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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今天封天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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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当即斩杀半人半妖的国师,他夜里回去后果然搞出了动作。那一夜至少有数百处妖气涌动,像是众妖呜咽着逃离。

    亦正是八仙为了国师的辅助,而容忍下在望仙国内作威作福的妖气来源所在。

    直到最后一只妖也消失在了回天阵中,整个望仙国气息一变,由神魔共舞的纷冗变得清明有序。

    那八仙投影乃是望仙国灵气所塑,投影被打散,灵气也或多或少地重归本位。那夜降下的如雪之物便是那灵气化为实质降落的景象。

    只要灵气不绝,没有了这杂乱气息的干扰,在漫长时间的修复中,这片土地终有一天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才是人应该生活的地方嘛”姬玄满意地降落在药殿之前。

    古朴的殿宇中曾经的法力禁制已经全部消失了,已经被送回家中的孩子气息也早已消迩。整座宫殿已和寻常宫宇无异,只是门口多了醒目的铁锁和封条。有士兵肃立在门口把守,恭敬地向她行礼。

    国师一死就如此快速地做出这些动作,看来万寿帝想这些事情已经很久了。

    一个以信仰为生的国家,一旦失去了他们所信仰的事物,该何去何从?

    一个早有心去改变这一切的君主,在此时的作用变凸显了出来。一个依赖了信仰三百年的国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但显然万寿帝已早有准备。

    “国师死的冤啊!”

    跪在国师棺木前哭泣的队伍中突然站起来一人,双目赤红地看向万寿帝。

    “陛下,国师是被奸人施了邪术所害,从仙临宴上回来后才呕血而死的!请陛下明惩妖邪,为国师报仇啊!”

    万寿帝沉着脸看着他,这个站起来的人是国师从前得力的手下,在国内也颇有威望。

    “放肆!”礼官怒喝,“仙人已经验过,国师乃阳寿已尽,非他人所害。你此言难道是在质疑仙人不成?”

    发声之人面色一白,还不死心地想开口,却又听得礼官冷声道:“更何况陛下在上,你大呼小叫毫无体统,分明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是谁允许你行如此僭越之事的?”

    万寿帝摆了摆手:“罢了,今日乃景仁出殡之日,朕念他对朕的臣子一片忠心,不和他计较。过后押入刑狱稍作惩戒即可。”

    这下说话之人面孔彻底白了下来,一言不发地重新跪倒在地上。

    虽然不想面对,但他心里清楚,一切都不同了。

    倘若国师尚在,他如此做,是不会受到处罚的。

    听到父皇母后回宫的消息之后,贾温荣马上坐轿来到了母后的宫中。见到父母疲惫的脸色,小公主本来就已经哭过一场的眼睛又是一红,扑入了母亲的怀中。

    贾温荣本来想好好安慰一下父皇,毕竟父皇那么倚重国师,国师逝世父皇一定很难过。但她哄了二人小半个时辰,却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到点子上。

    所以父皇心事重重,到底在思虑着什么呢?

    低头沉默了一会,贾温荣突然抬起头:“父皇母后,我是不是要有个弟弟了?”

    帝后均是一愣,“荣儿怎么会这么想?”

    “就是”贾温荣吐了吐舌头:“仙人告诉我说现在国内灵气可以让人们生第二个孩子了。我就想着,父皇母后要是再能生个弟弟,平日里就会更加有趣味,父皇的皇位也后继有人”

    万寿帝莞尔,拍了拍贾温荣的脑袋,“你问仙人这些做什么?”

    “不是我问的是仙人自己跟我说的”贾温荣小声嘟囔着,却听万寿帝接着说道:

    “朕为何要再添皇子?这皇位给你不是很好?到时候你就是万仙国千秋万代的女帝,我和你母后没完成的大业,还要你去继续呢。”

    “父皇怎么能这么说?”贾温荣大惊,“我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当皇帝呢?再说父皇还年轻,怎么能就说这种话呢。”

    她瘪着嘴凑到万寿帝面前,看到桌前的宣纸上有许多清正端雅的名称,不由得大为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即将新开设的书院。”万寿帝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又拍了拍一脸懵懂的小公主头顶。

    “你父皇想着这些已经很久了”

    葬礼结束之后,望仙国内陷入了恐慌之中。

    国师是他们与仙人沟通的桥梁,现在国师没了,谁来沟通仙人,传递仙人的旨意呢?

