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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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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她兴致并不高,总是侧耳聆听着隔空传来的锣鼓声,总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阿力,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会有如此隆重的鼓声?”她停在一个绢扇摊位前,拾起一柄翠绿的绢扇,目光却不在扇面上。

    “难道夫人不知?今日是谦王殿下出征的日子,这擂响的,便是出征鼓。”那小贩忙讨好地接话道。

    “谦王?”听到这个称呼,她顿时感到一股气涌上心口,鼻子一酸,眼框中泛起泪花,她愣了一瞬,绢扇‘噗’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缓缓蹲身去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何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会这般难受?她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

    “谦王殿下可神武了,身披紫金铠甲,脚踏紫金皂靴,骑着高头大马,威武得很,夫人,这绢扇您可喜欢?”那小贩接过她递过来的绢扇,有些失望。

    严力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询问:“娘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这扇子我要了,阿力,你可有带银子?”她反倒平静了下来。

    “有。”严力忙掏出一块碎银递到小贩手中。

    看到这么大一块银子,小贩顿时眉开眼笑,将绢扇双手奉上,嘴上说道:“公子,小的今日还不曾开张,没有银钱找补。”

    严力淡淡地道:“不用找了。”

    说罢接过绢扇,递到她手中,问她:“娘子可有饿了?要不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

    “嗯,想吃馄饨。”她提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往下压压,柔顺地说道。

    “馄饨?好!”严力点头。

    两人信步往前走,严力略微先她半步,为她挡去周遭探究的目光。

    馄饨并不是什么金贵的吃食,大的酒楼里没有供应,只能在街边小摊上才能吃到,两人坐在矮几旁,面前各自放了一碗清汤馄饨。

    严力看着她一个一个地吃着馄饨,眸光十分柔和。

第234章() 
在离他们不远的转角处,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懒洋洋地倚着石柱,坐在地上晒太阳,他时不时地往吃馄饨的二人身上瞟一眼。

    她没注意到,严力却警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搅动着碗里的馄饨,余光密切注意着那个乞丐,直到他们起身离开,那乞丐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这才放下心来。

    想来,那乞丐不过是好奇两个穿着不凡的富人,怎会这种地方,吃一碗馄饨,严力放松了警惕。

    两人又闲逛了一阵,买了些小玩意,便打算回府。

    刚踏上慧文桥,迎面便走来一位目光散漫的羸弱女子,她身后跟着一个干练的丫鬟。

    那女子一见严力,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得面颊绯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只见她急急慌慌地迎上前来,轻轻拽住严力的袖袍,羞涩地说道:“阿力,是你么?亦如许久不曾见到你了,你可好?”

    她身后那丫鬟,忙上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往回拉,嘴上说道:“姑娘,这哪里是严相公,怕是你想得紧,将长得与他差不多的人认作是他了。”

    说罢,狠狠地剜了一眼严力和他紧紧护在身后的人。

    她不明所以,也没有精力去理会,只是无所谓地观察着拉住严力不放的那个姑娘,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便小声问道:“阿力,这姑娘是谁?她是不是有些……”

    严力看了梁亦如一眼,面色十分生冷,用力从她手中抽出袖袍,回头对她轻声道:“娘子不必理会。”

    然后,转头沉声对那丫鬟道:“明知你家主子有病,你还带她出来作甚?”

    那丫鬟冷哼一声,“不劳公子费心,我家姑娘能不能出门,该不该带姑娘出门,嫣翠自己省得,倒是公子您,管好自己的行为要紧,如此反复无常,成亲休妻,定亲悔婚,端的是习惯成自然了,这会子又将那弃妇接回府去,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虽说对面那女子蒙着面,但她猜也能猜到是谁,坊间传闻,严力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与自家姑娘悔婚的,想到此处,她更是恨不得上前啃那女人几口。

    梁亦如却不高兴了,斥责自家丫鬟道:“嫣翠,怎的这般无理,不要这样说阿力。”

    又回头冲严力说道:“阿力不要生气,我回去再责罚她便是。”

    说罢便伸手又要去拉严力的衣袖。

    严力脸色难看到极点,甩袖往后一躲,拉着欣斓,冷脸要从梁亦如身旁绕过去。

    梁亦如不知所措,愣了一瞬,便又要跟上前去。

    那丫鬟气急,下手便没轻没重的了,上前把梁亦如往后一拽,口中说道:“姑娘回来,跟着那没心没肺的无良人作甚,没得轻贱了自己身份。”

    一些人是认得严力和梁亦如的,人群中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甚至伴随着低低的嘲笑声。

    严力气得脸青面黑,却跟一个病人和丫鬟,又不好发作,眼看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他自己倒无所谓,就怕这些人异样的眼光和嘲哄,会令身后的她不快。

    想到此处,他便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准备离开。

    她却轻轻挣开他的手,上前一步,对那梁亦如说道:“他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说罢,又回身对那丫鬟说道:“你也真是,明知她有病,还让她出来,出事了可怎么办?”

