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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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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纯属路过!这不奇珍宴刚结束,正打算回宫,恰好路过此地,听闻你这里出了热闹,便过来瞧瞧。”楚畅笑盈盈地道。
“路过?好像你的武宁宫与此地不在一个方向吧,你这道儿绕得不近啊!”楚昊讥笑道。
“何事如此这般热闹?朕来得可正是时候?”
身着玄色朝服的皇帝楚醇基,和一身明艳常装的皇后明阳,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宦官,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昭徳寺前的场地上。
众人慌忙跪下行跪拜礼。
一见来人,楚昊心中顿时焦虑万分,原本十分清静的昭徳寺,今夜却出奇的热闹,就像是事先约好了的一般,全都来了。
看来,想要保住她,只能硬挺着与他们周旋。
他跨出昭徳寺的门,在那台阶顶上曲膝跪了下去,说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楚淳基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接着话锋一转:“听说有刺客,可有抓到?”
站在禁卫前边的那头领忙躬身回答:“回禀陛下,谦王…谦王殿下不允许进入昭徳寺,所以尚未抓到刺客。”
楚淳基看了楚昊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昊儿,是这样的吗?”
楚昊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蹙一下,回道:“是,儿臣一直在昭德寺内,并未见到任何不妥之人进去,所以,便没让他们进去打搅。”
那禁卫头目忙说道:“有人亲眼见到刺客进了昭德寺,所以卑职才带着人在此处盘桓。”
楚淳基面上的笑意更浓,挑眉问道:“哦?果有此事?何人所见?”
“就是此女!”那禁卫头目一把揪出躲在一旁的施之柔。
那施之柔早已吓得呆傻,瘫软在地。
那时,她见欣斓进了殿内,与谦王情真意切,实在气不过,正好有巡防的禁卫路过,便大呼小叫的抓刺客,本意是想扰了二人的好事,却并不想给楚昊找不痛快。
她哪里知道,这昭徳寺,四周都布满了眼线,一点儿风吹草动,早已被眼线禀报给了自家主子,因此,这些人才来得这么迅速。
见施之柔服饰与宫娥不同,众人心中疑惑。
楚淳基问道:“你是何人?”
施之柔跪在众人面前,如筛糠一般颤抖,口中结结巴巴地道:“民女…民女是进宫的…厨娘,给…给谦王殿下送…送菜肴,正好见到一个人进了那个门,以为是刺客,所以才喊起来。”
说到后面,居然不结巴了,还扬起头来指向昭德寺。
“哦…?是吗?那菜肴呢?”楚淳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我…”施之柔一下慌了神,‘我’了半晌,吓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自己说话会将自己给套进去。
“来人,将此女看押起来,擅闯皇宫禁地,已是死罪,若抓住刺客,死罪可免,如若不然,死罪难逃,尔等且进去好生搜搜。”楚淳基嘴角浮起一个笑意。
“是!”那禁卫头目一边招呼人捆了那施之柔,一边指挥人进昭德寺。
此时,众人面色各异。
楚昊忽然上前一步,正欲出言阻止,就听见明后大喊一声“慢着!”
随后,明后转身对着楚淳基说道:“陛下,昭德寺乃老祖宗曾经清修过的地方,这帮莽夫如此肆无忌惮,鸡飞狗跳地直闯而入,是不是会对老祖宗不敬啊?”
