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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有芭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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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死的,我说过我要渡你成仙。”说完,他转身离去。书房的门再次合上,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千离刚出门就被染月拉住:“师兄,真乙在月下亭等你。”
真乙会有什么事?千离揉揉额头,一脸疲惫:“让他等着吧!”染月拉住他,非说真乙是有正事,于是拉着千离就去见了真乙。
月下亭里,真乙背着手眺望远方,千离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真乙何时有如此凝重的背影?向来都是嘻嘻哈哈一副欠揍的模样,今日却是如此深沉,实在是不像他。
“你突然这般模样,我着实是不习惯。”话虽然是对真乙说的,可千离却看着染月。意思其实也挺明显,话传到了你也可以走了。可染月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反而是坐到千离身边。
真乙回过头坐到千离对面,将自己面前的三幅画卷推到千离面前:“打开看看,选一个。”
今日的真乙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千离也不多问,直接打开画卷,是三幅人物画。千离将画卷退回去问道:“这是要我欣赏你的丹青吗?说实话,画得真是不咋地。”
真乙撇向一边的染月,忽然就恢复了原来那副欠揍的脸:“公主,我想跟他单独聊聊,能否行个方便?”
这话一出,愣了两人。染月起身,勉强地笑笑离去。染月走后,千离面色上倒是凝重了起来,可语气依旧是故作轻松:“不就是三幅丹青吗?就算水平不高被月儿知道,也无关紧要嘛!”
真乙绷着一张脸看着千离说完:“行了,你给我仔细看看,这画中人怎样?还记得当初在凡间我跟你说的话吗?现在也该履行了。”
千离呵呵一笑:“你在凡间说的话可多了去了,我哪能一一记住啊!”
真乙瞪了他一眼:“别装了,你明白的。这三幅画中的人,你也应该知道。第一幅是南海三公子敖少青,第二幅是青丘白帝家的老幺白术,第三幅是玄武大帝座下的大将军叶真。这三个都是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我是精心塞选过的,给扶疏选一个吧!”
他真的快忘记了,当初在长街上真乙一句似无心的话,如今却真的兑现了。
仔细摊开画卷,千离的指尖在画卷上一一敲打过。半晌后,指着第一幅画卷:“敖少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一次人间历劫时与凡人结合,遭受了天谴。虽说事后他反省过来,可也从那以后就诚心礼佛,颇有遁入空门之意。你就不怕他哪天就顿悟成佛西去,那时候扶疏怎么办?”
真乙抽抽嘴角:“人家只是心有佛,没打算当和尚,你还真是替人家操心啊!”
千离耸耸肩不以为然,又指着第二幅卷:“白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还不到三百岁吧!你这般惦记白帝的幼子,他知道吗?”真乙抽抽嘴角,颇有些心虚。千离又指着第三幅,“叶真,倒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是……扶疏一向不喜欢武将。”
真乙冷笑:“那是因为有你在前面误导她,只要我给她好好讲解一下这位叶真将军,相信扶疏就会对武将有偏见了。如此说来,你也同意了这个叶真,那我这就去让扶疏看看。”
“我什么时候说我同意了?”
“你都说这小伙子不错了,可不就是同意了。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去找扶疏,早些把她嫁出去,我就放心了。”
真乙兴高采烈地走开,千离沉默了须臾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不同意。”
真乙停住脚步,并不回头,只是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你怎能不同意?难道你真的想永远把扶疏留在千离宫吗?如今染月都住到这里,你们的婚约又还能拖到什么时候,你又何必要勉强扶疏留在这里?”
勉强,这个字眼有些伤人。
千离从没想过要勉强扶疏,但也没想过扶疏会觉得他勉强她。到底是他自信,还是太疏忽?
