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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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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随即他便又在心中否定了,他最是了解这个妹妹,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女子,但她这番形容,莫非是还在怨恨爹娘不该将她嫁与那傻子?

    想到此处,他便又细细看了她几眼,越看越觉得像了,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虽说当初他极力反对她嫁入严府,但是要他跟爹娘作对,他又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严府。

    他顿了顿,沉声道:“昨日,爹娘去安国寺祈福,路过山垭口的时候,山崖上一大片松动的岩石滚落下来,娘为了救爹,情急之中将爹推开,自己却被岩石砸中,当时便没了。”

    她心头呃了一声,一派原来如此的神情。

    原来是以命换命,难怪缇姒说已经报了恩,只是,这样的结局,对于欣家来说,要么失去父亲,要么失去母亲,算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既然她是狐仙,为何不用仙法消灾,偏生用了最笨的法子?而且,欣家之前遭受了那么多的灾难,她只需要动动意念,欣家便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她为何会无动于衷?

    到底要不要相信缇姒的话,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她又何必来诓她?于她又有何益处?

    她随着欣梓,走过天井,进了灵堂,只见灵堂左侧跪着一男一女两个半大的孩子。

    之前青灵已将欣家的人逐一同她讲述了一遍,但她依旧不是能立即对号入座,所依傍的借口还是落水的后遗症。

    见她进屋,两个孩子起身,抽泣着扑上来。

    “姐,娘,没了……”女孩稍大一些,但也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身板清瘦,比她略矮一分,她红肿着双眼,扑进她的怀里。

    “欣悦…”欣梓在她们身后喊了一声,大概是想提醒小妹先让姐姐上香。

    最小的男孩欣然,已和她一般高矮,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靠在她颈窝处,轻轻抽泣着。

    抚摸着他们单薄的脊背,她不由得心中一痛,也掉下泪来,反手过去一手搂一个,低声安抚着他们。

    好一会儿,他们才止住了哭泣,放开她。

    她轻声道:“我先上香。”

    说罢上前上了香,跪在地上烧了黄草纸,又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问道:“爹呢?”

    右边垂挂的白帘轻轻一晃,从后边出来一个佝偻着后背清瘦的男人,他最多不过四十多岁,却好似一夜之间苍老得如同六十岁的老翁一般。

    他抬头瞟了眼她身后东张西望的严力,然后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眼中顿时充满了愧疚之色。

    “斓儿,爹没用,是爹害了你,如今,你娘为了救我这个无用之人,也去了,我真该死。”他哽噎道。

    “爹,都这样了,何苦还要说这些没用的,只要往后的日子大家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娘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再说,斓儿在严府过得很好,公主和相爷对待女儿都好得很。”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看到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欣中和心中乱如麻,好好的孩子,嫁给一个傻子,叫他如何过得了心头那个坎。

    从后堂出来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妇,她挺着大肚子,手中端着两套孝衣,走上前,泪光盈盈地看着她道:“大妹,来穿上吧。”

    “嫂子……”她轻轻唤了一声。

    叶月眼中泪滚落下来,将其中一套孝服递给她,另外一套拿在手中,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给严力,毕竟他是相府公子,而且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竟还在那处欢快地耍弄横梁上垂下来的白绫。

    “嫂子给我吧,欣悦,带我们去你的卧房,我们换一下衣服。”回头又对青灵说:“青灵,你问问我嫂子,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辛苦你一下。”

    “少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青灵过去体贴地搀扶住叶月,低头询问着什么。

    欣悦过来领着两人去了自己的卧房。

    见两人离开,欣中和瞟了严力背影一眼,眼皮垂得更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愧疚感快要将他撑破。

    “爹,你回屋歇息会儿吧,昨晚一宿没睡,你身子会吃不消的。”欣梓劝慰道。

    欣中和木讷地‘嗯’了一声,缓缓地走出灵堂。

    午后,欣梓领着她和欣悦欣然,肃静悲戚地在灵台左侧跪成一排,一边在火盆里烧纸钱,一边叩头答谢前来吊唁的人。

    严力不懂娘子为何要跪在那里,上前拉她也不起来,便自己在屋里屋外玩耍。

    她没给他换上孝服,他原本一身月白的锦袍,与这里的场景并不显得突兀。

    虽然欣家早已没有了过去的辉煌,但旧友还是不少,当然,其中不乏虚情假意,甚至抱着前来看笑话的人。

    两个男人走进灵堂,一进灵堂,那年长的便干嚎道:“弟妹啊,你怎就这么走了呢?丢下欣老弟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好不悲切!”

