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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掩于齿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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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贩正在修枝剪叶,把开得不好,微微枯萎的花丢弃在一边。
王木犀看着那一堆所谓的残枝败叶,心里婉转低沉,看了眼欲要下大雨的天空,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老板,我要束玫瑰,能把地上的花都送我吗?”藜芦指着地上那堆花认真的问老板。
王木犀心想,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抬头一看,突然觉得好笑。
藜芦也看到了她,笑着问她,“你也买花呀,喜欢什么花。”
藜芦不经意间的问话,王木犀竟有些答不上来,她想玫瑰更配自己眼前的人吧。
“呀,应该是桂花吧,你叫木犀。”藜芦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王木犀看了看她,算是默认,问她:“你怎么在这。”
“刚去交了画稿,下车看到有花就跑来了。”她的眼神几次落在那一堆花上,无意的问答。
“你很喜欢花呀。”王木犀说。
“老板,都拣上,都送给我,不嫌弃的。”她指挥着老板。
老板笑着点头,“你这姑娘真是奇怪,怎么反倒要这些不好的。”
藜芦笑着摇摇头。
“花啊,是很喜欢。如果下辈子能做一株花,安安静静的,吸收很多的阳光和雨露,让看到它的人能够开心一点,自己也开心一点。”她说,接过了老板手里的两大束花来。
她一段没头没脑的话,直止小区门口王木犀才反应过来她那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第8章 8。她的画()
王木犀第二次见到顾泽漆,竟然很快快。
她没主动提起第一次见他的事,大概他早已经忘记了吧。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不似那天墓园里的黑衣男人。
会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看到他,王木犀总是忍不住想起藜芦来。
顾泽漆话不多,与其说不多,应该说不愿意说吧。
作为知道他们两个人事情的当时人,她不能也做不到用太尖锐的话语来达到采访的目的。
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时间只能再找他的助理沟通。
既然是重头戏,部门的意思是做精,做好,时间上还算充裕,放在六月份发刊。
部门插画师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人手上调不开,她开始担忧这个问题。
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她想到了藜芦。
是的,她存了私心。
虽然那些分开的原因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并且无疑那是对身边人最好的选择,但那不是他们的。
死亡,离开,永远这些字眼太严重,比起这样的方式应该会有更好的方法。
回了家,藜芦正巧在,她在画画。
整个房间都是画笔摩擦在纸上的声音,她盘着双腿跪坐在垫子上,下巴搁在纸上来回画。
王木犀坐在她旁边,静静等她画完。
大概半个小时,藜芦满意的隔下笔,活动活动手指。
她画的是几枝玫瑰,她真的爱极了玫瑰。不止一次见她画玫瑰,每次的枝叶,花朵都有不同。
王木犀看得出,她惊人的喜欢红色玫瑰,极少画别的颜色。
“商量个事呗,帮我个忙。”王木犀若有若无的开口。
“什么。”她反问。
“需要一个插画师,能不能帮个忙。”她淡淡的说,一点都没有求人的自觉。
“我不做办公室,你是知道的。”藜芦看了她一眼。
“这个没问题,在家做好给我就可以。”王木犀松了口气,就怕她不答应,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藜芦动了动自己坐麻了的腿,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考虑考虑。”说着往厨房里走。
王木犀约到时间和顾泽漆做专访,在下周一。
在这个周五的早上,临出门,藜芦告诉她,她接受她的提议。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周一,她直接去了约好的地方,暮云路的暮云苑。
这一带的别墅一度炒得很热,真正的富人区。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阿姨,应该是早有交代,问了她的来意就把她带进别墅。
穿个花园能听到一阵音乐声,她不懂音乐也能感受到这首曲子带着某种悲伤的情绪,可能这首曲子背后还有一个感同身受的爱情故事吧。
阿姨让她在客厅坐一会,给她倒了杯水就钻进别的房间。
一首曲子接着一首曲子,曲风却没什么大的变化。低沉,嘶哑,渐慢渐快。弹的人撕心裂肺,听的人也是这种感觉。
大概两到三首曲子的时间,琴声没再想起。
王木犀耐心的等着他。
十多分钟的时间,顾泽漆从楼上下来。
今天的他看起来更加无公害一些,像个邻家的大哥哥一样,如果能再笑一笑,那就会更迷人吧。
第9章 9。我希望有人帮她一把()
“让你久等了。”他礼貌的说。
王木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你是,是叫王木犀吧。”他说,木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仿佛能闻到木犀花的香味一般。
