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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有芭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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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了琅沅的命多活了六百多年,也是时候该还给他了。”只为了一个相似,他就把命给了自己,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如此深情厚谊,她何以为报?
逐鹿就知道她死心眼:“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不需要用命来换。”
扶疏摇摇头:“你不需要骗我,我打封幽下出来见他那一刻我就想,也许这世上唯一一样能复活他的东西,就是我的命。我已经偷得了六百多年岁月,什么都足够了。逐鹿,你会帮我的对吧!”
逐鹿没有回答,玉仙的声音却回荡在密室里:“我不答应!”
原来变的人不止她一个,玉仙那绝世的容颜,如今染了风霜,她好像……变老了。
“玉仙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她如今能真心相待的人不多,玉仙是其中一个。
“扶疏,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我相信总有办法的!我就不信寻遍这八荒四合,还会找不到一个办法!”曾经的玉仙最在乎的除了琅沅,还有她绝世的容貌,可如今容貌却已经不值一提了。
扶疏摇头,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千离的护佑下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不懂什么是因缘际会,更不懂什么是宿命,可如今她都懂了。也许这就是宿命,她借了琅沅的命,终归是要还回去的。这是她的命,天命难违。
“逐鹿,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会帮我的对吗?”扶疏目光闪烁,逐鹿不忍看终究点点头。扶疏不只是疯子,还是个傻子,逐鹿心底是这么认为的。只有傻子才舍得放弃她这一身毁天灭地的功力,只有疯子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玉仙姐姐,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等我了了那件心事,我就来复活琅沅。以后,你好好照顾他,把我那一份也一起照顾进去。”扶疏忽然又破涕一笑,“瞧我,都扯到哪去了。姐姐,你刚回来,还是先去好好休息吧!我又不是现在就死,别这样看着我。”
扶疏推了玉仙离开,看着她睡下才返回太子的寝殿。
“我就知道你还有话说,说吧,什么事。我连那种疯狂的事都答应你了,也不差再多一两件。”
扶疏嫣然一笑:“知我者逐鹿也!”
逐鹿傲娇地冷笑了一声:“说说说!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提心吊胆的。”
扶疏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您放心,这件事不让你提心吊胆。”
逐鹿将信将疑,把脑袋凑到扶疏面前,扶疏在耳边轻声道:“我要醉离忧。”
逐鹿半眯着眼睛,一副审视她的模样:“你要那东西干嘛?”
扶疏不肯说:“用途你就别问了,你只管告诉我你到底帮不帮我嘛?”逐鹿插着两手,帮是没问题,可他这次就是执着的要知道她要醉离忧做什么用。
扶疏无奈下才道:“醉离忧不是能让人忘记忧愁吗?我不想琅沅活过来,却要活在我死亡的阴影下。你不知道,他以前活在他母亲的死亡里很痛苦,他心里苦闷却从来不对别人说。如果我的死,又让他变回那个样子,那我的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样的理由,逐鹿都没办法拒绝。
“好吧,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醉离忧下肚,他可就不认识你了,你舍得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本来就只是他生命中的个过客,却在无意中泛起他生命的涟漪,最后还令他以命相护。这么多年,她除了给他惹麻烦,却从来没有为他做了任何事情。
让她忘了自己,从此得到快乐,这是她能为他做了最后一件也是最好的一件事情。
“取离人泪三滴、孟婆汤两滴、忘川水一滴和着春露、夏雨、秋霜、冬雪,再加一两糖熬制,层层过滤,一斤原料里只能滴出半两酒水,还需经过六百年发酵方可成那忘记一切忧愁的醉离忧。现做是来不及了,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有,那就只有他了。”
他?他是谁?在封幽下那么多年,他还是什么都知道,扶疏不由佩服。
“他叫酒无心,住在三重天的无心酒坊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换酒()
扶疏回千蕉山挖了一坛梨花白,虽说她酿酒的手艺绝对是比不上仙界的酿酒师,但这梨花白好歹也是六百多年的陈酿。
三重天,扶疏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这里怎看都像是凡间的缩影,房屋宫殿格局整齐错落有序,扶疏忍不住咕哝几句。这下仙的日子,怎么看起来比九重天上那些上仙要滋润多了?
