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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掩于齿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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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灯,在灯光下,她的脸苍白一片,睡得好像也极不安稳。

    进卫生间,沾湿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做完这一切,关灯出门。

    一米八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些狭窄,他伸手扶了扶眉心,眼底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今天下午,他临时起意下去看了一眼。

    她在房间内听完了一整个故事,他在房间外听完了整个故事。

    藜芦表现的已经算是平静,他更加平静。

    故事的走向,早已经偏离了开始。那时候偏执的以为是藜芦的妈妈破坏了爸妈的感情,其实不是。

    这场感情里,他们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她是,她妈妈是,他妈妈也是,顾乔也是。

    没有所谓的释然,其实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的时候,这些事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只是多年『性』格所累,很多东西根深蒂固。

    他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看了一部几年前的老片子,一句话一记就是几年。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经过我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来好像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在我心中占据了这么重的地位。

    现在,就是此时此刻,我需要你,我需要感觉到你,我需要被你爱被你关怀。我想要的,不只是一夜,或是一天。

    故事老套,但觉精准。这是大卫。尼克尔斯同名小说《oneday》改编的,20年里人生起伏,某一天和十几年。

    半夜,藜芦是被热醒的。

    醒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她并没有太多恐惧和惊慌,鼻息间有淡淡的玉兰花香,真真切切。

    赤着脚下床,『摸』黑打开房门,电影已经到片尾的地方。

    随后几秒,屏幕暗下去,屋里只有一些外面透出来的光。

    藜芦『摸』黑扶着沙发坐了下来,黑了的屏幕跳回了正常界面。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那样坐着。

    放在这几年里,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真的很奢侈。

第84章 84。统统无关() 
“顾泽漆,你记得你生日时候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她说。

    不等他回答,她又接着说,“你说你不讨厌我,那时候我觉得也不会有喜欢吧。”她哑着嗓子说。

    “那天在a市的别墅,我问你,那你呢?”她转过头在黑暗里看着他。

    “我仍然不知道。”她说。

    顾泽漆脸上什么表情她已经看不清,她也突然间不想深究。

    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变得多话的一直是藜芦,不常回应的一直是他。

    刚到美国,每晚做梦,梦里总是会听到他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冷着声音说,“藜芦,你真的很烦。”

    那句话几乎是她的梦魇,她的心结,她所有梦里最可怕的东西。

    在美国交往的男朋友,总是深情的叫她may,她总是恍惚的想象这个人是他该多好。

    在去美国的机场,没有人送她。

    妈妈要来的,被她拒绝了。她藜芦这十几年没什么朋友,站在机场最后看了一眼联城的天空,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她总有预感这些和她再无关系,从今它的阴晴变化,四月风雨,统统无关。

    藜芦叹了口气,疲惫的站起来,转身。

    一直没动的顾泽漆就在她身后,再也不能装疯卖傻再骗他一次。

    顾泽漆觉得她今晚很不寻常,感觉她要离他点点而去,再也不会回头。

    他站了起来,在她打开房门要进去前,在她身后从背后伸手怀住她的腰。

    藜芦没穿鞋,身高上矮了一截,他躬着身子抱住她,两个人像受伤的小兽。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最后慢慢放松。

    就这样抱了几分钟,是他先离开,丢下一句早点休息转身出门。

    整个房间只剩她一个人,伸手拿了刚刚他看的碟,重点播放。

    几乎是无声的爱情电影被她一字不漏的看完,不过是最平淡无奇的一天,因为一个本应该是过客的人,驻足了她的整个青春期。

    只是穷极一生,山海可平,她的爱情无棱。

    她每天都去医院,藜歆的情况越来越不好,顾叔叔经常是把工作搬到医院来完成,秘书每天都来。

    藜芦通常都是最沉默的那个,藜歆总是和她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常常顾叔叔和她一起合着伙笑话她。

    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他们都知道,顾叔叔知道,藜歆知道,藜芦也知道。

    有的时候顾泽漆也来,呆的时间不多,藜歆总是有意无意的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个身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深究那晚的事情,好像只是一场梦,亦或是从来没有发生的幻景。

    从医院出来,顾泽漆接到江晋覃的电话,约他和周『色』堇吃顿饭。

    到约定的地点,江晋覃和周『色』堇已经到了,江晋覃招手示意他过去。

    “还好吧。”周『色』堇看了他一眼问。

    “就那样,可能没多久了。”他说。

    周『色』堇点点头。

    桌上是香味四溢的新鲜食物,还有典藏的红酒。

    三个男人的聚会,无疑是工作情况,感情生活,还有互相的调侃。

    “伯母怎么样,状态还好吧。”江晋覃问他。

    顾泽漆点头,“还好,一直那样。”

