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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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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裙,将紫炎珠塞进小包袱里,走出严府大门,青灵流着泪一路将她送到大门外。

    在大门外,她竟然看到凌霄驾着马车,等在那里。

    她回望那高大的朱漆门楣,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努力绽开了一个笑意,对青灵道:“回去吧,好好侍候公子,公子醒了之后,不要提起我。”

    青灵大哭:“为何?为何不提?”

    她摇头,浅浅的:“若他还记得,便告诉他说我死了,若是他不记得了,便不要再提,只有这样,往后的日子,他才会过得舒心,你懂吗?”

    青灵一个劲地摇头,咬着唇默默落泪。

    她向青灵笑笑,转身上了马车,凌霄挥动马鞭,打马离去。

    回到欣宅,她便毫无征兆地病了,一病便是两月,直到十月底才完全康复。

    这一病,她看淡了许多事情,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

    一年之后,欣苑内。

    欣苑早已建成,在原有基础上分了前院、后院、中院和东西跨院,前院进门一个高大的影壁,大门左右各有曲折回廊,影壁之后是青石铺成的甬道,甬道两旁整齐摆放着盆栽花卉,甬道尽头便是前后院之间的会客前厅和左右抱厦,东侧另建了一个独立的书房,书房前有荷塘,荷塘后是一个大花园。

    欣家人在半年前便搬进了欣苑,欣中和与欣然住中院,欣梓两口子住后院,欣悦住东院,她住西院。

    各个院落之间,隔着花圃,原先那口井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井的旁边增开了一个锦鱼池,里边养了假山。

    原先阁楼处修了一个两层楼高的亭子,就在她的院子的西侧,取名望月亭,亭子内有回旋楼梯上二楼,站在二楼,可以看到几条街景致。

    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楚昊远走西北,太子妃病故,半年后楚宇重新迎娶太傅姜均童长女姜舒为妃,严府与梁府两家订亲,严齐母子被软禁在旬州境内的落晖庄园,韩嵩晋升为禁军统帅,赐名虎卫将军,欣梓晋升为左卫营统领。

    十月中旬,天气已非常寒冷了,沐华宫内,却温暖如春。

    一个明艳的女子坐在皇后明阳的下首,她恬静大方,举止得体,正温婉地与明阳说着话。

    “母后不用太担心,皇弟身边有程风、萧逸这些高手,再说,他原本也是个睿智的人,武功又好,不会有事的,过些日子,等他倦了,自己便会回来。”

    明阳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应了他,允他将那女子接进府去,予她个侧妃的位份,也不至于逼得他,以代天子巡牧为借口出走西北了,连一封信函都不曾捎与本宫。”

    那明艳女子温和地道:“母后说的是,怎奈那欣家女子自己不同意,也莫奈何。”

    “她还不同意?!为何?”明阳心中异常愤恨,口中不说,心里却想:不过是那严府休出府的弃妇,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太子妃姜舒莞尔道:“母后有所不知,听说那女子与普通女子不同,和悦公主至今还在后悔,不该听信谗言,将她休出府去,想来,那女子必有不同凡响的地方,否侧,皇弟也不会这般属意于她。”

    “你是如何知道的?”明阳诧异问道。

    “太子殿下与臣媳闲聊时,曾浅浅谈及过。”姜舒轻言细语道。

    明皇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说道:“算了,只要昊儿肯回来,他要怎样便怎样吧。对了,你同宇儿大婚都快一年了,怎还不见喜讯?”

第168章() 
姜舒白皙的脸,顿时通红。

    明皇后看她的窘态,问道:“莫非是有喜了?怎不禀告母后?”

    姜舒红着脸:“臣媳也不敢肯定,这月月信过了十来日还没来。”

    “那还不快叫太医来瞧瞧?方蔺,传太医。”明皇后急忙回首吩咐宫人。

    不多时,太医进来,为太子妃诊脉,确认她已然有喜了,明皇后显得异常高兴,忙叫人禀报皇上,又让方蔺拿来珠宝赏赐太子妃。

    明皇后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嘱咐她日常该注意的事宜,看表面,婆媳俩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然而,明阳眼底始终隐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寒之色。

    眨眼便又到了来年春天。

    二月,严府揽月庭书房内。

    严力端坐在书案前,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画好一张人物画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绢帛顶端提了起来,细细端详着画中人。

    他皱眉看了许久,出声问道:“青云,你确定她当真不是我认识的人吗?为何我老是梦见这个女子?”

