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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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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领头的将士竟被她逗乐了,道:“你这女子还有些见地,只是,你话说得再好,我也不可能给你解开这网子,若是没了这网子,只怕我们几个,还不够你身旁这位塞牙的。”

    她干咳一声,道:“好吧,不解便不解,我也没有指望你们发善心,不过,我好奇你要将我们送去向何处,交予何人手中,这个说说应该无妨吧。”

    那人将佩刀收回腰间,道:“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也逃不掉的了,我们只要将你们送往京师,交予京畿府衙郑大人手中,便完事儿了,我曹大可当兵十几年,还是头一遭遇上这么个繁琐的事务,拿了人不说,还要送往京师。”

    “京畿府衙…郑大人?怪事!我们与他无冤无仇,又没犯过事,他为何要动用官兵来抓捕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她诧异得很。

    “这我哪里知道,我只管奉命行事罢了。”曹大可有些不忿地哼了一声,他如今已四十好几,却还只是个小头目,心中不免怨气有些重。

    她哦了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那你们是隶属禁军还是旬州府衙管制的旬州屯兵?”

    “那些个禁军岂会随便出京师来,这些小事,他们不屑动手。”曹大可似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待继续与他套话,忽见凌霄瞬间暴起,飞起一脚踹翻了身旁两个士兵,倏地腾空而起,窜上街边的房顶,虽说他到背着双手,上身裹在倒刺网中,腿脚却疾驰如风,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群目瞪口呆仰头傻望的士兵。

    “奶奶的!该死!快禀报左校尉,找人抓捕他去!”

    那曹大可气极败坏,说罢从士兵手中夺过牵住她的绳索,使劲一拽,将她拽到自己身旁。

第205章() 
她被网子上的倒刺勾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她淡淡一笑,道:“别生气,若不是因为被我牵制,就凭你们这些个人,岂能困得住他?你抓住了我,该满足了。”

    曹大可不再说话,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黑着脸往前疾走。

    她想想便觉得好笑,此人没有半点心计,等丢失了人才来懊恼,着实好笑得紧,先前他们用倒刺网捕捉凌霄和她,只怕并非是他能想得出来的主意。

    看来,王城中想要抓住他们的人,必定是个十分了解他们底细的人。

    而凌霄的底细,知道的人并不多,楚畅那边,应该是不了解凌霄底细的,楚宇虽然知道,但却不会对外人说,除非是无意之中,不小心透露出去了。

    此次捕捉他们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呢?

    她想了许久,始终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左校尉精挑细选了二十个精兵,派他们随曹大可一道,即刻出发北上。

    他们出了旬州城东门,很快便到了旬江江边,乘大船往东北,两日后登陆,改乘马匹,隔两日又乘船,没两日又改为陆路,似乎是在故意改变行进路线。

    她仔细一想,便明白他们是在躲避追踪,躲避凌霄的偷袭,看来,曹大可肯定是得到了别人的指点。

    由此可见,他们主要目的是将她擒获,送往王城,从而牵制楚昊,这与前日下午遇到的那伙,处处使出狠手欲置他们于死地的歹人,显然不是一伙的。

    这京城里边,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为何会有这么多人针对楚昊?除了楚畅,还有其他人想要针对楚昊吗?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动用官兵和京畿府衙,谁有这个权利?!

    难道是皇帝?可是,为什么?莫非,他以为楚昊想要争储?!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可不能瞎猜。

    ……

    离王城还有半日的行程了,曹大可似乎松了一口气。

    只要顺利将人交到京畿府衙郑大人手中,便万事大吉了,领不领赏还在其次,原本任务是让抓捕那两人,没想到逃脱一个,只要不受罚便是求之不得了,哪里还敢想领赏的事情。

    这一路走来,曹大可无不是按照左校尉的指示,水陆两路,换来换取,最后一日的路程,专挑偏僻山林小道走,唯恐最后一程,被劫走人无法向上交代,可就在他感觉胜利在望的时候,路旁树林里,忽然窜出三个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剑杀了上来。

