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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污染无公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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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兰川:“导师都在哪?”
“那边,原来水泥厂的活动室,最新的房子就是,一眼能看出来。”男孩动作很轻地一努嘴,“你们不是真打算去找”
他话没说完,震惊地看见甘卿笑眯眯把食指竖在唇边:“嘘——”
这女的从哪又弄出一只手?
看守们在旁边瞪了一天的眼,这会也累了,四个人在门口打牌,剩下三个一个坐在墙角打瞌睡、一个在无聊地翻看极乐世界的宣传册、还有一个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人质中间转。
就在那四处巡视的人溜达过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咳嗽了一声,绑匪下意识地循声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喻兰川的目光。喻兰川朝他翻了个教科书式的白眼,巡视的绑匪先是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质”,怒向胆边生,当即就要过来给他点颜色看看,一脚朝喻兰川扫了过去,谁知没踢到目标,脚踝先被抓住了,绑匪一脸惊愕,还不等他叫出声,一道人影鬼魅似的晃到他身后,一掌切了下去。
绑匪应声而倒。
喻兰川松了手,甘卿很有技巧地从后面撑住绑匪的身体,刚好挡住自己。看画册的绑匪隐约听见一点动静,抬头往这边扫了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只看见同伙在那晃来晃去,就没在意,重新沉浸在了极乐世界的感召里。
甘卿用眼神示意喻兰川——门口四个我的,厂房里的两个你来。
喻兰川皱着眉一摇头——不,我四你二。
甘卿瞥了一眼厂房内两个绑匪的位置——走位太远了,你腿长。
喻兰川:“”
无法反驳。
两人交换视线只在电光石火间,随后,同时出手打碎了厂房里的两个灯泡,本来就昏暗的厂房一瞬间黑了。
门口牌桌上正对着厂房的绑匪:“哎,停电了吗?”
“可能是跳闸了,打完这把我去看看”背对厂房的人头也不回,“我出个顺子,从三到老q。”
“滚蛋!再多两张你一次出完多好。”
“操!”
其他仨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回来,一个人探头去查他方才出的一堆牌,另外两个人掰着手指头翻自己的牌,刚出完牌的那位脸上的表情十分清爽,好似“排除毒素,一身轻松”,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腰没伸开,他就僵住了——他脖子上被系了个绳套。
不等他出声示警,一大把洋灰从天而降,被夜风一卷,牌桌上三人集体在暴土狼烟里迷了眼,只听几声闷响,离厂房最远的一个人好不容易揉开了眼,却愕然地发现同伴们都躺下了一把剃须刀压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
有人在他耳边说:“嘘——”
与此同时,喻兰川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厂房里的两位,站在窗前月光下,冲甘卿打了个手势。
不等甘卿回应,远处突然有人爆喝一声:“干什么的!”
甘卿:“唉,不好,神婆干太久了,运气欠佳。”
水泥厂里瞬间喧闹了起来,夜色中,男孩指的那个活动室果然异常显眼,窝藏在那的几个“许家人”听见动静,立刻出来查看:“怎么回”
一把剃须刀从远处飞过来,擦着其中一个人的脸砸在墙上。
“万木春!”
一听这仨字,几个原本撸袖子准备上的立刻大惊失色,领头的大叫一声“糟了”,掉头就跑。底下信众不明所以,连忙也跟着跑。反应最快的一拨已经上了车,还没开出院,迎面两个信徒又屁滚尿流地跑进来:“山下好多警车,正在往上开!”
剩下的人听说,掉头往后门的山林里跑。
谁知刚一进山林,就跟惊动了一串声控灯一样,林子里手电光此起彼伏地亮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埋伏在那的一拨人兜头把“极乐世界”卷了回去。
两面退路、易守难攻的水泥厂被人包了饺子,不到半个小时,一个没跑成,从导师到信徒,蹲成了一排。
甘卿找到自己的吉普车,从驾驶座底下抠出一个信号发射器:“人带走还不算,还惦记车,贪小便宜没好下场的。”
凑过来的喻兰川幽幽地说:“下山换内饰。”
甘卿无言以对,只好从后备箱里摸出一包消毒湿纸巾,上上下下给他擦了个遍,喻大爷这才老大不乐意地坐了上去,缓缓地把车开了出去。
他开着车窗,消毒湿巾的清香随着舒缓的小风往外蒸腾,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
“小喻爷。”
“喻盟主。”
山上埋伏的那些,都是平时生活在本省的江湖朋友,喻兰川四年来接待南来北往客,结交了不少。
喻兰川挨个跟人点头道辛苦,有人开玩笑说:“小喻爷,这么急着走,协助办案还有奖金呢,不领啦?”
