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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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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喝茶看着手中公文的汪永昭一听,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大儿一眼。

张小碗回过去看那头上有大半的白发,抿得严苛的薄唇,身上有着极为凌厉气势的男人,便朝他笑了起来。

“快点。”汪永昭便冷哼了一声,甩了两字,便收回了视线。

汪怀慕这时牵着手脚不老实的弟弟到了父亲身边,汪永昭这时便看向了他们,神色也柔和了,问怀慕道,“可是肚饿?”

“我肚饿。”问的是怀慕,怀仁便大声地讲了出来。

“孩儿不饿。”怀慕忍了心里的叹息,把弟弟牵到椅子上坐着,才与他道,“你一进来可没给爹爹娘亲请安。”

“又没外人。”怀仁不以为然,但看兄长脸上不苟同的神色,便又站起身,朝着父亲与娘亲的方向拱拱手,大声地道,“外面的人听着了,怀仁给爹爹娘亲,两位兄长请安了。”

“你……”怀慕见他如此顽劣,气得掐他的耳朵,“孺子不可教也!”

汪永昭嘴边含笑看着他们闹,那厢张小碗在大儿耳边轻叹道,“这时,你父亲就不恼怀仁没规没矩了。”

听娘亲口气好似是有些薄怒,汪怀善便笑着道,“怀仁在外头有规矩得很,你就别恼他了。”

张小碗诧异,“怎地你也帮他了?”

汪怀善不能说这几天为了拉拢他,便是在营中,怀仁都与他端茶送水当了他好几天小厮了,于是便笑而不语。

“他可是又许你什么好事了?”对小儿的德性,张小碗再清楚不过了,便好笑地问着大儿。

“你就别问了。”汪怀善笑,看着镜中用轻柔的手劲给他束发的脸亲,见她满身都是温柔又欢喜的神采,他便也笑了起来。

只要她是好的,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刚进堂屋,汪杜氏与她的三个儿子已在堂屋了,见到他们,汪圻修带着两个弟弟汪圻扬与汪圻振就给汪永昭与张小碗磕了头。

“起罢。”汪永昭发了话。

他话毕,张小碗才笑着说,“都起罢,好生坐着。”

“杜氏给大哥,大嫂请安了。”汪杜氏也上前福礼。

“起了个大早罢?”张小碗忙上前扶了她起来,笑着与她往前走道。

这时汪圻修已带着兄弟与汪怀善请安去了,汪杜氏回头见他们与汪怀善几兄弟和和乐乐,嘴边的笑便也大了起来,回张小碗的话也有几许轻快,“没起多早,就是醒来就起了,现在觉比当年可少得多了。”

“那就好,今儿你还得忙一天,累了就歇息会,大过年的莫累着了。”张小碗笑着与她道。

这时汪永昭已在正位坐下,朝她点头道,“坐下罢。”

张小碗朝他福了福身,这才在他身边坐下,也招呼着前面的孩儿,“快快过来坐下。”

“我这就叫人摆膳。”汪杜氏忙笑着道。

“辛苦你了。”张小碗朝她颔首道。

这时孩儿们已过来,张小碗朝汪永昭看去,见汪永昭朝她点了头,她这才笑着朝孩子们笑着说,“怀善,你带大弟和小弟坐到娘这边来。”

汪怀善笑着点头,张小碗这时又转头朝侄子们道,“圻修,你带圻扬与圻振坐你们大伯身边罢。”

汪圻修一听,即刻正容,往后朝弟弟们轻瞥两眼,他便带着两个弟弟朝主位一揖到底,等汪怀善他们坐妥后,这才领了弟弟们坐到汪永昭的身侧。

汪杜氏正站在堂屋的大门边看着下人传菜,见到此景,稍愣了一下,然后隔着距离远远地朝张小碗福了福身。

张小碗见此,朝她笑了一下。

这是汪杜氏和她的孩子该得的,汪圻修能力不凡,汪永昭也是看重,汪杜氏这一年在府中,也是忙了一年,帮她分了不少事。

一年到头,一家人,能和和乐乐的,便是幸事。

这一年的过年,汪永昭正坐家中,嘱了汪怀善带两个弟弟出门走云沧大东三州与众官拜年。

张小碗知晓,这是汪永昭已全然让汪怀善代表了他,代表了整个汪家。

在汪永昭尤不喜怀善的王妃,甚至是厌恶至极后,汪永昭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张小碗心中甚是五味杂陈。