    欣梓侧头悄声对她说了句:“是王宏杰和王同。”随即起身迎了上去,淡淡地道:“王叔,我爹没在,他在内屋歇息。”

    “哦。”王宏杰立即挺直了身子,阴鸷的目光在灵堂前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身上。

    “斓儿回来了?”他挑了挑眉,扯出一个笑容,一丝玩味慢慢浮上嘴角。

    她抬头看了一眼,把那二人面上所有表情看了个明白,当下便心中一沉,王宏杰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而已,可他儿子王同却是个狠角色,往后家里人能不与他们来往便不要再来往的好。

第124章() 
“王叔,小侄引您去我爹那儿吧。”欣梓见他看大妹的眼光有异,知道他心中很是不甘,不光是垂涎大妹的美色,更是觊觎着那座欣苑。

    “不必了,你忙你的吧,告诉你爹,我来过便是。”王宏杰收回视线,转身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王同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严力,转身跟在王宏杰身后往外走去。

    “小侄送您。”欣梓将他们送至门口。

    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便又低下头去,拿了一张黄草纸放入火盆。

    清晨,要出殡了,法师开棺,让家人见最后一面,所有的亲人都围拢过去,她站在外围,从人缝里看了一眼棺中之人,与那前日半夜里见到的缇姒却是大不相同。

    棺中妇人紧闭着双目,面带一丝微笑,如睡着了一般静美。

    她更加疑惑缇姒的作为,想不大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

    出殡的队伍拉得很长,欣梓在棺木前扛着引路幡,她和欣然、欣悦、叶月跟在棺木两侧,扶着棺木随队伍缓缓前行。

    她扭头向后寻找,直到看见那个高人一头的严力,正装模作样地混在队伍后面,青灵伴在他身侧,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往前。

    临近墓地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让原本凄楚的气氛更是增添了一分。

    欣悦‘呜呜’地哭出了声,惹得她鼻子一酸,也掉下泪来。

    她扶住欣悦纤瘦的肩膀,没有说话,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对于闺中女子来说,父兄再好,也没有娘亲跟自己亲密无间。

    她忽然感觉自己心中多了份沉重,对于这个名誉上的娘家,怎么也撕剥不开了。

    望着渐渐垒高的坟头,哭声一片,欣梓坚强刚毅的脸也被泪水浸淫了,他在弟妹几个前头,带头叩了最后三个头。

    丧事接近尾声,天空逐渐放晴。

    回到欣宅,欣梓叫人拆去屋里屋外的白绫,消瘦的身子更加挺拔刚毅。

    她看着欣梓里里外外的忙碌着,等他稍微闲歇下来之时,便从包袱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一百两银子,递给他。

    她压抑地轻咳一声,说道:“哥,这点银子你拿着,看家里需要什么,添置点。”

    欣梓急忙推辞:“不用,大妹,你最好别随便往家里拿银子或东西,这样不好。”

    不是家里不需要银子,而是他不能要,欣家再如何落魄,也不能随便接受嫁出门的女儿的接济,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会说欣家真是拿女儿去换银子了,更何况,如此便会让严家看不起大妹,让她往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即使有些话欣梓未说出口,她心中也是明白的,因而,她更是敬重这个大她不多的男子。

    她笑道:“放心吧哥,这是我自己的私房钱,与他们无关。”

    欣梓定定地望着她,眼中蓄满泪水,笑容却很是开怀:“有大妹这番心意足以。”

    见欣梓执意推辞,她只得暂时收回,转身回屋,悄悄塞进欣悦的被子里。

    刚转身,便见青灵惊慌失措地向她奔来,面无血色地大喊道:“少夫人,公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一直同你在一处的吗?怎会不见了呢?”她猛地上前一步,没承想,腿一软,竟硬生生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手腕内侧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

    青灵慌忙上前将她扶起,要去查看她手腕上的伤势,她却推了青灵一把,道:“别管我,快出去找人!”