    那丫鬟楞了一瞬,忽然上前推了她一掌,吼道:“你才有病!”

    那梁亦如似乎才发现有这么个人,一直紧跟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身侧,她不错眼地盯住她,只一瞬,便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桥边上推。

    “原来是你!就是你,就因为你,他才与我退婚的,是你抢走了我的阿力,你这个狐狸精!破落户!有什么资格来与我挣,你去死!去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退到了桥的边沿。

    虽说桥上有护栏,但护栏并不高,最高处也不过刚到人的臀部,两人拉扯着滚在护栏上。

    她手中的绢扇早已掉落在地,被踩踏得一团糟。

    严力猛地醒悟过来,冲过去想要拉开她们。

    然而,他终归是慢了一步,只见人群里窜出一人来,他猛地奔至两人身旁,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往外一推,那二人重心不稳,一同翻过护栏,坠下桥面,掉如河水中。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阵惊呼。

    此人,正是他们在吃馄饨时看见过的那个乞丐,那乞丐得手之后,迅速钻入人群,不见了。

    慧文桥下便是白阳河,此处河面不宽,却是水流最急的一处,掉下桥的二人瞬间没了影。

    嫣翠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张着嘴一动不动。

    严力猛地奔至护栏边,单手在护栏上一撑,飞身跃下慧文桥,从水中冒出头来,他焦急地在水中四下寻找她和梁亦如的身影。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人随之跳入水中。

    五月初,天气虽然渐渐热了起来,但河水却依旧很凉。

    清冽的河水又急又冷,严力打了一个寒颤,但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他恐慌至极,害怕水流太极,她被河水冲走,害怕就此失去她。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河面上,闪着点点金光,他只感觉从头到脚的寒凉。

    他张皇失措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疯一般地在水中游来游去,一次次地潜下水去找寻,然而,湍急的河水中空无一物,静得如同能吞噬掉世间万物一般。

    就在他几近失控边沿,离他几丈远的河水中,猛地冒出三颗头来。

    一看清冒上来的人,他当即喜极而泣,眼泪瞬间溢出,不及多想,便奋力朝他们游过去。

    游近三人身旁,他才发现,梁亦如闭着双眼,而她和另外那人,正一人一手,携带着梁亦如,奋力划水。

    他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失而复得的心情充斥着整个胸腔。

    他忙从她手中接过梁亦如,急切地问道:“娘子,你怎么样?”

    她摇头:“我没事,我识得水性。”

    他仍然担心不已:“快抓着我的衣裳,别撒手。”

    她摇摇头,笑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幸好有这位侠士帮忙,我并没累着。”

    严力这才转头冲那人致谢,那人点头不语,与严力两人,携带着梁亦如,三人一同往岸边游去。

    游至岸边,岸上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拉上河堤。

第235章() 
早已等在岸边的嫣翠扑了上来,见梁亦如已然没有了呼吸,顿时哀嚎一声,扑在她身上晕了过去,人群里传出阵阵叹息。

    严力轻叹一声,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向身旁的人询问:“有谁知道梁御史府邸的?请帮忙送个信过去。”

    “我认得,我去。”人群里立即有人回应。

    “那,有劳这位仁兄了。”严力冲那人抱拳施礼,忽听身后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他回身一看,只见,她顾不得自身湿漉漉的衣裳,将梁亦如面朝下,双手穿过梁亦如的腹部,用力抬高她的腰腹部往上提,随即,从梁亦如口中流出大量的水来。

    随后,她又将梁亦如面朝上平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脖子,又将耳朵贴近她胸口听一听。

    只见她面色凝重起来,蹙了一下眉,便毫不迟疑地抬高梁亦如的下巴,口对口地往里吹气,吹了几口,又在她胸前按压几十来次,如此重复着这些动作。

    他虽不知她这是在干什么,但明白她是在努力救人,只是诧异她的动作,为何这般娴熟,心中许多疑问顿时浮上来。

    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这样做,真的救得了已经没有了气息,溺水而亡的人?还有,此前从未听说过她识得水性,还曾经跳过井,识得水性的人,又怎会选择跳井自杀?

