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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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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力却兴奋地叫嚷起来:“娘子,我也要吃酒我也要吃酒!”
“你给我坐好,吃菜!”她扭头瞪他一眼。
严力嘟着嘴,乖乖地坐了回去,两眼满满的都是委屈,不过,很快便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了。
“韩嵩,你我先把话说断后不乱,你们人多,可别挑那能吃酒的来,我只同你一人比试,其他人退开,不论结果如何,不许乘人之危,我希望你与你的人略微有点涵养,另外,请你立即派人去杨柳街欣宅送信,说人已找到,着他们与严府送个信,便说一切安好,另外让欣家派人来接我和严力回欣宅。”她淡然地安排着稍后的事宜,提防自己吃醉之后,严力再出什么祸端。
“行!没问题。”韩嵩回头对身后的王同低声说了几句。
那王同低头称是,姿态颇有些谄媚,随后退出房门去安排下人送信。
韩嵩转身对眼前的女子说道:“那么,现在开始?看在你是女子份上,本公子先让你三盏。”说罢,连喝了三盏下去。
“很好!算你还像个男人。”她睨了对方一眼,知空腹吃酒更易醉,是以,便悠闲地舀了半碗汤,徐徐喝下。
随后,才将两人面前的酒盏斟满,举杯对他敬了一下,算是敬他方才让自己的三盏酒,当即一饮而尽,随手将酒盏往桌上一顿。
韩嵩两眼紧盯着对面的人,也一口喝光杯中酒,随手又斟满两人的酒盏。
全程,二人都不说话,只注视着对方,他们身后人更是不敢吭声,望着那一盏一盏对抗的女子,众人收起了脸上的戏谑。
她又端起酒盏,毫不迟疑,直接倒入口中,其实,这酒入喉并不难以下咽,极是甘甜爽口顺吞,但是后劲却很足。
韩嵩眯起双眼,越来越觉得眼前这女子有意思了,他缓缓喝掉手中的酒,继续斟满酒盏。
与之一墙之隔的楚昊,手中正握着酒盏,递到唇边,迟迟没有下咽,耳畔满是隔壁那二人斗酒的声音。
坐在他侧位的程风,一直在悄悄观察着他:殿下今日行为令他很是费解,在自己往日记忆中,殿下从未对某人某事这般关注过,而隔壁的人好像是韩相的公子韩嵩,那更不是他感兴趣之人,莫非他关注的是那女子?
他心底不禁一阵窃喜,莫非殿下终是开窍了?谦王府后院并不缺女人,花红柳绿,莺莺燕燕,一群娇滴滴的女人,均是被强塞进来的。
然而,殿下连正眼瞧都不曾瞧过一次,连同他住的院子,都不许那些女人踏入半步。
这与他早年征战沙场的习惯有关,从他十六岁开始,便一直在外带兵打仗,身边侍候的全是男人,回到王城之后,也没能把这习惯改得过来。
第127章()
转眼,两人已吃了十几盏。
她面色酡红,许是酒劲慢慢上了头,她的眼神开始迷蒙起来,没有了焦点,她指着对面的人说道:
“吃酒便吃酒,你在我面前晃个啥劲?”说罢,直接‘啪嗒’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哼!就这点酒量还敢与我斗!”韩嵩撂下酒壶,不在斟酒,侧头问身后的人:“王同,欣家人为何还未到?出去看一下。”
“统领请放心,在下已派人送过信了,稍候便到。”王同谦卑地回应着。
“嗯,好吧,明日让你父亲来官署一趟,他一直惦记的那桩生意予他了。”韩嵩胡乱挥了挥手,状似微醺。
王同赶忙冲韩嵩抱拳称谢:“多谢统领,在下替家父谢过统领!”
