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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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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等他反应,便踏着虚浮的脚步,离开了宴会现场。

    沿着熟悉的道路,她快速往外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欣赏着沿途的花草。

    忽听得身后有清浅细碎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朗一诺派来护送她出宫的宫娥,便恹恹地说道:“这路我也认得,不劳烦姑娘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搭话,只是缓缓地随着她的步调前行。

第316章() 
要送便送吧,她懒得再去理会,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继续缓缓走着。

    走了好一阵,她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回身看时,这才发现,身后哪里有什么宫娥,只是一个三岁大小,长得滚圆的一个孩童,他正专心致志地踩着地上她的影子。

    这小孩长得实在可爱,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就连身子,都是圆乎乎的,加之他身穿一件蔗糖色的衣裳,活像一颗在地上滚动的糖豆,她顿时感到自己瞬间被软化了。

    “你这糖豆是哪家的?跟着我做什么?”她蹲下身子,视线与之齐平,伸出双手揉捏着他肉嘟嘟的脸蛋。

    “我是挚儿,你是谁?你要去哪里?”那糖豆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歪头一本正经地问她。

    她被逗笑了,说道:“我要出宫去了,你呢?你也要出宫去吗?你的侍婢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袋里摸出樱桃蜜饯盒子,打开来,递到糖豆眼前。

    那糖豆忽地两眼一亮,闪着星星,问道:“这是什么?吃的么?”

    “当然,都给你了。”

    “真的?!”小家伙忙拈了一颗塞进小嘴儿里,两眼眯成了一条缝,欣喜道:“哇,真好吃,我这辈子都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蜜饯。”

    她大笑起来,“你才多大,竟敢说什么这辈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呢!”

    他小嘴儿不停,嘟囔不清地说道:“我…在和玉荨…捉迷藏呢,她笨得很…总也找不到我。”他鼓着腮帮扬起小脸儿,一脸的得意。

    “那你算是顶厉害顶厉害的人物了……”人家哪里是找不着你,只是为了配合你罢了。

    “那是!母后说,挚儿将会是最最厉害的人,可父皇从来没有说过,”他的神色一下委顿下来,人模人样地叹了一口,说道:“他好像不大喜欢我,出去那么些时日,回来都不曾给挚儿带礼物。”

    父皇母后?这糖豆儿是朗一诺的儿子!难怪,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举手投足间,还真是有一些他的影子,尤其是这双凤眼,像极了朗一诺。

    她感觉脸上的笑有些僵,不想再见着他,却又见着他的儿子。

    “皇子殿下,奴婢找不到你,你出来吧。”远处传来宫娥呼喊糖豆儿声音。

    “有人来寻你了,你快快过去吧。”她站起身,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

    那糖豆儿扭了扭身子,嘟囔道:“我不想回去,母后总是每日要我做这做那,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无聊得紧,倒不如跟你出宫去快活些。”

    “呵!你怎知出宫便一定会快活?再说,你又怎能肯定我会带你出宫?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么?”她笑道。

    “我觉着你是个好人!挚儿这么一丁点儿要求,你必定是不会拒绝的。”小糖豆眨巴着眼睛,摇头晃脑道。

    “哈!若我不带你出宫,我便成坏人了是不?!”这是个什么道理?!她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身穿绛色衣裙的年轻妇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把揽住孩子,惊恐万状地道:“皇子殿下,你怎么跑这么远,让奴婢好找。”

    接着,又对她干巴巴地道:“多谢姑娘,帮忙照看小殿下。”

    她淡淡地道:“我也没怎么着,刚好遇着而已,你快领他回去吧,天凉了,小心着凉。”

    “是,奴婢这就带小殿下回去。”说罢,那妇人便牵着小糖豆的手,往回走,临了还望她一眼,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

    那小糖豆不情不愿地一边走一边扭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父皇带我去找你玩可好?”

    “不好!”

    “为何?”

