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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有芭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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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凤凰,似乎在台下众多灼热的视线里感觉到扶疏那一抹心疼,它竟然停了下来也向扶疏望去。
明明离得那么远,扶疏竟然十分笃定自己清楚地看到了凤凰的眼睛。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可她真的不认识这只凤凰啊?
扶疏眼里写下心疼,那凤凰也静静地看着扶疏,它的眼睛十分清澈,扶疏自认为她看懂了它的眼神。
“逐鹿,它让我救它。”扶疏木然坐下,逐鹿看看扶疏又看看凤凰。他知道扶疏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这个谎,但何以在座这么多人凤凰却唯独向扶疏求救呢?除非,它认识扶疏。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物易物()
扶疏真的认识它吗?
“扶疏,你认真想想,你可真的认识它?”逐鹿相信扶疏,但他也相信凤凰的孑然一身的品性。凤族高傲,浴火重生不留污秽于人间,何以对一个素不相识的扶疏求助呢?
扶疏想了想,摇摇头,她自幻化人形那日起就从千离那听说过凤凰的传说,可她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只是刚才凤凰那眼神实在是让她有种心头一震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素昧谋面。
眼看在场的都对凤凰趋之若鹜,扶疏也不免着急了起来:“国师,交换的物品等不等值,是你说的算吧?”
扶疏妩媚一笑,国师就知道这凤凰她是势在必得了。说起来也罢,说句实话,这天地都已经是她的了,又何妨区区一只凤凰?
国师一脸严肃道:“扶疏,你要我放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你起码也得有一件像样的东西来交换吧?”
扶疏看着场内颇为激烈,国师的话也不算过分,于是她压低声音在国师耳边梨涡浅笑:“你也说了是放水,事后还麻烦把东西还给我如何?这可是替别人保管的东西,要是他醒来只道我给换了东西,他可不得气得再死过去!”
国师十分无奈,却又只能笑着点头,这实在也是拿她没有办法。不过国师心下最大的想法却是,以后都不能再让扶疏来了,不然这生意可就要赔得血本无归了!
国师这一点头,扶疏立马站起身:“我以龙蛟宫引魂笛来交换!”
引魂笛!
这对世人来说,只是个传说的东西,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时间引来议论纷纷,扶疏捧着引魂笛走向高台。交换的东西都需要在堂上的鉴宝大师鉴定过才行,而这高坐在高台上的鉴宝大师老早就已经看到了扶疏身边的国师。
国师扔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这只凤凰该归扶疏了。
大师双手接过引魂笛,细细抚摸观看,最后高举起引魂笛大声冲着高台下喊道:“此乃至宝引魂笛,易场今晚最后一件竞卖物就以引魂笛交换。恭喜姑娘,这只凤凰就归你了!”
扶疏小心地凑到笼子前,凤凰的眼镜如溪水一般清澈,明明不是人,可扶疏却想是看到了一个初生的婴儿。
“我放你出来好不好?”扶疏相信它能听懂她的话。扶疏打开笼子,凤凰拖曳这华丽的羽毛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落在了扶疏面前。它果真听得懂她的话,那这笼子就不需要了。
易场人散去之前,主持交易的中年男子忽然把在场的人叫住:“各位,估计大家都有所耳闻,我清灵宫最近得到了一件至宝乃是真神女娲之物。女娲是大地之母,她的宝物自然都秉承了她的灵力。这件至宝名叫渡津,可引各位入仙道和人道。这消息已提前走露,无奈之下我清灵宫决定三日后对这渡津进行交易,届时欢迎大家再次竞买!”
这东西,确实比凤凰实用多了,所以听到这消息妖魔鬼怪都要沸腾了。
三日后的小九洲该有多热闹,扶疏都有些不敢想象了。
人群散去后,国师带着他们走进了易场的一间相通的房间。扶疏好不客气地对国师伸出手:“引魂笛还是我自己带着比较放心。”
国师白了她一眼:“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过了河就拆桥。”说归说,但引魂笛还是完好地还给了扶疏。
这房间里到处是机关暗格,可以将易场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三日我们都得住在这里吗?”建筑虽别致,可到底是在深山老林里,就怕会造成耳目闭塞失去外界的消息。
“这三日我会安排大肆宣扬,相信不用等三日就已经有人会迫不及待动手。这三日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为了不打草惊蛇,扶疏,你最好不要出手。你一出手我怕气息太过强大,都把那些东西吓死了。”
扶疏点点头,国师这个建议不错,她还懒得动手呢!
