位教皇使用过普渡众生。也是需要燃烧生命为代价才能使用出了这个禁咒,更不用说召唤守护天使这种神迹了。陛下地灵魂早已经得到了伟大的天主的认可,杏则又怎么能有这的能力?”
兰斯洛特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中的光却更凌厉,似乎想要把阿德拉那张柔和好看的脸戳得稀烂。
天主灵魂之类她东西兰斯洛特当然是不会相信,但是这些却偏偏不能了说出来。
“既然这确实是教皇陛下的遗命,兰斯洛特大人无须多虑。现在局势未稳,并不是把心思花在这些事上的时候吧。“因哈姆脸上又有了微笑。
这个变数他完全没有料到。虽然他也猜得到这一战绝对会把教皇的精力消耗殆尽,死了也不奇怪。但是却不知道阿德拉怎么会弄到那一张遗书,得到了教皇之位。
一般精于计算的人很讨厌意外,越是精于算计越是讨厌,因哈姆更是如此。但是对于这样地一个类似于天上掉馅饼的意外却绝对没有人会感到厌恶,他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失控。不再是那种面具式的微笑,而是真正的高兴地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了。
即便是正式的教皇之位还要通过选举而在红衣主教中产生,但是现在所剩的红衣主教已经不多,他再和阿德拉联手,这个暂时的代理教皇就用不着再‘暂时’再‘代理’了。他已经没有在理会抱着艾依梅在兰斯洛特背后发呆的塔丽丝,无论是圣骑士还是神殿骑士必须是听命于教皇,这一点是铁则,所以那一片树叶地归属已经无须担心。
“是啊,暂且还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另一位红衣主教也点头。
“我就觉得就是这个时候。在我看来,好像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了。”兰斯洛特丝毫不让。他的眼中甚至开始有了丝丝杀气。也许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他却是很明白的这个代理教皇背后的背景。尤其是在连教皇的尸体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他猜得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兰斯洛特大人,圣骑士地职务只是战斗而已。兽人可在那个方向,你可搞清楚了,还是说……”因哈姆还是在笑。“……还是说,你想造反?”
“造反?对,是有人造反。不过不是我……”兰斯洛特反手从塔丽丝的腰间取下了剑,凛然的杀气和剑气从他身上狂涌而出。
“不是你,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教皇陛下尸骨未寒,你居然就对陛下的遗命公然抗拒。”因哈姆向后飘退了好几步。不过他并不是怕,而是准备。
“兰斯洛特大人……”红衣主教和周围的几个大神官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全都不知所措。一边是有了教皇遗书和信物的代理教皇,虽然有些仓促,但作为非常时期的权宜之计确实无可厚非,而今一边则是名望和声誉不在教皇之下的圣骑士。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几乎已经要动手。
“够了,大家不用再争了。”阿德拉摆了摆手,他迎着兰斯洛特已经显露无遗的杀气倒是丝毫不显得慌乱。“兰斯洛特大人的信仰和忠诚是绝对毋庸置疑的。陛下临终前曾经对我说过,他是绝对能完全信任的。”
“陛下说,你不是他的属下,他把你当做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因哈姆和兰斯洛特同时都是一愣。阿德拉的反应和话都很出乎他们的意料。
“陛下还有遗言,要我转达给你……”阿德拉接下来的举止更是让两人吃惊,他居然走到了兰斯洛特跟前,轻声说了几句话。这些话刻意地说得很小声,而且还用上了一些空气魔法,除了兰斯洛特之外谁也没听见。
“你说什么?”精神修养到了兰斯洛特这个境界,几乎连生死都可以视若无物了。但是听到了这几句话后兰斯洛特却是全身一震,脸上表情怪异到了甚至让周围的人可以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其他人假扮的圣骑士。
不只是兰斯洛特的表情怪,因哈姆的表情也有些变了。他听不见阿德拉在说什么,而正因为听不见而且居然也猜不到,所以他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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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变数(十)
阿德拉再轻声说了一段话,那依然是只有兰斯洛特才能听清的话,兰斯洛特满脸的惊奇之色终于慢慢平息下来,沉静了下去。他眼中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看着阿德拉的点头缓缓回答:“我明白了……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那我一定会协助你的……”