“我说过,我要渡她成仙。如今还没有兑现,我……”
“离了你,也会有他人渡她成仙。你啊,何必自欺欺人呢?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她好。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她的妄念,由我来斩断,哪怕她会恨我,我也要这么做。”真乙握着那副画像,大步朝着书房走去。千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书房里,扶疏一脸震惊地看着真乙:“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真乙拍拍她的肩膀:“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夕瑶山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有些心思动不得,一动便是万劫不复。你与千离,说实话是主仆,他的心头血造就你。你与他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师徒,唯独不可能是他的妻子。那时候,你或许还不能理解,可如今呢?你也该懂了!”
扶疏垂下头,今日若不是他重提,她已经刻意遗忘了。
原来在很多年前,自己就已经泄露了心事。即使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可真乙便已经看穿劝阻过自己。若是有一人面前,可以不需要她掩藏,那也就只剩真乙了。
“我知道我不该抱有任何幻想的,即使心有不甘。真乙,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不贪心,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
“哼,说得好听!等他们成婚后,日日在你眼前举案齐眉的时候,我看你要如何自处!”
真乙一句话,真可谓是打蛇七寸。别说千离和染月成婚后了,就光现在染月住到千离宫养伤,她们都已经是不对付了。以前扶疏从来不讨厌染月,也许就是因为她和千离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及自己。可如今,这形势是颠倒了。
不得不承认,她做不到。长叹一声:“我想可以一个人生活,在凡间。”
真乙是好说歹说,扶疏却是油盐不进,真乙被她气着最后撂下一句话:“你这般执着,可知他是希望你出嫁的!”
扶疏从没有看过真乙这般动真格的生气,沉默了好久,这才拿起画卷仔细看了看。
“我想听他说说,他是不是也觉得这是我的良人。”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真乙摇摇头叹息,长痛不如短痛,痛一时总比痛一世的好。
千离还在月下亭,染月站在他旁边随他一起眺望烟雾缭绕的远方。扶疏止住脚步,拿着画卷的手不由握紧。如此唯美的画面,怎么能容得下第三个人?
“扶疏,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呀?”宁静的画面,被水瑶打破。她远远便见扶疏站在发呆,在她眼前是染月与千离十分相称的画面。
被水瑶这一声打扰,月下亭里的两人也回过头来,染月也发现她手中的画卷笑问:“扶疏这么快就抄好书了?”
扶疏不语,骑虎难下干脆自顾自走到千离面前:“我就问你一句话,他是你挑的吗?”
千离眼色闪躲,最终还是点点头:“是。他是……”
没等千离说完,扶疏直到打断他:“我知道了,以后我的事不用你替我操心。”
第五十六章 报答()
“上仙!上仙!扶疏不在房间里!”水瑶拿着一封书信就跑到千离房间外。真乙为扶疏挑选夫婿的事她们都知道了,今日扶疏一直不就起床,她还以为是她生气所以不露面。到了中午水瑶忍不住再去敲了扶疏房门,这才发现人去楼空。
千离看完书信,任水瑶和染月怎么追问他都只道:“没事,她只是想去散散心,不用担心她。”
按说扶疏都不在这了,水瑶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千离宫,可她没等千离发话就立马以照顾染月为由,恳求留下来。染月自然是拒绝的,可千离没心思管这些,拿着书信就去了夕瑶山。
汀川,城东,雨夜里的一家小酒馆。
“小二,再来一壶酒!”
小二看看掌柜,柜台里正在记账的掌柜又看看天色。已经接近子时了,大街小巷都安静了下来,空荡荡的酒馆了,只有一个绿衣姑娘喝得醉醺醺的。掌柜对小二摇摇头,自己走到那姑娘身边:“姑娘,天色已晚就不要喝了,早些回家休息吧!”
姑娘趴在桌上,摆摆手:“我不回去!不……不是,我没有家,没有家。”
姑娘背对着他,掌柜又拍拍她的肩膀:“姑娘家住何处,不如我让小二去叫你家人过来接你?”
姑娘转过身,靠在自己手臂上,两颊绯红:“我都说了我没有家,既然没有家,哪来的家人!”她指着掌柜忽然呵呵大笑,“你可真是笨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掌柜被骂也只能忍了,谁还真能跟一个醉醺醺的小姑娘计较呢?