“今晚应该还不会有不要命的贸然前来,我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最好把渡津在易场展示一下,这样一来急着出手也就多了。”国师赞成逐鹿这话,这夜扶疏住在一间二层的小阁楼里。
国师注重景致,即使是这样一座建在深山老林的小九洲也不例外。
阁楼虽然两层,但实在不高,窗前一颗芭蕉树都长到了二楼窗口。扶疏站在窗口往外望,这小小的围城灯火通明,她本想到处走走看看,国师拒接了。这灯火通明的其他地方,她还真是挺好奇的。
凤凰被她带进了房里,此刻正在她身后扑腾着翅膀想飞,奈何这阁楼太矮,扑腾两下就会撞到屋顶。
扶疏提起撞得有些发晕的凤凰,轻笑一声:“小家伙,今晚在场的人那么多,你为何要向我求助?我们以前认识吗?可为何我不记得?”
凤凰定定地看着扶疏好一会,才冲她鸣叫了几声。扶疏很认真的看着它的眼睛,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涌了上来。这只凤凰不会说话,但千离总说凤凰是上古一族,其灵性只有龙族能比,扶疏相信它总有一天会说话的。
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扶疏摇摇头,轻抚过凤凰的头柔声道:“睡吧!”
吹熄灯火,扶疏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一株思无涯,思绪纷乱想着想着她渐渐入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出生那一年。
云雾缭绕里若隐若现的青翠,千离一席白衣不染前尘他站在屋顶迎风而立。墨发飞舞,风满袖,看起来就像是一副静默的画卷。前尘不悔,可若时光从来,扶疏不知自己是否还会选择这般为他不顾一切。
她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念想,可如今这念想一出,扶疏知道,自己终究是开始动摇了。时光若重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又看见了真乙,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似桀骜不羁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事实上却什么事都在他心上。真乙从来都是个在背后默默关心她的人,很多时候扶疏都会不自觉忽略掉他。直到他永远消失,扶疏才知失了他,自己生命也缺了一块。
昆仑雪山之上,火光万丈,真乙淹没在了火光之中。没有了心,扶疏依旧疼醒:“真乙!”
梦醒,浑身发凉,扶疏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看窗外已经是大亮。扶疏一转头被吓了一跳,凤凰张大着一双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扶疏。
扶疏受惊过后,却对这双眼睛给拉走了灵魂。
这……这双凤眼,清澈中总带着一丝戏谑不轻佻却是温暖,是不是像极了一个人?那人在昆仑雪山上的看她的最后一眼,那双眼睛一如眼前的这双凤眼。扶疏一下太过震惊也太过激动,翻下床没站好直接摔在地上。
凤凰飞落在扶疏身边,它竟然伸过脑袋在扶疏胳膊上蹭了蹭。
扶疏瞬间红了眼眶,抱起凤凰的脖子哇哇地哭了起来。正逢逐鹿来敲门,听到扶疏大哭,逐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见鬼:“扶疏?扶疏你怎了?”扶疏搂着凤凰哭得不能自已,压根就听不到逐鹿喊她。
扶疏不回答,逐鹿不免有些疑惑,只好破门而出。
凤凰在扶疏怀里就快翻白眼了,扶疏只顾着哭,都没注意自己手上的力道,凤凰在她怀里就被被她给活活憋死了。
“扶疏快放手,这只可怜的小鸟就快被你憋死了!”
扶疏一瞬间止住了哭泣,放开凤凰义正言辞道:“它是凤凰,不是小鸟!”
逐鹿撇撇嘴,百鸟之王怎么就不是鸟了?
“逐鹿,它的眼睛像极了真乙,我都怀疑他会不会是真乙呢?”
逐鹿提起凤凰左右端详,凤凰似乎不喜逐鹿,挣扎着翅膀。
“人还有相似的,又何况是眼睛呢?你说的那个真乙他是什么真身你可知道?我觉得吧,你就是想太多了。不愿承认的事总会想方设法把那种感情寄托到另一个事物身上,你看看你现在可不就是这样?”