“嗯?有道理,那皇后说该如何?”楚淳基一脸灿烂,笑得匪夷所思,令人琢磨不透。
明后心头一颤,明知皇帝会怀疑她袒护自己儿子,却仍然说道:“不如,让本宫带几个人进去查看一番,既不会扰了老祖宗的清灵,也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第215章()
“不如,臣妾随皇后一同进去,若真的有刺客在里面,也好有个照应,皇后娘娘以为如何?”敏妃领着几个宫娥从后面走上前来。
“是敏妃啊,你怎地也来了,看来今晚此处,真的很是热闹啊,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此地。”楚淳基笑得很和煦。
那商敏脸色一滞,忙解释道:“臣妾是听奴才们说此处出现了刺客,正在围剿,虽说臣妾很害怕,可听说皇上您和皇后娘娘都来了此处,便觉得应该和你们在一起,所以便来了。”
皇后明阳气得贝齿紧锁,双眼射出两道狠厉的眼风。
“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片好心,也好,皇后要进昭德寺一看,你不妨一同进去瞧个究竟。”
楚淳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冷眼瞧着眼前这两个枕边人。
昭德寺内藏了什么人,各人心中都心照不宣,都想将人捏在自己手中,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便各怀心思,抱着见机行事的想法,等抓住人再说。
明阳显得有些心绪不宁,半月前,楚昊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病,看样子还十分严重,当时便吓得她方寸大乱。
紧跟着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失了皇上对他的信任,她更是六神无主,好在没几日他的病便好了许多,虽说人被囚禁起来了,却并非完全失去了希望。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隐忍,蛰伏,只是暗中为他悄悄谋算,筹备,以图有朝一日,等他幡然醒悟,顺了她的意,接受她这事先为他计划好的前程。
谁知,竟无端闯进一个祸根来,她知道,成就大事,必须狠下心肠,是以,她做了许多楚昊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斩断他前程路上的羁绊,她曾多次派人跟踪行刺那女子,谁知那女子命够大,身边居然藏着那么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每次都每次都躲了过去。
如今倒好,她竟然闯到宫里来了,还嫌他身边不够乱的吗?还嫌他不够倒霉的吗?想要将他逼到何种境地她才肯罢休?
此刻明阳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以解心头之恨。
她担心商敏找到那女子之后,会当众抖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楚昊自己将人藏起来的,这必定会加重皇上对他的猜疑和忌惮。
可想而知,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内,他居然可以随便藏一个人进来,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盗取紫炎珠,已经是把皇上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顾念着有一些父子情分,没忍心下狠手来治办他。
那么,再来这么一下子,楚昊便再无翻身之日了,怎叫她不心急如焚?!
今夜,只有先一步找到那女子,直接以刺客的名头将其除掉,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商敏参合进来,便难办了。
商敏,太尉商儒林的长女,从小骄纵跋扈,凡事都争强好胜,当初为争夺后位,手段不可谓不毒辣,却输给了以命搏位的老太傅明长谨。
当初,为明阳的后位,那明太傅也是拼了,竟以死相搏,楚醇基原本不想立明阳,担心明阳成为帝后之后,她明氏一族便会一方独大。
那明太傅居然愿意牺牲他自己,乃至明氏一族,只为成全女儿,当然,也是想要成全楚昊的将来。
楚醇基见明氏没了明长谨,已成不了气候,当然,他更不希望商敏成为帝后,两厢一比较,最终立了明阳为后。
后位之争中失利之后,商敏收敛了许多,如今,为楚畅着想,商敏更是越来越‘贤淑’了。
商儒林也是如此,虽然兵权在握,却也会审时度势,避其锋芒。
但今夜,商敏如此高调登场,确实令众人琢磨不透。
对于楚畅来说,欣斓这个人,可利用的价值就是,活的可以牵制要挟楚昊,令他不得轻举妄动,至于死的么,便是要他自乱阵脚,加剧病情。
所以,她去旬州之时,楚畅便派人想要将她在那边置于死地,以期将楚昊的视线吸引过去,无暇顾及其他,却没想到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虽然他做了那么多,但他却从未想明白过,甚至十分地好奇,为何一个女人,可以让那堪比战神的楚昊如此分寸大乱,着实令人费解。