    “我要出远门了,你找不到我的。”

    小糖豆哀怨地嘟着嘴,回身乖乖地走了。

    她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一丛紫薇后面,便也转身继续往外走去。

    出了宫门,便见一溜的马车候在大门外,冯涛站在最前面的马车旁边,正在与车夫说着话,见她出来,便迎上前来。

    “夏姑娘,皇上命在下送你回去。”

    打横里插进一个声音来:“不劳烦冯兄了,王爷命小弟前来接姑娘回府,路上耽搁了一下,来迟了。”

    只见张繆挤上前,直直地插在冯涛和她中间。

    冯涛打了个哈哈:“也罢,我只说旸王事情繁忙,竟将夏姑娘给忘在了宫内,所以皇上才吩咐在下来送姑娘呢!你来了便好。”

    两人拱手错身而过,一个回宫复命,一个领着她走向马车。

    她上车坐稳之后,挑开车帘问道:“张福将,王爷去哪儿了?”

    她本不想问这个,可今日进宫来着实看了一出好戏,而带她入宫的他,却不知所踪,她有些气不过。

    张繆上前回话:“听闻,五松坊那边出了点儿事。”

    她一听这话,更是好奇:“五松坊不是外来使臣们暂居之所吗?什么事,竟使得他从那样的场合下离席而去?”

    “听铁头说,那厢死了七八个人,死状颇为异常。”

    “死了人,不是该找司寇吗?要他去何用?”

    张繆眉心一跳,夏姑娘还真是敢说,‘要他去何用’,这意思好像是,咱爷没什么本事似的,竟一时找不到话往下接,正为难之际,她却说:“算了,走吧。”

    说罢,她放下帘子,回身靠在车体上。

    先前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又有些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她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车已到了王府门前,敛秋挑开帘子轻声唤她:“姑娘,到家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钻出马车,张繆放好马凳,敛秋扶着她走下车来。

    “张爷说姑娘吃了不少酒,奴婢马上吩咐他们熬些醒酒汤来。”

    “醒酒汤就不必了,煮些粥便是,先前光顾着吃酒去了,肚子还是空的。”

    敛秋一边虚扶着她往里走,一边说道:“姑娘,那宫宴上什么好东西没有,你却偏偏只吃了些不饱肚的酒,奴婢瞧着,姑娘定是受了些气。”

    她眯起了眼睛,笑道:“受气倒不至于,只是看了一出好戏,竟没顾得上吃,不怪你责备我。”

    敛秋有些急了:“奴婢哪里是责备姑娘!分明是担心饿着姑娘了,姑娘这样说,竟叫奴婢一片真心付了流水。”

    她侧头看着敛秋,瞧她急成那样,便不忍再逗她,想着朗子焱那样一个铮铮男儿,竟调教出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丫头来,实在是出乎人意料。

    回到清荷苑,洗漱一番之后,她便在窗前的软榻上靠着,闭着眼睛等敛秋端粥来,这一靠,竟然睡着了。

第317章() 
迷迷糊糊中听见敛秋轻声唤她起来吃粥,睡得正香,哪里还有胃口,挥了挥手,翻身又睡了过去。

    敛秋只得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反手掩门退出去。

    半夜时分,窗外秋虫嘶鸣不已,清脆响亮,一声高过一声,似要将黑幕撕开一道口子来。

    她浑然不觉自己是被饿醒的,反倒怪那窗外的虫子叫声太呱噪,扰了自己的清梦。

    恍然间,见自己躺在床榻上,有些愣神,记得自己分明是躺在软榻上的,怎么跑床榻上来了,正疑惑着,忽听到屋内一阵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不似惯常敛秋发出来的气息,便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循声望过去,只见窗前软榻上躺了一个人。

    从那身形来看,绝非敛秋。

    她下床趿上鞋,悄无声息地走到跟前探身一看,那人竟是朗子焱!只见他睡得并不安稳,皱着眉,像是在做梦,遂想起回来时,张繆说的五松坊的事,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她犹豫着要不要唤醒他,让他回自己卧房去睡,便见他已悠然醒转,睁着双清明的眼睛,出神地凝视着自己。