逐鹿的话不无道理,自己无法安睡的时候想的便是这些为她而死的人,睡着了,梦里入梦的依旧是那些逝去的故人。也许逐鹿说得对,她真的只是在寻找一种寄托。
“罢了,即使它不是真乙又有什么关系呢?做我感情的寄托,又有何妨,从今以后你就叫真乙吧!”扶疏轻抚凤凰的华羽,柔声说到。凤凰看了扶疏一会,最后鸣叫了一声伏在扶疏面前。
逐鹿在一边插着手挑眉笑道:“看来这只凤凰倒也挺喜欢这个名字。”
窗外滴滴答答几声后,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打芭蕉的声音,扶疏曾经都觉得是那般动听,如今听来却是伤怀。
“待会我回冥界一趟,晚些回来,你替我看好真乙。”扶疏关上窗,不想再去听那雨打芭蕉的零落之声。
逐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想带鬼差过来伏击?”
昨晚那个卖思无涯的恶鬼也该回冥界去了,既然他们设好了圈套,那些属于冥界的也该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凤过留羽()
冥界,三生河畔,扶疏光着脚丫踩在河水里,时不时有铜蛇铁狗从她身边游过,可它们却不敢靠近扶疏。
拨开血色的引魂花,扶疏遍寻不到昨晚见到的思无涯。扶疏翻找得认真,没有注意到河水里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冒出了水面,而且正朝着扶疏游了过去。
那人头离扶疏还有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过了一会从水面伸出一只沾着零星皮肉的的手。那手看起来十分恶心,白骨森森上愣是还挂在腐烂得差不多的皮肉,仔细看竟然还有白色的小虫子在上面蠕动。
那手越伸越长,就快接近扶疏的时候,一道铁链甩下打断了那只手,溅起充满血腥气味的忘川水。
“妖皇陛下,小心水里的幽魂。”扶疏回过头,刚才想拉她下水的人头早已经不见了。她刚才确实是疏忽了,找思无涯太过认真,也是没有想到铜蛇铁狗对她敬而远之,这残魂缺灵却如此大胆想对她动手!
扶疏一跃而上,奈何桥上生魂已经恢复了井然有序,孟婆呼哈着大气在熬汤。扶疏不由一笑,想起那日千离不来上朝的理由,眼前的孟婆忽然在她眼里变成了千离的模样。
“老黑啊,你可见过开在三生河畔边的一种名叫思无涯的毒草?”老黑,是拿着拴魂链的黑无常,地府的鬼差多是这么叫他的。可扶疏这么冷不丁地叫他,可真是让老黑打了个冷颤。
“小的见过,只是听说阎王说,思无涯本是残念所生,不该存留于世,所以定期会将其焚烧。再者,这草必然是执念过深的残魂才能化,念力不够也是不成的。”那种毒草谁会去留意,只是阎王说过,这东西烧了就是为了给那些还怀着执念的魂魄看的。
一念执着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魄消魂灭,连一寸草都不得生。
“原来如此,难怪我刚才翻遍了河畔竟然一株都没有找着。罢了,你去召集几个人,待会随我去一趟阳间。”
千离依旧没有回到地府,判官自然而然肩负起了地府的所有事务。这不,扶疏都坐在堂下好一会了,判官愣是没有觉察到。直到黑无常过来回禀她,判官才连忙站起身:“妖皇陛下何时来的?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判官这话并非是在打官腔,对于扶疏,他当初是颇有微词,可如今她为地府恢复了正常运作,心里不免起了变化。
扶疏并不在乎他的话里几分真心,她看着曾经千离坐过的位置道:“阎王……还没有回来吗?”
判官小心地看看扶疏,看她没有那日将天君扔下十八层地狱的戾气才放心道:“属下曾上过天庭探望,阎王他……他还没醒过来。”
也是,他若醒了,还不得上天入地地寻她。扶疏自嘲了一声,也许准确的说,应该是上天入地地寻找天君才对。
当初天君的那一剑是刺她的,可千离替她挡下了。那一剑扶疏看得真切,天君初始用的力道确实是想一剑毙命,可千离挡在她面前后他虽然来不及收住剑,但那力道却不致命了。为何千离会迟迟不醒呢?还是她想错了,千离醒了只是不愿看到她了?