叹一声,转身准备去给她煮一碗醒酒汤,酒馆虚掩的大门被推开。掌柜不假思索喊道:“对不住了,打样了,客官明日请早!”
门口站着这样身材颀长的黑衣人,面容清雅,却让人觉得布满沧桑。他缓步而入,掌柜忽然定住了一般眼看着他走到那绿衣姑娘身边。
“扶疏,醒醒!”他摇了摇扶疏的手臂,扶疏睁开朦胧的双眼,两个脑袋在她眼前晃动,头昏脑涨的扶疏胃里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掌柜这会醒过神来,扶疏吐了一地,甚至还溅到黑衣人的身上。掌柜心惊肉跳,不知为何,他见到这人就感觉十足的压迫感,放佛这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死神。
他拿着抹布就跑过去,正想给他擦擦,那人抛下一定银子便抱起扶疏离开。掌柜关上门,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一眼把自己给吓到。两人走在雨里,可那雨水却是避开两人的。掌柜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心一惊,赶紧栓起门。
雨中的风吹过,散去酒意扶疏半醒半醉。
“醒了?我送你回伏魔堂。”
扶疏搂着他脖子靠近他,重影渐渐收缩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庞:“殷尧?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正是化名殷尧的魔君阴九渊。
阴九渊微微一笑,带着她一眨眼的功夫回到了尘埃铺满的伏魔堂。阴九渊递给她一颗黑色的药丸,扶疏没有迟疑吃了下去,过来一会人清醒了过来,头也没那么疼了。
阴九渊站在门口,看着院外瓢泼的大雨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夜半宿醉在酒馆呢?这要是碰到居心叵测之人,恐怕就要坏事了。你这样那个人就不担心吗?”
扶疏轻轻一笑:“谁敢占我便宜不成?敢惹我一定打得他父母都不认识他!所以呢,别再跟我提那人,以后都只有我自己。对了,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上次你留给我的锦囊救了我一命。”
阴九渊转过身笑道:“是吗?既然这样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扶疏愣了一下,讪讪道:“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啊?其实……我说的也就是客套话,你不必当真的……”最后一句,声音低得快淹没在雨声里,可阴九渊还是听到了。
阴九渊哈哈大笑,抚着肚子走到扶疏身边:“肚子好饿,不如你给我做一餐饭菜就算是对我的报答可好?”
扶疏又愣了愣,一顿饭菜就打发了?这个好办,扶疏欣然同意,只是……他们离开凡间这么久,别说菜了,就连米都早生虫了。
阴九渊笑道:“你需要什么食材,我给你弄回来!”
扶疏看看院外,这都三更半夜的,谁还跟你卖菜啊?阴九渊神秘一笑,自然不是买的,他都是说了,是弄回来,不是买回来。还没等扶疏弄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消失在雨夜里。过了一会儿阴九渊两手满满而归,有鱼有肉、有菜有米,甚至连材米油盐都有。
扶疏看着他带回来的东西,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阴九渊耸耸肩:“自然是从别人家里拿来的。”这话说得十分理所当然,扶疏不由抽抽嘴角,阴九渊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他们明天起来会发现东西不见,但是一定会看见我留下的银锭。放心,没有白拿。”
阴九渊冲扶疏眨了眨眼,扶疏浑身抖了一下。你说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杀气的人,忽然对你卖了个萌,那感觉真是不寒而栗。
锅碗瓢盆太久没用都得清洗一遍,食材也得清洗,扶疏冲着大厅里的阴九渊喊:“过来帮忙!”
阴九渊想着,难道不该是你做好饭菜呈上来给我,怎么还要劳烦我动手呢?扶疏的理由很简单,劳动最光荣。
看扶疏炒菜炒得挺熟练,阴九渊靠在厨房门口问道:“你也经常给他做饭吗?难道看起来十分熟练,想来这手艺一定不错。”
扶疏哼哼,这手艺自然是不差。为了千离,她可是到处学做菜。现在想来,扶疏直摇头,她这个奴性哟!