    曹大可这边二十一人,人多兵壮,刚开始还没看出端倪,众人举刀将黑衣人围在中央,但很快,便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看这阵势,众人顿时慌了手脚,哪里还敢应战,别说保住人犯,唯恐逃之不及枉送了性命,即刻转身慌不折路地四下逃之夭夭了。

    那曹大可还算有几分骨气,没有第一个逃,拼命抵挡了几招,但很快便挂彩了,一看情况不对,也拼命逃了。

    此处远离官道,往来行人甚少,别说等人来救自己,只怕连个过路的樵夫都难得一见,她早看出,来人并非是来救她的,在两方刚交手之际,便横下一条心,眼睛一闭,趁场面混乱,往坡下一跳,顺着山势往下滚去。

    她以为最多只会受一点皮肉之伤,却万万没想到,就在她滚落的那一刹那,一只袖箭直奔她而来。

    当背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时,她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只道自己此番是难逃一死。

    她并不怕死,唯独不甘心的是,没有了自己,有谁肯舍得那碗心尖血,去救他的性命。

    一想到他所承受的痛楚,她的心,便痛得甚过背上的箭伤,在滚落绝壁时的一瞬间,昏死了过去。

    原以为必死无疑,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她努力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一切,却是她无法理解的画面。

    只见眼前是一片雪白一眼望不到头的云海,云层下,隐约可见墨绿色的大地,此刻,地面上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黑白两方斗得不可开交。

    而云层上,站着一白一紫两个对峙的人,白衣人满脸寒霜,一头如水的银发,怒张飞扬而起,金色眸光如箭逼视着对面的紫衣人。

    而那紫衣人,面戴黑铁面具,眼孔内一双紫瞳,如黑夜一般沉静,她忽然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了。

    只见他诡异地一笑,刹那间,紫衣飘扬起来,墨发如针向四周暴涨,手中轮着一把巨剑,剑尖瞬间飞出一道黑芒,如喷着黑气的巨龙,扑向对面那人。

    那白衣人挥动手中长剑,招来一束金色电光,闪着令人睁不开眼的光芒,奔向黑龙,与之缠斗在一起,顿时,云层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在两人斗得不分胜负时,旁里突然刺来一柄银叉,她这才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黑袍人。

    只见他手中银叉脱手而出,忽地变得巨大无比,眼看便要扎到紫衣人,她正为紫衣人担忧,却见他左手一扬,全身便幻化出一个透明光罩,那巨叉一下扎在光罩之上,反弹了出去。

    她正为那紫衣人紧张万分,却见他一招便将危机化解,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

    以她的视线角度,自己应该是置身于他们同一场所,可为何他们都对自己视而不见?为何自己心中会有没来由的焦虑?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心痛?

    等不到她仔细揣摩,那场景却瞬间变换了。

    这时,她已置身于一个硕大的花园内,奇怪的是,园中的花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颜色,最奇特的是沁紫色,像是一股流动的雾气。

    此刻,园中一片死寂,之前在云端打架的那个白衣人,正肃立在园中,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时而低头,时而扭头朝着一个方向张望。

    “你是谁?”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人回头,像是才发现她,先是一愣,然后牵唇一笑,道:“来了?”

    看他那副神情,似乎认得自己,她不觉惊诧地问道:“你认得我?”