扶疏的怀疑,让判官不得不说:“陛下误会了,阎王确实还未醒过来。药王日日守着他,说是阎王的沉睡,是他的意识在作祟。是他自己不愿醒过来,所以再多药石也无用。”
不愿醒过来?是不愿面对天君还是不愿再看到她呢?
罢了,她如今要做的事情太多,也无暇顾虑他。他既然宁愿用沉睡不醒来逃避事实,那她就暂且成全他吧!
“仙界如今是谁在把持?”
说到这个判官的脸色不太好:“仙界如今是乱成一锅粥了,分了好些派别,那些不愿同流合污去争的就干脆躲在自己道场出不出户。陛下既然已经收回了冥界和凡界,为何不一并将仙界把持了?”
与其让仙界乱成一锅粥,还不如让扶疏把持了,至少她在谁也不能造次。妖皇出手,谁又能与其争锋?判官越想,越是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凡间还很混乱,我无法分身仙界。仙界乱也好,免得谁不长眼下来坏我好事。我今日下来是要带几个鬼差跟我去一趟凡间,我在凡间设了一局,不出意外,这两日会有大收获。地府的事情,就全权交给陆判你了。”
“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扶疏满意地点点头,想起她在仙界统治的日子,像判官这样有几分真心的还真是少得可怜。
走了几步,扶疏又忽然回头:“如果你有闲暇多到仙界走走。”
判官愣了一下,抬起头扶疏已经走远了。
带着一群鬼差回到小九洲时,夜幕刚刚降临。
布置好鬼差潜伏后,扶疏去找了逐鹿。
逐鹿一开门,扶疏笑得口水都飞了:“逐鹿你……真乙,这样不好!”
命名真乙的凤凰正站在逐鹿头顶上,逐鹿发髻凌乱,衣服也有被利爪抓破的痕迹。最精彩的是,头上、身上、脸上甚至是嘴里到处都挂满了凤凰的羽毛。而逐鹿是一脸灰暗,就像是要下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凤凰见扶疏回来,立马从逐鹿的头顶上飞到了扶疏的肩膀上,随后用脑袋往扶疏脸上蹭了蹭。
逐鹿是一脸精疲力尽,看着凤凰就快看出火来:“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把它烧一遍,看看它是会变成烤肉还是会浴火重生!”
扶疏拍拍凤凰的脑袋,逐鹿的耐性从来都不多,像他说的这话扶疏相信他会做得出来。扶疏稍稍安抚了一下,立马转开话题:“我已经把鬼差安插在暗处了,一有动静,可能还是需要你和国师出手相助。”
国师不是说嘛,不要她动手,那她就只好乐享其成了。
子夜,易场的大门打开了,这一次扶疏不再是坐下高台下而是坐在那间可以将易场一览无遗的密室里。
扶疏正看着外面的情况,逐鹿忽然一拍桌怒了:“扶疏,能不能不要让我看到这只蠢鸟!”扶疏回头,凤凰又站在了逐鹿头顶上。而仙风道骨的国师,正翘着二郎腿品着茗看着逐鹿一脸幸灾乐祸。
扶疏十分不好意思的扯下他头顶上的凤凰,还不忘拍拍凤凰的脑袋一脸正经道:“真乙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的头顶又不是梧桐枝,你干嘛非要停在他头顶嘛?停在肩膀也是可以的嘛!”
逐鹿一口水喷了出来:“肩膀也不行!”逐鹿拔开一个火折子,愤然的脸上写了报仇二字。
凤凰这下可真是蔫了,扑腾着翅膀停到了横梁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逐鹿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这厢安静了下来,那箱却异常的热闹起来。最后一件竞卖物交易完成后,渡津也被拿了出来,一时间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国师这会终于放下他那与世无争的假象,对手下安排了一下部署。
“今晚的小九洲一定非常热闹,你们可不要睡过头了。”国师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拖着飘逸的长袍出了门。
“逐鹿,你说这渡津能不能死去的仙魂活过来呢?”看着渡津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泽,扶疏忍不住往这想。琅沅已经闭上眼很久了,她真的很想他醒过来。
逐鹿毫不客气敲了敲扶疏的脑袋:“今天早上刚说你想太多,怎么到了晚上又犯了?”