    嫣翠悠悠地醒转过来,见欣斓在自家姑娘身上又是摸又是压的,还嘴对嘴地亲自家姑娘,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扑上前推开她,大吼道:“你这个疯婆娘!你这是做什么?姑娘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要侮辱她!我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严力上前擒住嫣翠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开,厉声说道:“你若是想要你家主子活过来,便乖乖地在旁边不要动。”

    她抬头看了严力一眼,又继续着刚才的那些动作。

    人群里发出嗡嗡地低语声,与先前的惊诧不同,此时更多的是期盼和好奇。

    他们同严力一样,虽然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但却明白,她是在努力救那梁家小姐,可又感觉实在是匪夷所思。

    已经死了的人,如何救得回来,她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地折腾一个死人罢了,有些人甚至心中不忍,想要出声劝她放弃。

    嫣翠泪眼婆娑地跌坐在一旁地上,低声呜咽抽泣着,正悲痛欲绝的时候,猛地听见梁亦如剧烈咳嗽起来,她先是一呆,然后扑过去,抱住醒转过来的梁亦如嚎啕大哭。

    人们之中一片哗然。

    她疲惫地站起身来,严力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让她半靠在胸前。

    他轻声问道:“娘子可是累到了?”

    “我没事儿,歇息一下便好。”她摇摇头。

    见她面色平静,并无不妥,严力放下心来,又道:“娘子为何懂得这样救助溺水之人的?”

    “我也想不明白,只是潜意识里认为该这样做。”她搓了一下脸,面上的丝巾早已不见,大概是在河里弄丢了,她说道:“走吧,咱们回府。”

    严力嗯了一声,紧张地将她护在身前,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半干,头发散乱不堪,显得极其狼狈。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想到那个乞丐,感到事情蹊跷,那人必然是受人指使,只是不知那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看来,得更加小心防范才是。

    ……

    且说那乞丐,在得逞之后便迅速离开,换身装束又回到现场,见那女人不但没死,还将溺亡的梁亦如救活了,顿时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那河水又深又急,一个深闺女人识得水性,已经令他大惑不解了,再看到她对梁亦如的施救过程,更是惊诧不已,在众人一阵惊叹声中,他悄悄地离开了,往海棠街如意馆方向疾行而去。

    络敏听到那人回禀之后,心中大为光火,一方面恨这人的办事不力,一方面因他打草惊蛇而懊恼,他并不恨欣斓,可她活着对他们的复仇之路便是一道阻碍,他不能放任不管。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来自凌霄内心深处,对她的在乎和挣扎,所以,他要帮他斩去纷扰,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三次,除非严力将她一辈子都禁锢在严府,不让她出门,否则,不死不休。

    他不怕自己的作为曝露,反正自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肮脏之人,多活一日便是折磨,若哥哥怪罪下来,大不了以命抵命,至少他不会再分心到旁的事情上来。

    不过,现在要再找机会,肯定更难了,那人说,发现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他心中了然,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定然是镜花台的。

    当初,楚昊任由她留在严府,实在是迫不得已,所以,出发之前,凌霄必然会做些安排。

    络敏思索了片刻,便吩咐那人继续守在严府周围,只要那女人出府来,便要他找机会除掉她。

    他将一包银两递过去,说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那人欢天喜地的接过银两,点头如捣蒜。

    且说严力和她回到府中,青灵等人看到两位主子如此狼狈地回来,着实吓了一跳,却又不敢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急急忙忙准备热水和衣物给他们换洗。

    等二人收拾妥帖出来,便见严正一脸肃穆地立在揽月庭圆门之外。

    二人忙上前施礼。

    严力问道:“父亲怎么来了?”

    她也很疑惑,闷声站在严力身后侧,等严正给出答案。

    严正下朝回府,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揽月庭。

    严力的心思如何,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会不清楚,只是,这个欣斓,在谦王殿下心目中的位置,他又岂会不知?孰轻孰重,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

    若欣斓从未离开过严府,那不管殿下是个什么身份,他也有理由同殿下辩一辩,为儿子争上一争。

    可问题是,当初公主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便将她休出府去,于情于理,严府都欠着她的,那他能怎么办?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强求?

    所以,对于殿下的嘱托,他只能一边暗暗心疼儿子的徒劳付出,一边还要替殿下照顾好这个丫头。

    严正轻咳一声,沉声道:“为父只是顺道过来看看,没什么大事,力儿,你陪为父出去走走。”

    说罢,转身便向外走去。

    “是。”严力恭敬地应着,回头对她轻声说道:“娘子,你先歇着,我一会儿便回。”

    她点头,看了严正的背影一眼,回屋去了。

    严力很晚才回揽月庭,而且面色极其难看,连晚饭都没用便去了书房。

第236章() 
次日上午,她在院中伸展腿脚,五月末的天气开始热了,稍微动一下子便会出汗。

    昨日逛街、落水、救人、去来步行出入,着实有些累了,严力走后她便回屋睡觉,一觉睡到半夜,直到被饿醒。

    青禾服侍她吃了半碗燕窝粥才又睡了,一直睡到现在,已近午时,她起身到院中活动,出了一身的汗,便回屋洗漱。

    青灵跟了进来,问道:“少夫人,现在可想吃点东西?”