    今年曾经的仙人没有赴宴望仙台,是不是以后也不会来了呢?

    面对动荡的民心,万寿帝在众望之下拜访了现在皇宫内名为姬玄的仙人——并与之密谈了许久。

    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第二日万寿帝就宣布将每年的仙临日改为祭天大典,并说出了仙人的忠告。

    现在的望仙国民智未开,灵气薄弱,不足以承受从前那些仙人的降临。所以从今开始国内要广开民智,臣民各司其职,勤耕精作,待到灵气重新浓郁起的那一天,就是神仙再次降临的时候。

    安定随着消息的宣告在百姓间渐渐蔓开。

    虽然只有一个渺远的希望,但也远远好过绝望。

    只要有希望,就能走下去。而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谪仙临凡(上)() 
“确定已经彻底陨落了吗?”

    “本源尽碎;连九转莲台都无法修复;是陨落无疑。”

    一条浩浩荡荡的银河缓缓流淌着;从天阙延伸到下界的霄汉。流到人间卷起漫天星斗;在九重天上的部分则像一张巨大厚重的沙盘;其间如星辰般罗布的;竟是一块块盈着光辉漂浮的牌铭。

    银河之下;一方巨大无垠的玉台浮在云霄之中,台下如同一座倒悬的山峰,上刻着“观星台”三个苍劲大字。

    台上立着一个白衣男子;正凝神看着银河中的万千牌铭。男子旁一个矮小看不清面容的青色身影,正是刚才发问之人。

    听到白衣男子的回答后,青衣身影声音尖利地冷冷笑了两声;“明明下界已经传来了有散仙入境的消息;还敢轻易下界。结果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如这般蠢讷,便是陨落也是自找。”

    白衣男子像是没有听到青衣身影说的话;只是兀自看着银河;袍袖一挥;银河像是被拂出了一丝波澜;几块已经黯淡无光的牌铭从中飞出;落在了观星台上;不多不少,正是八块。

    青衣身影似是对那几块牌铭十分不满,轻哼一声;“既已陨落;这仙牌便也是废了,何必放着碍眼?”

    话音未落,一点青光落到牌铭上,八块牌铭立即化为了齑粉,消散在云霄之间。

    白衣男子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听得那尖利的声音再道:“不过也多亏了这八个蠢货,让朝尤定下了决心。要不然对伏衡的处置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是天帝。”白衣男子再也无法忍耐,沉声纠正道,“况且伏横神君之事需得谪仙台灵力最盛之时,当时还不是时候。”

    青色身影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明日就是他行刑之日,我倒是很期待那个场景呢。”

    白衣男子干脆拂袖而去,观星台上只剩下青衣身影对着浩瀚的银河,戾气却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

    “时候已到。神君,请入台。”

    仙官依旧恭敬地低着头,他面前的男子已经褪去了法冠仙印,只剩下一身银袍,正抬头看着玉石拱门上刻着的字,眼中看不出情绪。

    谪仙台,谪有罪之仙于凡世轮回。

    台上没有人,但几乎整个天庭的眼睛都在看着此处。若是十万年前寻常神仙受罚,他们必不会如此关心。但今日的天庭正处于封印之中,而即将被谪下的神仙是曾赫赫威名的战神,伏衡神君。

    无论哪一点,都让他们不得不关注。

    谪仙台灵力每百日盈亏一轮,现在正是灵力最盛之时,也只有此时,才有可能将伏衡神君这种境界的仙人成功谪下凡尘。

    然而那亦是十万年前的事情了。若是通过谪仙台能让神仙下凡,整个天庭估计要排着队来被贬谪。事实上,自从封天阵立下,谪仙台的力量也不足以让仙人穿过封天阵进入凡间。

    所以这次又是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地贬谪伏衡神君呢?