无心酒坊,一间窄窄的房屋木门紧闭着,可那酒香却从门里透了出来。
扶疏敲了敲门,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啊?”
扶疏抱起酒坛子喊道:“我有一坛六百多年的梨花白,不知可否与先生交换一坛酒?”门里传来脚步声,看来这个酒无心确实是个妙人。
门打开,一张红彤彤的脸伸了出来:“梨花白,我闻闻!”
果然是个酒鬼,这一脸通红满身酒气,定是刚才哪个酒缸子里爬出来。扶疏打开酒封,酒香四溢,比起他身上的酒味,这坛梨花白别提有多沁人心脾了。
酒无心闻着闻着,都快把头伸到酒坛子里去,扶疏赶紧把酒封子盖上。
香味隔断,酒无心抬起头看扶疏,愤愤道:“真小气!进来吧,这梨花白是你自己酿的?”扶疏点点头,酒无心没有吝啬夸了她一句又问道,“你要换什么酒?我得给你提前说一下我的规矩,换酒只能换年份想等的酒,你可明白?”
刚才还说她小气来着,瞧他这精打细算的一点都不肯亏,这才是真正的小气!
扶疏放下酒坛,又故意掀开酒封才道:“我要换一坛醉离忧。”
酒无心从酒坛子里抬起头:“你说什么?你要换醉离忧?”扶疏点点头,他自个咕哝着,“现在的小姑娘家都喜欢喝醉离忧了?”这醉离忧几乎没有人会要,毕竟这酒喝下去,太多事情都会忘记。
酒无心冲扶疏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扶疏不解,他不耐烦道:“我一坛醉离忧是一千五百年,你这梨花白一坛才六百年。你要用梨花白换我醉离忧,这年份可不够啊!不过,看着你的手艺不错的份上,你就用两坛梨花白来换,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换了。”
扶疏暗笑,醉离忧这种酒,她相信除了当初的染月来跟他换过就没其他人了。她笃定,也就不怕什么,直接抱起坛子转身欲走。酒无心赶紧拦住了她:“好了好了,看在你一个小姑娘的份上,我就吃亏换给你了。”
扶疏就知道会是这样,扶疏掀开醉离忧的酒封闻了闻,原来这酒的味道竟是如此的香甜。
扶疏抱起酒坛走到门口,酒无心忽然冲她喊道:“小丫头,这酒可不能乱喝啊!不到伤心欲绝,还是不要喝的好。”他说到最后,话都成了唱腔。扶疏没有回头,抱着酒坛回了千蕉山。
扶疏怕真乙又来她这搜刮陈酒,于是用小净瓶将那一坛子的醉离忧给分装了。收拾好,天色都暗了。
芭蕉树下,她用石头砌成了两个坟堆。一个是小仙的,一个是山老头的,曾经的千蕉山还有两人,如今只剩她一个了。夜风吹动芭蕉叶片晃动,扶疏忽然想做一餐晚饭。
鱼是山老头最爱吃的,鸡是小仙最爱吃的,还有猪肘子是扶疏最爱吃的。三个菜摆在桌子上,三个饭碗三双筷子三个酒杯,扶疏给杯子都倒满酒:“山老头、小仙,我跟你们喝一杯。”
屋檐下的护花铃响了一声,身后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传来,声音有些迟疑:“扶疏……”
终于肯醒了吗?