    “公子,奴才不知。”看着满屋挂着同一个人的不同表情的画像,青云目光躲闪,连头也不敢抬。

    早在一年以前,严力清醒那日,公主便下了死令,谁要是透露半个字,便直接打死喂狗。

    这一年里,严力学识了不少的东西,棋琴书画,伦常礼教,无一不是从零开始,但是他学得很快,尤其对水墨丹青情有独钟,画中人惟妙惟肖,风一吹,便宛如要从画卷中走出来一般。

    公主看过那些画像后,心中很是别扭,儿子是正常了,可他潜意识里对那个欣斓的执念却越来越清晰,以为给他定了亲事,便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这样,照样每日不停地画着她的画像。

    “公子,梁家姑娘来了。”青灵进来传话。

    严力头也不抬,仍然盯着画中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青灵看着那些画像,有些难过,停了一下才说:“公主和梁姑娘在梅园,请公子过去呢。”

    “好了,知道了。”严力将画像仔细抚平,用玉件压住左右两侧。

    青灵退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望着那株少夫人曾经最喜欢的红海棠,记得,她离开时还没这般高,此刻,红海棠差不多已越过屋顶了,开得正艳。

    虽说同在王城,他们两人居然再也没见过面,哪怕是街头巧遇都没有,她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无缘,还是上天故意这样安排。

    严力来到梅园,看见母亲和梁亦如站在盛开的海棠树下,正亲密地说着话。

    梁亦如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领子上有一圈雪白的兔毛,站在火红的海棠下,如花一样娇艳。

    严力心不在焉地走上前。

    梁亦如一见到严力,脸颊顿时泛起红云,低头娇羞浅笑,不敢正眼看他。

    “力儿,今日陪亦如去白阳湖好好玩玩!”看着俊朗的儿子,楚湘沫打心眼里高兴和欢喜。

    “嗯。”严力淡漠地应了一声。

    半个时辰之后,严力便和梁亦如两人,乘马车来到白阳湖。

    白阳湖位于东城,是白阳河下游的一个回水凼,后来逐渐封闭形成了一个内陆湖,风景如画。

    湖心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个海棠园,园中有座两层楼高的八角亭,周边还分布着几座小亭、水榭,其间有木桥石板路衔接。

    从岸边到湖心小岛,需乘画舫过去,不管是上岛观赏海棠,还是乘坐画舫游湖,都颇有一番诗情画意,因而,来此处游玩的人很多。

    二人上了画舫,梁亦如怕冷,躲进了船舱内弹琴,严力临风站在船头,风掠起他脑后散落的发丝和袍裾,背影尽显落寞。

    梁亦如在船舱里弹了半晌的琴,也不见严力进来,心头有些不快,便顾不得寒冷,来到船头。

    “阿力,外面好冷,我们去船舱里好不好?”她温言软语,声音十分好听。

    严力回头,看着梁亦如,淡淡一笑,上前与她并肩返回船舱,梁亦如暗自欢喜,一脸欣喜模样。

    迎面驶来返回的游船,船头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迎头风吹乱了她满头青丝,她一脸的淡然无波,萧瑟地立在船头。

    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严力的背影,感觉内心只微微紧了一下,过去许多画面浮上心头,看到硬朗健康的他,身旁站着别的女子,她忽然发现,一切,自己都放得下了。

    半个时辰之后,她和欣悦来到秀水街‘听雨阁’。

    去年底,欣中和同欣梓商量,在秀水街买下了一间一楼一底的大铺面,开了一家茶楼,取名‘听雨阁’。

    欣中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老手,经营一家茶搂自然不在话下,欣然也不用再去给别人当学徒,回到‘听雨阁’,同欣中和学着打理生意。