    “看我脸做甚?莫非有什么不妥?”她抬手就要去摸自己的脸。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没有,听说你晚间没用膳,可是饿醒了?”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瞧了一眼窗外,说道:“这虫子嘶声力竭地吼,哪能不醒,你下午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身旁的位置,道:“来,坐下说。”

    说罢,又回头吩咐敛秋去端粥来。

    她摇头,说这时候吃东西,反倒不好睡了,不如明早再用,然后,顺从地在他身旁坐下。

    他便冲敛秋挥了挥手,敛秋退了出去。

    待她坐定后,他转身面向她,启唇道:“五松坊是外来使臣居住地,一下子死了那么些人,不是小事,所以宴会上走得匆忙,你可怨我?”

    “怨你作甚?!我又不是不知回来的路。”她扭过头去。

    “宴会上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即便太后有心指婚,我不答应,那也做不得数的。”他沉声说道。

    瞧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她不觉心中好笑:放心不放心,与我何干,难道,你娶那赫鹘公主,我该得痛哭流涕,乃至撒泼打滚大闹一场?

    她揶揄地一笑,有心逗他:“那赫鹘公主对你可钟情得很,就快要与你做邻居了。”

    “她住哪里都一样,即便是住到府中来,那又如何!?我只把她当作无物。”他不屑地嗤之以鼻。

    “那驰越公子……”她又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哼一声打断:“他也敢肖想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我何时成了你的人?”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与他拉开几步距离,原想着逗一逗他,未曾想,却将自己带了进去。

    他缓缓起身,眼神忽然深邃起来,他捕捉到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良久,才叹道:“儀儿,你这么着急作甚?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又不会逼你。”

    回头望了窗外一眼,哑声道:“天亮还早,你赶紧再睡会儿,我回去了。”

    说罢,便往外走。

    她松了口气,心中却又为自己方才的动作后悔,怕太刻意,伤了他的自尊,遂说道:“嗯…那个,若是明日有空,陪我去看看黑龙可好?”

    她想缓和一下方才的尴尬,便找了一个由头与他说话,正好,她也很想去看看那神奇的生物。

    “明日白天可能有点儿忙,傍晚时分,再带你去可好?”他停下来,回身问她。

    “好,只要你空,我等你。”她向他笑了笑。

    他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向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袖袋里摸了一阵,赶忙又回身走到软榻边,看到靠枕下的冰玉盒子,一把抓了起来。

    她视线落在盒子上,本想多看两眼,他却已经收进了袖子,她有些茫然,但没怎么在意,将他送至门边。

    第二日下午,便听敛秋说,索布妲公主原本想着要在旸王府旁边置办一所宅子,结果好像没能如愿,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傍晚时分,朗子焱赶了回来,两人一起用了晚膳,便去了地道那头的落日魔宫。

    她一直想要再来看一看黑龙,当初那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她不知道是曾经发生过,还是即将要发生,因此,她迫切想要来仔细看看。

    两人一进魔宫,便看见枼隼和奎木立在寒玉床前,抵近了打量着黑龙。

    一看见他们,两人忙不迭地上前见礼。

    枼隼喜不自胜地说道:“君上,您元身近日异动频繁,属下估摸着,您回归元身的日子不远了。”

    朗子焱没怎么理会他,只是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到寒玉床边,看那黑龙去了。

    她摸着那黑龙的翅膀,自言自语地说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生物,说它时龙,却并不像传说中的龙,传说中的龙没有翅膀吧?”

    “不知道,反正,谁也没真正见过龙,或许,真正的龙便就是这个样子!”朗子炎倒是对那寒玉床更感兴趣,曲起手指扣了扣面上。

    她没有接朗子炎的话,只是仔细打量着寒玉床上的黑龙,虽说在她身上,发生过许多奇闻怪事,她早已见怪不怪,但看到这头巨龙,她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不过,仅仅是好奇而已,如今,她更想做的,是赶紧拿到紫炎珠,逃离这如梦般不真实的境地。

    前两世,残留在识海里的痛楚,已淡了许多,醒来的这些日子,偶尔想起的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刻骨铭心了,甚至有时,还能认真地去想它一想,评判一下,用的那些真情值与不值。

    她回头望了望殿外碧波荡漾的水面,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是沉重还是轻松,亦或是无所谓。

    再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黑龙身上,感叹道:“瞧它这幅翅膀,想来,穿云破雾定然不在话下,若它醒转时我还在,定要它驮了我上天去瞧瞧。”

    朗子焱好奇地问道:“你不惧怕它?”