初二出门那天,张小碗与三儿束发,忍了又忍,鼻子一直都是酸涩的。

她也不知道,这一路走来,走到这步,究竟值不值得。

但看着怀善明亮带笑的眼睛里满是豁达的神采,那些心中的不确定便又塌实了下来。

这是他的成就,他以后的路怕是还会更远,没什么不值得的。

张小碗一早思绪万千,送了三儿到大门口,总算是思及这是大过年的,那眼泪才没掉下来。

“你怎地不为我欢喜?”在大门口,无视其父的冷眼,汪怀善低头,在他娘亲的身前与她亲昵地笑着道。

见他这般故意,还笑着逗她,张小碗不由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又与他道,“切要看好了你小弟,莫让他闯祸。”

汪怀仁身上还背着他欲要打猎的弓箭,闻此言便笑嘻嘻地道,“娘亲请放心,孩儿定会好好听大哥二哥的话,定不会给你闯祸事。”

汪怀慕一听,瞪了他一眼,忙安慰他娘亲道,“娘亲放心,怀慕定会好好看住他,不会让他闯祸。”

张小碗笑着朝他点头,伸出手摸他的头,弯了弯腰也叮咛他道,“你甚来细心,要帮娘亲照顾好大哥与弟弟,大哥在外免不了喝酒,你记得要让小厮备好解酒汤,莫让他寒了胃,小弟爱解衣,切看住了他莫冷着了。”

“孩儿知晓。”哪怕就一个早上,她已跟他说过两遍,汪怀慕还是不厌其烦地认真答道。

“走罢。”张小碗这时一瞥汪永昭,见他脸冷得跟冰块似的,便知他已不耐烦她的婆妈了,于是赶紧忙挥手道,“快快走。”

说着就替三个儿子身上的披风解开了又重系上,这才在小厮们的推揉下,送走了他们。

他们一走,张小碗眼泪便扑通扑通地掉,怕汪永昭说她,就掩着帕拦着脸,汪永昭见她此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间道,“还不快回屋。”

见他话说得并不重,张小碗忙低脸擦了眼泪,抬头勉强朝他笑道,“是妾太欢喜了,您就谅我一回罢。”

汪永昭闻言甩袖,看都未看她一眼便往前走,张小碗忙跟在了他身后,见他走得步子大,便在身后轻呼,“您慢些儿,且等等妾。”

见她又这般,汪永昭心里着恼,但却顿住了步子等她,等她挽上了他的手臂,这才举步不快不慢地走了起来。

“也不知路上好不好走。”走了几步,张小碗便又担心起了刚上路的儿子们。

这时身后的江小山七婆他们见他们夫妻说话,便停了几步,远远地跟在了身后,张小碗见身后无人了,回身朝他们笑道,“无事了,我跟老爷走走,你们都且忙着自个儿的去。”

众人一听,弯腰福身就散开了。

张小碗又回头与汪永昭道,“您说呢?”

汪永昭看她一眼,见她眼边还有些发红,伸出另一手抚了抚她的眼角,道,“就算路险也无防,他们自会应对。”

张小碗闻言点点头,这厢八婆上前来报,说是有拜年的大人来了,闻言张小碗便朝汪永昭叹道,“还想着与您走走呢,哪想,这人就又来了。”

汪永昭听着此言,眼睛全柔了,反过身把她抱在怀里,与她道,“晚膳后便陪你,莫恼。”

“嗯,知了。”张小碗闻言便笑了,给他也理了理披风,才笑着道,“您且去罢,我带着八婆回后院,要是留膳,您差人来后院告知我一声。”

“嗯,去罢。”汪怀善松开了她,见她带着婆子走了,这才大步往前院走去。

一路护卫出来,江小山得了讯,也小跑着跟了上来,这时他嘴间还塞着芝麻糖,见到汪永昭便急忙作了个揖,朝汪永昭嘀咕道,“小的只歇了一会呢。”

汪永昭闻言看他一眼,只一眼,江小山就缩了缩头,不敢再多嘴,老实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年三月,容帝召汪怀善回京。

汪怀善这夜来了他们的卧屋,他跪在了张小碗的身前,双手扒住张小碗的膝盖,抬头看着她说道,“这次一去,怕是要好几年才能回来看您。”

“哦。”张小碗发怔,她发现甚多事她都不明了,身在云里雾里。

汪怀善偏头,看了父亲一眼,又回过头朝张小碗说,“陛下要我去接管南海六省的兵力,此行父亲允了我三万精兵。”

“三万?”张小碗“啊”了一声,偏头去看汪永昭,汪家军多少人,她心里有数,最多不超过五万人。

三万精兵一去,岂不是要去了大半,去南面时,也只带去了两万多不是?