“不了,就当是售后服务。”喻兰川一笑,飘然而去。
下山换车内饰之前,他俩还得去景区拍照片。
“从这里赶过去时间刚好,能拍到日出。”甘卿熟练地摆弄着后座的照相器材,她还欠旅游杂志一篇专题稿。
喻兰川凉凉地说:“拍到日出给你加钱吗?”
话音没落,就听“喀嚓”一声,甘卿对着他的侧脸拍了一张。
喻兰川:“但我出境可是要加钱的。”
甘卿低头看方才拍的照片,山路间微弱的路灯光给喻兰川描了一层朦胧的边,人顺着岁月漂流而去,剪影刚刚好地凝固在画面上。
甘卿忽然眨了眨眼:“哎,我说,你会不会有一天不想过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了?”
喻兰川想了想,坦诚地回答:“现在还没有,将来说不定。”
甘卿没吭声,抬起眼看着他。
“那就不漂了呗,”喻兰川无所谓地说,“许家人有兴就有败,现在不是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么?到时候我回去找个工作或者创业都行,又没跟以前的圈子中断联系。这些邪教要是实在灭不掉,咱俩还能去海外定居,怎么过不是过,人还能找不着事干吗?你现在想定居,我现在给你出未来三年的家庭财务管理计划。”
“我没问你计划”甘卿无奈地一撩头发,笑着叹了口气,“喻总,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人生的战略高度,你不要把逼格都拉低到执行层。”
喻兰川诧异地偏头看了她一眼:“这我倒很意外,‘战略’这俩字有一天也能跟你扯上关系——行吧,你想讨论什么战略问题?”
甘卿:“你的一生,将以什么立足?”
喻兰川听了这问题,愣了片刻,随后笑了。
甘卿一看他这熟悉的笑容,就知道即将迎来一波嘲讽,连忙提前制止:“说人话。”
“就你那种给三流杂志拍小图片的水平,也就能问出这种档次的问题了。”果然,喻兰川不但嘲讽,还“连坐”了她的雇主,“我干吗要立足?我又不是插在那就不动地方的水稻。”
甘卿:“那怎么过,随波逐流吗?”
“谁还不是随波逐流?谁还能违逆时代?王九胜能吗?老杨帮主能吗?追求人生的确定感本来就是刻舟求剑,伪命题。”喻兰川耸耸肩,点评道,“所以啊,我是执行层,你是打手层——咱俩这层次,就不要强行探讨这种高度的问题了。”
甘卿:“”
“你要是困了,就去后面睡一会,怎么还突然伤春悲秋了呢?”喻兰川说,“漂累了我给你当港湾,你要多少平米的?”
甘卿:“城堡那么大的。”
“行,”喻兰川眼都不眨地答应,“你在乐高店里下个单,买回来我给你拼。”
“谁给谁拼?上回那个完全是我拼的,你就负责支嘴和添乱!“
“上回那个是6…12岁的,适合你,16岁以上的你来不了。”
第120章番外 三()
春先生拎着个蒲扇;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咯吱咯吱”地晃;一阵小凉风穿进院子,他发现自己想把背心撩起来晾晾肚子;顿时有了危机感,连忙端正仪态;挺直了腰板,试图把肚子上多出来的那块肉抻平,假装它不存在。
这时,徒弟喊他:“师父;吃饭。”
“先放着。”春先生漫不经心地一摇蒲扇,眉心微蹙,哼起了一段凄凄惶惶的西皮二六;“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一声不吭,端着盘盘碟碟,往院里的小石桌上一摆,色是色、香是香。
得,这回也不用“破寂寥”了,“风华绝代”的春先生砸吧砸吧嘴,馋得拿腔拿调的:“天太热,实在没什么胃口,看见饭就够昨天熬的那山楂酪有没有了,给我盛一碗去,那个消食。”
就这么着,饭前先矜持地消了食,完事吃了两大碗饭并一碗灌缝的汤,春先生暗搓搓地打了个饱嗝,又后悔吃多了。再看一眼小徒弟,劲瘦清俊,一双袖子挽在手肘上,两条胳膊上就薄薄的一层皮,底下筋骨清晰,肌肉分明。