“是的。”王木犀还在吃惊他会突然问她的名字。
“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李清照的诗。”他说,眼里有刻松动,快得让人不能抓住。
王木犀则很吃惊,这两人竟然因为她的名字如此默契。
“怎么了。”顾泽漆声音温柔干燥的问她。
“我不久认识的朋友听到我的名字也这样问我,是不是出自李清照的诗。”她怀揣着小心思,小心翼翼告诉他。
顾泽漆脸上一僵,随意搭在沙发的手紧紧一握一松,随即笑得置身事外,“是吗,真巧。”
顾泽漆无疑是礼貌和绅士的,尽管多半给予她的回复实在太短,让她很苦恼。
今天聊的是他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导师,说起恩师,难得他看起来话稍微多一些。
他下午有公益演出,聊了两个多小时她就先走了。
下午的公益活动,她去看了一眼,到的时候会场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她没有走近随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正好主持人在提问。
“顾泽漆先生,能说一说为什么想做慈善。”主持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意。
顾泽漆低垂着头,沉闷了一会。
就在主持人试图缓解片刻的尴尬,他突然开口,眉头结在一起,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嫌弃,“我有个妹妹,离家几年,我希望她能再走不下去的时候有人帮一她把。”
那段话是那天下午他说过最多的话,后面主持人寻着妹妹问下去,他一下就冷下脸来,带着淡淡的厌恶。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妹妹太叛逆,所有才惹来哥哥头疼。更甚者以为这背后又有什么豪门争权夺利的游戏呢。
王木犀默默退出会场,这是他们笨拙简单的为对方好。
王木犀让藜芦画的插画是关于六月份要出的杂志,原本她们部门插画师,封面设计人手不够,把这本杂志的设计交给藜芦是没什么问题的。
藜芦告诉王木犀,她要了解她们杂志的文风和选图,设计方面的资料才能给这本杂志做一个新的定位和插画,封面设计。
王木犀给她找了之前的样刊做参考,她提出需要见一见他们的杂志封面人物。
王木犀这边没什么问题,她联系了顾泽漆的助理,助理很爽快的告诉她,就今天下午有时间,晚上得赶飞机去临市有一场表演。
藜芦没有手机,她只能回公寓和她一起出发。
藜芦正在给她前几天买的花洒上水,旁边一束花已经失去原来的颜色变成土红色,叶子因为脱水,周边微微向里卷,泛起了一圈黄。
耳后的发丝因为姿势落下了几缕,挡住了她的小半边脸。
阳光斜斜的照进屋里,落在地上,桌子上,她的身上。
藜芦伸出手指,用小拇指的指肚轻轻勾住落下的头发,慢慢沿着耳朵绕向脖子。
第10章 10。半张脸()
王木犀觉得她美极了,简单的白色睡裙,披散的长发也能美得恰如其分。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不到,她不想打扰她,但是没办法。
“藜芦,对方约见面,和我一起去吧。”她特地放轻放缓了声音,怕打扰了她的所有闲情逸致。
藜芦抬头看了眼是她,点了点头,放下剪刀进了卧室。
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快速换了衣服,白衣蓝色破洞牛仔裤,打扮的随意随性。单看她一身穿着,看起来像个二十初头的女大学生,应该是最快乐简单的年纪。
“走吧。”她抱了速写本跟在她后面。
王木犀发现她除了爱画玫瑰,喜欢玫瑰,还有一个小特点,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自己的速写本。
一路上两个人没怎么交流,藜芦没有问她,要去见谁,王木犀也没有主动说。
实话说,她比她还要紧张。她们等会要见的是顾泽漆啊,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她所知道的那些道不清的东西很折磨她的心智。
为了方便顾泽漆的时间,助理约的地方是在机场外的咖啡厅。
她和藜芦一前一后跟着侍者王近她预定的位置,那颗黑黑的后脑让她心里很怵。
相反,藜芦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置身事外。
短短几步终于走近,背对她们的男人站了起来,“王主编。”
王木犀看了一眼,只有他一个人,下意识的找了一圈。
那个男人懂她的意思,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是王歌的助理,临时改时间,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就赶早一班飞机先过去。”
王木犀没由来又松了口气,笑了笑,“没关系,既然有事,下次约也可以。”
“实在不好意思,王歌让我特意等您过来,亲自解释。”那个助理态度诚恳。
王木犀摆摆手,“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那人说。
期间藜芦一直站在一边,除去刚过来她看了一眼,知道不是要见的人就没再注意他们。
她在开小差,脸偷偷对着另一个方向,在看玻璃窗外。
最后还是没见到顾泽漆,那个助理还有别的事,解释完就离开了。
临近中午,干脆就在这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
二楼的位置,靠近窗,可以看到机场的停机坪。
等菜的过程藜芦一直在看天空,飞机飞行的声音,冲出滑道的样子。
藜芦吃得很少,没动几下就放了筷子。