“六省不好管。”见她看他,汪永昭淡道。

张小碗闻言回头看汪怀善,默了一会,才摇头道,“娘不懂这些事,也想不明白了,只能让你父亲为你划算,你只要好好地回来,多少年娘也不在乎,在家等着你回来就是。”

汪怀善垂眼,笑着点头,掩去了眼睛里的红意。

他走后,张小碗才与汪永昭担心地问,“皇上就如此信你们?”

给六省兵力,就不怕反?

“嗯,”汪永昭抹去她眼边的泪,颔首道,“他信善王,善王也信他,如此便让他们去。”

“是不是早定了,他才回来在家中住上这一段?”张小碗呆了好一会,这才后知后觉。

怀善回来后带兵加快千重山的大建,过年间代汪永昭与边州官员的走动,她这才想及把这些事联在一块。

是要带兵走,接管六省,才有这厢动作罢。

汪永昭默然,看她不停地掉泪,他拿帕擦了几下,轻叹了口气,说,“莫哭了,你不是常说让他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怎地飞得高了却不喜了?”

张小碗抓着他的衣袍,哽咽着道,“说归是这般说,要是真几年才见得着一面,您要我心里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听她如此这般说,汪永昭怒了,恨不能把给出去的兵都收回来,“甚是胡闹,他去建功立业,你就光想着他回不回家,真是妇人眼浅!”

见张小碗还是掉泪,汪永昭恼了就站起身,却被张小碗抓住了袍子,走不了路。

见他要走,张小碗一手抓着他的袍子,一手擦着眼泪,勉强挤出声音道,“您去哪儿,我跟您去。”

说着就站了起来,心下也不真想让汪永昭着了恼。

他对怀善尽了这份心力,她也不想让他为她不快。

汪永昭看她两眼,见她真不哭了,这才带了她去了前院,让她坐在隔屋的小室做针线活,他则带着三儿与心腹大员在书房共商事宜。

汪怀善临走前,让张小碗把他的衣裳都打包好,还让她帮他找可靠的家丁一并带走。

得了他的话,张小碗狠了狠心,把大仲一家给了他。

为此,汪永昭私下跟她发了好一顿脾气,张小碗费尽心力天天围着他打转,也没让汪永昭这次消气。

汪怀善走那天,张小碗私下跟汪永昭允诺了许多的话,这才让汪永昭带她送了大儿出了镇门。

这次她不舍,却也是不孤单了,汪杜氏也是三个儿子都随了汪怀善去,每天到了张小碗面前便是不由自主地叹气。

这月只过了半月,她早间来给张小碗请安,就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嫂子,南面可有信来?”

张小碗朝她苦笑,“没有。”

汪杜氏轻扯了扯手中的帕,颇有些恨恼,“养儿也没什么用,走了就不回来,以后在南面要是娶了媳妇,怕是想都想不起我这个当娘的。”

“这你是白担心了,圻修他们的性子,娶谁都得你点头。”张小碗不以为然地道,汪杜氏的三个儿子都孝顺至极,老大更是如此,在外得了个西瓜,都要捧回来让汪杜氏先吃了,他才领着弟弟们尝上一口。

“隔那么远,我又管得到什么。”三个儿子一走,围着儿子们打转了小半辈子的汪杜氏真觉得心里没有底,空得可怕。

“到时再说罢。”张小碗见汪杜氏眼巴巴地看着她,她便叹了口气,道,“到时要是为着圻修他们讨亲之事,你便也过去罢,说来,有你过去看着,我也放心。”

汪杜氏得了她想要的话,真正欢喜了起来,拧着手中帕子连连点头道,“您且放心。”

张小碗见她欢喜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说来,汪杜氏还有可去的一天,见见最南面的样子,而她,怕是一辈子都得呆在边漠之地了。

“娘亲……”这时,汪怀慕进了堂屋,叫了张小碗一声。

见汪杜氏在,便拱手恭敬地道,“怀慕见过二婶娘。”

“怀慕从书房回了?”汪杜氏忙起身去拿茶杯,“可是渴着了?婶娘给你倒杯茶喝喝。”

“使不得,使不得……”汪怀慕连连摇手。

看着二儿那有些着急的模样,张小碗便笑了起来,朝他招手,拉了他到身边挨着她坐着,笑道,“让二婶娘倒给你喝罢,回头你也给婶娘倒上一杯,那才是自家人,可知晓?”