“啧,”春先生不忿地想,“同吃同住,这小子凭什么不长肉?不就是年轻么。”
这还真不是——
小徒弟大汗淋漓地做饭,伺候师父吃完,又闷不做声地收拾碗筷,一通洗涮后,顺手把小院扫了一遍,还泼了一层消暑的凉水,里里外外都打理干净了,晚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于是洗了手,给师父沏了壶茉莉花,练功去了。这期间,春先生的屁股就没离开过椅子,他老人家饭前坐那等吃,吃完接茬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又想晾肚子了。
可见肉也都是有来龙去脉的。
春先生看小徒弟练刀,他手里的刀好像是活的,像是海面上的波光,层层叠叠、连绵不绝,往院里一站,月光和蝉鸣都不入他的眼,他那双眼宁静得像是风暴中心。春先生旁观了一会,蒲扇不摇了,他叹了口气——这小子,心真静。
习武练功,人的资质有三六九等,有那悟性高的,师父教一遍就会,笨蛋的,可能练十几二十年都不得要领。万木春传承的是杀术。杀术不用力大无穷,整天胸口碎大石;也不用精妙绝伦,一亮相满座皆惊。修习杀术的,最大的天赋就是心静,能随草木吐息,把自己的五官六感附在目标的五官六感上,等一个机会,一击必杀。
不花哨,但必须精确——千锤百炼的精确。
小徒弟是棵好苗子,春先生遗憾地想,要不是解放后万木春金盆洗手,小徒弟这手青出于蓝的庖丁解牛,没准能成一代传奇。
“小骁儿啊,”春先生慢腾腾地说,“差不多就歇会吧,你要是晚十年生,这些功夫我都不教你。”
小徒弟卫骁是春先生捡的,动荡年月,没人要的孩子满大街都是,春先生有一天跟一帮票友们玩,喝多了,顺手捡了个徒弟,第二天酒醒了一看,发现这孩子长得不粗,挺有眼缘,他也不缺那一口饭,就稀里糊涂地把人留下了。
那会春先生还没“洗手”,就把功夫和衣钵一并传给了小徒弟卫骁把徒弟培养成了一代名厨。
春先生说:“将来我死了,你就是掌门,不过咱们门派从南宋传到现在,也够本了,祖师爷也不指望你把门派发扬光大,放轻松点吧。”
卫骁从小话就少,听完只是笑,手里刀光不停。
古时候,万木春一门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师父为了磨练出徒弟的“极险之刀”,什么手段都使,打骂都是小事,练功不专心,一不小心被师父要走小命也没什么稀奇的。春先生回忆起往昔,就说:“我们都是从小被逼出来的,长大了要靠这玩意吃饭活命、求名求利,你练刀是为什么呢?”
卫骁仍然只是笑,轻声细语地回答:“就是爱好,感觉这刀像会陪我聊天似的。”
春先生听完,胸口“咯噔”一下,心想:“那还不如求名求利呢。”
因为求名求利,是人之常情,不求名利的,往往近乎于妖。
春先生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说有些古时候传下来的名刀宝剑,铸出来就跟凡铁不同,经年日久有了灵性,能托生成人,这样的人一万年不准有一个,能跟刀剑对话。别人看是刀剑是伤人的凶器,在他们眼里,都是久别重逢的故友,所以不管是练刀还是练剑,都一点就透、触类旁通,都是些惊才绝艳的刀客剑客。
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下场都不好。
从古至今,民间传说里那些大妖小怪们,有几个下场好的?
春先生临走的时候,拉着小徒弟的手,嘱咐给他两句话。
头一句是:“别出头、别较真、得过且过,就当个泯然众人的凡夫俗子吧。”
第二句是:“万木春的刀法,就到你这一辈,别往下传了,杀术不祥啊。”
卫骁痛哭着送别恩师,记住了生离死别,没记住师父的话。
有人上门挑战,卫骁有请便应,无一败绩,怎能败了先辈声名?
喻老先生召集群雄围剿许家人,盟主令下发,卫骁当然听凭调遣,五绝之后,怎能龟缩不出?