在场人各怀心思,面上神情各异。
楚醇基的视线,在各人脸上转了一圈,心中已有了计较。
两方人马的明争暗斗,他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的架势,就连楚昊动了紫炎珠,这么大的罪责,他也只是将其幽禁在昭德寺内,不理会众人的困惑。
他三十五岁才登基做皇帝,到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多年,想起当年他与景王楚济世那场殊死搏击,人尽皆知的夺位之争,至今唏嘘不已。
当年,若不是明太傅,与当时的少府,今日的太尉商儒林,以及韩束等人的鼎力相助,又将会是怎样的结果,便不得而知了。
先皇后去世之后,商明两家为争后位,各施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明长谨以死相搏,终于为女儿明阳搏得了后位,却失了帝心。
如今,在他心里,皇后,仅仅只是一个位置而已,这些年,明阳直接的委婉的,明示的暗示的,曾多次提出,想要他改立楚昊为太子,弄得他不胜其烦,甚至连带曾经一度非常疼爱的二子楚昊,也从心底开始排斥了。
……
一丝淡淡的垂丝海棠幽香,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更加明显。
楚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是她最喜欢的香味,她说过,她喜欢红海棠的色彩浓烈,更喜欢垂丝海棠的幽香,此时,他多么希望她能同他悠闲自得地在月下欣赏月色,品味幽香。
看着缓缓走来的皇后和敏妃等人,他脸上透过一丝决绝,忽然往那门前的石阶顶上一坐,曲起修长的双腿,手肘搁在膝盖上,托着茶盏,淡淡地道:“老祖宗的佛堂,怎会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儿臣说没有刺客便没有刺客,便不劳烦母后和敏妃娘娘操心了。”
明摆着,我就是不让你们进去,能奈我何。
“二皇兄,如此这般可不太好吧,若是里边没有藏人,你又怎会这般推三阻四?”楚畅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楚昊垂下双目,冷冷地道:“楚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地说好与不好,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参合,我今儿就不让进了,你又能如何!?”
“好!当我没说,但父皇的话,你该听吧!”楚畅笑了,笑得很是欢愉。
第216章()
“楚昊!你好歹还是一位亲王,竟如此不顾身份,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分别?还不快让开,让你母后与敏妃她们进去!”楚淳基怒喝道。
回头又呵斥那帮禁卫:“尔等都是死人吗,还愣着作甚,给朕将他拉开。”
楚昊倏地楞住了,无法接受曾经一度十分慈爱的父亲,会用这种冷酷的语气斥责自己。
他很愤怒,同时又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自己母亲,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但他能体谅她为人母的心情,因此,无论她做过什么,但她毕竟是自己母亲,不能采取极端的方式对抗,只能避而远之。
当初远走西北,一半原因是因为欣斓冷漠地将他推开,另一半原因,则是故意与皇后置气。
那一年多的时日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每日浑浑噩噩,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他只记得,那些时日,时常在月冷如水的深夜独自纵马荒漠,或清冷地躺在湖中一叶小舟上,凝望着漆黑的夜空,想着那个令他心痛不已的人。
如今,她近在眼前,自己却无法守护她的安危,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阵赛似一阵的凉意。
宫灯内烛花爆出噼啪声响,将他从焦躁不安的情绪之中拉了回来,他的头脑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不再说话,猛地起身站起,此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为了她,他不介意与所有人为敌,让此处变作修罗场。
他脸上早已没有了表情,忽地灌力在手,将手中茶盏‘啪’的一声击出,击碎了远处一盏宫灯,将那单薄修长的身躯往昭德寺门口一堵。
他已下定决心,此刻若是护不住她,便与她一同承受。
他厉声说道:“谁想进去,便踩着我的尸身过去!”
场面突然静止下来,连明阳和商敏都止住了脚步,一致不可思议地望向楚昊身后昭德寺大门方向。
楚昊猛然回头,只见欣斓就在自己身后,如水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门槛,他心中一凛,紧张极了,急切地问道:“你出来作甚?”