    “有什么好怕的,我瞧着,反倒是觉得可爱的很,若是小巧一些,我便日夜将它带在身边。”她淡淡一笑。

    朗子焱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吃味,自己竟连一头怪兽都不及,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她与之前相比,似乎在故意疏远自己,他更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一转眼,她便会不见了。

    两人走魔宫逗留了许久,甚至将魔宫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

第318章() 
她感慨这里风景不是一般的好,临走时还说,隔几日再来看它。

    朗子炎心头吃着莫名其妙的醋,跟在她身后。

    枼隼和奎木两人,恭敬地将他们送至门口。

    回到地面,朗子焱送她回清荷苑,两人在金灿灿的夕阳下缓缓而行。

    “事情查得可还顺利?”她想着他这两日正忙得很,今日却陪了自己这么久,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他摇了摇头,道:“不太顺利,死的都是些平民,而且,死状诡异,却又各不相同,没想到五松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里外来使臣较多,印象极其不好。”

    “既然五松坊是外来使臣居住的地方,那这个事情,多多少少都应该与他们有些干系,即便不是他们所为,只怕也是有人想要往他们身上引。”她不经意地说道。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听到他回话,她转身去看他,忽觉他眉眼间专注的神情,与平素略有不同,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后知后觉的他,抬头碰到她的视线,心中有些雀跃,道:“我也这般想,所以,多会往这个方向去查。”

    晚霞在她身上洒下了一层黄橙橙的色彩,淡紫色的紫薇花在她的头顶摇曳不停,他有些恍惚,呆呆地望着她。

    她只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加快,赶忙回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她本来很想问他紫炎珠的事情,但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将话题引到那上面去,总不至于一开口便说:我想要朗一诺手中的紫炎珠,我还想去帝陵,看看帝陵中另外几颗紫炎珠,若真是这样,即使他对自己再怎么好,只怕也会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因此,她只得暂时歇了那个心思。

    她视线落在天空的晚霞上,此时晚霞的颜色,像极了驰越昨日在宴会上穿的锦袍的颜色,她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个驰越,昨日在宴会上给了她好些难堪,此番想起来,仍旧恨得咬牙切齿。

    她摸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意图,当真是为了她好吗?他们统共见过才两次而已,值得那样帮她吗?谁知道他还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不怕他有目的,有目的,才可以善加利用不是?!她提唇笑了笑。

    一晃眼,七八日过去,已进入深秋,天气一日冷过一日,院中紫薇落得差不多了,余下枝头孤零零的几朵,在秋风中颤抖。

    辰时三刻,她像往常一般,在院中修剪花枝,敛秋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漆盒子进来。

    “是什么?”她看了一眼,回头又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

    “不知道,冯爷送来的,说是皇上给姑娘的。”敛秋道。

    她瞄了一眼,淡淡地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哦。”敛秋打开盒子,立刻惊诧不已:“姑娘,是颗紫色的珠子,奴婢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珠子!”

    “紫炎珠!?”她当即便想到了这个,忙丢下手中的花剪,跑到敛秋面前,从盒子里拿起那颗珠子,对着太阳仔细打量着,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他,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叫人将紫炎珠送了过来,难道,是要将这珠子赏给自己?

    他这么做,倒叫她有些猜不透想法了。

    “姑娘认得这珠子?”敛秋好奇地问道。

    “听说过。”她心道,何止认得!还有颇深的渊源,随即又叹了一口,道:“这世间共有四颗,另外三颗,已随先皇葬入了帝陵。”

    敛秋一脸的惋惜:“好可惜……”

    她笑道:“可惜什么!能有这么一颗已经不得了了,你倒还想贪得更多,就不怕别人说你贪求无厌?!”