    药香萦绕的殿内,白胡子老头看着地上的铜镜。此时镜中波纹荡漾,显示出的正是伏衡神君被押解入谪仙台的场景。

    “原来如此吗”他喃喃说道,眼中情绪复杂。

    仙人在被贬谪,往往是将灵魄剥离仙体,打入轮回,就算直接以本身被谪,也需得剔除仙骨,方能真正达到“惩罚”的目的。

    然而正在台上的男子,不仅仙身完好,仙骨也完整无缺,除了祛除法印,竟是丝毫看不出即将被贬谪的样子。

    不知情的仙人见到了这个场景,可能以为这是优待。然而颇有一部分仙人即刻便明白了天庭的用意。

    这是要伏衡神君本身的法力与谪仙台的灵力一起,合力穿破封印!

    这哪里是要将伏衡贬谪,分明是要他以万年道行和身骨精魂,来做天庭冲破封印路上的第一块奠基石!

    或者说是第一块牺牲的踏脚石。

    但将伏衡押到谪仙台上的理由却是名正言顺的——他违背了天条,自然按天规论处。

    没有人可以说什么,哪怕明知道真相。

    “文清,你说结果会是如何?”

    殿中晃入一个玉冠男子,白胡子老头头也没回,没好气道:“青鸾,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这场景太惨烈了,我自己不敢看。”青衣玉冠的俊美男子耸耸肩,走到了文清道人的旁边。

    “若是要遂天帝的意便是能成功突破封天印,只要封印开了个口子,便是步步崩溃之时。”沉吟了一息,文清又开口:“但真正的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伏衡自己。”

    “来打个赌吗?”青鸾突然说道,被文清白了一眼也不恼,“我用一根羽毛跟你打赌,伏横会到凡间,但”

    “但什么?”文清抬头看向青鸾,却只得到了一个笑眯眯的反问:“所以你的赌注是什么?”

    “伏衡,你违反天条。经众神君决策,最终决定判你谪下凡间三十年,你可有意见?”

    “没有。”

    凌霄殿中的对话又回现在脑海,姜晏微微闭了闭眼,走到了谪仙台的边缘。

    那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月牙形豁口,却是整个望仙台灵力的汇聚所在。

    “天庭助我飞升,赋我仙位,这份恩缘我定然会偿还。”

    而因果两清之日,便是他恢复自由之时。

    灵风凌冽下,他终于在众仙的屏息中纵身向下一跃,顷刻间灵气狂涌,挟着他向下坠去——

    而在九天之下,荒寂无生机的山中,一个正在打坐的青衣女子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平静辽阔的天空。

    “姜晏是你吗?”

谪仙临凡(中)() 
“所以你的赌注是什么?”

    看着语气依旧不正经的青鸾;文清一个白眼翻过去;胡子都气的抖了两下;“我拿乾坤镜与你赌;行了吧?”

    青鸾嘴一咧;“自然可以。我赌伏衡一定会下到凡间;但不会去破长羲的封天阵。”

    “那他要怎么做?”文清看着镜中已经空无一人的谪仙台;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

    “这就得问长羲了,封天阵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再说我不信伏衡没有准备。”

    仿佛有烈火在烧灼着五脏六腑;凌冽的灵气刮着全身,姜晏感受着身上的力量冲着他向下而去。

    庞大的灵气流突然一滞,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反弹的力量袭来;姜晏身上护体法力应激而起,在乱流中将他牢牢护住。饶是如此;他也感受到了那反弹力量的庞大。

    还有来自本能的危险之感。

    十万年来;天庭无数次的想破除封印;数千神仙赴身其中;却无一不铩羽而归。

    而那些方法中;借助谪仙台的灵力无疑是最凶险的一种。

    谪仙台将神仙谪入凡间;并非仅仅是将其从天上抛下去。大多数神仙对谪仙台灵气运转或只知表面,或一派茫然,而只有少部分知道;那月牙豁口之后所蕴藏的真正力量;是法则。

    法力灵力,可以堆积也可以消磨,可以转化亦可以打散。但法则一旦形成,便如同天地自生,坚不可摧。这也正是天庭十万年来拿封天阵毫无办法的原因之一。

    封天阵的核心,亦是法则。

    就像无论积纳了再多五行之力的阵法,天庭都可以摧毁,但是他们无法摧毁五行本身一般。谪仙台和封天阵的法则,就是无法被摧毁的存在。

    但若是两个法则相对抗呢?