扶疏背对着他笑了笑:“来者是客,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扶疏给他添了碗筷。
千离不懂扶疏这是为哪般,却没有迟疑坐到了她身边,看着一桌饭菜千离有些恍然:“以前在伏魔堂,你也总是弄这么多菜。”扶疏没有接话,千离自讨没趣只好拿起筷子。两人都不说话,席间只有碗筷触碰的声音。
以前总是千离先放下碗筷,如今他却拿着碗筷不舍得放下。这样安静的画面,只存在遥远的记忆里,算是怀念也好,贪恋也罢,他都想这样与扶疏多呆一会,哪怕一会。
扶疏放下碗筷,从芭蕉树下抱过来一壶梨花白。倒了两杯,一杯推到千离面前:“这是六百多年的梨花白,味道不错。”扶疏淡淡地说到。语气不急不缓,温润如静水深流。
只是这语气,却是不熟络也不淡漠,不像是相交已久的好友,也不像还有芥蒂的对手。一切都在一种很安静的环境下,他与扶疏像是一对刚刚相识的陌生人。
这感觉,太陌生,他不习惯。
梨花白入口,酒香萦绕在舌尖,千离仰起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才看到扶疏的目光盈盈闪着微微的光芒,曾经没有仔细看,原来她的眼睛里倒影着整片星空。
“扶疏……”
千离才喊出她的名字,就被扶疏给打断了:“我已经杀了他。”
扶疏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说的只是一个‘我吃饱了’,然而千离想说的并非是这个。千离摇摇头,在一盏微弱的烛火里,扶疏的侧脸头一次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他终究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惜明白得太晚,心口忽然又抽痛了一下。
“扶疏,我做错了很多事,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我不能求你原谅,也不能求得律例的宽恕。明天,我会去地府交代一下未完成的事物,然后,永堕轮回之苦,当做对你、对这些年的错,弥补我的歉疚。当然,如果你还想要我的命,那就最好不过了。”
千离站起身,十分认真地看着扶疏,没有丝毫玩笑,目光比琉璃还有剔透几分。
扶疏没有立刻接下话,只是想着他说的话。永堕轮回之苦,他这可是要放弃仙道,给自己下一个永生的诅咒吗?这样的自我惩罚,就真的能将过往一笔勾销了吗?
你走了,放弃今生进入下一个轮回,却徒留我一人继续承受过去吗?你放弃了昨天的昨天,我却要铭记昨天的昨天,你将拥有明媚的明天的明天,而我却只能守着重复昨天的明天!
你怎么可以,我又怎么可以!
“一走了之就可以把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了吗?千离,你这个算盘是不是太精明了些?”殷红的蔻丹在千离变得削瘦的脸庞划过,这张脸她爱了那么多年,她怎么舍得让他就这么离开呢?至少,她没离开之前,他哪都别想去!
千离以为,她是想要他的命。如此,正好,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扶疏却笑了,笑得嫣然,贴近千离的身体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带着满目的星辰,朱唇轻启在他耳边轻轻呵气:“你想的,我不让你做,你不想的,我就非要你做。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扶疏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只是血红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她微烫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总是微凉的身体,她的眉目近来眼前。这般妩媚柔情,就是钢铁也会变成绕指柔。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千离口干舌燥,眼神变得迷离,一颗心狂乱无法控制。千离向来正心、正身,可扶疏的撩拨,他竟然有了反应。
千离闭上眼,不敢再看扶疏。她是故意的,她非要逼自己变成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把他变成连自己都厌恶的人,这是她的目的,证实自己对她无法自拔,这是她要的结果。扶疏的恨,终究是爱。他宁愿扶疏一剑杀了他,用这般永柔情蜜意来折磨他,才是生不如死。
“扶疏,求你,我求你……别这样!”千离想推开她,却发现越是推开她,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就越是贴近他身体。
扶疏妖媚一笑:“别哪样?这样吗?”扶疏唇在他脸上轻吻几下,最后又落在他的唇上。千离怎么就忘了她说的话,他越是不想的,扶疏越是要这么做!