她慢慢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速写本,抽了一枝淡灰色的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笔尖莎莎声夹杂在小声的交谈中,她认真的对画拿笔。
王木犀却觉得她就是一幅画,美得不动声色。
她动作很快,没再抬起头来。
王木犀吃好饭也不催她,等她画完。
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抬起头来。看见王木犀杵着下巴看窗外,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我一画画就比较闷。”藜芦扶了扶额头。
“没关系,我小时候学毛笔字也是这样一坐就是很长时间。”她转过头看了眼她画好的画。
藜芦点了点头。
结了账,藜芦让她等一会,她去趟洗手间。
王木犀转过头看刚刚起飞的飞机慢慢飞离她的视线,耳边突然有风刷刷吹动纸张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见藜芦放在桌子上的速写本,一页页吹过,时间太快,只看得到清一片黑,灰颜色的手稿。
风终于停了下来,纸页落在了别页上。是从纸中间画的半张脸,似乎在哭泣,有泪,含在眼眶。
是她的脸,顾泽漆的眼角有泪痣。她也有颗痣,不是泪痣,在颧骨上,淡棕色。
她认出是她还有眼神,那种眼神她见过,在她的脸上。
第11章 11。关于暗恋()
她们在机场告别,王木犀回公司。
王藜回到刚刚的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下午。
咖啡厅里对着机场里面的是一大面玻璃,坐在靠近的位置就好像是没有什么阻挡物一样。
要了杯拿铁,一杯咖啡,一本速写本,一盒彩色铅笔就是一下午,咖啡厅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王木犀说她静不下心练书法,她画画也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因为长大后遇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事。
她学过舞蹈,专程学的民族舞。十几岁过了专业等级考试,参加过很多大大小小的表演和比赛。
她的舞蹈老师说她是天生的舞者,专为舞蹈而生。
她学画画,一学就是十几年,比舞蹈时间更久。那时候妈妈怕她的性子太热烈,不够沉紧,怕她走歪路。
唯独没学过有关音乐的东西,那时候幼稚,看不起他,也不想和他比较。
他对音乐天赋异禀,她就另辟蹊径学舞蹈,学绘画。
她平时吊儿郎当的,最上心的也就是舞蹈和画画。
添添画画,一幅画已经画好。画的是简单的素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画了这间咖啡厅一直延伸到玻璃外的天地。
机场有到市区的公交,回城很方便。她选择的是公交车,选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一上车她就拿出ipad带了耳机听歌,列表里都是a-lin的歌和几首英文课。
从包里拿出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把整张脸遮了个大半。
音乐声塞满了两耳,周围的一切被她自动屏蔽在外。
车子一路颠簸,车子越进入市区,停站的频率越多。
五六点钟的时间,阳光看起来很暖和。
下班高峰期突然堵车,车上有人发牢骚。藜芦摘了耳机,转过头看了眼玻璃窗外。
一群中学生模样的孩子,成群结伴的的站在路边。有人在打闹,有人在背手里的小册子,还有小情侣趁机偷偷拉拉手。
她视线落在别处,看到一个男生正看着和她相近的方向,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男生穿白t,adidas的运动裤,看起来青春洋溢。
藜芦记得上学那会看过一本书,一个女孩的暗恋。男生在车外,她在车上。男生对着她的方向一笑,就捕获了少女心。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的男孩不是对她笑,他因为同伴的一句话而笑,只是方向是对着她。
那又怎么样,即使知道是个误会,她还是在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一无反顾的扑了过去。
车子缓缓启动,她重新带上耳机听歌。
她从来都是这样对不相关的人事一向冷漠,而现在她还是冷漠,对自己也是。
回了家王木犀已经回来了。
难得王木犀早下班,买了些蔬菜瓜果。藜芦看到的就是她在切菜的样子,头发被扎了个马尾束在脑后。
藜芦把速写本,ipad和包放好,去厨房拿水喝。
“来帮忙吧,我手生。”王木犀笑着招呼她。
藜芦咽下嘴里的水,把瓶子放在一边,洗了手过来帮忙。
两个人一个洗菜,一个在切。
王木犀其实不太习惯和人相处太过沉闷,主动提起话题。
“今早看到你的画了,特别棒。”她说。
“嗯。”藜芦说。
说完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讨喜,她又说,“小时候其实不爱画画的,坐不住,性子很野。”
王木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来,感觉你就是一株花,安安静静的。”
第12章 12。作品()
“那也是一朵玫瑰,还是一朵野玫瑰。”她说。
王木犀重重点了点头,“难怪你这么喜欢玫瑰。”
藜芦楞了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其实不是,那时候她高傲,不可一世。有人在大庭广众前说她是一朵玫瑰,还是一朵野玫瑰。
她记得清楚他那时候说这些话的厌恶和不耐烦,她急着反驳他。
后来她才知道,她那样轻易被激怒才正中她下怀。
再后来有人表白问她喜欢什么花,她的回答特别高冷,“玫瑰,扎得你满手血。”
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玫瑰的,大概是因为他,她从来也不承认。