随后又道:“看这女人怕是已喝不了了,统领不如先行回府,这里交与在下便可。”
“嗯。”韩嵩面上慢慢显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他看了眼对面已趴在桌上沉睡的人,和那个傻傻地偷喝她杯中酒的严力,蹙了一下眉,起身摇晃了一下,抬腿离开,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王同落在最后,他瞟了瞟趴桌上这个差点进了自己家门,成为父亲小妾的女人,眼中那缕轻蔑显而易见。
他并没有去欣家送信,而是直接让人将信送到了严府,他当然知道楚湘沫是个什么样的人,巴不得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他可不会在此看顾他们,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能与韩统领搭上关系,谋得部分军中被服生意,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得尽快将好消息告诉父亲,让他早做安排,反正严府的人很快便到了,料想也不会发生别的什么变故,更何况他也不想严府的人看到自己在现场,便扔下这二人,直接离开了。
程风见楚昊用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右手筷子举了半晌也不曾有下一步动作,画风甚是滑稽,正要提醒他隔壁的人都离开,便见他忽然放下筷子,起身出了门,程风赶紧跟上,只见楚昊径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只见那二人紧挨着趴在桌子上酣睡不醒。
“殿下,这不是严府的严公子吗,要不要送回严府?”见殿下盯着那二人若有所思,程风憋不住出声相问。
“不用,估计一会儿欣家便来人了。”他也听到韩嵩叫人送信给欣家,她现在这幅形容,委实不宜被严府的人瞧见。
程风眉梢轻挑了一下:那你过来干嘛?为何盯住人家娘子看个没完?这可不是你一向的作风。
听见楼下传来繁杂的人声,以为欣家人到了,楚昊和程风赶忙退了出来。
下楼时,却看见领头的是严府的二管家,他身后跟着一帮壮硕的仆妇,楚昊不禁蹙起了眉头。
见她被软轿抬走,他陡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轻轻蛰了一下,依着姑姑的性子,她怕是要吃苦头,他的眸光随着那帮仆妇前行,直至再也看不见,他倏地自嘲地笑了起来,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何时曾如此为旁人这般担心过。
……
春日的夜晚还很凉,比深秋还要凉上几分。
深夜,她陡然感觉到冷,悠悠醒转过来,忽地发现自己与往日不同,竟然竖着睡觉,她惊悸地发觉自己竟然在室外,而且是被吊在院中的树下,浑身上下已被露水湿了个透,垂在脸颊两侧的发梢已凝结了数滴晶莹的露珠,脚下似有人蜷缩着,睡得正香。
院中光线不太明亮,她瞪大双眼才看清,那是严力,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傻瓜,怎么不去屋里榻上睡,竟跟在此处受冻。
同韩嵩比试前,便已预感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是以,她才请韩嵩派人给欣宅送信,只是为何还是回到了严府,令她有些诧异,再一想当时韩嵩身后站的人是王同,即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此快受到惩罚,甚至都等不到她清醒之后,这还真是公主的一贯作风。
她苦笑一下。
手腕传来刺痛,估计是绑得太紧,又承受了自己全身的重量,此刻必定是因血脉不畅的因由才会这般疼痛。
“青灵,青灵!出来一下!”她大声喊道。
晚上冷,露气又重,严力若是再受寒生病,便更麻烦,他既不肯好好吃药,也不肯好好呆在家养病,只会激起公主更大的怒气。
“少夫人,您是不是要喝水?”青禾立即跑了出来,说道:“青灵,她暂时来不了,公主…公主不许我们守着你。”
“谁要你们守着了,青灵怎么了?”她轻叹了一口,估计青灵也受到了惩罚。
“青灵被打了板子,估计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好在没伤着骨头。”青禾心中有气,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她本来就对这位嫁入豪门的少夫人不太喜爱,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青灵同她亲如姐妹,挨打一半责任在少夫人,当初若是听青灵的,便不会出那么多事,故而她更是气愤不已。
“怪我,当初若是听她的,不带严力出去,便不会有这些事,你不用管我,去叫青云和青山进来,将公子弄进屋里去睡,更深露重,又睡了这么久,恐怕会受寒,你给他熬点姜汤,让他喝了再睡。”
“公子!?公子怎睡在这里?”青禾大叫。