    那人唇角提起一个弧度,阳光一般璀璨的金色眸子精光一闪,薄唇轻启道:“认得。”

    她只觉一阵眩晕,先前认为,凌霄算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了,而此人竟然比他还要美过十分,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还要说什么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第206章() 
那人笑得更加深邃,他摇摇头,移步上前,伸出两根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该回去了。”

    她顿时感到眉心一烫,忙伸手去拍他的手,却拍了个空,眼前的一切忽然混沌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先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诡异的梦罢了,自己此刻匍匐在草丛之中,背上的疼痛又清晰起来,且腿脚手肘处也传来钝痛,想来是滚落时受了伤。

    她一下紧张不已,担心自己伤到了筋骨,无法动弹,于是动了动手脚,自查一番,查过之后才发现并无大碍,心下顿时一松。

    她不知道自己在此处躺了多久,仰望天空太阳的位置,大概推算了一下时辰,应该是第二日的上午了吧。

    如此说来,自己已经在此处,躺了差不多几个时辰了,这么长的时辰,没有被野兽分食了,当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努力活动了一下腿脚,撑起一侧身子慢慢翻过身,尝试着站起来,几番努力,终于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却因周身无力,虚晃一下,又倒了下去。

    又歇息了片刻,再次抓住身旁的树枝站起身来,这番功夫下去,她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面背靠着身旁的树干喘着粗气,一面打量着周遭,却被一人多高的杂草挡住了视线。

    背上的箭伤似乎并不十分严重,连那只袖箭也不知在何处蹭掉了。

    她有些诧异,当时明明感觉到穿心的疼痛,为何现在好似并不十分严重了?

    难道是在击中她之前,便已被树枝树叶什么的,减缓了威力?不然的话,自己哪里承受得起那一箭,她如是推测。

    又歇了一阵,她便决定起身出去探路,寻了根树枝杵着,借以支撑自己部分重量,然后摸索着走出了树林。

    出了林子,她才发现,树林外竟然就是通往王城的大路,她心中顿时欢喜不已,却又有些担心,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路上,惹来昨日那些杀手。

    于是,她从裙裾上撕下一片布,将大半张脸遮挡起来,这才敢走上大路。

    大路上的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担,推着车往来。

    她混杂在他们当中,并不显得突兀,虽说她本身衣裙不凡,却因滚落山崖,又是箭伤,早已破烂污秽不堪。

    那些农夫还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出逃的丫鬟,便同情心泛滥,一路上好生照顾着。

    大半日之后,她终于来到王城的南门,却见城门处设了关卡,进出城门的人都要被搜身和一番盘查。

    既然他们连京畿府衙都动用了,这城门处的关卡,肯定也是针对她而设立的吧。

    她讪笑不已,不敢贸然往里走,只是躲在远处观察,以期寻找何时的机会混进城去。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出城的不多,进城的便更少了,她心中着急起来,再不进城,等城门一关,恐怕自己只能露宿城外了。

    她正着急着,便见远处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想也没想,便猛地蹿了出去,挡在马车前,那马惊得扬起双蹄,往后一坐退了半步,马车里立即传出一声呵斥:

    “孟旭,怎么回事?”

    “将军,好像是个疯子,惊了马!”孟旭扭头向马车内说了一句。

    “你闲得很吗?”韩嵩没好气地说道。

    孟旭长鞭一挥,冲她挥了过去,口中吼道:“滚开!”

    她气急,往旁边一闪,顺势揪住了马嚼子,猛地往傍边使劲一拽。

    顿时车身一晃,偏离了正道。

    车内的人及时挑开车帘,正欲呵斥,一见到马前的女子,顿时哑了口,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你是欣斓?”

    她一听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正暗自高兴碰上了认识的了,忽然发觉对方声音有点熟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拦了谁的马车,急忙松开手,扭头往旁边躲去。

    原本看见这不起眼的马车,以为车内只是普通人家,还指望着能搭乘此车,混进城去,哪成想,车内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死对头……韩嵩!