    她顾不上查看自己伤得怎样,匆匆踏出房门。

    青灵却没有听她话出去,反而是跟在她身后,略带哭腔地道:“公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感觉什么都十分稀奇,总是东奔西跑的,一不留神便不见了踪影,婢子已找了大半个时辰,欣宅都已找遍了,这附近也找过了,怎么也找不着。”

    说罢,她便嘤嘤地哭出声来。

    “哭什么?有用吗?还不赶紧回严府禀报,多派一些人手过来帮忙寻找,我留下继续找人。”她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青灵。

    她明白,这不能怪青灵,人是自己要带出来的,所有责任都在自己身上,若是找着了便好,若是找不着,别说自己,连整个欣家,全都得赔进去!

    青灵摸了把眼泪,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跑出欣宅。

    她木然地站在院中,望着天井上空的那一方天色,心慢慢收紧了,一想到他在某个角落里无助地样子,便觉浑身冷汗直冒。

    欣梓闻讯赶来,一面安抚她,一面安排人扩大搜寻范围,随后又喊来叶月,让她陪着她在天井里坐着歇息,随后,自己也出去找人去了。

    叶月帮她把手腕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包上手帕,又坐了片刻,她忽然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出去找他。”说罢,朝大门方向走去。

    “大妹!你不要出去,看你手腕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呢。”叶月看她神色不对,急忙一把拉住她。

    “不!我必须得出去寻他,若是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我会疯掉的。”她回头朝叶月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嫂子放心,我没事。”

    说罢,便向大门外跑去。

    叶月急得直打转,见欣悦赶来,忙让她去找欣然,让欣然出去找欣斓。

    这城南的大街,往来行人甚多,大多悠闲得很,唯有她一脸焦急,这一抹轻盈飘逸的浅蓝,混杂在其中尤为突出。

    此刻,她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地左顾右盼,盲目地在街面上搜寻着。

    她身后不远处,一位的俊美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走在她身后两三丈之处,他身量很高,身着雪青色锦袍,头戴紫玉发冠,眉眼细长入鬓,眸子深邃森冷。

    前方那浅蓝身影十分突出,他很快便注意到了,一丝疑惑在他面上忽隐忽现。

    她蓦然回首,忧郁的眸子裹着薄雾。

    焦虑又惶恐的眼神即刻跌入了他的眼帘,他顿觉自己心口猛地一紧,像被摄去了心神一般,脚步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第125章()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路越走越远,街面上的行人却越来越稀少,似乎已偏离了繁华的中心地带。

    她很疲惫,郁郁地靠在街边墙角歇息,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宏大。

    忽地,听到转角处一堵矮墙后边传来说话声和嬉笑声。

    她倏地抬头,整个人都绷紧了,拔腿朝那矮墙飞奔过去。

    越过矮墙,她往里一看,仅一眼,整个人便松弛了下来,可转瞬间,火气却‘蹭蹭蹭’地一下子便窜了起来。

    自己殚精竭虑地寻了半日的那个大傻子,竟然在那墙里边空地上,四脚四手地趴在地上,任人当马骑!

    他背上那人口中大喊一声‘驾’,他便飞快地往前爬行,而他自己,还乐得呵呵直笑。

    他们周围还有三个穿戴不俗的人,正在一旁起哄。

    其中一个在这群人之中,尤为突出,他坐在一根搭在矮墙上的树桩上,一身玄色锦袍,长相不俗却一脸痞气。

    她铁青着脸,怒吼出声:“混蛋!你们放开他!”

    内里几个人顿时停止嬉笑,朝她这方望了过来。

    严力翻身爬起,欢快地奔了过来,乐呵道:“娘子,骑马好好玩,你要不要骑一下试试?”