“孩儿知晓的。”汪怀慕便点了头,朝拿茶过来的汪杜氏又再一拱手,这才接过了茶杯。

看着他低头喝茶那温润似玉的神态,张小碗笑着轻抚了他的发,抬头与这时笑意吟吟看着怀慕的汪杜氏相视一笑,这时她心中也不知要为怀慕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才好。

七月张小碗收到了京中木如珠的信,信中木如珠道汪岳与她甚是思念她,又说及了府中的一些事,事情便又说到了汪怀善的身上,在那信中,她说想请教张小碗,说汪岳甚是想念父亲,而怀善已到了南海立府,这时他们过去,不知妥当与否。

张小碗回了信,信中两行字:不知,询尔夫君。

旁的,她就未多写了。

木如珠在十月才收到了张小碗的信,看罢信,面如死灰。

、229

这年过去;怀慕已有十四,虚岁也有十五了,张小碗本还想拖几年再给他说亲事,但汪永昭说了,早订亲,好让人教好了送嫁过来。

张小碗无奈;找来怀慕,怕是父子俩早已就此事说过;怀慕的说法与汪永昭一样;就是让张小碗先挑了;订了亲;等到了及冠之年再行礼也可。

张小碗思来想去;也知这事让汪怀慕自主也是不可能了,大儿娶妻之事尽管在府中没掀起什么风波,但影响却是在了,连怀慕这等胸怀坦荡的心软之人,都尤不喜木如珠。

说来,她心中也有人选的,那便是铁沙镇王判官之小女,她见过那小姑娘,甚是文雅稳重,性子也很安静,就是年纪小了点,现下才十岁。

她思虑了两月,想了又想,看了又看,还是做了决定。

这夜夜间与汪永昭一说,汪永昭便问她,“你是看中了她?”

王通是他的心腹大将,如若是他的女儿再好不过。

“哎,”张小碗枕在他胸口叹气,道,“看是看中了,就不知我看得准不准。”

到时要是出了错,误了儿子一生,她真不知要如何是好才好。

“无碍,”见她老担心些没用的,汪永昭甚是好笑,拍了拍她的腰,沉吟了一会道,“如此,我便会和王通提,让他在家好生教养着闺女。”

“要不,再看两年再说?”张小碗还是有些不确定。

“婆妈。”汪永昭不以为然。

张小碗还是叹气,伸出手把被子再拉上一些,实实掩住了他的肩膀,才与他道,“我还道好好教养他们长大了就好,现下,才知需操的心,比以前只多不少。”

“你便少想些。”汪永昭低头吻她的唇,一会过后,才与她轻声说道,“睡罢,明早还要去千重山。”

明日一家都要去千重山,这是父子四人常去之处,张小碗一次都没去过,听说今年终于造成,还真是想去上一趟。

这日一大早,张小碗就伺候了一家老少用完膳,上了马车。

这次他们用的马车也甚是宽大,一家四口都坐在上面,张小碗在路上问道,“去山上的路能走得了这么大的马车?”

汪怀慕听了,笑着看向娘亲,柔声轻道,“按父亲的意思,修了一条过粮草的暗通,咱们走的就是那条道,路甚宽,过我们家的这辆马车无碍。”

二儿这年大了一岁,更是对她这个娘亲体贴入微,平时天冷一些,还要嘱她多添衣,张小碗一看着他就是满心的欢喜疼爱,这时听着他柔声答复他后,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朝他微微笑了起来。

看着娘亲满是笑意的脸,坐在她身边的汪怀慕便偏过头,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汪怀仁在父亲的身边看见,朝着二哥扮鬼脸,“喏,二哥长不大,还想娶小媳妇,真是羞人。”

“小坏蛋。”汪怀慕闻言笑了,也不生气,只是朝他道,“再不学着好好说话,回头抄五遍礼经。”

汪怀仁又朝他挤了个鬼脸,靠在父亲的身上,抬起脚搭在了马车的窗口上,脸迎着吹进来的春风,嘴间吹起了轻快的哨子。

他大力一吹,那骑马走在前面的护卫便也吼起了调子,这招惹得汪怀仁也跟着唱了起来,一瞬间,马车里就满是他那高声昂扬的音调了。

汪怀仁噪子好,喝唱得又甚是有气势,汪怀慕便拿起搁在马车上的笛子帮着吹了起来,见有二哥帮忙,汪怀仁更是卖力地唱,一路间,竟带着前后的护卫唱了一路,直唱得喉咙沙哑才罢休。