    那日韩嵩知道她去了旬州之后,便一直想要抽空去一趟旬州,谁知楚畅却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忙得他脚不沾地,今日从北校场回城,累得直打瞌睡,孟旭便临时弄来一辆军营的马车,军营里的马车肯定粗糙不堪,因此,她并不识得。

    “等一下!“韩嵩跳下马车,冲过去一把抓住想要逃离的她,拉到身前,伸手便要去揭开她面上蒙着的布。

    她格挡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哑声说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果真是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模样?你受伤了!?”韩嵩看到了她背上的血渍,心口顿时一紧,立即又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扳过来。

    “干什么?放手!”她装不下去了,怒喝道,使劲想要挣脱他的手。

    他捏得更紧,厉声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好好说会儿话,这光天化日之下,我能把你怎样?”

    “欣姑娘,将军不会害你的,你便听他一句吧。”孟旭跳下马车,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说了一句。

    她停止挣扎,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面前这张俊逸暴戾的脸。

    “你究竟怎么回事,跑了一趟旬州,竟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回来?”韩嵩问。

    “韩嵩,何必要装模作样!你敢说你不知道楚畅的手段?!你敢说一点儿都不知情?!你们想要对付楚昊,便拿女人来开刀,实不是君子所为!”她显然气得够呛,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嚷了出来。

    韩嵩突然笑了起来,好一阵才止住,沉声道:“马上便要关城门了,你不是想进城吗,我带你进去。”

    说罢,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将她拉到马车旁边,躬身将她抱起,扔上马车,然后也跳上来,将她拽进车内,对外说道:“孟旭,进城。”

    “你这个登徒子!”她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扇过去。

    韩嵩一把擒住她的手,说道:“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没有我,你怎么进得了城?”

    她顿时哑了口,抽出手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便转头面向窗外,不再理他。

    好一阵不见她说话,韩嵩问道:“你怎么会受伤的?严不严重?”

    想要查看她受伤的地方,伸出手去,忽又想到两人终归是男女有别,实在不便,只得又惺惺地收了手。

第207章() 
等了一阵,还是不见她回话,便扭头查看,只见她已靠着车壁睡着了。

    他细细端详她好一阵子,摘下她面上的布,将她额前散落的长发细心地掖到耳后,嘴角的笑纹逐渐加深了。

    他忽然撩开车帘,对孟旭说道:“去海棠街,如意馆。”

    “如意馆?”孟旭不懂了,那如意馆是什么地方?是伶人馆!名义上都是艺伎,实际是个什么去处,孟旭再清楚不过了。

    当今盛行男风,伶人便成了众多贵族们借以炫富的资本,多以包养某个名伶而自豪。

    “你以为如何?带她回府?送她去谦王府?还是送她到安王府?又或者是送她回欣苑?跟你说,哪里都不安全,我得找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安置她,任谁也找不到,我才放心!”韩嵩喝道。

    孟旭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赶忙往如意馆方向驶去。

    孟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暗道:将军越发不同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如意馆后院的清晤轩。

    “楮墨,她是你什么人啊?你竟然如此紧张她!”一个俊美清雅的白衣男儿,斜斜地靠在韩嵩身后的竹榻上,半眯了眼帘看着坐在床前的人。

    而韩嵩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那个一直酣睡的女子。

    即便医婆给她处理伤口,她都未曾醒来,所幸医女说她伤口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睡着了而已,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韩嵩扭头,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俊美的男子说道:“络敏,甭管她是谁,你只管替我好好照顾她便是,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只是不许她出如意馆的门,明白吗?”

    “嗯,既然交到我手中,你便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那俊俏男儿脸上略有一丝疑惑,但稍纵即逝。

    “让绿儿来服侍她,你该避讳的还得避讳!”韩嵩面色一凛,毫不隐晦地回头说道。

    那年轻男子脸上出现一抹嗔怒之色,一下坐起身来,冷哼一声:“哼,我络敏何曾那般不堪?竟然需要你来提点我?”