三菜一汤,在这下着雨的深夜,饭菜显得格外的香。
“真想不到你的手艺竟然好到这个程度,要是天天能吃到这饭菜,人生该多满足啊?”三菜一汤,两人竟然吃光光,阴九渊抱着圆滚滚的仔叹到。
“想天天吃,那得对我有多大的恩情才能有这福气。你就别想了,以后呢,我就老老实实做个凡人,也不抓鬼驱邪了,平平安安做个凡人。以后还要走遍九州大地,看四时风景,岂不是件美事?”仙界回不去,那也只能在人间晃荡了。
扶疏神情黯淡下来,两人忽然沉默了片刻,阴九渊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挺看得开的。你那么喜欢他,就真的能放下吗?你就没想过要争取一下吗?我不相信命运天定,我只相信自己,我相信自己可以改写命运。扶疏,没有试过,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
扶疏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充满疑惑:“我们是算朋友了吗?”阴九渊点点头,扶疏又道,“既然是朋友,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阴九渊垂首浅笑:“我是殷尧。”
扶疏摇摇头:“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阴九渊闭上眼睛,躺在摇椅上幽幽道:“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散仙,不具名你自然不知。扶疏,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呆在凡间吗?我这次下凡前,听说了一件事。也许你也没有什么兴趣听,也好,免得给你徒增烦恼。”
扶疏坐直身,这话说的,你不说本来是没什么事,可你说了还只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是什么?
阴九渊讪讪道:“也就是他快要迎娶染月公主是事。不过,我现在看你如此能放宽心,我也就放心了。”
扶疏垂首,这事是迟早的事,可真到了时候也是难免伤心。
失落渐渐浮现在脸上,阴九渊揉揉她的头发安慰:“既然选择远走,那就没必要再为他伤心了。若是心情还是不好,不如我陪你散散心。”
扶疏抬起头看他,这大半夜的散的什么心啊!摇摇头,只道困了。
阴九渊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打伞就走进雨里,扶疏叫住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要不今晚就在千离的房间休息吧!”他摇摇头,扶疏又道,“那……那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或许我……能去找你吗?”
阴九渊转过身沉默了一会:“有缘自会相见。”他轻轻一笑,再一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扶疏并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散仙,可对于他的身份扶疏也不去做多想。既是朋友为何连住处都不肯告知,除非他的身份非同凡响。扶疏也不在乎,只要不伤害她,他是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梦里十分悠长,她又梦回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天,千离一口心头血,让她成精化人形。
往事历历在目,似乎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这些年,为奴为婢她甘心为他端茶送水,不仅是因为要还他造命的恩情,也还有自己的私心。
梦里悠长一叹,梦醒时分,方觉时过境迁。
一夜大雨过后,阳光终于露出了脸。扶疏见了日头,这才从床上爬起。又是一年花开,桃花纷纷落在地上,被雨打湿竟像是一种蹂躏。坐在秋千上,扶疏仰头,这才发现桃树似乎又长高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而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第五十七章 相亲()
笃笃笃……
扶疏神情有些恍惚,而此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她回过神,如今谁还会来敲伏魔堂的门呢?
门一开,原是隔壁胭脂铺的李掌柜:“扶疏,你回来了!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有动静,我想着你和先生都多久没回来了,该不会是进贼了吧!没想到是你回来了……”李掌柜说着,忽然又神情疑惑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这话我跟你说过呢?”
扶疏淡淡一笑:“许久没回来,你一切可还好?”
李掌柜见鬼般盯着扶疏走了一圈:“扶疏,我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以前可没有对我这么好的语气过,这先生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我跟你讲,我做了一个很逼真的梦,梦里我被一群狼劫走了,是你拼了命救我。可是……可是后来我怎么就忘了。”
扶疏莞尔一笑,她晕过去后,千离不仅取了那头狼的性命,也抹去了李掌柜的记忆。扶疏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残留零星记忆。
“不过一个梦而已,李掌柜不必在意。至于先生,我想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是啊,他是仙界高高在上的上仙,身兼仙界要职,哪能像她这般闲,整日在人间飘荡。
李掌柜也难得这般热络,拉着扶疏到她铺子里坐:“这话是何意?先生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莫不是……死了?