她提了一下衣袍,迈出门槛,两眼柔和得像要融化掉他一般,仿佛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人。
他却满眼的惊恐,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挡在她面前,然后面向众人吼道:“今日,不管是谁,只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便是与我为敌,我便让他血溅当场!”
她不禁浑身一颤,轻轻将手塞入他的掌心,用力捏了捏,楚昊不解地回头望着她。
她浅浅一笑摇头,然后缓步上前,面向众人淡淡地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吗?我可是你们所说的刺客?”
不管之前众人心中各自揣着什么,但此时,他们的表情却出奇的一致,无不瞪大双眼,看着这个虽然女扮男装,却美得令人惊叹的女子。
明阳和楚淳基心中也是惊诧不已,难怪楚昊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尚且不说她的容貌如何出尘,单单是她眉宇间显露出来的气度,不惧斧钺的眼神,世间少有。
此时此刻,直面当今世上最据权威的几个人物,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样的胆色,委实叫人心生诧异。
楚淳基看着这个身着男装的女子,忽然有些不确定,有些恍惚:她?当真是一个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子?她身上从何而来的这些胆识和气魄?
楚醇基嘴角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纹,忽然出声问道:“你这女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若你不是刺客,要如何证明自己?”
楚昊正要替她作答,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掌,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她抬眼望去,已经判断出对面的人,是个什么身份。
她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缓缓道:“民女名唤欣斓,京城人氏,没错,方才进来的人正是民女,但民女并非歹人,民女只是对谦王殿下思慕已久,听闻他被囚禁于此,民女心急如焚,借今日宫中奇珍宴,为殿下送餐之便,过来与之相见,一是探望,再则安慰。陛下要证据,民女没有,但醉仙楼老板,施老板可以替民女作证。”
她语调舒缓平静,徐徐道来,让人感觉,她进宫来见楚昊,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众人一阵恍惚,竟忘了计较,她这般行径,早已超出了一个普通女人的范畴。
楚畅冷哼一声:“你当皇宫是你家后花园?想进便进?!再说,你一个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与男人私下结交,更何况,是在这皇宫大内,做出如此龌蹉之事,还有脸说出来?”
她瞧都懒得瞧他一眼,只淡淡地道:“民女能否进来,不是安王殿下您说了算,只要皇上觉得可以,那民女便进得。还有,我与谦王殿下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两情相悦,有何不可,我朝律法,哪条律例,明文规定不许男女相见?再者说,我与谦王殿下怎么样,又与你何干?即便有错,也自有家父管教于我,还轮不到安王在此说三道四的吧。”
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又好像哪里不对,众人面面相觑。
“好一张厉嘴!”
明阳忽然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虽说这女子表明了,是她自己私自进宫来见楚昊的,暂时解了楚昊的危,但是却又当众道出与他有私情,也是一件令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甚至,男人在外有几个红粉知己,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但是楚昊身份不同,他是皇子,是亲王,言行举止,倍受宗教礼仪管束,稍有不慎,便会被大臣诟病,说失了德行,失了体统,那便别想再往上走一步了。
听到这声呵斥,欣斓楞了一瞬,即刻明白眼前这位明艳高贵的女人,便是后宫之首,楚昊的亲娘,明阳皇后,只见她正目光凌厉,以一种愤怒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她身旁的另一个女人,想必,该是楚畅的生母,敏妃吧。
她想,当今后宫,这两位至高无上的女人,决计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能不和她们接上茬,便尽量不要招惹。
是以,她脸上展露出一抹微笑,端端地朝着那二人屈膝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敏妃娘娘。”
别的便不肯多说一句,她知道,多说多错,不说也错,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你说这皇宫,只要朕觉得可以,便进得,说得没错,因这奇珍宴是朕下旨举办的,故此,便算你进宫有理,但是,朕却并不认为,你可以在宫内随意走动,这,你又要做何解释?”楚淳基望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第217章()
听皇帝这样说,她顿了顿,款款地又向皇帝施了一礼,回答道:
“回陛下,谦王殿下被软禁于昭德寺,可见其犯的并非是罪不可赦的重罪,那么,吃穿用度供给,应当与其他王爷皇子一般无二,既然其他皇子王爷以及朝中重臣,都能在广德殿享用奇珍宴的美食,谦王殿下理当可以同样享受美食,民女虽出于私心,但也是经管事同意之后,才来昭德寺送吃食的,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又怎能说成是随处走动呢?”