青禾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凡事不太仔细,此刻才发现少夫人脚下躺着个人,正是严力蜷缩在那处睡着了,赶忙咋咋呼呼出去叫青云青山进来帮忙。
经她这一闹腾,全院人都跑了出来,其实他们都没敢睡,少夫人被吊在院中,公主又不让守着,没人敢违抗,却也不敢去睡觉。
公主这样惩处一个女眷,而且还是少夫人身份,委实不合情理,只怪她此次惹的事实在太大。
且不说她一后宅深闺女人同男人斗酒,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最不该的,便是令严力在外受辱,是以,对她的处罚才如此之重。
严力从地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四下里望了一眼,急切地对她说道:“娘子,娘亲不让我放你下来,现在好了,她不在,我放你下来,这里好冷,咱们回屋去睡。”
说罢便动手去解绳子。
第128章()
“阿力听我说,别解了,我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所以,你日后千万要乖,不能做错事,否则也会像我今日这般被吊起来,你乖,听话,回屋里睡觉去。”她赶忙制止严力。
“我不,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我陪着你。”说罢,双手将她环住,把她的头护在胸口,他自己面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顿感心口一滞,如同压着块巨石一般难受,眼泪一下便滚了下来,莫非这家伙前世欠了她的,才会如此没心没肺地护着她。
“阿力听话,快回屋去,你若是不听话,我明日便离开严府,让你从此之后再也找不见我。”她忍着眼眶里的眼泪。
“不!娘子不进屋,我也不进屋,这里好冷,娘子被吊在这里,我这里好难受。”他拍拍胸口。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他们只知他傻,却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护着少夫人,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哄得他回屋去,谁知此刻他,竟会如此执拗。
她心里梗得难受,怕别人看到自己流泪,便将头埋在他胸前,将他胸前衣襟打湿一片。
“娘子不哭,力儿听话便是,力儿自己进屋,娘子不要哭。”他松开手,快步跑回屋去,趴在睡榻上,反手拉过被子蒙住头,卷曲着身子,在被子里咬着嘴唇伤心地哭起来。
她冲青禾等人浅笑:“你们都歇息去吧,让公主知道了,都得跟着挨罚,青禾去屋里把公子守着,别让他再偷偷跑出来了。”
“是。”青禾惊诧地望了望她,转身回屋去了,她没想到少夫人此刻心中想的还是公子和他们这些下人,之前对她的不满和记恨,顷刻烟消云散。
等众人都回屋之后,她踮起了脚尖,让手腕承受的重量减轻些许。
她苦笑一下,谁让自己全无高门贵妇的样子,非但没将严力看好,还让他在外受辱,自己不但与人斗酒,还将自己给灌了个烂醉,公主是极好面子的人,雷霆震怒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娶自己进门是她的意思,如今自己犯下这些事,无疑是在狠狠打她的脸,活该受到重罚。
她抬头望着空中的那轮满月出神,缇姒说她是外来的魂魄,那她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来到此处?
缇姒说严力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蒸?人如何蒸得?
“哈!你这赏月的姿势倒是奇特,莫非月亮圆满些?”一个声音幽幽地传进耳朵里。
她四下里张望一眼,才发现侧面墙头,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
他一条腿悬在墙内,一条腿架在墙头,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他五官俊美,一双如月悠然的眸子,明亮闪耀,温和如初升的太阳,一头黑发松松散散地随意束在身后,他一身黑色锦袍,下摆绣着翻卷的红云。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她不但震惊他的淡定和容貌,更困惑于他三更半夜这般悠闲自得地在别人家内院墙上赏月,居然还奚落主人的处境。
他跳下墙来,踱到她面前,将她细细看又看,‘咦’了一声,疑惑地道:“居然不记得本王了?”
她仔细将他打量一番,从外表和神色来看,他并非普通人,而且他还自称‘本王’,可自己根本不认得什么王公贵族,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如此问?
“我为何要记得你?”她反问。
“怎会如此?本王得去问问他。”他满脸疑惑。
“你究竟是谁?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我应该认识你?你要去问谁?问他什么?”