    韩嵩终于笑了起来,道:“行了,知道你仗义,这事儿你给我办好了,届时捧你做头牌名伶。”

    “用不着你操心,敏如此甚好。”络敏脸上愠色渐起。

    韩嵩起身,走到络敏所在的竹榻旁,正色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在意的不是这些,我记得你的好便是,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了,明日再过来看她。”

    络敏收拾了脸上的不快,静得看不到一丝情绪地随在韩嵩身后,将他送出如意馆。

    两个时辰之后,趴在床榻上的她,终于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她昂起头瞧了瞧四周,有一瞬间的错愕,忽地想起睡着之前是同谁在一处,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房间既不像女人的卧房,也不像男子的房间,在她印象里,韩嵩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绝不会有如此的内涵。

    这间屋内,除了字画以外,还有筝,瑶琴,玉箫等乐器,而且装饰极其清雅别致,既有女子闺房的细腻,又有男儿特有的洒脱气质。

    她不禁暗自猜测,得是怎样的一个人,才配得上住在这里面?

    “姑娘,你醒了?”

    忽地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就在耳侧,她吓了一跳,扭头四下张望,终于发现床尾帷帐外立着一人,一个精致的年轻男子。

    他的精致不光是在眉眼之间,更有举手投足之中的气质,他一身雪白的丝质细绢长衣,衣襟上绣有长枝白玉兰花,胸前微微敞开一点,露出一节儿莹白的锁骨。

    令她不解的是,明明不认得他,为何对他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何人?我这是在哪里?”她努力翻过身想要坐起来。

    “你别动,我过来便好,小生络敏,艺名敏公子,你现在在如意馆我的住处。”他转到床前,扶她坐起,避开她背上的伤,让她半靠在靠枕上。

    又道:“楮墨将你交予我,我定会好生照顾你,想必姑娘饿了吧,我已吩咐绿儿熬了粥。”

    说罢,回头吩咐侍婢绿儿端粥上来。

    刚听到如意馆三个字,她还没觉出什么来,见那络敏穿戴和举手投足,甚是娟秀细致,与一般男子不尽相同,遂醒悟过来如意馆到底是何去处,早前也听楚昊和凌霄无意中提起过。

    这里,绝非自己该留宿的地方,看来,又被那该死的韩嵩算计了,他是想看她的笑话不成?

    她愤然道:“楮墨便是韩嵩?”

    见她脸上神情几番变化,便已明白她猜出自己身在何处了,他抿唇浅笑,说道:“正是,‘楮墨’是我们私底下的称呼,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她咬了咬牙:“他为何要将我送到你这里来?”

    络敏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转瞬便明白自己是误会了。

    她一脸的坦诚,眉眼清冽,没有一丝瞧不起这里的意思,只是真切想要知道为什么不送她回家,或者别的去处罢了。

    “他是打算戏耍我?还是软禁我?”不待他回答,她又问。

    络敏莞尔,道:“我不觉得他是那个意思,想来是姑娘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楮墨此番行为,正是替姑娘的安危着想,才出此下策的。”

    正说着话,绿儿端了粥碗上来。

    她逞强,想要自己吃,才发现自己双手被包裹得像个粽子,实在不方便端碗拿勺,不禁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严重。

    敏公子顺手接过粥碗,说道:“姑娘手指上有一些伤口,尚不能沾水。”

    他很自然地往床沿上缓缓一坐,打算亲自喂她吃粥。

    她面对这样一个,容貌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男人,不禁有些晃神。

    那络敏唤了一声:“姑娘?”

    她楞一瞬,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我叫欣斓,敏公子唤我名字即可。”

    络敏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原来,她竟然是那个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人物,那个被和悦公主休出严府的弃妇,而严相公子,竟然又为了她,亲自退掉梁府的亲事,那个相传与谦王殿下有染的女人。

    只是,为何韩嵩也参合了进来?这委实令他想不明白,不禁又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人来。

    她的容貌,确实美貌非凡,且落落大方,尤其是那双眼眸,灵动异常,即便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而且,明知身处何处,依旧这般气定神闲,不慌不乱,不急不躁,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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