    “不用,已到午时了,等会一并用饭即可。”她擦了把脸,回道。

    “今日陈妈炖了一只野鸭,少夫人可还有别的特别想吃的东西?奴婢去吩咐。”

    此次她回到严府,严力便不再去栖霞院用膳了,叫人将自己院中的灶房开起来,三餐都陪着她在这边用。

    她淡淡地回道:“无所谓,再炒两个清淡一点的小菜即可。”她拧干面巾,擦了手,将帕子递给青灵。

    青灵应了一声,端起水盆欲言又止。

    少夫人与之前相比,实在安静太多,随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不知,是因为真的装着心事,还是因为想不起事来才忧心忡忡的缘故。

    “有话就说吧。”虽说对眼前这丫头没什么记忆,但经过几日相处,却是有着一股很自然的亲近感,她和煦地冲她笑了笑。

    青灵呆了呆,这样安静甜美的少夫人,虽说更像一位闺阁女子,但,还是先前那个少夫人更有意思,更亲厚一些,见她问起,便壮着胆子说道:“早上梁府送了一些礼物过来,说是感谢救命之恩,公主没有收,全数给人退了回去。”

    梁府送来礼物,严府众人才知道,昨日两人为何那般狼狈地回来。

    原本,她回严府的事情是被禁止谈论的,下人之间更是不敢多言半句,可梁府这样大张旗鼓地送来谢礼,众人私底下早已谈论了一圈,自从公子亲自去梁府退亲之后,两家势同水火,梁家这般作为,委实让人看不懂。

    公主不收礼,自然是不承认救人的事与严府有关,即便梁府那丫鬟看到她和严力在一起,她也不会承认她就住在自己府上。

    她淡然地哦了一声,便再没有别的话了。

    青灵见少夫人并没有多的话,便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停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公子跟相爷进宫去了,说是皇上召见。”

    “皇上召见?为什么?”她抬眼问道。

    见少夫人的情绪终于有了点儿波动,青灵心中欢喜不已,喜滋滋地回答:“好像咱们公子要做官了。”

    做官?怎么忽然想起要进入仕途了?她想,也好,做官了,便不会时刻腻在他身旁,是件好事,遂笑了笑,说道:“是吗,那太好了。”

    青灵却以为少夫人是在为公子要做官而高兴,欢喜地端着铜盆出去,到厨房安排午膳去了。

    青灵走后,她在坐榻上枯坐了片刻,便起身,打算去廊下看会儿书,品会儿茶。

    刚起身,忽然感觉房间里有些不大一样,好似比先前暗了许多,可门窗都大开着,她走到窗边往外看,窗外的阳光甚至还有些刺眼。

    她心中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有着淡淡的宁静。

    她回望了一眼室内,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的,便转身继续往外走。

    “呵!”一声轻笑在室内响起。

    听到声音,她猛地回身,赫然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起居室与敞厅之间的纱帘背后,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这人是何时进到室内来的,竟毫无察觉。

    她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擅闯别人内宅?”

    “何人!何人!你要不要每次见到本王都问上一次?”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来到廊下,不客气地霸占了她惯常喜欢坐的那个坐垫,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难道我应该认得你?你这人着实奇怪得很,擅闯别人内宅不说,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吃茶,难道你就不怕我叫人来将你扭送至官府?!”她愤然走到他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此刻她,只感到愤怒,没有一丝惧怕。

    “咦?怎地又糊涂了?!”那人腾地一下站起身,隔着矮几伸出二指戳向她的眉心。

    她只感到眉心一凉,本能地想往后躲,却无法挪动半寸,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那人却若有所思地说道:“该死,竟然被他所累!”

    她挥手打向那只寒凉如冰的手,这次却打掉了,她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口中所说的他,又是谁?什么被他所累?我么?你是说我失忆是被人所累?”

    她不懂这人在说什么,瞪大双眼望着对方,诧异他的手为何这样凉。

    那人完全不予理会,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连这都受不了,又何必放任她下来,既然是她的劫数,你又替她挡得了几回?!”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放她下来?什么劫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那人回过神来,说道:“笨蛋,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时候到了,你想不知道还不行。”

    “我为什么不管,你跑到我的内室来,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我难道问一问都不该?”

    “呵,还是那个脾气,一遇事便着急上火,天上地下,都没改变过。”那人瞧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天上地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我这里来胡说八道?”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本王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与你说,你给我听清楚了,务必在今年最后一个满月夜前,将四颗紫炎珠找到。”

    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了一句:“可惜,龙吟不在了。”

    她没有听到后半句,听到紫炎珠三个字,脑中便一个激灵,好像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只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或者见过。

    可为什么非得要找这个珠子?若是找不到又会怎样?她脑子里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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