扶疏嗤鼻一笑:“他好着呢!这会估计在忙着准备婚事吧!”
李掌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模样后,又换了一副疼不欲生的模样:“怎么会这么突然!而且娶的人竟然还不是你?”
这话倒是让扶疏难以置信了,感情在李掌柜看来,她与千离一直有猫腻?
李掌柜呵呵一笑:“你与先生一起多年,他对你那般好,早就超出主子与丫环的范围。而且……而且这些年你对先生的好,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看郎有情妾有意,你们两成亲是迟早的事,可我万万没想到先生竟然娶了别人!”
扶疏淡淡一笑,没有接话,李掌柜反而安慰起扶疏。
“扶疏,那你以后又什么打算?这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不要像我孤独终老才好。我跟城东的王媒婆十分要好,不如我让她给你相个青年才俊可好?”李掌柜实在是瞎热情,扶疏可不就是为了逃避婚事才跑的嘛!
扶疏忙不迭地拒绝,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王媒婆就登门了。
“哎呀扶疏姑娘,这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千万不要拖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女大不当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就听我王媒婆的,那隔壁黄花镇有一大户姓司马,祖上有三代都入仕做过大官的!如今虽然没有实质的官位,但祖上阴德一直庇佑着,这司马家的小公子如今已到了适婚年纪,司马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不过姑娘不用担心,司马家的另外两位公子的婚事都是我说的,所以我拉线,司马家一定同意!”
媒婆叽叽歪歪说个不停,扶疏几次打断反而被媒婆顺了过去。等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李掌柜又在她身边开始游说。不管她们怎么说,扶疏都是一个拒绝,最后李掌柜无奈道:“你就去相这一回,这次要是不成,我以后都不逼你相亲。”
扶疏在两人殷切的目光下,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仅此一次,若是不成你们可不能怪我!”
三日后,黄花镇。
司马家确实是家大业大,就看司马家的老爷就是一股子的财大气粗。玉扳指戴满手指,只恨不多长几双手成蜈蚣。而夫人,光看那一头金灿灿的珠光玉器、金簪步摇,扶疏光是看着都觉得脑壳疼。
扶疏刚进门就被上下打量,随后瞎聊了几句,夫人就拉着扶疏去了后院。
水榭楼台处处暖风,后院的设计十分雅致,倒是与司马家主人不太相称。一步一景,想来设计者是独具匠心。扶疏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就这细腻精致的设计竟然就是司马家的三公子设计的,这可真是令扶疏有一瞬间的欣赏。
“扶疏姑娘,你看那边,水榭里吹箫的人就是我那小儿子司马流光。你们年轻人有话聊,我们老人家就不参合了,过去吧!”夫人说完,拉着王媒婆就穿出后院。
来都来了,就硬着头皮上吧!就一凡人,还能把她这妖精怎么样!
昂首阔步,向水榭出发,她刚走到司马流光身后,箫声就停了下来。司马流光转过身来,相视两无言,扶疏只好拍拍手讪讪地赞美道:“原来就听说司马公子擅音律,没想到这洞箫吹奏得如此动人心魄,真是堪称大家,小女子真是敬佩。”
能设计出如此雅致的后院,这公子自然不会往残的长。宽阔的额头,朗目星眉,只是……只是为何印堂发黑?
司马流光文质彬彬,听得扶疏如此夸赞有些腼腆地拱手行礼:“姑娘谬赞了,大家二字实在不敢当。姑娘请坐,多谢姑娘赏脸到此一叙,只是……只是此行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
司马流光给扶疏倒了一杯茶,说了这话是一脸歉意。扶疏理了理,感情这意思是司马流光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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