    在最初,有无数人都将希望放在了谪仙台身上。它与封天阵几乎是完全对立的两种法则。一个强迫神仙去往人间,一个则将神仙禁锢在天上。

    然而一次次的失败证明,长羲在布下阵法时已经算好了这一点。每一次两种法则的较量,都是封天阵更胜一筹。

    失败的代价就是法则持续一段时间的紊乱。如同天地灵气一般,法则也会自我修复,而每次修复的代价,就是跳下谪仙台的神仙。

    谪仙台的法则不能允许他们继续留在天庭,而若是让那些神仙彻底消失,从此再不会存在于天庭上,便也不算是违背了法则。

    曾尝试过此道的神仙都已被抹杀在了谪仙台下,而了解这段历史的人知道,如果姜晏无法成功去往凡间,他将面临的亦是同样的下场——来自谪仙台的绞杀。

    灵气乱流杂驳而猛烈,姜晏能感受到两股力量正在对峙,那危险的预感也随着一股力量渐渐不支而愈渐浓厚。

    而他体内的法力则在这压迫之中汹涌的运行着,似乎随时准备着与那即将到来的危险照面。呼啸的灵气像惊雷震动,又像是凌霄殿的中句句质问。

    “伏衡,你还记得刚刚飞升的时候吗?”天帝的声音庄严又慈悲,像是劝导又像是叹息。

    “那时你身上的血光几乎盖住了整个九重天,无数生灵的怨气纠缠着你,阻止你飞升成仙。你可记得是谁为你祛除这些孽债的吗?”

    “若不是天庭出手,今日你便是在人间地狱中无尽轮回的凡人,而不是天庭中威名赫赫的神将。”

    “当初长羲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你并未出手;十万年来天庭众仙为封印苦苦挣扎,你也未出手;今日你违反天规,吾等不欲将你严刑处置。但你也见到,八仙一夜间陨落凡尘,均是长羲一手造成,天庭存亡在即,尔身为护天神将,至此若再视若无睹,本心无愧吗?”

    “伏衡知道。”

    尚未还清的因果,终将面对的抉择。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一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会去谪仙台,然后受谪入凡间,”

    他会接受所有的处罚,在人间走完最后一轮因果。

    使劲解数的灵气终于在屹立不倒的阵法面前土崩瓦解,像是利刃被割成了万千碎片,向身处其中的姜晏划来。

    而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睁开了双眼,周身法力如银龙盘旋,气势竟是丝毫不逊于浩荡的灵气乱流。他手中空间片片碎裂,转眼间多出了一把银白长剑,寒光四溢。

    而下一刻长剑举起,迎着无数碎刃一剑斩去——

    破碎万物,斩却虚空。

    荒寂的山脉在广袤的天空下肆意伸展着,只有最中央的山峰突兀地立起,像是原本的山顶又多出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山峰。

    而这山峰脚下,一个青衣女子渺渺而立,仰头看着天空。

    那旁人看起来平静的穹宇此时正被一道强劲的法力冲击着,而姬玄能清楚地感知到其中的一举一动。

    不,不只有他的力量,还有谪仙台。

    感受到这一点的姬玄嘴角有一刹的绷紧,她早该想到这个结果。天庭能将那八仙关在门外做弃子,又为何不能把他作为武器呢?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初被鼎力推崇与自己一战,却在封天一役中站在了自己这边的的神君伏衡,那个她不甚了解的存在。

    身旁的山峰似乎也随着天空中的波动微微颤动,发出隐隐的剑气嗡鸣声。姬玄将手轻轻放在了山壁上,感受着这份律动。

    你当初降剑于此,是否考虑到了今日?