煎熬,便如同现在的千离。进退不能,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袖,一动不动生怕一动便万劫不复。
他僵硬在那,扶疏忽然变了一副面孔。没有刚才的妖娆妩媚,转而像是一个月下的精灵,美丽而不妖。她那般认真地看着千离,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她没有给千离任何逼退的余地:“千离,吻我。”
不是命令的语气,也不是哀求,而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呼唤。
月光静静洒在两人身上,近在咫尺的呼吸千离无法抗拒。她满目的星辰,是那么的流光溢彩,千离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俯首抱紧她,唇舌缠绕,微风中闻到了久违的花香,月光下片片桃花纷纷落成一阵花雨,铺天盖地……
淡忘了呼吸,这一吻若是够长,就到天地毁灭,没有人打扰没有了前尘过往也没有了将来,这样才好。
扶疏深深地看着她,嘴角上扬牵着他的手,一直在后退,千离没有抗拒离不开她的双眼,一直跟着她走……
第一百二十章 情罪()
月下的竹屋轻轻推开,竹子的清香夹杂这桃花的微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临窗的白纱被风吹起,月光偷偷渗了进来,照在床前如脂如玉,看着都觉得如梦如幻。床边,扶疏拉着千离坐下,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双眼上离开。她一双美目,倒影着星辰,也摄了他的魂。是原罪,是放纵还是堕落都好,他已经沦陷了。
“千离,你还记得你在大荒极地答应过我什么吗?”她还记得清楚,他又怎能忘记?
“扶疏,我记得,只是……”只是时移世易,那件事似乎只能是笑谈了。
扶疏摇摇头,他答应过她的事,又岂能当做云烟说过就散了?扶疏站起身,广袖一挥,竹屋里染上一片绯红。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一对龙凤烛在噼噼啪啪地发出声响。
“洞房花烛我都准备好了,难道不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吗?”扶疏火红的衣裳,比嫁衣还要红上三分,她笑得妩媚,只是千离却不敢醉了。
千离站起身,望向窗外的月光:“扶疏,不可!”
扶疏难得不恼,在他身后环抱住他:“有何不可?你刚才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扶疏没有看到,迎着月光的千离,那张清冷的脸上却是一片酡红。
一定是那杯酒在作祟,今夜的他如此不受自己控制。他心底着急,再不清醒,这一夜就要大错特错了。可他越是着急,心绪就越乱,心绪越乱,他就越是把持不住自己。
“扶疏,你要惩罚我任何事情都可以,唯独不能用你自己来惩罚我。”
扶疏在他背后,轻声一笑,忽然绕到他面前又如在屋外那般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惩罚你?不,这事不是惩罚你,是惩罚我自己。惩罚我这一生一叶蔽目,惩罚我这一世爱得疯狂。你以前不是问我,我想要什么吗?那我说,我现在就想要你,那你要不要陪我?”
我要堕落无边的情罪,那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堕落?
扶疏笑着,却滑落了两行泪,千离现在才知最痛苦的滋味。有泪落下,与她相对。
“抱紧我。”千离的手微颤,仿佛那一瞬间抽尽了所有力气,终于紧紧抱着她。
千离抱起扶疏将她放在大红的喜被上,千离问道:“扶疏,你将来会后悔的,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青丝在被子上撒开,她伸过手拉下千离:“我不悔,就如过去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我也不悔这一世如此疯狂的爱你。不过,若有来世,我不想认识你了。可惜啊,我有今生没来世,所以就这一夜为我这一世的疯狂划上一个句点。”
眼泪划入两鬓,扶疏却笑着。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曾经看着染月嫁衣似血走到他身边,她的嫉妒几乎将她淹没。真乙说,那夜他的洞房花烛成了他与染月的间隙,他给了染月夫妻之名,却没有给她夫妻之实。而扶疏,她来不及做第一个穿着嫁衣站在他身边的女子,那她至少占了这夫妻之实。
她与染月,各占一半,她终于没有输不是吗?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抱紧他。她摸到他*的后背,千疮百孔,每一道伤痕都刺痛扶疏的心。
真乙说,很久以前,她渡劫失败千离为了她闯过大荒极地,接着又受了天刑。她知道大荒极地的凶险,更知道天刑的严酷,那时候他一定是九死一生。时光过去这么久,她恍然间才想起,那时候他受了伤避开她不让她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躲在夕瑶山养伤。
这背上的伤痕,是天雷造成的,一辈子都无法抹去,不管过去多久,只要触碰都会疼。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这样的伤痕,你还敢说你不爱我吗?或者是该问,是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如我对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恨不知所踪,一笑而过。扶疏含泪而笑,他们终究是逃不开爱越深越是互相伤害。
月夜沉浮烛火不知几更,红鸾账内春宵不知几度。两人相依而眠,在这最安详的夜晚。
————
凌霄宝殿之下气氛有些怪异,扶疏不见真乙,便有仙君答道:“真乙上仙身体不适,去药王那看病求药去了。”
扶疏皱起眉头,真乙身体不适?这对扶疏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就真乙那身体除非是受伤,什么时候有不适的?还是心被药王勾去了?哎呀,她果然是的大意了,真乙是什么时候跟药王勾搭在一起的?