“真是麻烦,为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好像很烦躁的模样,眼神颇为纠结,定定地盯着她。
“你是否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谁?为何不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内宅?若是不说清楚,我便要喊人了。”她气愤不已。
“你喊啊,试试看,看他们能否听得见!”他兴趣盎然地围着她转了两圈,愤然道:“你何曾遭受过这般侮辱?!”
“来人啊,抓小偷!”她扯开喉咙大喊起来,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声音显得尤为高亢,可等她细看左右时,竟无一人出来,她诧异道:“为何会这样?”
“哈哈!本王不是提醒过你么,没人理你,别费神了,我俩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若是本王不乐意,别人甚至看不到本王。”
他忽然倾身向前,在她后颈处轻嗅了一瞬,道:“你说我是小偷,有如此俊美非凡的小偷?不过,若真是小偷,我便只会偷一样东西。”
“什么?”她的眸子随着他转了过去。
“偷心!”他不羁地大笑起来。
她喉咙里冷哼一声,不屑地扭头,不再看他。
见她真生气了,他便收敛了笑容,道:“你给本王记住了,牢牢地记到心里去,本王名唤嵇尧!”
她蹙了蹙眉头,疑惑而又肯定地道:“嵇尧?不认识!”
他大怒:“你不但认识本王,还认识了几万年!该死,本王得去上面问问,究竟为何会这样。”说罢,倏地腾空不见了。
她惊得瞪大双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此人居然是个来去自如的神仙,可他来此处究竟为哪般?之前有缇姒,现在又来个嵇尧,究竟为何自己身旁会这么多奇人怪事?我是谁?究竟是谁?为何之前的记忆一点儿都没了?
她在心头不停地问。
天边放青时,她竟然发起热来,全身没有力气,站立不稳,整个重量都吊在一双手腕上,双手已变得青紫。
首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青禾,这一晚她都没敢眨眼,一会儿瞧瞧公子,一会儿到窗前瞧瞧院中的她,天微亮的时候,便发现她看起来不太对,慌忙跑出来查看。
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方寸大失,只见少夫人满脸通红,连耳后,脖子都绯红,一触额头,更是烫得如炭火。
她惊慌失措地大叫出声:“少夫人,醒醒,你怎么了?青菊青竹快出来,少夫人不好了,你们且先将她放下来,我去禀报公主。”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院子。
第129章()
青菊青竹冲进院中,手忙脚乱地将人放下来,背进卧房安置在软榻上,此时她们全然顾不得去想,这样做会不会受到处罚。
青菊打来温水,拧了帕子敷在她额头上,青竹去外面吩咐青云请郎中。
严力迷迷瞪瞪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忽见娘子在软榻上躺着,愣了一瞬,呼啦一下便跳下床,奔至她身侧,见青菊拿帕子在给她敷额头,便问:“娘子她怎么了?”
“少夫人她生病了,额头很烫,你摸摸看。”青菊拉过他的手贴在欣斓的脸上。
他用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她的脸颊,眉头即刻蹙成一团,慌乱地道:“真的好热,好热哟,娘子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
“公子不用担心,郎中一会儿便来,吃药了便会好的。”青菊一面更换帕子,一面耐心地安慰严力。
少时,公主匆匆赶来,柳姨娘和严萍儿紧随其后,她们后面跟着一帮安安静静的仆妇。
“怎么样?郎中还没来吗?”公主显得有些着急。
她没想到,她身体为何会这般不堪,却没意识到,那样的惩处,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些。
“青云去请了,估计即刻便到了。”青竹忙回应道。
正说着,青云领着郎中进屋来,软榻周围的人忙退到两侧,给郎中腾出地方。
公主见严力一直守在她身侧,噘着嘴根本不瞧自己一眼,她有些好奇,便向他招招手:“力儿,过来,让郎中予你娘子瞧病。”
严力这才起身退开,但依然噘着嘴不拿正眼瞧自己娘亲。
柳叶看了两人一眼,眼底浮出一丝嘲讽,立即又隐了下去,两眼满是关切地盯着那软榻上的人。
“力儿,怎么了?”公主出声问道:“怎么不理娘了?”