第85章 85。打蛇打七寸() 
“说话。”顾泽漆一脸复杂。

    “我要下去了。”她盯着自己的脚背说。

    “别再出现在这,代价不是你能承受。”他咬着牙说。

    藜芦闭了闭眼,绕过他下了楼。

    看吧,即使没有第三者,他们还是仇人,永远没有捷径可以走。

    倚着楼梯口坐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口袋,除了一支冰冷的打火机什么也没有。

    靠坐了一会,起身回房间。

    一连劳累了几天,身体心理上都有。

    晚上顾乔要留下来陪她妈妈,她拒绝司机送她要一个人回家。

    刚从医院出来几步,突然下起了雨来。

    开始还很小,毫无征照的一下大了起来。

    身上被淋得半湿,热情的司机说着本地方言和她聊突然下起的雨来。

    四十几岁的司机大叔笑得爽朗,“姑娘不是本地人吗?”

    藜芦淡笑着摇头,“是本地人。”

    大叔迟疑了一下,“听口音不像。”

    她一楞,笑了笑。

    这几年四海为家,漂无定所,哪里还有他乡故乡。

    有人说吾心安处是吾家,对她来说,没有心安处,她曾经渴望的心安,吾家皆不要她,从那以后,异乡他乡都是异乡客。

    在非洲的时候,有人说起家来。她总是一个人置之身外,后来有人用别扭的中文问她,“may,你觉得呢?”

    她想了很久,无果。

    友人以为她不愿意说,便不在勉强,但其实不是,是她找不到答案。

    那段时间,所以都叫她may。

    像不像情人的呼唤,总觉得能够抵挡了所有的深情。

    有人说法语是这个时间最浪漫深情的语言,有人觉得浪漫的城市是西雅图,还记得《西雅图夜未眠》中的tomhanks;megryan吗?

    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部上世纪最动人的爱情故事,就像我们不可能忘记这座城市一样。

    她眼里的所有浪漫是情人的呼唤,有个人在异国他乡,在山川极地,沙漠黄沙,在熟悉的街头叫她may。

    may,像不像玫瑰,出生五月,玫瑰花季五月。

    她的所有开始都在五月,五月也有美国街头姗姗来迟的人。

    她希望那个人是他,关于情人的呼唤。如果不是,宁愿不要。

    司机一路侃侃而谈,希望能找到一些共鸣,奈何她实在不是个热衷于拉拢人际的人。

    雨一路下个不停,靠近她的那面窗子上雨手积满了雾气。

    她伸出手指,轻轻在上面胡『乱』画着,手指滑过玻璃,水珠立刻顺着玻璃窗流下来,像在哭一样。

    下了车,雨小了一些。

    有雨落在她的头发上,脸颊上,还有衣服上。

    因为淋了雨,她夜里就开始不舒服。

    此时的顾家除了佣人,只有她一个人。身体发软发虚,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几乎一夜处于忽冷忽热的状态,第二天一早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本来以为坚持一夜,闷头睡一觉病会全好。

    她高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睡了一早,勉强撑着起来。

    胃里空空的,可是嗓子又哑又疼,头也痛的要裂开,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第86章 86。 她的所有开始都在五月() 
勉强自己吃了小半碗小米粥,拿了佣人准备的保温桶打车去医院。

    今天藜歆做一个检查她要去看看,生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很多。

    从前那么要强爱美的女人,如今因为生病,瘦得颧骨都突出来,因为化疗,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医生建议可以剪去,在这一点上她坚持。

    她没说,她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任『性』,也是最后一次,头发像是铠甲,她怎么会提前丢盔弃甲。

    藜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应该还发着发烧。

    到了她的病房,人没有在应该是还在做检查。

    房里经常会有人送来鲜花,还没枯萎已经有新的送来。

    她把有些枯的花拿出来,换上新鲜的,让整个白的可怕的房间多了一些温柔和温度。

    枯萎的花,拿了剪刀修修剪剪,找了个纸袋装好。

    她有个习惯,即使是已经在枯萎的花也不会轻易扔掉。

    做好这一些,她的额头已经一层薄薄的汗。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不舒服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整个人感觉很晕。

    藜歆被推了回来,精神状态不好,无暇顾及她。

    她倒了些汤出来,一口一口喂了她几口,已经吃不下,又照顾她睡下去。

    藜芦静静的靠在病床前坐了一会,这里暂时没事,想回家休息,实在难受。

    藜歆现在抵抗力也差,她也不想把病菌传给她。

    刚走到医院一楼大厅,她看到了两个人闪了出来。

    在看到白微和顾泽漆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显然白微和顾泽漆也看到了她,白微首先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泽漆。

    藜芦看到她的小动作,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好久不见。”白微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朝她开口。

    藜芦胡『乱』的点点头,要走。

    白微竟然不让,拉住了她,“要不找个地方聊聊。”