她回答得有理有据,竟让人找不出话来反驳。
商敏眉峰一挑,唇上浮现出一抹轻蔑:“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一切都被你说得如此圆泛,好似你不但无过,反倒有功了!谁又能证明你与谦王之间,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昭徳寺可是老祖宗清修的地方,你们在里边做下腌臜之事,岂不是对老祖宗不敬?!你以为这宫里的人都是傻的,随便被你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了?”
自然,她口中那些被糊弄之人,也包括了皇帝陛下,至于他们有没有做下腌臜之事,管他呢!
楚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看出,此时自己对面的这些人,都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父皇意味不明,母后的痛心疾首,敏妃和楚畅的唯恐天下不乱,个个都面目可憎!
他忽然感到十分疲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而自己,更是时日不多,为何要如此辛苦,顾忌这顾忌那的?
这一瞬,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再管了,只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放下,只想抓住她的手,从此再也不松开。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以便阻止别人会强行将她带走,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他想,他会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护她周全。
忽听楚淳基大笑起来。
他笑道:“好!好!小丫头,好样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朕赦你无罪,但是,因你的行为惊动了整个皇宫,朕又不得不对你有所惩戒,让朕想一想,罚你什么好呢?!”
“陛下,万万不可放过此女。”商敏急切地道。
“陛下,此女擅闯禁宫,若不严惩,如何约束其他人?”明后担心夜长梦多,留下此女后患无穷。
“父皇……”楚畅也是一惊。
楚淳基大袖一挥,打断他们,精明的目光微敛,说道:“尔等不必多言,朕自有分断。”
说罢转向她,说道:“丫头,朕便罚你留在这昭德寺,但,不得踏出殿门半步,否则,朕便拿你欣氏一族问罪!”
楚昊心中大吃一惊,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更明白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表面上是在给他留脸面,甚至是在示好,其实不然,他是为了用她来限制他的行动,才将她和自己共同囚禁于此。
确实,她虽说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自由,同时也让楚昊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楚醇基可谓是老谋深算,若是惩处,或是单独囚禁她,必定会激起楚昊的过激反应,若是将他们两人关在一处,既安抚了楚昊,又牵制了他。
此时明阳却在想,再要对这女子下手,已不可能了,楚昊已有了警觉,若是再在他面前动手,只怕届时连母子情份都没了。
而楚畅母子俩想的却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楚昊,盗取紫炎珠,构陷太子,哪样不是重罪?却只是将他软禁于昭德寺,在这里藏一名女子,又算得了什么,这哪里是囚禁?!分明就是保护。
而偷偷观察众人神态的她,反倒是十分坦然,她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在余下的日子里,要一直陪伴在他左右,所以,在什么地方都一样,能天天见面,当然更好!因此,她心中甚至有一丝喜悦,叩首下去:“民女遵旨。”
那施之柔,见闹了这半日,她非但没有受到重处,反倒可以日夜陪伴在楚昊左右,心中顿时醋意爆涨,巨大的失落和不甘,激起了她无边的勇气。
她忽然挣脱扭住她手臂的士兵,往正欲转身离去的皇帝面前扑去。
她远远地冲皇帝叩首下去,大声喊道:“陛下,她不是厨娘,民女是施老板的妹妹,民女作证,她是趁乱混进来的,她及其奸诈,诡计多端,不可以将她留在谦王殿下身边,她会给殿下带去麻烦和危险的。”
楚昊本来已经十分恼火了,此时更是两眼欲喷出火来,他双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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