严力嘴上哼了一声,赌气说道:“都怪你,是你把娘子吊起来,害她生病,我不高兴。”
说罢,还将头转向一边。
公主面色一沉,此话不像有人教他,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娘子护短,同娘亲较劲,这着实令她诧异。
诧异之余,总感觉心中怪怪的,不舒服,这傻儿子,竟然知道疼惜人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中百味杂陈。
“公主殿下,少夫人是受了风寒,风邪寒邪入体,小民即刻开几副汤药,修养些时日便可大好,只是…少夫人的这双手,手腕很奇怪,不知是何原因血脉阻滞,得好生护理,否则将来会落下病根,小民另外单开一些活血化瘀的热敷药,还有浸泡用的,如何洗,如何泡,小民一会儿自会给下人交代清楚,请殿下放心。”
那郎中一见到她的这双手腕,便已明白是被绳索束缚所致,大户人家的事,不便道破,只能装傻。
楚湘沫嗯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严萍儿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正巧公主回头看了个正着,她心中本来便有气,见严萍儿那种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喝道:“严萍儿,这几日,你便留在揽月庭侍候欣斓。”
“啊?我?”严萍儿吃惊地望着公主,却不敢反驳。
柳叶心中咯噔一下,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忙道:“萍儿,公主让你来你便来,好好侍候大嫂。”
“哦。”严萍儿委屈地应了一声。
公主看向软榻上的人,她紧闭着双眼,面色赤红,呼吸急促,肿胀得像馒头的手,搁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她又看了一眼一直焦虑地匍匐在她头边的儿子,回想青禾来求自己时候说的那些话,心底甚是震惊,没想到这丫头会真正用心爱护力儿。
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能像她这般真心护着,实在是想不到,看来自己对她的惩罚委实太狠了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院门外进来一丫头,冲青禾招了招手,青禾来到门边,那丫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公主回头轻声问何事。
青禾恭顺地回答道:“回公主,谦王殿下来了,在花厅,相爷还没回府,您看……”
“哦?!楚昊来了?怎会这般早?我过去看看,都走吧,让她好生歇着,青禾,有事及时过来回禀。”
回头见严萍儿也跟在她们身后往外走,当即立住脚,问道:“严萍儿,不是让你在此处侍候着吗?你要往哪里去?”
说罢还瞪她一眼,一抬脚踏出了房门。
严萍儿十分窘迫,一张脸胀得通红,眼看便要哭出声来。
柳叶向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即心领神会,咬牙忍住了差点便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知道,娘一定会去求父亲的,父亲一定会救她出苦海的,想到此处,这才不情愿的转身回屋去。
……
焱楚国当朝皇帝,楚淳基,同父异母兄弟姐妹十余人,一母同胞却没有一个,他与年纪最为接近的景王楚遐济,以及比自己小两岁的和悦公主楚湘沫,关系最为亲厚,然而,二十年前的那场夺嫡战断送了一切。
楚昊是楚醇基的第二子,早在十年前便被封了王,他英勇善战,智谋滔天,但却只喜欢领兵打仗,对朝堂之事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对权力纷争厌恶至极,边境再无战事之时,他便回到王城做了个闲散王爷,乐在其中。
楚淳基本意是想要楚昊接手一些政务,帮一帮太子楚宇,然而,楚昊却好似故意躲着朝堂,即便被骂成不顾手足之情,也不肯迈入朝堂半步,楚醇基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不了了之。
严正,一直想拉拢楚昊,期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在朝堂与右相韩束抗衡,然而楚昊从不予表态,甚至连来严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即便是身为姑母的她的面子也不给,这次他主动过来,委实令楚湘沫疑惑不已。
一踏入花厅,公主便看见楚昊修长俊朗的身影,独自欣赏着花厅里的兰花。
“昊儿,你可还真舍得抬脚啊!自己说说,有多久不曾来姑母这里了?”楚湘沫老远便喊道。
楚昊回头一看,嘴里唤了声姑母,迎上前去。
“你快把姑母和力儿都给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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