    藜芦此刻已经难受到极点,要是在以前还能应酬她几句,但现在她没那个功夫和时间。

    她的脸『色』白的完全没有血『色』,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不舒服。

    从看到她开始,顾泽漆始终是像局外人一样站在外面,不仔细看,很少有人发现他眼底的关心还有几不可查微微皱过的眉。

    “我想,我们可以省去这一套。”藜芦哑着嗓子撕裂的声音说。

    白微被她简单粗暴的方式气得小脸一白,考虑到顾泽漆在场也不好弄得太难看。

    “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她笑着说。

    藜芦整个人头重脚轻,迈开的步子有些发虚,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三个人的位置,顾泽漆是站离她最远的人,在她要倒下去的时候反而是最快接住她的人。

    他伸手拦腰抱起她,直接往急诊那边跑。

    白微看着抱离她很远的顾泽漆,眼底有一丝痛还有一些落寞。

    帘子被拉开,床上的人已经被推了出来。

    看病的医生看了他一眼,训斥道,“她发烧快四十度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非得烧坏脑子才高兴。”

第87章 87。她怎么会提前丢盔弃甲() 
顾泽漆冷着脸看着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几乎白的很枕头,被子一个颜『色』。

    出诊的女医生看他态度好,始终看着病床的女孩,又出言安慰,“好好照顾你女朋友,烧退了就好了。”

    听到女朋友两个字,他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出言纠正。

    转到普通病房,她的手背上打着点滴。

    头发因为刚刚跑着她跑,加上出汗,黏黏的沾在她的脸上。

    顾泽漆脸上嫌弃的伸手替她拉过两边的头发,动作却优雅,轻缓。

    任谁看了也会觉得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孩,只是这个男人有些别扭,假意嫌弃,其实又怎么会嫌弃。

    现实又是另一番情形,他们两个人和情人,男女朋友这几个字无法挂钩。

    顾泽漆一直坐在那等她的点滴打的差不多,被王歌的一个电话叫走的。

    藜芦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过来外面已经暗了下去。

    反应了几秒才想起她在大厅晕倒,其余的事都不记得。

    刚好有护士进来,看到她醒了,伸手替她调了调『药』水的流速,拿了体温表给她。

    等体温结果的时候,藜芦问旁边的护士,“谁送我来的。”

    “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帅。”护士特别花痴,崇拜的说,一个问题被她说出一整部言情小说的感觉。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藜芦摇了摇头没说话。

    温度退下来一些,只是还是处于发烧状态。

    一个人呆在病房,她的嗓子又干又哑。右手手背动不了,想喝水也没办法。

    忍了一会,她伸手去抓放在一边柜子上的手杯。

    伸手抓了几次,杯子没拿到,反而一头的汗,身上也是汗湿了一片。

    周『色』堇进来的时候,藜芦几乎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伸手去拿杯子。

    他靠在门口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藜芦抬头看到是他,不仅不帮忙,还在一边笑她,一怒,伸手把后面的枕头拿起来用力砸了过去。

    奈何她在生病,力量不够,枕头最后落在了和床尾对应的方向。

    周『色』堇捡起枕头,放在床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搞的,直接昏倒。”周『色』堇笑着问她,语气漫不经心。

    藜芦气得直翻白眼,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不理她。

    “好啦,伸出头来,不闷?”他伸手拍了拍被子高出的一角。

    藜芦拉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问。

    “我是超人啊。”周『色』堇特别臭屁的说。

    藜芦懒得和他开玩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自己嗨。

    “好了,好了,泽漆告诉我的。”他讪讪的说。

    他啊,藜芦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还要半瓶『药』水,整整打了快一个小时。

    周『色』堇一直坐在那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和周『色』堇这样的情场高手在一起,什么样的女孩逗不笑?

    说起以前的事来,还有他在国外的生活,一些她没有接触过的生活。

    其实有时候我们活得都不幸运,只是在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存在于是不是愿意把自己伤口倘开来。

第88章 88。女朋友() 
打了点滴,拿了『药』,周『色』堇要带她去吃饭,她拒绝了。

    烧是退了些,可是也没好透,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什么东西。

    周『色』堇看她一张脸苍白,因为发烧,嘴唇都在发干也不勉强她。

    送她到顾家门口,看着她进去。

    藜芦走了两步,周『色』堇叫住她,她转过头一脸疑问。

    “芦芦,人生本来就有遗憾,你不是也一直知道,有些东西命中注定。”他认真的说。

    藜芦就那样站在那听他说完一整段话,沉闷了一会,随即轻轻一笑。

    “命中注定,那是因为你想得到它的心不够坚定。”她说。

    “暂且不说爱和不爱,你明明知道飞蛾扑火有多难。”他说。

    “你想说什么。”藜芦本就脸『色』不好,现在更是差到极点。

    “你和顾泽漆还是算了吧。”他叹了口气劝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藜芦白着脸转身进去了,步子快得惊人,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一般。