武林大会上露面喝茶,点完卯就走——卫骁就是那样的性格,强留下来,他也跟别人没什么话说,没那个左右逢源的本事。
被丐帮后辈围攻,不退不缩,以一敌众,打红了眼,这样都没闹出人命来,只是一人挑断一根手筋,已经是卫骁竭尽全力地手下留情了。
名刀是藏不住锋芒的,春先生担心的全成了真。
卫骁出了头,较了真,不肯得过且过,他又不是那种能在风口浪尖上一呼百应的英雄,只好被声名所累,东躲西藏。
知慕少艾时,卫骁也曾经有过心仪的人,只是那会社会没那么开放,他生性腼腆,也不敢表现,只藏在心里,后来女孩嫁给了他一位老友,多少情意也就只能埋在心里了。又过了几年,这夫妻俩因为一些特殊的时代原因过世,只剩下一个男孩,托孤给了卫骁,孩子就是卫欢。
五岁以前都叫“严欢”,后来跟别的小孩出去玩,别人笑话他没爹没妈,是野种,被卫骁听见,这才给改了姓,从那以后就当自己的孩子养,于是流言蜚语调转矛头,说这孩子是他没结婚就弄出来的私生子。
不过那都不要紧,反正他卫骁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
祖宗们练庖丁解牛,是为了安身立命,不能安身立命了,当然也就不练不传了。卫骁不一样,他传徒弟刀,像给晚辈介绍一位老朋友,忍不住。
卫骁一生中犯过两次错,第一次是看见卫欢翻出庖丁解牛的刀谱跟着比划,他忍不住纠正指点了几句。第二次是小甘卿拿着他的剃须刀笨拙地跟他学,反复纠缠,他没扛住。
卫欢天生不是活泼外向的孩子,卫骁总觉得这孩子像自己,跟了自己以后更闷了,那会家里又穷,买不起玩具,教他点功夫是磨练心智,也是解闷。
可是他错了,卫欢一点也不像他,长大以后一步错、步步错,被命运推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后来他机缘巧合收养甘卿,那会年纪大了,卫骁的性情更平和了,他像照顾一朵小花一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个身世复杂的小女孩。刚开始想得总是很简单,小女孩那么一丁点大,家破人亡,没人管,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因为他没把徒弟教好,把这孩子拉扯大,他责无旁贷。
可是人不是花草,养着养着,他就忘了自己为什么收养这小姑娘。
卫骁老了,刀剑会生锈卷刃,人也会寂寞,他年轻的时候被卫欢拖累,一辈子没成家,老来膝下荒凉,不可免俗的,也开始像别的老人一样渴望烟火气,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累赘,成了他一生中最浓重的一笔。
甘卿和她师兄性格完全相反,聪明伶俐,皮得要命,五岁以前爬树上房无所不为,膝盖就没好过。上了学,三天两头被老师叫家长,书读得居然还不错,老师从小就说她将来要上大学。
他开始为了她收敛锋芒、隐姓埋名,一天到晚跟在她身后,操不完的琐碎的心。有时候恍惚觉得这就是他老来慰藉的小女儿。
可是,池塘里一旦沉着个不能碰的真相,表面上的月影花香,就都成了稍纵即逝的浮光。偷来的慰藉,总归要还回去的。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万木春一代只能传一个弟子,卫骁破了戒。
那天太冷了,甘卿已经离家出走一个礼拜,卫骁快要找疯了,就在他已经别无办法,甚至不惜暴露藏身地、求助一百一的时候,孟天意捡回了一身是血的甘卿。
卫骁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准知道出事了。
“真是卫欢?”孟天意一脑门热汗,“不、不可能吧?卫欢真回来了,他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不是说丫头上学,他当年还寄了钱卫兄,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他敢动手,敢不敢来见我——你看着甘卿,别再让她出去!”
“我?”孟天意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甘卿,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唉,卫兄啊,你们家这就是个活祖宗,我哪管得了她啊?”
卫骁脚步一顿,快步走向书桌,从里面抽出一张信封,一低头,他在信封上写下“敬万木春一门列祖列宗”几个字。
“哎!”孟天意大惊失色,“你干什么?真舍得把她逐出师门啊?”
“不这样吓不住她。”卫骁把几张零钱和一打洋快餐的优惠券卷在一起,塞进了信封,让信封里看着像有点东西——那会洋快餐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还是非常奢侈的东西,偶尔吃一次,不舍得直接点餐,总是小心翼翼地攒很多这种小优惠券,拼拼凑凑出自己想吃的东西。
卫骁看了甘卿一眼,又叹了口气,把优惠券抽了出来,换了二十块钱进去:“你是我债主啊。”
那竟是他看他的小债主最后一眼。
有的人,大概这一生就是来还债的,还完了,人也走了。
只剩下三两传说,随那江湖旧事一起,烟消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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