    她顿时感觉自己心被抓了一把似的,厉声喝问:“阿力,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谁带你过来的?”

    “是…是王家哥哥。”严力看她脸色不对,怯怯地回身向后指了一下。

    她抬眼望去,正是那王宏杰的儿子王同,昨日与王宏杰来过灵堂。

    她顿时气得头顶青烟直冒,浑然不顾什么淑女风范,矜持内敛,指着他们便开骂。

    “你们!欺负他这样一个人,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廉耻?你们爹娘将你们生下来,便从来没教过你们好歹是么?即便你们爹娘不曾教过,总归跟先生念过几日书吧!好歹总是要分一分的!”

    “哟呵,哪儿来的小娘子,你管得也忒宽了点儿,爷几个在这儿寻乐子,碍你眼了?”先前骑在严力背上的那人戏谑道。

    严力转身,冲他们乐呵呵地道:“她是我娘子!”

    那几人一愣,对望一眼,忽然爆出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你几时娶的娘子?!”那身穿玄色锦袍的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眯起眼帘,眼神顿时热辣起来。

    他跳下树干,踱了过来,从后面一把搂住严力的肩膀,将头紧贴着严力的头,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说道:“来,告诉韩哥哥,你与你娘子啥时候成的亲?晚上睡觉有没有搂着睡,有没有亲亲?”

    他身后几人‘轰’地一下又笑开了。

    她的眼眸顿时冷冽起来,隔着矮墙,逼视着那人的眸子,瞬间,爆发出一连串的词汇:“你他娘的真真是个衣冠禽兽,行同狗彘,无耻之徒,这般喜欢听人家闺房趣事,何不回家问你娘去?让她手把手地教授予你!”

    “小娘子,嘴挺利索啊!”虽然挨骂了,那人却不气恼,仍旧嬉皮笑脸地说道。

    她气得咬牙切齿,眼神如一把利刃,狠狠地逼视着他。

    隐在街角的那锦袍男子,也不禁挑了一下眉梢,牵动一侧唇角:这女子长相不俗,看似清雅秀丽,出口却如此粗犷,真真是不让须眉。

    严力见她发火,知道她生气了,忙绕过矮墙,跑到她身边,讨好地道:“娘子,你是不是生力儿的气了?不要怕,我认识他的,他叫韩嵩,与他爹爹曾来过咱们府上。”

    这韩嵩既然认得严力,却还要这般戏耍他,看来,两家关系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生气了,气你不该随便跟人走,气你不该在地上爬,气你不该让别人骑在身上!我管他是谁,这样对你,便是在欺负你!你懂不懂?”她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吼去,伸手帮他弹去身上的尘土。

    “那力儿日后不这样了,娘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委屈地瘪了瘪嘴,眼中包起了一包泪花,乖巧地站在她面前,任她在身上拍打。

    “行了,回吧,日后可要乖一点,不可随阿猫阿狗乱跑。”她心中不忍,便软了语气,随后牵起他的大手,转身便要往回走。

    “慢着!”那韩嵩单手撑墙,飞身一跃,便从墙内跳了出来。

    “怎么着?你还留我们管饭不成?”她定住了,沉声问道。

    “好!只要小娘子肯留下,韩某还真管你吃喝!”他痞气十足地说道。

    “说!还有何事?没事我们可要回家了。”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眉头拧得很紧,似乎又要爆发。

    韩嵩嘴角一提,透着一股邪气,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握在掌心,拇指暗暗用劲,一块好好的玉佩顿时碎成三块,他摊开手掌递到她眼前,笑盈盈地道:“将这个赔了再走。”

    他身后几人顿时一愣,没弄懂他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意思?”她心中一悸,难道是严力给弄坏的么?