    敛秋的脸一下便红了起来,极力分辨道:“奴婢可不敢贪心,奴婢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给埋在地下……”

    “打住,不该说的话休得再胡乱说,对了,咱们做的米酒应该可以吃了,一会儿煮点酒酿圆子,让大家尝尝。”她赶紧打断敛秋的话,转移了话头。

    此处就她们二人,私下说说倒也罢,倘若是旁人听见了敛秋这番话,只怕没事都要生些事出来,到时候,定她们个觊觎先帝祀品之罪也不为过。

    她,确实很想得到那三颗紫炎珠,而且,势在必得。

    敛秋好像一下悟了过来,忙说道:“姑娘,那你先回屋去歇着,奴婢马上叫人给姑娘煮来。”

    说罢,便往圆门外跑去。

    她望了敛秋的背影一眼,心中感叹她通透懂事,随后,便拿着盒子进了屋,在屋内将紫炎珠取出,藏在随身携带的香囊内,将那空盒子放进柜子里衣裳底下。

    要拿到帝陵里的那三颗,谈何容易,那日虽跟驰越说了句来日方长,但真要去找他,却又不知拿什么作借口,更不要说试探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和魄力,陪她做那样的事,是要担很大风险的,凭什么让他帮这个忙呢?

    再说,他值得信任吗?就凭他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焉知他没有别的企图!

    不过,没试过,又怎知不行?这种想法在她心中反复出现。

    于是,她当即便决定吃过酒酿圆子之后,就去找驰越。

    结果,她没想到,酒酿圆子太好吃,一不小心便多吃了点儿,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便打算小睡片刻再去,谁知,一睡便睡到了午后。

    午后,太阳偏西时,她一下惊醒过来,赶忙吩咐敛秋叫人准备马车。

    到门外时,发现坐在车驾上的是张繆,便小声问敛秋是怎么回事。

    敛秋说,自上次宫中宴会回来之后,朗子焱便命张繆一直跟着她,若她要出门,便给她当车夫。

    仔细一想,她很快便懂了朗子炎的想法。

    正想着如何向张繆解释自己为何要去五松坊,因为自己的行踪,张繆肯定会如实禀报给朗子炎的,便听见张繆问道:“姑娘要去哪里?”

    “去…,去五松坊。”她楞了一瞬,便决定如实相告,与其后来遮遮掩掩,一个谎言一个谎言地扯下去,倒不如一开始便让他知道。

    “爷今日没去五松坊。”张繆却说。

    她抚了一下额,很有些无奈地道:“我不找他。”

    张繆还没问,敛秋却好奇地插话进来:“那姑娘还去五松坊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斜挂在半空,橙黄的太阳,回头不悦地反问:“难不成除了二爷,我便不能有旁的事了?”

    张繆忙搬下马凳,小心解释:“姑娘勿怪,在下只是以为姑娘要去寻咱们爷。”

    他知道王爷的心思,以为她也如他们爷一般,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去五松坊,必定是去那里寻找今日常常流连在那里的王爷。

第319章() 
他发现,姑娘醒来之后的性情,与往常大有不同,但他不敢将心中的疑惑向旁人说起。

    她登上马车,回头见敛秋还杵在那里,问道:“怎么着?你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去了?”

    敛秋这才慌忙喜滋滋地爬上来,在她旁侧坐了,说道:“奴婢以为,姑娘会气恼奴婢方才说错话,不要奴婢跟着呢。”

    她往后一靠,眯着眼睛说道:“想什么呢,既然现在是我的人,那便应该一门心思在我这里。”

    敛秋不好意思地轻咳半声,申辩道:“奴婢…奴婢的心,是在姑娘这里的啊,只是,奴婢觉得,王爷对姑娘那么好,所以,心里盼着,姑娘能同王爷在一起。”

    其实,她知道这丫头心思没那么复杂,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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