两个人同是联城人,王木犀做的菜一下带回了家乡的味道。
藜芦尝了一口,下意识的皱眉。
这一幕刚好被王木犀看到,“怎么了,不合你口味。”
藜芦喝了口纯净水,过了过嘴里的味道。“怎么会,我吃过很糟糕的食物。”
王木犀不信,以为她是安慰自己,尝了口她刚刚夹过的那盘菜。味道不奇怪,她觉得挺好。
“在撒哈拉沙漠。”藜芦接着说,意思是告诉她,不是因为她的菜有问题。
她没有说具体原因,很多东西不值得深究。
因为她一句撒哈拉沙漠,一个晚上王木犀对她充满好奇。她又不能特别猥琐的问东问西,只能忍住好奇心。
王木犀觉得她说她去过非洲蛮夷之地,当过志愿者,无政府国家索马里,比利时,南苏丹都是有可能的。
顾泽漆回到a市已经是三天后,他的助理特意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约了时间。
王木犀这边没什么问题,顾泽漆的这期封面是她上半年之重。
她提前和藜芦说了时间就在周五晚上,地点还是他上次住的别墅。
藜芦速度很快,已经画了一部分插画。
她看起来冷淡,对待工作很敬业。作品不像她之前看过的那些,线条不再单一,颜色也不是沉闷,生硬的黑灰白。
周五她是直接从公司去的暮云苑,刚出公司大厅不巧下起了大雨,正值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
藜芦今天出门早,在天要下雨前她已经打到车。
她按照地址找到地方,雨太大她没再等王木犀,先按了门铃。
开门的阿姨直接把她带进去,沏了杯热茶给她。
“小姐您先等会,先生很快就下来。”阿姨笑着和她说。
藜芦点了点头。
因为突然的大雨,外面嗒嗒的雨声很大。藜芦刚刚下车被淋到了一些,此刻房间的暖气让她一冷一热很难受。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王木犀还没来。
顾泽漆低着头下楼,用一只手掩住鼻息。
他有意放低的咳嗽声并没有被人查觉,仅仅隔了他几步之远的藜芦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
“你是文创杂志的封面设计师。”
第13章 13。那你呢?()
藜芦偏着头擦拭衣袖上的雨水,没看到走近自己的人。
莫名被提问,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周身一颤。
这个声音她不会记错,明明是属于他的。
藜芦擦袖子的手僵在那,她想逃,发现自己无所遁形。假装不认识,他们两都做不到。
藜芦心里有个很大的声音在说话,“别怂,藜芦。”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信手把已经变软,变形的纸扔进垃圾桶,慢慢站直了身子。
“我是负责封面和插图的设计。”她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一副谈公事的表情。
顾泽漆看到她那刻没控制住自己,狠狠盯着她,眼眶不知道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她发红。
他两只手大力的架起她的胳膊,迫使她离他更近。
“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你知道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
“他们,那你呢?”不等他说完,她先问他。
顾泽漆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太任性了。”
藜芦嗤笑,“呵,轮到你教训我。”
顾泽漆看着她现在这个杨子,忍不住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扯着她到一边,拿了电话,快速拨了几个数字递给她。
她没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藜芦淋了雨的胳膊被他捏得发麻,另一边钻心的疼。
电话嘟嘟嘟两声被接起来,“泽漆,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
顾乔寡淡的声音响起来,顾泽漆瞪着藜芦让她说话。
藜芦脾气上来,就是不妥协。
“爸,藜芦没出事。”顾泽漆看着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
顾乔看了眼妻子的方向,一时消化不了他的意思。
“还活着吗?”他声音颤抖地问。
“是,我这边有事,先不说,让她回来亲自和你们解释。”他说,挂了电话。
藜芦渐渐习惯了他粗暴的动作,把脸撇在一边不看他。
“你自己回去解释。”他皱着眉头说,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藜芦没说话。
王木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僵持不下的样子。
她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进该退。
藜芦是被对门的自然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顾泽漆刚好对着她,看到她进来,不动声色的放开了藜芦。
藜芦冷哼一声,觉得解气多了。
顾泽漆似笑非笑得看了她一眼,对着门边的王木犀笑笑。
藜芦看到她的眼神猜到有人来,转过头来刚好看到藜芦。
她没有太多表情,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看起来坦坦荡荡,就好像刚刚是王木犀眼花了,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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