张小碗一直听得乐得很,头靠在汪永照的肩膀上,轻抚着放松靠在其父身上的小儿的头发,温柔地注视着他那生龙活虎的脸,间或回过头去看二儿,母子相视一笑,张小碗的眼睛便能柔得能滴出水来。

汪永昭一手轻抱着怀中小儿,时不时看她一眼,这时看向二儿时,向来冷酷的男人眼睛也带了几丝笑意。

汪怀慕知父亲向来疼爱他不比疼爱小弟少,他便是出门与舅舅只去大东看药材,暗中护卫他的人都是父亲的贴身亲信。

“爹爹。”见到父亲看他,汪怀慕叫道一声,停了嘴间笛子,那温润的脸上全是笑意。

汪永昭朝他赞许地颔首,这才收回眼神,抬眼看向外面。

此时马车已进入铁沙镇,他的兵营之所,一路往北,这些土地全是他的。

他拼斗了三十余年,才得来了现如今的日子。

这夜近夜,才进入千重山的边沿,他们夜宿在了靠城墙的第一个镇子里。

千重山的边沿虽说是山,但没有多少绿意,到第三天进入深山后,张小碗才看到了山上树木草原,还有依山按照八卦,五行之术建起来的千重镇。

镇子的结构在外看起来相当霸气,进入到里面,房与屋之间的相连得甚是紧密,这还只是外围的房屋,待进了里面,张小碗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先是完全弄不清是从哪边进来的了,进入内镇后,都有些分不清正门侧门之处。

最后进入的就是主府汪府,十二个主院,被八个侧院围住,前院与后院相隔之处也泾渭分明,张小碗就进入最后说是他们的主院后,就再也不动了,哪怕小儿牵着她的说,兴奋地要带她再去逛逛,她也摇了头。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里,比都府还要大一倍,平时在都府她走走后院都要费一番功夫,现下要是把这处宅子的地方全走遍,她怕是没有那力气了。

“让你娘歇着。”汪永昭坐入喘着气的张小碗身侧,对小儿淡淡道。

“知了。”父亲发话,汪怀仁便不再那般顽皮,便又朝张小碗道,“那我去找二哥?”

“去罢。”怀慕带着护卫去看城墙去了,张小碗见汪怀仁还甚有精力,便想着他去了也好,“早些与二哥回来用膳。”

“晓得了。”汪怀仁得了应答,又朝父亲一揖,就带着随身小厮与护卫匆匆忙忙出了门。

小儿走后,张小碗招来七婆八婆,让她们带着丫环把随行带来的米粮放进厨房,把后院厨房里的火升起来。

两婆子领命下去了,张小碗把搁在桌上的茶碗端起,喝了一口,才与汪永昭道,“这里还没多少人烟呢。”

“嗯,这处是练兵之所,外镇才是行商之镇,”汪永昭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与她道,“你这几日带着怀慕把外围看清了,教他把兵营之所落下。”

府宅外围全是兵营?如此肃杀之所,张小碗只能心道所幸他们还可以住在沙河镇一辈子,要不然,怕也只有这行武的父子几人能仗得住这里的气息了。

汪永昭的话,张小碗自是从不违逆的,就算心中对这里房屋的布阵甚是茫然,但也还是点头与他道,“妾知晓了。”

夜间,她亲手做了膳食,两儿都吃饱后,汪永昭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吃着剩下的菜,没有要起身之意。

张小碗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慢腾腾地用膳,扫着那些余菜,吩咐了婆子照顾两儿后,她一直坐在汪永昭身边未动,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汪永昭吃得慢,她想了想,让护卫找来了黄酒,又去提了柴火盆过来,放进铁壶里温了温,给他添了杯酒。

“您喝两口,今晚好生歇一觉。”张小碗见他喝了杯中酒,又挤了温帕过来,与他拭了拭了嘴。

“坐着罢。”见她忙个不休,汪永昭开了口。

“哎。”张小碗坐下,眼睛温和地看着他,与他慢慢轻声道,“我跟随您来大漠那一年,总觉天大得很,大得连心都轻快了不少,来了这处,才知以前见到的天地还是不够大,这山顶之下就是万里黄沙,我都料不准天的那一边是什么模样。”

“是沙子,听说,还有别的国家。”汪永昭翘了翘嘴角,看着身边的妇人淡道。

“您去过么?”

“未曾。”汪永昭伸出手碰了碰她温热的脸,“不过大夏那边有条路,可以通往那个黄金之国。”

“黄金之国?我都不知晓,更未曾听说过。”张小碗叹着摇头。

“这事没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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