    强大的气劲几乎贯彻了整片天空,如果岐山不是现在的死山,那么也一定会出现无数生灵颤抖跪拜的场面。那是他们阔别了十万年的真正的神仙伟力,而这力量的拥有者是九重天上难以匹敌的存在。

    亦是她许久不见的友人,即将迎来十万年来他们最接近的时刻。

    山峰上有清风掠过,像是一道若有若无的女子叹息。

    “姜晏。”

    法则冲击中的男子动作微不可察的一滞,长剑微微鸣动着。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

    “我来助你。”

谪仙临凡(下)() 
呼啸的灵气碎刃狂潮中;男子敛下眼眸;静静感受着手中长剑的嗡鸣和心中溢开的难言情绪。

    女子的声音透过剑意传来;有些模糊;却比青鸟传信让他觉得更加真实。

    “姜晏”

    “我会助你。”

    被信任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出征时来自姜国百姓的信任;降妖时来自天庭众仙的信任但来自她的信任;终究是不同的。

    他曾经毫无保留奉出的信任与坚定,现在被原封回馈。

    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相信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伏衡看起来一直在攻阵;帝君觉得结果会是如何?”

    巍峨殿宇中依旧是无数光团林立,意志在其间频繁地交换着。其中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问向殿中最为庞大的金色光芒。

    殿中寂静了一息,显然都在等待着金色光团的回应。须臾;一道雄浑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若是伏衡能以本身临凡;则封天阵必破。”

    殿内的寂静依然没有散去。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有神仙以肉身临凡;说明封天阵的法则已破;之后就算阵中的法力再深厚;对天庭来说也不算难题。

    他们想知道的答案;就在于伏衡能否突破封印。而帝君现在显然不会给出明确的答复。

    “希望伏衡上仙能平安无事。”不知哪个角落里的光团中传出这句话;随即便自知失语;掩了情绪不再出声。

    但何止他一人,殿内有不少存在都心情复杂。他们一边希望着封印被破除,一边又遗憾着伏衡的牺牲。

    是的;无论伏衡成功与否;在他们眼中都已经算是牺牲了。

    自古以来,就算一个神仙的实力再强大,也没有人敢说可以与法则抗衡。除非是像长羲那般早已立道识于天地,本身就已经相当于法则一般的存在,否则就算法力再强大,承载的天道气运再浓厚,也终究脱离不了个体的桎梏。

    时间一息一分地过去,伏衡与阵法对抗着,不见任何一方露出疲态,任殿中再冷静的神,此时也不免面露惊讶。

    伏衡他竟已经到达这种境界了吗?

    他们以为十万年前的伏衡神君就已经到达了巅峰,可就现在他所展现的实力看来那恐怕只是他实力进境中的一个阶段而已。

    如果再让他成长下去,会到达什么程度?尽管有光团阻隔着,殿中的存在依旧可以感受到彼此脸上的凝重。

    他们的抉择于今日,究竟是防患于未然,还是断送了一个强大的未来?

    正在两道法则夹缝间的姜晏感受不到凌霄殿中的复杂情绪,他所能感受的,只有浩瀚猛烈,源源不断的法力轰袭,和手中剑传来的意念。

    他对姬玄说了什么?紧迫的攻击与防守中,姜晏紧紧抿着嘴,他只记得自己尽力向她传达的意念。

    我不会破开你的阵法,我会去人间。

    这样清楚吗?他心中也有些轻微的忐忑。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会懂得。

    而也正如他的期待。厚重沉默的封天阵发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产生了一丝只有身在其前才能感受到的波动。

    “交给我如果你相信我。”

    一块巨大看不见边际的光幕横在面前,像一张可轻轻掀开的薄纱,又像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长河。

    这是只有身在面前才能看到的,封天阵的真正面貌。

    姜晏神色淡淡地站在光幕前,手中长剑如寒光化龙,斩碎呼啸而来的袭击和所有欲将他抹杀的力量。

    “我相信你。”他几乎是瞬间就开口,不管那边的女子能否听到。

    我一直都相信你。

    光幕突然传来庞大的吸力,带着仿佛要碾压一切的力量席卷而来,而执剑而立的男子周身的法力突然敛入体内,挟着仿佛将撕裂天地的力量,撞入了光幕之中。

    一切都在震动。

    光幕在震动着,谪仙台在震动,整个天宫都随之微微震颤。

    九天之下,荒山死岭之中,高耸陡峭的山峰颤动着,仿佛一柄即将离鞘的剑,在兴奋不安的嗡鸣。

    山峰埋于山岭间的部分则被淡淡的金光所笼罩,像日出前的光辉,正沿着震动的山峰不断向上蔓延。

    天空像是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晴雷劈下,山峰仿佛渡上了漫天霞光,接着就在着光芒中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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