    ‘听雨阁’所处的位置不错,街对面便是醉仙楼,茶楼大厅正中靠里设了一个小戏台,请了名嘴来说书,大厅两边耳室设为雅室,二楼正中又是一个小厅,中间安置着一张很大的书案,供文人雅客即兴泼墨豪书,四面墙上悬挂着名人字画,厅两边各设三间雅室。

    茶在焱楚国刚刚盛行,此地文人墨客,最喜追捧新鲜事物,是以,听雨阁生意很好,虽然收费昂贵,反而名声大噪,客人络绎不绝。

    她和欣悦上到二楼,进了临街的那间雅室,这间雅室是专门为她留着的,平常并不对外开放,她逛街累了,偶尔来此小憩片刻。

    欣中和亲自煮好茶,叫欣然送上楼来,十六岁的欣然,已同欣梓一般高矮,只是脸上稚气尚未脱尽。

    姐弟三人闲聊了一阵,欣然便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欣悦说还需要出去买些丝线,让她先歇息片刻,自己很快便回来。

    欣悦走后,她放下茶盏,来到临街的窗户边,望着繁荣的街面。

    街对面的醉仙楼内,掌柜正在训斥一个打烂碗碟的小伙计,那掌柜拿着一卷账册,敲那小伙计的脑袋,小伙计哭丧着脸,在掌柜的敲打下,一寸一寸地矮下去,她感觉这个画面十分讨喜,不由得笑了起来。

第169章() 
醉仙楼三楼,靠里有两扇窗户,长期关着,偶尔在早晨和傍晚打开透气,她知道那是施之柔和施宏文的临时居所。

    因一年多以前那次烫伤事件,她尽量避开施宏文兄妹俩,只是在楼上窗户边偶尔看到过他们进出醉仙楼。

    她没想过要和他们成为朋友,因此,并不想与他们正面接触,免得双方尴尬,施之柔眼中明显的敌意,令她非常不舒服,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跟她发生一些不快。

    所以,自那之后,她再未踏入过醉仙楼半步,倒不是怕了谁,只是不想再想起某些过往。

    酒楼的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后面,坐着两个人。

    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不由得讪笑:不想见,却偏偏又看到了,那二人正是严力和梁亦如。

    严力和梁亦如面对面地坐着,一面吃着东西一面说话,像是说到高兴处,梁亦如掩唇低笑。

    好像有所感觉,严力忽然回头往这边看来,她赶忙退到窗户后面,回到茶案旁坐下。

    她很清楚,过去那些还算美好的记忆,都已成过去,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严力见面,他,已不再是过去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傻小子,而她,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欣斓,从离开严府那日起,她便无需再为他操一点儿心了。

    一个小厮推门进来添水,又给她的茶杯续满茶,看到他不小心溢出茶水来,她眉头皱了一下,估计这是新进的伙计,便没有为难他。

    她轻声说道:“斟茶不易过满,俗话说,半茶满酒,明白吗?”

    “是是,小的明白了。”那小伙计低头,将矮几上溢出的茶水擦拭掉,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然后起身来到软榻边,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听见耳畔有对话声,其中一个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

    “她还没醒?”

    “是的,爷,您就好好享受吧,绝对合您的胃口。”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

    她听见‘吱嘎’的开门声。

    忽然,房间里响起‘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某人挨了一记耳光。

    “蠢货!谁让你们这么弄的。”

    “爷……难道您不是想要她?”

    “爷叫你拿人,没说是那意思!”那人一声暴喝。

    “那,爷的意思是?”

    对方顿了顿,才又说道:“子时三刻,送她出门,送到落晖庄园去。”

    “那不是严……”

    “闭嘴,话真多。”

    “可怎么出城门啊?”

    “那里有人接应。”

    又听见关门声。

    一个激灵,她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入眼的竟然是红罗帐。

    她大吃一惊,记得自己分明是在听雨阁喝茶,怎会在这红罗帐里?