殿下的仙君哪里知道扶疏所想,只暗骂真乙干的什么破事,非要他们来撑场,万一露馅算谁的?
另一边的千蕉山上,千离醒过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露出大半个头来。
“扶疏?”他唤了一声,却没有回应。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昨晚的事情都纷纷涌上心头。
昨晚他与扶疏……
春梦无痕,一夜醒来她不在身边,他恍然,昨晚的温存难道只是荒唐一梦吗?不,帐子里还未散去的缱绻,他身上还残留她的味道,这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不是梦。
千离揉揉眉心,穿上衣服下床,昨晚的一切挥之不去。
“咳咳,千离上仙*,可苦了我站在门外吹冷风了。”门外传来真乙戏虐的声音,千离吓了一跳,真乙怎么会突然来千蕉山?扶疏说的?不可能,这一夜的荒唐,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千离整理好衣裳,试图让自己冷静。可是,他从昨晚开始,早就方寸大乱了。
不该做的,都做了,堕落也好,万劫不复也罢,他只求这一切痛苦的情罪他一人来承担。
门打开,真乙坐在矮桌前回过头看他,一脸笑意,笑得令人十分懊恼。千离心虚不敢看他:“你怎么来了?”
真乙十分鸡贼地笑道:“啧啧啧,这就嫌我碍事了?我也是无意的嘛!我是来给扶疏送酒的,可没想到这千蕉山却充斥着你的气息,我就……嘿嘿,往屋里瞧了一眼,就一眼,就看到屋里大红的喜字。你放心,我眼睛很有分寸,不该看的我一丁点都没看。”
千离本就无心男女之情,在凡间都是逢场作戏,更何况是被人当面戳穿自己这一夜颠鸾倒凤。千离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般调侃。
千离轻咳一声:“我已万劫不复,你又何苦再来挖苦呢?”
真乙一脸讥笑:“你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了,我是来挖苦你的吗?我可是来成全你们的!”
千离不解,他哪一个表情不是在打趣他?
真乙暗骂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他可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来帮他一把的。真乙从身后掏出一个包袱递给千离,一脸邀功地等着千离打开。千离看他这模样,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包袱打开,一件大红的喜袍。
千离看着真乙,不知他这是何意?或许真乙只是不知,不管昨晚他与扶疏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也仅仅是昨晚的事。她说了,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他们的事后,恐怕又回到敌对的位置。
真乙骂他是二愣子,这大红的喜袍还能用来干嘛,自然是让他穿上去仙界迎娶扶疏。至于为何在千蕉山,这个一来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已经颠倒秩序先洞房了,二来,千离宫住过染月,不用说,扶疏是绝对不肯再踏进去了。
千离放下喜袍,笑得一脸苦涩:“你只看到昨夜,却忘了昨夜的昨夜。我们之间,那条鸿沟无法跨越。”
真乙十分粗痞的呸了一声:“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昨晚你们是怎么跨越的?难道也有喜鹊给你们搭了一座鹊桥?鹊桥会,都会到床上去了?”
真乙不容他反驳,一吹口哨冒出几个天兵过来,不由分说将喜袍给千离套上,又绑着他直奔仙宫。
凌霄宝殿上,扶疏听殿下仙君的陈述都快听得睡过去。正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药王忽然来了。
药王捧着一个锦盒而来:“陛下,这是真乙上仙托我转交给您的。”
扶疏蹙眉,却轻笑,真乙搞什么鬼?
锦盒打开,扶疏愣住了。锦盒里一件精致的嫁衣,扶疏心下一沉,真乙……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扶疏还在发愣的时候,殿下的仙君们齐刷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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