    韩嵩的动作并未逃过街角那人的眼睛,他微微地眯起了双眼,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正如你看见的这样,玉佩坏了,是那小子弄的。”韩嵩淡漠地道。

    “没有,不是我弄坏的。”严力梗着脖子,气呼呼地说道。

    韩嵩一侧唇角提起,像在逗小孩:“严力,是你弄坏的,就在方才,在街上,你碰我那一下,玉佩便碎掉了。”

    说罢,还伸手摸了一下严力的头顶,俨然一副长者姿态。

    她将严力往后拉了拉。

    严力低下头,又抬头匆匆瞟了她一眼,小声道:“我没有看见他,才碰上的。”

    她一怔,严力的表情证实了对方说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但至于有没有碰坏玉佩,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令她为难的是,出来得急,自己身上没有带银子,若是带了,大不了赔他走人,好过在此纠缠不清。

    只是,看那玉佩的成色,应该价值不菲。

    “你,你想要我赔多少?”她硬着头皮问。

    看她接招,韩嵩心中即刻乐了,笑道:“也不多,不过一千两而已。”

第126章() 
韩嵩身后那几人围拢上来,诧异地望着他肆无忌惮地欺骗那小娘子,他们委实不大明白,堂堂右相家公子,何曾缺过银子花,怎会想出这般卑劣的主意来为难对方,连他们都快要看不过眼了。

    “一千两?!这么贵?!”她顿时瞠目结舌,僵在原地,心道:即便将自己卖了也凑不出那么多银两,欣家有心无力,严府却不能回去要。

    严力走失的消息,已被青灵回禀到严府,只怕此刻严府已闹得鸡犬不宁,挑战了公主的底线,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虽说现在人已找到,但却又惹下了另一庄祸事,更何况,还令严力在外受辱,若是传到公主耳中,会有怎样的雷霆之怒,她真是不敢想象。

    “怎么?拿不出?你不是严府的少夫人吗?这点银子都没有?”韩嵩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惊异状。

    “我…我没带。”她顿时感觉自己矮了三分。

    “哦,是吗?不过没关系,不赔银子也行,倒是可以用别的法子相抵。”韩嵩痞痞地笑道。

    “什么法子?”她明知他没安好心,但还是想听听,看他究竟要说出个怎样一个惊天动地,不要脸的法子来。

    “要么,让那小子趴地上,学狗叫爬两圈,要么,你,陪爷吃回酒,任你选。”韩嵩淡淡地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眼中渐渐结满了冰,却嫣然一笑:“你是正人君子吗?若是,怎会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

    “哈!韩某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好看的眉眼一眯,脸上漾起一抹笑意。

    “看你那人模狗样儿,大概也曾读过几日书对吧,怎就这般不知礼义廉耻呢?欺负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还有没有一丁点仁义道德?尚且不论那块玉佩究竟是不是被严力撞坏的,即便是,至于要他趴地上学狗叫吗?做人得有人性,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凡事留一线,日好好相见,不就一顿酒嘛,姑奶奶陪你便是!”

    她回头自顾帮严力打理身上的衣物,正眼都不再瞧韩嵩一眼。

    “好!痛快!走着,王同,前方带路,聚贤庄。”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并不气恼方才她那通咄咄逼人的话,心底反而有丝异样感觉一划而过。

    街角那人往后一闪,隐在墙后,待这群人从身旁走过之后,才现身出来,尾随而去。

    他来到聚贤庄,径直上了二楼,要了韩嵩他们隔壁那间雅室,小二送来酒菜,刚退出去掩上门,门又被推开,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爷……”

    “嘘!”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随即示意他坐下,陪他用餐。

    隔壁传来喧闹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尤为突出。

    “你说,这个酒是怎样一个陪法?是你吃着我看着,还是给你端茶递水地侍候着?不如这样,你我二人比试吃酒,一人一盏,谁先趴下,谁输。”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她竟主动提出斗酒。

    其实,并非她酒量有多好,而是她认为,若不主动出击,只会被对方压制着牵着鼻子走,甚至,对方会想出一些怪异的法子来羞辱自己。

    “豪爽!那便你一盏我一盏的吃,谁先趴下,谁便输,若我输了,你走人,但若是你输了,哼,赔偿之事另谈。”韩嵩大笑不已。

    一听这话,她顿觉落入了另一个圈套一般,可比酒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万万不能再反悔,咬牙也得撑过去。

    严力却兴奋地叫嚷起来:“娘子,我也要吃酒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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