    忽然想起那个小伙计倒茶时生疏的手法,猛然醒悟过来,那伙计绝非茶楼的人,看来,自己是被药翻了,被绑架到了此处。

    她坐起身来,四下打量一番,这屋子好像是男人的内室,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

    门外隐约有人走动,她起身下床,来到窗户边往外偷看,还没看清外边是怎样一番景象,便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告诉那边的人,此事必须保密,连韩嵩也不要透露。”楚畅厉声吩咐。

    “是,小人明白。”

    深夜,一辆漆黑的马车驶出安王府,直奔城外方向而去。

    ……

    欣苑内乱作一团,欣斓失踪已将近五个时辰,欣中和急得满嘴燎泡,欣梓动用大批羽林军全城搜寻,依旧没有半点可用消息传回来。

    欣悦和欣然两个带着全府下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上,盲目地寻找。

    欣然一边找人,一边不停地自责,怪自己没守着欣斓,居然让她在眼皮底下失踪了。

    谦王府后院,如今清静得很,以前那些女人,在一年以前,楚昊离开之时,便已被他遣散了。

    卧房内,楚昊一脸苍白,满头大汗地斜卧在床榻上,他强忍着剧痛听凌霄说话,不待他说完,便猛地坐起来,赤脚下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凌霄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

    “你这是何苦,都这般状况了,还为她着急,你且在榻上好好躺着,我带人去找她便是。”

    “忍过这一阵便好,让我这般干等,还不如直接拿刀将我砍了。”他用手使劲捶打着头部。

    那痛苦,实在难熬,每日折腾数次,令他瘦得脱了型,脸颊凹陷下去,颧骨凸显出来。

    两月前,楚昊忽然患上一种奇怪的头疼症,每日剧痛数次,而且一日比一日严重。

    他担心自己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便死在外边了,便于半月前回到了王城,请了名医会诊,也没能诊断出个所以然,只有每日在疼起来的时候,让御医用针灸的办法,昏睡一阵,暂时缓解痛苦。

    这个病,他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宫中那几位,即便是要见他们,也是选在不疼的时候进宫。

    见他暴瘦得厉害,问起原因,他只说是西北苦寒,西南湿热,没能好生将养的原故。

    凌霄将他扶回床榻上:“我让人传王御医去了,等他过来给你针灸,你便好受些,你先忍一会儿。”

    “没用的,治标不治本,有什么意思,程风,给我备衣。”他挣扎着站直了,程风帮他将锦袍穿上。

    “爷,好歹忍过这阵再去吧,我和凌霄先去打探打探。”看着因为强忍剧痛而微微颤栗的人,程风忧心忡忡。

    又一阵剧痛袭来,他憋住气息,强忍了片刻,稍后,只得说道:“也罢,你们先去,告诉欣梓,把暗卫都派出去,范围广一点,各位官员的外置庄园也查一查,注意,要谨慎一些,悄悄探访。”

    他喘了口气,头疼得越来越严重,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闭着眼睛,回身摸索着想回到床榻上。

    凌霄忙接住他枯瘦的手,将他搀扶到床边,他一下跌倒在床榻上,疼得昏了过去。

    “算了,程风,你和萧逸去吧,我守着他。”凌霄低叹一口,五官纠结在一起。

    程风嗯了一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心中难过至极,快步走出了房门。

    王御医赶来,见楚昊已然昏迷过去,象征性地扎了几针,又拿出一个香囊,放在他鼻子下端,让他嗅了片刻,然后将香囊交给凌霄。

第170章() 
王御医暗叹了一声,道:“这个香囊有助于睡眠,能让王爷睡得更安稳一些,平日可以放在枕头底下。”

    “好,王御医可要记住了,不要将谦王的病情透露出去。”虽然早已同他打过招呼,但每次凌霄都还要再嘱咐一遍。

    “明白。”王御医颔首退出去。

    凌霄将香囊掖进楚昊的枕头下。

    “凌霄……”

    恰好楚昊醒了过来,他虚弱地叫了一声。

    凌霄抬眼看他,正好看见他缓缓睁开眼帘,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不疼了吗?”凌霄问。