“恩。”阿德拉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笑容依然是好看如女性,只是现在已经多了一层说不清的威严和厚重在里面。“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兰斯洛特大人您真的是值得信赖的。”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那位红衣主教和几个大神官虽然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终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和其他所有人相反,因哈姆主教脸上刚刚还很灿烂的微笑已经不见了。刚才还在兰斯洛特眼中有过的神采现在换在他的眼中了,现在轮到他盯看着阿德拉,好像像用眼光把那张微笑的脸刺穿,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
“塔丽丝,把那个因哈姆主教大人说是他的东西给阿德拉主教看看。”
“可是老师……”塔丽丝还是犹豫,她知道这位代理教皇的身份。
兰斯洛特却毫不在意,淡淡说:“阿德拉主教现在已经代理教皇一职,他现在就是教皇陛下,你大可不必顾虑。”
“是。”塔丽丝点头。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片翠绿色的树叶,叶片散发的出光辉立刻把周围的几人脸上都染得发绿。“就是这个……”
“哦?”兰斯洛特和阿德拉同时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他们不只是脸,连眼睛中都被树叶染得发光。
“陛下,我认为这不会是因哈姆主教的东西。”惊讶之色只在兰斯洛特的脸上一闪而过,旋即他冷笑了一下,从塔丽丝地手上取过了世界树之叶。看向了因哈姆。不知道是分神的口误还是他完全已经承认了阿德拉的身份,连称呼都换了。
因给姆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然后黯淡了下去,也冷笑了一下,不过这个冷笑还有一多半苦笑的成分在里面,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好像确实不会是他的东西,看来是因哈姆主教弄错了吧。”阿德拉看了因哈姆一眼,也点了点头。“这东西是这个小姑娘带来的么?等会好好问问她……”
“对不起,阿德拉大人。兰斯洛特大人。确实是我弄错了。那不是我的。”因哈姆突然叹了口气,对两人躬了躬身。“不过是我一时激动。看错了而已。和塔丽丝骑士地争执完全也是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阿德拉和兰斯洛特互看了一眼。
因哈姆一边后退,一边紧接着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那位帮小儿治疗地朋友可能己经治疗完了,现在到处都是兽人,我必须赶去看看。”
因哈姆一开始后退。兰斯洛特立刻就跟着上前了一步,但是阿德拉摆了摆手,拦住了兰斯洛特。“恩,因哈姆主教你去吧。我也希望斯蒂芬先生能真的治疗好贾维主教……”
看着因哈姆地身形迅速远去,兰斯洛特轻声说:“他好像知道了……这不是放虎归山?”
阿德拉微微摇了摇头,也用仅能让兰斯洛特听到的声音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的环境和情况都不合适……而且他说不定还不敢怎么样,从他拼命想要这世界树之叶来看,斯蒂芬应该没能力完全治好他儿子,他也许还回来求我们的……”
站在旁边地塔丽丝,红衣主教和大神官们的脸上全是迷惑之极的神情。他们对这三人的言辞,表现完全不解,完全无法想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德拉的样子依然还是温和柔美,但是语气和神态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轻浮多变。他看向了广场中聚集起来地兽人群。淡淡说:“现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这里解决了,其余一切都好办得多了。我实在很有些奇怪………塞得洛斯怎么会用这么冒险的办法,孤注一掷,还有,怎么只有格鲁一个人,他本人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
“不管有什么,全部歼灭掉这些兽人我们就赢了。欧福已经输定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兰斯洛特淡淡说。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之色。
虽然有了这么多的波折,有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惊险,不过最后还是我们胜利了。一切,又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阿德拉从兰斯洛特地手上接过了世界树之叶,紧紧地握在手里。在他手中,白色的王者之戒和绿色的世界树之叶的光辉相互辉映。他用手模了摸自己的脸,还捏了一下,似乎是要特意感觉一下这肌体的弹性和手感,叹了口气“孤注一掷居然成功了,是运气么?我都真的要以为这是天主的眷顾了……”
“报告……”一个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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