扶疏吐吐舌头,她这不是关心则乱嘛。说到琅沅扶疏忽然十分正经地给逐鹿鞠了个躬:“琅沅的肉身谢谢你一直替我妥善照顾,这么久我都还没好好给你道个谢。说到这,也不知道玉仙姐姐去寻药何时能回来?”
逐鹿一脸不以为然:“孑然一身多好,不要处处留情,像你这样这个要关心,那个要操心,你活着累不累啊!”
活着累不累?自然是累,而且还是很累。所以才有人说,死不可怕,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
逐鹿最不愿看她这样一张哭丧的脸,于是摆摆手:“好了好了,过些年我会替你去找找救他的药。”扶疏没想到逐鹿会这样说,心下高兴扑到了逐鹿身上。逐鹿这少年身板哪里扛得住扶疏这突如其来,于是逐鹿倒地刚好把后脑勺给磕着了。
逐鹿两眼发晕直冒金星,今晚可是有大任务,他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两眼发晕怎么办?扶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她指着逐鹿的脑袋,仰起头对凤凰喊道:“真乙,来这里!”
凤凰也是真听话,立马扑腾着翅膀就落在了逐鹿的脑袋上。果真是有奇效,逐鹿立马瞪大了眼睛:“给我滚下来!”
扶疏讪讪笑道:“别激动,别激动,它也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别横眉怒眼的。”
逐鹿冷哼一声,一瞥眼却见停在扶疏肩上的凤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还是鸟吗?果然是成精了!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岂有此理。逐鹿拍案而起,怒对凤凰:“你可知道人间有句话叫,大雁飞过我家门前都要留下三根毛?凤凰羽,一定是挺值钱的。”
果然,此话一出凤凰腾空而起遁走,怂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凰木()
三更天,夜风吹得窗外的树影摇晃。
今晚的小九州必定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又不敢点灯怕灯光吸引人。一时躺也不是,睡也不是,她又将净瓶里的思无涯拿了出来。
轻抚思无涯叶子上的纹路,幽暗的房间里扶疏看不清楚,只能用手去感受这思无涯散发出来的味道。说实话思无涯的的气味不好闻,不是一般青草总带着一股青草香,而思无涯却是带着一股腥臭。
这种腥臭味,有点像鱼腥草,气味一样都是那么浓烈,只是思无涯的腥臭更接近是血腥气味。不愧是长在忘川河畔的毒草,这气味都透露了它的来源,与忘川河水好有一比。
思无涯的气味这么大,喝下这个熬的水除非是没有嗅觉的人才不会发觉吧!扶疏不禁想起了醉离忧,也不知道醉离忧是什么样的滋味,当初千离喝下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扶疏叹了一声,怎么又想起千离了?
此生一直都围着他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抽离的。若是执念那么容易摒弃,它就不叫执念了,而那些怀着执念甘愿沉沦忘川河里的孤魂,也就不会在痛苦中渐渐消亡了。
扶疏拈这思无涯不不知不觉渐渐睡着了,手中的思无涯也掉落在地上。她睡着那一刻,天空飘起了鹅毛雪,簌簌而落不似雨落那般惊扰幽夜。
凤凰落在窗台上,窗外积雪了好一阵,压在枯黄的芭蕉叶上承受不住重量怕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一声响把凤凰给吵醒了。大雪已经把大大地都铺上了一成白,凤凰不知在想什么,凝视这窗外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凤凰飞都扶疏床边。扶疏已经睡着了,那只搭在床边的手却还是呈现出拈着东西的样子。凤凰顺着她的手望去看到了地上的思无涯,扶疏从这昨晚就一直拿着这一株毒草看起来有些伤心的模样。
凤凰歪着脑袋死盯着地上的思无涯,过了一会,它低下头就叼起地上的思无涯吃了下去。
这一吃下去凤凰觉得自己都快要烧了起来,虽说凤凰浴火重生,可并不代表凤凰就不怕火烧的疼痛。这不,凤凰已经疼得躺在地上死去活来。明明是五彩的凤凰,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进了开水里烫过一样通红通红的。
此刻,它只想到冰天雪地里去打几个滚。于是,凤凰撞开了窗户飞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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