    周『色』堇看着她慌不择路的样子,摇头苦笑。

    偌大的一个顾家,独自留给她一个人悲伤。

    把自己关进房间,坐在床边,心里的难受在一圈一圈扩大。

    丢在一边的手机里有消息提示的声音,她伸手拿出来点开。

    “对不起,芦芦。”

    是周『色』堇的声音,每一次他认真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总是爱切换成大哥哥的样子叫她芦芦。

    藜芦把手机丢在一边,抱着自己的腿坐着。

    这个姿势并不让人舒服,尤其她感冒发烧还没有好。但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安全又温暖,如同在非洲困境中中午毒辣的阳光。在强光下,那些小阴暗和小伤痛看起来不会那么狰狞。

    呆坐了一会,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来,她接通电话并没有说话。

    “藜芦,你家里情况还好吧。”是王木犀,她的声音准确的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没事。”她轻声说,传到她那边的声音仍然觉得沙哑。

    “你……”王木犀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心里的疑问和关心。

    两个人简短的聊了几句,大意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能倒下去。

    挂了电话,王木犀继续她的工作。

    她又在加班,六月份的杂志在做最后的排版和校对还有她下个月的专栏没有完成。

    打了几个字,觉得心烦意『乱』。

    有因为无止境的加班,还有一些是这样的夜晚突然衍生出来的悲伤。

    这个世界上大抵是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惺惺相惜也是不一样的。

    她的悲伤和孤独即使是懂,也不需要多与人分享,有些路,有些味道,有些感情必须得自己去经历。

    这个晚上,因为一段话,一个电话,变得和其它的每个夜晚都不同起来。

    藜芦回联城快两个星期,和王木犀的联系并不紧密,她会打电话来问问情况。

    每次电话那边的人都在边忙工作,边做着别的事给她打电话。

    实话说,在藜芦的心里,她是把她定义为朋友的人。

    一直以来她的坦诚,通透,她选择不问,不说给了她很大的方便。

第89章 89。衍生出来的悲伤() 
即使都选择不说,不去触碰,她们也清楚这段母女关系迟早会缘尽人散。

    有时候不得不说她是一个骨子里坚强又冷淡的人。

    这一点和藜歆是一样的,她知道这样的『性』格给予别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会吃亏,不被理解。

    这次感冒的时间持续了几天,来势汹汹,这几年疯也疯了,闹也闹了,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

    她怕去医院藜歆担心,也怕影响她的身体,一连在家呆了几天。

    每天大把的空闲时间用来画画,照顾花房的花。

    这么几年她也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对待这些花。唯一的一棵红『色』玫瑰花已经被她摘了,只留下满园的白玫瑰。

    玉兰花开得也还好,还有那一片泽漆草。

    她摘了几片长得好的泽漆草,放进口袋,想晒干做标本。

    那一边绿『色』的草里面,长了些小草,藜芦蹲下来伸手去拔。

    拔了几根,她眼尖的看到一推泽漆草间长了一颗藜芦草。

    看着挨着一大片泽漆草的藜芦草,她扯了扯嘴角。

    在家一呆就是三天,藜芦的情况家里的保姆阿姨每天都在告诉她。

    感冒终于好得差不多,她去医院看藜歆,带了束花过去。

    在医院楼底下,她就看到藜歆还有顾乔。

    顾乔蹲下去给藜歆拉腿上盖的小毯子,男人认真的盖毯子,女人虽然憔悴一双眼里盛满了爱意。

    五十出头的顾乔,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刻下太多时光的记忆,他属于温文尔雅,透着优雅的男人。

    藜芦没有过去,拿了花上楼,把水倒掉,换了水,重新『插』上花。

    从病房的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草坪,有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在追赶着跑,有老人被子女搀扶着散步。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的天好像格外的蓝,只是无风。

    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去医院。

    明明昨天还晴朗的天空,隔了一晚就阴阴沉沉。

    她穿了件黑『色』的薄大衣,拿了保温桶到医院。

    进医院的时候,遇上急诊。听人说是发生车祸,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藜芦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染了些血迹在手背上。

    没有人发现她这一点小事,藜芦从包里拿了纸把血迹擦干,转了个弯乘电梯上楼。

    从电梯出来,有医生护士急匆匆的往她要去的那个方向跑。

    有人说,人在弥留之际是知道的,有回光返照这种说法。面对亲人的离去,是不是有同样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过了大概几分钟,手里的手机不断的叫嚣着。

    “喂。”她轻声说,语气里有颤抖,还有她的手指,关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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