    “嗯。”他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声‘走!’便下床穿鞋,径直往门外走去。

    凌霄本想让他多歇息片刻,但他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寻人。

    凌霄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

    韩府,孟旭向韩嵩禀报,欣梓动用了大量的羽林军,全城搜索什么人,且欣家上下也在找人。

    韩嵩愣了一瞬,脑海里闪过半月前谦王楚昊回京这件事,立马便想到了欣斓,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浮了上来,他急忙出府,骑马直奔安王府而去。

    到了安王府,管家出来迎接,告诉他,安王已好几日都不曾回过府了。

    韩嵩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告辞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管家便急忙进去向楚畅回禀韩嵩上门的事。

    出了安王府,韩嵩来到京畿府衙,直接去到大牢。

    王宏杰看到韩嵩,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韩将军,今日怎么来这大牢里?莫非是要放小老儿出去了?”

    “王同有没有捎过信进来?”韩嵩不答反问。

    “没有啊,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王宏杰诧异地问道。

    韩嵩哑然,自己这是急昏了头,王同若是想救回王宏杰,回来之后,必然会先来找自己,断然没有越过自己先与身处牢狱的王宏杰联系的道理,因此,王宏杰肯定不会比自己还先得知消息,想到此,他扭头便往外走。

    “韩…韩将军,小老儿究竟何时可以出去?”王宏杰急忙大声询问。

    韩嵩站定,回身说道:“虽说上次那事,已查出王同并非主使者,是可以释放你的,但你却将被服采买事情给本将军搞砸了,那你便只得在此多待些时日!”

    两年前,绑架严力的案子,最终查到严齐头上,王宏杰本应释放出去,但楚昊手下人查出,他在军需供应上以次充好,所以又关了进来。

    因事情是韩嵩交予他办的,所以韩嵩很是气恼。

    王宏杰连连喊冤:“韩将军,冤枉啊,那不能怪王某,采买来的棉絮本来是上品,只因路途连天降雨,才使得棉絮受潮发霉。”

    无商不奸!韩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王宏杰望着韩嵩离去的背影,沮丧地坐回到地上。

    出了京畿府衙,韩嵩站在衙门的门楣下,略微想了一下,便上马径直往城外奔去。

    她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见自己躺在床榻上,穿戴整齐,并没不对劲的地方,便放下心来,起身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一番。

    这像是一间下人居住的厢房,只有简陋的几样家具,一张床榻,一个柜子,一张矮几,几上一盏油灯。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眼神精明,大约十八九岁的姑娘。

    “醒了?醒了便起来做事,这里不养闲人。”那姑娘睨了她一眼。

    她有些愣神,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并非这家的下人,为何要去做事,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莫非…自己被当成奴婢卖给了这家?想到这里,她大吃一惊。

    “瞪着我干嘛?没听见我的话是怎么的?”那姑娘大声训斥起来。

    她顿了顿,疑惑地问道:“做什么事?”

    “夫人和公子晚上要吃豆花,你随我磨豆子去。”那姑娘说罢,便往外走。

    “你稍等片刻。”她忙叫住了她。

    那姑娘回头,不耐烦地瞪着她。

    她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此处的?为何要我同你去磨豆子?”

    那姑娘又瞪她一眼,道:“这里是落晖庄园,至于你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到了这里,做事才有饭吃,就这么简单。”

    她嘴上哦了一声,但并不知道落晖庄园是哪里,心中来回打了个转,大致猜出了点儿什么,便顺从地跟在那姑娘身后。

    她知道,现下只能乖乖地听话,她说什么便做什么,先摸清状况再说,盲目行事未必救得了自己。

    两人来到厨房旁边的一个杂物间,那屋子一大半堆放着杂物,另一边放着一架石磨,石磨上页直径便足足有一尺半,四寸来厚,可想而知它有多沉。

    “你来推,我添豆子。”那姑娘端来一盆泡好的黄豆,往那石磨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便往石磨孔里添了一勺豆子。

    她见状,只得挽起袖子,抓住摇柄,使尽全身力气,才让那磨盘转起来。

    半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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